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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歌(69)+番外

说完,九歌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对政治很感兴趣?将来也想在这方面发展?”

花无意摇头,诚实道:“我是技术工作者,政治体系不是我的战场。我有意见,不过旁观者清,不代表我进入那个体制后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和决策者。”

“搞技术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头脑清楚?”九歌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公司的人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和所求。”

两人又就着国家目前的发展重点利弊闲聊了一会儿。

花无意越说越深入,有些内容如果某些特别人员听到甚至会心惊的地步。

九歌不明深浅,她只觉得自己听到的一切很有意思,有时候她会同意花无意的观点,有时候又忍不住反驳他。

“你觉得以后会更好?”

“那肯定的!现在疏忽、轻忽的,将来肯定都会重视起来。”

“对,有我们在,大家一起努力,这个国家和世界都会越来越好。我们不能只局限于一个国家、一片地区,那太狭隘了。”

“你的目标已经放在征服宇宙上了吗?”九歌哈哈笑,给花无意盛了一碗菜秧鸡蛋汤。

花无意认真点头,“不是征服,是探索,地球可用资源太少,我们想要发展必须走出去,否则就只能等待自我毁灭。”

九歌有点担心,“听你的意思,将来会有战争?”

“我们在努力避免。而避免战争的最好方法就是寻求更广阔的天地。”

九歌发现花无意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健谈过,而花无意也发现原来他还可以跟九歌聊这些。

不过花无意还是不太满足,一直等到饭后两人都洗完澡开始各做各的事时,他还是没有等到自己妻子对他说出他想听的那些事。

九歌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不大的圆形绣绷绣着什么。

幺幺拖着拖把滑到她面前。

九歌伸手摸了摸幺幺圆滚滚的脑袋,“幺幺,有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幸福。”

幺幺的智能让它不足以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但它还是明白它这是被夸奖了,立刻表现出高兴的情绪,眼中蓝光转个不停,圆圆的大脑袋也顺着九歌的掌心转了两圈。

九歌眼中含笑地看着它耍宝,糟糕的心情已经沉淀到心底。

花无意拿着笔记本挤过来。

“你在绣什么?”

九歌转头,“手帕,我打算给你们公司的同事,凡是我认识的都绣一枚,我也不会别的,就这个还能拿得出手。”

“你不需要……”

“需要。”九歌点头,加重语气道:“需要!”

“那有我的吗?”花无意问。

九歌轻笑,“有啊,不过要放到最后。”

“可是我想第一个有。”花无意伸出手指,轻轻搔了搔她绣花的手背。

九歌不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抬起踩在沙发上的脚踩了男人大腿一下,“别挤我了,往旁边坐一点。”

花无意抬起大腿夹住九歌的脚。

九歌脸微红,拔/出自己的脚,又轻轻踩了他一下。

花无意不想工作了,他觉得他老婆在勾引他。

九歌在沉静地拿棉线绣棉手帕,男人用的手帕不能太秀气,她先选的一块藏蓝色棉布料,颜色看着就很大气,没有任何附加花纹,就是纯色布,摸上去手感特别好,布质也特别细腻。

也许大家现在不再怎么用手帕,但至少这是她的一点心意,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重宇机械的人,只能做这些她力所能及的事。

花无意那里,她本来不想给他绣手帕,而是想给他做几条手工刺绣领带,不过既然他开口要了,那这第一枚就给他吧。

花无意的手状似无意地搭在九歌的脚背上,轻轻摩挲着。他的笔记本开着,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笔记本上,否则不会还没发现笔记本屏幕已经变成待机画面。

是和老婆谈心,还是和她做/爱?

谈心可以随时谈,但做/爱却是少做一次就亏一次,如果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他都无法硬起来的时候,他不就永远都无法和老婆爱爱了?

可是谈心也很重要,郑野今天下午特地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多和自己老婆聊聊,显然他发现了什么,可是郑野却没有跟他明说,只让他自己去体会。

九歌叹口气,放下了绣绷,算了,她的心老是沉静不下来,花无意摸她是一个理由,还有一个……

“我们做吧。”

“什么?”花无意回神,他的表情和眼神还没有统一起来,看起来有点呆。

九歌勇气在喷出后迅速下降,正想改口。

花无意腾地站起,先从九歌手上小心但坚定地拿下她的绣绷和绣花针,接着……他把人扛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九歌吓了一大跳,哭笑不得地捶他的背。

花无意不理她,一路把她扛进卧室,幺幺想跟进来,被他抢先一脚带上了门。

承受,给予。当开始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也许还有羞涩,也许还有即将实践学习的懵懂和无措,更多的是不安和无法抑制的冲动。

但在黑暗中,这些都得到了最好的调和。

九歌在男人进入自己的那一刻,紧紧抱住了男人厚实的背脊。

男人也抱住了她,用力的,像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中一样。

啜泣声微微响起,男人低下头舔舐女人脸上的泪水,他的表情是那么温柔,可身下的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粗野和狂暴。

九歌完全无法想象,这个平时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斯文的男人竟然在脱下外衣后竟完全撕去了文明的外表。

他温柔,他顾忌着她的承受力,可是却又霸道的丝毫不容她的推拒和抗议,更卑鄙的困住她的全身,让她逃无可逃,只能结结实实地承受来自他的撞击和侵略。

男人的汗水从额头滴下,一滴滴落到床单上。

绷紧的后背和大腿,带着一种异样的力之美色。

肌肉鼓起的双臂半抱半压伏着身下人,好把自己深深、深深地埋进那个让他为之疯狂的所在。

夜还很漫长,憋久了的男人,尤其是存积量惊人的处男很可怕,平时理智的人一旦陷入情/欲中更不可自拔,主要是他也不想拔/出来。

一边告诉自己,他老婆也是第一次,要缓着点,别现在就露出这么一副贪吃的模样吓住她。可是同时他又忍不住想,大家都是第一次,也许他老婆也很想要,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呢?

所以……还是可以再来一次的吧?

三次,只做三次。男人告诫自己。一边无耻地把一次的时间延长再延长,逼得他的小毛驴自制力全毁,发出了可怜的、崩溃似的闷叫和哭求声。

☆、心魔

花无意临睡前还想着第二天早上起来,让郑野给九歌请两天病假,哪想到他以为起来上洗手间的人,竟然已经把自己洗漱干净,还在他找出来时准备好了早饭。

九歌避开花无意的目光,略尴尬地道:“我熬了点粥,你记得吃,我先走了。”

花无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跟他想象的发展完全不一样。

“今天请假。”

“不行,时间不多……”

“如果你没有把握,不会在比赛期间内还有闲心给别人绣手帕。你身体吃得消?”

“吃得消,有什么吃不消的。”九歌强硬地去掰花无意的手指,脸色也挂了下来。

花无意看着九歌的眼睛,慢慢松开了手。

九歌轻轻呼出一口气,揉了揉手腕,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帆布包,抬头似乎想和花无意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花无意看着九歌带上大门离开家,眉头一点点皱起。

九歌下楼,如同往常一样敲响郑野家的大门,郑野很快就拎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出来。

“牧姐,早。”

“早。”九歌微笑,一如既往。

到了节目组基地,九歌跟一些面善的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其他应酬交给郑野,直接走进自己的绣房。

为了避免增加参赛者的压力,绣房中并没有监视器材,平时摄影都是工作人员主动上门协商,彼此同意后才会进行拍摄。

这里竟成了她最近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

九歌坐在绣凳上,双手撑在绣架上捂住了脸。

昨晚发生的事本该在京城的那一晚就发生,可是她却刻意装出极度疲累的样子,无言拒绝了花无意。

她能感觉出男人的失望。

但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在那晚、在那个地方让自己成为花无意真正的妻子。

花无意让她不要自卑,她也不愿承认自己自卑,可是对自己的丈夫知道得越多,她的心理压力就越重。

她甚至无法想象像花无意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住到这个小区来,怎么会娶她这样的女人。

那晚,她看起来好像和曹飞相处不错,在一群“上流人士”面前也没有丢掉面子,在和韩恬芳的应对中也处于上风。

可是内心深处,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最阴暗的地方,那里的她却像讨厌韩恬芳一样讨厌曹飞,还有那些用各种眼光打量她、猜测她底细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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