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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贴纸引发的血案(26)

作者: Persimmon 阅读记录

“那我把手电关了?”银裴秋悻悻地收起手机,“胡杨?”

“我们一起拍摄那几天是不是把谢应那人给感化了?”胡杨看着突然出现的银裴秋,抹了把眼睛站起来笑着说,“银导,喝酒吗?”

“不喝啤的。”

接到谢应电话,银裴秋就收拾出门了。他光顾着抓紧出门,现在才回想起来还没有骂谢应那个傻逼。“我每回看到你,你都不太高兴啊。”银裴秋揽着胡杨的肩膀往家走,“改天找个地方吃个狗肉火锅。”

“没有,我特别高兴。”胡杨这句话发自真心,但他情绪实在太低落,挤不出更多的笑容来,“真的,哥,你人特别好。”

因为一张好人卡,刚想说什么的银裴秋差点心梗把自己呛死:“行,行,回去请你喝红酒。”

胡杨感觉酒精有点上头:“喝最贵的,记周白陶账上!”

互相伤害这一手银裴秋还是挺熟练的:“你也尝不出来个味儿。”

第十三章

银裴秋的房子那种干净程度胡杨是见所未见,要是现在立刻把胡杨扫地出门,他家就能称得上一尘不染了。简装北欧工业风适合银裴秋的性格,更绝的是每个转角都摆放着植物。胡杨抱起在自己脚边坐下的英国短毛猫,蓝眼睛看得胡杨心都要化了:“这猫叫什么名儿啊?我一直想养猫。”

银裴秋抱着手臂靠在门边:“谢应养的,这猫叫周老师。”

胡杨立刻把猫放到了地上:“祖宗。”

“等会儿,我去拿酒。”

说是来喝酒,银裴秋还真是言出必行。宽敞的客厅分割出一个专门的隔间,连隔断都采用的是避光的棕色钢化玻璃。胡杨靠近隔间门口就觉得冷,一抬头果然发现了保持恒温制冷的中央空调。三面墙做的是嵌入式木制分隔,每一格呈斜角向上,方便看清每瓶酒上的标签。胡杨不敢进去,只能虚着眼睛往里看:“全是英文?我看不懂。”

银裴秋一挑眉:“是法语。”

“我只能说点儿俄语,”胡杨挠头低笑,弯着眼睛看向银裴秋,“Привет товарищ,你好啊同志。”

“达瓦里希?”说话这会儿功夫银裴秋挑好了两瓶酒,“Petit Guiraud小芝路贵腐甜白,Opus One配油橄榄,我去醒酒,你随便坐。”

十九年里胡杨喝过步骤最复杂的酒是烧啤,倒两层再用勺子一插,拿起杯子往嘴里灌就行。他眼睁睁看着银裴秋取出醒酒器,玻璃碗和四个高脚杯,又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将小芝路冰镇起来。银裴秋甚至拿出了一个金属计时器,摆明了不到时间不能喝。

光是红酒起子,餐桌下面就有一抽屉。胡杨只见过海马刀,但没见过这种还带刻花版本的。银裴秋颇为认真地选出一个玻璃塞,将红酒注入醒酒器,玻璃器皿上挂着一层薄液,空气中弥漫着混酿酒那股特有的玫瑰花香。银裴秋扯开胸前的深蓝暗纹领带,挽起袖子坐在了胡杨对面:“等。”

“为什么有四个杯子?”胡杨的手指在玻璃壁上滑动,“他俩估计是来不了了吧。”

“来了也轰出去,”银裴秋好笑似的看着胡杨,“防串味。”

“嗯嗯,好,我明白了。”明白个屁,胡杨搞不懂有钱人的情调。他们俩挺尴尬,胡杨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银裴秋也不知道该从什么话题开始说。那小猫一直扒着胡杨的裤子,生生给胡杨划拉脱线了:“祖宗,放了我啊,抓死谢应好不好?”

“这猫挺奇怪的,他从来不搭理谢应。”

“咱们真要聊谢应啊?”

胡杨这句话把银裴秋问住了,他不解地说:“那说什么?”

“比如,你?或者为什么谢应哥和你住一起?”胡杨虽然没有看银裴秋,但他的话说出口后就脸红到了脖子根,“我刚喝了酒,哥你随便聊,随便说。”

“我没故事。”银裴秋低头点上一根烟,解开胸前的扣子才缓解了胸中的憋闷,“他是我学弟,一直一起工作,方便。”

他没有周白陶那种丰富的感情经历,也不像谢应那人能咬准一个人十多年不放手。银裴秋大学时代谈过一两次恋爱,男的也有女的也有,不过都没超过一个月。充其量就是两人牵个手接个吻,银裴秋连家都没让别人进过。至于住在他家的谢应,那完全是哥俩合作太多,加上谢应特别能忍,受得了银裴秋一直不停地打扫卫生。

胡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程导演的聚会?”

“准备去,然后谢应给我打了电话。”

胡杨闻言呼吸一滞,心里那点儿小激动都快把指甲盖儿掐进了肉里。他心一横,把自己外套也脱了,里面那件白T领子很低,还能看见半截儿胸前的纹身。银裴秋的眼神果然转移到了胡杨的锁骨上,胡杨清楚地看到这人的喉结动了动,他小声对银裴秋说:“你还记得那张遮纹身贴的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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