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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之我是传奇/黄金黎明(194)

不知道怎么了,看着这么熟悉的词,背过千万遍,今天看到,居然有一种头皮发麻,眼圈发红的感动。

怪不得别人都说纳兰,北宋以来,唯一人耳。

想起来大家说纳兰是‘情深不寿’,我叹了口气。

勋世奉看了我一眼,就开始看墙壁上挂着的纳兰的那首词,他扫了一眼,眼帘眨了一下,眉尖微微皱了一下,随即舒展。

谭酒桶让人铺开了茶具,全是龙泉瓷的器具,青色,嫩艳。

他说,“勋先生说今天要和清茶,真让我诚惶诚恐,真怕选不对茶,让勋先生失望。既然我们都在江南,我特意选了碧螺春,尝一下这已经拥有1000多年历史的洞庭名茶。据说,喝碧螺春,如同品尝江南美女。”

我听着就是一笑。

谁想到,勋世奉来了一句,“我对江南美女没有兴趣。”

谭酒桶就是一愣。

我抓了抓头发,把后背披散着的头发分两边,别在耳朵后面,分散在前胸。然后坐在谭酒桶的茶海对面,看了看他正在小泥炉中烧热的水,指了一下,问他,——谭先生,这是什么水?

我以为我另外需要向他解释一下我嗓子受损,或者,我想要找一张纸,写出我的问题,谁想到,老谭什么都知道。

他根本不需要我另外动作,就又笑成了一朵莲花,“艾姑娘就是行家。既然我们今天风雅,就风雅到底。这水是按照《红楼梦》中的记载,从梅花上扫下来的雪水,化了,放入瓷坛子里面,埋入地下,等到需要煮茶的时候就拿出来开封泡茶用的,我认为,这水刚好与我们这些碧螺春相得益彰。明代《茶解》所云,茶园不宜杂以恶木,唯桂、梅、辛夷、玉兰、玫瑰、苍松,翠竹与之相植,而碧螺春的茶树就在果木之间种植,天然带了清香与果香。”

等水温低一些之后,老谭开始泡茶。谭酒桶泡茶的手法异常娴熟,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行云流水。

我忽然觉得,如果有一天他不做古董商人了,没准可以成为一个成功的茶楼老板。

过去,我姥姥还活着的时候,总是说,喝茶就是喝第二道水和第三道水的茶,碧螺春多一道,她的头道水冲的色泽很淡,但是蕴含幽香,其中滋味,妙不可言。我看勋世奉,他端起来一个茶盏,轻轻喝了一口,眉头一皱,就放下。谭酒桶那么强悍的人,居然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所幸,马上就有人进来。

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单手拎着大象皮的黑色皮包,而皮包用一只手铐同他的手腕相连。他们走到那边的红木书案旁边,另外一个男人拿出钥匙,打开了手铐,接着又对密码,打开了这个大象皮的包。他戴上白色的手套,从皮包里面拿出六个黑色丝绒的盒子,挨个打开,并排放在红木书案上。

谭酒桶马上说,“勋先生,这是几样小东西,您看看,有能入您法眼的玩意儿吗?”

勋世奉忽然说,“我不看了。”

他对我说,“alice,你自己挑一下,那边有几个从纽约过来的朋友,我去问候一下。”

我赶紧点头,好啊好啊。

谭酒桶几乎就是到履相送了,等勋世奉走后,我感觉他全身紧绷的一级战备状态,马上回复普通演习时段。

老谭,“艾姑娘,喜欢什么,自己挑。”

我摇头,——谭先生,我不挑了,徐樱桃说过,您这里的东西,动辄上百万,我目前还有房贷压身,不能乱花钱买珠宝。

老谭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又不用你自己签支票。”

我依然摇头,想了一下,——要不,您卖我一盒茶叶吧。您这里的茶叶总是让人惊喜!

谭酒桶笑着,大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竟然感觉到,他的手心上全是冷汗,而他的手掌似乎还在不自觉的抽了两下,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种不舒服的状态恢复。

他说,“老规矩,我送你茶叶。你,真的不要这些东西?”

我摇头。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是连勋先生都小心呵护的姑娘,我就更不用说啦!”谭酒桶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一把折扇,“走吧,我们还有别的乐子。今天,我们这里请了当代有名的昆曲大师同弟子登台,所有的项目都是按照古法那种在大户人家唱堂会的样子做的,还可以现场点戏,走,我陪你听听去。”

昆曲,作为中国的头号联合国认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已经辉煌了数百年了。

几个世纪以来,达官贵人,文人墨客,都沉醉于舞台上那种飘渺、迷离外加香艳的魅力中而不可自拔。

我也喜欢。

庭院中,就在曲水流觞亭后面,是一大片垂柳,与栀子,修剪的薄、透、露。就在这片疏影横斜之间,是一个小戏台,匾额上写着‘水镜台’三个字,戏台底部用镜子铺设,演员在上面用云步飘荡,就好像走在水面上一般。戏台上,一个身穿川缎戏装,划着浓妆,美艳到极致的小旦咿咿呀呀的正在唱着,让我好想穿越时空,去到了几个世纪之前的大明王朝。

汤显祖的《牡丹亭》。

……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

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

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

生生燕语明如剪,

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

我敢保证,这个‘慈善’晚会上,有一多半人是沪上跨国集团的高层,他们根本不懂,这个,就像我们也不懂意大利歌剧一样,只不过看人家姑娘好看,衣服华美,并且历史悠久,所以像看珍惜玩意儿一般欣赏欣;而另外一半,则是看姑娘多过看姑娘唱戏,看姑娘脸蛋与身段,多过看姑娘甩水袖。

离水镜台,我们走近了,谭酒桶说,“现在唱杜丽娘的是昆曲大师梁婉贻的入室弟子,别看年轻,可是资质极佳,她可是号称当今国内二十年难得一遇的闺门旦。”

我直勾勾的看着台上的姑娘,心中,……苍天大,大地啊,这个世界也太鸡毛蒜皮了吧!

这个姑娘我认识。

又是旧相识。

——谢逸然。

谭酒桶好像一个卖瓜的老王,继续夸奖台上的姑娘,“怎么样?我从北京请人家过来的,这姑娘和时下的年轻姑娘不一样,人家很纯,也很认真,只想好好唱戏,根本对浮华世界不敢兴趣,她也不想过来唱什么堂会。我告诉她了,我们不是堂会,而是一场慈善晚宴,并且,来的人都是顶级中的顶级,并没有那些下三滥,她才过来的。哦,对了,艾姑娘,你认识她吗?她也在你们et有合约!”

我点点头。

人家谢逸然比我混的好,人家在et高层震动,人事变动的初期就可以**成立工作室,一个人拉一张大旗,是一个牛人。

“对了。”谭酒桶想起来什么,“这里可以点戏,跟过去在皇宫内院唱戏一个规矩,全部戏码全用红纸写好,上面还写着演这折戏的角儿的名字。客人想听什么戏,直接用毛笔蘸墨在戏码单上一点就好。哦,还有,今天的规矩,客人也要打赏,不过这钱50%要捐助慈善活动,点一出戏,一万美元,要是人多的话,需要竞价,每一次叫价,都再加一万美金。”

我靠!

制定这个价码的人真是奸商!

谭酒桶,“艾姑娘,你也点一出吧,我给你拿红纸戏码单去。”

我赶紧拉住他。

别,别,别,千万别!我在et挣的钱还没有谢逸然多呢,我得大脑里面塞满了猪下水,我才在这里花至少6万人民币听谢闺门旦给我唱一出折子戏!

面对谭酒桶,我的脑袋就要摇晃成拨浪鼓了。

忽然,谭酒桶身后有一个人拍他的肩膀,“嘿,老谭,有新宠啦?”

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合体的西装,看上去有些面熟,……,不好!这不是上次在红松庄园里面,跟在勋世奉身后的那个风投老总吗?最近听说他狂炒地产,成功的在他的账面财富后面增加了两个零。

“老谭,你怎么总喜欢年幼的能掐出一股水的姑娘,上次被你甩掉的那个,还不到十八岁吧,这个呢,今年有十七岁吗?哦,我怎么看着她有些脸熟,难道,她早就被你收拾了?”

谭酒桶难得老脸变红,他瞪了那个人一眼,“老河,别乱说。”

其实,不是我说,而是谭酒桶对于女人的嗜好真的很有古代名仕的风范,一定要年幼,一定要清纯,并且一掐都能出水的那一种。在他手里,十五六岁是正好年华,一过十八就脂残粉褪,像我这样,还有几个月就20岁的姑娘,简直就不能再混了,直接可以嫁给商人做浔阳妇人了。

没有人可以永远十五、六岁,可是总有人十五、六岁。

而且他的身家,让他手边永远不缺美艳少女。

囧啊囧。

周围,一片阴冷空气,似乎第五季冰川期降临人世。

身后,一只手顺了一下我的头发,然后揽住我的肩膀,勋世奉低声问我,“对不起,来迟了,这里有你喜欢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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