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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之我是传奇/黄金黎明(251)

我上楼,并不用去见那位似乎与我的前世有着血海深厚,今生又差点再次送我去见阎王爷的勋家三爷。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想要躲,就能躲的开的。

我刚换下猎装,Max大叔敲门,Mary姑娘帮他打开门,他站在卧室门口没有进来。

他拘谨的告诉我,“Alice小姐,请您下楼。”

我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平底鞋,亚麻的近似睡衣一样的裙子,头发披散,不像一只钻出来的贞子,就像一只爱尔兰的灵魂女歌手。

我,“我需要换衣服吗?”

Max点头,“请您依然着猎装,老夫人和勋三爷也在。”

于是,我又穿上这身灰绿色的毛呢猎装,套上这双过膝盖的复古棕色的长靴,围了一条黑色羊绒长围脖就下楼。

‘楼下’的气氛很诡异,好像是有人在用纤薄的刀片,一点一点切割空气。

这里是城堡客厅外的一大片延伸的原木栈道高台,支撑着几把巨大的黑伞,这里不同于外面招待美联储的客人们的布置,反而放了几把花梨木的椅子。

勋家老夫人坐在一把椅子上。

她脑袋顶上如雪一般的头发烫着完美的的卷子,被整整齐齐的扎好。她也没有穿的如同要下水打野鸭子一般,仅是灰蓝色毛呢的套装,只是围了一个紫貂的披肩,而她喉咙下面的领子上别着一块大南珠的别针。

她手边,则是那位勋三爷。

勋三爷打扮的倒想是来打猎的,颇有当年上山打老虎的杨子荣的范儿!

他比我上次在燕城见他的时候憔悴了许多,不过依然精悍。他稍微侧着身,正在点烟,却在见到我下楼过来之后,慢慢站了起来。

而勋世奉,双腿交叉夹起,坐在正中的一把雕着龙飞凤舞的椅子上。

等我走到勋世奉身后,就听见勋三爷他用自己特有的声音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现在的小姑娘真了不得,今时不同往日。上次我们在燕城见面的时候,你连叫我三叔都不够格,今后,连我见你都要尊称一句‘少夫人’了。”

我微微低了一下头,“不敢。”

勋老三,“这有什么不敢的?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你也做了,先是和我们家的七少爷交往,现在又勾搭上了老四。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外面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们勋家的少爷们只能抢一个女人了,真是稀罕事!”

我看了他一眼,依旧叫他,“勋三爷。”

勋老三冷笑了一声,“你要是给我面子,就叫声三叔,今后,这声‘三爷’从你嘴里出来,我可是担当不起了。”

我认真的说,“瞧您说的,您可是纵横四海,名扬北美华人圈的人物,当年,从大西洋,芝加哥再到拉斯维加斯,谁不知道您Kenneth Hsun的名声?一把十三幺,胡了人家二十六间店面,让人家当夜就露宿街头,这样的人物,到哪里,到了什么地步,什么人尊称您,这一声‘勋三爷’,您当得起。”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从勋暮生嘴巴里面知道的关于勋老三的八卦,一点不比勋家四少的八卦少。只不过,这些关于三爷的事情在任何价值观里面都是很负面的,同四少那种花样繁出的绯闻没有任何可比性。

我说完这些话,这回,不止勋老三盯着我,连勋老夫人也抬头看了我一眼。

勋世奉起身让我坐旁边。

我还没有坐,就听见勋亭泽来了一句,“老四都不说话吗?母亲,看样子,咱们老勋家这回牝鸡司晨,这是要出武则天的征兆啊。没想到,真没想到,以我们勋家这样的传统,老四这种性子,居然还能出个武则天一般的女人?Alice,以后你要是垂帘了,三叔这把老骨头不抵什么,得罪了你,也得罪了勋家的老四,死也就死了,可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需要你多照顾。”

勋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以为,她似乎在审视我是不是还真能混到垂帘听政的那一步?!

OMG!!

他们以为我是谁?!

我真有那个本事吗?

我扶着椅子,到底还是没坐。

于是,我想了一下,先给勋世奉倒了一杯热茶,给他端到手边,然后站在一边。

这才笑着说,“三爷,您太抬举了。武后就是武后,四海列国,千秋万代,也就只有一个武后,这怎么是像我们这样如草芥一般的芸芸众生所能比拟的?哦,不过,说起来武后,她那个时代有一位诗人,我倒是很喜欢,就是骆宾王。他的那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可是我唐诗的启蒙之作呢!”

勋世奉很轻很轻的皱了一下眉。

我,“不过骆宾王给武后的另外一篇文章更妙,就是《新唐书》都记载着的《代李敬业讨武氏檄天下文》,说武后刚开始看这篇文章的时候,才可以嬉笑自若,只是一读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的时候大惊失色,并且感叹到‘有如此才,而使之沦落不偶,宰相之过!’您听听,这句话写的多震撼人心!三爷,您久历尘世,看得多,见识广博,就是不知道,勋家的六少也就是您的独子,是否也是堂堂六尺之躯?万一,有一天,长辈坟头青草萋萋,他是否也有可以托付之人?”

啪!

勋亭泽手中的茶碗猛砸在原木栈道上!

他两只眼睛圆圆睁着,我感觉,要不是我前面有勋世奉挡着,他就会冲过来,直接把我像撕开一只烧鸡一般,活生生血淋漓的劈了!

勋老夫人一瞪眼,“够了!老三,你坐下!”

我微微笑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却好像是给老夫人说的,“谢家宝树,偶有黄叶?”

“呵呵。”

……

☆、225

勋亭泽像一只被点燃的爆竹,彻底的燃了。

我看他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彻底的红肿了起来,他说着就想要从衣服的内部做出一个掏枪的动作,只是他一动,他身后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就死死的按住他的肩膀,而同时,他似乎也刚想起来,自己脚下的土地并没有给予任何人持有枪械的自由。

他的一只手,空落落的缩了回来。

勋老夫人冷眼看了他一眼,同时她看了看一言不发、也面无表情的勋世奉,她说,“老三,行了。你是个男人,还是长辈,在这里和侄儿媳妇逞口舌,就是占了上风也胜之不武,更何况,你还占了下风。”

勋亭泽忍了忍,再忍了忍。

我看他的脸色,典型的活生生的是‘忍字头上一把刀’的正在进行时版。

我也不再说话,就听见勋老夫人对我说,“Alice,你过来,坐这里。”

她一指身边的一把椅子,是她手边,却是同勋亭泽不同方向的一把椅子。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没有动,“勋老夫人,您说,我听着就是。”

她看了我一眼,很坚持自己的意思,“Alice,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等了5分钟,整个屋子里面没有人再说第二句话。

我按照她的意思,走到前面,坐在她手边。

她把手腕上的一只白玉镯子褪了下来,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勋老夫人说,“老四说你太累,正在休息,叫你下楼是我的意思,之前想送你一对蓝田玉的镯子,你不要,我知道你不是嫌贵重,虽然你是这么对我说的,不过,我知道你的意思。那虽然是价值连\城的老玉,却是从墓地挖出来的,见了天日几十年也是入过土的玩意儿,你看不上也是应该的。”

“这只镯子原来是一对儿,本来是我钱家老太爷跟着左宗棠出兵新疆的时候得到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雕了一对儿镯子,传给女儿做嫁妆。我福气不够,这辈子没有女儿。那一只给了小七的母亲,这一只,我给你。”

“原本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四一定要娶你,现在我大约能明白……”

“不过,作为奶奶,我还是要告诉你几句话。”

“Alice,我不管你之前的家庭背景如何,以后嫁进勋家,就要按照勋家的规矩来。我们勋家,家大业大,人口多,事情也多,今后遇到什么都要稳住气,多一些耐心,不要顶撞长辈。

老四不懂这些,可以,但是,你不懂,就不可以。

我说的,你明白吗?”

我看着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实在有一种槽太多,吐不出来的感觉。

……

然而,勋家三爷似乎也很不满意,“母亲,您让老四娶她也就算了,您连自己祖传的白玉镯都给她了,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以后勋家里面的事情都让她插手吗?”

勋老夫人似乎没有听见,她继续看着我。

“我听说你怀孕了,你是将要做母亲的人。”

她的语气略有停顿。

“天底下,做母亲的女人,心思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孩子,做了再多的错事,走的再远,不能回头,作为母亲,还是想要再帮帮他们。我就这么两个儿子,那个已经入土,留下老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我没有办法。

他这次错的太离谱,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可是他的儿子,……你也知道,那个孩子命运多舛,不要再让我这个老太婆平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了。”

勋老夫人与勋家三爷果然不是一个level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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