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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之我是传奇/黄金黎明(48)

……

承德的地形是个盆子,中间低,两边高,冷空气出不去,热空气高高悬挂在天空上,所以这个地方真是冬天夏天一样的凉爽。

晚饭就是在避暑山庄里面的饭店吃的,联合制片方买单。

菜码都是珍馐美味,白酒一水的紫塞明珠,饮料都是露露杏仁露。肉菜有刚从塞罕坝草原上猎来的肥羊、狍子、獐子和鹿,还有俗称杀半斤的松鸡,草原上的白蘑和山海关外的白鱼。

酒桌上,大家都比着谁比谁更加光棍。

余灏拿起一个潜水艇,就是把一个装满了白酒的小玻璃杯放在装满了啤酒的大玻璃杯里面,然后啤酒的浮力让那个小酒杯漂浮着,像一颗在黄金液体中游荡着的钻石。

他像草原上的壮汉那样,端着两杯酒一饮而尽。花钱买到预播权的电视台负责人大手一直拍打着余灏的肩膀,而他的另外一侧是这部戏的执行制片人,他已经干\掉了三个小钢炮(三大杯,每个都是目测能装满3两白酒的杯子)紫塞明珠了,然后,他们三个相约着到卫生间吐的一塌糊涂、肝胆相照。

那个架势,似乎他们就是新一代的承德桃园三结义。

我一直喝露露,那位负责人吐完了,把自己面前的鱼翅泡饭倒了,在碗里装满了白酒,晃晃悠悠到我面前,用力一塞,“来,干喽!”

我看到这碗里还有大红浙醋留下的一抹哀怨的红丝。

“台长,我不会喝酒。”

他的大手像蒲扇一样,啪啪啪的拍着我身后的椅子靠背,“不行!现在的小姑娘出来闯世界,怎么能不会喝酒?来,喝!不喝不给我面子!”

我被迫端着那碗酒和哀怨的红醋丝在一桌子人不吃饭只盯着我,和台长那双巨掌下摇头叹气,“我不会喝酒,是因为不想糟蹋这酒,我根本喝不出好坏来。”

说完,我张大了嘴巴,昂起脖子,把酒从喉咙里面倒了进去。

只要不经过舌头,被舌头上的腺体吸收,酒精的发作时间可以被推迟1个小时。

不过,这下可好了,剩下的人全都放弃了他们旁边的姑娘们,端着小钢炮跑过来,说是敬酒其实就是灌酒。

我被灌到最后都撑着了,于是手中拿着那条龙虾,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手抓起龙虾,在它那个鲜红色的后背上用力一咬,随后,那铠甲一般的虾壳和雪白嫩甜的龙虾肉就在我的嘴巴中被一丝一丝的磨碎,咀嚼,整件屋子里面都是咔吧、咔吧的声音。

最后我吐了虾壳,只把虾肉吞咽了下去。

我的目光一定是呆滞的,像一个沉寂在海底很多年的海妖。这次终于游泳上岸,不但生猛大嚼龙虾,似乎还有吃人的征兆。

周围,终于安静了。

我抗着一升依云矿泉水到洗手间吐去了,先把水灌进肚子,然后用手指扣嗓子,等我把这一升水折腾完了,酒彻底醒了。

转回餐桌上,人已经不齐整了。

有的人走了,剧组的姑娘也走了不少,后来又陆续走了,稀稀拉拉的,最后,除了服务生之外,似乎没人了。

余灏却留着。

他的头碰着红木餐桌,双手爬着像个大婴儿一般的姿势。

酒后吐完了怎么也要吃些东西,不然胃全毁了。

我在他旁边坐下,叫了干净的筷子和碗,吃着桌子上摆着的炒饭和汤面。因为是给酒后的人吃的,饭和面口味都很淡。我一筷子一筷子的吃着,忽然,就听见一个哭泣的声音,很低很低的说:

“妈妈……妈妈,……别,别走……”

“我会听话的,别走……别走……”

“爸爸,别打,……,别打我,我得了……一朵小红花……”

我看了看旁边已经醉到不省人事的余灏,还有他的哭泣。

我让服务生离开了,关死了这个房间的门,我继续吃着炒饭和汤面,余灏继续醉着,也许,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别!别碰我!我不做这种事!就算给我机会我也不做!”

“滚!”

……

突然,他大吼着醒了过来,见周围的红木餐桌、椅子和金碧辉煌的周围,他愣了一下,看见了正在他旁边吃炒饭和汤面的我,他的脸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迷茫。

我把另外一个干净的碗和一双筷子递给他。

“别睡了,赶紧吃饭,你再睡饭都让我吃了。呃,我妈曾经说过,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我看你的思想就不那么积极要求进步,这样是不对的。”

余灏醉眼迷糊着接过去,扒了两口饭,“把那条鱼给我弄过来。”

我把鱼推给了他。

他又要了炒松鸡,清酱狍子肉和一碗酸辣汤和杏仁露。

我都一一端给他。

他吃饱了。

我早就吃顶了。

我感觉我吃下去的东西都顶到嗓子眼里了。

这个世界是糊的,各有各的膈应,谁也别可怜谁。

我的手机震动,我拿出来看短信,这回是廖安来的。

——速来普宁寺,见《世》剧的投资人。

我回:原来《世界的尽头是杨村》不是ET投资的戏?

廖安:不是。速来,给你介绍一条大鱼。

32

32、32 ...

普宁寺是乾隆爷建的,汉藏佛教混合款儿,是外八庙第一庙。沿着山庄的墙向那边走,据说不远就到了。我走了好久,感觉外面小风一吹,我的酒劲似乎又开始磨蹭着向上涌,我晃了晃脑袋,继续走,于是,我终于走到了。

廖安就在门口,穿的像一个在《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红桃皇后。

现在寺庙应该关门了,可是游客走赶紧之后,它还开着,据说,只为某人而开。

廖安一扯我,“喝酒了?现在还成吗?”

我有些恶心,“今天是联合制片方和电视台请客,不能不喝,一会儿给我弄点醋喝。”

“现在上哪给你弄醋去,再灌点水就冰块吧。”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向里走。

普宁寺可真大啊!

据说,所有的房顶都是用黄金鎏的,因为庙中地势高低不平,建筑也是错落有致,从高处向低处看的时候,底层的金顶上全是刀劈斧砍的痕迹,那是日本鬼子进承德的时候干的好事。大概东瀛的寺庙都很简朴,能做成‘金阁寺’那个朴素的样子已经让三岛由纪夫迷恋到想要烧了它了,他们一看承德的皇家寺庙,估计已经迷恋到找不到北了,于是一群人上房揭瓦,非要把黄金刮下来不可。后来据说摔死了几个鬼子,于是大家对佛门圣地重新有了敬畏之心,就全撤了。

这是传说。

就像棒槌山其实是个家庭主妇洗衣服用的棒槌戳在那里,最后成了山峰一样的不太靠谱。

庙中停车场泊了好几辆黑色的警卫车,还有一个黑色的奥A8.

廖安拉着我一个劲的向里面走,一直到千手观音的大殿。寺庙正殿上挂着‘鸿庥普荫’的金漆大匾,里面的喇嘛正在做晚课。

我曾经是做写手的,写了这么多年的暮鼓晨钟,今天才终于看到了——尤其在我醉眼懵懂的时候,理论上说应该很有意境,可惜我这个人不通灵,听着就只想睡觉。

我问廖安,“既然七少知道小投资未必不赚钱,ET为什么不投资拍摄《世界的尽头是杨村》?”

廖安,“ET是大集团,有自己的投资规划。还有,七少也说过,这个市场是大家的,谁也不能把什么都占了吧,需要给别人机会和空间。ET是ET,又不是移动、石化和石油那样独霸市场,还能不给别人留点残渣剩饭吗?”

我摸摸下巴。

勋暮生……好像还挺有 Class的嘛……

终于,晚课结束了,大喇嘛陪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立领尼克服的中年男人,我看着他有些眼熟,似乎在电视新闻中出现过。我刚想说,不是吧,就算不找ET,可是找他,这似乎也太野蛮残暴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这部《世界的尽头在杨村》就真的成了平地乍起的一声雷了。

我想要迎上去,廖安死死抓住我没动,这时,他后面出来一个穿着DUVETICA黑色修身羽绒服的高瘦白面团,手中拎着一个 LV的电脑包。

我一愣。

瘦白面团对中年人说,“爸爸。”

中年人看到了我们,点了点头,“好了,你不用陪我,你的朋友也来了,去吧。”

得到允许,他向我们走过来。

他爹在喇嘛的簇拥下走了。

我们甚至不被允许过去自我介绍一下。

嗯,好吧,这就是尘世。虽然说号称人人平等,但其实人的地位完全取决于是否拥有一个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被钱砸死的天使一样的爹。

白面团似乎有些尴尬,廖安很仗义的过去和他拥抱,“我开车过来的,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边吃边聊好了。”

我怒,“既然你开车来的,怎么不去接我啊!”

廖安理所当然的说,“最近汽油又涨价了,能省一分是一分,有钱就要花在关口上,有钢就要花在刀刃儿上。Alice,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看着那个白面团,他也看着我。

他的眼睛中似乎闪烁这两个大字——给老子修车!!

我赶紧说,“别着急啊,等我从承德回去了就给你修,保证修理的跟之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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