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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黎明 II(185)+番外

我抬头,这个时候,发型师已经弄好了卷子,再用u型夹简单的把我的头发固定一下,剩下的头发自然垂落就好。

勋世奉换好衣服进来的时候,我的头发刚刚被弄好,造型师离开。

他的手指按在我的肩膀上。

“准备好了吗?”

“嗯。”

他在我的手指上戴上一个戒指,在右手,这是装饰性很强的戒指,好像是手指上盛开的一朵玫瑰,并且,这朵花儿中央是一颗黑色的钻石。

黑钻。

我在博物馆见过与它极其相似的一颗黑钻,号称创世者之眼。

那是稀世之珍,已经珍贵到只能带来厄运与诅咒,其实这与钻石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人性围绕着这样的黑钻而被无限放大而已。

黑色的钻石与其他颜色的钻石不完全一样,它们根本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产物。2012年1月,科学家研究证实了,其实我们目前挖矿得到的黑钻石是超新星爆炸后幸存物质坠落地球后而形成,这同其他颜色的钻石成因也完全不一样。

我,“这是……”

勋世奉,“它很像你的眼睛。”

勋夫人到的时候,引起了一些小轰动。可能,大家以为她不会过来,毕竟一直有传闻在这个圈子好像流水清风一样,飘来散去的,大家都在说,勋世奉与勋夫人不和,然后,我与勋夫人也不和。

为了破除这样的流言,我一看见盛颐珊就凑过去,亲热的挽着她的手,称呼她为’妈’。

她的脸色倒是一如既往,只是凑得近了,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好像心口上堵着一口气,我赶紧错后,她似乎才终于可以把这口气吐出来。

“妈,您过来了。路上累不累?”

我刚说完,就看见她身后的勋暮生,他站在那里,有一种alice mansion的红色玫瑰即将凋谢的感觉。

“lance,你也来了。”

“是的,我也来了。”

勋暮生一身盛装,只是,他的领带上扣着一粒不到3克拉黑钻的领带针,在他的深色领带映衬下并不醒目,但是因为同我手指上的戒指同样使用罕见的黑钻,而显得有一些微妙的尴尬。

侍者端上香槟,他拿过一杯,“alice,你对regina称呼为母亲。”

“呃……”

面对他,我好像无法把我那个根本上不了台面的理由说出来。

盛颐珊是他的母亲,亲生的母亲。

勋暮生把酒杯凑到嘴唇边上,用一种很低很低,几乎没有震动声带的方式对我说,“看来,即使我无法成为你的丈夫,我们也还是一家人。”

因为有他在,因为勋夫人是他的母亲,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即使我们不是夫妻,我们一样可以是一家人。

那边的歌剧开始了。

因为是宴会中的歌剧表演,所以没有唱全部,宾客也没有像在歌剧院那样恪守着传统看歌剧那种严谨的规则与礼节。大家可以轻声说话,也可以摇着香槟杯,更可以品尝已经源源不绝端上桌子的美食。

勋世奉在那边,面孔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听着大家说恭喜。

几句寒暄。

他结束这样的对话,走过来。

他看着勋暮生只是微微一点头。

勋暮生是他的伴郎。

“按照传统,明天的典礼上应该朗读一首诗篇。”勋暮生说,“我找好了。只是普希金的一首诗,——我曾经爱过你。”

……

我曾经爱过你

我爱过你;爱情,或许还没有在我心底完全熄灭。

但我已不愿再让它打扰你。

不愿再引起你丝毫悲切。

我曾默默地、无望地爱过你,

折磨我的,时而是极度,时而是羞怯。

我是那么真诚那么温柔地爱过你,

愿上帝赐给你别的人也似我这般坚贞似铁。

第169章

“可以。”勋世奉淡淡的声音,“如果你愿意让这些人亲眼见证你的失败,我没有任何意见。”

勋暮生,“无所谓,反正这是事实。再说,我又没有输给你。”

勋世奉居然没有反驳他!

我感觉气氛十分不对,于是扯着勋暮生的袖子回头对勋世奉说了一句,“excuse us .”

后者没有阻拦我们离开,我把勋暮生扯到旁边的一个巨大的黄金盘子旁边,这里放着冰渣,上面用红色玛瑙碗盛放着里海鲟鱼子酱。

我,“那首诗很奇怪,不要念,其他的什么诗歌都可以,哪怕是叶芝、王尔德什么的都可以。”

勋暮生,“但是,那是真实的。”

……我曾经爱过你……

我感觉手心变冷,那种温度骤降的感觉,很像是在冰封的园林中站立了很久。

我,“真话,并不需要时时刻刻在人前展现。”

他不说话。

我,“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是……我无法回应你的爱……”

“我知道。”勋暮生的手指抚摸着一个红色玛瑙石的碗,手指苍白,就如同黄金盘中的冰渣,他,“所以我才说,这首诗最合适。我并没有输给arthur,我输给的人,是你。如果你又心,站在你身边的人,不会是他。”

……

我回来的时候,勋世奉正在同一位老者说话,那位老者花白的头发,三件套西装让他看起来很有学问的样子,我知道他就是那位罹患神经病的诺贝尔获得者,也曾经是勋世奉在mit的教授。

我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等了一会儿,就发现,他们的对话完全没有逻辑,或者说,即使有逻辑,也是他么那种人的逻辑,完全与我们凡人无关。

……

老者,“伽罗瓦理论可以解释目前的四项多项式,但是,五项多项式是另外一个空间。”

勋世奉,“是的。”

老者,“arthur,你对数学有极高的天赋,你确定自己以后的人生都埋没在这片荒芜当中吗?每天计算着华尔街各种数值的高低,计算着一秒紧张的金钱?你不想再向前继续做一个’探险者’吗?”

勋世奉,“证明了费马大定理的安德鲁·威尔士曾经用’探险者’这个隐喻来形容对数学的探索,但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教授,……”

说到这里,他回头看到了我,他向我伸出手,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指。

“我向您介绍我的妻子,她就是alice。”

那位老者向我伸出了手,我赶紧把右手递过去,让他亲吻我的手背,同时,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他的腰间,发现他没有持枪。……呃,周围是安全的。

老者说,“arthur,这位就是你在给我的信中写道的上帝的恩赐吗?”

勋世奉点头,“是。”

老者,“alice,你好,我是rafael,rafael brynjolfsson,你可以叫我rafael(拉斐尔),或者是brynjolfsson博士,都可以。”

我看着勋世奉,“你怎么称呼教授?”

“教授。”他说。

我,“那我跟着你也称呼rafael brynjolfsson博士为教授可以吗?”

说着的时候,我看着rafael brynjolfsson,他点头,勋世奉说,“可以。”

老者,“alice,其实刚开始我得到消息,arthur告诉我他要结婚并且结婚对象是你,我很意外。”

我,“嗯,很多人都意外。现在甚至有博彩公司为我们的婚姻开了赌盘。”

教授只是笑,他虽然已经是花甲之年,头发花白,但是他笑的时候依然天真的像个孩子我,“您意外,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天差地别吗?”

教授摇头,“不是,我意外是因为arthur终于想要过一种正常的婚姻生活,而不是,之前那种令人眼花缭乱的不知道要怎样的词语才能形容的恋情。”

“教授!”

勋世奉出言制止他,但是rafael brynjolfsson博士的那双灰绿的眼睛却荡漾着笑意。

博士柔和的声音告诉我,“alice,你的丈夫在上学的时候有一个外号,iceboy,他完全不解风情。当时,他入学的时候因为口无遮拦并且对女性毫无尊重与怜悯的心态,这让他在读phd的第一年成功的变成mit所有女人的公敌,但是,当他读完phd参加毕业的晚宴的舞会上,那些女人为了和他跳一支舞而成为彼此的敌人。”

我……很容易想象当时的场景。

勋世奉的eq奇诡,如果他想要与一个女人调情,他是最好的情人,他成熟,热情,深谙欲望,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当然,当他不想耗费心思与别人好好相处的时候,他就是一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具有很强悍的攻击性,并且,他做过的地方,一定是寂静一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alice。”rafael brynjolfsson博士问我,“告诉我,你爱他哪一点?”

我认真想了想,“他……,只是他就好。”

博士点头,“arthur拥有上帝的恩赐!他有一颗出奇美丽的大脑,这是旁人无法企及的事情。当时他在mit读书,年纪很小,还不满14岁,我最小的儿子比他大一岁,当时正在一所寄宿学校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