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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黎明 II(33)+番外

我的大脑现在是糊的,并且还有些低烧。

只是躺着,昨天晚上的情形一遍一遍的回放,让我感觉体温似乎越来越高!

从来不知道,他可以那样做!

在昨晚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知道这条裙子是徐樱桃测定的尺寸,并且刷卡买单之后,他就一直很平静,诡异的平静。一直到我们推掉了颁奖礼后面的party,回到家里,他还是一言不发。

他只是用钢铁一般的手臂将我压在窗前。

黑着灯。

外面又开始下雨,光线的原因,花园中那些带着馥郁香气的奇花异草呈现了一种深沉的紫色,原本清澈的湖面开始凝重,变成了厚重的黑色。雨点落在花瓣上,一颗一颗,闪动着璀璨的光泽……

我喝了酒,有些醉意,就一直亲吻他的嘴角。

可是他却没有动。

他像一尊雕像一般,或者说,像一个严苛履行程序的人工智能的机器人,他的手指有条不紊的解开我礼服的丝带,一条一条,很仔细,然后,就是内衣,扔到脚下。

他把解开的这条裙子从阳台上扔了下去。

这裙子很轻,一下掉到玫瑰花丛里面,粗壮的玫瑰花针刺破了轻薄的白色纱裙。

它就躺在布满荆棘的花丛中,像古老传说中,那些被劫杀的新娘破碎的婚纱,雨水和泥沙已经让它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我全身赤裸,仅戴着那串夹着鸽子血的珍珠项链。

他将我压在墙壁上,挑逗了几下,我抱紧他,而他则拉开了裤链,就这样直接压了进来。

好热。

身体已经相当熟悉他,和他的进入,我揽住他的肩膀,承受着他越来越激烈的对待,一直亲吻他的嘴唇。

淡淡咖啡的香气。

还有,很淡很淡,似乎应该已经消失的烟草的味道。

“轻,……轻一点……”

在他面前,我似乎不堪一击。

随后,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滚到大床上。

他按住我的肩膀,从后面用力的进入我的身体!

勋世奉是一个老派的男人,或者说,作为勋家的掌门人,他努力在人前,甚至对自己的心理暗示自己是一个属于传统的男人。

他同我做爱的时候,最常用的姿势就是最古老的姿势。

面对面。

他说,这样可以看到我的面孔,同时可以亲吻我的嘴唇。

但是,……他错了。

勋世奉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

当他最兴奋的时候,他喜欢的姿势其实是最原始,也是最野蛮的姿势,没有半分掩饰。他喜欢女人背对着他,跪趴在他身下,他掌控一切,得到最极致的快感!

他不喜欢温情脉脉。

因为他可以看透人世间一切虚情假意的伪装。我的那些小小的挑逗在他汹涌的情潮面前不堪一击。

这一晚,我不知道他做了多久,似乎所有的意识都被他燃烧成了灰烬。我就像被他放在情海里面熬煮,夹在欲火上面焚烧、炙烤,一直到皮开肉绽,筋骨断裂,灵魂出窍。

一直到,好像我们重新打碎了筋骨,似乎可以彻底融合在一起。

……

吃了点药,下午退烧。

勋世奉端过来一杯水,我喝完了,忽然感觉十分不解气,于是抓过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皱了一下眉。

我,“那条裙子,我很喜欢那条裙子!”

“再做一条。”他很平静,随后加了一句,“一模一样的。”

他拿过来一个白色的骨瓷碟子。

法式煎饼,雪堆一般奶油,红艳艳的草莓。

旁边放着小小的银叉。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我接过盘子,用叉子挖了一块,直接塞进嘴巴里面,马上就要化掉的感觉,……,好好吃!

诶。

“不生气了?”他问我。

“诶……”我又插了一块草莓,“我以为你要杀了我。”

“对不起……”

他微微低头,侧一下身体,舌尖点到了我的耳廓,轻轻滑过,我手指软到差点就把碟子直接扣在被子上面!

……

晚上的时候,我结果乔深的电话,他们明天的飞机直接回北京,并且,……,徐樱桃通过了康斯坦丁最为严苛的账目审查,他不但没有被fire掉,反而,以加薪30%的美好待遇,正式升职为康斯坦丁大中华区的CEO,稳稳坐在第一把椅子上面!

我决定回北京的时候,请徐哥哥吃饭,顺便,再给他多要几碗米饭。因为,我们可以预见,在未来的岁月中,他衰老的速度堪比托尼·布莱尔,奥巴马,还有卡梅伦。他会很快由一个快乐的小小白花,迅速成为一个穿着钢条一般三件套手工西装,感情显得异于常人,绝对的马基雅维利主义的忠实信徒,外加,一个面孔严肃,杀伐决断的带着褶皱的小白花。

上帝保佑他。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三一学院

牛津剑桥赛艇对抗赛(The Oxford and Cambridge Boat Race)历史悠久,自从1829年由几个剑桥学生向牛津发出挑战而被牛津以绝对优势虐的体无完肤开始,除去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外,这场举世瞩目的比赛每年举办一次。

e之间的争斗就好像千年英法战争,彼此保持绝对敬意,race却似乎没有尽头。

哦,也许有。

到时间的尽头。

勋暮生是剑桥有史以来第一位纯正东方人NDA的赛艇队长。

在这样吸引了四分之一百万的人群观战的赛事中,他将会率领另外7个单浆舵手在泰晤士河上,从Putney逆流至Mortlake,完成比赛,全程6779米。

清晨,康河。

水草在水底飘荡,河岸是茂盛的草。

英国的天空特别的低,但是,很清澈,看起来真的很像古老的《诗经》当中的场景。河边上青草依依,河水静谧,特别适合被暴力的划船动作破坏。于是,苏离站在河边看着已经穿好专业的划水服,扛着印着三一学院特有花纹的木浆准备下河上船。

勋暮生下水之前还让苏离在他的木浆上邦了一条纱巾。

据说这是古老的骑士时代留下的传统。骑士将要决斗,他会在下斗兽场之前到自己信任的地位显赫的女人面前,让她给绑上一条手绢,表示’爱与赞美’,据说这样的仪式可以让他生死无憾。

苏离没那么浪漫。

当然,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少女在碰到勋暮生这只该死的笨熊之后,也绝对会缺少浪漫细胞的。

“我不绑,这太傻了。”苏离摊手。

“你不帮我绑这个,要你来做什么?”勋暮生撇嘴,他那张极其清艳、极具有东方魔力的脸蛋在这个表情下让人特别想揍两拳,“你还不如在宿舍继续帮我写作业。”

苏离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要离开,勋暮生扯着她的后领子给拉了回来,“不过呢,如果你留在这里给我加油,等我们训练完毕我请你吃饭。还是我哥来那天请客的地方,就在牛津,那里面可是有黄金做的碗乘方冰激凌哦。”

在权衡了不到一秒钟,苏离留下,“OK。我要两份。”

“可以。”勋暮生想要扭头走,忽然又想说,“你怎么给我加油啊?我哥说他们美国的学校里面都有拉拉队,就是几个长的还不错的金发妞,穿着露肚子的衣服,双手举着两个闪光的团子在疯狂的挥舞。”

苏离嗤了一声,“美国人?勋小暮,你还能再没品味一些吗?看我的。”

于是,这位闺秀就从背着的爱马仕丝巾包里面抽出一条大大的横幅,她拿着一根钓鱼竿,把横幅好像大旗一般的挂在上面,横幅被风扯开,里面的一行大字直接飘荡在康河岸边:——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上谁怕谁?

“我帮你摇旗呐喊!放心,Sweetie,为了那个黄金碗盛的冰激凌,老子拼了!”

“Good.”

勋暮生异常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两只浑然不在意康河两岸慢慢堆积起来的人群,用好像看着尼斯湖里面大怪兽一般的目光扫描着他们两个。

于是,Lance Hsun 扛着印着三一学院特有花纹的木浆,正式下河出征。

苏离的巨大横幅从康河一直扛到了泰晤士河。

她是亲眼睁睁的看着勋暮生在临近终点的时候,用木浆把牛津的莘莘学子给揍到泰晤士河水里面,要不是他背后的学长死命的抱着他,没准他就扛着木浆继续痛打落水狗了,不,苏离心说,肯定不是没准,那简直就是一定一定一定的啊!

剑桥下属32个学院实施自治。

三一学院的老大们被迫为了这件事情开了一个圆桌会议。

——这是一个耻辱!野蛮驱逐文明的耻辱!对于建校800年的大学来说,这个黑暗的时刻不下于布鲁诺被烧死的罗马的鲜花广场!

“Lance Hsun,他应该被退学。”

这个提议几乎已经定案了,对于任何人,它就好像古代国王已经正式签署的命令一般,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但是,从纽约康斯坦丁办公室的一个电话就改变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