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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102)

也许是我喝了酒,被他进入的时候,疼痛感觉并不那么强烈,只剩下一股强烈的被侵占,被控制的冲击。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他在花样百出控制我的欲望。

到最后,我只能全身颤抖着承受他,承受着风暴般的肆虐,再也无力从他的身下逃出生天。

在我最后哆嗦着倾泻了所有之后,就昏睡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昨夜的太雕,昨夜的烦恼,还有欢爱的回忆都已经支离破碎,身边的被褥是新的,身体是洁净的,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做了一夜并不美好的春梦。

只是,心底的枯竭,却让我意识到,那并不是一场,醒来就可以遗忘的梦。

我掀开被子,扯过一件长衫披上,就 要下床。可我发现,我的双腿酸软到极点,刚一沾地,就疼到打颤。

“承怡,别逞强。”

文湛忽然进来,他连忙到我床前,单膝跪下,小心扶住我的双腿,我这才看清楚,我膝盖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记,属于他的痕迹。

他一手扶我的腰,他的手心很热,让我的颤抖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仰起头看着我,“你今天不能下地,想要什么告诉我,别逞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要怎样再面对他。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文湛抬起眼帘,眼神闪烁的对我说,“我知道你期待我给你什么,但是抱歉,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永远不能再回头。”

“承怡,你是我的,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说完,他低下头,在我的膝盖上,印上了滚烫的一吻。

我有一种被他打上了烙印的错觉。

……

大正宫里唱大戏的第三天清晨,杜玉蝉就背着他的包袱皮,在雍京码头上船,沿着运河南下回家乡昆山了。

崔碧城没有送他。

老崔被抓了。

不过,来人说的是‘请’。

哦,如果说六个差役,手持海捕公文,扛着五十斤的重枷,一脸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把老崔架走也算‘请’的话,那么老崔就是被顺天府尹于正‘请’到顺天府喝龙井茶去了。

老崔泪洒留园,临走的时候还哭诉,“自古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我算是明白了,我有再多钱的也白搭!我哪怕有个七品官服,这帮孙子也不敢这么对待我。”

他还没有哭诉完,顺天府的差役就把他拉走了。

这是崔家小厮跑到我王府对我哭诉时,告诉我的。

我当时刚从玉熙宫回来,刚钻被窝,还没有来得及睡回笼觉呢,就被他们又给拽出来了。

我揉着眼睛,很郁闷的问他们,“老崔又招惹了什么是非了?怎么总想着跑顺天府于正于大人那里蹭茶喝?”

“王爷。”那个小厮凑过来,很急切的说,“江苏‘灭门血案’的案卷,已经由江苏臬司衙门用兵部勘合,八百里急递进京了。

听说那份案卷很凶狠,字字句句都攀咬我家公子。

顺天府拿人的时候,刑部六扇门的捕快也来了,说什么刑部的部堂大人说了,这次要彻查,牵扯到什么皇亲国戚也绝不姑息!”

顺天府于正是杜元泽的人,刑部堂官是太子的人,双方人马联合绞杀崔碧城,这可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时候。不过我还是有些幸灾乐祸。

他崔碧城,崔大老板为人欠扁,性子更是桀骜不逊。

他不是说自己手握利器,不但能自保,还能继续混的风生水起吗?

我到想要看看,他这只猴子,这次怎么逃出生天?

我连忙洗漱,然后带着黄瓜,大 摇大摆的往顺天府看热闹去了。

顺天府是雍京城的父母官,可惜衙门太小,我还没穿上有时上朝,拜祭祖庙,新年祈福时候那套大礼服呢,就是穿了一身小龙袍,就能顺顺利利的走到顺天府内堂。

刚好,于正又在请崔碧城喝茶。

崔碧城还好,虽然被那么劳师动众的枷了过来,到了这里,一没上刑,二没跪钉板,就是很清爽的在后堂喝茶。

我进来的时候,站在屏风后面,黄瓜一把扯住顺天府主事,低声吩咐他,“闭嘴,不许惊扰王爷。”

那边于正沉稳的声音,“崔公子,买凶杀人是大罪。可崔公子毕竟不是主犯,只要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明白,刑部会量刑而为的。”

“于大人,您也很为难吧。”崔碧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欠扁,“你是杜家的人,一边是小阁老的严命,一面是刑部的掣肘,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于正,“我做的是朝廷的官员,没有攀附什么人。下官为官十数年,清正廉明,这一点,朝野自有公论。”

崔碧城一声冷笑,“您这话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杜皬二十多年的宰辅,权倾朝野,你想要做官,不走他的门路,您现在还只能可怜巴巴的守在户部等实缺,哪能威风八面的坐到这里来?”

啪!

于正一拍桌子,“崔碧城,你太放肆了!本官今天说是请你,你可以安稳在这里喝茶。如果说要按大郑律例办,你就要跪在堂下,一五一十的把罪行交待清楚。”

崔碧城说,“罪行?看样子,于大人已经把罪行替崔某坐实了?

那么崔某就想请问大人一件事。

江苏‘灭门惨案’发生不过六日前的事情,江苏省一日破案,再有五日,江苏臬司衙门动用兵部勘合八百里急送京师,跑残了两匹匈奴骏马,今日晌午才到刑部。

那么,敢问大人,三日前,大人也同样把崔碧城请到这里,问的就是这桩案件。那个时候崔某一句未答,一言未发,就是暗自琢磨,刑部尚且没有得到消息,这江苏省的案情,大人您远在雍京,是如何得知?又如果知道的如此详细?难道这桩案子是自己长了翅膀,先于兵部八百里急递飞到了大人您的耳朵里?

又或者是……

大人您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这案子什么时候发生的,又知道有什么人涉案。不然,崔某可着实想不清楚……”

崔碧城把身子向前一倾,“要是您有这个千里眼,顺风耳的本事,也教教崔某?让我多赚些钱,也可以糊口度日。”

崔碧城这话堵得顺天府哑口无言。

是呀,按理说,顺天府不可能比刑部更早知道江苏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那么至于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栽赃嫁祸,而他顺天府,也牵扯其中,唯有 这样,他才能‘未卜先知’。

可是……

为什么崔碧城却在江苏案发的第二天傍晚就知道内幕了呢?

崔碧城向后面的椅背上一靠,玩世不恭的说,“于大人,上次您把我找来,我一句话没说,后来祈王府有急事,我就走了。今天您又把我押了过来,我却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您。我姑姑,也就是皇长子祈王的母亲崔氏,已经成了祥贵妃了。您也知道,祥贵妃就我爹这么一个哥哥,而他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崔家地位尊贵,却人丁不旺,一脉单传,您要是把我弄伤了,弄残了,祥贵妃可会不高兴的。”

我在屏风后面听到这里,自己笑了一下,对黄瓜说,“我们回去吧。”

“王爷,不见见表少爷?不见见于大人,让他放了表少爷?”

“见他?”我笑,“于大人,怕是巴不得把崔碧城这尊神送走吧。不用见他了,我们回去吧。”

回王府的时候,凤姑娘给我煮了面条,我吃饱了,就倒下补眠。

不知道睡到今夕何夕,忽然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很熟悉的,我忽然睁眼,那人的手指正在我的脸颊上。

我仔细一看,是小莲。

可是……

他的笑,竟然和文湛如出一辙。

第十五卷 凡不能为我所用者,亦不能为他人所用

第112章

我瞄了一眼外面,已经掌灯了,外面天色暗了下去。

我闭上眼睛,侧头要继续睡,还嘟囔的说了一句,“小莲,别一个人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傻笑,虽然你长的很好看,可惜脸太白,头发太黑,很妖异,你这样笑也会吓死活人的。”

半晌却没有听见他说话,只是我的额头温了一下,我睁开眼睛,小莲坐在床边,他的手心贴在我的额头上,他说,“有点发热。”

“嗯?发热吗?”我自己也伸出手,用手背贴了贴额头,“是有些烫,怪不得从顺天府衙门回来就昏昏沉沉的。小莲,你和黄瓜他们先吃饭去吧,我自己再睡一会儿,给我留点面条汤就成了。”

小莲不说话,转身走了。

他的脚步实在太轻了,就好像鬼影在水面上飘起一般。

等到他轻巧的把门关上,我闭上眼睛,侧过身去,裹着被子,却忽然毫无睡意,脑子里面跟开了锅似的,全是那天晚上和文湛翻云覆雨被翻红浪的场景。

其实,那天的结果不算凄惨,除了第二天无法下床之外,我的身体上并没有太多的伤,甚至连那里也只是红肿一些而已。

只是,我却觉得,事情越来越糟了。

原来的文湛青涩,莽撞,会伤人,可那都是他的本性,甚至可以说是他的真心。

他再霸道,再任性,也从来没有像前天晚上那般控制我。

那一晚,我的身体,我的感觉,似乎都在他的手中,我只能颤抖着任由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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