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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你和时间藏起来(115)

她指尖微挑,悬悬挂住他的后腰,微凉的指腹仅隔着一层布料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腰侧的线条:“认真的?”

说话间, 她指尖微移, 从他的裤·腰处探进去,威胁般轻搔了搔他的人鱼线。

按沈千盏的剧本, 季清和这个时候怎么也该识趣认错了,而她大获全胜,摇旗生威,皆大欢喜。

然而,现实总是出人意料,让人反省。

季清和在与沈千盏无声对视数秒后,似笑非笑道:“我哪次没和你认真,嗯?”他略一低头, 与她平视:“试试放进去?”

后半句话尾音上挑,语调轻佻,半点不见温和, 满身的侵略性。

沈千盏的爱好独特,季清和通身矜贵高冷时不见她青睐半分,反而这种不正经的时候她被迷得神魂颠倒。

她心里泛着哆嗦,一时没能琢磨出这狗男人是在激将她,还是真的在鼓励她试试……但无法避免的,她紧接着季清和这句性暗示十足的话,脑补了接下来的场面——真香·艳刺激,贴满了十·八·禁的糊码。

在打嘴·炮这件事上,沈千盏的自我认知无比准确,她既没有季清和机变灵活,也没季清和山雨来时面不改色的承受能力。

虽不甘心又一次狼狈退兵收场,但眼下季清和的心理战术过于强大,沈千盏又不敢真的枉顾此刻的时间地点,刚准备给自己铺个台阶下,厨房的推移门往一侧推开,孟忘舟嚼着黄瓜踱步而来。

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清脆,由远及近。

沈千盏眼神微变,刚要抽回手,季清和比她更快一步,牢牢按住了她贴在胯部一侧的手:“躲什么?”

他声音压得极低,隐含笑意。

沈千盏眼看着他眼神里的笑意由浅转深,渐渐亮成一簇烟火,她咬牙,警告道:“差不多行了啊。”

然而深陷被动局面的沈千盏,对季清和的威慑力还不如一只蚂蚁。后者不为所动,甚至还颇有兴致地提醒她:“听,他走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孟忘舟嚼黄瓜的声音一止,嘟囔道:“那两人哪去了?”

沈千盏的目光下意识地越过季清和,看向身后。

屏风后,孟忘舟的身形渐渐清晰。他的剪影左顾右盼,似在四处寻找着。

她条件反射的屏息,试图将手从季清和的掌心里抽出来。但显然,他们两者间力量悬殊,她那点力气连挣扎都算不上,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沈千盏微微吸气,伸手就拧。

她下手重,猝不及防之下,季清和轻嘶了声,垂眸看她。那眼神又深又暗,像燃着地狱篝火,危险十足。

屏风后的身形一动。

孟忘舟似听到了什么动静,倏然转身看来。

隔着层屏风,孟晚舟的五官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辩清他狐疑地往两人所在的方向打量了两眼,犹豫地在原地站了会,旋即仍是受好奇心驱使,边咬着黄瓜边抬步,径直往屏风后走来。

沈千盏这下连气都不敢出了,她抬眼,怒视着季清和,无声地用口型示意:“他过来了!”

季清和不以为意,他连看都没看屏风一眼,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左右为难气急败坏的窘迫——真是难得能从这个女人脸上看到这副表情。

沈千盏大部分时候都是云淡风轻,万事皆不入她眼的大佬范。

许是早年的经历太过惨痛,她从低谷重回巅峰后,遇事总能从容冷静,即使突降暴雨她都能在雨中走得犹如身处秀场,不惊不变。

像此刻这样,被困缚在他怀中,双眸湿润,满眼波光潋滟的春光,也就去年那会,有幸一见。

季清和心神微动。

从她不安分撩拨他那会起,就积攒的酥麻一瞬爆开。那触感,从胯部一路蹿向心口,他望着沈千盏的眸色渐深,似有火烧,那焦灼从心口烧上喉间,有压抑的悸动破茧而出。

他喉结微滚,在孟忘舟逐步逼近的脚步声里,微侧过脸,低声道:“亲一口就放过你。”他的语气压抑,像干灼的野花,有很深的挣扎破体而出。

沈千盏没察觉到季清和的变化。

她的目光始终落在一无所知却一心探索真相的孟忘舟上,眼看着他投映在屏风上的剪影渐渐清晰,那脚步声犹如踩在琴键上,由浅入深,越来越深化。她的心跳像擂鼓,一声比一声急促。

嗒,嗒嗒。

一步。

两步。

沈千盏微微闭眼,心一横,刚要出卖自己的肉体去换取短暂的世界和平时。“嗒”的一声,脚步声在屏风外停住。

她的身子也是一僵,紧张地看向屏风后。

过分活跃的脑子里不停的脑补着孟忘舟走完最后一步意外撞见她和季清和的亲密画面,由惊讶到震惊,最后直接尖叫出画闹得季老与孟女士人尽皆知,而她努力打造的完美印象也随之破碎粉灭,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