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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你和时间藏起来(154)

乔昕:“那不管盏姐了?”

苏暂说:“不是有人管着吗?管得舒舒服服,服服帖帖。”

乔昕腹诽: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正经呢?

——

同一时间。

季清和抱着沈千盏上了顶层为他预留的商务套房。

进屋后,大堂经理留下餐车,悄声闭门离开。

季清和一步未停,将沈千盏抱入卧室。

卧室内布留了一圈感应灯,他迈入的刹那,温和的灯光倏然亮起,盘亘在床底两侧。

他将沈千盏放在床上,俯身替她除去高跟鞋。手指刚穿过鞋扣,握住她的脚踝,她下意识地一缩,半睡半醒间,睁眼看来。

辨认了一会,看清是谁,她半坐起身,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季清和不动声色,握着鞋跟替她脱下鞋,又去解另一只鞋的鞋扣。

卧室内仅有两排感应灯,光线昏暗。

沈千盏安静地坐在那,不吵也不闹,任由季清和为她脱鞋。

等一双鞋都被脱下,摆在床尾,她静静抬眼,眼尾的弧度像半垂的凤尾,旖旎妩媚。

季清和握着她的脚踝,低头在她脚背上轻轻一吻:“醒着还是醉着?”

这记有些要命,有根弦被他这个亲吻所撩动,她一下天塌地陷,心口一酥,又麻又痒。

她缩回脚,跪坐在他面前。

心口悸动的痕迹犹存,她想得要命,也渴得要命。骨子里的风流劲蠢蠢欲动,就要破茧而出。

她摸到他的耳朵,轻捏了捏,像在摩挲着一块上好的宝玉,爱不释手:“原本醒着的。”

沈千盏凑近,如一只小兽,低着头轻轻蹭他颈间:“现在,刚醉。”

她的发髻在路上时已松散了一半,这么一垂首,长发披落,柔软的发丝在他颈窝处轻扫着,像有根羽毛,将痒意撩至心底,掀起一阵天干物燥。

季清和捏了捏她长发散开后露出的修长后颈,喉间微紧,嗓音微沉沙哑:“有醒酒药。”

“不想喝。”她鼻尖碰了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嘟囔着抱怨:“味道奇奇怪怪的。”

“那睡会,睡醒了带你回剧组。”

“不睡。”

季清和停住。

他攥住沈千盏的手,侧目,认真与她对视了数秒:“既然都不想,做些别的。”

他应该是笑了,唇角挑起个极细微的弧度,还没等她看清,他已摘了眼镜,低头吻下来。

紧接着,季清和连喘息的时机也吝啬给她,将她压入被中。

她鼻端涌入了大片他身上清淡的冷香,盖过她的酒味,似一簇冷竹,清冽好闻。

这香味与时常萦绕在她梦中的淡香逐一重合,前调淡如轻无,后调厚积薄发,似巫山山顶间隐秘的云雨,积蓄到某种程度,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将她浇淋得湿透。

她被困在这山间,呼吸渐渐困难,本就发晕的脑子,更晕了。

神思迷乱,风雨稍歇之际,他微微松手,指腹抚着她被亲吮得娇艳欲滴的嘴唇,嗓音低哑,像在克制,又像在痴迷,声线低沉,还未清晰便渐渐吞没入唇间:“沈千盏,现在叫停还来得及。”

为什么要叫停?

她知道自己也想的要命。

她睁眼。

柔光下,他的眉眼深邃,像立在她脚下的悬崖,就等着她一脚踏空,一并沉沦。

她伸手,手指从他的下颌抚至眼角。有了着力点,她便有了依附,凑到他跟前时,重重叠叠的分影终于定格成眼前的这个人。

“我想。”

她话音刚落,他复又欺上。

沈千盏张着唇,迎着他几度克制后,奔离禁忌有些失控的亲吻。

暴雨没顶,烈阳骄日。

她想起六月的西安,她怦然心动,见色起意。

那一夜荒唐,成了她的夜夜春梦,魂牵梦萦。

她的耳垂湿润,脖颈也被细密亲吻。

季清和尤为喜欢她难耐挣扎的模样,厮磨着,看她呜咽,看她徒劳。

沈千盏被他逼到鼻尖发酸,眼眶酸痛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朦朦胧胧得似隔了层水雾,他的五官渐渐模糊成一道黑影,又渐渐碎成纸片。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嘴角沉得不自觉下坠,怎么都扯不平。

季清和哭笑不得,心口又因沾了她滚烫的眼泪塌了一半,咬着她的唇,轻声哄着:“哭什么?”

沈千盏羞于启齿,张嘴就咬。但没敢咬重,怕他记仇报复,咬完就松口。

他终于快意,一点点地占着她,指腹擦去她脸上泪痕时,低声问她:“明天醒了,认不认账?”

他不进不退,逼她回答。

沈千盏委屈得要命:“认。”

季清和又问:“负不负责?”

沈千盏摇头:“不负。”

季清和失笑,握着她的腰,低着头一下下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尖,“我再问一遍,负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