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美!”
傅绍白体贴的替她戴上遮阳帽,“美是美,小心晒伤。”
“程老师真幸福啊。”只要有傅绍白在,程知谨接收到的都是羡慕目光,所以她现在喜欢走出来,在人群中也不会犯尴尬症。
各自选定自己的垂钓点,傅绍白熟练的打窝、投饵。
“你是不是做什么事都这么专业?还有你不会的事吗?”程知谨问他。
傅绍白架好鱼竿,“有。”
“是什么?”程知谨特别好奇他的短板在哪里,这样在心理上可以拉短一点儿和他的距离。
“坑蒙拐骗。”傅绍白真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程知谨轻哼一声,“你也太谦虚了,第一次就坑了我三千块。”
“嘘——”傅绍白笑,“鱼要被你吓跑了。”
不一会儿程知谨哈欠连连,傅绍白不动如山。钓鱼最讲究耐性,傅绍白的修养程知谨自愧不如。
“鱼咬勾了。”程知谨看着鱼漂沉动大喊。傅绍白迅速提竿,肥美草鱼还活蹦乱跳。
“好大一条!”有傅绍白首战告捷同事们纷纷摩拳擦掌。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傅绍白一钓一条玩儿似的而且条条肥美。其他同事也有收获,不是鱼苗就是巴掌大小的,大家还互相打气,“小鱼才好吃,生粉一裹下油锅炸那叫一个脆。”
程知谨带的桶已经放不下了,她也不大会做鱼,一个同事分了两条,同事对傅绍白更是赞不绝口。程知谨打趣他,“那些鱼一定是被你的美色迷惑。”
傅绍白清清嗓子,慢条斯理说:“你惭不惭愧,鱼是被我的美色迷惑而不是你。”
程知谨一点儿也不介意,“几千年才出一个西施,我有什么好惭愧的。”
傅绍白放下鱼竿起身,“水喝完了,我去车上拿,你盯会儿。”
“放心,虎门无犬妻。”
“不要站太近,岸边湿滑不要被鱼拉水里了。”傅绍白笑她。
“我有那么弱嘛。”程知谨不服气,但还是听他的话往后退了一步。
水库木屋里看夜的狼狗突然狂吠起来,女老师都胆颤,程知谨也害怕。男同事在这个时候发挥绅士风度安慰她们道:“没事,铁链栓着跑不出来,叫一会儿就好了。”男同事的话音才刚落,巨型狼狗冲门而出,疯了般狂吠直冲向程知谨。
其她女同事吓得四散逃跑,男同事还在叫,“别跑,不能跑,越跑狗越追你。”
扑嗵一声,水库浪花四溅。
“有人落水了!程老师落水了!”惊魂未定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
傅绍白扔了手里的矿泉水,脱下外套脱纵身入水。
程知谨不会游泳,四肢在水里胡乱扑腾,脚踏不到底身子往下沉,张口呼救呛了一大口水,眼泪都呛出来。她受了惊吓,却没有那种绝望的害怕,因为有傅绍白在,有他在,天塌下来当棉被盖。
傅绍白飞鱼般一把托住程知谨,“抱紧我挂在我身上。”
程知谨紧紧抱住他颈脖,傅绍白一手托着她单手游上岸。同事七手八脚接程知谨上岸,程知谨咳了几口水出来冻得浑身发抖。
傅绍白都不顾自己浑身湿透拿外套裹紧程知谨抱起来,“司机开车送我们去医院,剩下的人到马路边等,这里不安全。五分钟之内会有车来送你们回家。”他发号施令,刚从惊魂中清醒的众人一个劲的点头听从安排。
水库主人将狼狗关进铁笼一个劲赔不是,说平时这狗不会随便攻击人。傅绍白现在没空理责任,上车去医院。
其实不用去医院那么夸张,程知谨只是呛了几口水受了点惊吓。医生再三确定程知谨没事,傅绍白才罢休。开了狂犬疫苗,要一个月才能打完,简直是无妄之灾。
医生给程知谨开了镇定的针水,她很快睡着。傅绍白打电话让吴奔送衣服来医院,楼下遇到阮颖抱着一束白百合,她开口就问,“程知谨还好吗?”
傅绍白眸底狠戾暴风骤雨般聚积,“你怎么知道?”
阮颖弯一弯唇角,“我还知道许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有恃无恐。
白百合碎了一地被踩进泥里,医院天台,傅绍白的衣服被风吹得半干,他不常有愤怒的情绪,如果谁真的惹怒他,没好下场。
“说。”
阮颖斜靠栏杆风情万种,“你想要我说什么?”
“说你有胆子跑来想说的话。”他全身每一个头发丝都在昭示怒火可他依旧那样淡漠的望着她。
阮颖一笑,“你以为今天的事故是我做的?你太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如果是我怎么可能只是让她喝几口水。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因为,你根本就不爱她。所以,我没什么好嫉妒的。”
“谁说我不爱她。”
☆、第22章
“爱一个人不会设计她,引纪蔓找上门,校门口挨打疯传的视频,一环扣一环逼她跳进你设好的温柔陷阱,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
傅绍白出手扼住她咽喉身子折向栏杆,她恐惧五官移位双手胡乱抓紧他手臂整个人摇摇欲坠,他再用点力她直接就要从顶楼翻下去。
“傅绍白,你筹划了这么多年做梦都想完成的事,就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吗!”阮颖脸充血涨红,说话都困难。
“你知道多少?”傅绍白阴冷暴戾。
“……所有。”阮颖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程知谨已经爱上你了,你说什么她都会信。你再不动手错过时机功败垂成,她也会有危险,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醒!”
“回去告诉你老板,还想完成交易别插手我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拉她回来。阮颖吓得腿软跌倒在地上剧烈咳嗽。
傅绍白转身,“离程知谨远一点,下一次,我不会手软。”
“现在只有我能帮你!”阮颖在他身后大喊,傅绍白关上天台的门。
吴奔送衣服来不见傅绍白,问程知谨,她也不知道。
“你大哥从来都是这样神出鬼没吗?”程知谨有些恼,明明说陪着她却总是这样突然消失。
吴奔挠挠后脑,“我哥……要是不想人找他,还真没几个人能找到他。”
“包括我?”程知谨失落。
“这个……”吴奔不知怎么答,就是他们几个亲如手足的兄弟对大哥也不是全然了解。
病房门在这个时候开了,傅绍白进来,“你这么快就来了。”吴奔直冲他眨眼,“我没来多久,大嫂等了你很久。”
傅绍白了解,吴奔很识相的消失。
“生气了?”傅绍白笑着过去。
“没有。”程知谨收拾衣服要去浴室换。傅绍白揽住她,“脸上都写着了,还说没有。”程知谨转身,“我脸上写什么了?”
“傅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傅绍白一本正经。
程知谨破功,伸手就往他腰间软肉掐,其它位置掐不起。
“又不接我电话,再敢不接我电话……”她就不是放狠话的人,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怎么惩罚他好。
傅绍白好心献策,低头到她耳边说了四个字。程知谨脸红得要飚血,“流氓,下流!”傅绍白咬着她耳垂,“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程知谨推他被他收进怀抱,“傅太太,幸福吗?”
“嗯。”程知谨抱紧他。
“幸福可以积分的吧,你每感到幸福一次给我记十分,积到一定数额我就可以兑换一个愿望。”
程知谨抬头望他,“为什么只给你记分?”
傅绍白将她的脸贴进自己心口,“因为只有我会需要。”
“傅先生,不好这样耍无赖的吧,我也有很多愿望。”
“不用你积分,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傅绍白松开她,“不相信?”
程知谨摇摇头,“我对你最大的愿望是陪我一起慢慢变老。”最简单却最难得的愿望。
傅绍白只说了一个字:“好。”一个字一辈的承诺。
吴奔开车,程知谨问他昨晚去哪儿,他含糊答了句,喝多了。程知谨看见阮颖从吴奔那儿搬走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再多问,转头看傅绍白,唇语:“你怎么解决掉阮颖的?”
傅绍白手举到她面前动动腕,示意,手腕。
程知谨说了句:“腹黑。”
傅绍白当是夸奖,清清嗓子,“下周日母亲节,第一个母亲节你看我给岳母大人准备什么礼物合适?”
程知谨叹口气,“我得先确认我爸妈这会儿在哪儿。每个月底他们都会给我寄一张明信片和纪念品报平安,这次已经晚了一个星期。”
傅绍白眼底微妙流转,“也许是邮递的问题。”
“希望如此。”
“你从来不主动联系他们?”傅绍白问她。
“开始那几年我还能联系上,最近几年我爸妈神神秘秘的,有时候卫星电话也联系不上。我问他们,他们就含糊过去好像不想让我知道。”
“所以他们的事你一点也不清楚?”傅绍白追问。
程知谨摇头,“我只知道他们世界各地到处跑,其实我一直不赞成爸妈参加探险,太危险。但老人兴趣所至我也没办法。”
“你不好奇?”
“我好奇心没那重重。只要身体条件允许我还是支持老人走出去,不是说生命在于运动吗。”
“他们最后一次给你寄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傅绍白一直在追问程知谨父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