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唇属预谋(60)

夏晚闭着眼睛往他怀里贴了贴找了个舒服的姿式。

“动了动了,宝贝听到我的话了!”靳一城很兴奋。夏晚也感觉到宝宝在肚子里动了一下,但应该是巧合吧,这个点小家伙是动得最厉害的。

靳一城突然咬住她耳垂,“五个多月,可以那个了。”

夏晚这会儿困得紧,懒懒问,“哪个?”

靳一城齿下着力,夏晚感觉到疼,往边上躲,“痛。”贴在她肚子上的手上移,夏晚痒得紧,抓住他作乱的大手,“一城,我好困,想睡觉。”可怜兮兮的声音,是真困了。

靳一城克制,抽出手穿过她颈脖下揽住她,“睡吧。”

靳一城这一忍就忍到七个月。夏晚身子一天比一天重,到孕晚期她特别喜欢胡思乱想,一会儿怕宝宝会不会多点什么,一会儿又怕会不会少点什么,总之就是很紧张,毕竟是第一胎嘛。

她越紧张就会越信任荷嫂,因为她是有经验的,而且经验老道,每次非要跟荷嫂聊过之后她才能安下心来。之前为了韩家儿子靳一城多请了个月嫂,但都比不上荷嫂,最后那个月嫂基本就只负责在厨房帮忙,孩子和夏晚的事全权交给荷嫂。

每个月要带孩子去打预防针,靳一城和夏晚每次都是亲自带孩子去。这次靳一城临时有事走不开,夏晚就和荷嫂送孩子去,靳一城要派人跟着,荷嫂说前呼后拥太惹人注目,夏晚也觉得是小事情打完预防针就回来每个月都是如此什么事也没有。

可偏偏就是这次疏于防范让孤注一掷肖景铄有机可趁。

荷嫂准备好东西抱孩子上车,夏晚看了眼司机面生,一直给她开车的王叔倒是提过想辞职退休,等他们找到合适的再走。

“你是新来的司机?”

“是的夫人。”司机替她开门,低着头。

夏晚蹙眉,“我怎么没听先生提起过这两天会来新司机。”

“许是靳先生这两天太忙没顾上跟您说。”司机倒是答得从容。

夏晚想了想,也是,靳一城这段确实比较忙,上车。

这新司机车技倒是不错,平稳安适,没有一丝颠簸,夏晚这几日渴睡得紧这会儿车上太舒适她都要睡着了。

所幸医院近,一会儿就到,婴幼儿接种疫苗室的人是最多的,更夸张的是看到家长自备干粮,到医院打预防针有可能要从早上排到晚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夏晚她们直接进了vip接待室有专人负责给韩家小少爷打针,韩毅在这医院有股份,太子爷打预防哪还用排队。

也就几分钟的事,荷嫂哄着打完预防的小少爷不哭了就可以走,医院空气不好也不能久待。

回去的时候荷嫂抱着小家伙坐前面副驾驶座,说是让夏晚在后面宽敞点睡会儿。预防针打完也算了了一件要紧的事,她精神一放松下来也确实是想眯会儿。

车依旧开得四平八稳,夏晚在后座渐渐睡沉,感觉似乎是睡了很久都没有人喊她,这回家的路似乎变得太远了吧。迷迷糊糊转醒,隐约闻到混杂的汽油味还有木头腐烂气味,蓦的睁开眼睛,她还在车上,可是司机和荷嫂不见了。心口重重一沉,孩子!赶紧开门下车,她傻了眼,废弃的仓库阴暗潮湿,光线只能从房顶的破缝里漏出来,这是哪里?!

“荷嫂!”她喊了声,没有任何人应,空旷的空间隐隐有回声像是电影里的恐怖片特效让人心里毛毛的。

她护住肚子,一再的跟自己说,不要害怕,不能害怕,我害怕肚子里的宝宝会更害怕,镇静,镇静。她小心翼翼抚着墙壁慢慢前行在昏暗中分辩方向找出口,终于摸到门栓,扭动的那一瞬,仓库里突然亮了,千瓦大灯直直照射着她,刺得她睁不开眼抬手挡住光线。

“好久不见,大嫂!”这个声音让夏晚全身的寒毛都立起来。

“肖景铄!”她放下手,肖景铄站在木台上阴冷的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她下意识要往后退发现背后是铁门退无可退,转身就要去开门栓打不开。

“韩毅的孩子在我手上,听说,他和靳一城是共过命的兄弟,也是因为他褚寂远才帮助靳一城害得我一败涂地!”

夏晚一下就僵在原地,怒斥,“你要是个男人,要还有点良知,不要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肖景铄笑起来,大笑,如鬼魅,“无辜?谁有我无辜!良知?我已经一无所有靳一城还不放过我,非要我坐牢他才甘心,你们的良知呢?”

“不管是谁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诚心认错,我一定让一城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要一错再错!”

肖景铄依旧在笑,从木台下来,“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把靳一城赶尽杀绝。韩毅帮靳一城害我,现在父债子偿很公平,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样。”

“疯子,你是个疯子!”夏晚恐惧护紧肚子。

肖景铄从木台上下来。

夏晚随手拿起边上的一根木棍,“别过来。肖景铄你回头吧,你现在马上走离开这座城市,我保你安全。”她试图跟他谈交易来拖延时间,一城一定很快就会察觉她失踪。

可惜肖景铄已经偏执成狂,逼近她,夏晚怕得一棍子朝他挥过去,肖景铄抓住她手臂一扭木棍应声落地,又制住她另一只手,夏晚不敢大动挣扎,她要保护她的孩子,还有韩毅的孩子也在他手上。

肖景铄空出一只手抚上她高隆的肚子,她怕得全身僵紧。

“七个月了?快生了,是不是很期待小宝贝喊一声爸爸妈妈?”

“肖景铄,放了我和韩毅的孩子,靳家我们给你,以前所有的事我们都可以当没发生过,你可以拥有以前的一切甚至更多。你现在做的事是犯法的,会让你万劫不复。”夏晚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晚了。”肖景铄笑着吐出两个字,很狰狞。

“肖景铄!”

“嘘——听,孩子被你吓哭了。”

夏晚真的听到孩子的哭声。

“荷嫂,荷嫂你在不在,孩子怎么样?”她都要哭了。

肖景铄放她自由,回了回身,“荷嫂把孩子抱出来。”

荷嫂真的抱着孩子出来,夏晚不敢相信瞪大眼睛望着她,像是从未认识过那个人。

“荷嫂?!”

荷嫂不敢抬头,不知是愧疚还是不安,她那么信任她,那么信任!

“荷嫂带你家夫人去隔间休息,她怀着孩子一个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肖景铄这是对荷嫂说也是警告夏晚。

荷嫂带着孩子往隔间走,夏晚逃不掉,她也不可能丢下孩子自己一个人走。

隔间是移动房搭成的,虽然简陋一应用具却齐全,看样子是蓄谋已久。

“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夏晚看着荷嫂,愤怒的情绪已然用完也没那个力气了。

荷嫂一直低头哄孩子,半天才开口,“我儿子病重需要钱,很大一笔钱……”声音哽咽,“这是唯一救我儿子的办法,对不起。”

夏晚到床边坐下,“孩子给我。”面无表情。

荷嫂终于抬头,老泪纵横,“您现在要紧的是保重身体,孩子我……”

“给我!”夏晚厉声打断她。

荷嫂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是自己出卖了她。抱孩子过去,夏晚接过护在怀里,又让她把随身带的奶料和婴儿用具交给她。

“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开始离我们远点。”

“夫人,你让我照顾你吧,你现在很危险。”

夏晚冷笑,“是我错信人,我活该,该是怎么样,我受着!”抱紧孩子,她不会让自己出事也不能让这个孩子出事,一定不能。

靳宅这会儿已经大乱,靳一城大发雷霆,韩毅是半夜赶回s市的,封锁了那家医院,所有见过夏晚和孩子的人全都集中在一个房间问话,一个一个排查什么也问不出来,靳一城和韩毅都想不出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跟着夏晚的人信得过吗?”韩毅问靳一城。

靳一城现在心乱如麻,“跟着去的是荷嫂和王叔,王叔在靳家做了三十年司机绝对信得过,荷嫂虽是新进但背景清白不可能有问题。”

“靳先生。”人群里站出一个人,是今天接待夏晚的,开口道:“府上的司机我认识,但今天来的好像不是王叔。”

靳一城一把揪住他衣领,“不要跟我说‘好像’,你确定今天不是王叔送她们来医院的?”

医生想了想,“确定!”

“李靖,马上给王叔打电话让他来见我!”靳一城放开医生匆匆就往医院外走,韩毅跟上。

车疾驰回靳宅,老王听闻靳家出了事马上就来了,一直在大门口等着,看见靳一城的车。

“靳先生。”

车急刹住,靳一城下车,劈头就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今天开车的是什么人!”

老王赶紧解释,“我这几天腰疼犯了根本开不了车我跟您请过假,您一定是在忙给忘了,我还跟您请示过让我侄子来顶几天,他的车技比我还要好。”

靳一城仔细回想,老王确实跟他请过假,因为之前都是他自己驾车所以忘了这茬。

“你侄子叫什么,是干什么的,联系方式和背景资料马上给我!”

“是是,我马上都给您。”

上一篇:旧爱难逃 下一篇:择日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