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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获男主[快穿](809)

那么大的火,谢宅几乎都飘到了烟。

亡命之徒。

谢乐天冷静地给宋慈下了评价。

这样下去恐怕两败俱伤。

当初炸弹都没炸死宋慈,这样硬的命,与他谢乐天相比,真是堪称天选。

谢乐天缓缓道:“宋狱长,不如我们彼此行个方便?”

宋慈背着手,面上的笑意浅了下去,他谈正事的时候一向偏于严肃,越是笑越是柔,越是要杀人,伸手一指旁边的病房,“谈谈?”

两人坐在病房里谈判。

这一层都是最高级的私人病房,一张病床,窗边一对柔软的会客沙发,宋慈与谢乐天分别坐了个沙发,两人都不说话,知道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宋慈饶有兴致把谢乐天当画看,谢乐天是水墨画,下笔的人墨用得吝啬,大块大块的留白,除了一双浓墨重彩的眼睛,其余全是惨烈的白,留给人无限想象的余地。

“咳”一声细微的咳嗽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

宋慈瞥了谢乐天一眼,谢乐天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咳过,神情萧瑟,因为病容而带了淡淡的凄美。

宋慈低声道:“谢主席身体还好?”算是先低了头。

“还凑合。”谢乐天缓缓道。

开了口,话就好谈了。

“谢主席,何单海插手严冬这一条线,一丝招呼也不打,是不是他自己找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对单海一直不过四个字‘罪不致死’。”

“死也死了,再为个死人翻起滔滔恩怨,值得吗?”

“不为死人为活人,”谢乐天慢悠悠道,“宋狱长答应了我放人,却是在里面大做文章,弄得我很下不来台,打人不打脸,打了脸就得还手,这是我父亲教我的。”

宋慈这才明白谢乐天一直纠缠不休就是为了这个,他还以为谢乐天对这个何单海有多深的情谊,卯着劲跟他斗。

那何单海长得挺标致的,不怪他多想。

宋慈翘起一条腿,“那么,谢主席要怎么才能觉得下的来台呢?”宋慈凑过脸,伸出自己的左半边脸,“打回来?”

谢乐天无动于衷,“何单海碰的那条线赔给何家吧。”

宋慈淡笑一声,“谢主席对何家倒是一片赤诚。”

谢乐天不说话,只是笑。

宋慈抬手拍了拍膝盖上的西服褶皱,“可以。”

谢乐天转过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饱含了打量,“宋狱长这样大度?”

“我这个人的大度,”宋慈慢悠悠道,“谢主席还没体会到十分之一呢。”

两人和和气气地走出了病房,宋慈的手臂搭在谢乐天的肩上,和颜悦色道:“谢主席慢点走。”

“宋狱长有空吗?一起吃个午饭。”谢乐天客气道。

宋慈轻拍了一下他薄薄的背,又揉了两下,漫不经心道:“忙。”

宋慈走了,何灵捏着手绢上来,站到谢乐天身边,凝望着宋慈离开的那一处回廊,咬唇道:“谢先生,是他干的吗?”

谢乐天垂下眼,温声道:“这些事不该你管。”

何灵刚刚在远处看着两人勾肩搭背,拧眉担忧道:“他威胁你了?”

谢乐天笑了笑,摇头道:“去照顾何老吧。”

谢乐天对她的态度,与何元生对待她的态度差不多,他们总想保护她,所以什么也不肯告诉他,何灵又感动又忧伤,谢乐天很好,只是太遥远,她是他的未婚妻子,却并不能爱他。

其实何灵有点想多了,谢乐天之所以这样护着何家,无非是看何元生要不行了,何家快成一块无主的肥肉,他还不赶紧叼进嘴里?

“这是个老饕,”宋慈在车上自己慢慢想着,“严冬那条线一年至少两百个亿,这是稳赚的,凭谢乐天的本事,这个数字还能翻好几番,何家,何家也是他一个好用的壳子罢了,他就是自己不沾手,要一个干净好脱身。”

好贪婪的谢主席,又悄无声息地不让人觉得他贪,在外人看来,他折腾那么大一圈功夫,全让何家得了好处,真是有情有义。

又要面子又要里子,宋慈拿了根烟点了,雪白的烟雾腾起,他露出一点笑容,齿尖咬着烟嘴,觉得谢乐天这样费尽心思地给自己争脸真是可爱。

狐狸一样。

狐狸当然可爱。

宋慈不紧不慢地抽完了一整支烟,车也到了联合会议的大厦。

宋慈下车仰起头,望着深入云霄的建筑,心想:这样高的楼,谢乐天能爬到第几层?

严冬被召了回来,他心里很不服气,也没法去说,去中顶见宋慈,因为心里有怨气,对于宋慈倒不是那么怕了,皱着眉甚至怒气冲冲地跟着人往前走,到了一间暗室前停下了。

“狱长让你在这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