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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获男主[快穿](861)

薛乐天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范宣道:“晚上用膳的时候。”

“那你怎么不早说!”薛乐天放了手,撩开帐幔,对范宣道:“你乖乖坐着别动,我去叫大夫。”

“别走呀哥哥,”范宣急了,一把抱住薛乐天的腰,他越长越高大结实,薛乐天在体力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缠住就走不了了,薛乐天拍了他的手,扭头道:“别闹,我不走,我去叫大夫,心口疼不是小事,懂吗?”

“可、可……”范宣又着急又不会说,都快跳起来,“我现在不疼。”

薛乐天也急了,“到底疼不疼?”

范宣急哭了,眼泪在眼角憋成一朵花,将脸紧贴在薛乐天的背上,抽噎道:“哥、哥哥,你别不要我……”

薛乐天这算明白了,傻子真有心事了,于是软了力道,又放下帐幔,回身跪坐在床上,对范宣道:“谁又跟你说了什么,惹你了是不是?是不是范丹……”

“啊——”

范宣忽然一声长叫,薛乐天吓了一跳,“做什么!”

范宣抬起脸,面容有些凶蛮的神情,“我讨厌他!”

薛乐天莫名其妙,“你说范丹……”

“啊——”

范宣又叫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紧箍着薛乐天的腰摇晃,“不要叫他!”

“不许叫了,”薛乐天拍了一下范宣的背,哭笑不得道,“我当你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向也不喜欢他的嘛,他马上就要进京赶考,离开范府了,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你都见不着他了。”

范宣囫囵吞枣地听完,面露喜色,“真的?”

薛乐天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真的……你松手,我的腰快被你勒断了。”

范宣只松了一点,拉着薛乐天一起躺下,欢喜道:“那以后咱们上课也不用见到他了?”

薛乐天‘嗯’了一声,见范宣脸上爆发出快意,忍不住道:“他是你堂哥,也算是真心爱护你,你不要那么讨厌他。”

他刚一说完,范宣就生气了,是真生气了,松了环在薛乐天腰间的手,拉了软被蒙住头,蜷缩成一团背对着薛乐天。

薛乐天好笑地看着范宣,也不哄他,看他能憋到几时。

这次范宣是来真的了,他开始不和薛乐天说话,不过薛乐天毫不在意,依旧该怎么就怎么样,云淡风轻。

上午的课,公孙夷下来逗范宣,“哟,怎么不给你哥哥剥荔枝了。”

范宣偏过脸,闷声闷气道:“荔枝吃多了,上火。”

“哈哈哈,我看你是挺上火的,”公孙夷问薛乐天,“他怎么了?”

范宣竖着耳朵听薛乐天说什么。

薛乐天慢条斯理道:“天热,闹妖呢。”

公孙夷笑的山羊胡都要飞起来。

范宣气死了,他用力踹了一下前头的凳子——原本范丹坐的凳子。

薛乐天依旧不理他,自顾自地写手上的一幅字。

下了课,范宣照旧是牵着薛乐天的手回院子里用午膳,他生气归生气,该牵还是牵,该跟薛乐天睡一床还是睡,就是憋着不说话。

吃饭的时候,范宣眨巴着眼睛看薛乐天,薛乐天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范宣戳着碗里的鱼肉丸子,一直到把鱼肉戳了个稀烂,薛乐天也没理他,自己吃饱了,就擦了手下桌,范宣忙跟了上去。

如此闹了三天,范宣终于病倒了,他日日食不下咽,饿坏了肚子,半夜趴在床沿吐了,把薛乐天吓了一跳,忙去请了府医。

“你这傻子,”薛乐天也生气了,吹了稀粥喂他,“赌气把自己赌病了,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范宣垂着苍白的脸挨骂,不敢说话。

“说话!”薛乐天严厉道。

范宣抖了抖,抬起脸,皱眉挤鼻道:“我不喜欢范丹。”

薛乐天被气笑了,喂了一勺稀粥给他,“你不喜欢他,你跟我赌气干什么?难道我喜欢他?”

范宣含着粥的嘴不动了,垂着脸毫无预兆地掉了两颗大泪珠子。

薛乐天还在吹手边那一勺稀粥,喂过去范宣不抬头,轻喝道:“还要赌气?吃完粥喝了药你再赌气,还不服,我走还不行?”

范宣猛地抬起头,脸上斑斑眼泪又是吓了薛乐天一跳,一对乌黑的眼像是发了大水,水浪滔天,委屈道:“你、你是不是……要跟他走!”没等薛乐天回答,抬手掸了薛乐天手上的粥碗,薛乐天没有防备,瓷碗飞了出去,摔了个稀碎,滚烫的粥洒了一些在他手上,烫的他手背红了起来。

薛乐天望了胸膛剧烈起伏的范宣一眼,脸色冷了下来,直接下了榻,范宣长叫一声,扑上来抱住他的腰,薛乐天回过脸,兜头给了他头上一巴掌,“放手!我看你是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