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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毒(10)

“你知道上次和你在公交车上我在想什么吗?”梁潇在他怀里,他稍稍低一低唇就贴着她耳朵,热热痒痒地。

梁潇缩缩脖子,“想什么?”

“她的大腿老子都没摸过,那小子就敢上手,手臂不想要了。”

梁潇扭头瞪他,他咬着牙齿笑得恶劣。梁潇拿手肘顶他肚子,他一只手臂从背后挽在她腰间,收紧,“别动,人太多,回家再弄,乖。”

旁边站的人捂嘴笑,梁潇已经没脾气了,咬着牙齿骂了句,“无赖。”

公交车到站,梁潇跟着他下车。

青砖红瓦的胡同口一盏晕黄广照灯,小飞虫前赴后继撞到灯泡上能听到啪啪声。。

“这是哪儿?”梁潇问战川。

“跟我来。”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夜晚尤其惑人。

胡同深深,里边没有路灯只有从窗户透出的光源像放射的星芒。青石板铺的路,脚步声回荡。两人拐过一棵古槐,卖花姑娘见着情侣就上前推销,廉价透明胶纸包装的玫瑰花。

“哥哥,买一朵花吧,女朋友好漂亮。”十七八岁的姑娘稚气还未脱,勤工俭学。

战川转头看梁潇,“你要花吗?”

他这样问,梁潇想要也不好意思说要,她摇摇头。

“不需要。”他冷冷回绝。梁潇略感惆怅,他送,她肯定要的,哪个女孩不喜欢花。

弯弯仄仄的胡同走到尽头,梁潇终于看见门头,匾额上写着“栗家菜”三个字。

栗家私房菜倒是真的远近闻名,商界名流甚至外国首脑都曾慕名而来。梁潇想来好像听爸爸说过她满月的时候来过一次,那时陈易也才一岁,她糊了陈易一脸口水,那时两家还开玩笑要订娃娃亲。

“发什么呆。”战川弹她一手指。

梁潇捂着额头看他,“我们在这儿吃饭?听说这里的老板脾气很古怪,没眼缘的不管什么身份不接待。”

“战先生。”老板已经迎出来,五十岁的老人穿一件宽松唐装笑容儒雅,不像饭馆老板像教书先生。

“栗老。”战川难得这样正经,看他和老板交谈的样子倒是很熟。

“这位是?”老板寒喧完目光落在梁潇身上。

“梁潇。”战川简短的介绍。

“梁小姐很漂亮。”老板笑眯眯夸梁潇。

梁潇大方回应,“谢谢。”

“战先生的菜单都备齐,里边请。”老板将两人让进去。

屋中央一方厚沉黄花梨圆桌,大虾,鲜贝,清汤燕菜已经端上桌。

“坐,还有最后一道。”老板让座,转身去后厨,不一会儿端了碗面出来,“战先生特别吩咐做了碗了长寿面,说今天是梁小姐的生日。”

每年过生日陈易必定订一座蛋糕山,吃不完都浪费,吃长寿面还是第一次。

“谢谢。”梁潇拿筷吃一口,“好吃。”

老板又拿了酒上来,战川喝一口。

“你怎么不吃?”梁潇吃得简直停不下来。

“看你吃。”

“这个虾真是我吃过最好的虾了,你尝尝。”梁潇吃嗨了夹一块虾肉就递过去,发觉不对,筷子下坠要搁到他碗里。他托住她手腕,就着她的手张嘴含住筷子咬下虾肉舌尖抵出筷子。

梁潇收回手,继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握着手边的杯子喝一口水。

“你走了这么多天去干什么了?”她真挺好奇的。

战川眉心微微拧了一下,似在想怎么简单精准的形容出来。

“接货,押送。”

“快递?”梁潇真只想得到快递。

战川笑起来,喝口酒,“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他虽然这样说梁潇还是感觉到自己被嘲笑了。

“吃饱了吗?”战川放下酒杯。

“嗯。”刚才吃得快不觉得,她喝了两口水觉得好撑。

战川起身,“你先走,我去跟老板打个招呼。”

梁潇拿上包,“好。”

她等在门口,天微微有些凉,她抱了抱手臂想到刚才卖花的女孩子,过生日送自己一束玫瑰。她这样想着,沿着胡同慢慢往回走,进出就这一条路。

远远瞧见茂密古槐轮廓,卖花小姑娘的摊子没了,她有些失望。转身要回去找战川,树上突然亮起彩灯——梁潇生日快乐,树枝上还悬着一大棒玫瑰。

梁潇捂住惊讶张大的嘴。

“傻了。”战川一直跟在她身后。

梁潇转头,“那是……”

战川懒懒点一只烟,火光明灭,“不是来找玫瑰的吗,还不去拿。”

梁潇简直不敢相信,战川这样的男人也会这样玩惊喜送花。

其实他真不会,只是下午的时候路过书店不小心买了本《惊喜大全》。看的时候他还骂骂咧咧,写这本书的人他妈是个什么样闲得蛋疼的玩意儿。

第11章 一起睡(修)

回去的公交没那么挤了,最后一排的坐位只有他们两个,梁潇抱着玫瑰靠窗边,廉价透明胶纸包装的玫瑰花长长短短,有些花枝都折了还有蔫的,看样子他是把小姑娘的花全都买了。晚风吹起她发丝贴在战川脸上撩得心都痒痒。她胸前的花被风吹散一片瓣落在皮肤,细致白嫩上一抹玫瑰红,妖艳得诡异。

毫不知情的梁潇手指拢起吹散的头发挽到耳朵后,暴露出瓷白后颈。

用力吸、咬上去她会带着哭腔叫疼吧。战川越想某处越有反应,他暗暗咒骂一句,真他妈太久没要女人了,索性闭上眼睛。

“累了吗?”梁潇还有点小抱歉。

“嗯。”战川淡淡哼一句。

梁潇觉得有必要跟他道声谢,“我今天很高兴谢谢你。”

“嗯。”战川眼睛都懒得睁。

梁潇突然伸手过来,他闭着眼睛反应依旧敏捷,偏头躲开。梁潇记起手腕上的痛,疼痛都是有记忆的,她指指他后领,“有片槐树叶。”

战川扭了扭脖子,梁潇还是伸手帮他摘下来,冰凉的指尖滑过他颈侧,他一下抓住她手臂。

“我指甲刮到你了?”梁潇还弯曲手指看指甲,“我平时都修短磨平的。”

公车提示到站,战川拉她起身,“下车。”

梁潇抱紧花跟着他下去,他松开她,“在小区门口等我。”

梁潇看着他去的方向安全套自动售卖机。

两人一前一后进电梯,梁潇余光瞟到他鼓鼓口袋,不止一个。她抱紧玫瑰盯着头顶数字,不自在。战川站在她身后,她感觉后背都被他看得火热。

幸好电梯很快就到,梁潇先出来,边走边摸钥匙。

“谢谢你的玫瑰,我今天很开心。”她边说边开门,直觉战川已经走近,一只手掌按住门板将她困在门板和他胸怀之间,“你就这样走?”他声音有一丝哑,十足的诱惑。

梁潇后背都出汗了,“你也累了……”战川贴着她后背,她一下挺直身子,“早点休息。”

“一起睡。”战川含着她耳朵。

她直缩脖子,怀里的玫瑰散了一地,“我,我,不习惯和人睡。”她都慌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走廊的感应灯在这个时熄掉,黑暗中人的感观会放大几倍,战川笑着拿牙齿磨她耳垂,“你会爱上和我睡。”

梁潇心跳好快,咚咚感觉要从胸口跳出来,“战川,你别……”

“你们在干什么?!”

头顶的灯骤然一亮,陈易突然出现,梁潇还没反应过来。

“拿开你的手!”陈易的拳头已经朝战川招呼过来,战川躲开也放开了梁潇。

“潇潇,他是不是欺负你,老子今天就废了他!”陈易还要动手,梁潇反应过来拉住他,“他是住我们对面的邻居,我钥匙不见了,他刚才是帮我找钥匙。”

陈易冲顶的怒气没那么快消下去,“真的?”他越看战川越不顺眼。

梁潇知道战川真动手,陈易连夜就得挂急诊。

“当然是真的,你是恶霸吗,随便就动手打人。”梁潇一直挡在两人中间。

陈易见她生气,“好好好,我不动手,媳妇你别生气。”

“别乱叫。”梁潇很尴尬,看战川。他脸色比夜色还黑。梁潇张嘴想解释,战川已经转身,一脚踩烂地上玫瑰。

嘭一声,对面的门已经关严。

梁潇觉得他生气了,因为陈易叫她“媳妇”?

“媳妇。”陈易希望叫着叫着就成真了。

“陈易,你不准再这样叫我了,别人会误会!”梁潇很大声。

“别人误会管我什么事。”

梁潇拿钥匙开门准备要跟陈易好好谈谈,门一开,她傻眼。窗帘,装饰摆件,连壁纸都换了样。

陈易搂着她肩膀,“喜欢吗?全部都是按你喜欢的样子布置。还有,你的家居服,外出服,鞋子,我派人从你家里整理出来,都是你最喜欢的。”

梁潇转头看他,“陈易,我刚刚才从你的订婚宴上逃跑,你就一点……一点都不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爱你都怕时间不够。”陈易桃花眼专注看人的时候,脉脉深情像流水一样波动。他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不是花言巧语。他对她的好早已经年累月深入生命。

“陈易,小时候是我不懂事又是独生女所以特别依赖你。我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我真的当你是哥哥。”

“有礼物送给你。”陈易总有办法叉开话题,拉着她进去,拿出一个用缎带扎得特别漂亮的鞋盒,“我让人连夜从米兰订回来,知道你只穿这个牌子,幸好赶得及。生日快乐。”他被梁潇拒绝都不下百次,却越战越勇。究其原因还是梁潇一直都没有男朋友,他就一直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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