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真是……没脾气了。
“你就一直这样哄女人?”
“我没哄过女人。”战川说的是实话。
“哄女人最起码也要像刚才在酒吧弹琴唱歌的男人……”梁潇突然望住战川,“刚才弹琴唱歌的人不会是你吧?”
“那种婆婆妈妈又肉麻的事只有闲得蛋疼的人才会做。”战川眉毛都没动一下。
梁潇撇嘴,“知道不是你,你会弹琴吗,唱歌有别人好听吗?”
战川听了吴亮的话,可是学足了一个星期才学会那首歌,钢琴老师的琴差点都被他砸了。
战川也不反驳,“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消气?。”
“放我下车,我要回家。”
战川想一想,“换个要求。万里江陵?”
“什么意思?”梁潇没听懂。
“千里江陵后面是什么?”战川一本正经问她。
“一日还。”梁潇顺口就接下了。
“万里江陵,十日还。我吃点亏,让你十倍奉还,消气吗。”
“流氓,无赖!”梁潇完全不是他对手。
战川咬着牙齿笑。
“跟你说正经的,你气性太大,车没油了。”
梁潇看眼窗外,“这是哪里,能不能支持到回去?”
“回不去。”战川刚说完车已经停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没有备用油?”梁潇问他。
战川开了中控下车,“没有。”
梁潇也跟着下去,“那怎么办?我不想在车里待一晚上。”深夜野外冷。
战川偏一偏头,“走吧。”
“我们用脚走回去?!”梁潇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战川脱下外套裹她身上,“去找旅馆。”
梁潇紧紧跟在战川身后,黑漆漆野外还是很吓人。战川好笑,伸手就牵住她,“多大点胆。”梁潇这回不跟他犟了。
两人没走多久就看见一家长途旅馆,门口黑黢黢暗黄的照明灯,院里停了几辆货车,应该是长途司机半夜歇脚。
梁潇跟着战川进去旅馆,装修极为简陋,老板一笑满口黄牙。
“欢迎光临,住宿啊。”
“多少钱一晚。”战川还牵着梁潇。
“有80和180两个选项。”
“要一间最干净的。”战川放下两张钞票。
“都干净。”老板自卖自夸,眼睛一直往梁潇身上瞟,那感觉他两像是来偷、情的。
也难怪老板误会,两人衣冠楚楚,深更半夜跑来这种偏僻破旅馆不是偷、情难道是来体察民情?
“要两间。”梁潇也掏钱。
“没了,最后一间。”老板很懂套路啊。
狭窄楼道,一间房不过十几平,房门缝里塞满了特殊服务的小卡片,印着摸胸翘臀半祼女郞。
一开门,84消毒液的味道拥堵而来,梁潇忍不住打两个喷嚏。老板赶快进去开窗通风,“刚消过毒通通风就好。”
一张小床,睡战川一个人估计都够呛,一张桌子放了几大卷纸,天花板还有老式吊扇,扇叶咯吱咯吱转动起来。
“那两位早点休息。”老板出去带上门。
一男一女一张床,怎么看怎么暧昧。
“去洗个热水澡,别又感冒了。”战川正经说完,背过身给拖车公司打电话。
梁潇看他模样,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可是这样独处一晚,还是慌。她不是懵懂少女,对性并不排斥,甚至觉得那应该是温柔浪漫美好的,那晚战川真是把她吓着了。
梁潇进去浴室回头看战川一眼,还在打电话,很正常。
浴室狭窄又简陋,幸好能放出热水,梁潇随便冲了下重新穿好衣服。出来,战川不见了。她拿手机拨他电话,关机。“他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这样想着包都没要出去找他。走廊上遇到醉鬼,“小妹妹,要不要跟叔叔玩游戏。”醉鬼油腻大手伸过来,梁潇后退一步准备给他个过肩摔。她错估了男人的体重,根本摔不动。醉鬼一下勒住她脖子就往房间拖。
梁潇大喊,“战川,战川——”
醉鬼突然痛哼一声,轰一声侧身倒下去。
“跑出来干什么?”战川皱眉看梁潇,她捂着脖子心有余悸看地下醉鬼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梁潇惊恐问战川。
“晕了,睡一觉醒了就没事。”战川拉着她回房间,黑脸,“这种地方能瞎跑?”
“你出去不说一声,电话也不接。”梁潇委屈。
“手机没电,下去跟老板要个充电器。”战川放下电源,拉她到床上坐下,“有没有事?”撩开她长头,指腹摩挲在她颈上肌肤,痒,痒得人有些燥。
梁潇偏一偏头捂住脖子,“没事。你,要不要去洗个澡。”这话,听着像想要办事。
战川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嗯。”
吊扇开着,梁潇还是觉得热,开了瓶矿泉水,一口喝了一半。
两人并排躺床上,关灯,挤。
战川闭上眼睛,呼吸匀沉,像是睡着。
梁潇睁眼看着黑漆漆天花板,睡不着。
隔壁房间突然咚一声,这里隔音效果差,又是深夜,喘息声都特别清晰。
“啊——”女人尖叫。
“老子还没干你就叫得这么骚。”
“你好坏。”
两间房连接的墙壁传来咚咚咚撞击声。
“叫叔叔!”
“……叔,啊,叔……”
梁潇捂住耳朵翻个身就撞到战川。
“睡不着?”他突然出声梁潇吓了一惊。
“嗯……你能不能,去叫隔壁小声一点。”她看不见战川的表情,只听见他云淡风轻说:“压抑天性等同‘阉割’。”
梁潇在黑暗中给了他个白眼,“自己去。”
战川翻身压过来,“精力这么好?那我们也来做、爱做的事。”隔壁房间什么人也没有,就一台录音机,他怎么可能放她去。
第19章
“战……”根本不给她张嘴的机会。开始他还耐着性子慢慢吻细细揉, 她突然嗯~~一声,碰到了她敏、感、点,简直**噬骨。
“操!”战川粗骂一声, 这才一个吻感觉就要xie了,从酒吧一直忍到现在简直是奇迹。他手下稍用力, 她的衬衫已经裂开, 她痛呼。她哪儿哪儿都嫩汪汪,他敞开了性子只怕真要在床上弄死她。
梁潇上身动不了,拿腿蹬他, 哪里有什么力道。
“战川, 你……我说了你再侵犯我就不止一巴掌那么便宜。”
“我把命给你, 死在你身上好不好?”他的声音喑哑又粗暴。
梁潇觉得身体好热, 他的声音让她热, 他的手让她热, 他的唇让她濒临疯狂。
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被他咬开,露出黑白相间的蕾丝, 裹住两个粉团儿, 娇滴滴颤巍巍。他狠嘬一口, 她疼得躬起身子,送到他嘴里,他感觉要爆炸了,“穿这种内衣, 是不是想给我看?”
“……不是。”她感觉身体在火上煎熬似的, 却不害怕, 跟那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想不想我像隔壁那样弄你?”
她刚张嘴,他探进去,堵得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说话就是想。”他吻得她喘不过气,自说自话,“马上就满足你。”
衣服裤子从她身上分离,能听到布料开裂的响声。他握住她脚踝,秀气剔透的白,他都怕捏重一点给弄断了。
梁潇迷迷离离中感觉不对,身体不对劲。
“战川……战……我,不行,我,亲戚来了。”
战川扯她黑色蕾丝,嘴还有空回应她,“天王老子来了,我今天也要。”
梁潇越来越清醒,双手撑着他胸膛,“大姨妈……我大姨妈来了。”
战川脑中出现五个字——老子想杀人!
这他妈真能要人命。
“确定?”他还心存侥幸。
梁潇突然觉得他的表情很可乐,咬着指尖非常确定地点头。
“操!”战川翻身就下来,捡地上的长裤衬衫穿。
梁潇差点儿没笑出声。
战川扣子没扣就往外走,梁潇扒着被子问他:“你去哪儿?”
“夜跑!”
梁潇噗哧一声没忍住,奔跑吧,荷尔蒙。
战川出去没多久,老板就送东西上来,说是战川嘱咐的。梁潇看着粉粉的少女风方块,什么气都消了。
战川这夜跑跑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梁潇已经睡着。她倒是睡舒坦了,战川那火还没消下去,五百个俯卧撑,地上的杂志都湿透。冲完凉,倒床上就睡。
早上六点半,梁潇的手机闹钟唱起来,她迷迷糊糊伸手摸手机,摸到某个凸起抓一抓,还挺硬。她惊醒,要撤手,大手按住她,“你是不是吃定了老子不会弄你!”战川按着她的手抓紧。
好大!梁潇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脸红。
战川翻身,梁潇着急推他,“不行!”
“什么时候行?”战川辗压她那两朵粉团儿,搓圆按扁。梁潇吃痛,平时这个时候就是碰一下都疼,战川那力道……梁潇受不了,“七天。”
战川抬头,“七天?”
梁潇护住胸前,“七天一个周期。”
“就七天,先盖个章!”战川在她锁骨咬一口,落下一枚新鲜艳红吻痕。
梁潇边穿衣服边骂他流氓,无赖,混蛋!她的衬衫扣子全都绷掉,这要怎么穿。
战川把自己外套往她身上一套,可以当连衣裙穿。
幸好他们回去的时候林菀瑶已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