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是个善良的人，只不过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因为这一切无用功，做了跟没做一样。
对，就是这样！
秦尽听到这一切的动静，他抬起眼皮有些漫不经心，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喝了口奶，继续随处张望。
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
女人同样一脸屈辱，但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是一点脸皮，抛下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正当她打算跪到地上开始爬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道童稚的声音。
“妈妈，你在干什么啊？”
所有人惊了惊，朝向声音那边看去。
他们发现在门口那处，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儿头上长着两个羊角辫，一脸好奇地看着她的母亲。
女人瞬间僵住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动作，那地面如同长了锥子，让她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
眼下的她是一个母亲，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孩子面前做出这种事。
她眼底里的光泽晃动着，两种身份几乎要将她压得崩溃。
她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那人：“能不能……”
“爬呀！”那人一脸坏笑，根本就没想这些。
有的人脸上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情，然而没有开口。
艾诺也是紧紧攥住了手，他挣扎着看着那对母女，感觉周围这群人是那样的邪恶与肮脏。
他很想拯救她们，然而……他看了看自己，不能救，毕竟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了。
他咬着嘴唇，将冲动强行压抑着。
不是自己不想救他们，是因为救不了。他在大脑里不停地说着，如同洗脑一般。
很多人见状开始起哄，纷纷让那女人赶紧爬。
那人也是倨傲地抬起头，看像女人的目光有些不屑。
秦尽放下手中的酸奶，转头看着不远处小女孩。
女孩儿一脸好奇，眼中的光泽是那么的亮，那么的纯粹……
他的眼神也跟着动了动，整个人坐了起来也不同之前那么散漫。
女孩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也跟着转过头看着他。发现了这个长相非常好看的大哥哥，脸上表现出友好的笑。
秦尽也跟着笑了笑，在众人的诧异中对女孩招了招手。
大家不明白秦尽是什么意思，女人则是被吓了一跳，她手掌攥紧，紧张地看着这一切。
女孩跑到了大哥哥身边，大哥哥则让她坐下，又从桌子上拿了一把好吃的糖果给她。
女孩一下子对大哥哥产生了好感，眼睛笑得弯了弯：“谢谢哥哥！”
秦尽摸了摸她的头，全场一片寂静。
其中表现最紧张的是艾诺，甚至他那不能称之为紧张，应该是胆惧，是惊恐！
为什么校长会在这儿？！那刚才校长是看见他在这儿……
这个现实让他几乎崩溃，他的学业怎么办？这下子是完了吗？
他吓得浑身发抖，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秦尽一边摸着孩子的头，眼神扫过这里所有人。
尤其是发现艾诺躲闪与恐惧的眼神，他还多停留了一阵，随后又看向女人。
他对小女孩问道：“想知道你妈妈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小女孩亮着眼睛，一脸不解。
“在赚钱。”
“啊？”小女孩有些不解，然而秦尽为了打消她的疑惑，对旁边人忽然摆正语气：“听到了吗？在赚钱。”
众人起初不明白，大眼瞪小眼看着这一切。
终于，机灵的那些人反应过来了，他们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扔给了女人。
秦尽没有反驳，就这样靠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
其余人见状，赶紧争先恐后地从口袋掏出钱扔给女人。
他们不明白老大这是什么意思，但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人，惩罚和奖赏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事情再大，能有讨好老大重要？！
女人突然得了这些钱，有些缓过来，至今都没有适应现在的状况。
秦尽淡淡开口：“既然拿了钱就干一些正事，孩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女人一听瞬间明白，这一切她是沾了自己孩子的光！
她对秦尽感激涕零，流着眼泪劫后余生地对秦尽道谢。
随后又赶紧让孩子跟秦尽说谢谢，虽然孩子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感激地说道：“谢谢大哥哥！”
秦尽垂下眼皮，摸着小姑娘的头发：“没事，以后要好好学习。”
“嗯！”小女孩仰着头，一本正经地答应。
临到女人带着小女孩走的时候，秦尽还在一直望着她们的背影。
恍然间他想起了不知道在哪儿听过的一句话——
越是浑浊，越是喜欢纯粹的东西……
秦尽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