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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骄雄(原名:灵珂)(5)

“先生不曾想过,有人也许并不死心,这几年一直在找你?”

“也许,但这些已经不是我可以担心的了。咳,即使亲如妻子儿女又如何呢?公子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人生终究一场空,妻子黄泉路上不相逢。”

“……,听过,黄泉路上不相逢。……”他的脸刹时惨白。

突然,他抱住了我,头埋在我的肩上,喃喃自语,“莫道黄泉不相逢,我不会放开了,……”

??????

他在说什么呀??

4

晚上还是住在了村长的家中,本来是小季要陪我,可被村长拖走了。现在的屋子里就我和那个白衣的公子,我们面对面的坐着,蜡烛在我们的中间,外面皓月当空。

今天下午在河边他同我讲了那些很奇怪的话后,我的脑袋一直处在昏昏的状态中,现在的我们更是尴尬。

我看着他,在看看外面的月亮,我突然发现外面的月亮真圆呀。

“真,你为什么叫这样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这样的名字很熟悉。”我幽幽的说。“夜了,公子,明天还要上山,我们先歇吧。”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和我呆呆的对坐,但我真的很困。

他突然用他手压住了我的手,让我看着他。他好像很想说些什么,可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他一声长叹,“睡吧,明天我陪你上山。”

我想拒绝,可看他的样子我不忍拒绝。他脸苍白而憔悴,有一种无法说出来的疲倦,那双眼睛像是隐藏了好多的心事。我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却总是无法拒绝他的想法,这其中的原因真的很难说清楚。

“怎么样?”他问我。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中明显的渴望和小心翼翼让我有种想拂平他的悲伤的感觉,许是月光的缘故吧。一个华服公子怎么如此的让人想去怜惜?我不禁为自己的痴想感到可笑。

“如果公子不嫌麻烦的话。”

感觉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很用力,但他的脸上展开了笑容。

我第一次感觉到一个男子的笑容可以给我某种震撼的感觉。他笑的不妩媚也不天真,但是很平静。

在这样的地方处处是山。出了村子就是一派青山绿树的优美景象。

清晨的空气中甚至还带了昨夜的潮湿,但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天。

我一早起来,洗漱收拾停当就到了园子中,可我一开门,就看见了那个白衣公子,他正在我的屋子外面等我。我楞了一下,走了出去。因为没有那手杖,所以,有些跛,他赶紧过来扶住我。

“公子久等了吧。”

“不妨事。”

我们谁也没有继续说话,他扶着我慢慢的走着。昨夜他走了后我就一直在想,他带给我的是一个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带给我的熟悉感觉。尤其是昨天下午他对我说的话。我不是一个迟钝的人,我很清楚他对我的熟悉和一种感情,他是我过去认识的人,可他没有明说,我也不想问他。

可事实是存在的,我不能当什么都不存在,我想这次上山也许就是我知道过去的时候了。

“先生,……”我听见小季在喊我。

“我们到前面去吧,小季八成看不见我了。”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出了我住的园子。

他点了点头,我们向回走。

“先生,你怎么可以和陌生人随便走远?”小季对待我的态度到像是母鸡对待小鸡,我不禁有些感慨,难道现在的孩子如此的早熟,还是我平时表现的太过无能了?

“小季,对待客人要尊重。”不能忽视来人的背后也许象征着巨大的权力,我不能让小季为了我的缘故而埋藏这样的祸端。

“是。”答的明显不是很愿意。“我们今早早些吃,一会的山路很难走,先生你可以走吗?”

“当然了。我脚有些毛病,可我有没有断腿,走路吃力是有的,可还不至于走不了路。这些先不说了,小季你也要去吗?”

“当然了。”

“我们一下子去了这么多人,我怕吕先生不愿意。”

他的可爱的圆圆的脸马上拉长了,小嘴也瘪了起来。

我笑着拍了拍的头,“听话,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些野果子可好?你上次不是说两旁的红红的好象很好吃的吗?”

“那怎么行,你怎么可能够的着?我不要了,你也不要去摘什么果子,听到了没有?”

“好好,我不摘,那你要什么呀?”

“我什么也不要了,你安全回来就好了。是这位公子和我哥陪你去的吗?”

我点头。

“那,好吧。你先去吃饭,我让我哥好好照顾你。”说完就跑掉了。

我回头,正看见公子看着小季的背影,他没有什么表情。

吃过饭后,村长还是叫了两个人抬了一个滑竿,让我坐在上面。他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即使有人在身边也不行。我推辞不过,只好顺从了这样的好意。

一路无话,到了吕先生在山上的小房子的时候刚好是巳时,比预定的时间要早。

下了滑竿,就看见吕先生在门口等我们。

他的房子是早些年村长找人盖的,给村民上山打猎的时候休息用的。各种家具到也齐全。吕先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他多住在这里。

我原先认为他讨厌这样多的人来,可当他看见白衣公子的时候,有一种了然的表情。

“进来吧。”说完就进屋了。

知他向来冷淡,所以那些俗礼在这里一般用不上。

我们进了屋子,他让我躺在了床上,并对那白衣公子说,“你先出去吧,医病的时候忌讳人多。”

“吕先生,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否有能力可以医好他。”那位白衣公子不想出去。

“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你和他认识的时间长,这些话你不用和我讲,你出去吧。”不由分说就把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了。

“他是谁呀。”他问我。

吕先生是一个长的还算斯文的人,可动作没有外表那样的斯文,甚至有些粗鲁,但和我的关系却是极好的。

“昨天村长的大儿子回来了,那个公子是跟着他来的。好象很有来头的。”我解释给他听。

“是吗。你先躺下。这次解毒的过程很繁杂,我希望你可以平心静气,不要想什么,只要睡一觉就好。”

“这么简单?”

“你不信我?”

“当然,不是。”我已经躺在了他的大床上,他拿来被子盖住了我。

“好了,睡一觉,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我本来想,怎么可能这样容易睡着,可他拿来了一个小玉瓶,里面是一种淡绿色的药膏,他挖除了一块,涂在我的太阳穴上。我只感觉到一股清凉,可大脑确实是有些昏昏的了。

5

现在是郑朝第七代王龙夙十七年。

今日是全真第一次来到京城。城门在辰时戒严,他昨夜到城外的时候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今天一早,天不亮的时候就进了城。

在京城最大的酒楼谪仙楼临街的一个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几块南味点心。虽然是春天,可是天有些阴,隐隐有凉风吹过。

他是北方昊族族长的外孙,而他的母亲是族长的唯一继承人,但是他的父亲却是全族人决口不提的秘密。准确一些,他是母亲的私生子。不过族中似乎没有人胆敢和下一任女族长的唯一的儿子过不去,所以他基本上也过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王位继承人的生活。

拥有这样的地位,相对的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从小被老族长请了最好的老师教导,书从四书五经,甚至八股文章到杂文散文,兵法医学,绝世经典无一不通。武功自然也是最好的,他擅长使剑,一柄轻灵长剑舞的如天魔。

看向街道,现在天还没有亮,所有的一切静悄悄的,这所酒楼全天营业,这种情况不要说在别的地方,就是在见多识广的京城也是仅有的。但是这层楼上的人到是很多,人们似乎在谈论些什么。

人们不时向这边看着,全真视而不见,这样的视线他从小见识的多了。全真俊美无铸的脸旁总是带些高贵的冷然。他们最多只敢看看,一般没有人敢动手,即使有几个不长眼睛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啪,啪,啪,三声带着悠长尾音的响亮炮仗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全真,一瞬间,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茫然四顾,酒楼笼罩在茫茫曙色中,楼中还点着蜡烛。

这是什么声音?

是净街的响鞭。一旁的人全涌向了窗边。

他赶紧向外看,晦暗的天开始飘起了雨星,屋顶地面已经开始潮湿。外面整条街已经清扫干净,并且用清水泼过,寂无行人。只有一些官员身穿白衣,整齐的站着。

又三声响鞭,百官跪下了。

开道棍后,武仗过来了:亮银长枪十对,方天画戟十对,戈十对,矛十对,蛇首锥十对,尽是描金朱色旗杆;跟着的,是金光闪闪的钺、星、卧瓜、立瓜、吾仗各五对。众人从没见过这么多叫不出名字来的武器,哪里还顾得上吃茶点!

又一对开道红棍,后面如同铺天盖地,锦绮辉耀、五彩缤纷,节、幢、旛、旌、旗、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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