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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所有皇子之后(119)

流窜各地就成了流民,流民一多就要生变。

民不聊生,这口锅当然是皇帝来背,谢淳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姓谢,他是燕王,在边地声望高,他起兵简直是占着大义,出来拨乱反正的,民心所向。

宣和点点头,不过滇西的局势,他现在就已经料到了吗?

宣和想到了八个字。

钓鱼执法

破而后立

这样一来宣和便有了顾虑。

钓鱼执法的前提是,镇南王府有不臣之心,谢汲可没有,若是他袭爵,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同时,只要谢汲活着就一定会袭爵。

说来荒谬,朝廷其实巴不得他们反了。

想也知道皇帝一定是想削弱藩王势力加强中央集权的,朝廷对镇南王府格外宽容,怎么会没有他的授意。

父子两个一脉相承罢了。

宣和有点头疼。他若是插手,谢汲正常袭爵,镇南王府安安分分,朝廷就没有理由收回封地了。

宣和盯这篝火,火光在他脸上跃动。

他并不是分不清轻重,他在京城长大,他是皇帝的养子,他有天然的立场。

镇南王府的事确实不好插手,宣和有点头疼,他才不会觉得爹爹有错,但谢汲确实无辜。

“没办法了吗?”

宣和下意识开口,没想到谢淳真的回答他了。

“可以。”

他一头雾水:“什么可以?”

“你想要就可以。”

宣和还要再问,他却不肯多说了。

“回去吧。”

宣和索性不问,总会知道的。

回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谈论下午湖边那事,总觉得有点不对,就寝前,宣和叫住林安,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事。

林安几乎绷不住脸色,怎么能叫王爷听这些腌臜事。

“王爷是从何处听闻的?”

宣和看他这样像是要去拔了人舌头,不至于。

宣和懒洋洋地说:“见着了。”

林安脸都绿了,他是看着宣和长大的,宣和又从不近女色,某种程度上讲,主子在他眼里同五岁时团子也没什么区别。

一时间十分自责,怎么能叫他碰见这些腌臜事?

“是谁?”

不是说看见了,怎么还问?

“说是梁安郡王的多些。”

宣和一下就笑了:“怎么传得这样离谱,他家小表妹还在呢。”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脸色渐渐凝重:“还有呢?”

林安自然知道他同梁安郡王关系匪浅,他原想着这事对男子来说影响并不很大,如今看宣和这态度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敢隐瞒:“是申国公府家的姑娘。”

那是谢沣的未婚妻。

谢沣再怎么说也是个郡王,传出这样的事,他们的婚事说不定都要受影响,即便没有妨碍,对申国公府其他姑娘的影响可就不好说了。

本来姑娘家的,出来都不容易。

谢沣是她未婚夫,才能带着她出去玩,就这还是他求了许多次的。

好不容易约个会,出了这样的事。

宣和都同情他了,但他也不能出去说那是公主吧?

有点棘手。

“你去查一查,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皇帝的生辰即便不在宫中也不能在帐篷里啊,因此大家去了最近的一出行宫。

这行宫皇帝都没来住过,好在两年前修缮过一次,前几日得了消息又修整过,如今过去了也能住。

就算是皇帝的宴席也那也是宴,没太多花样,吃饭加送礼。

宣和看着老三那边热闹的场景,默默补充,或许还有交际。

往常最热闹的应该是老二,他这几年,虽不是储君,却也差不离了。

除了老大他最年长,身后又是太后和周家。

如今老二失了最大的倚仗,周围便冷清了许多,这朝中,多的是见风使舵之人,尤其是勋贵,他们没有实职,靠的可不就是关系?

再看看谢淳,他似乎和武将的关系要好一点。去找他的人不多,但多为武将,想想也能理解,没有周将军,卫将军便是声望最高的人。

谢淳是他外甥,又在凉州呆了七年,自己上过战场,他们自然更有好感。

老六还是差不多,一来他自己没那个意向,二来他大公主不允许他有。

宣和看了一会便收回视线,自顾自吃果子。

众人寒暄过便都落座,等了片刻,皇帝同贵妃一起出来了。

所有人低头行礼时,宣和明目张胆地抬头,他也不是看皇帝,而是看贵妃,乐滋滋地想:今天他娘真美。

宴上,宣和送的寿礼十分很好看,巨大的玉雕,千里江山,寓意也好,贵到了极点,不过也确实俗,没什么新意,怎看都是不出错的东西。

散了宴,他却送了一对小木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