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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所有皇子之后(133)

席位都是提前排好的,如今多了一个人,管事便有些为难,来想宣和请示,燕王该如何安排。

“排什么,不速之客,我还要招待他不成?”

管事冷汗都下来了,那可是亲王啊。

谢沣也笑:“他又得罪你了?秋狩时不是还挺好?”

“好什么呀。”

到底还是给他排了座,谢淳的身份不排也就罢了,排了一定是是离宣和最近的,谢沣都在他后头。

宴会上氛围还算轻松,却说不上多火热,一来家里都紧过皮不敢放肆,二来燕王在上头坐着。

宣和同他们玩乐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距离感的,随意得很。

但谢淳只在那坐着,就叫人不敢大声说话,那效果,跟爹似的。

明明他刚回京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不知不觉他已经叫人不敢小觑了,但仔细回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

至少明面上是没做太多。

今日席上的酒酒味不重,不过是喝个味道。

宣和虽酒量不佳,眼下也没什么感觉,不过是耳朵略微有些发热。

“阿和。”

谢淳只喊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宣和不耐烦等他,他又拉住宣和,这一次干错利落地说:“住燕王府。”

“你喝多了?”

众人方才自斟自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没有。”

“那你说什么胡话?”

宣和已经叫人把加娜仁和谢汲领到一处去了,眼下便是要去找他们。

但是谢淳说:“你想知道我告诉你。”

他听说宣和找了加娜仁和谢汲一起来,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宣和有些犹豫,谢淳又说:“加娜仁未必会说实话。”

宣和一想也是,倒是谢淳,这方面没有骗他的必要。

宣和随手招了人去传话,说二位有要事相商,他就不打扰了,显得他多贴心。

今日天气还算不错,外头星空很好看,这是风有些冷,宣和拎了一瓶酒和谢淳一道上了屋顶。

同样的屋顶,宣和府上也有一个——特意修来躺着看星星的。

坡度较寻常屋顶要稍缓一些,瓦片之间固定过,人在上面走也不会松动,如今坐着也合宜。

上去时他象征性地扔给谢淳两个酒杯,然后自己踩着梯子往上爬,谢淳紧随其后。

上去之后宣和却没有叫谢淳喝酒的意思,一手酒杯一手壶,他带酒上来是为了保暖,谢淳又不需要。

宣和喝了两杯,便没有再喝,专心听谢淳说话,反倒是谢淳,给他斟了一杯。

宣和看看酒看看他,一仰头喝了。

接下来谢淳维持这宣和刚好能接受的频率,一杯接一杯,没有停过。

宣和有些纳闷,平日里谢淳说话都言简意赅的,今天怎么;罗里吧嗦说了那么多。

不过能多知道一点也是好的,宣和没有说什么,一杯一杯地饮酒听他说。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西凉的大胡子二王子同镇南王长子联络密切。

听到这消息恐怕大多数人都会想到是镇南王府有不臣之心,但若真是如此,作为世子的谢汲哪里用得着找宣和牵线搭桥。

再结合书中的剧情,想来是镇南王和世子都出了意外,谢汲兄长袭爵。

剧情发展到那时,西凉已经不成气候,于是他选择了和燕王合作,起兵昭告天下要同大雍划界而治。

没想到谢淳转头就能平了他。

宣和终于把这事摸清楚了,酒也不知不觉喝完了一壶。

他眼神有些迷离了,也不知是困的还是醉的,神志倒还算清醒,吐字也得很清晰。

他看着谢淳,质问他:“你灌我酒?”

“嗯。”

这话宣和不是第一次说,但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敢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谢淳靠近了他,宣和想到之前每一次听他“讲故事”的代价,心想,这次难道还想亲?

要真是这样,他一定咬得快准狠。

谢淳在离他不过三寸的地方停下,声音有些沙哑:“桃花香。”

这酒不是正经的桃花酿,只是在春季往那酿得不那么成功的酒中放了桃花,试着挽救一下,藏了半年拿出来,没想到还挺好喝,酒液中带着淡淡的桃花香。

宣和计划落空,不上不下的,直直地盯着谢淳,忽然说:“我醉了。”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谢淳看着飞速跑下屋顶的人,碰了碰自己的脸颊,露出个笑来。

今日留宿的人多,庄子上客舍不够,不少人是两人一间,还有人睡在榻上。

谢淳自然是一人一间的,谢沣却说要睡在宣和那腾一张床出来。

他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见宣和回来,下人说王爷同燕王去屋顶了,那屋顶谢沣是知道的,嘀咕一声“还说不好”就靠在一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