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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101)

作者: 容千丝 阅读记录

又或是,甜化了。

她纤纤五指穿过他的发,意外触到了他脖子上悬挂的细绳,微感狐惑。

静静交叠,趁他离了她的唇,各自低喘,她别过绯云密布的脸,小声道:“先下来。”

容非听话地从娇躯滚落,双臂搂她更紧些,亲昵地凑到她的耳根细撕轻咬,闹得她半边身子又痒又麻。

她越往里缩,他越是追得紧,迫不得已,她抵住他:“停!停!”

掌心被他胸前一小小物件硌到。

正好,有了迫使他放过她的理由。

“什么玩意儿?”

隔薄裳戳了戳他悬挂于颈的硬物,料想是玉佩之类的玩意儿。

容非老老实实敞开衣襟,掏出一黄铜所制的薄片,像极了被切开的钥匙。

钥匙!秦茉心如被重物猛烈撞了一下,鬓角细汗沾染碎发,瞳孔骤然扩张。

会是他吗?说实在,年龄大致对得上,可她终究未曾亲眼见过那信物,只是听母亲描述过,年月逝去,记忆模糊。

存了一丝侥幸心,她双目腾起水雾,红唇微张,颤声问道:“这、这是……定情信物?”

容非摇头,老实作答:“不,是有关我爹遗物的钥匙。”

失落感冲击着她——不是他。

她情愿他冒名顶替。

没来由,几丝感伤将她从痴缠悱恻中拉回现实,激情趋于缓和,她蜷缩在他怀内,沉默不语。

容非未察觉她情绪的变化,附在她耳边,柔声细语:“不许反悔。”

秦茉啐道:“我可没答应你。我连你做哪行、家在何处、有几口人,均一概不知。”

“嘿嘿,生意嘛……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是正经生意人,家在杭州,至于几口……数不清,大约七百来号人……”

“骗人!”秦茉嗤之以鼻。

容非合上双眼:“到时候你便知。”

他嗓音懒懒的,笑容暗藏狡黠,呼吸愈发平稳,不多时,重新入梦。

秦茉总算从无休止的纠缠中脱身,又沉迷于他的独有的温热感,安静陪他躺了一阵,终觉此举过于惊世骇俗,慌忙挪开他的臂膀,下地整理衣裙。

还件衣裳,把自己赔进去,亏大了。

绕了一大圈,她还是无法舍弃。

凝望他沉静美好的睡容,她壮了胆子,凑向他唇角,印下浅浅一吻,瞬即羞红了耳根。

不行,呆不下去了!可她该如何撤退?

房门依旧上了锁,楼下那黑衣男子依旧有条不紊地揉捏猫脑袋,手中食物由核桃换成杏脯丝儿。

秦茉暗自懊恼,无所适从,唯有等容非醒来再说。

她借着房中渐弱的光线,手执铜镜,拿了把木梳子,梳理凌乱发髻,自觉瞧不出端倪。

嗯?脖子上一连串的红印,不痛不痒,怎么回事?

忆及容非方才所为,她恍然大悟,恨得直跳脚。

坏蛋!她这鬼样子要怎么见人!

怒气冲昏头脑,她径直奔回床边,俯首贴在他锁骨下方,张口就咬,以牙还牙!

“唔……”容非吃痛,茫然睁目。

秦茉得意松口,噙笑抬头,正要叫他放自己出去,没想到,他张口结舌,无比震悚地瞪大了双眼。

“……姑娘?”

容非惊坐而起,双手急急拢住半敞前襟,神情复杂到了无以复加之境地,颊畔绯色丝毫不亚于她。

哈?秦茉暗叫不妙,他……为何是这反应?酒后失忆?

空气突然安静。

容非蹙眉,腾出右手,以手指搓揉额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幽幽抱怨:“你、你居然趁我醉了,来我房中轻薄我……”

秦茉如遭雷劈,人如置身沸水中,血液倒流,浑身颤栗,唇干舌燥。

一头撞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她为什么要啃我?

秦小茉:谁有豆腐?借我一块,我想自杀,谢谢。

【注,某非醉后念的诗,分别出自孟郊的《春日有感》和聂夷中《饮酒乐》,至于打油诗为作者瞎掰,算是个小小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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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容非头疼欲裂, 昏昏沉沉,锁骨一寸下的火辣辣仍在延续。

若是没记错,大前天, 眼前这位神情窘迫的姑娘, 以“有婚约在身”为由, 拒绝了他的示好。

而后他为向魏紫求证, 问明所在,快马加鞭, 跑到数十里外的清河镇。得到确切答案后,他强颜欢笑,不愿过早回长宁镇忆苦思甜,辗转数日方归。

思绪理清后,容非再一次确认, 他曾命南柳留守在楼下,自己则借“一醉解千愁”的名义喝了点酒, 意欲睡到明日,好平复心潮,重定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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