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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181)

作者: 容千丝 阅读记录

越王、容非、燕鸣远三人目目相觑,作不得声。

半晌后,燕鸣远方道:“姐姐该不会是……神智不清吧?小豌豆好好的……”

容非心下骇然,蹙眉道:“你是说,杜指挥使用刑或下药了?”

越王沉吟:“杜指挥使的手段常人难料,也说不定,这是秦姑娘给本王的暗示。假若本王身在衢州府,接到此信,自当会遣人来问……”

容非揪着一颗心,不上不下,“莫非……她是怕上一代所犯罪行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请求王爷庇护?”

“谨慎起见,咱们跑一趟秦家主院。”越王骨节分明的手于案上一拍。

…………

居丧期虽满,碰上秦茉被抓,魏紫无心装扮,仍是原来那身素淡棉麻裙裳和木簪子。她亲去东苑问过青脊中人,为何带走秦茉,得到的答案是,例行盘查。

对此,魏紫惶惶不可终日。试问秦茉一姑娘家,安分守己,能犯什么事?

外界众说纷纭,最终推断秦家便是“风影手”的本家,到底是秦茉的父亲还是叔父,未有定论。

因近日跑到青梅酒馆探听的人络绎不绝,魏紫不愿理会,趁天晴留在主院,陪伴小豌豆。

眼看小豌豆和巧儿在拿竹签把落叶逐片串在一起,又捡来不少石子,搭建了所谓的房子,那纯真开怀的笑,成了秋日最灿烂的景致。

全家上下强忍哀伤与悲痛,皆努力向他隐瞒姐姐被捕的事实。

魏紫坚信,秦茉希望他们这么做,也坚信,她会平安无事。

沉思中,仆役快步奔入后院,神情慌张:“二夫人!那个……那个!”

好不容易压下的烦闷去而复至,魏紫一急,是秦茉有消息了?

“何事这般大惊小怪?”

“有、有贵客!”

魏紫禁不住想,是那位贺七爷?

据她所知,容非从西苑一去不返,实则住进了秦园,但事发当日,秦茉与他闹翻。自那以后,容非虽不再与秦家人往来,却有去驿馆寻杜栖迟。

魏紫抬眸:“是贺七爷?就是那位容公子?”

“是……又不完全是。”

魏紫按捺心中的不耐烦,提裙快步出迎,总算明白何有此说。

二门之外,来者除了容非,还有燕鸣远,和一位眼熟的青年。

这名青年五官俊秀,衣饰高华,气派非凡,身后跟随一众护卫,细辨之下,竟是长兴酒楼那位点心师傅姚师傅!

魏紫瞧他的阵势,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又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而且,燕鸣远与容非相熟倒还好说,但这仨凑一块,便略有些离奇了。

“魏掌柜,好久不见。”他微笑着打招呼。

从神态嗓音确认,是姚师傅没错,可对方忽然拜访,所为何事?

“您……贺七爷、燕少侠,请往里边请。”魏紫盈盈福身,惶惑不安,在前引路。

容非和燕鸣远同时抬手:“王爷,请。”

魏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整个人懵了——王、王……王爷?

容非料想魏紫不知情,低声解释道:“魏掌柜,这位便是衢州府的越王爷。秦姑娘被杜指挥使带走后,写下一封信,请人转交给王爷。此次,咱们是来跟你商议的。”

魏紫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多问,只得先请他们进厅,命人奉茶。

前厅烛火明亮,布置雅洁。落座后,越王示意魏紫、容非、燕鸣远不必拘束,一同就座,翻出一张纸条,递给魏紫:“魏掌柜请看,这是秦姑娘所写的?”

魏紫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双手接过,看了白纸黑字的五个字,字迹娟秀有力,的确是秦茉亲笔。

她颔首,眼中泪光泫然。

容非见状一惊:“小豌豆无事吧?”

魏紫摇头:“孩子一切安好。姑娘的心意,我明了。”

燕鸣远糊涂了:“我怎么没搞懂啊?姐姐写这个是何意?”

魏紫咬唇垂泪,身子颤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越王从怀内翻出一块白净的棉帕子,向她身后的巧儿使了个眼色。

巧儿一愣,战战兢兢拿了,为魏紫拭泪。

魏紫隐忍数日的痛苦得以释放,忙着伤心,未留神帕子的来由,边抹泪边道:“抱歉,民女失仪了。”

容非和燕鸣远对望一眼,心中又了然几分。

“本王猜一猜,秦姑娘这五个字,有两层含义,一是向本王传达秦家出了变故;二来,她知本王无权干涉青脊的行动,因而没让本王救她,而是请求护住年幼的弟弟。”越王凝视魏紫,眸带征询。

魏紫点了点头,对上他温和的眼眸,心中一热,不由得回避。

她没敢说,居丧期满前,秦茉屡屡催她另嫁。那时,她没搞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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