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中病毒的贾先生(178)

“别听你爹的，咱们家可是交了不少束脩的，花了钱他就该教你。”梅母挑眉，“你爹就是太迂腐了，他不想想没钱人家能免费教你？”

“儿子，记住了，有钱啥都能买，人活在世上没钱是万万不行的。千万别学你爹，他以为餐风饮露就能活呀！”

梅母没有想过贾氏族学的笔墨纸砚茶水点心乃至一些书本都没有另外收费，她交的那份束脩在别处恐怕还不够这些花用的。

梅思源点头点到一半，疑惑地问，“可是一些人确实不交束脩就能入学。”

“那是他求名，活该要花钱。”梅母想也不想说，她自己是不肯为旁人付出一丝一毫，自然不理解贾氏族学为何要让人免费入学。只能归于他们贾家好名，心里对此颇看不上。

“哦！”得到答案梅思源不在纠结，转而说道，“一想到和个女子一起上课孩儿心里就不得劲。”

梅母立刻心疼开来，骂了几句后说，“索性我儿是生员了，以后自然是要去县学进学。”

梅思源皱眉担心道，“贾赦和贾敛也要入县学，孩儿肯定会被欺辱的，不若您同爹说说让我转回原籍去进学。”

一下子等于捅了梅母的心窝子，咬牙申斥荣国公仗势欺人不说又将贾氏一族上上下下骂了个遍。

“我儿不必怕他，他们要是敢欺负你娘上门骂他们！”

梅母自然不肯让儿子小小年龄回原籍读书，当初就是舍不得儿子吃这份苦才找关系求道四王爷跟前在京城考试的。

“可是……”梅思源终究不似梅母理直气壮，他气短想避开贾氏族人。

母子俩正说着话，张起麟上门邀请他去参加贾氏族学的结业典礼。

“政哥儿你可能没看见他给你下的帖子让我过来同你一起去。”张起麟进门便笑，他虽然没能成生员，但只有就一步之遥，等明年下场不说十成十把握□□成还是有的。

“听说先生的腿也好彻底了，真是一桩幸事。”

和梅思源不同，张起麟本身资质要差上一些，比起学习他更擅长人情世故。在他的计划中18岁能中秀才就相当了不起了，没想到仅仅在贾氏族学学了短短半年成绩突飞猛进有望在16岁之前成为生员。

梅思源不禁看向梅母。

“哎哟，可是不巧，今天是他姨姥姥寿辰已经说好等下过去祝寿了。”梅母受到儿子求救立刻拍手道不巧。

张起麟在母子二人脸上转了一圈，含笑道，“倒是不巧，不知梅贤弟有什么话要转达愚兄可以代劳。”

他不放过母子二人的反应，他和梅思源都是四王爷推荐入的贾氏族学，按理说该同气连枝但两人兴趣不同入学后他和梅思源交往不算多。

“这……这……”梅思源哪里有话要代，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合理的说法。

还是梅母解围，“自然有谢师礼劳烦你转交一下。”

张起麟的脸色在看到谢师礼后变了变，很快告辞离开。

贾代儒收到简薄到近乎侮辱人的谢师礼倒没多想，随手放到一边，几个月没能下床快憋死他了。王太医一宣布他能下床立刻不顾自己还没复健到位要开个结业典礼。为此，他特意用写字机做了一批精美的毕业证书，考中童生的十人都有。其他没中的人则只拿到了结业证书。

见状，张起麟只能等结业典礼完成后将贾赦拉到一边，云山雾绕暗示一番，确定贾赦听明白后才回家。

这些年贾赦日渐长进，但脾气没太大变化，十分看不上梅思源的所作所为。

“三叔，你就不生气？要不我教训教训他？”

贾赦憋了几天，还是忍不住告状了。

贾代儒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本来就没人能保证所有学生都成才，更不能保证所有学生感恩。我能有幸教你们这些好孩子已经很知足了，至于梅思源，他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场人物为什么要牵挂他？他没那么重要。”

普通人类或许会因此气愤乃至委屈，可贾代儒不会，他是个理智的系统。监狱那么强有力的管制还不能保证所有犯人都能改过自新，何况管控能力弱了不知多少的学校。就好比有些人先天就是反社会人格，不管生活环境是否优越温情必然要犯罪的。

贾赦张大了嘴，半晌，“可是我还是很生气。”

贾代儒反问，“那你说我该如何？去斥责他？把他抓回来关小黑屋？花大量时间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吗？他又没有犯法，犯不上浪费时间在他身上。有那个时间还是继续研究研究三轮车吧！”

贾赦气馁，“三叔，你太善良了，会吃亏的。”

贾代儒微微一笑，大侄子的吹捧让他挺高兴的。下巴微抬，“教育是值得我奋斗一生的伟大职业，吃点亏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