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八零年代掌中娇(4)

张俏妹没达到目的心里自然不高兴,但村长并没有把话说绝,证明还有可争取的空间。

她心想,大不了再等两年,等路婉满了十八周岁,她就找人给路婉说亲,只要她嫁出去,定要让路婉把房子吐出来!

这些事发生在路婉晕倒后,路婉本人还无从知晓,事实上,真正的路婉已经死了,醒来的是一个异世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同姓不同名的医学博士,但从她醒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成了路婉,要以路婉的身份生活下去。

早在昏迷中路婉就已经接受了原主的记忆,醒来后感觉头昏脑涨,初步断定是撞击后遗症,也就是医学上的脑震荡。

她躺在原主的房间里,头上的伤口由卫生所的医生消毒后裹上了纱布,除了头昏脑涨外,她还感受到了一阵饥肠辘辘,毕竟昏睡了一天一夜,肚子早就饿空了。

家里分外安静,只有母鸡在院子里传出叽叽喳喳的叫声,身边连个留下照顾的人都没有。

父亲去世后,路婉近亲就只剩下了路老太跟大伯一家,张俏妹自然不会管她,路老太身体不好,一天里大多数时候都躺在床上,至于村里其他人,自家的事都管不过来,出面关心一下已经很不容易,哪里会时时刻刻的过来照应。

路婉已经做好了独自生活的准备,原主是高二的学生,像她这样的情况,只有考上大学才有出路,现在是暑假期间,路婉决定重新复习八十年代高中知识,一定要以最优异的成绩考上医大。

本硕博连读了八年,好不容易转正,在教授的带领下开启自己治病救人的新篇章,一朝回到解放前,这些年吃的苦都要重新来一次,好在知识是刻进骨子里的,她也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以后学习起来会事倍功半了。

路婉想下床找些吃的,刚起身眼前就一阵发黑,推测是撞击后的脑震荡,还有几天没吃饭引起的低血糖。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路婉透过窗户往外看,一个梳着长辫子的女孩正端着碗走过来,是堂姐路珍。

“小婉,你醒了?怎么样,头还疼吗?”

路家两兄弟的关系原本并不差,路党生路党兴都是老实可靠的男人,坏就坏在娶的女人头上。

张俏妹是个非常自私的人,但凡但她手里的钱就别想让她掏出来花一分,分家后他们带着居家老两口过,这年头农村早已实行了包产到户,不像过去一样出工分粮,老两口身体不好,能做的农活有限,经常要买药看病。

不能干活却要花钱,对张俏妹来说自然是不能忍受的,因此家中经常争吵。

而路党生一家呢,不用赡养老人,路党生一个人带着路婉,他在农村算有文化,能写能算,在镇上的工厂里做事,没几年家里就盖起了瓦房。

路党生对闺女好,什么吃的用的都挑好的,家里煮了好吃的自然要送一份给老两口,要是一般的人,肯定要感谢,但张俏妹显然不是一般人,简直到了羡慕恨的地步。

兼之最初跟叶丽萍有矛盾,对路婉自然喜欢不起来。

叶丽萍是知青,长得好看有文化,路党生把她当娘娘一样伺候,说起路家两个儿媳,总赞叶丽萍如何好,仿佛她张俏妹一文不值,她们前后脚生了路珍和路婉,堂姐妹两相差几个月,路婉一生下来就白净好看,路珍却是又瘦又黑,张俏妹认为是自己怀孕期间没吃好的缘故,但旁人说起来却说叶丽萍好看,女儿随妈,那意思不就是自己难看嘛。

尽管都是小事,但这些愤懑不满日积月累下来,已然不可忽视,成了仇人一般。

“路珍姐。”

“你别起了,躺下休息吧,我看你家一整天没生火,怕你有个好歹,给你熬了碗粥,还温着呢,要不你现在吃?”

路婉正饿着,闻言并没有客气,强撑着起身,路珍帮她把枕头靠在身后,又跟着叹了口气。

“小婉,这事都是我妈的不是,不该打你家房子的主意,但你不能自己往墙上撞,万一撞出个好歹可怎么好,不管是傻了还是留疤了,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尽管受了伤,额角破了挺大一块裹着纱布,但这并不损害路婉的容貌,她脸色苍白,越发显得眉目如画,说不出的好看,特别此时,她端着碗垂眸喝粥的模样,秀气温婉,一点也不像村里姑娘。

“没事的,就算留了疤用头发遮一遮就好,算不上毁容。”

路珍看她还能开玩笑,心里多少放心了。

“小婉,房子的事我妈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提,可你以后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还这么小,总要有人护着才行。”

能说出这样的话,路珍显然是真心为她好,明明是亲母女,路珍竟然有着跟张俏妹截然不同的品性,仿佛应了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歹竹出好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