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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灵魂深处闹革命(119)+番外

林景峰:“我没有去,你让我进来,听我解释。”

展行:“为什么提到管制?你又要走了吗?”

林景峰怒道:“我不是去盗墓!你让我进去!”

林景峰的声音太大,隔壁开了门,展行只得前去打开门,林景峰把他推到一旁,夺过手机,开始删短信。

展行火了:“你瞒着我偷偷和斌嫂联系,为什么不对我说!”

林景峰没有回答,到外面去打电话,展行狠狠摔上门,深吸一口气,想砸东西出气,却又忍住了。

林景峰在打完电话,要推门进来,展行又把门锁住了。

展行背靠家门倚着发呆,林景峰敲了敲门:“小贱,开门,这是我们的家,你不能把我关在外面。”

展行听到那句话眼泪就下来了。

“不开。”展行说。

林景峰叹了口气,也背靠着门,在门外坐下,取出钥匙链里的小哨笛,片刻后,展行听到生涩的笛声奏了起来。

林景峰调子记不全,吹的居然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一段曲子奏得歪蹩走调,展行却听得笑了起来。

林景峰吹完了,淡淡道:“还不开?”

展行开了门。

林景峰:“我答应你,真的不去盗墓了。”

展行道:“那你为什么和斌嫂发短信?”

林景峰:“在谈一件别的事,唐悠的哥哥这次有麻烦了,上次从贵州回来,我就托她打听这事,毕竟唐悠也是我们的朋友,不对么?”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展行勉强能接受,担忧地问:“要给唐悠打个电话,告诉他哥的事么?但他没有给我留联系方式……”

林景峰说:“算了吧,各人造化,管不了那么多。”

展行又问:“倒包是什么意思?”

林景峰没有回答,躺在床上抻手指出神,许久后叹了口气:“别问了,很复杂的事情,小贱,让我自己静静。”

展行仍觉得有点不放心,但总不能在家里看着林景峰,大活人一个要跑他也没办法,只得随便他了。

“有张汇款单。”展行打开信箱。

林景峰嗯了一声,展行又说:“写你的名字,金额两万,是谁的?”

林景峰:“一点尾款,斌嫂邮来的,放着吧,我明天去取。”

翌日展行上班,林景峰去领了钱,回家后躬身坐在床边,认真地想了很久。

他把一封信放在吃饭的小矮桌上,打开衣柜,里面是洗得很干净,被展行用塑料袋包好的盗墓装。

林景峰取出他的外套与军裤,扯开塑料袋。

抖开外套,林景峰的手被粘住了。

外套内层翻面贴着一张粘鼠胶。

林景峰:“……”

外套的胸袋上有张纸条,画着鬼脸:不要妄想离家出走。

林景峰哭笑不得,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清理干净,开始翻找贴身衣物,配军靴穿的厚御寒袜与棉袜全被展行剪掉袜头。

林景峰真彻底服气了,他又随手翻了翻,看到箱底有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条薄纱的黑色男性丁字内裤,旁边有个小纸条:生日礼物。

应该是从身份证上看到生日的,林景峰心想,他拆开盒子,把丁字裤收进包里,取了支笔在纸条旁边写:收到了,谢谢,我爱你,小贱。

他把纸条放在信旁边,用咖啡杯压着。

军靴的鞋底洗得干干净净,放在衣柜底层,林景峰只得找运动袜穿上,伸进去时心里暗道不妙,果然脚也被粘住了。

林景峰:“……”

他足足花了两小时才把全部麻烦清除掉,背上登山包,在腰包里塞满钱,临走时又看了房间一眼,眼神中充满落寞。

他把钥匙留在桌上,关门前想了想,还是打开登山包仔细检查,果然——

包里探险用具都被取走了,剩满满一大袋核桃……

林景峰快哭了,翻箱倒柜地把东西找出来,又重新收拾好,已经是下午五点。

闹钟响,快下班了,该去接媳妇回家了,林景峰忽然放下背包,一瞬间生起哪里也不去的念头。

沉默了一会,五点十分,他最后作了决定,还是背上登山包,离开这间小小的地下室,乘上地铁,前往火车站。

展行在故宫等到天黑,没有人来接,导游们都下班了,剩下他戴着个导游狗牌,拿着扩音器,蹲在门口无聊地发呆。

“林景峰先生!”展行拿着扩音器朝广场前喊:“你失散的宝宝在故宫博物院门口等你,请速来认领!”

广场上人渐渐少了下去,门卫开始在博物院中清场,广场前有仪仗队在排练,直到仪仗队都走了,展行才默默起身,打林景峰的电话,关机。

地铁人来人往,展行自己回了家,对着空空的小地下室,饭也没吃,躺在床上,发了一晚上呆。

十二点,林景峰没有回来。

桌上的信,展行一直没有拆。

一晚上过去,直至天亮时分,晨光从天窗里斜斜投下,展行翻了个身,手机闹钟响,被他关了。

展行打了个电话向博物院请假,固执地不吃不喝躺在床上,在他们小小的家里又等了一天,天窗里的阳光从墙上移到地上,又移到桌上,黄昏时静静地照着那封信,他饿得头昏眼花,终于确认,林景峰不会回来了。

敲门声响起。

“小贱!你在家吗?”

第64章

“不在……”展行虚弱地说。

开门的声音,霍虎说:“这万能钥匙能开超市的门么?”

唐悠道:“你就知道吃,别出去乱说!”

“小贱?”唐悠打开门,狭小的房间里漆黑一片,春天潮湿,有股水气,地下室带着难言的压抑,东西扔得乱七八糟,时钟嘀嗒响,展行的衬衣搭在床边,有股脏衣服的汗臭味。

“怎么这么乱也不收拾一下?”唐悠四处看了看,在找墙上开关,霍虎眼睛微微发亮,随手把灯打开了。

展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唐悠:“虎哥来看你了……小贱?你怎么了!小贱你不要有事啊!”

唐悠终于找到机会了,实在是千载难逢!

是时只见唐悠一个饿虎扑食,冲上床掐着展行脖子一阵猛摇,担心地咆哮:“小贱!你撑住啊!不要死啊——!”

展行炸毛挥起枕头,狠狠给了唐悠一下,吼道:“我在睡觉!摇你妹呢!”

半小时后,KFC里。

展行像个饿鬼,接过霍虎递来的汉堡猛吃,并一脸漠然地朝汉堡夹层里挤番茄酱。

唐悠看完了那封信,同情地说:“他说……”

“别告诉我。”展行盯着咖啡。

霍虎摸了摸展行的头。

展行眼泪落下来,滴在咖啡里,他随手加了点糖搅了搅,没放奶精就喝了。

“走之前给了消息么?”唐悠说:“我是来求他帮我一件事。”

展行:“人都走了,帮什么事?”

唐悠:“我哥的事。”

展行忽然想起来了:“对,斌嫂提到了你哥!”

唐悠马上紧张起来:“说了什么?告诉我,求求你了!这很重要。”

展行把斌嫂的短信说了一次,问:“知道你哥在哪么?”

唐悠纠结得要死,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喃喃道:“他们除了用倒包的方式再没有别的办法。这句是什么意思,你觉得呢?”

展行脑子清醒了点,之前全在想林景峰的事,此刻有唐悠在,话题换了个对象,便开始推测短信内的涵义。

“他们。”展行说:“我觉得是说小师父的师门,听说他的师父是个老头子,还有大师姐,你见过的……就是在柳州那会,斌嫂扮成的人。”

唐悠点了点头,展行又问:“倒包是什么意思?”

唐悠说:“倒包就是在边境特有的一种现象,把东西藏在身上,运出国境,找外国人买卖。如果是‘黑瞎子岛’,也就是证明他们的活动区域靠近中俄边境一带了。估计是想把一些文物……”

唐悠发现周围人多,遂收小音量:“想把文物转出境。”

霍虎雄躯微震:“你哥在卖东西?”

唐悠:“不是我哥,他从来不和老外做生意。但他……可能有危险了。”

霍虎雄躯再震:“为什么?”

唐悠:“展行说得没错,应该是林三的师门人,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次还是偷跑出来的,红叔他们已经接到组织的命令,要杀我哥……庄鸣清是谁?”

霍虎雄躯三震,展行怒而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道:“你羊癫疯么?

霍虎雄躯大震,唐悠道:“别晃了!桌子都在摇!”

展行:“他们抓到了你哥和一个叫庄鸣清的家伙,我听小师父说过,青云斋就是他和他妹妹开的……”

霍虎忙道:“青云斋我去过!上回里面的妹子给我一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