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同人）天行九歌/空山鸟语轮回之境(6)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少年居高临下语气十分不好的看着他，肩上的羽翎被风吹的簌簌作响，落在墨鸦眼里，却成了一片残影。

“嗯？什么事？”

墨鸦有些头疼，大的还没解决，又来了个小的。

“你忘了？”少年声音略微提高。

尽管逆光有些看不清，但墨鸦也能想象到少年此刻定是瞪圆了眼看着他，他忍不住低笑出声，还来不及开口，远方一抹耀眼的蓝色就把他的注意力尽数拉走，他皱了皱眉。

白凤听他低笑出声，正恼火的拧了眉，却见他突然变了神情看向远处，不禁一愣，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墨鸦！”他恼怒开口。

“你不是说今天你来训练我？”

“嗯。。。嗯？”墨鸦回神转头看着恼怒的少年才似恍然大悟般应了声,白凤本就恼怒他的不在意，此时见他敷衍的态度，怒火更上心头，拧着眉重重哼声扭过头去。

看着少年闹别扭的模样，墨鸦眉梢微挑，起身揽过少年不算宽厚的肩调笑道“这么想让我训练你？”

“你答应过的。”

少年冷冷开口，但墨鸦却透过湛蓝发丝间的缝隙隐约看到少年耳后白皙皮肤上泛起的淡淡红意，他低笑一声往前凑了凑“这么不诚实啊，小子”

少年猛然扭过头。

“你！”

话音截然而止，仅离他半指距离的是墨鸦在他眼前放大的容颜，近到连面上眼妆细致的花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墨鸦也没想到少年会转过头来，只微微一愣，便眼含笑意的微微勾起唇角“我怎么？”

少年似还没返过神来，竟愣愣的抬起手，像他眼角摸去，墨鸦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少年的手笑道“啧，别碰，要掉了就要麻烦重新画了”

此时少年才猛然醒神，面颊泛起隐隐红晕，他后退一步，转身提气飞跃，几个腾跳就不见了人影，飘荡在墨鸦耳边的只剩那仓促之下留下的话语“我还有训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毫不掩饰的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鸟雀。

“这里……不一样……”

冷冷清清的嗓音自墨鸦身后传来，他停下笑转身看向身后的那抹白影，应付完大的又得应付小的，结果小的跑没影了，又来了大的，墨鸦有些无奈，他什么时候成专业养鸟户了？

“什么不一样？”

“我的记忆里……本该不存在这些”白凤走到男人身边侧着头看他“但是，现在有了”。

墨鸦微微皱起眉，他当然清楚白凤这句话的意思，记忆不一样，证明历史在被改变，而改变历史，就是在改变未来。

“这样其实挺好”白凤唇角微微上扬，不同于平日里略带嘲讽的笑容，而是真真正正的在笑，他看着黑衣男人一字一句的开口“我就是来改变这些的。”

“那又如何？”墨鸦似笑非笑的瞧着他，这小子仍旧还是那么任性。

“你不生气？”白凤有些诧异。

“我为什么要生气？”墨鸦反问。

“……”白凤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知道我活不久，那以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墨鸦挑眉，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你不会死的，至少，这一次。”

白凤的目光停在尚未完工的雀阁上，双手环胸，语气平淡，只是那骨节鲜明的手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一点点收紧成拳。

“那借你吉言了。”

墨鸦不在意笑笑，懒洋洋又坐了下来，二人一黑一白，一坐一站，只闻风声簌簌，黑衣男人的目光安静的落在身侧站立的青年身上，一如往昔一样。

他看着天，他……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白凤余光注视着身边的黑衣男人，忍不住开口。

“想……”墨鸦唇角微微上扬，懒洋洋仰了仰头故意拉长了声调“你”

尽管知道男人一贯的流氓性子，但白凤却还是因此觉着耳根隐隐发烫起来，在失去这个人的那些日子里，那些晦暗不清的感情也都渐渐的明了起来，就像隐藏在湖底的暗礁，一旦潮水褪去便会尽数显露出来。

翅膀扑棱棱的声响打破了二人间有些暧昧的氛围，墨鸦抬头看去，一只乌鸦盘旋而下乖巧的落停在他的肩上，他眯了眯眼起身冲着白凤的方向略一颔首“将军找我，你乖乖回山洞呆着，别乱跑。”

“我已经是不是小孩子了，墨鸦。”

风卷起碎叶，久无人作答，白凤轻哼一声，几个腾跃便向着闹市而去，他有一些不得不解决的问题需要弄清楚。

风吹动他肩侧长长的羽翎，在腾空跳跃之际留下一道道残影，脚下是喧嚣的闹市，行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安静的落在不远处那装饰辉煌的建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