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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挖不动(105)+番外

真爱……呃,好刺眼的字眼.她的小心脏已经被精密仪器检测,过度掉那段心虚时期了,她现在的小心脏可是非常纯良又直接地可以随时随地丢出真爱两个字来证明给他看的.

“哈,你这简直废话,我们之间感情好到不行,谁要做这个无聊东西,滚开啦,我要背法条,我刚刚背到哪里了,呃……销,对对,就是这个销……”

“那么说,你明确地知道他的生日咯?”

“生……生日?不……不算太明确.”他是用农历的生日计算的落后份子,翻日历的时候实在不是那么明确,很飘忽啊.

“啧啧啧”几个女生一起摇着头.

“他对你说过,我爱你吗?”

“……”斜眼,抬头, “……这,这种肉麻话,谁没事挂嘴巴边说哇.”

“一次也没有咯?”

“……干,干吗!不可以哇!”

“唉唉唉”几个女生一起叹着气.

“他的家人喜欢你吗?”

“他……他的家人?有一个还是蛮喜欢我的.”夏饭团,他儿子是绝对站在她这边的!

“那剩下的呢?”

“……剩……剩下的哇……”那些天天唠叨派中规矩不可乱,伦理道德不可背以及掌门不能近女色的派中长老们? “……不,不太喜欢.”或者说是严肃地讨厌她,鄙视她,唾弃她.恨不得一脚把她这个凡尘垃圾从接近仙端的山顶一脚踢回红尘中去,永不相见.

“啧啧啧”几个女生持续摇着头.

“他带你去见他的朋友吗?”

“唉?”这算什么鸟问题啊,夏天流的朋友?勉强能算是他的朋友的,他下山后,这一年多来,呃……他所谓的朋友只有白马俱乐部里那几只牛郎了吧,萤一二,卓唯默,秦永旋他们?他带她去见他们?他带她躲他们还来不及哩!

“他怎么可能带我见去他的朋友嘛!”她仿佛吃进一整只王八,卡得喉咙翻江倒海.

“唉唉唉”几个女生持续叹着气.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每次见面时,你们都上床吗?”

“……”一年前,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此时无声胜有声以后,就有一有二,生生不息了,山上的娱乐活动很贫瘠耶,除了他翻破书,她看小说,他倒腾草药,她数蚂蚁,那还不就……咳,原始律动一下.唉……真不知道他之前的二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了,不用说了,看你的汹涌澎湃的表情我们就知道了.答案是……呃……”某女生指着杂志的书面,翻过一页,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咳了咳, “答案就是……他只爱你……”

她就说嘛,他那颗半点风尘也吹不进的小心脏是属于她一个人,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血管到心室根本都对她没辙呐!

“呼.”放下心来的舒气声.

“的身体而已!”接上句!

“噗!”是哪个王八蛋学她把整句话截断开来说的!妈的!

番外2

搁下手里看到一半的书本,夏天流舒展的眉头莫名地皱了起来,没来由地一阵寒意从他挑开衬衫领扣的脖口“咻”得往下钻,低垂在书本上的视线微微一抬,冷眼一瞥正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自己猛吐冷气的落地大空调,这就是他讨厌都市的夏天的原因,眯了眯眼,懒懒地拉了拉西装外套的衣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随即抬手搁在唇边,盯着白马俱乐部大厅的大门开始发呆.

“喂,老板娘,您的头牌又在下班前十分钟开始开小差呢.”透过监视器的屏幕,秦永旋笑着指控道, “这样您都不管,就算是客串场子打工,也太姑息养奸,差别对待了哦.”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像小天流这样只上白班,坐在俱乐部大厅华丽的大沙发上,媚瞳低垂地翻书本,架起二郎腿,不让人碰,不给人摸,话也不同别人说,就招揽客户的家伙,老实说,他连一个展览品的自觉都没有嘛,瞧他那副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射来的,几乎快要将他拨光,脱光,调戏,轻薄的目光.

“你说,天流是不是变了?”老板娘精明的眼光直射在屏幕上的夏天流身上.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怎么看都不一样,虽然每次寒暑假他下山接那个臭丫头上山,都会因为她教授他挖墙角绝技的恩情被迫到她这里来客串场子,发型还是按照她交代地修剪,刘海风尘地飘,衣服是按照她精心挑选的,剪裁合体地裹在他身上,但是……

“老娘以前教过他露出这么’春’的表情吗?”媚眼如丝,丽瞳朦胧,原来一直绷紧线条的嘴角都不自觉地柔弱下来,好“春”的气质,就连动作都那么“春”,没事把手搁在唇边摩挲个什么劲,没事眼神挑逗个什么劲,没事坐在那回味个什么劲,她那个曾经纯净,洁白,无垢,一身了然,迷茫又超然,对男女之事根本懵懂到白纸的天流绝对是被污染过啦!

“春?”现在是夏天啦,等下记得要把空调钻小一点,小天流看来受不住那么强的冷气.

“他绝对是背着我做了.”虽然他这副“好想要”的饥渴表情明显取悦了她的广大客群,要不然这个月白天的营业额不会这么风光,但是,她当初拼命塞A片给他看,就是觉得他气质太过纯透,不适合行规,所以,发誓要培养他流露出这种符合行规的“春意昂然”的表情,结果,他这回倒是“满身春色关不住,随随便便放出来”了,她废了那么久神也没成功的事,竟然这么简单就被那个臭丫头给磨蹭出来,真不甘心!

“做了?”不是他脑子里想的那个“做了”吧?他突然可以解释再见到小天流时,那种夹杂在冷然间,却从头到脚到处流窜的诱人,撩人,勾人的气息是怎么来的了,被吃了呀,看样子还被吃的很彻底,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难怪全身媚意流露还浑然不觉.

“竟然被那个臭丫头给拆吃入腹,老娘越想越不爽!”经过她调教后,亲手培养起来的极品男人就这么被糟蹋了.

“那您就发挥你扮演坏女人的专长从中作梗呀,没人能经得起您从中破坏的.”卓唯默少爷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么,好好的娃娃亲被母亲大人破坏得乱七八糟,大概是老板娘对青梅足马,两下无猜的懵懂恋情没什么好感吧,她比较喜欢那种刺激型的乱伦挖墙角恋情,所以,抛弃自己儿子,站到自家头牌那边去了,大义灭亲也不过如此.

画着淡紫色眼线的眼睛一挑:“搞破坏?哼,你倒提醒老娘了,是啊,当初要不是为了留住天流,以老娘的个性才不要撮合他和那个臭丫头呢.”害她儿子到现在还对她这个“后妈”记恨不已,谁让人家天流先到先得,又那么目标明确哩,做人总要有原则吧,她一开始就答应要帮天流,没道理因为亲子关系,朝秦暮楚的.

爱情就是战场,好残酷!

“老板娘,我劝您呐,要搞破坏就快点,你家头牌已经快被污染得体无完肤了.”翘起大拇指,秦永旋指着背对着自己的监视大荧幕.他再这样“春”下去,要保持卖笑不卖身的原则就难了.

“哼,放心好了,那个臭丫头,就算老娘不给她制造问题,光是她那个千奇百怪的脑袋也能帮她搞出一堆问题来.”

“那您打算怎么处理您办公桌上那一大叠要求天流’失身’的客户要求?”

“……先逼你出去顶着.”

“叫上你儿子,唯默少爷陪我一起如何?我一个人怕是吃不消?”扬长避短,发挥某人的长处机会的时刻到了.

“你最近对以下犯上这个成语特别有兴趣么?”

“岂敢岂敢.”秦永旋笑得毫无诚意,伸了一个懒腰,带出几分庸懒, “小天流要下班了,我也该开始上班了,下去接场子了.”说完,旋开门正要垮步走出去,随即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看着还扑在一堆文件里的老板娘,唇角扬得轻佻.

“你这个周末有空吧?一起去喝茶?”

“没空.老娘对你没兴趣.”抬起头来,白某人一眼.

“那我对你的兴趣怎么办?”

“自己解决.”对一个儿子只比他小五岁的女人有兴趣,不是脑袋抽筋,就是别有居心,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感兴趣.

“自己解决呀.”听起来就很惨的样子,不过他也习惯了,秦永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挂上商业的笑容,旋开门,乘着电梯走进大厅,第一件事,自然是帮小天流把空调关小一点,可再贴心的小动作,也没有还来夏天流的加班欲望.

时间一到,他立刻书本一合,抬手一扯本就松垮垮的领带,连招呼也懒得和任何一个人打,俨然一副严格遵守下班回家时间的好宝宝模样飘了出去.

于是,当胡不动站在白马俱乐部的大门口,斜垮着书包,手里拿着一本书装腔作势地看着明天要考试的科目,却感到一阵混杂着各色各样合成香水味的物体杵在自己身边,目光往旁边一挪,顿时,整个人背贴着墙壁开始倒抽气.

剪裁合体的西装脱到一半,领带全部解了开来,左边长右边短地挂在脖间,衬衫扣子解到小腹边,露出一条春色无边的缝,粉嫩的肤色被夕阳斜下的阳光渡上一层蜜,他抬手自然地挡了挡晒下来的暗红光芒,细长的眼眸一眯,唇角被手的阴影一盖,略微闪出一抹晶亮,再一抿,弯成一抹好可爱的弧度.

一般来说,不是女生才会越“做”越漂亮么?怎么到她这里,越“做”越漂亮的人却不是她?他的分数已经够高了,为什么还来抢她的少的可怜的增值分?

她深咽下一口唾沫,用干涩的喉咙咕哝出一句控诉:“你是在我身上采阴补阳么?”

“恩?”他对她喉咙里的咕哝挑起眉头,好象听到了一句阴阳学的专业术语,错觉吗.

“我学校今天考试就早放学,所以,我方便,顺便,随便来接你回家,”她从墙上爬下来,非常多此一举地解释着她破天荒的突击检查,唔,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天知道他有没有背着她,做什么左拥右抱,偷腥开荤的事,混了一身香水味出来,怎么闻怎么刺鼻,还不如在山顶上滚出来的草药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