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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186)

“从来,就只有我玩弄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你们这些垃圾也想决定我的命运了呢?”斐垣很双标,非常双标,就差把双标两个字加大加粗印在脑门上了。

所以一想到别人对他双标,他就很不高兴。

“怎么能不听我的话呢!我说过了,我的命令是绝对的!你们不可以违抗的!”

斐垣哪怕是疯,也从来都是冷静地在那疯。他的医生经常弄不懂,斐垣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着疯哄人玩。

斐垣也不知道。

大概是被一次又一次地摧毁后,他有了很强的抗压能力吧。

计较这些是很没意思的事情。

大部分时间里,他都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对劲。

但为什么要让自己像正常人那样克制自己?

我凭什么要克制自己?

为什么要怪我?

为什么不去怪那些把我逼成这样的人?

斐垣听过很多很多,明明是林语毁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要宽容。

明明斐程峰毁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好歹没有他就没有你。

明明常月笙杀了他,但他们却对他说,好歹你还站在这里。

明明斐睿安把他推向深渊,但他们却对他说,你好恶毒。

我恶毒吗?斐垣问自己。

“对,我特别恶毒。”

垃圾的话无需多听,凶狠地让他们闭嘴就可以了。

谁提出问题,就解决了谁,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掐断的煞气线聚拢又断开,断了又黏合,黏合又有被斐垣接上。

斐垣玩得不亦乐乎。

局子里的惨叫声是镇静剂也消不掉的刺耳,医生护士警察们忙个不停,斐垣却不管他们。

不去管会给人带去多少伤害,不去想会不会给人添麻烦后,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合我意的,就是好的。

不合我意的,那就毁掉。

“斐垣少爷,常董事开始调查您了,需要——”

“常月笙去见过斐睿安了吗?”斐垣问。

“见过了,斐少、斐睿安好像只有手和脚受伤了,其他一切正常,但常董事非常生气。”

斐垣知道,常月笙是把这件事情怪到他和林语的头上了。

所以监控的交警那边一切显示都是斐睿安自作自受,但常月笙不会听的。人先入为主的印象很厉害。

只要她认定了斐垣和林语是她的敌人,她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一切联想到他们的头上去。

尤其斐睿安对她的意义非凡,护犊子护到了一种极端的地步后,斐睿安有任何的意外,到了她这里,她是无法保持一丝半点的理智的。

更别说斐睿安出了那么大的车祸,但到现场监控的时候,她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她疯了一样要找林语和斐垣一命换一命,得亏旁边有好几个助理死死拉住了她。

斐睿安的“命大”让她冷静了一点,但想要报复斐垣和林语的心思却不会淡下去。

她偏执地认定了这一定是斐垣和林语下的黑手。

虽然这件事情本就是斐垣做的,她猜得没错。

但她没有证据,一点证据都没有。

“那就不用管,你还有事吗?”

斐垣虽然问了林助理,但显然他的意见和可能性不被重视,斐垣直接掐断了通话。

“……”林助理听着手机里的滴滴声,过了好半天才吭声,“没事了,斐垣少爷晚安。”

他觉得自己大概有点隐藏得挺深的抖.M和舔.狗属性。

斐垣没有用煞气监视常月笙,但可以想象得到她的暴怒。

斐睿安是她的命.根子,是底线,是高压线,是碰也不能碰的禁.忌。

但现在斐睿安出事了,这对她来说,比让她自己出事都来得更让人愤怒。

嫉妒吗?愤恨吗?斐垣没什么感觉。

母亲这一个词,对他来说是一个……有些扭曲的远方。

林语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却是养他到十八朝夕相处的唯一的亲人。好的、坏的,哪怕是她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给他洗脑,但毫无疑问,在十八个年头,她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母亲”。

常月笙虽然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她恨他,恨他恨得那么多次要杀他,要折磨他,亲手将他推下地狱。

哪怕是最后她用杀掉斐程峰和林语的方式、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来祈求的他的原谅,斐垣对她也只有恨,没有爱。

连怜悯都没有。

你在祈求我的怜悯,可谁来可怜我呢?

把心刨出来给了你们,是你们亲手将它捏碎的。

没有心,又哪来的原谅一词呢?

如果一切能够回到还未开始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死,把一切扔下,一切全部,一笔勾销……

但林语拒绝了。

常月笙也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