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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252)

斐垣想笑他。出力出心意还要小心翼翼地怕自己不高兴,不傻吗?

但他却笑不出来。

看着季淙茗认真的眼睛,他笑不出来。

“随你。”斐垣含糊地开始赶客。

“那我走啦,斐垣,等一下我再来找你!”得到了斐垣的“许可”,季淙茗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跑出去。

“……蠢蛋!”斐垣意味不明地低骂了一声,阴郁的脸色却好了很多。

季淙茗一出来,陆汾糖就开启了愤怒的豌豆射手模式,嘟嘟嘟地把杜妍语几人的“恶行”说了一遍。

陆汾糖的告状将步升听得冷汗连连,赶紧离杜妍语远了一些,但季淙茗却一直很平静。

陆汾糖还在那里愤愤不平:“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啊!他们的比厉鬼还可怕!”

季淙茗低垂着眼帘,淡淡的说:“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了。”他叹了一口气,怜悯的目光在他们的身上停了一瞬间。

“你在可怜我?!”五官明艳的女人不可思议地问,“你刚才是在,可怜我吗?”她的样子有些狼狈,但依然美丽动人,头发上有些一些草屑,但只是给她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身上些许的擦痕更是让她多了几分桀骜的狂气。

季淙茗点点头:“你……挺可怜的。”

陆汾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季淙茗你说什么?!她哪里可怜了?!被她害死的人才可怜好不好?!”

杜妍语勾唇笑了起来:“小弟弟,你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吗?不用那么麻烦的,你很强,所以这本身就是一种资本。”

季淙茗却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会对你有那种心思。

季淙茗直白的话让杜妍语漂亮的眼睛里染上了怒火,整个人显得更加生机勃勃,耀眼得勾人,哪怕是同为女性的陆汾糖和徐思羽也很难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季淙茗却是皱了皱眉,白色的火焰弹出将周围的波动烧了个干净。

季淙茗诚恳地说:“你很可怜,如果没有这种环境,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而不是一个杀人犯。你本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的。”

屋子里的人一个激灵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皆是心有余悸地怒视着杜妍语。

“你说我是杀人犯?!真是好笑了!这种鬼地方还有杀人犯这种单独的称呼吗?”

被发现了小动作,杜妍语也只是不慌不忙地拢了拢头发,她的双手被绑着,这样的姿势放别人身上只是狼狈的别扭,但她做起来却意外的优雅看好。

“你的傲慢真是让人恶心!”杜妍语充满着恶意地看着他。

“哦。”季淙茗并不在意。

“糖糖,你盯着她吧,她的技能被封了,这种应该是道具的功能,你小心点,别看她的眼睛,有事喊我,我出门有点事要去办。”

“好的。”

陆汾糖觉得季淙茗有些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看蚂蚁城建的兴趣被打扰,消消乐又不敢兴趣,斐垣无聊地在屋里抽煞气玩。

用怨气弄出个跑道,开始完锦标赛,十个赛道上的代表“选手”各不相同,有溺死、割腕、窒息、分尸……各种各样和死亡有关煞气,让它们跑。

斐垣吸收的煞气太多太多了,光是溺死的他就能找出一千种还残留着不同执念的痛苦。

人的身体无法接受煞气,想来也是因为这些。

煞气夹带的痛苦和执念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人崩溃。

至于斐垣为什么不会崩溃。

大概和他的承受力和感情阙值有关吧。

斐垣不是一个稀里糊涂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对什么都要刨根问底的人。

他催促着“选手”们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

要跑快一点才行哦。

因为,要把最好的送给他亲爱的父亲呀~

斐垣支着下颌笑吟吟地看着小可爱们在他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煞气没有灵智,聚拢在一起的煞气以一种很奇妙的状态聚拢,但又分散。像各种各样的雾气团,彼此一样,但又有区别。

季淙茗出去后过了很就才回来,他进屋的时候,顾不上满屋子的血腥味,回来便直奔斐垣的房间。

“斐垣,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斐垣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头也不抬,很随意地问:“来道歉的吗?”

季淙茗不知道他怎么又提起这茬了,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我错了,所以我不要道歉。”

斐垣立刻就沉了脸。

季淙茗知道斐垣又不高兴了,但他不想骗斐垣。哪怕这种欺骗会让斐垣虚假地稍微高兴一下。

他不想骗斐垣。

绝对不要!只有斐垣,他绝对不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