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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442)

那是一张很惹人怜爱的脸,和她风格完全不同的脸。

“你知道斐程峰有和我结婚了吗?”常月笙掐着她的脸,凑近了轻声问。

林语惶恐又害怕地摇了摇头。

“你说谎。”常月笙的指甲几乎要刺穿她的脸,“你和斐程峰一样,都是骗子!是垃圾!是贱.货!”

林语被她调查得很清楚,一开始来这里找斐程峰的时候,她大概是真的不知情的。

但跟了斐程峰三年,她可能不清楚吗?

“垃圾!”

常月笙恨林语,但更恨斐程峰。没有林语,也会有周雨、吴雨、郑雨……在床上的另一个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床上的另一个人是谁,斐程峰一直充当着固定位!

常月笙放过了林语,但她绝对不放过斐程峰!

“斐程峰,我们离婚吧!”常月笙凉凉地看着地上那个像是烂泥一般的男人。

被打得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大脑晕眩、头晕眼花、恶心想吐,马上就要昏死过去的斐程峰,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时间瞪大了双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想常月笙的位置爬了过来:“不!我不离婚!”他失声尖叫。

*

常月笙……林语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个名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合不上眼睛。

但斐程峰是不管这些的,哪怕是两人同躺一张床,林语在那彻夜失眠,斐程峰也只是和往常一样,睡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们就是夫妻一样。林语看着身边安然熟睡的斐程峰,心里一股愤恨源源不断地涌上了心头。

恨啊,她恨啊!恨死常月笙了,恨是斐程峰了!

曾经她有多爱这个男人,现在,她就有多恨这个男人。

要报复,她要报复这些人!

常月笙,斐程峰,她通通都要报复!

凭什么?!凭什么只要她跟个可怜虫似的?!

但林语从来没有想过和常月笙的会面是这样一种惨烈的场景。

照她的想象,她应该是光鲜亮丽的,常月笙应该是憔悴黯淡的,她会以一种高不可攀的姿态出现在常月笙的眼前,然后带着常月笙无法直视的光芒将她折断。

但现实却是——她宛如一只过街的老鼠!

林语想要将自己遮起来,想把自己藏起来。但常月笙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常月笙羞辱她,常月笙侮辱她,常月笙欺辱她,常月笙……将她毁了!

林语恨她!

*

“月笙!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是爱你的啊!”斐程峰在常月笙的脚边苦苦哀求着。

高傲如常月笙,她是绝对不可能原谅斐程峰的。但离婚……对她而言又是痛苦的折磨。

虚假的谎言在一瞬间被揭开,常月笙愤怒地几乎喘不过气,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想过要把着菜刀把那对奸.夫.淫.妇捅了。

但每每将刀柄拿在手中的时候,父母和朋友的脸又闪过脑海。她和斐程峰的结合,就是她的一意孤行,曾经有多强硬地和父母做斗争,她现在就有多可笑。她在别人面前表现得有多幸福,事情败露后她就有多可怜。

不可以,绝对不行!

她绝对不能沦为笑柄,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些。

她怎么被这样两个贱人毁了呢?她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倒下去呢?——不管哪个选择,她都一定是最成功最幸福的那个!必须!

常月笙在纠结,在痛苦。而此时,一个晴天霹雳将她击溃了——常月笙怀孕了!

和常月笙茫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斐程峰的狂喜。

他不顾一切地阻止常月笙打胎,为了阻止她,斐程峰将对他们的事毫不知情的岳父岳母也搬了出来。

常月笙的父母喜气洋洋地和常月笙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常月笙的父亲甚至连名字都取好了。男孩叫斐睿安,女孩叫斐乐安。

常月笙无法在电话里将她要离婚打胎的消息告诉他们,只能等待见面。

时间是一切伤口的愈合剂,尤其是在死亡面前,任何东西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本来是一家人美满地相聚,母亲念叨着该是要孩子的时候了,父亲温和地说着要不要孩子还得看小两口的意愿,不过要孩子的话也好,趁着他们现在还能动弹,能帮着带带孩子教教孩子。

父亲和母亲,在准备见她,一家长商量孩子的未来时,意外发生了。

来找常月笙的路上,一辆疲劳驾驶的货车带走了满心欢喜的父母。

常月笙几近奔溃,自己也因为过分悲伤住进了病房。怀孕的不.良反应和过度的悲伤让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最后就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然后像是回光返照那样,她对着精心照顾但时刻期待着她快去死的斐程峰说:“程峰,你会好好爱我们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