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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跪着求我放过它[无限](66)

“斐垣啊,什么事情好好和你妈说,母子没隔夜的仇,而且你妈说的也是,万一其中真有误会呢?你妈是生你养你的人,她不会害你的。”

“说什么说,我儿子都那么看我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就只当我这十几年白养了条狗!你乐意信别人,你就跟别人一起过去!我只当自己儿子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林语一副痛哭得要昏过去的模样。

“斐垣她妈,这话可不能乱说,斐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和你妈道歉啊!你这傻孩子!”

林语这么重的话一出,也就没人去想什么小三啊三百万的事情了,都扯到这份上了,哪怕心里再嘀咕也不能想下去了。

“斐垣,你快道歉呐!”

斐垣只是站着,表情很淡,像是围观耍猴戏的看客,而林语,自然是那只供人取乐的猴。

林语一边哭,一边去看斐垣,但触到他薄凉的表情,心里就是一跳。

劝架的人看着斐垣一动不动,上手推了一下,压着他到林语的跟前。

林语压下了心里说不出的慌乱,一脸愤恨地将头扭了过去。

“别和我说话!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林语愤愤地哭着,伸手便推了斐垣一把。

林语的力气并不大,斐垣没觉得有什么疼的,但因为林语的触碰,让他有些不太舒服的皱起眉。

“快点啊,你这孩子!”旁边的邻居看着他愣着不动,着急的都跺脚了。

斐垣盯着林语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黑沉沉的眼珠里也有了神彩,唇角的笑容缱绻又缠.绵:“那就去死好了。”

斐垣向来是不吝啬他的阴沉和诅咒的,不管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妈,我们一起去死吧。”斐垣的眼睛里染上了兴奋,阴沉沉的五官也活了起来,拉住了林语的手,神采风扬地说,“妈,我们去跳河、去割腕、去跳楼、或者直接吃安眠药,总有办法死的。”

“死了的话,你就不是林语了,我也不是斐垣了,我们还是好妈妈和好儿子,我们一起去死吧!”

斐垣的手指并不细,虽然瘦,但他的骨节粗大,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攥便轻松地将林语的手箍了个满:“妈,我们走吧?”

他的手像一把铁钳,几乎在抓住她的瞬间,那只像铁一般的手掌就要将她的手腕碾碎了。

“去、去哪?”林语看向斐垣的眼神中不自觉地便带上了惊慌恐惧。

斐垣看见她的嘴唇在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哪怕涂着口红,也在一瞬间失去了光泽。

“去死啊!”斐垣微微倾身弯腰,靠近了比他矮了好多的女人,“不是说了吗?我们一起去死。”

林语呆愣了几秒,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着,面色惨白,比面粉还来白。

“放、放开我!”斐垣是认真的,林语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斐垣是认真的,“疯子!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啊!”

林语用右手去抠挖抓住她左手的大掌,漂亮圆润但尖利的指甲在他瘦弱的手背上划出一条又一条渗血的红痕,肉色混着红色的皮肉塞在她的指缝里。

“放开!疯子!你放开我!你想死自己去死就好了!你放开啊啊啊啊啊啊!我叫你放开啊——”林语剧烈地挣扎着,她一边恐惧地大喊着,一边拍打着斐垣的身体,发现这样的做法没用后,她近乎绝望地扭着腰肢想要将自己的手从斐垣的禁锢中拉出来。

“斐垣……你别这样……”她疼得几乎发晕,闹了一阵,觉得有些累了,便蹲下身来开始哭泣。

斐垣一直平静地看着她挣扎、哭闹、叫喊,沉静地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开口:“妈,说要死的是你,让我放过你的,也是你。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呢?”

——当然是,叫你去死的时候,你自己去死就好。叫你放手,你就听话地放掉!这样说得不清楚吗?!还嫌她说得不够清楚吗?!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林语感到了一阵阴冷,从斐垣抓着她手腕的那个地方,一股比寒冰还要令人寒颤的森冷一点点侵入她的四肢和躯体。

“放、放开我,斐垣!”林语的眼眶和脸上满是眼泪,视野一片朦胧,她扭着手想要试着挣脱开,但斐垣的手劲儿却大的吓人。

斐垣虽然吃得不怎么样,但发育这方面没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长手长脚的他又一双十指修长的手。在医院里待了几十天被捂白的五根手指又长又瘦,跟个手铐似的牢牢箍着林语的手,箍得她手腕发疼眼睛发酸。

“斐垣……”林语开始害怕了。

斐垣的眼神太恐怖了,他不是在吓她,他是真的想拉着她一起去死,在说道死的时候,他的眼睛明亮得林语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