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慢慢积累，无处宣泄，再加上强大的精神力超出身体的负荷，无法控制，这才造成了第一次失控。
阿木达听完，眼底满是心疼，“你不该一个人憋着，如果告诉帆子和希希，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开心。”
萧锦程摇摇头，“帆子认祖归宗，希希一心期盼着婚礼，正是高兴的时候，我不能用这些小事让他们担心。”
“你总是这样，永远在为别人着想。”阿木达不满地鼓起脸，“那还有我呀，你可以跟我说。”
那时候他已经被萧锦程用“陪嫁”的理由骗来华国了。
萧锦程亲了亲他鼓起的小脸蛋，轻笑道：“幸亏有你，那天晚上辛苦你了。”
“我不是躺着就是趴在你身上，你动来动去才辛苦。”
有人受不了了。
蓝希敲敲隔板，不满地哼哼：“房车不隔音，开车需谨慎。”
阿木达啾了一声。
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听到刚才的话，江帆和蓝希很自责。
大哥当初那么辛苦，他们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反而一心忙着自己的婚礼。
蓝希别别扭扭又十分真心地给阿木达发微信，说了声“谢谢”。
江帆投其所好，给阿木达发了个大红包，还十分大方地把自己百分之五的股份许给了小蛋崽。
蛋崽很高兴。
阿木达也很高兴。
车子到了周山别墅，四个人从车上下来，步行往城堡走。
萧锦程和阿木达走在前面。
江帆一边肩上坐着小蛋崽，另一边肩上坐着小雪兽，特意落后一大截，留给他们说悄悄话的空间。
阿木达问：“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萧锦程轻咳一声，没说。
阿木达用一天的时间变成熟了，没有闹脾气，而是像个大男人那样用哄小蛋崽的语气说：“如果你肯乖乖告诉我，我就送你一个惊喜。”
萧锦程笑笑，“乖乖”说了。
不是为了惊喜，而是为了哄他的小青鸟高兴。
“是因为你。”
“因为太爱你。”
“想成为你独一无二的伴侣，又舍不得你在我死后孤独半生。”
“查了很多资料，没找到解决办法，很纠结，压力很大，思维进入了死循环……”
原本觉得很丢面子的事，这时候，萧锦程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
阿木达歪歪头，表情奇怪，“我没告诉你吗，成为真正的伴侣后可以共享寿命？”
没，从来没说过。
萧锦程并没有很高兴，“寿命共享的意思是……你的寿命会分给我？”
“不，兽神会赐福，让你的寿命和我一样长。”
萧锦程目光一闪，抓住阿木达的手，“怎么成为真正的伴侣？”
“在兽神面前宣誓就可以。”阿木达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调皮，“前提是，我愿意和你宣誓。”
萧锦程微微一笑，“宝贝，你会愿意的。”
阿木达眨眨眼，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变成了原形——不是小青鸟，而是凤鸟的成年形态——高贵的头冠，华丽的尾羽，漂亮的双翼……
炫目的蓝色，像一团发光的水晶，在皑皑白雪中轻盈飞旋。
任是萧大总裁再如何见多识广，也被这神话般的景象震惊到了。
凤凰出世，百鸟齐鸣。
世上独一无二的蓝凤，血统高贵的大祭司，面对喜欢的男人，跳起了求偶舞。
青鸟一族一生只会用成年形态跳两次舞，一次是求偶，一次是涅槃。
阿木达用尽所有的真心与热情，向伴侣表达着欣赏与喜欢。
仿佛身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在诉说——
“请和我共度余生，好吗？”
“……好。”
萧锦程哑了嗓音。
“好。”
他重新说了一遍。
“好！”
又一遍，非常坚定地。
阿木达优雅地落在梧桐枝上，行了一个青鸟族的礼节。
萧锦程立在那里，竟有些不知所措。
“要回礼！”蓝希举着手机，小声提醒。
萧锦程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精神丝恢复平静，然后细致地整理好衣襟、袖口、头发，这才轻轻握拳，放在眉心，以雪兽族的最高礼节致以他漂亮的伴侣。
阿木达扬起修长的脖颈，清脆地啼叫起来。
萧锦程抬起手，碰碰他漂亮的羽冠。
阿木达歪着头，亲昵地蹭蹭他的手，变回了小青鸟的模样。
萧锦程摊开手，珍而重之地将他拢入掌心。
圆圆的一团，毛绒绒的细羽，蓝莹莹的小身子，还是他的小青鸟。
萧锦程托起来，亲了亲。
小青鸟抬起鼓鼓的小胸膛，非常骄傲。
是我求婚哒！
你以后要乖！
“好。”
萧大总裁温柔地勾着唇，眼底的柔情全都给了掌心的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