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7)
而与此同时,深埋在秦楚体内的那根硬物仍在缓慢抽动,将秦楚穴内撑得极满,怒涨的阴茎一次次摩擦着柔嫩而敏感的肉壁,肠液被带了出来,混着缕缕白丝,把秦楚股间弄得粘腻一片。
袁祁缓而深地顶弄,一下一下,把秦楚顶的溃不成声。
他把秦楚临近崩溃的模样尽收眼底,却仍不肯放过他,按着人抱在怀里艹,发狠地简直像要把人往死里弄。
他都不知道这股莫名而来的恼怒究竟源于何处,就像他不知道秦楚究竟在隐瞒什么。
第9章 下
再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吃了药,出了汗,头脑清明了些,身上发热的症状也退了下去。
盖着的被子很软很轻,与他昨日用的那床面料似有不同,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穿着的衣服也是干净的,没有一点盗汗后的迹象。
然后他缓缓地坐了起来,他一动,床头的夜灯就亮了。
灯一亮,秦楚立时僵在了床上,怔怔地环视左右,脸上神情,如遭雷劈。
他到死都认得这间房间。
这张床……
他在这张床上被锁了三天,那三天里,他遍受凌辱。
而现在他又被抓了回来,困在令他深恶痛绝的这间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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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祁的书房内气氛凝结,袁野杵在书桌前,腰板挺直,却略低着头。
袁祁沉着一张脸,侧身坐于椅上。
袁野今天拿过来的东西,是令他情绪不悦的关键。
“我的买卖,就这么让袁澈插一脚?”袁祁斜起眼睛,狭长眼型微睨,眸底显露出凶光,毫不掩饰对话中人的鄙视。
袁野垂首,目光微末地闪动。
“这档事家里不会不知道。”
“是,爷爷知道。”
“知道了还给他。”
袁野略抬起了头:“哥,爷爷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袁祁冷笑一声:“老爷子魔障了。”
袁野没敢接他的话。
袁老将军英武一生,即便退了,余威仍在,袁祁是他亲选的继承人,亲历亲为地教养到大,全力扶持他坐上袁家家主的位子,他若一早属意别人,断不会费尽心力付在袁祁身上。
且袁澈有几斤几两重,担不担得起袁家这副重担,身为父辈,老爷子比谁都清楚。
之所以对袁澈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袁老将军的目的,其实很明确。
他在警示袁祁。
袁祁坐的恣意,手肘搁在桌沿,眼目旁视,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
“他老人家就这么在意,盯梢似的盯我,堂之那时候,怎不见他钻这牛角尖。”
袁野眨了两下眼,心下有些难言。
他不知道袁祁是故意的,还是选择性不提袁老将军逼彦堂之联姻那档事。
“爷爷能容许卿,一半是看在彦家的份上。”很多话他不能说穿,说到底这是关乎袁家命脉的事,彦堂之毕竟姓彦,而袁祁姓袁。
袁祁却不在乎说破,云淡风轻道:“那他容不下秦楚,就是看不上秦楚没家世?呵。”又是一记品不出意味的笑。
“我多一句嘴,哥,”袁野踌躇片刻,还是问出了口,“一个秦楚,犯不上您再三去和爷爷硬碰。上回他暗算你,爷爷的意思就已经很清楚了,这种祸害留不得,这是爷爷说的,要不是你执意把他留在家里,有那三天,爷爷早让人把他收拾干净了……”
突而间,袁祁一抬头,刀子似的目光甩过去,他是五官非常深刻的那种长相,一冷起来,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变凉了。
袁野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袁祁端正姿态,肩平腰直,唯眼神带一点邪,不怒不愠,自若地看着袁野。
他问袁野,知道身为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袁野一时没跟上他思路。
袁祁骤然一笑,笑得邪气满满:“是能力,作为一个男人,没什么比这个再重要了。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既然把秦楚弄到身边,就必定有能力护着他到底,让他老人家歇了这条心吧,不必在背后敲打我了,多此一举。”
“——秦楚我要定了,谁说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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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半盒烟,就着冷风,就着残月,秦楚抽了个干净。
他是抽惯了烟机的人,受许卿的影响,长久不摄入尼古丁,猛地吸过了反倒不习惯起来。
这盒大重九是他从袁祁的床头柜里找到的。
他见过袁祁吸这种烟,事实上香烟牌子,似乎袁祁只抽这个。可秦楚不喜欢云烟的味道,哪怕是抽真烟,云烟也是他不会选的那种烟型。
但今晚寒雾笼罩,他在袁祁的房里,安安静静地把袁祁放在床头的半盒烟给吸光了。
床边的一扇窗户是敞开的,以是袁祁推门进来的时候,冷风骤入,穿堂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