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得了圣母病[快穿](204)

作者: 青渊在水 阅读记录

这时候松雪华走过来,看着他:“你演戏的时候,要注意一下机位。”

江快雪连忙洗耳恭听。

“就是说,你要有镜头意识。对戏的时候,可以用眼角的余光注意一下机位。”松雪华见江快雪很谦虚地愿意听她说,也很乐意倾囊相授,把学到的镜头感相关知识都告诉江快雪,教他该怎么在镜头前最好地表演。

江快雪边听边记,他本来就是很聪明的人,听松雪华说的时候,也留意场中正在对戏的几人,别说那些个老戏骨,就是一些青年演员,镜头感也是非常好的。

之前没有入门,他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来,被松雪华点拨了,知道怎么跟着机位调整角度,机位转换的时候,念台词时要停顿多久,慢慢地看了一下午,也明白六七分了。

“谢谢你。”他真诚地向松雪华道谢。

松雪华笑了一下:“不用客气。”

这一场其他的戏份都拍得差不多了,导演把江快雪叫过去,问他:“小江,你琢磨得怎么样了?”

江快雪想了想,小声提了个建议:“严琅的名字,可以改吗?”

“改名字?改成什么?”

“可以改成江遥吗?”这样他会更有带入感。

导演打量他一会儿,只是改个名字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怕这位小资方是在试探自己在剧组的权限,到时候伸手越管越多就麻烦了。

导演把编剧叫到一边商量了一下。

“严琅这个人物,其实还是个半成品。”编剧对自己本子里的人物都十分清楚,严琅毕竟是个不太重要的小角色,反二号而已,他的大量笔墨,都用在创作男一号、女一号和反一号身上了。

“反二号追加一些设定,并不会对片子有太大影响。”

“可是严琅是严江的养子,养子怎么可以不跟着养父姓,改成严遥倒是可以,可改成江遥……这样没问题吗?”

编剧想了想,又把江快雪叫过来:“如果要把他的名字改成江遥,需要有足够的理由。”

编剧也是懒,直接把设定上矛盾的地方抛给江快雪来解决。

“名字是他唯一拥有的东西了。”江快雪很快给出答案。

剧本他反复看过很多遍,也试着带入到“严琅”这个角色中去。严琅的经历其实和他是有点像的,曾经一无所有,孤独无依,在养父母家如同一个多余的人,不被需要,这些经历让他更加能对严琅产生共情。

在编剧的剧本里,严琅只是一个沉默寡言、阴沉孤僻的杀手,一个形象模糊的人,但是在江快雪的心里,他在逐渐清晰,丰满。

出生贫穷,父母都是傅家的下人,那时他还不算凄惨,虽然贫穷,但父母给过他足够的爱。直到傅家满门被害,他浑浑噩噩,被父母藏起来,逃得性命,流离失所,又被奸臣严江收养,训练成一条听话的狗,把爪子磨炼锋利,只为了换一块肉吃。

他是沉默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听一个小人物说话。

他是孤独的,作为一条狗,他连命都是主人的。

他唯一拥有的,就是那个父母曾经给过他的名字。

江快雪把他共情后对“严琅”的理解解释给编剧和导演听。他的神情十分认真且有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他对严江来说不过是一条狗,严江怎么可能会继续用‘琅’这种美好的事物给他命名呢。”

看导演的样子,已经被他说服了。

“行,那从现在开始,你就叫江遥。”

这一场重新开拍。

傅求佛重遇年幼时家中玩伴,声音中带着惊喜与迟疑:“江遥?”

“你认错人了。”江遥抱起剑,转身离开。

他并非没有感情。

他只是足够忠诚。在傅家的时候,就忠于傅家,被严江收养,就忠于养父。

如果一条狗连忠诚都做不到,它将再无存在的必要。

虽然终他一生,从生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忠诚是多么的荒谬和可笑。

这一次终于过了。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棚内拍摄,江遥的文戏就集中在这两天。他的文戏不多,但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揣摩。他对大奸臣严江的态度,对老友傅求佛的态度,都是值得花心思的地方。

江快雪着实被折腾惨了,虽然有松雪华经常帮他补课,可他并没有天才到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实现演技大突破的地步!

除了他,导演也被折腾惨了,私下里经常跟编剧吐槽:“啊这个江快雪真是有够让人头痛!要不是他是资方之一,我绝对不会让他进我的剧组!”

编剧也冷冷地吐槽他:“现在拒绝也可以啊,反正也没开拍多久。”

“资本的事,哪里是我能操控的?我还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资方爸爸,把我这个导演给换了呢。”导演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