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得了圣母病[快穿](61)

作者: 青渊在水 阅读记录

房顶上的松月真:……

他无语半晌,轻手轻脚走到江快雪的书房,正要掀开瓦片窥探,便听见小厮敲门禀报:“大人,方大人来了!”

江快雪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

松月真暗道:昏昏暗室,赵党会面,不妨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

方通快步进了江家书房,疑惑道:“寒之兄,你这府内怎么黑黢黢的,也不多点几盏灯呢?”

“省些灯油。”江快雪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这……那你这书房为何也黑黢黢的,不怕伤眼睛么?”

“点了一盏灯便够了。”

“罢了罢了,我不说你了。裕民兄在贝园做东搭戏台子,同去听戏吧,晚了赶不上好位置。”方通说着,就要去拉江快雪。

江快雪却是连忙避开:“不了,都这么晚了,我就不去了。”

“哪里晚了?不过酉时而已。”方通觑了他一眼,揶揄道:“怎么?怕又遇上那松月真,被他参一本?”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不过是不想出门罢了。再过一个时辰我便要歇息了。方兄,我看你也别去了,成天听戏,有什么趣味,不如与我一道秉烛夜读,如何?”

他拿起案几上的书:“你看这里:恋恋绨袍。这恋恋二字究竟该作何解释,我就不是很明白……”

那一刻,方通和房顶上的松月真的思路不谋而合了:秉烛夜读?他居然是认真的!

第24章 穿成胖子(三)

方通登时脸都绿了,摆手道:“寒之!寒之!饶了我罢!你不爱听戏,那便算了!算了!我这就走!”

说着连连后退,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跌跌撞撞跑了,浑似身后有群狼追逐。

松月真在房顶上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摇头,堂堂朝廷要员,行事却有失端方稳重,殊为不妥。

他却不想想,堂堂朝廷要员,大晚上的不睡觉蹲在独身男性的房顶上偷窥,难道就是端方稳重了?

他再看向江快雪,这位倒是足够端方稳重,只见他无奈地一笑,在案牍前坐下,提笔练字。不时端起枸杞茶喝一口,一个时辰间,江快雪起身四次,松月真见他在室内溜达转悠,还以为他是要找什么东西,哪知道他只是走了走,敲了敲腿,便又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到了戌时,江快雪上床躺下,整个夜晚如此平静,竟让松月真有些恍惚:难道我在房顶上蹲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看他练字的吗?江快雪今年究竟多大岁数?当真只有二十四?不是九十四?

没有看到任何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松月真决定明天继续来盯梢。

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光风霁月,其实在单身男性的房顶上一偷窥就是一个时辰,江快雪对这些都是一无所知的。第二天早上他退了朝,便被皇帝叫进内廷,太医院已挑选出几名聪明机灵的太医跟他学习医术,江快雪便调整了工作时间,上午在太医院教习,下午再去六科廊办公。

松月真盯了他几天,却是一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江快雪的作息就像个老年人,每天准时吃饭,吃完了饭在院子里散散步,接着看书练字,到了戌时上床休息,居然连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

他吃的也不甚好,不过是些粗茶淡饭,也不知吃这些粗茶淡饭,他是怎么长成一个胖子的。

只不过他偶尔练字时会走神,然后唏嘘些“老头子……”之类的怪话。有一次晚膳有条鱼,他对着鱼居然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边抹眼泪边念叨“他喜欢吃鱼,我都没给他做过几次……”。

疑惑不解的不只是松月真,江叔也一肚子疑惑不安,忍不住偷偷跟江快雪说:“少爷,已经过去的事,您又何必再耿耿于怀呢?”

江快雪登时惴惴不安:“啊……你看出来了?”

江叔叹气:“唉,您成天精神恍惚,茶饭不思的,谁能看不出来呢。那松大人也真是可恶,不过人无完人,咱们使劲盯着他,不怕抓不着他的痛脚!”

江快雪默默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被人看出来他压根不是原主了。

房顶上的松月真:……

江快雪解释道:“松大人是监察御史,他指摘我的错漏之处,是职责所在,我并没有对此事耿耿于怀。”

江叔显然不信,只当他嘴硬。蹲在房顶上的松月真却是哑然了,如此通情达理,这居然是江快雪会说的话?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江快雪吗?!

这个人,之前难道都在故意藏拙?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座师询问起江快雪时,松月真思索片刻,认真道:“老师,那江寒之所说的梦中习医之事,恐怕并非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