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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84)

作者: 青渊在水 阅读记录

江快雪小声道:“你也没有问过我啊。”

“那我在京中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松月真不依不饶,试图抓到江快雪话里的漏洞,从而证明他说的都是假的。

“他……他人不在京城,在老家。”

“老家……”松月真呆呆坐着,不动了。

江快雪走进饭厅,回头看了松月真一眼:“阿真,吃晚饭了。”

松月真失魂落魄的,什么都听不见,默默进了自己的屋子。

江快雪叹了口气,一个人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饭,晚上看了书,便睡下了。

松月真却是压根吃不下东西,长孙泓跟阿福咬了两句耳朵,又跑进松月真的屋子,对松月真说道:“大人,我刚才问了阿福,江大人在淮安老家时压根就没有娶亲!”

松月真的眼睛里这才终于有了一点光亮,继而又暗淡下来,喃喃道:“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他向来是不说假话的。”

长孙泓抓抓耳朵,思索道:“说不定那是江大人为了打发鲁大人,才这么说的。”

“他为了推辞鲁大人也就罢了,有什么骗我的必要?”

江快雪有了心事,夜里便睡得不甚安稳,他翻个身,感觉不舒服,睁开眼睛,却见床头立着个黑影子。江快雪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瞧,原来是松月真正站在他的床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阿真?”江快雪有些疑惑,看着松月真一身单薄的里衣,也不知在他床头站了多久:“更深露重,你当心受凉。在我床边站着做什么?”

他掀开被子,示意松月真上来暖和暖和。

第30章 穿成胖子(九)

松月真却站着不动,只用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看着江快雪,问道:“寒之,你告诉我,你今天说的都是假的,骗我的,对不对?”

江快雪看他这口吻和神情,心里更是有愧,嗫喏道:“阿真,对不起。可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松月真眼眶一红,追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娶的亲,你那夫人叫什么名字?现在人在哪儿?”

“我……我是二十三岁那年跟他在一起的,可我们领证还是在二十四岁那年。他叫松……松……”

“你说啊,她叫什么?”松月真两只眼珠便如白水银中的两丸黑水银,黑白分明,直勾勾地盯着江快雪。

“其实他跟你,你哥哥同名同姓……唉,我也不知道天下为何有这样巧的事,其实你也有些像他年轻时的模样。”江快雪苦苦思索:“至于究竟有多像,我也记得不甚清楚,毕竟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一派胡言!”松月真听见这番颠三倒四的话,怎么能信,只当江快雪为了拒绝他故意编出来这番说词,只不过他不擅说谎,所以编起故事来难免错漏百出。

想到江快雪为了拒绝他,竟然宁愿说谎,松月真心里一紧,对江快雪冷冷地说:“反正你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除非你把人叫来,当面给我看过,否则我是绝不会信的!”

他说完这番狠话,转个身便翻窗子走了。

江快雪叹了一口气,叫松月真这么一搅和,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他头昏脑涨地起了床,吃了早饭便带着阿福去办公。阿福忍不住问道:“大人,您不是一直喜欢松御史吗?为什么为了拒绝他,竟然编出已经成亲这种假话呢?这话说出来,谁信啊?您有没有成亲,松御史叫人去咱们老家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江快雪有些无奈了,喃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昨天松月真都撂下了狠话,非得亲眼看见他的妻室才相信不可。他是没办法把老头子拉过来见人的,只能想个别的办法。江快雪思索片刻,对阿福说:“你去找些碳条来给我。”

“大人,您要那脏乎乎的东西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去就是了。”

阿福只得出去找碳条。江快雪坐在桌案前处理公务,一个时辰后,阿福终于回来,手里拿着些碳块,烧焦的树枝等物,交给江快雪。

江快雪打发走阿福,铺开纸,回忆了一下老头子的模样,在纸上画起来。

江快雪的画技也很好,毕竟跟医术一样练了几十年,所以虽然画笔只有一根碳棒,纸也不是正规的素描纸,他仍是能把记忆中的那个人画的栩栩如生。

傍晚散了衙,他把画了一天的成果小心卷起,跟阿福回了住处。松月真已经到家了,远远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一个人往房间里走。

江快雪连忙叫住他,拿着画筒追上前:“阿真,阿真!”

松月真停住脚步,忧郁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希冀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