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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后我独自养娃(112)

好不容易割完了,路虎车又充当起打麦机,就是用车轮子不停地碾。这玩意还很讲究技巧,就是你得在这么一小块地方一直转圈反复碾压,所以碾完下来,开车的跟做了几趟过山车似的。

这才是二步,还得人工把麦秸收走,剩下的混合着麦糠,得趁有风的时候用个大木板子扬。

有时候站错地方,被扬一头,真他妈想打人。

不过最后看着小山包一样的麦堆,还真有成就感。

收完麦子刨花生,按说花生种的少好收拾,谁会想到叶沉的花生会往下长那么深,结那么多。刨怕把花生刨烂了,就拿着小锄头跪在地里精心地挖。

芝麻处理起来比花生还费劲呢,割好的芝麻一捆捆的捆起来,先靠在墙根上晒,等晒得芝麻口裂了,铺一张大塑料布,倒着抱着轻轻地磕。周敬云觉得他对自个媳妇儿都没这么小心翼翼过。

磕芝麻不是一次就完了,而是多次,每天都要磕磕。

磕完芝麻还要挖红薯呢,挖完红薯还有靠篱笆墙种的一圈豌豆。

这些都整完了以后,该玉米脱粒了。先前玉米是整棒整棒的收进了房间,还没脱粒。按说两个房间的玉米可以找个机器来脱,但没人愿意进颐和山庄,大家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叶沉就瞅着空做了几个工具。

这种工具是一块约长30公分、宽10公分的木板,中间开个洞,洞的下面反方向45度夯进去一个起子,露出个头够划掉一竖列玉米的就成。划掉一列玉米后,剩下的玉米就好剥了。

工具叫什么名字叶沉也不知道,他是小时候在姥姥家见过、用的的,那时候一个村的人都用这种工具。玉米收回来不着急脱,干了也不会坏,遇到阴天、雨天没事了,一家人围在一起专意脱玉米。

这么多年过去,叶沉还记得那种满屋子玉米粒的气味。

现在,魏康庭这些人也闻到了同样的气味。一种令人心安的、仿佛重归大地的气味。想到以前浪费粮食不觉惭愧,又因为那么贴近自然而浑身熨帖。

叶昭和叶才也没闲着,割麦子的时候俩人提着篮子捡麦穗,刨花生的时候跟在后面捡花生。芝麻壳、麦秸垛、脱掉玉米的玉米芯都成了俩人的玩具,钻洞,打仗,堆汽车堆房子堆高楼玩得不亦乐乎。

叶沉在厨房里忙活,这两天必须有肉的。托老刘买的几十斤牛腱子早就卤好,顿顿切一大盆子。此外,有水煮的花生、毛豆、玉米,有蒸熟的红薯,有新麦磨成的面粉蒸熟的馒头。没有吃过的人不会知道那个滋味,咬一口都是麦香。馒头里不放糖,不放牛奶,什么都不用放,这就是老天爷的馈赠。

还有碾碎的芝麻盐。把芝麻加盐放在锅里炒熟,倒在菜板上,用擀面杖碾碎就可以了。

芝麻盐非常的香,和新麦做成的馒头简直是绝配。魏康庭三个都不怎么吃肉,反倒是馒头加芝麻盐,一次吃好几个。

麦田边缘一些不太熟、颜色还青的麦子被叶沉收集起来,挽成一束束的。晚上在后院生把火,放火上烧一会儿,用手一搓,再一吹,烧熟的,饱满的青色麦粒就露了出来。

“天哪,我多少年没吃过这个了。”周敬云迫不及待地把麦粒扔进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受他的感染,其他人也纷纷往嘴里塞,一致赞叹。

晚上就在后院烤麦子、烤玉米,喝啤酒。

魏康庭很久没发朋友圈了,来了张自拍,配字:农夫、丰收、有点甜。

彼时,王元刚陪同魏康红从病房里出来。最近因为那位病情极不稳定,他在这儿干熬三天两夜了,想走不能走,怕人说不孝。好不容易被魏康红捞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从静音模式调整正常模式,很容易就听见“嗡”的一声,无甚防备地滑开微信,身子立即晃了晃。

“走啊,看什么呢?”

魏康红发现王元落后,折返回来拽过他的手机。

“谁啊,黑成这样,你还有这种朋友?”

下一秒,魏康红的不屑凝固在脸上,卧槽,这黑不溜秋的是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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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家人

连日劳作,魏康庭黑了好几个层次,老周和小杨也不逞多让,几个人在黑夜里笑起来,露出白牙,都跟非洲大兄弟似的。所以魏康红才一眼没认出来。

认出来后,魏康庭什么时候从骨肉如柴变成胳膊上的腱子肉都一堆堆的了?那高挺的鼻梁,那比他深邃的眉眼,那欠揍的笑……都在告诉魏康红他是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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