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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43)

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大家对于CP站队的反应这么激烈……但是在有人喜欢A有人喜欢B的情况下,不管是我选择了A还是选择了B,都会有人不高兴;如果选择了C的话,于是喜欢A和喜欢B的人都会不高兴哎呀这个问题真是……

我只能说,目前来说,邵钧哲在苏慕彦的那次意外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文中其实并没有给出一个比较客观的说明,大部分是通过邵钧哲的心理,他和母亲的对话,苏慕彦的猜测……这些来透露的。但是一个人的想法,有时候可能会与事实不太符合……

至于有的读者大人说既然重生了,就要有一个新的人生和新的开始,还说重生这种事情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

对于这个,我只能说,这个本来就是重生小说,既然写了重生,那么在我想法里,自然是多了一次机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做出弥补或者补救或者多了一个机会。

在和好友聊天的时候,她曾经说过,“重生,其实说到底,就是一次遗憾的弥补”

我是个很废材的作者,一直以来谢谢大家的错爱和始终的支持=3=……这篇文虽然一直在很认真地尽力地写,但是还是和自己理想中的情况有着不少的差距。

看到有的读者大人说接受不了CP或者接受不了兄弟而弃文,其实心中还是有着难过的。但是不论怎样,仍然谢谢大家到现在的相随……如果洛夜没有能够写出大家心中想要看的故事,那么请继续对我保持一点点的期待度,我发誓将会不断地努力,努力地在下一篇、下下一篇、下下……一篇里,写出能够让大家满意的小说来。

谢谢你们,你们是我能够坚持下去的动力。

第29章 心里的刺

半拉开的窗帘外,阳光明媚……快到四月份的天气,其实已经回暖得让人足以从冬天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但是,生活中的冬天呢?

邵逸辰看着男人的眼睛,黑黑的瞳色里有着复杂的情绪混在其中,一闪而过的是让人无法和不敢去深探的下意识的止步而停。

会让人联想起墨蓝色的海水……看上去是纯净的深邃的,但是如果放纵地情不自禁地投身进去之后,却往往会溺死在其中。

他错开自己的眼睛,将手中的毛巾搁置在一旁。然后,端起一旁托经纪人刚买回来的生滚鱼片粥——粥是从老字号的粥店买来的招牌粥品,盛放的碗是剔透的青瓷质地,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增。

“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吧?”他轻声问道,对之前的问题避而不答。

邵钧哲一刻都没有放松对他表情的注视,在被问到这句话之后,再次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邵逸辰随着他的力道任由男人把自己的手拉在脸上——摩挲的动作里有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试探,一下一下很轻缓但是腕子却被抓得生疼。

两人之间的沉默,是被邵逸辰打破的。他把右手里端着的青瓷小碗放回到床边的小立柜上,温言喊了一声,“……哥。”

然后,就见了男人眼中的神采像是蚀月的光辉一样迅速地退了下去。

一瞬间,便已经黯淡了。

邵钧哲放开了邵逸辰的手,只觉得自己不管哪里都只剩下一种叫做“疲惫”的东西,散落在头脑和四肢里,再无一丝一毫的精神劲儿。

——真是笑话,那种荒诞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和“咎由自取”这几个字罢了。

邵逸辰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胸腔里有一种被扩张到了极限的辣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打破这种近乎凝滞的安静氛围了。

他把自己坐着的椅子又往前拉了拉,重新端起那碗鱼片粥。见男人没有要接手的意思,迟疑了一下,便试着舀了一勺递到了他唇边。

一勺被咽下之后,后面再递上来的又一勺就变成了顺理成章。

事实上,从今天早起到现在,邵钧哲除了喝了几杯水以外,再无其它进食。所以,一碗熬煮得细腻滚烂的粥吃下去以后,才觉得胃部又重新温暖着活了过来。

邵逸辰空了的碗放回到床头的小立柜上,接着淡淡地笑着,“觉得还算合口味的话,等下我叫人再去买……你现在胃不太好,医生说要少吃多餐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

这样的说辞,已经是在明显地转移话题了。

邵钧哲摇了摇头,想要说出什么赶人走的话语,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哪怕是知道了是自己痴人做梦,却仍然没出息地想多停留在梦里聊以自慰吗?……什么是什么,什么又是什么,什么已经遗落殆尽什么又已经难以找寻……

——其实,早已经一无所有了吧。

心的正中央,像是被扎入了一根又粗又深的刺。那些温热的液体混着曾经有过的热情和美好一点点地顺流而去,接下来随之而一起流走的,也许就会是生命里的动力。

就是在这时,半开着的病房房门被人推至全开,随着淡雅香气一起进入室内的是一身盛装的邵夫人。

“刚刚和丰昌的夫人一起喝了下午茶,他们家姑娘倒是好事儿近了,下个月初九……”邵夫人摘下墨镜递给一旁的管家,随意做出来的动作显得风度雅然,“当初我就跟钧哲你说过的,吴家的姑娘不错,家教和家业都很好,你偏偏听都不听……”

邵钧哲叹气都懒得叹气,直接闭上了眼睛。

“……逸辰今儿拍戏累不累?”邵夫人看到邵逸辰后立刻转移了话题,“我今儿和吴夫人在兴安闲逛时见到了一款很好看的腕表,已经让他们送回家了,还说晚上就拿给你看呢。”

邵逸辰整了一下手边薄被的折皱,轻声说,“妈,我哥这不是还病着……他胃不太好,不如您让家里厨子做点儿粥点送来?”

“他身子好着呢,又不像你,从小就体虚。”邵夫人走到病床前来,伸出保养得堪称“芊芊玉指”的手想要探一下大儿子的额头,却被邵钧哲直接偏过头避开。

邵逸辰伸手过去用手背触了一下男人的前额,“发烧倒是没有发烧,只是刚刚就一直在出虚汗,现在好多了。”

邵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披肩,很是舒心地说,“有逸辰你在照顾钧哲,我当然放心了……钧哲,你看看你弟弟:都说小细节处见真情;你再看看你,对弟弟怎么就……”

“妈——”邵逸辰不赞同地拖长了声音。

但是,已经有些晚了。

邵钧哲冷哼了一声,不带声调起伏地反问,“……您当时生下来我的时候,怎么没一把摁住把我溺死在马桶里?……这么着,咱俩就都干净了。”

邵夫人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邵钧哲你这话什……”

“妈!”邵逸辰这一声出口得十分用力,几乎近似于断喝。

然后,他用手握住了邵钧哲的右手,在手心里收紧了攥了攥,“……你也是的,说话怎么非要哪句话难听就拣哪句?哪儿有这么跟自己亲妈说话的!”

邵夫人冷眼看着,等着邵钧哲说出更难听的话来,谁料到他只是不耐烦地“哈”了一声,便转身过去不再说话。

邵逸辰拍了拍男人的后背,接着站起身来搂着邵夫人的肩半是推搡半是哄着地把她带出门去。

——其实,从脾气上来说,邵钧哲才更相似于自己的母亲吧?而那位仅仅是数面之缘的邵家二少爷,细细比较的话,实际上更像是那位早就辞世的邵氏上任家主邵建承。

等到邵夫人和邵逸辰再次回到病房里的时候,邵夫人的脸上已经柔和了很多,还动手倒了杯水放在邵钧哲右手边的小立柜上。

到了晚饭过后,得了消息的冯凌嘉就已经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她一来就扑到了邵钧哲身上,神色紧张地问自己的未婚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紧之类的话……说着说着,眼圈就有点微红了。

邵钧哲憋了半口气在胸间,语气不太好地说要是有事也是被女人压出来的,没事儿一边坐着去,人还没死就哭丧未免也有些太急切了点儿……

——或者更准确和直接一点地说,已经算得上是语气恶劣了。

要说爱情这玩意儿还真是玄乎。搁在一年头里,邵钧哲要是这么跟冯凌嘉说话,她肯定要柳眉倒竖上好几回,然后再来个不依不饶的大吵大闹;但是现在,被说了这么一通,冯小姐非但没恼,还颇有点低眉顺目的样子,转身就要去给他倒杯开水。

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冯小姐恐怕向来只有别人伺候自己没有自己伺候别人的命,一杯水倒得太满,端得不稳,走得又急……水杯端到了,也早已在床上淋漓着洒了一路。

邵钧哲冷眼看着她,眼神里的无动于衷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但是,却仍然忍了一口气在心里,让她一旁歇着就好,不必做这些小事。

邵夫人对此觉得很是满意。她拿出来一方丝帕按住太阳穴处轻轻地揉了揉,有些倦意地说,“这都几点了?……凌嘉你自己开车来的?不然让你袁叔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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