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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转(出书版/H大变奏曲第二部)(30)+番外

又是一片慌乱,她忍不住抓住那只手,低垂着头轻道:“我自己来吧……”

下一秒她的手被他的左手紧紧握住,下颌被他的右指轻轻挑起,只见他一本正经地问:“有没有男朋友?”

她直视他的眸底,犀利的目光仿佛是在警告她,如果敢说出不称他心意的话,她就死定了。她胆怯地垂下眼帘,目光移向别处。

其实本来,今天,她可以有一个男朋友的,可是计划不如变化,那刚刚萌生的恋情种子芽儿尚未破土而出,总是遇到阻碍。在她开口请眼前人教她打拳皇的时候,就注定她没资格做人家的女朋友了。

也许,命中注定,她和顾廷和有缘无份。

咬着牙,他的两指微微用力,再度抬起她的下颌,迫她对上他的双眸:“说话!”

方才她那样不明所以的表情,让他有些恼火,如果这个女人敢在招惹了他,撩拨了他之后说一个“有”字,他一定会要她好看。

她抬眸注视着他,轻吐了两个字:“……没有。”

得到预期中的答案,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扬着眉,淡淡地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么简单的问题要想这么久?”

她撇了撇嘴角,不敢搭话。

“我现在很饿,你还欠我一顿饭。先吃饭。”不由分说,他牵着她的手进了屋。

她嘴角微微抽搐,缓缓抬眸,盯见那耀眼的银白色头发,心念:他的思维可不可以不要跳得这么快。

第二十七章

刚进屋,一股子糊味迎面扑来,乐天不禁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江文溪大叫一声:“糟了,四季豆还在锅里煮着!”

她挣开乐天的手,叫着一路跑向厨房,浓重的糊味直呛入鼻。她伸手将锅盖打开,原来翠绿的四季豆,此时此刻,有一大半全成黑乎乎的,锅里的水早已烧开,这下子就算是炒干扁四季豆也没的想了。

造孽!都怪那该死的黄碟!

她伸出手打算倒了那一锅四季豆,当右手刚碰上锅把手,这时某人惯用的命令式口吻再次响起:“你是不是打算明天不用上班?!”

她回首看了他一眼,心念:做什么这么凶?谁说她明天不上班,不上班要扣工资的啊。

“走开。”乐天不耐烦地将她赶向一边,端起那一锅煮糊掉的四季豆倒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动作麻利地将锅洗洗干净,回转头问立在身后呆如木鸡的女人,“你今天晚上想煮什么菜?”

“啊?”江文溪回过神,“只有青菜了,还有昨天晚上剩下的一条鱼。”

“在哪?”他问。

“啊?”

“啊什么啊?不用吃饭啊?!”他的口气很不好。

“青菜在柜子下面,鱼在冰箱里,你等一下。”江文溪转身出了厨房,很快地从冰箱里端出一条鱼,折回厨房,惊愕地看见乐天熟练地摘起青菜洗了起来。

不一会儿,乐天将青菜洗好切好,准备下锅时,却见到一旁电饭煲的灯是灭的,他揭开锅盖,赫然发现里面的米还是生的。

江文溪见着,一脸困惑:“之前灯明明是亮的啊?”

乐天皱了皱眉,拔下插头,重新插了一下,电饭煲的灯依旧不亮,回头问江文溪:“哪儿还有插座?”

“客厅电视机那插座。”

乐天端着电饭煲到了客厅,打开电视机,确认了电视机的插座是好的,重新插上了电饭煲,可是灯依旧不亮。

“坏了。”乐天拔下插头将电饭煲重新端回厨房。

江文溪盯着那用了好多年如今已经寿终正寝的电饭煲,脸色有些微微泛白,前两天微波炉才坏掉,为什么今天连电饭煲也坏了?她都为公司那该死的游戏对决比赛罚款愁死了,这会,家里的电器居然给她提前罢工了。

又破财!

望了一眼只顾盯着电饭煲发呆的江文溪,乐天轻轻蹙眉,道:“有没有速冻水饺或是面条之类的?”

江文溪不甘心地瞪了一眼电饭煲,嘟着嘴有气无力地回答:“……有。”转身,她从柜子里取出一袋速食鸡蛋水煮面,递给了乐天,“不好意思,本来是我请你吃饭,应该是我烧菜的,结果变成你煮面条了……”

不过几秒,他便继续手中的动作,在心中冷嗤:真是个噪音。

江文溪默不作声地看着一言不发他,以为他又生气了,不自觉地抿了抿嘴:“真的很抱歉……”

下一秒,淡而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那就记着欠我两顿饭。”

江文溪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在不停地抽搐,她在心中咒着,那个该死卖黄碟的贩子,害死了她。

未久,两碗散着浓浓香气的青菜鸡蛋面上了桌。

江文溪看着已经开吃的乐天,跟着拿起筷子,入口鲜美的汤汁让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弯起:“没想到你下得青菜鸡蛋面这么好吃。”

微微抬眸,乐天凝视着对面一脸满足的白痴女人,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闭嘴别说话?!”

烦人的噪音。

这个窝边草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嚼在口中的半口面条,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江文溪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如果不是她的手受伤了,也不会麻烦他下面,而且明明是他自己抢着要去下面的,干吗又怪她。

真是个霸道不讲理的家伙。

称赞他也会被骂,为什么他对她总是那么凶?刚才,莫明其妙地抱着她亲吻,还声称那是在接吻,让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喜欢她,可是这会对她又这样凶。她是脑子犯混了才会认为他喜欢她。

可是不喜欢她,干吗又吻她。这种感觉真的好不舒服,胸口之处仿佛堵了一块铅似的。

蓦地,乐天抬起头问:“你一个人住?这里是你家,还是你租的房子。”

江文溪正在心中咒着他,突然听到问话,差点被口中的青菜给噎住。她咽下了青菜,怔怔地望着乐天。他好奇怪,刚才还那么凶,怎么现在关心起她的家庭,变脸比女人变得还快。

“算了,当我没问。”被江文溪的眼光盯着看,乐天有些不自在。

“这里是我家,我一个人住了很多年了。”江文溪双手抱着面碗,抿了抿嘴,“我父母在我高二的时候就去世了。”

“很抱歉,这并不是很好的话题。”乐天轻轻地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凝视着对面浅浅微笑的女人。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久了。你看,我家里都没有挂他们两人的照片,我真是很不孝。”江文溪干笑了两声,“从我开始有记忆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在山里扑蝴蝶,我,这么爬爬就长大了。”

“扑蝴蝶?”乐天不解。

怎么会有人整天无所事事的在山里扑蝴蝶?除了昆虫学家,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会这么无聊。

江文溪见乐天一脸不明,笑了笑:“嗯,他们是专门从事蝴蝶研究工作的,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昆虫学家,可是在我看来,就是和大多人小时候一样,无聊扑蝴蝶的。”

扬着优美的唇线,乐天被她的话逗笑了。

蓦地,她的眸色一黯,吸了一口面条又道:“我高二那年,他们又去云南某个山沟沟里扑蝴蝶,后来那里发生山体崩踏,两人以及那次同去扑蝴蝶的工作人员全部被埋在了山里,再也没出来。”

乐天知道自己起了一个多么烂的话题,岔开话道:“别说了,快吃面条吧。”

“……哦。”为什么她把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依旧得不到上司的欢心,还真是难伺侯的家伙。

两人陌陌地吃着面条,只能听见吸食面条的“咻咻”声。

蓦地,江文溪想起了学拳皇的事,抬眸又问乐天:“乐总,我今天还能不能学那个游戏?”

乐天淡淡地看了她的右手一眼,道:“你觉得呢?”

江文溪看了看自己贴着创口贴的右手,握紧复张开,还有些痛,右手掌心那个伤口一周之内肯定不可能会好的。这就意味着,她准备罚款了。

捣着碗中的面条,隔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为什么那场比赛一定要规定最后一名的部门罚款五百?”

乐天抬眸,一脸莫明,完全不知她在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不解地问:“什么部门罚款?”

“哎?就是参加拳皇对决啊,赢得第一的部门有五千元奖金,最后一名的部门罚款五百啊。”江文溪咬着筷子说。

乐天的嘴角微微抽搐。

为了激励所有员工的斗志,江航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年年会活动必设一份大奖,同时也有一份惩罚,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已经成了江航特有的企业文化。

“怎么了?有异议?”他挑了挑眉。

江文溪咬了咬唇,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对决游戏不太公平。”

“怎么不公平?”

“总经办只有我和严助两个,别的部门至少也有一两个男同事,我们怎么可能会这种男生会的游戏,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总经办垫底。”江文溪的声音越说越小,“我不想被罚款……”

乐天的表情一片木然,沉默了许久,有些不悦:“所以你就想学这个游戏?保证至少不是最后一名?”

本来他还有些欣喜,以为她会和其他女人一样,知道玩一些手段接近他,结果却是让他咬牙的是,完全是他自作多情,这女人压根是为了不想罚款。他与那二百五十块比,有那么差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