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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奴(144)+番外

他抽出时李庆成似乎不忍他离去,抱着他的腰把他按向自己,张慕更猛烈,更霸道地顶撞着他,直捅得李庆成不住痉挛。

许久后张慕埋在他的耳畔,缓缓颤抖,肉棒插在李庆成体内,抽出些许又一下顶入,精液随着这几下射了出来。

李庆成道:“歇……歇一会。”

张慕看着李庆成双眼,摸了摸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唇。

他的肉根还未软下来,先前只射出一点便控住了,张慕道:“歇会再来。”

他插在李庆成的身体里,抱着他的腰,把他放到案旁,李庆成脖颈以下全是潮红,肉根已不受控制地射了一次,小腹上满是精液。

张慕让他躺平,自己张腿跪坐着,始终保持插在李庆成身体内,肉棒又朝他顶了顶,李庆成发出一声难堪的呻吟。

张慕笑了起来,拿过布巾,擦拭干净自己腹肌上李庆成的精液,又帮李庆成胸膛揩干,李庆成瞳孔收缩,时晕时醒,侧头时流着眼泪,船外雷声阵阵,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从案几下看出去,栏杆外雨水铺天盖地的背景中,案几下放着一个小瓷瓶。

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惬意无比,张慕循着李庆成目光看去,说:“来,起来。”

他一手搂着李庆成的腰使力,把他抱起,彼此胸膛贴在一处,以坐姿相交,伸手到背后调整李庆成的脚踝,让他以腿环着自己的腰,另一手从案几下取出瓷瓶。

“下辈子。”张慕低声说:“咱们还在一起,成么?”

李庆成搂着张慕的脖颈,张慕胯间轻顶,肉棒顶进李庆成最深处,催促道:“说。”

李庆成发着抖道:“成,慕哥,啊——”

张慕拧开瓷瓶,倒出最后一枚醉生梦死,交到李庆成手里。

彼此肌肤相贴,真心一如赤子,李庆成拈着药丸,新手喂给张慕。

张慕喉结动了动,把它咽了下去。

一道暴雷横过天顶,照得黑暗世间犹若白昼,雨水席天卷地的泼了进来,李庆成倏然睁开眼,侧过身,满脸晕红地喘气。

内间张慕睁开双眼,英俊的脸上带着红晕,瞳孔微微涣散,喃喃道:“庆成?”

李庆成慌忙起身,跑向客栈内张慕的榻上,扑到张慕怀中,抱着他大哭。

张慕眉头深锁,像个小孩般恸哭失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李庆成,手上发着抖,仔细地摸他的眉,他的眼,继而低头吻了下去。

窗外雨水冲洗着整个大地,滔滔白水犹如从天穹破口倾泄而下,汇流为溪,汇溪为河,汇河为江。

江水滔滔惊天动地,奔腾向海,千古情怀如诗,河山如画,金戈铁马,付诸一梦南柯。

——番外·全文完——

鹰奴·峨眉山月半轮秋

白帝城前皎月初升,皓皓秋暮,悠悠明月。

西面染红了江水滔滔,东天则一轮满月出山,江水自东向西,犹如银光晖洒,层层叠叠,变幻为血似的残阳之景,美不胜收。

城中市集嘈杂纷乱,人声鼎沸,店铺赶在入夜前收摊,回家拜月过节。

要过节,自然少不了打二两城中酒肆“天下无酒”的琼浆,传闻这家酒肆乃是京城酿酒高手所开。掌柜的名唤李庆成,酿酒的名唤张幕成。听名字像是两兄弟,只是长得天差地远。那青年郎自打来了白帝城,便流连此处大江万里,青山绵延的美景,打算赖下不走了。

既赖下不走,便须得有营生,那天李庆成开了坛,据说是来自东海的酿酒秘方,当天酒香十里,全城震撼。李庆成的酒肆也从此臭不要脸地有了“天下无酒”的名声。

更奇怪的是,那当兄长的张幕成极少说话,只是在酒肆里忙前忙后——这家里还养着一只海东青。李庆成自己卖酒,却不怎么喝酒,唯入夜时,路人经过天下无酒的牌坊,时常看到两兄弟在外头支张小桌,张慕成喝酒,李庆成便给他挟菜,两人说说笑笑。

“没有了。”李庆成笑道:“下回请早。”

来人一脸失望,说:“掌柜的,你行行好,今日本来是要去拜我老丈人的。”

李庆成两手一摊说:“真的沽清了,兄台,二两黄汤,不足挂齿,喝酒误事,少喝为妙,仁兄仪表堂堂,老丈人必须喜欢的。”

“……”

“掌柜的。”来人快要抱大腿了,说:“我看你柜台后头还藏了个瓶是什么。”

“你眼睛倒是厉害。”李庆成哭笑不得道:“那是我家慕哥晚上要喝的。”

张慕洗过澡,打着赤膊,脸上一道红痕,穿条麻布长裤,木屐响声里出来,肩上搭着条布巾,看了那人一眼。

那小青年瞬间被吓得不轻,以为张慕要揍他,忙说:“那我走了。”

“匀他。”张慕漫不经心说。

李庆成便只得又从柜后的酒埕子里匀了点出来,那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你自己剩这么点了。”李庆成说。

“二两黄汤,不足挂齿,喝酒误事。”张慕随口道,在厅堂内坐了下来。

十里荷塘,三秋桂子,张慕身上带着一阵淡淡的桂花清香,腰畔悬着个香包,混着他赤裸肌肤上干净的,好闻的男子身体气息,李庆成不由得便多看了几眼。

“走了?”张慕说。

“还没关店呢。”李庆成说:“把店关了。”

张慕便上前去,一手提着八十斤重的门板,随手一按,关了店门。

张慕看着李庆成。

“门外水缸。”李庆成说。

于是张慕把水缸提到院子里,打了井水灌满,又提回门外去。

李庆成又说:“狗还没喂呢。”

小狗呼哧呼哧,跟着张慕打转并摇尾巴,张慕便又去给它切了点肉,拌在饭里让吃。

“走了?”张慕说。

“隔壁水缸也给打满。”李庆成随口道:“别人一家还指望招你当女婿呢。”

“你就是吃醋想整我。”张慕答道。

说归说,张慕又去把隔壁的水缸也打满了,刚回来,李庆成又说:“酒坛没封。”

张慕又去挨个把酒坛子封上,小狗吃饱了,李庆成才拿了吃的出来,说:“走罢。”

两人走在山路上,后头跟着只小黄狗,高兴地跑来跑去,月上中天,群山树影婆娑。李庆成才走了一半,就说:“累了。”

张慕二话不说,将李庆成打横抱起来,李庆成大叫一声,张慕犹如一阵风似地,将他抱着跑山上去。

“没事尽想办法折腾我。”张慕漫不经心道,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谁让你怕媳妇。”李庆成教训道。

张慕不说话,改为背着李庆成,李庆成又抱着狗,让它趴在张慕脖子上,小黄狗伸出舌头舔张慕耳朵,舔得张慕一张脸红到耳根。

“别闹,摔下去。”张慕又说。

“张幕成,你怕不怕媳妇?”

“怕。”

“你说,我怕媳妇。”

“嗯,我怕媳妇。”

李庆成忍不住笑,两人到了半山腰上,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半山腰的亭子里,张慕将叠好的灯笼一个个拉开,小心地放进蜡烛,挂在亭子里。李庆成斟了酒,摆开小菜。

两人边吃边赏月,片刻后海东青也飞来了,蹲在亭子角上睡觉。小黄狗趴在二人脚边发呆,时不时朝李庆成摇摇尾巴。

“少喝点。”张慕说。

“唔。”

起初时李庆成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而后不管说什么,张慕都只是“嗯”和“唔”,渐渐的,李庆成也没话说了,只觉得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守着,经过轰轰烈烈的一生后,是如此难得。

及至如今,二人所谈,已变成了家长里短的无聊事,李庆成却十分乐此不疲。

“小金喜欢隔壁那只猫。”张慕一本正经朝李庆成说:“我想买下来。”

李庆成哈哈哈一阵笑,说:“狗能娶猫当媳妇吗?”

张慕:“我说能就能。”

李庆成无语。

张慕又说:“你吃鱼肚子,没有刺。”

“嗯。”李庆成说。

张慕酿的酒后劲大,李庆成不敢多喝,酒饱饭足后,肉骨头让小狗去收拾,张慕还生怕它卡着喉咙,说:“不吃了,包起来明天给你吃。”

万里秋月,白帝城观星亭内,张慕坐在厅内边椅上,背靠漆柱,一脚吊儿郎当地架着,李庆成便倚在张慕的怀里,身上盖着一袭袍子,两人依偎在一处,静静地看着月亮。

“慕哥,我昨儿晚上做了个梦。”李庆成说。

张慕扬眉询问。

李庆成不说话了,身上有些发热,又朝张慕的胸膛里依恋地不住缩不住蹭。

“什么梦?”张慕说。

“你猜?”李庆成说。

张慕似乎有点紧张,问:“梦见哪年中秋了?”

“中秋?”李庆成说:“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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