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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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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莫名其妙的寻亲让我丧生

我,洛宝,直到刚才,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弃婴。

亲生父亲姓付,是个什么某某名不经转的小干部。因中国人至古以来的劣根性,一直想生个儿子,却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居然还冒着被扣工资,职务被降两级的危险再超生一胎。结果在看到第三胎仍是个丫头的我,失望透了。为了想保住原有的职位和待遇,想想还是把我送人算了。在月子期内,就开始到处打听,有没有人要收想小孩的夫妇。结果到了我满月那天,仍未找到有人要我。

(后来他们又生了第四胎,是个男孩。)

知道么?他们想到了什么样龌龊的方式来处理我么?

是人都不会想的到。那就是把我交给了一户能下得了手的农村男人,要将我丢进粪坑中淹死。

呵呵,多么恶毒的处理方式!难道水不能淹么?不能掐死么?不能用被子捂死么?为什么想要这种方式?呵呵,他们根不就不是人。

还好我命大福大,被结婚两年了都没有孩子,正好到农村探望朋友的爸妈给看到了,留下了我做他们的女儿。从此我便过上了公主般的生活,虽然家境不是很富裕,但是爸妈会给我最好最需要的东西,而这样开心的过了二十七年。

但是这美好的生活就在前不久终止了。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回头来找我,跟我说当年是逼不得已,什么狗屁付家不能没有香火,现在并没有要我和他们回去过日子,只希望在所谓的是我应该叫爷爷的人死之前,去看他一眼。最好顺便叫他们一声爸妈。

呵呵,认主归宗么?我对他们吼道,你们回来找什么?当前的那个女婴早已死在粪坑里了。麻烦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我姓洛,请不要到处乱认人。

他们不断地解释,我却不想再和他们罗嗦,因为前几天刚失恋,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再加上这个根本让人无法想象却发生在眼前的事,我只感觉快要疯了。

爸爸妈妈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在他们看着我那种担忧及无奈的眼神中,我明白他们的不语,是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认为他们没有任何权力干涉我去认亲生父母,他们认为这是要我自己去处理的事情,他们认为即使我认了,他们也不会怪我,即使离开他们,他们也不会怪我。

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种强忍的悲愤、怨恨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我不管谁是亲生父母,我不管,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要我的爸爸妈妈,是他们真真实实的给了我这一次的生命。在我看来,有没有从那装着子宫的肚皮里过一下,根本就不是问题。当年的小弃婴早就死在粪坑中了。所以我和付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不会认,不会去看那个要死的老头,不会叫你们爸妈。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们哭了,仍是那句逼不得已,回去看看你爷爷吧,爷爷死之前只想见你一面。

我回了一句,叫你一声爸叫你一声妈,你就多长一块肉么?告诉你,我会掉一块肉,掉的就是我心上的那一块。

滚啊!滚啊!这边不欢迎你们,滚滚滚!

好,你们不走,行,我走!

没想到为了躲避他们讨厌的声音,讨厌的哭相,我冲出了家门,只想找个地方安静一静。耳边不断传来了爸妈呼唤我回去的声音,可是我却没有停下。

冲却马路时,只顾着自己的伤心,根本就没有看见那该死现代索那塔,让自己走上了这不归路。

王球王球 -- :

两种记忆

感觉到浑身无比疼痛,全身就象散了架似的。

还有感觉!难道我没死么?还活着,居然还能感受到车祸后的疼痛,难道这就是被车撞的感觉?

耳边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醒了!醒了!终于醒了!”还有隐隐约约哭声。

我幽幽地睁开双眼,蒙胧间稍远处有三个女人的人站在离床边较远的地方。

蓦地,一个冰冷的男人的声音传来:“夏之洛,别仗着自己有梅妃给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这里是瑞王府。自己做出不知廉耻有辱妇道的事情败露,还要毒打下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以后再做出这种事,休怪我不客气。”

在这一串怒骂中,我睁大双眼,终于看清立于床边开口且穿着白色长衫,长发随意披肩的男人――有着深邃完美无瑕轮廓的脸庞,是古天乐演的杨过现场版么?!一时之间我找不到什么样的形容词,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总之,哦,那个真是老天眷恋,让活到岁仍是老姑婆的我终于再次看见春天了。

等等,他在说什么梅妃,什么毒打下人,没睡醒么,算栽赃人。疑惑地望向他身后的两个女人,也是古装扮相,是喜欢臭美的我在照写真集时才有机会穿的那种摇曳生姿的衣服。

旁边还脆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右眼青肿,额头破皮,微微湛血,但还算干净,想来是清洗过的。周围的布景就象看古装剧的场景一样。

我傻愣愣地就象个看戏的人。

美男子厌恶哼了一声,转身对旁边一位美女说:“你先看着她,撤了她身边所有的下人,把阿紫先调到竹轩,其他的等她意识自己的恶行后再说。”说完即大步迈出屋子。

“是,王爷。”美女回应着。

忘着面前的美女,我忽然脱口而出:“若兰!我……”

我发现我声音极其嘶哑,已说不出什么话来,而顿住未继续说下去的原因是:为什么我会叫她若兰?我不觉一惊。

“王妃,您好好休息吧,若兰到晚膳时会再来。奴婢告退。”若兰说完领着身后的两名丫环和跪着的阿紫走了。再想到阿紫的名字,我再次惊诧。

望着关上的门,突然脑内冲出了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另一种记忆。

那是属于一个叫夏之洛的女人的记忆。

我冲到梳妆台的镜前,看到镜中的脸时,我就震呆了。

映在镜中的是张很美的脸,是在现代有了高超技术,人造美女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却越来越少、真真实实、无任何修饰、纯自然美丽的脸。

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脸,再望向周围的环境,想着刚才的对话,以及脑中充斥那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记忆,恐慌却在此时涌上心头:我被没撞死,却被撞地莫名其妙地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一个在我知识范围内根本就不存在的古代。

呵呵,这真是好笑!这个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以为小说和电视上的东西不可能发生的,却偏偏都出现在我的身上?弃儿、失恋、撞车、甚至最莫明其妙的穿越、借尸还魂,为什么都发生在我的身上?

妈的,我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日子全在一天变成泡沫,化为乌有。

我呆坐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那张脸,想到了自己如何撞车,全身的血液就不禁冲向脑部,活了这年,从未有象今天这么愤怒过。

眼泪不知再什么时候也干了,人生年来,第一次尝到了孤独与无助。

望着这华丽又高贵的寝室,我居然觉得好笑。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得认命,即来之,则安之。相信我能来的了,一样能回的去。

那么我就要活下去。

要活下去,要好好的活下去。

有命才能回去。

再次望向镜中那美丽的脸庞,“是美……”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眉若远山,不化而黛,唇若红樱,不点而朱。和我现代那张脸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即使是此刻未着任何粉妆,略显苍白而无力。什么是美,什么是更美,一目了然。

真是应该庆幸,上天再次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同时也赐予了我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这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

此刻,我只想了解情况,生存是最首要的,不得不开启那另一个记忆:

金碧皇朝,什么狗屁朝代,根本是我知晓的历史上就不存在的,皇家姓氏复姓上官。

而曾是这身体的女人,则是当今第三皇子瑞王上官寻的王妃,当朝户部尚书夏仲堂唯一的千金夏之洛,年芳十九,于新年前嫁入瑞王府。因自己的姑姑夏惜梅更是当今皇帝宠爱的梅妃,加上被夏仲堂视为掌上名珠,宠的无法无天,所以便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鬼见了都会让三分。

在十三岁那年初见十七岁的上官寻,惊为天人,立誓非君不嫁。之后为了阻止一切想与自己婚配和想与上官寻婚配的人与事,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十五岁及笄之年,哄的皇帝上官明开心,指婚给上官寻。恰逢上官寻母亲韩淑妃去世,上官寻以要守孝三年为由,一直拖至去年年末,心不干情不愿将已是十八岁高龄的她娶进瑞王府。

其实,上官寻一直中意的乃相府的千金白映雪,两人相互爱慕已久。白映雪与夏之洛同年。两人同是当时京城中闻名的美人,不过白映雪是以温婉贤淑,才华横溢而出名,而夏之洛以骄扬跋扈,心狠手辣而出名。按京城的百姓之说,那就是天上的仙女与地狱的魔女。

夏之洛深知这一点,所以先下手为强,得到了皇上的指婚,同时也顺势推了把,让白映雪指婚给了太子上官允。

两场婚姻的悲剧由此开始。

洞房花烛夜,上官寻连新娘的盖头都未接,只是冷冰冰地甩了句“好自为之”后便踏出新房,就不再进入过莲轩。从那夜至今的一个多月中,夏之洛也是用尽一些法子,让上官寻踏入这屋子,如自杀,纵火,而次数越多,越类似那狼来的感觉,到最后,是什么方法也无法让他再进莲园,直至阿紫被打那日。

原来那日夏之洛让阿紫带着有她血的手绢去找上官寻,如果不来,就血溅莲园。上官寻果然随后到了莲园,被骗喝下下了春药的茶后有所察觉,愤怒地用内力逼出药力,尔后又大骂了她不知廉耻有辱妇道道德沦丧等等,再度甩袖而去。而夏之洛则是将所有错全归于阿紫,对她拳打脚踢,阿紫实在受不了之下,顶撞了她,却不小心将她推的跌向桌角撞到了头部。晕死过去,一晕就是三日,当再度醒来的人却变成了我。

思及此,这女人真是让我恶心。见了鬼的才撞到这个身体上。

我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擦了擦脸,有点生疼,想弄点水清洗一下,便想出门叫人。

当我走到屋门时,下意识的去拉门,却拉不动,再拉一拉,发现门被在外头锁上。

哦,我明白了,什么叫她晚膳时再来,这根本就是变相软禁。

我懊恼地坐回床上,仰身躺下,算了,先睡一觉吧。

当我再睁眼时,是若兰带着两名丫环,送晚饭来了。

“王妃娘娘,请用膳。”若兰无表情地开口道。

我很好奇这个女人,她给我的感觉和其他的婢女不一样,而这种感觉又让人说不上来,在夏之洛的记忆里,除了知道她是上官寻捡回的乞丐以外,对她的认识是少之又少。

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依然是恭恭敬敬地立于桌旁。

我不想做困兽,即开口对她说:“出去时,请不要锁门。”

“呃?”她诧异地望着我,突然回过神:“王妃娘娘,请您先用膳。”

这个女人……

若兰静静地望着我狼吐虎咽,直至我用完,又静静地退出去,带上了屋门。过会,她又带着装着热水的盆进来,静静地伺侯着我清洗完毕,又静静地退出去,再次带上了屋门,再也没有进来。

这一夜是如此漫长,我依旧被软禁着。

王球王球 -- :

为脱困再见阿紫

次日,与昨日一般,依旧是她和那两名丫环伺侯着我吃喝拉撒梳洗完毕过后,锁上了屋门。

第三日上午仍是如此,我居然做了近两日的困兽,这对身为一个业务部门主管的我,是无论如何再也无法忍受下去的事。

待到午膳时,祭祀完我的五脏庙,在若兰要离开屋子前,我便不急不慢不愠不怒开口:

“我不是囚犯,这样困着我近两天了,我想……应该可以了吧。”

“呃?”她仍就是那语气。好像我是火星人一样,说的话听不懂一样。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屋子,象正常人一样自由活动。”这样再不明白,她就真的是头猪了。

她再次用疑惑眼神上下打量了我,然后开口道:“王爷说了,一切等王妃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再说。”随即要转身离去。

“呵呵,真是好笑。他说的可是恶行,不是你说的行为。”我纠正了她的语病,很好奇她是如此体贴我的感受还是安守自己本分说出相符的话语,“所谓意识到自己的恶行,就是在此闭门思过么?还是如何?”

她转身望向我,再次疑惑,不语。

“阿紫呢?我想见她,她现在伤势如何?”我真的不想再被困在这里,只要能跨出这屋子就好,虽然这屋子很大很舒适,装修地豪华,此时我无心欣赏这一切。最主要的是,我要弄清楚现在的处境如何,可能我要在这生活下去了。

“阿紫现在很好,王妃无需担心,晚膳时我会再来。”

依旧是平淡的回复,随即是关门声音。

我没有发怒,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知识女性,曾经在商场上身经百战,什么样的难事没见过,哼,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发飙的。

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出得了这屋,眼睛不经意的瞥向那端座在外屋的两张太师椅,再望向两扇雕花的朱漆木门,自己的嘴部线条往上轻抬,可惜了这两道精美的门,砸坏你们换取我的自由不是我最初的意愿。

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在此刻放飞。套用胡弋创作的之大战黑衣人短片中的那首歌:我是被逼的。

我转身走向那两张并排的太师座椅,伸手去提,有份量,砸起来肯定是很过瘾。但是前提是,就算我曾经在校期间比一般女生力气稍大,想扛起这太师椅机率是零。因为刚才我提的,它根本就丝毫没有移动过。懊恼,无比懊恼。

转身走身里屋,看着围着圆桌的一圈圆凳子,貌似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古人用来上吊的凳子,提气,提了一下,不错,轻重刚好。随即,我提着它走向屋门,试了几下,举起,使劲全力砸向那两扇精美雕花的朱漆木门……

与此同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门开了,而那凳子此时成为凶器砸向来人,我不由冷惊:遭了,我可是使出吃奶的劲哦!没由的捂上脸,暗自祈祷来人安康,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你在做什么!!!”

好熟悉的声音晌起,是上官寻。

我放下手,看到他单手拎着凳脚。还好,被他抓住了,看来他是个练家子,没砸到人就好。

屋外的光线促使我眯起眼,他今天依旧是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那张暴怒的脸丝毫没有破坏他的形象。

“若兰来找我,原来以为你会收敛点,结果变本加厉,明明知道有人开门,还扔这个,是不是想出这两天被关的气啊?啊?是不是啊?今天是我接了这凳子,如是若兰或阿紫,只怕早已丧生,没想到你,还是屡教不改。看来你还是适合闭门思过。” 说完,意欲拂袖走人。

第二次见面,他又是对我一阵臭骂。

我突然反应过来,他以为我听到脚步声是若兰,才下杀机。

晕倒,这男人有幻想症?!毛病哦!

我脱口而出:“哎,你是不是有幻想症?我又不是江湖杀手,能闻声辨人。”

“你说什么你?”美男子回头了。

切,我说你有毛病。

“我根就无意伤人,砸到你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她……”我指了指若兰,“我已经跟她说了两次不要锁门,相信她不是聋子也不是智障,但是却充耳不闻。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是逼不得以才砸门,而不是你所说的出气,天下巧合的事太多了。”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明我是被逼的。虽然他比我高一个头,长的帅,位高权重,美色当前,我也不会因此而气短,该说什么说什么。

“哼,好一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好一句是被逼的,你可知别人忍了你多久?”最后一句从他嘴里吼出。

“我不知道。”我接的很快,本来就不知道么,一来就对我大呼小叫的,嘴角不自觉地已上扬,并挑衅地望着那双怒眼。

突然“砰”地一声,在他手中的凳子已震成碎片掉落在地上。我惊讶地看着那地碎片,终于“醒悟”他的武功绝不是拍电影用的高科技手法,如果我是那凳子,哦!买嘎的!我惹毛他了。我抬头再次望向他,我已无法再微笑了,感觉我的表情无比难看地僵在脸上,这个男人无比厌恶我,此刻他的情绪就是再告诉我:你再激怒我,试试看!

识实务者为俊杰!

“我没有其他意思,哦,你也知道的,我再被关下去,我会发疯的,人往往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会做出的,那些都不是我本意。我向你保证,只要不锁我,我绝不会再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还有我是真的很关心阿紫的伤势怎么样了。”我这么说地楚楚可怜,并不是我真的怕了,而是我明白我的目的是要出了这个屋,那么曾经在商场上的为了达到目的从那些人鬼蛇神手里扒出更多的钱,而委曲求全的情形和今天又有和区别。为达目的,点头哈腰算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只见他的表情稍稍缓和一下,我不由松了口气。他示意让阿紫走进来,随后转身离去,临走前也不知他对若兰说什么,只见若兰欠了欠身,依旧象个雕塑一样立在门旁。

望着眼前的阿紫,伤势比前两日见了稍好一些。望见她看我的眼神,是那般的恐怖,我不由难过起来。脑中所浮出的记忆,全是曾经是这个身体的女人虐待她的情景,虐待了一个跟在自己身边近十年的婢女。

这女人真的是太让人受不了。

“我想和阿紫单独聊一会,你们先下去吧。”毕竟有些事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

“王爷说了,这两天王妃也累了,让我们在旁好生伺侯着。”若兰淡淡的回道。

“累?怎么会累呢?我可是在这‘好好的’休息了两天。”我淡淡的笑应。

“王爷吩咐了,奴婢们自不敢不从,请王妃娘娘谅解。”

这个若兰真是有一套!让她们监视么?自然是不成。让她们走?自然是不会。

那么……

我突然冲到阿紫面前,一把将她拉进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屋门关上,上了栓,也将若兰她们关在了屋外。

屋内,阿紫蓦地反应过来,立即跪了下来:“小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我吧……”

屋外,若兰使劲地敲着门:“王妃娘娘,请快开门,如果想做什么,请让若兰来吧。”

这屋内屋外的举动更让我难受。该死的夏之洛!

“放心吧,我不会对阿紫怎么样的,我只想和她单独聊一会。”我对着屋门说道,“还有,如果想知道我做些什么,那么就安静地守在屋外,要是去找王爷他,可能我会真的做些什么。”

转身,我便去扶跪在那已恐怖到泪流满面的阿紫,“起来吧,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紫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不要……小姐,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望着阿紫那不住颤抖的身躯,我开始伤神,她这样的恐怖,我能和她说些什么,无耐地叹口气,看来只得出下策了。

我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厉声说道:

“站好了,看着我。如果你想我饶了你,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若不然,不介意你脸上再多道疤。听明白了么?”

刚说完,却突然听见屋外的若兰叫了起来:“王妃,不要啊。”

还真是听话,没有跑开,真的守在屋外了。

眼前惊恐地阿紫不再哭泣与哀求。

良好的开始。

我进了里屋,示意阿紫进来。我不想下面的谈话被屋外的人听见。阿紫迟疑了一下,还是随我进了里屋。

坐在那貌似古人用来上吊的圆凳上,我开始打量阿紫,这丫头如果不是因为脸上的伤,长的还蛮好看的。真让人好奇,这年代,男人和女人长的都这般好看么?

我啜了口先前若兰泡的玫瑰花茶,凉了,虽然天气还是稍寒,可解我燥热的心却刚好,以前也不是没在雪天吃过冰饮。

“阿紫,你今年多大了?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回小姐……过了今年中秋,阿紫……就满十六了。跟在小姐身边有十年了……”声音仍是颤颤地。

十年了,真是漫长的岁月,被夏之洛那个疯女人折磨了十年,真是够委屈她了,也还真佩服她的坚强。

该如何解决她的事?!

她熟知夏之洛的一切,现在换成我,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觉察不对劲,这对我来说是个阻力。而再继续留她在身边,可我看到她那种看我就象看见鬼的眼神,我真的受不了。

唉……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阿紫偷偷抬眼看了我一下,正好撞上我的目光,随即又慌恐地垂下眼。

“家中父母可健在?”

“不……不在了。”阿紫此时脸上有些痛苦。

“说下去。”

“呃?”

“亲人呢?一个也不在了么?”我不惊觉得原来孤单的并不是我一人。而这夏之洛也从未关心过阿紫的过去。可恶的女人!

“阿紫……自幼父母双亡,当年是舅舅收留阿紫……但舅舅家里穷,自己就有三个小孩,加上阿紫,更加负担不起,才不得已……将阿紫卖入夏府的。”

哦,原来如此。

“那现在让你回舅舅家,你愿意么?”

“呃?”青青睁大了眼望着我,好似我在说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一样,突然惊恐地跪下,哭着哀求道:“小姐,你放过阿紫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放过我舅舅他们一家吧……”

“等一下,阿紫,我想你误会了。我想放你回家这是真的。这么多年来,你在我身边,整天过着这种提心吊胆日子还不够么?”这丫头……唉,我现在真的是非常非常地痛恨这身体。

望着阿紫那不信任的眼光,我走向一旁的衣橱。打开橱门,在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一张写着“死契”的卖身契。

“庄阿紫,这可是你的卖身契。”我扬着手中那张可以左右一个人人生,薄薄的一张纸对阿紫说道。

“正是。小姐……”阿紫急切地点着头。

“好。”我当着阿紫的面撕了那个恶源。

“小姐……”

我打断阿紫的震惊,托起她,并将她按至凳子上坐下,对她开口道:“阿紫,这十年来,夏之洛愧对于你,唯今还你的只有自由。”

我转身又从盒子里取了一千两银票递给她,继续:“或许给你钱来弥补,是最下作的方式,但是我也相信是最好的方式。从今天起你庄阿紫,就是庄阿紫,不再是夏府的奴婢,更不是这瑞王府的奴婢。至于你今后想拿笔银两作些什么,那就去作什么,谁也管不着你。或是你还想留在这瑞王府,我也绝不会留你在我身边了。”

阿紫听完我的话后,突然抱着我放声大哭起来,我能感觉到她要把多年来的委屈,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眼泪也止不住留了出来,湿了我的脸,湿了我的衣襟,也湿了阿紫的衣襟。

我揽着阿紫,很久很久都没有放开她。

直至屋外若兰的声音再度响起,才发现已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

在我的坚持下,我留了阿紫陪我这最后的晚餐,因为我知道可能无缘再见面,或许有机会见面我也知道我将尽可能的避开她,以免碰触两人的痛。

次日,阿紫便离开了瑞王府。这事倒是给瑞王府上上下下带来的不小震惊,大家都在背后猜测是不是那一撞,撞坏了我的脑子,突然转了性。

呵呵,不刚好么。

我跟若兰要了平时在洗衣房做事,平时很少接触到我的青青。

青青年芳十四,长相甜美而娇小,这豆蔻年华,在现代还应是在校苦读的年龄呵。

王球王球 -- :

伤在梅树下

我这个人喜欢睡懒觉,而相信在夜生活十分丰富的现代社会,大家都喜欢夜夜笙歌,什么上上,什么歌啊,这睡懒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这些古人可不这么认为,女人起的晚总会被人说闲话的。

估计是昨天劳了神,我这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多,现在应该称午时。若不是青青进来唤醒我,我说不定能睡到未时,也就是下午一点。

青青早上来探了我几次,看我还在睡,就没敢叫醒我。虽然也有点怕我,但是到了午时,还不见我醒,以为我生病了,就由害怕转为了担心,急急地叫着王妃。看到我没事一样,才稍微松口气。

这小丫头还真是可爱!

“青青,以后你就称我为小姐吧,不要叫王妃,让人听了不是很舒服。”

“王妃,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阿紫不一直这样叫着么。”

“是,小姐。”

青青帮我穿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华衣,费了些工夫。这是二月初的气候虽不见雪,但还很寒,穿成这样也就算了,若是到了六七月还这样,不疯才怪。改明找人按现代装做两套便装,这样也不用这小丫头伺侯着更衣,搞的自己跟残废一样。

然后自己被推坐在梳妆镜前,青青开始帮我梳头。因自幼和父亲学画,什么画都学不好,唯独学会了的就是画各式各样的美女,而且很似模似样,自然对古代女人的女式也是很了解,如果要是给我梳成那些模样,再插上那些这个钗那个步摇,不得颈椎病就怪了。

“青青,你准备给我梳什么发式?!”

“堕马髻,但是我会为小姐留一束发落于肩,这样不失优雅,配小姐的脸会更显得妩媚。”

“堕马髻?!等等!!”还好不是飞仙髻,不然搞的象曹颖那个米老鼠一样的头型,还丑死了呢。

“青青,这个是什么做的。”我拿起一个金步摇问她。

“小姐,是黄金啊。”

“有多重?”

“大概有三四两吧。”

“这个呢?不,是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管什么做的,你告诉我一共加起来有多重??”我又指了指她要给我按在头上的那些簪啊钗的。

“呃?有一斤多重吧。”青青用很奇怪眼神地望着我。

“一斤多。哦,你也知道有一斤多,那不就是等于把炒菜的锅顶在头上,怎么走路啊?时间长了还不得颈椎病?!”忍不住多翻几个白眼。

“小姐,这个……那个……但阿紫姐说……这些都是以前你喜欢的东西啊……”

“好了,以后不用这么麻烦了,全收起来吧。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送给你,收好,别弄丢了。”我拿了几样俗气要死的金钗送给青青。

“小姐!!这个……这个……你真的要送给青青?!”小丫头咽了几口口水。

其实我很财迷,也很市侩,是人没有不爱黄金的。如是在现代,这些如此有价值的东西我才舍不得轻易送人呢。但是我现在身在这个鬼地方,就算我能回去,这些东西就一定能带走么?!再则在这里,我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这些东西好上不知几百倍几千倍都有人抢着送,我干么要留着这些丑不拉叽又没品位的东西,还不如送人,收买人心,一举两得。

“当然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青青傻傻地把这些东西抱在怀里,那又想蹦又想叫地表情可爱死了。

“哦,小姐,你的头发……”

“算了,我自己来吧!”说完,我照镜顺了顺头发,便从左右两边各挑了一束发,扭了几下,挑了根和衣服相配的淡金色丝带绑好束在脑后,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要是再现代会更方便,用一个小夹子就搞定。

望了望镜中整齐又简单的发型,再审视了我这套素白,仅袖口和裙摆是以金线绣的简单花纹的华服,嗯,不错,不错。

“小姐,你这样的头发……”

“怎么?!”

“只怕不合礼数……”这句话青青几乎用了蚊子才能听到的声音哼了出来。

“礼数?!呵!你看我什么时候遵守过礼数?!只怕是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礼数全部都在遇上上官寻这三个字就全部丢到淮河里去了。礼数?!去他的狗屁礼数!!”哼,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规定结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披发,非要盘的跟什么似的,丑死了。

“小姐……”

“好了,坐了两天多的牢,终于到了出去放风的时间了。”

我终于可以正常的在这府里自由活动了。

这新鲜的空气,啊!生命真是如此的可贵,活着的感觉真好。

这瑞王府可是现在那种花了钱才能进的公园景点,确是美不甚收,索性当逛公园把这瑞王府逛个遍。

感叹着古人对建筑的建造,对庭院的格局均比现代人更胜一筹。

而几日逛下来,发现风景最美的全府只有两处,一处是种满荷花的人造浅湖。

我现在住的莲轩,位于全府的西南角。想要进入莲轩,必先经过那浅湖。而今算来只是阴历二月初,入眼的仅是那一湖春水,碧波荡漾,让人心情无比的舒畅。青青说盛夏时,便是满湖面碧绿的荷叶和那粉琢的各色荷花。我就在幻想是不是如宋朝杨万里所作的那首诗一般: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而莲轩这个名字真是取意恰到好处。穿过那一湖春水,便是我的住处莲轩,简单而较小。这一切真是合了我的心意,想着那女人终于是做了件好事。

另一处,则是上官寻所住的离轩前的那片梅林。离轩位于全府的东南角。其实按理来说一个男人所居住的地方,应该不是我口中所认为的美字来形容,且离轩的名与屋前那片梅林的景更加名不符实。

当那满眼的梅花出现,时有花瓣随风徐徐而落,淡淡的梅香迎风扑鼻。虽然和南京的梅花山无法相比,但眼前的美景仍让人陶醉,不禁闭上双眼深呼吸,用手去感受下这淡淡的香气,也随口念出不知谁写的诗句:

梅雪争春未肯降,

骚人搁笔费评章。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而脑子里却想着以后到是可以让一群美女帅哥在此翩翩起舞供我欣赏,笑容也浮上嘴角。

“谁准许你进这梅林的?!”熟悉而又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是上官寻。

这一看,却让我看呆了半晌。

他站在不远处的一树红梅下,手中把玩着一枝折下的梅枝。身后永远都会站着一张扑克脸的童武。

依然是一身白衣,但今天的白衣上绣着淡金线的花纹,随着阳光,和风吹动的衣摆才看的出。

呵,和我今天的穿着刚好是情侣装么!脑中也突然跳出一段记忆,正是夏之洛特地命人做了一批和上官寻是同款的衣服,而我身现在穿的正着其中一套。呵,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痴哦。

他脸上依旧是那冰冷的表情,好看的眼睛露出犀利地目光。那英挺的鼻梁,还有那诱人的薄唇。从来没有看过如此出色的男子,他比我心目中最帅的古天乐演的杨过更加吸引我。

突然,我的心跳加速,体内有一种想要扑向的情绪在干扰着我,快扑向他,快扑向他,紧紧的拥抱住他。

“看够了没有。谁准许你进入这梅林的?!”

“呵――”深叹一口气,还好,终于回神了。

幸好他开口说了句话,否则,我还真不敢打包票我是不是会真的扑向他。那可种欲求不满色女才会做出的事,我可不想做。

我知道这片梅林是禁止夏之洛进入离轩范围内的禁地,防止她进到离轩骚扰上官寻。

“对不起,一时逛着,只顾着看这美景,把这事给忘了。”我小心翼翼地的看着他又说:“我只想欣赏一下这片梅景,不会做任何他想,请你放心,欣赏完我就会离开。”

“出去。”

“我真的只是来赏梅的。”

“出去。不要我说第三次。”上官寻仍是那种生人勿近的态度。

我转身打算离去,心却不甘。抬眼望着这美景,唉,真是可惜了这美景,可惜了这美景下的美男,带着不甘的心情我转身便离开。

走出十几步远,突然又想到什么,我又回头忘了他一眼,他也正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好歹我在名义上也算是他老婆,这宅子内的每寸土、每片瓦、每块砖按法律来讲,有一半也是属于我的。就算产权目前不归我,使用权我是有的,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得走。

切,死样,今天我就和你耗上又怎么样。

回头转身走向他,对他笑道:“上官寻,你真是个小气鬼加胆小鬼!”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这个闷骚的家伙就是要用激将法。

“呵呵,不过就是欣赏一下这梅景而已,又不是要你身上一块肉。还是你怕了我么?怕我把你吃了么?”

话刚落音,不明之物从我耳边擦过,削落了几根耳边碎发。

他手中的梅枝只剩下半截,不用回头看也能猜到是另半截梅枝。

这次我不会象上次那样委曲求全,出了那个屋,天大地大,你耐我何,我就不信你还能当众把我绑起来不成。

“呵呵,动气了么?被我说中了?”我依然是笑脸如春风,我就不信你伸手还打笑脸人。

“滚!不要逼我出手打女人。”他真的动气了。

了不起,就你会气,我不会。

“不好意思,自我出生至今,我爹没教我怎么滚,只教我怎么昂首挺胸的向前走。”

说完,我已挺身站在他的面前,抬头望向他愤怒的眼眸,和他对视,用我坚定的目光告诉他,我今天就是不走,你咬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居然一把抓住我的左手腕,使了股劲。

我挣了几下,想挣脱出他的手掌,根本就挣脱不出。

疼!但女人的骄傲,不允许我喊疼。

“哼,你什么时候给我吃过敬酒。”啊!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这个王八蛋。

我咬了咬下唇:“你这个小心眼的臭男人,除了欺负女人,还是会欺负女人。哼,我今天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我的目光此刻能杀人。

“爷……请手下留情!”这时童武倒好心地的开了口。

突然,青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王爷,请您饶了王妃吧。”

“青青,你起来,干么向他磕头求饶,你起来。”我心急这呆丫头,干么做这个。“起来啊,我不许你给任何人磕头,你起来啊。”

“王爷,请您饶了王妃吧。”傻丫头又咚咚磕了几个。

“走不走?”上官寻看着我,手腕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这次疼的我差点掉眼泪。

“不――走!”我又咬了咬唇,却尝到了血的味道。这个该死的杀千刀的臭男人!

“爷――”

“王爷――”青青突然跪着挪向我:“小姐,走吧,不要伤了自己,小姐――”

“青青,你起来啊。”

“走――不――走?”上官寻仍是只问我这句。

这次的力道让我再也无法承受住,原本已是噙满眼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我使出了我全身的力气对他吼道:

“上官寻,你个王八蛋!你个该死的杀千刀的臭男人!有本事你今天就捏断我的左手。哼!!就算你捏断我的手,我还有一双腿,一样可以走到这梅树下。就算你打断我的双腿,我还有我的双眼,可以看这梅花。就算你弄瞎我的双眼,我还有我的鼻,我的唇,我的皮肤,我的头发,我的生命,我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去感受这梅花。除非我死――有种你就杀了我啊。哈哈,就算你杀了我,我的魂一样会天天牵饶这片梅花。上官寻!你有种的就捏吧!捏吧!捏吧――”

当我吼完最后一声,上官寻居然放了手,我的身体也因手腕的疼痛坠了下去,青青正好扶助了我:“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马的,疼死我了,感觉骨头都要断了,就跟小时候溜旱冰跌骨折了胳膊那种感觉一样。我用右手擦了擦眼泪,不能在他面前示弱。这该死的臭男人!咒你祖宗十八代!

“寻!”有脚步声向我们这走过来。

忍着那份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浑球叫这个王八蛋叫地这么亲热。抬起头一看,呵,还真不是什么好鸟――花清晨,这个花心大萝卜!估计这天下除了我,他没兴趣外,只要是女人就会搭讪,无论上至八十岁的老妇,还是下至八岁的幼童。

“寻!什么事用的着发这么大的火气?!你伤到她了!”

哼,我倒给忘了,这个长了双会勾人的丹凤眼,外表看上去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花心萝卜是个太医,年纪轻轻的就进了太医院,看来有两把刷子。

“瑞王妃,恕在下无礼,请让在下看看你的手。” 这个萝卜居然这么好心。看看他,再看看上官寻,脸已经转向别处,拳头仍是紧握着,貌似余气未消。你个杀千刀!

“青青,扶我起来!”

青青扶我站起来,我便用右手轻轻扑了扑身上沾的些许尘土。然后一把推开了花清晨:“让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青青,我们走!”

说完,我忍着痛,忍着眼泪,便大踏步向前走,打算回我的莲轩。

“瑞王妃,请留步,最好让在下看一看你的手。所谓医者父母心,有伤者在前,我不能见死不救,这不是在下为医的医道。再则,你伤势不轻,难道还要强忍着,一直忍到青青再帮你找大夫来么?”

听到花清晨这番话,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是呵,他是太医,一个现成的大夫,技术又比一般大夫好,为什么我还要拒绝?难道还要青青或是其他人再急急地奔出府帮我找到大夫么?就算找到,我也疼了好久了,干么要受那种罪呢?

“那就麻烦花太医了!”轻描一句,脚步没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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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姿多彩的养伤日子

花清晨随我们回到了莲轩,无论说话或举止,都是那种客套中的客套。我也心知肚明,他对夏之洛有没什么好感,和他也是那般地虚伪的应和几句。

他看过我那被上官寻抓过,但留下五个已变成紫中带黑指印的手腕后,只是轻轻地,很是奇怪地冒了句:“这小子居然连炽焰掌都使出来了。”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嗯?炽焰掌?!也就是说他对我用了武功。

哼,这个王八蛋,不就是赏一下梅,就不知道那片梅花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道风景而已,我又没想进他的离轩,居然对女人下这种手。就算是百般可恶的夏之洛,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毕竟她还是女人。哼!可恶!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小姐……”青青用手在我脸上晃了晃。

“呃?什么事?”我正在想着上官寻是不是今天一大早出门时,脑袋刚好被门夹过了,要么就刚好被猪拱过。

“小姐,花太医刚才在和您说您的伤势呢。”

“呃?不好意思,刚在想事情。”当我回过神时,看见花清晨已写好了药方,正用奇怪地眼神上下打量我。“你刚才说了些什么?”

“刚才说你这只手伤的不算严重,只要按药方上的药,每天服用,和按时搽一搽,休息半个月就可以了。”

“半个月,只不过被捏了几下,怎么要这么久?”

“瑞王妃,其实我也很奇怪,寻对女人向来都是很温柔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你就完全走了样,可能你真正是‘与众不同’吧。而且今天花某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寻对女人用武,还使出了炽焰掌。幸好他只用了一成功力,否则,你这半边身子都会废了。”

花清晨这番话说的极对,上官寻可以对这世上所有的女人温柔,却独独不会对夏之洛温柔,或许夏之洛种种变态的行为,只为在他心中留一席地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不禁有点酸酸的,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瘾瘾地抽痛。

再看花清晨,却发现他这番话虽然是对着我说,但一双桃花眼却是不安份地在青青的身上游走,还时不时的冲着青青媚笑。小丫头哪经得起这如花般地男子挑逗,脸已经微微泛红。

我迅速地挡在青青面前,以老母鸡护小母鸡的架式挡住了花清晨猥琐的视线。

“半个月,就半个月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花清晨对我突然地挡架,感到意外,用异样的神情看着我,忽然又开了口:

“还有就是这半个月,你最好不要用这只手,否则再不小心伤到,可能……”

“可能怎样?!”这家伙怎么好好地停下了不说。

“可能会落下终身残废!”

听完花清晨的话,我一惊:再伤着,会残废!这是在开玩笑么?望着花清晨虽淡淡的表情,却也肯定的告诉我,是的,没错!

呵呵,这真是可笑!先前还说什么伤的不重,原来还有这套。要是真那样,我不成了三脚猫了!

起初,心中那怒火只是点点火星,此刻完全燃起。我咬着下唇,攥紧了我的右手,压抑着不让它爆发,怕一时冲动,会对花清晨抓狂,或是冲到离轩去砍上官寻。哼,上官寻,此仇不报,我洛宝两个字就倒过来写,跟你姓。

我松开右手,走近花清晨,露个冷笑的表情给他:

“嗯,花太医,有劳了。劳烦您替我转告上官寻,记笔账我会跟他讨的。还有,总有一天我要建一座梅花山,到时候要他掏黄金去欣赏。青青,送客。”

“是,小姐。花太医,请。”

花清晨在听完我的话后,愣了一下,之后有礼貌地道了句告辞,便转身踏出莲轩。

望着他的背景,真恨不得在他屁股上踹上一脚。突然发现青青念念不舍的目光望着花清晨离去的方向,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情蔻初开,三魂已被那花蝴蝶勾走了七魄。

“回魂了。”我用了右手在青青面前招了招。

“小姐……”青青的脸再次红了。

“丫头,记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脸长的再漂亮,都不能当饭吃。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美丽的外表就会失去它原本的吸引力,久而久之,你会发现,还不如一个丑人耐看。”

“小姐……我……没有……”青青急红了脸,连忙解释。

“丫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还小,我不想你受到伤害。花清晨,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小姐……”

“丫头,不要多想了。”

之后几天,我便开始了我无聊的养伤生活。

仍是每天不到中午不起床,青青也习惯了我这样,只会跟在后面嘘嘘叨叨,说早上不吃早饭,这样对身体不好。

也自我受伤之后,能踏进这片梅树下欣赏这梅花,象是得到了上官寻的默许。经常也会在那碰到他,还有花清晨和童武,但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话语,每次只是勿勿而过,我也不以为然。

吃完午饭后,我就让人把我的贵妃摇椅搬到那些梅树下,躺在上面,一边享受这摇椅晃动而舒适的感觉,一边感触着这午后暖暖的阳光,另一边则欣赏着不时纷纷而落梅花雨。

当然不会每天都象这样过着养老院般的生活。俨然是要把这片花海当成游乐场,气死上官司寻。

我会带着我莲轩的男男女女玩集体跳绳,男丁们是用来给我们女同胞甩绳的,可惜这些小丫头们都比较害怕,大部分都是我一个人在绳下反转着各式样的姿势。

累了的时候就教他们玩天黑请闭眼的杀人游戏,起初他们听到这个名字都吓的不敢完,当玩上瘾了后,据说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还偷偷的玩。

如果不是左手不能动,我还准备教他们打麻将,顺便赢点钱咯。当然心动不如行动,我画了一张张麻将的图给若兰,包括长宽高都给标的好好的,让她找个好的工艺师傅去做,相信等做好后,我的手也能动了。若兰看到这张图时,愣了足足有五分钟后才问了这是什么,暗器么?哈哈,我笑道,只告诉她是赚钱的东西。

再无聊的时候就是和丫环们比赛踢键子,以为曾经上学时,自己会左右开攻很了不起了,谁知道这些小丫头片子们一个比一个厉害,搞什么花式踢法,叫什么“八接”,有单腿踢、侧踢、穿花、钓鱼、打拐什么什么的,共种花式,每种花式还至少得踢次,看谁能最快通过这道关,看的我目瞪口呆。

最最让我没想到的是青青这个丫头则是这个几人当中高手中的高手。

本来这个时候,青青通常被我打发在房内练字。从青青跟我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她不识字,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会写几首诗词用做教学材料,手把手的教她识字写字,也规定她每天下午在房内练字。青青丫头很是可爱,当我教她识字,激动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把我唤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宛如那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在明白那些诗词写的什么意思后,眼睛又会亮亮的望着我,感叹说我才是这京城的第一才女,我总是偷偷的想笑,我哪有那种水准,只不过搬用了从诗经到唐宋元明清所有有名的诗词而已。

我规定她不管写多久,晚饭前要见到每首诗词抄满五遍,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随时来问。昨天下午青青正好抄到李白的<<秋浦歌>>,为了一个人的头发不可能有三千丈那么长而来找我。正巧看到我踢键子输的象只斗败的小母鸡,则赶紧上阵帮我。一上场就展示了她那高超的技艺,什么八接,根本就不在话下,一会就全部通关。她那全身上下,我看是处处都能用来踢键子。我于是崇拜地抱起她,一边说她太厉害,一边就在她脸上猛啃了一通,吓的其他几个小丫头们尖叫连连。就连从第一次见到现在,除了没有任何表情,就没见过第二种表情的若兰都吃惊地捂起了嘴。

被昨天那一吓,青青也害羞的躲在屋子练字,好久都不出来。

青青不在身边,身边站岗的人不知怎么的就自然的换成了若兰,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我眯着眼看着若兰,站在梅树下的她,真的很美,永远是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如果我是男人,定会被她吸引。哎,其实我现在是女人,不也正被她吸引着么。嗯,有机会一定要让她做我的模特,我要给她画一幅最美最吸引人的画作嫁妆。

不经意间我的目光,又瞟到站在离轩门外守着的童武身上。发现在这个平时话不多,长相也很酷,身材又高大,貌似还有着很健硕胸肌的男人,双手抱着剑,正用爱慕的眼光看着若兰。嗯?!被我逮到了,这家伙暗恋若兰。

呵呵,貌似今天很无聊哦,不如找些有趣的事来做做哦。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立即从椅上跳起来,迅速冲到童武面前,对他叽哩哇啦说了几句只有他能听到的话,很快地就看到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虽满脸的不情愿,还是踏步走到那些梅树间,舞起了剑。

看着那些梅瓣随着童武挥出的剑而忽上忽下地飞舞着,我的眼里满是兴奋,不停地用手去接那些飘舞的梅瓣,然后咯咯地再一洒。

兴奋之余也看到了再次因惊讶而捂嘴的若兰,便开口道:

“美么?这就是我喜欢的感觉。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将它们舞起。”

这一刻,若兰的眼中,只有这片片飞舞地梅花瓣,眼神忧郁而扑朔迷离,并没有看向童武。

渐渐地,梅瓣不再飞舞。童武已立在离轩门前,带着忿忿地眼光看着我。

“谢谢你,童武。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表演的,等着收我的酬劳吧。”

说完,我便飞身回莲园,看我可爱的青青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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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月

而给童武的酬劳是幅画。

我将他在梅树下舞剑的英姿和片片漫天飞舞的花瓣全画在了那幅画里,并让若兰转交给他。我这份酬劳也算是不小了,毕竟在这时空下,能得我墨宝的目前仅他童武一人。

当若兰接过这幅画,看了之后,用很佩服的眼光看着我,赞赏地说了句:“你和外面言传的不一样。”

我调皮地笑笑,冲她眨了眨眼睛,“要不要我也给你画一张?”

其实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就是要画若兰。

“嗯,好。”若兰想也没想就应了我。

“好,不过我现在装备不全,等我手好了,我会先去把我的装备配齐。”美丽的人儿当然要用美丽的色彩装扮。

“嗯。”

很快地,半个月在我天天玩耍情形下,“咻”的一下过去了。

当然,我左手已是活动自如,想用它学济公那样做把刀砍人也不成问题。而现在要做的事很多,首当其冲的是,我要逛街,买毛笔、水彩和纸,这样才能画出我的美人儿。谁让我刚出房门就惹到了上官寻,可是足足憋了半个月。

当我从一家衣店出来,已身着一套浅紫色男式长袍,头发用紫色丝带扎成马尾辫束于脑后,嘴上贴着道具两撇小胡子,是刚才在一家象是卖间谍用品店里买的,手中摇着也是刚才买的纸扇。在我看来很是风流倜傥不羁的样子出现在青青面前时,她那吃惊地夸张表情又引的我一阵母鸡般地窃笑,便调笑起青青:

“怎么?小丫头思春了?没见过帅哥么?”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帅哥?!那是什么?!”

青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忙解释道:“帅哥就是英俊萧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绝世美男子啦!哎哟,怎么说起这些来。”我懊恼地怎么又和她说起她听不懂的词来,“对了,青青,从现在起你不能再称呼我为小姐,而是公子,是公子,懂么?!来叫叫看。”

“公子?!公子!公子!”听着青青甜甜的声音,真是一种享受。

我很满意地摇着扇子,开始逛起这古代的集市来,当然还有找文房四宝店。

一路上各色小贩的叫卖声还真是奇特。不经意间已来到一家名唤“曲意”的乐器行了,各式各样的乐器应有尽有,可惜我这个现代人可不会这些古典玩艺。所会的乐器在老爸的调教下也只有笛子和吉他而已,而在这时代想来是定不会有吉他这玩艺了。

但我却没想到我居然错了,在这时代吉他难道不可以叫其他的名字么?

在我挑了一支笛子之后,却意外的发现掌柜唉声连连地将一把长的很奇怪,说圆又不圆,跟英文字母倒是很象的琴收进柜子,而琴的构造和琴弦的位置却那么的似吉他。

好奇心地驱驶使我向掌柜的索看那把琴,起初他还不是很乐意,最终还是让我看了。我拿起该琴,看了一下,是上好的云杉,上面雕刻着浅浅的纹路,仔细一看是个乌龟,还拖着个长长的尾巴。倒,古代人不会这么没水准吧,乌龟也能画的这么丑。

我用弹吉他的方法试了几个音,音色和弹法竞然和吉他一模一样,我万分欣喜,便问店家:

“掌柜的,这把琴叫什么?”

“公子,你会弹这把琴,怎么会不知这把琴的名字?!”这掌柜的还真是奇怪,看我的表情象是不可思议一样。

“呃?谁规定会弹就一定知道它名字?!”

“公子,可曾去过玄武国?”

“玄武国?!不曾。”等等,我说呢,原来是玄武。那个什么号称古代四神兽之一的玄武,不就长的跟个乌龟一样嘛,尾巴长一点而已。玄武国?北方的小国,怎么扯上那里。“只不过碰巧,这把琴的弹法,和我以前会弹的一种琴比较相似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

“这把琴和玄武国又有什么关系?”

“这把琴名叫上弦月,乃玄武国特有的乐器,因长相象那上弦月,而得此名。”

“上弦月?!还真是名符其实!掌柜的,这把琴怎么卖?”管他哪个地方东西,遇到会弹吉他能不买么,反正又不要我掏钱。

“公子,这……这把琴不能卖。”

“为什么?”我很不开心地接道,“为什么这琴不能卖,开门不就是做生意么?”

“唉,公子,就因为它是玄武国的东西,我才不能卖,我不能害了你。”

“是玄武国的东西又怎样?为什么会害了我。”

“这个……公子,你外乡来的么?你真的不知道?”

“掌柜的,有话就说吧!”

那掌柜的看了看,长叹了一口气:

“唉——公子,这把琴是老朽我于前些日子经过玄武国时买的。当时听它声音时而匀称又柔和,就象情蔻初开的少女和情人在低喃,时而宏亮又利落,富具穿透力,像那心胸宽阔的男子汉在豪语。一时间喜欢而便买下了,但买过之后便后悔。而今放眼天下,有谁不知那流传,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石相交,乾坤扭转,一统天下。唉,两年前,玄武国玄武王之弟叛变,玄武王以镇国之宝玄武石向我朝求助支援以平内乱,谁知在准备送出的前一天夜里失踪了,朝庭知道了震怒,以玄武国耍炸为由,拒绝出兵支援。尔后玄武国这内战一战就是几个月,不但要防着我朝和其它三个小国的窥视,还要平内乱,真是原气大伤,最后老天有眼,还是让玄武王之子获胜,平了内乱。之后,玄武王之子即位,誓言玄武国子民存世一日,都将不得再进贡和上交任何物品给金碧皇朝为敌。这一举更加触怒了朝庭,也誓言要将玄武国拿下,两国已交战了数次,但因玄武国地形险峻,而无法攻下。下一战,不知在何时?那么这把琴如何能卖,届时还不落个叛国通敌的罪名?”

听完掌柜的话,我很吃惊,此情形也和突然浮出的夏之洛的记忆大差不差,但也不完全对。但是据我所知,当时并不是因为玄武石丢失,皇上才不愿出兵支援的。相反倒是很愿支援,而是太子上官允和相国白进河一派人从中阻拦,认为是他们的诡计,以耗我朝兵力,为之后进犯作打算。满朝百官支持皇帝也只有二皇子上官谦和户部尚书夏仲堂而已。上官谦是皇上的二 儿子,他们都稍有顾虑,所以此事也只有夏仲堂受到弹劾,认为他帮玄武国说话另有目的。幸好还有个夏惜梅,他才得以安然无事。

为什么好端端的玄武石什么时候不失踪却在前一晚失踪?

这分明就是有人不想让玄武国得到支援,会是谁呢?

切,我想这些干什么,关我屁事!

“那整个金碧皇朝内知晓这把琴的人又有多少呢?”

“呃?除了玄武国人本身以外,就是去过玄武国和见过此琴的人,我想国内知晓这琴的人应该少之又少。”

“掌柜的,你了解的还真不少?那你和玄武国又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口,掌柜的就变了脸。

我笑了笑,对掌柜的诚恳地说道:

“掌柜的,不用担心,我不是官府的人,只是随口开开玩笑而已。不管你是哪国人,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哪怕你是朝廷通辑的犯人也好,而我——只当你是曲意的老板,卖琴的而已。我是真的很喜欢这琴。”

“这……”

“连你都说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用我项上人头作保,我绝不会说出是从你这买的。”

“唉,公子,老朽真的不想害了你,你走吧。”

“掌柜的,谢谢你的关心。我担保,出了这门,你就和这琴不再有任何瓜葛,请看在我真的喜欢这把琴的份上转给我吧。”

之后,为了得到这把琴,我拿出我浑身解数,不仅是用人头,就连夏家祖宗十八代全用来作担保,还拿出身上所有的银两,就是要让掌柜放心地卖给我,而我也保证无论如何也决不会说出如何得此琴。最后掌柜一方面实在是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下,另一方面为了摆脱不知何时会惹祸上身,居然分文未收的赠送予我,真是让我欣喜若狂。

出了门,青青则是佩服地说道:“公子,青青从来不知公子这么能言善道,没想到您……您居然连人头、祖宗都用上了。呵呵……更奇怪的是那掌柜居然分文未收。”

“青青,我觉得我一直都很能说的啊!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店主想摆脱这把琴,因为不知何时这把琴就会让他家破人亡。你啊,以后会发现我还更能说,这只是小啦。”略有得意,又说滑了嘴。

“小开思?

“呃,是没什么的意思啦。” 看来我以后得注意言行,否则这样解释下去,不累死才怪。

“青青不明白,公子怎么会弹这玄武国特有的上弦月的呢?公子,你什么时候学的啊?还有你买了这把琴不是给自己惹祸上身么?”

“哦,呆丫头,你才跟我多久呀,我以前的事有很多阿紫也不一定清楚。而听这上弦月的琴音,会让回忆起一些令人向往、追求,还有……思念的人和事……”避开了青青的疑惑,却让自己的心一紧,突然想起了老爸老妈,不知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这上弦月引起了我对他们无限的思念,真的好想好想他们,不知能否回去。

甩了甩头不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既来之,则安之,想信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突然发现自己说了很久的话,觉得口干知燥,想找家茶莊喝点水休息一下。

途中,又发现一个小贩叫卖的我很喜欢的那种很大串的紫色镏金耳环,喜欢便买下戴在耳朵上。反正现在耳朵上也有两个耳洞,搞不好被眼尖的人发现我是个女的,不如索性带上,让人认为我外乡人,奇装异服咯。

青青再次拿那种象看到怪物般异样的眼神看我,我莞尔,用她能够理解的话,告诉她这种装扮,很酷,很时尚,很前卫,很飞逊。

不过,的确,我这种装扮,在路上引人回头率是百分之百,真是有点吃不消。

真好笑,这些古人。

爱的过去时 -- :

我象通辑犯么

摇着扇子,已迈步进入青青所说的京城最有名的一品阁茶楼,果然是名不虚传。楼下已是座无虚席,只得驱身楼上了。

上了二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最好位置是挨窗的那个,却已被人两个男人给占了。其它较好的位置,也是没有了,只好找了个还算行,离窗还不算远的空位坐下。 的

可能是自己永远改不了喜欢看帅哥毛病,开始打量起窗口那两个比较出色的男人。

一个穿着白衫,面容略比一般人白,神情淡然,长的和上官寻一样的英挺,只不过上官寻是那种健康型,而他似乎有些病态,所以才显比一般人白,但这病态一点也不影响整个人的英姿,反而因身上那种特有的贵气而更加吸引人。忍住口水啊。

咦,这张脸好象在哪见过,怎么这么熟悉。

说到这记人,我真要佩服夏之洛这女人,每个女人的脸只要见一次,都会深深留在脑子里;而这个男人的脸,估计只有她爹和皇上的脸(还有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德喜,估计是见的多了)她能记住之外,就是上官寻的脸能让她记住,其次就是和上官寻整天腻在一起的童武和花清晨了,其他男人的脸在记忆中都是蒙蒙胧胧模模糊糊。

另一个是身着青衫,身材较魁梧,和童武属一个类型的。皮肤呈我们现代说的古铜色,非常有男人气,俗称很,五官虽没那白面男好看,但也是女人们争先抢后的类型。

可能是感应到我灼热的目光,白面男偏头看了我一眼,先微微一征,随即含笑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皮比较厚,而且在世纪看男人也不需要躲躲藏藏,何况我现在是个男人扮相。面对白面男美丽如春的笑容,也很自然的回以甜蜜的一笑。

古铜男估计是看到白面男奇怪的笑容了,好奇地偏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看,却差点把嘴里喝的茶给喷出来。

青青掩嘴偷笑,我则依旧摇着扇子有礼貌地以笑对应。

在双方人马眼神之中,只见店小二兴冲冲地跑来问二位客倌要些什么,待看到我的样子后,一脸笑意僵在脸上,变成了活见鬼的表情。不过想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又换上热脸迎人的面容:“客倌您是第一次来本店吧,本店是这京城内最大最有名,且茶品种最全的,保证您想喝什么茶都能满足您。”的

我又调皮地眨眨眼睛,这家伙真能吹,想想要不要戳戳他那股得意的劲,想想算了,本来都已经很惹眼,能不惹事,最好不惹事。

“那就来壶大麦茶吧。”喝不着咖啡就来这个冲冲胃了。

“大……大麦茶?!”店小二慌叫起来。

我抬头望向他,“怎么?没有,你刚不是说什么都有的么?”的

而此时,青青却拉了拉我的衣袖,贴耳对我说:“公子,你忘了么?大麦茶是被列为禁品,因为犯了先祖皇帝的名讳。”的

我不由地抽了口气,青青不提倒给忘了。先祖皇帝原本只是农户家的孩子,当时家里穷,为了多求点粮食,所以给孩子取名单名一个麦字――上官麦。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估计类似于朱元璋吧,建了金碧皇朝。因为自己的名中有个麦字,但又因为麦子是民众赖以生存的粮食,他不可能禁,所以就只能下了禁喝大麦茶的令。

本想喝喝最普通的茶,居然也要犯禁令。

上官麦,上官麦,还真好笑。

我不禁笑出声,随口说了句:“但愿以后上官家不要生了叫上官井的儿子做皇帝,不然以后连龙井也没的喝了,呵呵。” 的

“嘎?”的

望着店小二那种滴冷汗的表情,发现自己口没遮拦在胡说,只能尴尬地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忽然,传来一阵低沉地笑声。我寻声望去,呃?白面男?!的

“真是有意思,第一次听有人敢这么说。”白面男这句是冲着我说的。他望着我的眼中略带赞赏又有些好奇。

意外的情形换来了帅哥的赞赏,心中雀跃,摆了个自认为很有形地笑容应道:“见笑了。”

“哪里。”白面男说完没再看我,而是望向窗外。

我突感无趣,转头随即对店小二说:“小二,算了,那就来壶毛尖吧,顺便有什么特色的茶点也上一些吧。” 的

“好莱,客倌您稍等。”的

随后便看着店小二忙碌的身影飞快地离去,我低头把完着那支笛子,脑子也开始乱转悠。

“公子……”青青低低地喊了我一声。

“呃?”的

青青瞄了瞄四周,便压低了声音道:“公子,以后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在外面乱说,万一传到宫里,就麻烦就不好了。”的

“嗯,知道了。”的

店小二再次飞快的奔上来,送了壶毛尖,还有一碟花生,和几碟特色点心。挑了一个梅花状,粉粉的糕点,轻咬一口,便对青青叫了起来:“香芋味的,我最喜欢吃,好好吃,青青,你尝尝。”

说完便轻拈一个要塞进青青嘴里,但却被青青轻轻推开了。

“公子,注意一下。”青青羞红着脸,冒了句这个。

我环顾了四下,发现白面男,古铜男,还有甲乙丙丁等等都在看我,我不得不呼了口气,真是处处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哦,我是个“男人”,当众调情似乎有点不妥,郁闷哦!罢了,罢了。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楼下突然传来阵阵骚动。

“没,没有。”的

很快的那阵骚动就来到楼上。嗯?!官府在抓什么人么?!的

“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的

“没有。”的

这些官兵拿着两张画像一个个的挨问。很快的也来到我的眼前。

“有没见过这两个人?”的

我瞟了眼两张画中人,均男性,异族打扮,一个长的还不错,另一个是面露凶相,左脸带一道刀疤。

说实在的,这画是人都能画,为什么画的咋差别就这么大呢?我随手涂个鸦也比两张画好看百倍。真是丑,都画成这样了,这人还能找到么?的

“没见过。”我轻哼一声,便抬眼睛看了下眼前的这位差爷,然后发现眼前的这位差大爷似乎不是这么认为的。

另一位差大爷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我,两人咬了下耳朵,只见先前的差大爷对我说:“请你跟我们回衙门一趟。”的

“我?为什么?”我犯着谁了。

“因为你和这画像的犯人很像。”的

“像?”我下巴差点没撞上桌子,“我说差大哥,请你把这张画像举给在座的所有人看看,我长的哪里象这两个人?敢问是我的眼睛和他们像?还是我的嘴和他们像?还是我脸上有刀疤?”呕死了,象我这么玉树临风的样子,也能被他们看成通辑犯。

“那倒不是,因为你带耳环,只有玄武国的男人才会带。”的

望着这位差大爷一板一眼的样子,我真是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带耳环也能被当成通辑犯。

“差大哥,我知道你们很辛苦,但是拜托你看清楚些好不好,我带的耳环和他的象么?他带的圈的,我带是几个圈圈上带流苏的哎,我这是刚才在街上才买的。”的

“你一个大男人的没事做,带什么耳环,搞的不男不女,跟个娘娘腔一样。”

“哎,差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娘把我生的比女人还要美一点,这又不是我的错。害我现在都二十多了,还没个姑娘家看上我。谁都知道再过些日子就是花神祭的日子了,我现在不搞的花哨点,不引人家姑娘注目点,到时候有哪个姑娘给我送花。哎,就算送了,人多点也好挑一挑嘛。你要讨媳妇,我也讨媳妇。就是那公孔雀在见到母孔雀的时候,还知道要开一下屏呢,何况我这么个玉树临风无敌的翩翩俊男呢。哎,差大哥,您说是不是?”的

我胡扯八道地和他们乱说一通,听的两位差爷目瞪口呆,还引来四座人哄堂大笑,只当我是个好色成性的娘娘腔。我也瞟到白面男脸上的笑容,的

无所谓,反正无聊么,耍耍咯。

唉,俗语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悯,自作孽不可活,还真是应在我身上了,没事逞什么口舌。

哪里知道这两个人真是死脑筋,还真和我卯上了的

“你――你没姑娘家要,关――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在是在当差,宁可错抓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现怀疑你是这两个玄武国刺客的同党,你们俩跟我们走。”的

“等等,我说差大哥,你说我有嫌疑也就罢了,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也象犯人么?”

“谁知道她是不是女探子?!哼!来人,把他们俩带走。”的

这下我完全傻眼,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下。洛宝,你个死猪,没事逞什么。

我可不会就这样认栽地让这帮人把我带到官府。

抗拒着,争论着,死活不走。

他们居然来阴的,先抓起青青。

“放手,你们这些家伙。男女授受不亲!”“喂,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这样到处乱摸,让我这貌美如花的丫环以后怎么嫁人?!”的

“公子——”青青又羞又愤。

哎哟,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说这些。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我使劲扯下那几个官兵的手,并吼了一句:“够了!叫你们放手,听到没有。再纠缠下去,休怪我到顺天府告你们以官势扰民。”的

然而就在我说这句话与甩手的同时,那包着上弦月的丝布好死不死的在此时滑落。

“头,你看,这个是什么。”的

“放手,未经允许,谁准你动我的东西的?!”其实我心中是惊慌的,因为要是有人在这茶楼里认出这把上弦月,我肯定是要走一趟顺天府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官兵甲:“头,这是个什么怪琴,圆不圆,扁不扁的。”的

官兵乙:“你看,这上头有纹路,是个图腾。”的

“拿开你们的手,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打掉官兵甲的手,我慌慌张张地包好上弦月。

突然,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多了一句嘴,冒了一句:“玄武图腾,上弦月。”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是白面男。

哼,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想他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收回眼神时,正好撞上白面男惊异的目光,我狠狠地瞪了回去,用极不爽的眼神告诉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是个长舌妇,管好自己的臭嘴。

“你还说你不是玄武国的奸细?都有人看出来,这是玄武的图腾,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跟我们走。”的

我知道,这麻烦我是躲不过了,看来这顺天府我定要走一朝了。

“等一下,我再次声明,我不是玄武国的人。如果你们要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是后果你们自负。还有,我和你们走,放了我丫环,不要把女人也拉下水。”的

唉,我也是女人哎,现在只能打肿了脸充男人,希望他们放过青青。

“想通风报信?行,放了你,有你家主人在,还怕你跑了,就等着将你们一网打尽。”

靠,这家伙自以为是的很,真是猪头一个。

青青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这种情形都看呆了,听到我说放她走,才回过神,喊道:“公子,我不走。”的

就知道这傻丫头脑子转不过弯,也不想想这京城是谁的脚下,凭我夏之洛横行霸道的作风,还怕我脱不了身,到时麻烦的是那顺天府坐堂人,恐怕要跪着求我,用八抬大轿抬着送我回去。

“你猪头啊,一个女孩子家没事跟着往官府跑干嘛,还是嫌自己长的不够丑,嫁不出去,索性不用嫁啦。”被她气的,我居然开口骂了她。

“公子……呜……”青青没想到,我会用那么难听话骂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这点虽然在我身上得到验证,但是在青青身上得到更加完善的发挥。最见不得人哭。

我胡乱在青青脸抹了两把,俯在她耳边说了句:“听话,先回夏府等我,忘了我是谁了么?!注意靠窗的那两个黑白无常,不要让他们跟踪你。”的

“不许讲悄悄话。走了。”这官兵还真多事哎。

“唉,差大哥,你当我和我女人临别时情话绵绵,不行么?”的

四周又是一阵笑。

青青的脸更是红扑扑。

开玩笑归开玩笑,我仍是不望叮嘱她:“等我。放心,我很快回来。”的

刚想举步跟着那两个猪头官兵,我又回头用杀人的眼光再次望向白面男和古铜男:你们两死定了。我洛宝是个最爱记仇的人,哼。

爱的过去时 -- :

让人神伤的画

到了顺天府,在这几个家伙要我给顺天府尹下脆之前,我已先发制人,向坐堂的周国栋招了招手,示意他到后堂小叙。

起初,他还当我想贿赂他,一副假清高的死相,看了就让人做呕。

当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想贿赂他时,立刻翻了脸。

本来想给他的台阶下,让他个猪头自己看出我是谁来,结果令我大失所望,那就是对一个猪头期望值不能太高。

他居然敢命人将我关进顺天府大牢。

当下撕了胡子,对他大叫一声:“周大人,麻烦你把你的眼屎擦干净了,睁大狗眼睛看仔细了,看清楚了,看看我到底是谁?”的

待到周国栋终于看清楚我了,吓的连忙赔不是,并把那两个手下狠狠训斥了一番。

然后此时的我,则反过来装一副好人的嘴脸:不知者无罪。他们这样是尽忠执守,值得嘉奖。

再然后,无论什么时朝代无论什么时空,都能见到的拍马一套,逐一上演。

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听他们屁话,拿了我的上弦月便走人。

离开顺天府,突然想起,要给若兰画画的家伙还没买,便先绕到一家叫“惜墨”的字画专营店里。

在老板给我准备东西的档头里,我就四处张望这家店里的字画。

说句实话,我懂的不是很多,唯一懂的就是画美女。很奇怪是不,老爸当年教我绘画时,和我说了很多,什么泼墨、工笔、写生、写意、白描、没骨、指头画等等,可我只学会了工笔画,而且只会画美女,其他都不会。因为我觉得画美人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再加上现代的时尚元素,会更加赏心悦目。

买好东西后正打算要离开,一不小心让我瞥见了一样我最不该看见的东西。

因为喜欢画美女的缘故,自然对所有美人图都有一种直觉的反应。

是那一幅没有属名的画。

画中所画的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女,侧脸对着,看不清脸,在一片梅树下翩翩起舞。整幅画中,占比例最多并不是那名白衣少女,而是那片梅树,整幅画中几乎被梅树填满了。梅树中隐隐中露出一个二层楼的房屋。

哼,那间屋子,就是画的再淡,再隐隐约约,再飘渺,我也知道那就是离轩。而那片梅树,就是离轩前的那片梅树。我每天对着它们,叫我怎能不认识。

再看下去就是右上角那两行字:轻舞梅若雪,相思千里寻。

雪?寻?的

白映雪,那女人是白映雪。

愤怒是我的第一直觉。

为什么她能在那梅树下翩翩起舞,还能得到和颜悦色,甚至有人甘心为她作画。而我呢?只为看一眼,左手就残废了半个月。这待遇可真是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啊,我突然觉得心口一阵收缩,又是那种感觉,隐隐的疼痛直达手指尖,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似冷非冷,好不舒服哦。

为什么每次一牵扯到和上官寻相关的事或物,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夏之洛啊夏之洛,真的好想求求你,能不能少爱他一点,让我好过一些。

我是个小气的女人,有仇必报。

我决定了,要买下这幅画,当着上官寻的面,把它撕个稀巴烂,以解我心头之恨。于是便老板开了口:“掌柜的,那幅画怎么卖?”的

“哎哟,这位公子,您还是真是实货。这可是当今的三皇子瑞王爷的墨宝啊。这价钱可不低啊。”的

故弄玄虚,我当然知道那是上官寻画的,如果不是他画的,我还不屑买呢,切。

“掌柜的,你话还真多,开个价。”的

“呃?公子瞧您说的。这样吧,看在您照顾生意的份上,价钱算您便宜点,一口价五千两好了。”的

“五千两?你抢钱啊。又不是皇上的手笔,要这么多银两,况且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哼!”

“公子,您这话就不对了。本店童叟无欺,绝不卖假货。若这幅画是假的,我可以把我这整个店铺送给您。”的

“……”切,我要你这破店干嘛。

“还有公子,这天下的老百姓,谁都知道,这能登上皇位的可不只太子一人,说不准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位三皇子。要是他真的当了皇帝,这幅画还不只五千两呢,您绝对不会亏的。”

“掌柜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准。现在的朝廷,半壁江山的权力可掌握着在太子那派人手上,就算三皇子有胜算的可能,那也是场很难打的仗。况且你又不是皇上,说谁当皇帝就谁当皇帝。”的

“这……”跟我比讲,你还早着呢。

“什么这那的。假若太子心狠手辣,谋朝篡位,登上皇位后,你这幅画就是勾结叛党的证物,届时,你这店不用送给我,就给抄了。”的

“啊……”的

“一口价,五十两。你卖还是不卖?”的

“这……太便宜了吧。”的

“哪里便宜了,五十两哎,够平常百姓家生活几个月的了。”的

“才五十两啊。太少了。”的

“你要钱还是要命啊。跟你说了,三皇子不可能当皇帝的。五十两,怎么样?”

“……”的

“快点啦,点头,我就付银子。”的

“……”的

事情发展就这么顺利,以五十两,我拿到了那幅画。

提着一堆东西,余怒未消地赶往现任娘家――夏府。

屁股还没坐稳,青青的人已飘到身前,哭天喊地的我总算回来了。

夏仲堂只是奇怪问我们怎么了。随嘴的应了没什么,轻松打发他老人家完毕。

其实我心中很是不开心,那种感觉连自己也是模模糊糊。上官寻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受夏之洛记忆的影响而已。

虽然在心里一次次这样提醒自己,但是这种情绪还是一直影响着我。

在夏府用完晚膳,我回到我原来的房中,盯着上官寻为白映雪画的画发呆。

哼,真是好笑,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为她画的画还会落在外头,让人随意砍价买下,真是笑死人了。

画中白映雪的舞姿妙曼动人,虽然画的很模糊,我也能够感受到侧脸瞬间那一抹微笑是含笑给背后执笔人看的,那种古典的美是我忘尘莫及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我比起跳现代热辣奔放的风骚型扭屁股舞,肯定输我一大截。

唉,我这倒底是在干嘛?没事和她比什么?有什么好比的?人比人气死人。

留下它吗?干嘛要留下来,没事气气自己好玩,还是嫌命太长,日子过的太消遣?

撕了它?还是烧了它?唉,这可是我花了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它没了,我的银子不就没了么?的

真搞不懂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要买这幅让人伤神的画。

正想着该如何处置这幅画,看到夏仲堂轻敲了我的房门,估计是先前发现我的不对劲,来看看我的情况。

“洛儿,你怎么了?今天有点坐立不安的。咦,现在懂得欣赏字画了。”

“呵呵。”装傻,我卷起手中的画,将它丢进靠梳妆台不远的一个花瓶里,先那么放着吧。

“怎么了?”的

望向夏仲堂那张虽过四十,可是还是俊朗的脸,我忽然想到老爸。虽然老爸没他长的俊朗,没他年轻,可是老爸也曾经老是用这样的口气说我,真的很像。姑且今天让他当一次我老爸,让我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爹,我没事,你多想了。”的

“你这么晚了,不回王府有关系吗?”的

切,上官寻才不会管我死活。

“没事的,我已经给王府捎过口信了,再待会就回去。”的

“哦,洛儿,你已经嫁人了,是个大人了,以后做事就要象个大人的样子,可不能再象以前一样任性了。”的

完了,老爸以前也是喜欢这样婆婆妈妈地的说上一大段。唉,看来耳朵要饱受很长时间的催残哦。

嗯嗯啊啊,点头称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所有好的承诺全在此时用上了。

“洛儿,你今天回来时,带回来的那个用丝布包裹的什么东西?”的

“哦,一把琴而已。”的

“嗯,总算有些长进了,不但会想到欣赏字画,还会学琴。以前请了那么多先生啊,你都不好好学学。唉,勉勉强强只学会了古筝。嗯,来,谈首曲子给为父的听听,让为父的听听,你的琴艺是不是退步了。”的

啊,我差点给忘了,夏之洛只会弹古筝,但弹的绝不对是夏仲堂口中的勉勉强强而已,而是相当的不错。

糟了,古筝啊,哪那是人类会弹的东西哦。

唉,真是伤脑细胞。

“爹,老是弹一样的东西多没劲,我弹我刚买的那把琴给你听吧。让你看看女儿现在是不是很能干,不只会一种乐器而已哦。”的

我兴冲冲地的打开丝布,拿出上弦月,试了几根音,便坐在夏仲堂面前准备要弹任贤齐和杨千桦的,却发现夏仲堂的脸色不对,两眼直直盯着上弦月。

难道他也知道这玄武国的上弦月?哦,天啦。那个鬼老板说的什么屁话,说什么知道此琴的人不多,今天一天就碰上两个。

“爹,你怎么了?”虽然看出他有反应,我仍是要确认一下。

“哦,没事。”的

越是没事,越是显得有问题。我便抛砖引玉,要探一探。不待夏仲堂再开口,迳自便开始弹起来。

一曲弹罢,夏仲堂的脸部稍稍抽搐了几下,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琴的?”

“很早以前就会了。不是爹为我请的先生教的么。当时虽没有这琴,但先生教了弹法,画了琴的式样,我给记下了。怎么了?”的

“以后不要在人前弹这把琴,这琴就留在我这吧,不要带回王府。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府吧,免得三皇子认为咱们失了分寸。”口气还是冷冷的。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弹这琴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它是玄武国的东西。”

“你既然知道它是玄武国的东西,就不该买下它。”夏仲堂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但绝不是因为上弦月是玄武国的东西才会这般激动。

在夏之洛的记忆中,他一直是个名利较为淡薄的人,就算因为玄武国的事而受到弹劾,也不会因此害怕什么。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爹,你并不是个受世俗影响的人。为什么不让我带走这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你以后自然会明。”的

“爹,我喜欢这琴,从第一眼就喜欢。”要是带不走这琴,我以后还怎么混,好歹也可以睹物思人,思物。

“洛儿,爹有些不舒服,你早些回去吧。”夏仲堂说完此话,身影只在我眼前晃了下,屋内已不见人,再看我手中的上弦月竟被拿走。 的

“……”哎哟,我的上弦月,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爱的过去时 -- :

回忆自己

当回到瑞王府时,已是戌时了。

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整个王府还是以前一样,根本没有管夏之洛曾经去过哪里,就算死在外面,估计也是最后知道要收尸的。

开门的小厮见到我很奇怪,怎么我什么时候跑到外头,这个时候才回来?

因为心情极度不爽,便用眼神警告他,多事,管好你的门,要你管我几点回来。

回到房中,让青青给放了水,想好好泡泡澡,去掉今天发生的一切令人不爽的事情。

泡完澡后,便费力地搞干这一头长长的头发。唉,做人真是难,以前拼了命的为留一乌黑亮丽的头发,留来留去却怎么都不会超过肩。现在好了,有了这头梦魅以求的长发,却发现洗头还真是件麻烦事。改明有空剪短一些好了,这到屁股实在有些长,一不小心坐下去,扯了头皮还真是疼哩。

唉,三千烦恼丝,说的对极了。

忽然不知道从哪边远远地传来一阵阵笛音。

嗯,再听,不对,笛音音色清脆而明亮,而这声音低沉而委婉,宁静而悠远,是箫的声音。

仔细听那曲子,是。

呃?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边发骚啊,吹这首曲子。

再仔细听听,曲调情感细腻丰富,却略带淡淡的哀求,似乎寄托着吹箫人无限的遐思。

当年司马相如为追求卓文君,直率而大胆的作风,想来弹琴而唱的一定不是这样的哀乐。

我又不知哪根脑神筋搭错了,居然拿出刚买的笛子,跑到莲轩外,也吹起了,与刚才的箫音合了音。

但是很快的因我的笛音加入,刚才的箫音也莫明其妙的停了,可能是人家不喜欢与人合奏吧。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音绵绵,当然了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可不是那种你退我也要退的人,继续吹完此曲也显一下自己的水平。

曲毕,让自己大喘几口气。这慢死人的曲子,还真不能用笛子来吹,会出人命的。还想再吹一吹其它的歌曲,可是一转念,我这是想吹给谁听呢?难道当真春天到了,半夜学猫发春啦。罢了,罢了。

回房,上床,睡觉。

这一夜,我睡的极不安稳。

我看到了老爸老妈,他们用极其哀怨语气对我说:俗语说的好,要儿自生,要钱自挣。你想走就走吧,就当我们这么多年白养了你。

不是的,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走。在我心里只有你们才是我唯一的爸妈。

不论我怎么解释,怎么哭喊他们总是摇头,总是叹气。两个人就这么转身要离我而去。

不要,爸,妈,我不要走,你们也不要走。我一路追着,却发现两个人的身影越渐越模糊。

突然间,杨海涛的脸出现在面前:洛宝,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要不是看在你长的稍微能看,能带出去玩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跟你耗了这么久,只不过和你玩玩而已。喝,你还是真是能装,到现在连碰也不让我碰下。你装什么清纯,你上上下下还不知道被那些老流氓摸过多少遍了。一幅冰清玉洁的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是处女了。

杨海涛你这个王八蛋,下三烂,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没有咪咪,猪狗不如的禽兽,我今天非要砍死你不可。

也不知道手上从哪里来的,有一把菜刀,我举起菜刀就往杨海涛身上砍去……

正要砍下去的一瞬间,我的手被抓住了。抬头看向抓我的人,是上官寻。

夏之洛,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你杀了我娘,杀了阿紫,杀了映雪,还不够么?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的

什么?杀人?望向手中的菜刀,已是血迹斑斑,我吓的赶紧丢掉。

不,我没有杀人。

你杀了人,你杀了人。

不,我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的

一连串的恶梦,让我尖叫着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还好,只是场恶梦。

我起床披了件外衣,走向窗台。

窗外,天早已经亮了,应该是辰时了吧。

按照以往的经验,青青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我的。

我召唤青青打水让我梳洗。虽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可以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着,但是我不习惯。基本上,事事都自己来,这也给青青轻松了许多。

难得今天会醒的这么早。(题外话:呵,女主是不是太懒了?因为我很懒,只要休息都要睡到点多。)的

窗外的阳光又是那么的明媚,适时锻炼一下身体。虽然早过了大叔大婶们锻炼身体的最佳时机,但对我这个懒人来说,什么时候锻炼都是一样的。

我找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分别将袖口手腕至手肘处和裤腿脚踝至小腿处用丝带绑上,将自己的头发随意的一分为二,左右各扎一个小辫垂在胸前后,便开始沿着莲湖边慢跑起来。

当然不会忘了嘱咐青青待我跑完后准备热水让我沐浴。

空气是清新的,花香是芬芳的,景色是怡人的。

但我的心情因昨晚一连串的恶梦,还是很沉重的。

脚步在慢跑着,脑子里却想到了我刚分手的男友——杨海涛,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也想起了自己爱情这条道的点点滴滴。

正如梦中的他所说那样,我长的还算可以,至少能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但是自小我的男人运一直就不是很好,人长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又不是脸上麻子开花,从小学人类具备了散发吸有异性荷尔蒙开始到现在,追我的男性却是一只手能够数的过来的。

直到一次在群里和同学们聊天,那些男同学们说,哎,洛宝,你不知道那个谁谁他们其实都是很喜欢你的。

我靠,你们早不说,现在在这马后炮。

男同学甲:唉,你就是这副死相,你还能象个女人啊?再喜欢你的男人也被你这副粗鲁样给吓跑了。

男同学乙:是啊是啊,你还好意思说,当年我为了引你注意,没事就拿你铅笔盒当靶子打,一不小心,拳头使重了,把你铅笔盒里的笔打碎了。你还记得你当时是什么态度?

摇头,这种事,早八百年前的事,谁记得。

男同学乙:你直接杀过来,一口气就把我的语文撕成两半,两半哎,哪个女人象你这么大的力气,真不晓得你当时吃了什么。害我后面,把书粘的跟个棕子一样厚。你说,我后面哪敢再惹你啊。

貌似我还真的有撕过语文书哎。

女同学丙:唔,我还知道,那个谁谁也喜欢你的,但是你笑人家个子比你矮,说讲个话还要低个头,累死了,伤了人家自尊了。

有没有搞错,都初中了,我都长到一米六二了,我还要低头看他说话,他也不自我反省一下。最讨厌男人比女人矮了,还一矮矮那么多。

女同学丙:可是人家现在长到一米八了,你后悔了吧。

是啊是啊,你们这些马后炮的家伙,有屁早不放。

……的

瞎扯了很久以后,才知道自己行为太过粗鲁,不象女孩。男人们总是喜欢小鸟依人型的温柔女孩,因为那样可以让他们发挥保护女人是男人应尽责任的光辉形象,可是我真的学不来。如果要是哪一天我真的变成那种样子,估计是早上出门前脑袋刚好被门夹过了。

工作了之后,过了很久还是没有谈恋爱,被同部门一个好心的女同事拉去和他的同学相亲。本来我死活都不肯去的,但是这个女人居然告诉我:让我吃他一顿饭吧,他从大一欠我到现在好几年了。

为了她的一顿饭,我把我的第一次约会给卖了。第二次,又与他看了场电影,我觉得真是难受死了。第三次,是我请他,约在肯德鸡,跟他说两人不适合,差点没被他当成骗吃骗喝的女骗子暴打已经很不错了。其实我就是做了一次骗吃骗喝的女骗子角色。

所以第一次交朋友很快就见光死了。

第二次恋情,也是朋友介绍的。撑了不到半年,男方说我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当人家女朋友。因为我总是在和他约会的时候,因业务的往来,被客户拖去陪吃陪喝,估计在他嘴上不说,心里在说就差陪睡,你可以当三陪了。

俗语说的好:事不过三。而杨海涛就是我的这个三。与他相识是在朋友的婚礼上,再次经介绍成了男女朋友。或许我是怀着只有无知少女才会犯花痴那种梦想,瞎了眼的居然看上了他。在看到这家伙第一眼时,心想:总算找到个英俊又帅气的男人做男朋友了。

谁知道他根本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在交往过程中,刚开始还好好的,在知道我是个业务经理的以后,总会时不时的暗示我,要不要上床?的

不管我接触的人或事,再开放,再前卫也好,我仍是个思想很保守的女人,我只会将我那片薄薄的膜交给我老公。

到后来,这该死的家伙看占不到我一丁点便宜,终于将他丑陋的嘴脸给露出来了。

被我捉奸在床。

梦里他说我的那些话,正是当时被我捉奸时,他光着屁股对我说的。我使出吃奶的劲狠狠地踹了他几脚,看他光着屁股抱着身体哀号,心中的愤怒也没见得减少了多少。

是啊,为了不花钱先把货搞回来,被采购部的人拉去陪厂家的老色鬼吃饭,忍受他没事就来摸你两三下的狼爪,你以为我想啊?再为了庆祝与合作伙伴谈成共识,去陪那些不喝酒就会死的男人把自己喝的胃出血,住院挂水三天,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为了把货卖出去,忍受着客户傲慢无礼的态度,就差没给他们跪下磕头,喊爹娘了,你以为我愿意啊?销售业绩差了,被老板骂的狗血喷头,恨不得让我脱光衣服给他去抢钱,你以为我愿意么?的

女人做业务,总是让人联想翩翩。

如果自己不强悍一些,真的象水一样柔弱的女人,我早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但是我真的只是想赚钱而已,谁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好好孝顺父母?是人谁会嫌自己钱多?

女人做业务怎么了,难道就一定要靠卖肉才能赚钱?的

想着,跑着,眼睛不知在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男人和女人的爱情基础非得要先建立在性上面么?的

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传统美德,让我守护我的黄金地有何不对?的

爱情?它到底是什么东西?的

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飞了出来。

最可恨的,就自己的身世。

女人,因为我是女人,无论怎么样还是死在女人这两个字上。

想来想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所以这辈子得了现世报。

好死不死的,附在这鬼魅般的女人身上。

我真的好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当中,真的好想,好想老爸老妈他们,好想尝尝他们烧的菜,好象有事没事的在他们身边撒娇,好象再听他们如唐僧般的无敌催眠咒;好想那些可以天南海北乱盖的狐朋狗友们,好想和她们去逛街,逛到脚要残废,好想和她们去歌,到嗓子都哑掉,好想他们找腿子打麻将,打到头点在麻将桌上为止;好想那些象投了催泪弹的韩剧,好听的不好听的深情的动感的等等却是现代感的音乐,还有那缤纷日网络世界,虚虚实实,游戏人生……的

好想原来生活的一切的一切……的

好想……好想……的

可是我该怎么回去呢……的

***********************的

我的文章属于慢热型,到目前为止,男主好象不是很明哦,的

但是是上官寻没错。当初为了想他的名字,我郁闷了很久。

后面我会搞一片他的番外,这样大家就能看明白了。

说句实在话,第一人称写的真的很讨厌,本来我想改第三人称的,发现都写了好多章了,如果要改,实在有点吃不消。

如果觉得我写的还可以,请帮我撒花,谢谢了。 的

爱的过去时 -- :

突发其来的心悸

泪水犹如洪水绝堤一般,顺着脸颊不住地往外飞去,飞过我的耳垂,飞过的我发丝……

刹那间,所有的伤痛委屈全都爆发出来,先前的默默流泪,早已变成现在泪流满面,泪水混着汗滴湛入嘴角,我已分不清,到底是咸多一些还是苦多一些还是涩多一些。

心口处越来越疼痛,胸腔内就象有只手将自己胸前的肌肉拉向背。指尖处那阵阵隐隐的痛也越来越强烈,直达心窝。

我知道,我完了,我的心悸要发作了。

当被迫停下脚步时,却发现离轩已在眼前。

不得不倚在一棵梅树下,但脑中白映雪在梅树下翩翩起舞的样子,使自己变得更加激动起来。

我的手指关节已开始弯曲,手纣也在不自主向胸前收缩,整个身体也开始向下弯曲起来。

我知道如果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紧接而来将会是面部肌肉麻痹,呼吸困难,伴随着浑身不停地抽搐。

如果到时没有人帮我,那么我就等着气绝身亡了。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就算倒霉也好,认栽也好,我不想再死一次了,不想了……

可是现在偏偏这里又没人,我该怎么办?的

“你是哪个屋丫环,没事跑到这里来哭什么?”的

是上官寻的声音。

是他的声音,没错。

我死不了。

抬头望向他人,情绪随着兴奋激动波动更加大了,居然放声痛哭起来,也将自己推向抽搐状态。

我受不了,这种疼痛我真的快受不了,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跌落下去。

就在我落地一瞬间,上官寻托住了我。

“是你?!”的

我身体已蜷曲起来,无法讲话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只能躺着他怀里大口大口地抢着氧气。

“啊……呃……呃……啊” 浑身开始不停地抽搐。

“你到底怎么了?”上官寻也开始急了。“你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抽搐地速度越来越快,呼吸更加困难。

“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的

上官寻,你白痴啊,见过哪个人浑身抽筋的,还能正常开口说话的?的

“人中……用力……掐……”的

“虎……口……”的

“掐……”用尽全部力气,冲出这几句话,我的脸颊延至唇部都已经麻痹了。

上官寻听完我的话,手便托住我的下颚,大拇指便按上我的人中。

我的右手虎口处也被童武按住。童武还知道在按之前说一句:“得罪了,王妃。”

上官寻这家伙不但不会礼貌一句,还不懂得怜香惜玉。

“呜……呜……”痛死了,这家伙就不能轻点么。

好痛,不要再按了。

我用余力拼命地甩着头。

“夏之洛,你到底在干什么?要我按你人中,你在干什么?你头这样甩来甩去我怎么按?”

“呜……呜……啊……呜……啊……” 的

“夏之洛,你到底想怎么样?要么你就说句话,要么你的头就不要动。”

上官寻,你个死猪头!我的人中被你这样按着,我怎么说啊?的

“啊……呜……啊……呜……”虽然人中被按着,可是氧气对我来说还是至关重要的,无论怎样,我都没办法不能不用嘴巴来呼吸。

“你这个女人好象过一段时间,不弄出一点事情来,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呜……啊……呜……啊……”的

“麻烦你不要再哭了,先把情绪稳定下来。”上官寻的口气些许不耐烦。

“爷,是不是你这样按着王妃,她没办法说话?”童武聪明的说了句话。

童武,没想到你的脑袋并不是象你身材那样笨笨的唉,真是谢天谢地!的

“是吗?”上官寻用疑惑地的眼光望向我。

“呜……呜……”我点了一下头。是的,童武说的没错。

“唉,你……”上官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按在人中上手顿时也松开了。

我如获大赦,贪婪地吸着空气。

渐渐地,我平稳下来,终于不用再张大嘴呼吸,但是仍是上气接不上下气,胸部一起一伏,作抽泣状。

“好一些了吗?”的

“嗯……呼……呜……呜……呼……”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连呼吸也也稍稍顺畅了些,但是眼泪还是在往外冒。

“你到底回事?什么事把你弄成这副鬼样?!”上官寻蹙着眉头看着我。

是啊,我这副鬼样!我知道此刻的我真是丑到家了,先前已经丑到被认为是下人了,现在的样子更是不知道要丑成什么样子。

到底是怎么弄成这副鬼样?难道要我跟你说,是因为春天到了,猫啊狗的都开始发春了?所以我呢也一大早的起来,也跟着边运动边发春。然后呢,发现自己很失败,没有男人要。然后呢,就因为没有男人要所以哭了。再然后,就是情绪的不稳定加上激烈运动后,引发心悸前兆。再然后呢,本来是能够慢慢控制住的,就因为看到你,情绪变的更加激动,所以心悸彻底发作。

要这样说么?的

我抬着泪眼对上他的目光,想在他的眼眸中看出那到底是气愤还是关心,可是我发现此时的他真的好帅。

本来是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的,但是现在因为他上演一场英雄救美之后,再加上他长的该死的好看的要命,我的心在刚刚平稳下来,现在又开始乱跳起来。

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还有那嘴唇……的

“谢谢你……”我想此时没有什么话能胜过这句话了。

“你……”上官寻的眼睛又开始疑惑起来。

我们两人的视线也在此时有了交集。

“寻哥哥!”一个轻脆地女声切断了我和上官寻对望的目光。

我偏过头,便看见一抹粉红的娇影奔往我们这边。

是花清琳――花清晨的妹妹,又一个和夏之洛一样花痴般爱慕着上官寻的女人。

她怎么来了?的

那色痞子花清晨呢?切,正跟在后面一摇一摆的走着呢,人好色,走路都风骚,嘴巴更贱:“咦,寻,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窝边草了?!”的

上官寻并没有理他,估计当他对着空气在放屁。只对我说了一句:“现在,能动么?”

“呼……”之前的抽筋,已耗尽了我大半的力气,我不想说话,更不想动,只能慢慢地呼气。

突然,我整个身体悬空,我惊讶地望着上官寻,是他把我抱了起来,正往离轩的方向走去。

“寻哥哥……”花清琳终于跑到我们身边,看了看无比狼狈的我,问道:“寻哥哥,她是谁?”

上官寻似乎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花清晨这个骚包打断了:的

“上官寻,你今天好象有点不对劲。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到底是谁?竞然让你在这对她又搂又抱的,还要带到离轩里。”的

就在花清晨的狗头伸过来的同时,上官寻开了口:的

“花清晨,如果皇宫大院里的女人没病让你医的话,你可以到东华门城门口去摆摊,相信要你看病的女人,会排到西华门的城门口。”的

言下之意,花清晨,你太闲了,多管闲事!的

没想到上官寻的嘴巴也满毒的,呵呵。

我要不是气不顺,四肢无力,肯定会跳下来爆笑,所以呢,只能憋着笑意轻咳两声。

上官寻感受到了我的小动作,又问了一句:“你……还好吧……”的

我调了调气息,稍稍使力地对他说:“去莲轩……谢谢……” 的

他再次看疑惑地看向我,只见嘴角轻扯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转身便往莲轩地方向移去。

“寻哥哥,等等我。”花清琳那花痴女也跟了过来。

“寻,她、她是莲轩的丫环?!”花清晨自作聪明地叫了出来:“要命了,你这样抱着她去莲轩,那她回去还不被夏之洛那个疯女人剥掉几层皮?”的

花清晨的话音刚落,上官寻已停下了脚步。他那抱着我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道,然后用种我说不上来的且很不舒服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不用多说什么,夏之洛这三个字犹如一个死穴,点中了上官寻,也点中了我。

我索性将眼睛闭上,不再看他。因为这样,不论对他或是对我都是最好的方法。

很快地,上官寻的脚步又动了起来。

还听到他略带三分怒气的声音:“花清晨,如果你真的很闲,那就麻烦你移驾莲轩,看个究竟。”的

语毕,脚步没有再停下。

在上官寻的怀中,晃来晃去,很是舒服,原来被一个男人拥抱在怀里的感觉是这样。

虽然和杨海涛交往了一年多,也有拥抱和接吻,但每次那个家伙总是会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然后我总是会很生气的推开他,弄的两个人不欢而散。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是很认同杨海涛这个人,所以我才会有那些反应。

相反地,上官寻的怀抱给我一种安定的感觉,没有任何杂念,真的很舒服。

因昨晚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刚才那一折腾,我真的是太累了。

我的脸贴在他胸膛上,耳朵聆听着他那规律的心跳声,让自己眼皮真正的沉了下来。真的好累,真的就想这么在他怀里一直睡下去。

可是美梦永远是美梦,总是很快就会清醒。

“小姐,你怎么了?” 青青地一声惊呼让我不得不睁开眼。

真快,都已经到我的床边了。

上官寻将我放下,青青则扶我靠起。

青青很细心,帮我顺了顺贴在脸上,早已不知道是被泪水还是汗水给湿透了的碎发。

虽照顾着我,这丫头还真是懂事,也不忘自己的礼数。

只见她欠了欠身:“奴婢见过王爷,花大人,花小姐。”的

“她、她、她是夏之洛?!”突然花清晨惊叫了起来。哼,这个时候居然会舌头打结,不知道是不是女人亲多了。

“嗯。”上官寻先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又说了他让花清晨来的目的:“你帮她看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的

而听到这句话的花清晨,脸上的表情更显惊讶,貌似你上官寻若真是和丫环调情也就算了,这会还居然关心起夏之洛的死活。

上官寻没有理会花清晨的嘴巴到底能塞下几个鸡蛋,只是把先前我心悸发作的情况大至情况说了一遍。

在听上官寻说话的当中,花清晨已收起那副玩世不恭表情,之后便以医者姿态来到我的床前。

说了一句失礼后,刚想执起我的右手把脉,却被我躲开了。

“不用了,谢谢你。”的

“你?”的

这时,他们几个人都用眼睛盯着我,让我顿感压力。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很累,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的

“夏之洛,我发现你真的很能逞强。半个月前,被寻的炽焰掌抓伤,也是不愿意让人医,这次又是这样。我想你的病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最清楚。我还是那句话,命是你自己的,到底要不要医治,随便你?”虽然花清晨这个人风流又无耻,被我列为人渣中的人渣,但是他对于病人的态度却是慎之又慎。

我低头不语。

他说的对,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

原本以为原来的身体有心悸就算了,没想到现在魂附在这个身体上,连病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老天你还真是待我不薄。

现代的医学那发达,还不是那么多人死于心脏病发,心肌梗塞,心肌劳损。

手术又有多少个成功?的

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有心脏病,只不过情绪不能大喜大悲而已。

很多事情,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

此时此刻,我就是不想让他医,或许是赌气吧。

“青青,去放盆热水,我要沐浴。”我靠在床边,也不看任何人,只轻轻地对青青吩咐。

“小姐,你就让花太医看一下吧。”的

“青青,水要稍微烫一些,不用撒花瓣了。”的

“小姐……”的

“寻,我无能为力。”花清晨顿感无奈。

“夏之洛,如果你以后再想死的话,麻烦你要么就死在莲轩,要么就死远点,不要没事跑到我离轩去发神经。”半天没有说任何话的上官时一开口就说的这么难听。

我的手又轻抖了两下。

上官寻说完那句话后,便转身离开的屋子。

“寻哥哥,等等我。”花清琳也跟着追了出去。

只有花清晨还待在我床边,仍是不死心的想要给我把脉。

“他们都走了,你还不走?难道想留下来欣赏我瑞王妃出浴?”的

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这回却不是因为心悸,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简直是冥顽不灵。”的

花清晨说完也甩袖离开了莲轩。

***********************************的

当当当,男主再度登闪亮场!的

为了女主的心悸,昨夜熬至夜里两点,差点没跟着也病发阵亡了。

哦嚯嚯,请给我鲜花吧!我生命的动力来源!的

保护版权!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爱的过去时 -- :

美人卷珠帘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青青自然是无法理解我的心情了。

“青青,水好了么?”的

“我马上就去。”青青转身跑出去,估计是叫屋外的丫头递水进来。

果然不久,我整个人就泡在水中了。

当热水包围着全身时,那浑身疲惫不堪的感觉也渐渐退去。我散开发,将整个头闷在了水里数秒中,当憋不住气的时候才将头露出水面。

额上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过脸颊,滑过下颚,滑入胸前,溶入水中。

两眼此时无焦距,不知道再看什么,脑中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心情是失落的。

不能再没由地伤心了,否则的话,再发生这种情况,说不定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还要好好地活下去呢,怎么能再伤心呢。

是的,要好好地活下去。

水已渐凉,我迅速跳出浴桶,披了件单衣,直奔床上。

青青见到我还浑身湿嗒嗒的,嘴中又开始念叨着我不爱惜身体,但仍不忘记细心的帮我擦干湿湿的长发。

一切完毕后,我便躺下,闭上眼睛,该好好的休息了。

身体好才是本钱。

再睁眼时,已过了午膳时间。

这一觉真是让人精神倍增。

青青让厨房留了几道平常我最爱吃的小菜。用完之后,我让她把若兰约到莲湖上的观莲亭,叫她在那等我。

之后我便带了画具,一些盘发装扮的首饰和几件我认为比较符合她气质的衣服,直奔观莲亭。

若兰见到我后,第一句便问我身体如何?的

回以无碍,便开始帮她设计造型。

起初让她穿我的衣服,还推推搡搡,最后被我强行带回屋内,换了套金缕的舞衣后,又拖她回观莲亭,继续“蹂躏”她美丽的脸庞。

却发现,古代彩妆的颜色实在太少,除了红,黑,绿,蓝,就找不到其他色彩。

不等若兰同意,就将水粉中的金色混着孔雀蓝的眼影绘上她的眼睑,另外还将她的嘴唇点了些许金粉,并警告她不要动嘴,否则颜料进嘴就不好了。

弄好发型,整好装扮,便开始了我的美人图。

这一画,就是到了夕阳西下。

还有些未完工的地方,我准备晚上点灯完成,明日正好可以送去裱画。

很快的,夜幕降临。

我让青青多掌了几盏灯,屋内虽亮了些许,但是和现代的节能日光灯比起来,还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又翻箱捣柜的,找了几面被夏之洛丢弃的铜镜,架在灯前,屋中顿时比以往亮了许多。

看的青青下巴都要掉到我的画案上。

正在用金粉给画中若兰的金缕衣着色时,忽然又听到昨夜的箫声。

还是那首。

我停下笔,静静地听了会,这箫声不似昨夜那般带着淡淡的哀求,似乎还多了些其它什么,好象多了些的等待。

难道真是我昨夜的合音,使那发骚的人开了窍?的

我加了件外衣,步出莲轩,站到了莲湖边上。

月光披洒在莲湖上,随着水波一荡一漾,轻见湖边新发的柳枝随风飘舞,不远处的簇簇花丛里还有虫儿在低喃。没想到这莲轩外的月夜景竞是这样的令人陶醉。

好个花好月圆夜。

对青青招了招手,示意她将我的紫竹笛拿来。

我用尖锐而刺耳的笛声先打破了这沉寂的夜,也打断了那凤求凰。

紧接着,我便吹起了,笛音轻快而明亮,彻响在整个瑞王府的上空。

我发现我满无聊的,总是在别人追忆情人的时候打断人家的好事。

但是呢,我主要的目的是想告诉这个半夜发春的人,想要凤求凰,除了含蓄之外,是可以热情、奔放而大胆的。

结束了最后一个音符,心情变的很舒畅。

音乐真的是无敌。

突然想到若兰的画还没有完成,于是火烧屁股的进了屋。

如果今晚不完成,明天就不能裱画了,这样就赶不上花神祭了,让她好好的献一把。

本来着色着的好好的,到了裙摆处却发现金色水粉没了。哦,妈妈咪呀,我真是个白痴,没事挑了件什么金色衣服给若兰穿?!金色的水粉在古代本来就很稀缺,还死贵死贵的。

现在好了,这没了颜料还画个屁啊。

我记得老爸教过我用黄色、大红、湖蓝三种颜色调金色,但是那个黄色到底是柠檬黄还是土黄,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分别用土黄和柠檬黄都试了试。我靠,我发现我调出来的颜色跟便便一样,还一个比一个恶心,就象便秘久才搞出来的东东,狂呕。

就连在一旁观看的青青,居然也忍不住怪叫起来:“小姐,你、你这个调的是什么啊,好象、好象那种东西哦!”的

狂倒!的

赶紧打住,再看下去估计我们两人都要吐了。

唉,平时不好好学,轮到现在来反省,唉——的

没办法,我只能弃裙摆不着色,改将其他地方着色完工。

望着眼前这幅明眼亮丽的画,真是我的骄傲。

我让若兰摆的造型是让她跪坐在盛开的迎春花前,低首垂眼望着手中执一柄半开的檀香木扇,冷若冰霜的淡然表情,以及那裙摆完全打开成圆形,成就了我这幅超完美的美人图。

“好美哦。没想到若兰姐姐这么美!”青青羡慕地直低呼。

“嗯,不过可惜金色水粉没了,看来明天得上‘惜墨’一趟咯。”唉,唯一残缺不美的就是裙摆的金色缺一块。

“小姐,你不在这画上提一些字么?”青青忽然给了个建议。

“提字?嗯,不错,好提议。”的

我换了支笔,蘸了蘸墨汁,脑中在想该写什么呢再。忽然想到李白的,于是挥笔写下:

美人卷珠帘,的

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的

不知心恨谁? 的

青青看完后,惊叫道:“小姐,这道诗你有教过我,叫。说的是一位美人儿卷起珠帘好象在等待着什么人,一直就那么坐着,双眉深锁,只见她两颊已湿满了泪痕,不知道心中是恨他人还是恨自己?但是小姐,若兰姐姐并没有哭啊?!你为什么要写但见泪痕湿呢?”

“嗯,孺子可教。虽然若兰脸上不见泪痕,但是你看画中的她,双眉不也紧锁着么?我让她眼睛看着扇子,但是我发现我在画她的时候,她的目光可并不是看着那柄扇子。”

“她明明不是看着那柄扇子么?怎么会不是,那她看的是什么?”的

我用蘸了墨汁的毛笔轻点了一下青青翘鼻,说道:“呆丫头,你还小,男女之间的事你知道多少?若兰是在想男人了,笨!”的

“啊――怎么会呢?”的

“从若兰姐到瑞王府,才一年多的时间,我待的时间都比她长。可是,我并没有看见她和哪个男的接触甚密些啊?”的

“那一年多前年呢?你了解么?笨。”我顺手又用毛笔两顺她两颊画了一下。

“可是,小姐,你怎么又了解呢?”的

“嗯,因为我聪明绝顶,观察细致入微啊。”再在她脸上画两下。

“是哦,听小姐这么一说,到是想起若兰姐会经常一个人对着一块玉佩发呆,然后看到有人来后,又匆匆收起。”的

呃?玉佩?改明儿找个机会看看是什么玉佩,还有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让她这么念念不忘,连童武那种灼热的目光都可以当做看不见。

“小姐?”的

“呃?”的

“你帮若兰姐姐画的好美好美哦,能不能也帮我画一张?”青青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用蚊子哼出来的。

“好啊。你也想在花神祭的时候,把自己的画像送给心上人啊?”的

“才不是呢。”青青脸已经红了起来。

“小丫头春心荡漾啦!是不是想送给花清晨那个满脑都是精虫的家伙?”我又忍不住捉弄起这小丫头来。

“花大人?不是啦,不是啦。人家才没有。”声音越说越低,还说没有。

“真的?”的

青青没有说话,但脸更红了。

“不过,你先照照镜子,确定一下,要不要马上就帮你把这副尊容画下来?”我“好心”地随手将镜子往青青面前一摆,镜中立刻显出青青那张被我恶画的花猫脸。

“啊――小姐,你真讨厌。”青青看了后立刻尖叫地冲出屋外,估计是去洗脸了。

“哈哈哈――”的

我也追出屋外,趴在门边大笑个不停。

正笑地前仰后翻的时候,发现一个白色人影从旁边闪过。

“是谁?”我一惊,什么人这么晚了,还会公然跑到我莲轩来。

不加思索地我便向那抹白影追去。

可还没追两三步,却发现那抹白影“嗖”地一下就消失在眼前,真的是太快了。看来是个轻功相当不错的高手,就凭我这个跑步跟鸭子走路一样的速度,还想追踪,简直是天方夜谭。

到底是谁呢?的

难道是昨天官府下令通缉的玄武国要犯?的

不会吧,如果真是那两个人,这瑞王府的治安也太差了吧。还有他们没事不逃远一些,跑瑞王府做什么?的

正当我思索着到底什么人时,青青已经回来了,还问我怎么跑到屋外发呆。

嗯,不管了,还是早些去休息,明天还要早点起床去“惜墨”买金色水粉呢。

晋江原

爱的过去时 -- :

再遇白面男

虽然一直惦记着要去“惜墨”买金色的水粉,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早点起床,结果还是一觉给睡到午时。

也顾不上是否吃早饭,告知青青我会早去早回,换了上次那套男装便独自出了王府。

很快地买好了金色水粉,便打算回府,却发生了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当我走出“惜墨”,一个小乞丐一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我顺手扶了他一把,还关心地问他有没有撞着,小乞丐连称对不起就跑走了。

我突然想到电视连续剧中经常有播放这种类似情形,然后被撞之人身上的银两总会不易而飞。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果不其然,我的银两被偷了。

这个小家伙,什么不好好学,学做小偷,真是气死我了。

我很生气地一边喊:“你个死小孩给我站住!”一边放开腿死命地追。

当快要抓到他时,他却一闪眼进了一条巷子。

我追进了巷子里,没见着那个小乞丐,却见到了三个很面熟、獐目鼠眼的家伙。

“瑞王妃啊,咱们哥几个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的

听了为首那个家伙的话,我很吃惊,他居然能一眼认出我的身份,看来这三个家伙是有备而来。

“我想你们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们要找的什么瑞王妃!”我当然不会因为他们认出了我,就这么轻意地应了他们的话。

“哟,我说我是该叫你声瑞王妃呢,还是该叫你一声夏大小姐呢?我王正冲眼神再不好,也不至于连你夏大小姐都不认识?”的

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为首的家伙是叫王正冲没错,另外两个家伙一个叫李兵,一个叫陈昭群。这三个家伙是京城最有名的“聚银坊”赌场里的打手,除了在赌场里混之外,还外带收京城几条街上的保护费。

这会找上我定不是什么好事,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都认出我了,我也不必跟他们打哈哈。

“我倒是谁呢?说吧,王正冲你找我到底什么事?”的

“哟,瑞王妃,你这话说的有些见外了。好歹,咱哥几个等了你可是有将近一个月了。”

“等我一个月?什么事等我一个月?”这几个家伙看来是跟夏之洛之间有什么扯不清楚的账。

“我说瑞王妃,您是当真贵人多忘事,还是寻咱哥几个开心啊?二十天前你说好了,将剩下的银两付给咱哥几个,这会怎就忘了呢?”听王正冲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快。

“银两?”我脑中突然浮现出夏之洛跟这三个人在交易什么事情的片段,夏之洛先付了他们一千两白银,答应事成之后再付给他们一千两。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却发现在夏之洛的记忆里怎么也找不到。

“冲哥,你看她到底是真忘了,还是装的?”一旁的陈照群对着王正冲说道。

“她怎么可能忘了,八成是耍咱们的?”李兵这时也加入了对话。

王正冲朝他们两人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两人不要说话,便对我再次开口道:

“瑞王妃,咱哥几个不管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假的不记得了。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咱们现在手头有点紧,就等着你付剩下的一千两去撷香楼喝花酒呢,你看怎么着吧?”

这个该死的夏之洛,又不知道搞的什么飞机,让我来给她擦屁股。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这几个家伙看来要不到银子,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事情搞大了,他们最多被抓去做牢。那我呢?我还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大罗神仙,能预测这后面要发生的事。

难道真的给他们几个银子?而且这事看来也不是这么简单,假若给了,难保后面他们不会再勒索。

唉,这该如何是好?的

“瑞王妃,你可想起来了吗?咱哥几个,虽然这辈子在赌场里看看场子,吆喝吆喝几声,可也没干过象你让我们干的那么缺德的事?你怎么会这么健忘呢?”王正冲又开了口。

缺德的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该死的,我就是想不起来。

“等等,你们说的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更何况我手上现在没这么多银子。”

“你?!”李兵摆明了不信我的话,冲上来恨不得揍我一顿,却被王正冲一把拉住。

“哈哈,瑞王妃,你不愧是个歹毒之人。”王正摸了摸下巴,又冲看了我几眼,脸色突然一正,接着又道:“夏之洛,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后天就是花神祭了。咱大家都不想在这样美好的日子里搞出个什么事情来。三天,除了这两天,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花神祭后的第三天,就这个地方见。如果到时候一千两你不带来的话,那就不要怪咱哥三人做出什么事情来了。哼哼!!!兄弟们,走!”

王正冲说完这段话,嘻嘻哈哈地拉着李兵和陈昭群出了巷子,嘴上还嚷着去撷香楼喝花酒。

留我一人在原地傻愣愣地站着。我这算被勒索么?的

丫丫呸的,难怪今天早上一起床,右眼皮总跳个不停,就知道出门没好事。

气死我了,还倒霉的被扒了钱带。

对哦,那个小乞丐呢?这个死小孩,要是被我看到,非揍烂你的屁股不可。

想着,我便气冲冲的冲出了这条鬼巷子。

刚转了个弯,便一头撞上了个人,撞的我脑门痛死了,就差没满眼冒金星了。

“哎哟,痛死了。”是哪头猪,哪不好站,非要站着离巷口这么近的地方,不是明摆着让人撞么?的

“是你?”被撞之人开了口。

我揉了揉脑门,抬眼一看,靠,是那个长舌的白面男。

我立即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的

“哼,真是冤家路窄,我当是哪个不讲眼的猪呢?原来是你这个长舌的家伙。”

“你大胆!哪有人象你这样一开口就骂人的?!”喝,古铜男居然跳我面前怪叫。

“骂你们又怎样?那是因为你们欠骂。每次一见着你们就没好事,上次就是你害的我被官府抓。”我又指着白面男的鼻子说道。

“这位小兄弟,我想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上次的确是在下的不对,在此给你赔不是了。”哼,白面男还满思文有礼的。

“公子?!”古铜男似乎对他主人给我赔不是颇有意见?的

白面男抬手示意古铜男闭嘴,然后又接着问我:“不知道这次,在下如何惹到小兄弟你了?”

他不提这个,我还不气。

“你还好意思说,我正在找一个偷我钱带的小乞丐,现在被你挡路了?你还说你们不是欠骂?真是见到你们就没好事。”的

“你?!”古铜男正要挥手打我,被白面男一手给挡下了。

其实,我也早已算准了这位温文尔雅的白面男,不会让古铜男揍我。

“小兄弟,敢问是这个钱带么?”的

望着白面男手中那个紫色的钱带,我立刻接过来叫道:“对,这是这个。咦,里面的银两呢?”

我望了眼白面男,只见他笑了起来。

“呵呵,你该不是以为我拿了你的银两吧?!方才和我的随从路过,看到一个小乞丐从这条巷子走出来,将这个钱带随手丢在前面那家店门口,想到应该是有人遭窃,于是上前捡了起来。没想到竟会是你?”的

“哼,既然看到是那小乞丐,你不会帮我把银子也顺便给‘捡’回来?”我特意加重了那个捡字。

白面男笑了笑,打开他手中的纸扇,摇了两下道:“在下不是官府的捕快,不负责捉贼。”靠,这家伙。

“咕噜”一声,我的肚子叫了起来。我发现整个早上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一丁点东西。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白面男似乎看出我的窘态,立刻提议请我吃饭,当做赔罪。

切,这个时候是不吃白不吃。

于是便跟他进了京城最闻名的酒楼<太白楼>。

依旧象上次一样,他挑了二楼邻窗的座位。这家伙似乎对邻街的座位特别偏爱。

哼,我想到好好敲他一顿,看他的样子就非富则贵,有凯子给我宰,不宰白不宰。

于是我对小二说道:“小二,将你们店里所有最拿手的最有特色的菜全给我上来。”

“你能吃的下那么多菜么?”古铜男又没事找茬。

“你管我!吃不完,我打包带走,不可以啊?!”的

切,我摆明了就是宰你们。

“无妨。”还是白面男有礼。

我不自觉地摸了摸今天戴的两个很小的圈圈耳环,一边开始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好看的文弱男人 。

懦雅。有教养。谦逊。加上好看的外表,好处都给他占尽了。

啧,啧,啧,还真是个极品,和上官寻,花清晨韵味大不相同,真是秀色可餐。上天真是垂帘,让重生后的我在此,一下子就遇到这么多养眼的帅哥。

“小兄弟,你今天换了一付耳环了?”白面男低沉地笑了几声,在我面前招了招手。

“呃?”我回了回神,立刻白了他一眼:“你少指桑骂槐的说我娘娘腔。你自己还不长了一副林妹妹病歪歪的样子。”的

古铜男气地刚要跳起来和我吵,又被白面男硬生生地给按下去了。

白面男不怒反到笑道:“在下齐谦,这位是我的随从,齐威。还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捋了捋我可爱的两撇小胡子,挑了挑眉答道:“在下人称四条眉毛,陆小凤是也。”

“呃?四条眉毛?哈哈,原来是陆兄。”的

听到齐谦那声陆兄,我心里早已笑翻了。古龙啊古龙,你那四条眉毛取的真是太绝了。

他低头啜了口茶,忽然问我:“陆兄,你怎么会有那把琴的?”的

其实我正想问他怎么知道上弦月的呢?的

“那你又怎么知道它叫上弦月的呢?”我反问。

“家父有一把这样的琴。不知道陆兄的那把琴从何而来?现在想要得到那种琴似乎不是那么容易。但看的出陆兄不曾去过玄武国。”的

“哦?”我目光又仔细朝他定了定,也轻啜一口茶。因为现在的情势较为特殊,我也曾用夏家祖宗十八代做过宣誓,要保那曲艺的老板,自是不会告知他如何得的这柄琴,所以仍反问他:“那你父亲的那把琴又是哪来的呢?”的

“嗯,多年前别人相赠的。”的

“我的也是。”的

齐谦听了后愣了一下,之后又笑了起来,只是看着茶盅。

这家伙似乎特别喜欢笑。

过了会他又抬眼,笑盈盈地问我:“陆兄,当真是二十多了,还尚未有姑娘家喜欢?”

嗯?他这叫什么问题?的

“你还真的很好奇。好吧,看在你请我大吃大喝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是啊,我今年二十七啦,再过三年就奔三十了。所谓三十而立,但是到目前为止,的确还没有遇着真心喜欢我的人。”说到最后发现自己的口气很酸,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啊。是啊,活了二十七年,居然还是个老姑婆。不过现在呢,年芳十九,而且年轻又貌美如花,但还是没有人喜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似乎这句话与我是沾不上边了。

唉――的

“二十七?咳、咳,看不出来陆兄,如此年轻,惭愧,惭愧。”的

齐谦嘴中的茶似乎呛到了他。

“呃?听你这么说,你似乎还比我小咯?那你应该叫我一声陆大哥,齐小弟?”厚颜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一旁许久不作声的齐威在听到我这声齐小弟后,“噗”地的一声,一下子将口中地茶喷了出来。

齐谦的嘴角稍稍向上动了一下,还是淡淡的挂着那副春天般的微笑。

我才反应过来,我一下子占了两个男的便宜。

“哈哈哈――”我忍不住地爆笑出声,还故意的问了一下齐谦今年贵庚?

他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三个字――二十五。

二十五,对男人来说刚好是如花般的年龄啊。

在店小二上菜之后,我们边吃边聊,时间随着谈话点点滴滴在流逝。

我了解到齐谦兄弟有三人,在家排行老二。他平时只爱读书写字,游山玩水,对家中的大大小小事情从不过问,都由他的大哥和三弟担当。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属于纨绔子弟,也是家中最没出息的。

在交谈的过程中,无论从他的气质到谈吐,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虽然他这么说,我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官场中为官姓齐的为数不多,不过没有哪个是儿子有三人,而且还是象他这样年龄的。而京城中的经商大户更是没有姓齐的这号人物。

何况他又这么面熟,到底是谁呢?的

最近思绪老是打结哦。

他对我的来历似乎也是特殊的好奇。我则告诉他我是夏仲堂的远房外甥,此次来京城探亲。实际上是防着他上次跟踪我或青青到了夏府,一不小心露了马脚。万一他真的有跟踪我们,这样说,也合情合理。

不知道怎么搞的,越是和他谈话,越觉得舒服,让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和他是同一种人,都是属于喜欢游山玩水型的。他和我讲了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国,风光各异,民俗奇特,让我很是动心。

如果可以,我想过段时间,搞清所有处境后,弄上一大笔钱,再到各国去晃晃。于是和他玩笑的说着,要是下次再出去游历,可不要忘了喊我。

估计是美色当前,诸事全部抛之脑后,把答应青青早点回去的事给忘了。

待到想起要回王府时,已是夕阳西下。

匆匆与齐谦告别,后会有期。

爱的过去时 -- :

入宫

回到府中,不用想的也知道,青青紧张地大呼小叫,就生怕我忽然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然后告诉我,今天宫里来人传话,说是梅妃要见我,但我却一整天不见人影,传话的公公等不及了,便先行回宫了,说是我一回来,就让我给西承宫回个信。

是哦,还有两天就花神祭了,我这个未曾谋面,年轻又貌美的小姑姑估计是找我商讨关于花神祭的事。

嗯,什么事呢?如果要讨论花神祭的事情,早些日子就应该宣昭我进宫了。

嗯,不管了,明日入宫再说。

之后便让青青吩咐人去给西承宫回信。

谁知道还没有转个身,青青就已经将刚准备好的晚膳端在我的面前。

我的个妈妈呀,从中午一直吃刚才,一回来还要吃,不撑死才怪,立马让青青把饭菜端出去,打发她该干嘛干嘛去。

自己则继续把若兰的画给完成。

刚完成画没多久,就看到若兰抱着个盒子来找我。一看是她,我立即献宝一样的让她过来看看。

其实,我对若兰有私心。她那种淡漠的神情总是让我忍不住想探究一些什么,或许我鸡婆吧。不知道之前她遇过什么事,只初步了解她为情所困。

或许我这幅画能够让她打开心结,在花神祭时将它送给心上人。

若兰盯着画失神了好一会,在我招回她游离很远的魂魄时,她才突然将手中的盒子交给我,说是前些日子我让她做的东西做好了。

什么东西?!我怎么都不记的了。

我打开一开,哇哈哈,是我的麻将哎。

不知道是哪个师傅给做的,手艺真是好的没话说。麻將大小適中,手感極好,材质上半截是翠綠翠綠的不知道是玉还是翡翠,下半截有图案的部分则是圆润光华的象牙白色。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于是问若兰,她告诉我是象牙。

哦嚯嚯,象牙哦,真笑歪掉了。

但是估计也花了不少银子,心疼哦,于是便问若兰共花了多少?的

却没想到若兰的回答却让我很吃惊。她告诉我用来做麻将的翡翠和象牙都是上官寻吩咐李总管给找来的,至于做麻将的工费也让账房给付的。

什么?上官寻给的?制作费也给付了?哈,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心了?哼,肯定是上次抓伤我,心里内疚过不去,才这么好心的出钱又出力。

切,反正不花的我的钱,管他呢。

真是太好了,以后晚上不会因为没有电视电脑而倍感无聊了。

么么么么么,我亲了又亲这些可爱的小东西。

之后也将画交到若兰手中,让她明日一早就送去裱起来,正好能赶上后日的花神祭。

待到掌灯时,我召了青青,若兰,还有一个年纪稍长一些、做事比较利爽、性格爽朗的丫环锦绣,四个人便开始了麻将之旅。

说句实在话,我对发明麻将这玩艺的人,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人说的是郑和,也有人说是唐朝的一个和尚,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出处。唉,真是可惜了这个奇才,真应该被历史留名,永垂青史,最好能颁个奖给他。

对于如此新鲜的玩艺,青青和锦绣啧声连连称奇,还一边感叹以前她们聚在一起赌钱的方式只有掷骰子,无非就是板凳,豹子,这以后就有的玩了。

我立刻叫道:“好,招你们进府来干活,是让你们来赌博的啊?下次让我知道你们再赌,小心我敲断你们的爪子。”的

青青和锦绣掩嘴偷笑,还问我,不赌钱,怎么算输赢。

是哦,不赌钱,那玩麻将有什么意思?的

难道象在上大学的时候,几个疯女人在宿舍里玩八十分,输了的贴纸条或者是脱衣服啊,然后最后打完了,再看看谁输的最多,再让她一边跳一边叫:“谁淫荡啊?我淫荡。你淫荡啊,我淫荡。”?的

打住,万一我输了,贴纸条,这有损我形象,以后在她们这些鬼丫头面前就没有威信了;脱衣服嘛,虽然想看看若兰脱衣服后的冰雪肌肤,但是要是不小心传出去,我们几个都没办法见人了;更不要提让她们一边跳一边叫了。

“罢了,罢了。来钱就来钱,今天不管输赢,全算我账上,好了,好了,开始吧。”

青青和锦绣两人欢呼。

只有若兰嘴上至始至终挂着淡淡地笑,却不插话,手上垒着麻将。

当中,我自然是不会忘了露几手摸牌的功夫。看都不用看的,就知道摸的是什么牌,而且还可以左右开工的哦。青青和锦绣两个人直呼手皮都给抠破了也没摸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倒是若兰,用不了一圈下来,不仅垒牌的速度奇快,除了条子饼子全都能摸对以外,就连万字也能摸个八九不离十。

靠,要不是我知道她是第一次打,看她的架式还真以为她是个老麻子。

经过大半夜奋战,搞了八圈后,各自散场去睡觉。我才发现,我一个晚上败了近一百多两,而且还被锦绣成了个门清自摸清一色对对胡,我靠,真是奇耻大辱。

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败给她了。这会不知道是不是躲在被窝里笑着数银子呢。

次日,睡的半梦半醒间,被青青搞了个飞天髻,穿上一套粉色的宫装,送上轿子,抬往宫中。

初见金碧城,看着红墙青瓦的高高城墙和巍耸于眼前的朝天门,再次感慨这些古代的建筑。

由小太监领着,经御和殿,华阳宫,下华殿,一路走向西承宫,雕栏玉砌,龙腾凤鸣,这就是皇宫了么?的

一路上,脑子在不停地转着,万般思绪,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待进了西承宫,梅妃身边的小桂子跟我说她正在上香,让我稍坐片刻。

不久,就看到仪态万千的夏惜梅,被几个宫女太监,前护后拥着,步入殿中。我立即走向前行了宫礼,并喊道:“之洛见过梅妃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千岁。”的

说句实话,头次给老爸老妈以外的人下跪,心中颇为不爽,但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谁叫身在这个落后没有人权的古代呢。

夏惜梅见我行如此大礼,立即奔至我面前,将我扶起道:“哎呀,洛儿,见了姑姑,又没有外人在,不必行如此大礼。”的

抬眼望着眼前这位珠圆玉润,貌美如花,声音柔美的梅妃,难怪如此得宠,连我都也不小心闪了神。

之前曾惊艳过夏之洛的绝色之容,但眼前的夏惜梅,除了五六分象的容貌之外,更多一分女人的成熟韵味。

“怎么了?洛儿,怎么望着姑姑发起呆来了?”的

“小姑姑,你真是越来越美了,连我的忍不住看着你发呆,难怪皇上那么宠你。”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就你这鬼丫头最会贫嘴。来,过来坐着。让姑姑看看最近是不是变瘦了。”

“有么?我倒觉得最近变胖了,正想着减肥呢。”我比了比原来的小蛮腰,似乎长了不少肉。女人真是恨不得自己的腰细的跟竹杆一样那才叫细。

“哪有,明明比你大婚的那段时间瘦多了。”夏惜梅心疼地娇嗔。

之后又拉了些家常。

最后夏惜梅爆出一个消息,说是皇上准备在今年的花神祭晚宴上,赐婚于康王上官谦和相府的二千金白映彤。

哈,这姐妹两嫁给了兄弟两还真是搞笑。

说到这二皇子康王上官谦,貌似夏之洛也没见过几次。据说他自幼身体就不是很好,多半是在皇宫内养病;据说,他曾经深爱的王妃,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年纪轻轻的病死了;又据说,他不但是个体弱多病之人,而且还是命煞孤星,所以他的王妃也被克的病死了;再后来,据说他喜欢到处游历,基本上一年在皇城内待不了几日,为的就是不触景伤情,所以五年了,不曾再纳过妃子。还真是个痴情种。

敢情是这皇帝老儿是红娘做多了,没事又想着给他再牵一次红线。

白映彤?白映雪的妹妹。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如果白家再多生一个女儿,估计想尽一切办法,也会让上官寻纳了做侧妃,然后借机干掉我,登上正妃之位。

突然间,夏惜梅撤了身边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对我轻声唤道:“洛儿?”

“嗯,小姑姑,有什么事么?”的

夏惜梅此次召我进宫,应不是找我拉家常这么简单,这会应该是切入正题了。

“洛儿,这话,小姑姑不知道该怎么说。”夏惜梅的脸微微有点泛红。

“呃?咱们姑侄俩还什么不好说的。”的

“明天就是花神祭了,你会送什么东西给上官寻?”的

~!@#$%^&*~!@#$%^&*的

我微微蹙起眉头,貌似这个问题想都没想过。

虽然喜欢看他,是因为他长的帅嘛,再则是因为脑中夏之洛余存的记忆,总是在干扰着我,有时候都搞不清,到底是夏之洛想看他,还是我想看他?我想我应该还没有喜欢他吧。既然都称不上喜欢他,我又为什么要花心思去想着花神祭要送他什么东西呢?的

“怎么?你都没有想好。”的

脑中嗡嗡作响,不知该如何回答。

“姑姑,何出此言?”的

“姑姑只是问问罢了。想问问你们这些年轻的晚辈们,会送些什么新鲜奇特的玩艺送给心上人而已。”的

“哦,原来小姑姑是想送皇上定情之物。”的

看着夏惜梅略带红颜的面孔我不禁莞尔,原来此次召我进宫就为了这事。

“嗯,洛儿。你就当小姑姑随便说说而已。”的

我偏了偏头,想了一下:“嗯,小姑姑,其实送不送什么贵重的东西,我觉得到不是很重要。不过我倒是有个很好的想法,不过很可惜已经晚了一年。如果是去年的今天,我建议姑姑可以每天折一只纸鹤,上面写上自己的要说的话,待到明天花神祭时,然后将三百六十只纸鹤送给皇上,这样皇上就可以很清楚的了解你对他的情有多深了。”的

“纸鹤寄情?”夏惜梅听后,轻轻地步到窗前,若有所思,好一会不语。

看见她凝望窗外的表情,我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纸鹤寄情?呵呵,我能寄给谁呢?的

鸳鸯独宿何曾惯,化作西楼一缕云。

未久,我在西承宫用了午膳后。因夏惜梅想要休息,不便多作打扰,便跟着小桂子出了梅西承宫。

一路上,望着眼前飘过的景,想着刚才的对话,不知不觉脚放慢了些许,再回神时,发现已不见了小桂子。

我在宫中迷路了。

我没有一丝慌乱,反正过会若见着了宫女或太监,依旧是可以出的了这金碧城。

任由脚下步子乱迈,走到哪算哪。

可是确不曾想过,居然能在映月湖边碰到白映雪。

望着眼前的她,身着一袭白纱宫装,出色的面容,沉静而又典雅,细长的弯眉,晶莹如水的双眸,还有那带着淡淡哀愁的薄唇。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寻会钟情于她。

正是那种淡淡的哀愁引尽了人需要保护的欲望。

若说夏之洛是朵傲人的梅花,她便是一朵纤尘不染的水仙花。

与她对视,我抬了抬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这场面应是称作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么?的

“瑞王妃,怎么突然有兴致来欣赏映月湖了?”白映雪吐气如兰,首先向我开了口。

“如果我说我迷路了,太子妃会相信么?”的

“嗯?”白映雪先是露出了诧异的目光,随即又开口道:“瑞王妃说笑了,领路的太监呢?怎会让瑞王妃在此迷了路呢?”的

“是我不小心跟丢了而已,却不小心扰了太子妃赏湖的雅兴。” 的

和她之间的气氛,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哪里的话?瑞王妃何出此言,我也只不过也刚好随便走走而已。明日便是花神祭了,不知是否有幸还能够再欣赏到瑞王妃动人的琴音。”的

“呵呵,哪里,哪里。太子妃说笑了,怎么比的上太子妃妙曼的舞姿呢。何况明日这种日子已不适合我们这种身分显露了。”的

“瑞王妃,说也极是。”的

面对这虚伪无比、客套的一应一答,更是让我浑身不自在了。

于是,放眼望了碧波荡漾的映月湖,此景比瑞王府的莲湖更胜一筹,不再答话。

或许是白映雪感受到我的漠然,便对身边的侍女双盈吩咐,让她带我领路出宫。本想回了她的美意,但是回想与其在这同她尴尬的面对面,等着其他人来,还不如早些出宫,便领了她的意,遂于双盈离开。

爱的过去时 -- :

花神祭

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花神祭。

花神祭——曾经金碧皇朝南部的百姓大多是以卖花为生,而每年的三月初一,是他们祭祀花神的日子,感谢花神的保佑与赐福,为他们带来富贵安康的生活。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祭祀习俗渐渐地延伸至全国,慢慢地衍生成如现代的情人节一般。

每当花神祭当天,互相爱慕的男女双方,以互赠红色玫瑰花表达爱意;若是不能确定对方是否也喜欢自己,则赠以蝴蝶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女子若是希望嫁给对方还要附赠上自己最美的画像一幅;而被赠送者若是不喜欢对方,则不能轻意收下对方的花,婉拒不收或是回赠对方罂粟花表示拒绝。

花神祭这天,无论是大街小巷都会挤满了有情人的身影。

过了午时之后,便由官府举行花神游街活动,由选出的多位美女扮做花神,向众人撒下幸福之花。

唉,可惜,因为夏之洛身处皇室,所以只能参加皇宫的祭祀典礼和宴会,对于老百姓如何过花神祭这天,并无印象,真是好可惜。

虽然不能象小老百姓那样轻松自在的过一天这种特殊的日子,仍然很兴奋,毕竟是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重要的节日。

就象小时候学校组织春秋游一样,整晚上处于兴奋状态,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青青便进屋开始帮我梳妆打扮。

夏之洛似乎很偏爱紫的衣服。我挑了件紫色系的宫装,里层衣是淡紫色,外层的纱质罩裙则是深紫,领襟、胸前、袖口还有裙摆,则是金线所绣的海棠花,盛开的,半盛开的,含苞待放的,一簇一簇,煞是好看。

“感谢”青青昨日帮我梳的那个飞仙髻,所以今天这头发无论如何我都要自己来。

毕竟这种日子里,自然是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咯。

首先,我让青青架了一盆碳在屋里,找了几根柱形的铜棒放在里面加热。然后找了柄好看的雕花檀香扇,让青青想办法给我展开侧按在脑后,顺便在发上插点其它一些小的装饰。

待到加热好的铜棒放在冷水里浸过之后,开始卷两边各垂了的几缕发。

哈,我真是个天才。

在这种时代里,有谁能想到搞出这种时尚的卷发呢?的

这还是得感谢李连杰演的方世玉了,不过我比他聪明,至少不是用火钳,而用柱形铜棒,搞出来的更自然一些。 的

接下来,开始搞自己的脸了。来到古代,除了昨日,我基本都不曾化过妆,因为不放心这些化妆品的质量,谁知道是铅超标还是汞超标。

除了我用大红胭脂和孔雀蓝眼影,将眼影调成紫色眼影之外,其他的都是淡淡的,以自然为主。

刚完成妆扮,就看着锦绣匆匆进屋,说是上官寻来催了。

催,催你个死人头!的

于是,随手捞了一对珍珠耳环戴上,便急步向府外走去。

刚出府门,只见两顶轿子立于眼前。

上官寻则身着一身银灰色的长袍立于前面一顶轿前,估计是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了。

我又一不小心地发现他今天把一部分发束在头顶了,没有象以前一样全部披散下来,那么随意,不过呢,怎么看都是那么好看。

真是要命。

另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盯着我看了半天,一双深遂的眼眸,充满了惊奇,赞许,貌似还带了其他什么感情,我却读不出。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打了个叉后,我先是忍不住的嘲笑了他一句:“看什么看?没看见过美女啊?”说完还不忘送一记白眼。

正准备要上轿时,却发现他象一缕魂一样飘到我面前,再度俯视我,这次的距离更加近了一些。

望着他帅到让人无法呼吸的面孔,我发现自己有点小紧张,所以说话也打起了结:“干、干什么靠这么近?还、还是你良心发现,发现你老婆是宇宙无敌超级大美女。”的

在我说完句话后,上官寻已闪身几步之远,挑了挑眉,若有所思,最后望着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少自作多情了,只是想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而已。”的

轰地,我感觉两把火烧到了自己的脸颊。其实上官寻这句话,正是击中了我的要害。

是啊,是啊,是我自作多情,上官寻,你个死猪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真想冲上去咬死你。

“得了吧你,少在那边死鸭子嘴硬。明明看我长的美,不然你盯着我看什么看?切,心里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闷骚的家伙!哼!!!”其实明明是我死鸭子嘴硬,可是我又不甘心。

发现身旁的丫环小厮都在憋着笑意,我更加无地自容。

“想笑就笑,憋什么憋,憋出内伤,没钱给你们治病。哼!!!”的

待最后个哼字才出口,却刚好成了“啊”地一声惨叫,我只顾着咒骂,望了看前眼前的轿子了,正好一头撞上了轿门。

这会丫头小厮们当真给我笑了出来。

最可恶,最气愤地不是这个,而是上官寻在上轿之前,头也不回地只对了我说了句:“你今天的脸皮的确比以往厚了一些,估计是你擦了几斤粉的原因。”的

啊,天啊,你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你还是赐一块豆腐让我撞死了算了。

皇家进行祭祀典礼的地方在皇宫的西侧,分东南西北四个祭祀神坛,正南方向设的是天坛,相应的北方设的是地坛,东方的是日坛,西方的是月坛。而此次花神祭选择了东方的日坛。

很快地,到了皇宫东侧进行祭祀的日坛。

因昨天晚上太兴奋,我在轿中已睡着了,所以什么时候停了轿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叫醒我的并不是青青,而是上官寻?这个死猪头,先是用脚踢了几下轿门,估计我睡的很死,居然没叫醒。这家伙嘴都懒得动一下,并没有开口,而是选择了抬了一下轿子,重重地再一落,把我从沉睡中惊醒了。要不是我小脑发达一些,差点就这么冲出轿子,跌了出去。

咬着牙,出了轿子,冲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动一下嘴会死啊?”的

整了整仪容,抬头刚好不小心地瞥到他那双黑眸,意味深长的望着我,而且最不可能的就是他的嘴角居然是向上扬着的。

他,他那应该是在笑吧?的

怎么可能?这家伙怎么可能对我笑?看来这天是要下红雨了。

不理会他可恶的笑意,径自向前走去。但是一眨眼的瞬间,就发现原本在我后面的他已经在我身前了。

知道你轻功了得,也没必要大白天象个幽灵一样无影无息的。

渐渐地,发现眼前的各路官员也越来越多,原来一个个起的都还挺早的么。一路上不停地打哈哈,极度无趣。念着念着转眼间也将要来到祭祀神坛前的广场。

不见多时,上官寻被一群“下官”给夹走了,留我一人进入日坛广场的入口处。

远远望去,日坛的祭祀神台是正方形构造的。根据我做建材这待业的经验,这些材料是上等的名为风雪的大理石。神台东南西北各开一个登坛口,各有三层,每层有三层阶梯,正好三三得九。每个登坛口处扶梯柱一边一个,均是一条盘旋腾飞的龙,数数共计八条。

咦,不对哦,按理来讲应有九条龙才对哦。我记得历史老师曾经有题外话说过,古人喜好以根据阴阳学说来构造建筑,在数字中奇数为阳,偶数为阳,而数字九为一至九最大的数,且又是奇数,此处又是日坛,“日”和“九”象征阳,所以无论如何不应是八条龙才对啊。

如果不是怕触犯什么天规,我真想到神台上去看看。

瞟着瞟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又瞟到上官寻身上去了。和几个男人不知道叽叽咕咕说什么呢,还传来一阵阵笑声。

咦,他身边那个穿着朱衣绛纱袍远游冠服的男人,貌似应该就是太子上官允咯,长的还满人模人样的,但是他脸上那种和人讲话时,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再往旁边瞟一点,咦,那个白色的身影貌似很熟悉哎。

当他的脸庞往我这边偏过来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脸,不禁张大了嘴,是齐谦!!

没错,就是他,只有他脸上才会有那种春风一样的笑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上官寻、太子那么近?那么熟?的

莫非?莫非他就是传说中的二皇子——上官谦。

啊,我要晕倒了。

这京城真是太小了。

抽了一口气后,我再看了齐谦一眼,发现他也朝我这边看了过来。那微笑有一瞬间僵在了脸上,微微眯了眯眼,随即一抹奇异的笑容又回在了脸上。

我知道,他一定认出了我。

唉,过会有好戏看了。

我的眼神还没有转向其他地方,又看到上官寻的目光射了过来。

我发现他的目光我总是读不懂,总是带种让人耐人寻味,看不明白的感觉。这会貌似在问:你什么时候又和我二哥熟识了?的

我随机回赠一记白眼:我和谁相识关你屁事?的

正当我们两人的眼神又再空中激战了个战后,一声声尖细而又宏亮的 “皇上驾到”远远地传来。

随着皇上上官明的到来,所有人停止了一切活动,集体井而有序地的跪下,一声声“皇上万岁万万岁”彻响在整个日坛上空。

归归,那个场面还真是壮观的不得了。

难怪自古以来那么多人打破了头都想做皇帝,难道真是那血流成河的尸体,换来的这一声声的皇上万岁万万岁,就真得能让他们飘飘欲仙,乐不思蜀了。

看那皇帝小老儿已年过半百,保养的相当不错,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因为看他那三个儿子就知道他长的不差了。

夏惜梅,庄妃,景妃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些叫不上名的什么妃妃嫔嫔,宫女太监,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今天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头还真有点晕。

以前逛街压马路,三八妇女节那天去商场血拼,看到多万只鸭子时也没有这种感觉。

未久,祭祀典祀开始了。

台上的大祭祀师也不知道嘴里哼哼叽叽说的什么鸟语,讲了久久,我都已经无法用时间来计算了,这真是比当年的连上一上午的政治课还要恐怖。估计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

终于,在他最后一声高亢激昂的声音结束之后,焚了几柱超长超粗的香,交给皇上朝拜后,又接过插在祭月炉上,我才发现原来那第九条龙一直都是盘在炉身上的哦。

相继所有人朝拜后,这场祭祀才算完成了。

最后不知道是什么人撒了许多花瓣,一片片随风飞舞,真是让人陶醉的要死。

散场后竟然已经是未时了。

哎,可恨的是,这花神祭还有个习俗是中午不用餐,要等到晚饭一起吃。

我靠,这可真是他爷爷够折腾人的。

还好,以前减肥饥顿饱顿的时候,一到星期六、天只吃的一顿的时候都能撑过来,今天这饿一顿对大多数女人来说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早知道中午没的吃,我就身上多揣几个梅花糕在怀里了,以便嘴馋时解解馋也好。

爱的过去时 -- :

乃敢与君绝

晚宴,将设在御花园里。

一整个下午,我则被那群皇帝的女人和“微臣”的女人给包围着,说是我的发型独特,眼影颜色好看,一个个娇声嗲气的在我耳边轰炸着,要我教她们怎么弄?的

切,不是我小看她们这些女人,就算我今天教会她们这样做,明天她们一个个搞的跟孪生姐妹一样,到底皇帝是宠幸你还是宠幸她?最重要的还是个人有没有创新的能力。

夏惜梅,庄妃,景妃难怪这三个人能被封为妃子,至始至终,她们三人除了刚开始时对我的诸多夸赞,之后便坐在御花园的亭中浅品清茶,看着我被那群女人围攻。

唉,女人,真是个麻烦的动物。

我得已解放,是因白映雪的到来。

她今天是一袭桃红色的宫装,里层春衫,袖口窄窄的,式样时新,配着修长及地的百褶裙,裙摆处镶着各色的宝石珠花,将她的温婉,娇柔展露无遗。

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懂得穿衣服。

如果身在现代,肯定是个摩登女郎。

除了因夏之洛的记忆外,本身我是不排斥她的。但是经过上次在“惜墨”发现上官寻为她画的画之后,只要想到自己因为她无缘无故受了半个月的伤,我就无法神色安然地与她相处。

或许是我的小心眼和不大度吧。

毕竟我只是个小女人而已。

终于,我找了个以尿急为由的烂借口得以脱身。

一个人像一缕游魂一样在这绿柳成荫,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游荡。

这一辈子,我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美丽娇艳的花,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百花争艳。联想到刚才的那群女人,若是用花来比喻她们,真是糟蹋了眼前这些生命力正旺的花朵。

最吸引我的是不远处一大丛一大从的垂丝海棠。

第一次见到这种花,还是上初中时,老妈带我去公园欣赏<海棠花>节上看到的。

繁花满树,花朵悬垂,红艳娇柔,随风轻曳,绰约多姿,婉如彤云密布,真是让人心神陶醉,叹为观止啊。

不知道是不是身在古代的原因,感觉自己变得犹如诗人一般的多愁善感,嘴中不自觉地念出宋朝刘子翠所咏的海棠诗:的

幽姿淑态弄春晴,的

梅借风流柳借轻,的

几经夜雨香尤在,的

染尽胭脂画不成。

正想接着再念李清照的,却被突然传来的一声“好诗”给打断了。

我回过头转向来人,只见是一个单眼皮,白白净净,长相一般般,却非常年轻的男生立于身后,身着方心曲领,皂缘中衣,外层绛纱袍的官服。

而对于古代官服具体是几品对几品,我是看不出。

这个人整体看上去,给我感觉还算不错,原因他有一双我比较喜欢的单眼皮。

我微微蹙了蹙眉,虽然相对比较喜欢单眼皮的男生,但是对于他这种不生不熟,貌似随意搭讪的行为,稍有不满,于是冷冷地吐了两个字:“有事?”的

却见他年轻的面庞微微泛红,有点紧张而又谦谦有礼地答道:“这位姑娘,恕在下唐突了。在下只不过……只不过是比较欣赏姑娘的才华而已。”的

“姑娘?!呵呵,这宫里多的是妃嫔美人和宫女,可是如你口中所述的姑娘却是少之又少。”听到他唤的那声姑娘,我突然觉得好笑,呵呵,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古代,这还是头一次听人家这么叫我。

哼哼,姑娘?的

“呃?我……我……恕在下拙口钝腮。”的

这位年轻的小男生貌似很害羞,一副情蔻初开的样子,相来也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花神祭吧,面对姑娘家紧张的都不知道如何作答,若是真遇上心仪的姑娘,恐怕还不知道如何表达呢。

看他这副呆呆的表情,煞是可爱,刚才的一丝不快,顿时烟霄云散。

“谢谢你的赞誉。我也只不过是因景生情,突发而感,随口胡诌了几句而已。”其实我心里美滋滋的,乐的象只快乐的小老鼠。

“呃?只是如此随口念了几句,就能将海棠花的神髓形容的如此贴切,姑娘的才华真是让人钦佩了。”的

呵呵,这种被人赞誉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小男生的脸又稍稍红了一些,然后居然做起了自我介绍:

“在下朱远山,是今年科举新晋的榜眼。恕在下冒昧地问一句姑娘芳名?”

“朱榜眼,开心鬼?哈哈,朱榜眼,开心鬼?哈哈哈……”我一听他姓朱,还是个榜眼,立刻想到了黄百鸣演的<开心鬼>,正好黄百鸣也是个单眼皮,立刻爆笑出来。

“开心鬼?姑……姑娘,不知在下的名字,有……有什么地方,能让姑娘如此嘻笑?”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我强忍着收起笑意,换了副稍微正经的脸孔对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随便问人家姑娘家名字是件极其不礼貌的事么?”的

“嗯?恕、恕在下唐突了!”的

“呵呵――”看他那副呆样,想着他的名字,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我还没有停下地母鸡般地笑声,却又被一群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哎,这不是新晋榜眼朱远山么?哟,还有瑞王府的瑞王妃也在这?真是凑巧。”

第二次被人骚扰更为不爽,而且这种声音还是那么的讨厌。

我偏头一看,刚才开口的讨厌的家伙竟是太子上官允。

不看还好,这一看心又慌了大截,因为他身边还站着上官寻,上官谦,童武,齐威,和三个没有多大印象的官员。

深深吸了一口气,真是衰到家了,刚好不容易甩掉一群鸭子般的女人,这会又遇到一群来者不善的男人,这其中还包括了上官寻和上官谦,真是头大了。

朱远山听到上官允叫我一声瑞王妃,便愣愣地看了我一眼,但又很快地向他们和我行了宫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康王爷,瑞王爷,瑞王妃。”也向另三个官员见了礼,我才想起那三个人,分别是新晋状元郎、探花郎和刑部尚书单不群。

而童武,齐威及这三个人也分别给我行了礼。

见他们都行了礼后,我思索着该不该给他们行礼。

因为在我看来,除了太子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行礼的必要。

索性就给上官允一人行礼好了,算你脸比屁股大,谁叫你是太子呢。

于是我对上官允欠了欠身,云淡风轻地的说了句:“夏之洛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允突然似笑非笑,阴阴地开了口:“刚才不知是什么事情让瑞王妃笑的那么开心?何妨说来让我们也听听。”的

哼,我又不是笑话筒,更不是耍猴的,所以我没有立刻答理他,就站在他们面前,两只眼睛东飘西飘的。

上官寻没有看我,盯着他的一双鞋子不知道在看什么。而上官谦则还是一脸微笑望着我。其他人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怎么瑞王妃突然变的生疏了起来?朱榜眼,你到是给说说看。”上官允见我不应,遂开口问了朱远山。

“嗯……回太子殿下,刚才下官只是路过此处,听到瑞……瑞王妃在吟诗,忍不住夸赞了一句,之后瑞王妃因什么而笑,下官也不得而知。”的

朱远山的这句话引起了他们几个人莫大的兴趣。

因为据我所知,全京城的人都好像知晓夏之洛属不学无术类型的官府千金大小姐,而不似相府的两位千金,才华横溢,名满京城,似乎她只会有事没事的斗事,以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和折磨人为人生目标。

但是她究竟有没有在众人面前展露过才华?嗯?在我的记忆里,貌似没有。

看到他们几个人目光全部射向我,我头顶上立即浮了三道黑线,望了一眼朱远山,老兄,被你给害死了。

上官允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真是令人生厌。

上官谦则是一副兴趣高涨地笑容望着我。

最奇怪的是上官寻那黑亮的双眸,本来在和鞋子交战,这会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貌似在说:你会吟诗?的

“哦?!吟诗?哈哈,好象这么多年来,我们似乎不曾欣赏到瑞王妃的文采,能够得到朱榜眼的称赞想必不凡吧?”上官允这句话实带讽刺。

一旁的朱远山不但听不出来,还好死不死愣头愣脑地给接了下去:“确是不凡!瑞王妃虽自称是随口念的几句,但下官从未见过有哪位能以随口之言,将眼前海棠花的形、色、貌描述如此动人,何况还是出自象瑞王妃这样的一位女子之口。幽姿淑态弄春晴,梅借风流柳借轻,几经夜雨香尤在,染尽胭脂画不成。尤其是那句梅借风流柳借轻,还有那个染尽胭脂画不成。不不不,应该――”

面对他这一长串的当众称赞,和他们几个一副象是在听天方夜谭,眼珠都惊地快掉在地上的样子,我真的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出口打断:“好了,多谢朱榜眼的夸赞,夏之洛自认没有朱榜眼说的那么神乎其神。恕夏之洛不打扰太子殿下和各位赏花,先行一步。”的

正当欲转身离去,多久不语的上官谦却在此时出了声:“瑞王妃,是害羞了么?是见了我们这么多人害羞?还是见了三弟害羞了?”的

望着上官谦那副带了丝捉弄的微笑,我的嘴是几度欲张开,终究还是忍住合上了。

他到底想干嘛?就算我骗了他我是个男人,但是他也骗了我他的身份和名字,这样也扯平了,不管怎样好歹也算朋友一场,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扯我后腿?的

瞪了他几眼,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笑容,真是呕死了。

“呵呵,还是二弟最会说笑。我倒把三弟给忘了,想必真是三弟妹见了三弟害羞了。三弟,你到是给说说,三弟妹的文采是不是象朱榜眼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如果真是这样,我还是想亲耳听听,亲眼见识见识。”的

这个上官允,真是虚伪到家了。哼,刚才还口口声声的瑞王妃,这下好了,亲热的三弟三弟妹的叫了起来,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望着上官寻,只见他亮闪闪的黑眸,带着丝丝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天啊,这个男人今天真是有点不正常,而且是太不正常了,从早上开始一直到现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对我这么关注了?不管了,不管他要说什么屁话,我都准备闪人了。

二度欲离开时,终于听到这位仁兄声音了:“嗯,其实我也从未听过她吟过什么诗,更谈不上见识过什么神乎其神的文采了。或许,刚才朱榜眼只是凑巧听错了而已,这会让人见笑了。”

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次一开口,就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的

难到这辈子夏之洛和他当真八字犯冲。

我挑了挑嘴,脑中闪过了一个报复念头,于是便柔声轻叹道:“听错了?是么?夫君大人,虽然之洛不才,但是前些日子在那些梅树下,之洛为您写尽了那么多动情的诗句,夫君大人,不是口口声声,夸赞之洛才华横溢,京城之内尚无女子可及么?夫君大人,这会怎么又变成没听过之洛吟诗呢?到是这会让之洛变糊涂了,难道是之洛当时听错了么?夫君大人?!”的

在我左一声夫君大人,又一句夫君大人之下,我终于看到了从未在他脸上有过的那丝难看的神情。

好好好,你终于脸部也开始有了抽筋地表情了。

哼,打铁要趁热!的

待众人尚未开口,我便兀自开始念起我能记得的所有出名的情诗:的

“第一首――<摸鱼儿>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的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的

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的

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的

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的

第二首――<水龙吟>的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的

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的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的

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的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 的

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的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的

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第三首――<蝶恋花>的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的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的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的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四首――<离思>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的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五首――<上邪>的

上邪 的

我欲与君相知 的

长命无绝衰 的

山无陵 江为竭 的

冬雷震震 夏雨雪 的

天地合的

乃――敢――与――君――绝!”的

**********************的

下章会更精彩,的

哦嚯嚯!!!!的

不过我还没写呢,的

哦嚯嚯!!!!的

爱的过去时 -- :

他,这个贱男人

当最后一句“乃敢与君绝”一字一字的由我从嘴中吐出时,我惊讶地发现原本是想让上官寻难看的,这念着念着却变成了好象情由心生、由感而发,由先前的象是怨妇的声声诉控,到最后的对情人痴情不悔的爱恋口气。

我、我、我这到底在干什么?的

怎么找不到一丝象是在整他,让他难看的感觉?的

背对着他们,我不禁捂起了嘴,脸颊微烫,眼中居然泛起点点泪花,再次问自己,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的

周围的空气在此刻凝结了,我只听到了各位静静的呼吸声。

其实我不敢看向他们,因为我怕泄了自己心底真实的情绪。

但不管怎样,终究还需面对。我调了调略显激动的气息,转过身来,还没来的及看清他们各自的反应,就冲上官寻发了问:“夫君大人,已经念了五首了,还要我继续再念下去么?帮你回忆我的才华么?”的

当正眼看清上官寻时,呀?!哎?!他的脸居然是红着的,嘴角微微牵动,眼眸在对上我双眼的那一瞬间,很快地就闪向别处。

他、他、他,不会是因为我念的这几首情诗才脸红的吧?!的

再扫过其他几位,呀?!呃?!居然各个脸都有些泛红,只不过没有上官寻红的厉害而已,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不一样的情绪。

倒,在这种日子里,我一个女人,居然当众对一个大男人说了这么多露骨的情话,难免不让人联想翩翩,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心中一小声音提醒说:夏之洛,你本来就没有英名,有的就是一身烂名。夏之洛:抽筋中。)

是啊,夏之洛本就一身臭名远扬,何患再多这一条当众调情自家夫君的罪名。

气氛有点暧昧,最先冲破这种尴尬气氛的是上官谦,只听他用他那一惯慵懒的声音幽幽地说道:“三弟妹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与众不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随后又是跟着一个大大的笑容丢给了我。

经他这样更暧昧的一说,更加让人情何以堪?我发现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江湖糙子。

羞愤地咬了咬下唇,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唉,我怎么老是干这种给自己下套的蠢事呢?真是蠢到家了。

都怪那个死男人嘴巴那么贱?这辈子都没见过象他嘴巴那么贱的人?的

但是,嘴贱归嘴贱,为什么我每次都会被他搞的火冒三丈,弄不清东南西北?

唉,这种无比抓狂的心态啊!!的

“皇上驾到!”的

乖乖,这一声“皇上驾到”,真是解救了众生。

德喜啊,德喜,我真是爱死你了。

众人千呼万呼了声声“皇上万岁万万岁”后,那股逼的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终于散了。

“嗯?怎么你们几个都聚在这了?嗯?寻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生病了?最近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赶紧宣太医来看看。”皇上这关心的一问,又将刚才的气氛拉了回来。

我倒抽一口气,往一边闪了闪,生怕被皇上看到自己的脸也烧的跟猴屁股一样。

当德喜刚要张口传太医,上官允接了话:的

“呵呵,回父皇,三弟这可不是生病,而是三弟妹热情的情话,让他害羞了而已。”

这个多嘴的上官允,真想撕了他的嘴。

望着皇上瞟过来那狐疑而又玩味的眼神,我抬起了头,冲他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看来朕这个月老做的很不错嘛。今天晚上倒要再试试牵几根红线。”的

皇上这一句话出,其身后众人皆点头哈腰随着应和着“皇上英明”。

再听还有不少人倒抽气。

连笑了几声,皇上还不忘再调侃我几句:“洛儿,你今天的这个发式弄的倒是挺特别的!唔,你总是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不错!不错!”的

有种滴汗的感觉,估计明日整个皇宫将会有一次“发潮”爆发。

唉,无语。再次冲他露出呵呵的两声傻笑。

“唔,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不识相的若干人等,都给朕到别处去。这里就留给他们小两口好好说说话。走!走走走!”靠,这个皇帝老头居然来这一招,边说着边带头先闪人了。

众人皆很快地掩嘴窃笑跟着走开了。

而上官谦则走到我面前,顿了一顿,满眼笑意地说了一句:“四条眉毛陆小凤?”

我则不甘示弱地回了他一句:“彼此彼此齐小弟。”的

没想到说完这句话后,没看到上官谦变脸,到看到齐威那张脸稍稍变了色,貌似今早便秘了很久都没搞出来的样子。

上官谦点低着头,笑了一笑,随即和齐威大踏步离开了。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上官寻和童武三人了。

咦,不对,怎么只有我和上官寻。童武呢?刚才还有看到童武的,这家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闪的不见人影了。

其实这会只剩下上官寻了,我反而不怎么紧张了,深深地松了口气,整个肩膀终于得已解脱。

唉,做人难,这做女人更难。

我打量起眼神的这个男人,哦哦??脸已经不红了,刚才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啊。

现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也没必要在这和他耗什么耗的,万一他那张贱嘴一不小心再得罪本姑奶奶,难保不冲上去撕了他泄愤。

甩了甩胳膊,举步刚想走,上官寻的声音突然哑哑地响起:“夏之洛,你打算去哪?”

当然是去没有你的地方咯!的

“干嘛?”我转过身,口气极其不爽。

“待会晚宴就要开始了,你不要到处乱跑,就跟在我身后。”的

“乱跑?!跟在你身后?!”这家伙怎么突然转性了,说话语气怎么这么温柔,该不会……该不会这家伙对我有意思。

切,怎么可能,除非母猪会上树那还差不多。

“难道你还想象刚才一样,再当众调情一次么?”的

“喂,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行不行?你哪只眼看到我向你调情了?” 这家伙的嘴永远都是那么贱,一日贱过一日。

“是么?刚才是谁当着那么多人面叫了那么多声‘夫君大人’,而且还叫得那么亲热,难道不是你么?还是我听错了,是猪在叫得么?”的

“你……咳咳咳……”我气的刚准备想指着上官寻的鼻子开骂,就被口水给呛住了,楞是没说出话来,差点没被他这张贱嘴徐给气的脑中风。

脸,此刻,被呛得撑红了,但是眼睛却看他这个可恶的家伙在笑。

他在笑,真的是在笑,第二次看到他在笑。

我抚了抚胸口,顺顺气,刚想开口反驳,就被娇滴滴的女声给打断了。

“寻哥哥,我找了你好久了。原来你在这?!”我一看,此娇滴滴的女声真的是来自花清琳。

上官寻见了她,刚才脸上出现的冰河世纪才会有的笑容也立刻收了起来,问了声:“有事?”

“寻哥哥,这个送给你。”只见花清琳将一大束蝴蝶兰递给了上官寻。

乖乖,真是大手笔!在现代,一支蝴蝶兰要卖到三四十一支,这一大束有三十多支吧。真是难为她了,抱着这么大束,够重的了,跑地小脸红扑扑的,哎哟――的

我用食指摸了摸鼻子,看着花清琳,这个丫头的作风可以说是比我这个现代人还大胆。至少我当众念情诗,最多调得也是自家老公的情。

而她呢?竞敢当着人家老婆的面,送花给人家老公,向人家老公示爱,明摆着就是要第三者插足嘛。

而且这个老婆就是我。

切,谁送他花关我屁事,最好用花砸死这个可恶的家伙,砸烂他那张贱嘴。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我就在一旁等着看好戏。哼,被上官寻这头死猪气的快七窍冒烟,这会刚好冒出个花清琳向他表白,哈,这场好戏,不看白不看,看看上官寻这头死猪怎么出丑。

“寻哥哥,为什么你不接?”哦哟,小丫头的声音,这么楚楚可怜,心都跟着阵阵酥麻麻的。

上官寻皱起了眉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清琳,我想前几天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呀?!怎么每个男人拒绝女人都搞这一套。

“我不懂,我不明白,为什么?寻哥哥!”的

“没有什么为什么?”的

“是因为她么?”花清琳突然指向我。

本来是打算看好戏的我,这会竟然被拉下了水。而上官寻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

花清琳,突然冲到我面前,对着我大叫起来:“都怪你!如果去年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在及笄这么重要的日子里病倒了,错过了去年的花神祭,不然寻哥哥还是可以选择我的。都怪你,都怪你个坏女人,当年破坏了寻哥哥和映雪姐姐,现在还要霸着他一个人,你这个坏女人!”

被花清琳这乱七八糟的一指责,搞的我莫名其妙,自己把男人把不到,倒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了。

本来被上官寻搞的就一头火,现在倒好,连喜欢他的女人都要欺负到我头上来。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花清琳,你是哪根脑神筋搭错了?还是你今天一大早出门脑袋被门给夹过了?”

“你才脑、脑神筋搭错了。你这个坏女人,怎么乱骂人?”的

“花清琳,请你搞清楚,是你先骂我的。还有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是你的寻哥哥,不吃你那一套。还有你爱找哪个男人示爱就找哪个男人示爱,不要扯到我头上。什么叫我霸着他?你以为我稀罕?你要是有本事就将他带到你那边去,没本事的话,就不要象只疯狗一样乱咬。作为一个姑娘家请你放矜持的一点。长的人模人样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脸上长麻子,干嘛要死命活命的做人家小老婆。你以为你守着他,他就会爱上你,痴人说梦话。知不知道什么叫饭可以多吃,白日梦要少做。如果他喜欢你,今天不用你送花,他都会粘着你。你以为你大肚么?替白映雪抱不平?她要是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你让她直接来找我,不需要你在这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替她打抱不平。什么叫我破坏他们两人的好事?如果他们两人真的爱到死去活来,谁都不会从中能插的进去,更何况是我!还有,如果你以为整天守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很快活的话,那我今天就放话给你,不管你是用倒贴也好,逼婚也好,天天赖在瑞王府不走吃也好喝也好,只要你愿意,都不关我的事,你爱怎么的就怎么的,我都不会插手!!!哼!!!”的

痛痛快快地骂完了多久以来一直想发泄的话,却没有注意到花清琳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承受的了问题,只见她听完了以后,“哇”地一声痛哭出来。

*****************************的

昨日心情很糟,原本构思好的东西都打乱了,的

插写了一篇这章,让大家失望了。

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干什么事都没劲,的

所以我要去找些事情去发泄一下,的

如果更新迟了,你们就用石头砸死我吧。

爱的过去时 -- :

慌了乱了

看到花清琳在我面前这“哇”地一哭,我顿时傻了眼。

这、这、这……的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哭,还以为她会象刚才一样指我鼻子和我对骂,然后我们两再对骂个几回合,看看谁的骂功好咯。

我眨巴眨巴着眼睛,看向上官寻,他脸色微微变了变,走了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清琳。”

这小丫头居然甩也不甩他,还是一个劲地哭。

看她哭成这种样子,我也忍不住地轻碰她一下,叫了一声:“喂,花清琳,你……”

一个“你”字才出口,只见她“哼嗯”的一声哭腔,将那一大束蝴蝶兰甩在我身上,还不忘推了我一把,就气愤地跑开了。

我下意识地就用手接下了那一大束蝴蝶兰,也没顾着被她那一推,身体往后跄了一下,在差点要倒下那瞬间,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腰。

不用看,就知道是上官寻。

正了正身,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对他吼道:“拿开你的猪蹄!”的

上官寻也很快地收回了手,盯着我看的眼睛又开始迷茫起来。

我才不管他怎样,接着对他骂道:“看着我们在一旁吵架很好玩,是不是?在一旁很享受,是不是?很过瘾,是不是?下一次,要不要把你所有的女人全都找过来,开个专场?上官寻,你死人啊,不会开口说一些好话。”的

“你要我开口说什么?说你嗓门大,很刺耳?还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跟个泼妇骂街一样?”

这个男人的嘴巴怎么还是这么贱,气的我把用手中的蝴蝶兰砸向他,他身手倒是敏捷,一根不落的全接下了。

“你!!上官寻,算你狠!惹不起你,我总躲的起!”说完,转身就走,却被这死猪拽住了右手腕。

“放手!上官寻,你个死猪,还想再捏残一次我右手?”的

上官寻,没有理会我,居然一个劲地拖着我朝反方向走去。

“放手,上官寻,你个死猪。放手,放手,放手――”的

上官寻突然顿住,我一头撞到他胸口上,脑袋嗡嗡作响,他的声音冷冷地在上方响起:“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晚宴就要开始了,你还准备到哪去?没看到皇上往那边去么?真是没见过象你这么蠢的女人。”的

说完他又拖着我向宴会方向走去。

虽多般的不情愿,但也停止了挣扎。

当上官寻一手抱着蝴蝶兰,一手拽着我,出现在宴会场上时,所有人的目光全向我们这边射过来。

有窃笑的,有嫉妒的,有怨恨的,有看好戏的……的

在皇上他们调侃的之下,上官寻拉着我,在左侧的一个位子上坐下了。

刚坐下,就看到对面上官允和白映雪的目光射了过来。上官允永远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冷嘲热讽的表情。

而白映雪,想也不用想的,肯定看的不是我,而是上官寻。那双美丽而凄楚的眼眸,饱含了多少询问和哀怨,多少痴迷和深情,多少相思和期盼,为的就是能多看他一眼。

我眼睛瞟了一下上官寻,喝,两人的视线终于在此时缠绵悱恻地交织在一起了。

切,恶心!一对狗男女。

哼,我就搞不懂了,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好?一个个女人不是象瞎了眼一样,就是象眼睛被屎给糊住了。嘴巴又那么贱,对女人又不温柔,那么粗鲁,除了一张长的好看的脸,还有一副很棒的身材之外,真的是看不出来他哪里好。

然后再看看他们旁边的齐谦,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说实在的,我还是习惯叫他齐谦,因为不冠上上官这一姓氏,让人倍感舒服。只见他朝我微微一笑,端起了手中的手盅,站了起来,然后又高高举起。

他这是在做什么?的

上官允和白映雪也这样站起来了。

他们在干嘛呢?的

突然脑袋被人用力地弹了一下,我偏头,是上官寻。

“发什么呆?敬酒了!”他示意我举杯给花神敬酒。

因为大庭广众之下,不便发作,便回了几次白眼, 的

端着杯子,跟着他的动作重复地做着,站起,洒酒,然后在坐下。

我又鸡婆的到处找寻花清琳的身影,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可是搜索了圈也不见她的影子。

无聊的晚宴,自此开始。

说是花神祭的晚宴,其实说白了就是这些达官贵人女儿们的才艺选秀塞。看她们谁能胜出,抱得一个好郎君。

这第一个出场的是吏部尚书杨国帆的三女儿杨婉仪,体态丰腴,长相还不错。

其实我不得不再次赞叹,这个朝代真是美女如云,帅哥多如牛毛。

她弹的是古筝,至于弹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差点没被这催眠曲搞的趴在前台案上。

第二个出场的是礼部尚书宗顺的女儿宗情,也是个美女,不过是个单眼皮的美女,唔,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的绝活,是一边跳舞,一边绘画,想来那还珠格格上知画的绝招在这换成现场版的了。

真的不错,看完之后,全场轰动,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看来宗叔家的女儿还是蛮有两把刷子的么。

之后的几个千金小姐的表演让人昏昏欲睡,我实在受不了,又以人有三急为由告知身后的青青后,且吩咐她不用跟来,便离了会场。

其实离开的目的还有一个原因,是白映雪。整个晚上,她的眼睛就象是涂了胶一样,一直粘在上官寻的身上。

至于上官寻有没有在看她,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想去看。

我不知道夏之洛和白映雪怎么就那么的喜欢上官寻,还有会场上的一些女人,也是这样,怎么会这么自甘坠落的巴着他?的

突然心中另一个声音却对我小声地说:你曾经不也迷恋过他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你还不是和其他女人一样自甘坠落。

对,我承认,我是迷恋过他,那是因为我迷恋他好看的外表。是女人的,都扪心自问,见到长的帅同时身材又好的男人你会不动心?哼,如果嘴上说不动心的,那是在自欺欺人,惺惺作态,骗谁呢?韩剧为什么会那么畅销,为的不就是多看几眼里面帅到不行的人造男么,温柔,帅气,说起话来让人骨头都松掉的那种感觉。每当世界杯、欧洲杯开赛,一群女人坐在茶社或酒吧里盯着大屏幕左又尖叫右又尖叫,你别告诉我她们是在欣赏或等待射门的那一瞬间,还不是在看草地上那群为一个球奔来奔去的男人么,原因就是那群男人们长的刚好就是那么的好看,正好有着深遂的彩色眼珠,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胸毛,提供了可以让她们意淫的空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敢直接说,我喜欢帅哥,是帅哥我都会多看一眼,说不定遇到喜欢的,今天晚上回家睡觉,还能多幻想一下。一开始,被他外表所迷惑,谁知道他那么不温柔,而且嘴巴那么贱。

心底的那个声音再次发问:口口声声说人家嘴巴贱的要死,自己呢?为什么每次都被他一句话给弄的气的要死?这能怪得了谁?明明知道他是这种德性,还总是没事找事的自取奇辱,怨得了谁?你自己说说看,哪一次不是你自己送上门去的?梅树下,都被伤成那种样子了,还要天天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生怕少看人家一眼,身上就掉了好几块肉。明明知道人家讨厌你这个外表讨厌的要死,还无耻的外加自作多情的对人家说是不是喜欢你。哈,真是笑死人,难怪人家会骂你脸皮厚,你脸皮还是真的厚哎。你以为你刚才在人家面前羞辱到他了吗?以为你那深情款款的大念情诗,能让人家取笑他被女人示爱,外加脑筋秀逗记不得你们之间的爱情誓言了?哈,真是笑死人了,结果被取笑的还不是自己。你骂花清琳是花痴,你自己呢?又比她好到哪边去,至少她喜欢人家这个贱人,还敢有勇气的表白。你呢?明明对人家这个贱人垂涎的要死,还装着一副自命清高、不屑一顾的样子。都二十七年岁了,当真是找不到合适的男人,现在看到一个男人,外表刚好称了心如了意,身份又高贵,所以就死巴巴的表现自己,欲擒故纵。这也太恶心了吧。再看看,你没事好端端跑出来做什么,怕是在里面看到人家两人互相眉来眼去的,情意绵绵,心底受不了吧。倒底是谁在死鸭子嘴硬,自欺欺人?如果在现代,你那群毒舌妇的姐妹们早就把你给骂死了,自己犯贱,非要把脸凑过去给人抽。丫丫的!简直是没事找抽型。

我喜欢上官寻?!的

心中的这两个声音一交一替的互相攻击,让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不想面对的现实竟然是:我、喜、欢、上、官、寻。

是吗?这就是我真正的心意么?的

种种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他的关注么?的

为什么要离开宴会?的

是因为我嫉妒,我受不了白映雪那种火热的眼神?的

我终究还是一步一步地溶入了夏之洛的一切?!的

心底阵阵赤裸裸的剖白,让自己彻底地慌了。

脚步也乱了,都不知道自己走在御花园的哪个方向。

突然,前方的花丛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自己迷乱的心情。我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想看清到底是什么。

借着明亮的月光,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我吓地立刻捂住了嘴……的

爱的过去时 -- :

共鸣上弦月

我再也没想到眼前竟是这副景象:一男一女,衣衫半裸、奋力地交缠在一起。刚才那奇怪的声音就是他们因交合而发出的欢愉声音。

如果单纯的只是一部片段欣赏也就罢了,问题是真正让我吃惊不是别的,而是女主是柳贵人,男主是刑部尚书单不群。

一个是皇帝的女人,一个是位高权重的高官,这两个人在这种日子,不顾不远处就是众人所在的宴会,在这里搞出这种淫乱宫闱的事,若是抖出去,不仅是死路一条,还会掀起一起风波。

死路一条?的

\\\"是谁?\\\"单不群的声音恶狠狠地响起。

周围立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糟了,单不群这家伙不是个好惹的料,现在被我发现他们的奸情,待不到他们先死,就是我先死了。

思及,在他们没看清我之前,我立刻反身拔腿就跑。

我使足了吃奶的劲狂奔,不知道多久没有象这样疯狂地的奔跑了。我不敢回头看,万一被他们两认出了我,那就真的死定了。

但是我只顾着拼命地向前跑,没有看好前方,又一头撞上个东西。最近怎么搞老是撞东西。

\\\"你已经第二次撞在我怀里了,呵呵?\\\"的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齐谦。

\\\"快跑,不要回头。\\\"我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拉起齐谦的手就跑。

终于快到宴会的入场口,我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因为就算单不群追上来,我也不用担心了。

其实,在遇到齐谦的时候我就不怎么慌了,之所以拉着他就跑,是不想让他看到柳贵人和单不群的事。这种事情能不沾上身,最好不要沾上身。虽然讨厌单不群,不喜欢柳贵人,不赞成他们这种“奸夫淫妇”的作为,但是在现代,婚外情多的是,又有谁能够管得了。如果捅出去,对他们两来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黄泉路。我是不知道通奸罪在这到底有多大,但是这毕竟是搞了皇上的女人,万一搞的皇帝老头不爽,弄个诛九族的话,和单不群或是和柳贵人有关系的若干人等都要受到牵连,这些无辜受牵连的人就太冤了。

“小凤,你怎么了?”齐谦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没事。对不起。”我才发现我还一直拉着他的手腕,赶紧松了手,真是有些丢人。咦,他叫我小凤,而不小夏,小洛,之洛或者是夏之洛,看来他也还是把我当是太白楼上的朋友陆小凤。

“真的没事?!”他再次关心的问起。

我正要点头嗯一声,单不群的声音突然传来:“嗯咳,康王和瑞王妃真是好雅兴,是在月下赏花么?”的

看着他整齐的衣着,我心里一惊,这男人的速度真是好快,我们才停下,他都已到眼前,那么,刚才他应该是看到我了!的

我咽了咽口水,想到这家伙的手段好象挺厉害的。曾经夏仲堂也被他摆过几道,而且他现在的刑部尚书之职也是踩着他的师傅前任的刑部尚书身躯爬上来的。

齐谦望着单不群,又看了看我,眼睛微微眯起,没有开口地打算。

而我也不知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好,犯难之际,那个令我痛恨、抓狂又非常非常地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俗气的花?以为戴在头上人就会变好看了么?”

我因激动而颤微微地转过身,是的,是他,是上官寻,每次只有他才会用这种讨人厌的语气不疼不痒地说些屁话。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白映雪两个人视线如胶似漆地交缠在一起,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的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朵花,是很大的一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朵牡丹花。刚才他是在说我喜欢牡丹么?是要给我戴的么?的

我先是诧异地望着他手中的牡丹,再看向他,他的黑眸在这夜晚是如此的明亮。他看了我一眼,随即嘴角扯了一抹讥笑:“唔……二哥,单大人,真是好巧,怎么?你们两也是和我们一样来赏花或是赏月?”的

“瑞王爷,您真是爱说笑,下官刚才在宴会上,突然觉得胸口处闷的慌,所以出来透透气,刚好经过,凑巧碰到康王和瑞王妃而已。”的

“女人总是经不住事物的诱惑,而且眼光还差的要死,居然选中了这么丑陋的花。”上官寻把完着手中的牡丹,嘴中所说的话与刚才的提问又是完全的不搭,忽然他把手中的牡丹往我手里一塞:“喏,你要的!”的

我傻不拉叽地望着手中的花,一个字也从嘴里嘣不出来。

上官谦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三弟,你和三弟妹慢聊,我先回座了。”

“二哥慢走,稍后我们也会回去。”的

“嗯,我先走了。”的

单不群见此情形,也识相地告了退离开了。

“我……”一个“我”字刚从嘴中吐出便顿住了,我该说些什么呢?该说声谢谢?但又谢什么呢?还是问你怎么会来?的

“这花与月似乎赏得很愉快?是不是打算还在这继续欣赏下去?”上官寻的声音比起刚才似乎冷淡了些。

望着他,我的思绪如潮,之前的想法让此刻的我,无法象以前那样用那种唾弃又鄙视的态度对他。我又咬了咬下唇,对他说了一声“走吧”便先行朝宴会的方向移去。

上官寻就这么跟在我的身后,不再出声。

当回到位子上的时候,心情仍是慌乱不定,还未坐下,两只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东张西望的。刚好看到柳贵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回到位子上了,还有单不群也以阴鸷的目光瞪着我。

深深地吸了口气。

正当惊慌之际,青青在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姐,你刚上哪去了?差点要错过压轴戏了。你看,马上就要开始了。”的

压轴戏?!什么压轴戏会令青青如此的期待?!的

我抬起头向场中看去,只见场中一身白纱舞衣的少女,头发竞无任何装饰,象瀑布般披散下来,右腿单膝着地,左手持着一柄绒毛扇遮住了脸。

随着音乐的响起,她的扇子稍稍偏了一点,我终于看清了她,是白映彤。虽说她和白映雪两个人是姐妺,但是外表却不大相似,不但脸长的不象,而且给人的感觉也是大不相同。白映雪是那种温婉娇柔,总能让人激起保护欲望的那种,而白映彤是那种冷淡中还是冷淡的感觉。这样的她让我想起了若兰,但是又和若兰感觉不一样,因为若兰的身上似乎比她多一丝暖意,对,是暖意。

白家两姐妹的舞姿是出了名的美,今日终于得以所见。虽然在夏之洛的记忆里白映雪的舞姿是那么妙曼动人,但是记忆毕竟还是记忆,不如眼前的情景动人。

我已经完全陶醉在她的舞姿中了。不知什么时候音乐一转,只见白映彤将手中的扇子抛了出去,一个跃身,人在空中翻转了一周,那瀑布般地头发随着动作飞扬起来,场上一片低呼,当她左手接过扇子时,人又恢复了开场时的动作,仍是以扇子遮住了脸。

一切就是那么的流畅。

乐声停止。

全场一片寂静。

此时,我却看到白映彤脸上有一滴泪滑过,她微蹙的眉头,显出了一丝绝望的哀伤。她,为什么好好的会哭?而且还是种绝望的情感。

“叭”地一声,我手中的杯子碎了。杯中的就这么溅了我一身。

我惊讶地看着刚想递到嘴边喝水的杯子,就这么莫明其妙的碎了。这声音是多么的突兀,多么的刺耳。

顿时,我再次成为全场的焦点。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功,可以将这么厚实的家伙给弄碎。

我愤怒地扫向四周,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该死的想这样害我?!的

望着单不群阴鸷的面孔和上官允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觉得就他们两人嫌疑最大。

“唔,洛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碎杯子了?”皇上的声音响起。

有没有搞错?!你那两只眼睛怎么看的,明明杯子是被人故意给打碎的!!

我赶紧起身,走向场中一跪,声音有点颤颤地答道:“回禀父皇,之洛失礼了,刚才是因为太震惊白二千金的舞姿了,之洛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让人激动人心的舞蹈,所以一时忘情,不慎摔碎了手中的杯子。请父皇降罪。”的

“唔,白相国果然教女有方,教女有方啊。”的

皇上此言一出,白进河也跟着跪了进来,口中念念什么谢皇上夸奖,皇上万岁云云。之后,皇上赏赐了一对青龙国进贡的夜明珠的白映彤,估计这是赐婚的前奏了。

白映彤在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还一直跪着,因为皇上没叫我起,我自是不能起,偏头望向上官寻,他也正皱着眉看着我,眼神瞟了几下,又回复了正常。

这个男人居然见死不救???!!!的

“洛儿,你说朕该如惩罚你呢?”皇上那种语气直让我心中滴汗,随即又慢慢地响起:“唔,不如这样吧,很久没有听到你的琴声了,就罚你演奏一曲吧。”的

倒,我根本就不会古筝,怎么演奏?这真是要命啊。

我低着头不敢吭气,多种想法再脑中转了半天,最后灵光一动:“回父皇,前些日子,之洛一时无聊逗小狗玩,却不想把它给惹毛了,然后……然后,左手就被它给抓伤了,所以到今日还不是很方便。之洛怕弹地难听,到时污了父皇的耳。”说完这句话,我偷偷瞄了一眼上官寻,只见他那又喷火的眼睛直盯着我。按照通俗的语说就是,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但是事实就是,目光并不能杀人。不小心看到青青和童武,两个人也是用那种我在睁眼说瞎话的眼神看着我。

“唔,原来是这样。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真是可惜了。”的

“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瑞王妃的手伤似乎不是很严重,完全可以弹奏。”上官允这个混蛋什么时候蹦出来的。

“嗯?此话从何说起?”的

我恨恨地望着上官允,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在背后给人穿小鞋,若是哪一天,这金碧皇朝的江山真的落在他手上了,这天下的老百姓可就有的苦了。

我倒要听听他还要说什么屁话。

上官允突然转向我开了口:“前几日,瑞王妃可曾去过一个叫‘曲艺’的店铺?”

他这一问宛如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脸上。他怎么会知道我去过‘曲艺’,那么那把上弦月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

“据那日在一品阁的人都知道,瑞王妃可是为了那把在‘曲艺’买的上弦月,走了一趟顺天府呢。若是瑞王妃的手伤未好,怎么会去买上弦月呢?”上官允特地加重了上弦月几个字音,他是故意的,他和上官寻不对盘,抓不到他的把柄,正好抓住我的小辫子了。

场下的人已经开始骚动起来,我的心已经在狂跳。突然想到夏仲堂那晚对我说的话,完了,难道真是惹祸上身?好象他今日因为身体抱恙没有来,幸好他没来,不然这会难道要和我一起跪着等待处罚么?之前我不仅已有了欺君之罪,这会又要被冠上卖国通敌之罪了。难道要被砍头?我才活了没几天,难道又要死一次?呜呜呜,不要。

皇上突然拍了一把龙椅,站起身来,对我怒斥道:“夏之洛,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那上弦月是什么东西?平日仗着朕和梅妃宠你,居然胆大包天的去买它,还要闹到顺天府去?你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众人直呼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身旁的夏惜梅也为紧张起来,慌乱中竟轻扯了一下龙袍。

在场想看我好戏的人太多了,甚至想我死的人比想我活的人要多上几倍。自救。我现在只能自救。

“回禀父皇,之洛自知平日里仗着父皇和梅妃娘娘的宠爱,做了一些提不上台面的事,在此向父皇请罪。之洛也知道上弦月乃玄武国的乐器,但是之洛之所以去买它,仅仅是出于对音乐的爱好而已,并无它意。宛如我们所吃的大米,所喝的酒,衣着的装扮,生活的习俗,也正一点一滴的湛入到四国去。音乐也正是这样,它只是人们用来娱乐的一种媒界而已,不能因为某样特定的东西而将它归为是哪国哪国的,音乐是无国界的。父皇,您不是一直希望一统天下么?届时您一统天下后,玄武国的子民就是您的子民,玄武国的一切就是您的一切。那区区一把小小的上弦月,也只不过是父皇拥的一切当中最不起眼一件小东西而已。父皇英明。父皇万岁万万岁。”说完了大段,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说的现代词语,我先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不会有错。

“一统天下?无国界?哼哼!你这张嘴,到是越来越会说了。朕今日倒要看看,怎么个无国界法?来人,赐琴!”的

他的这句话是不是在说,我如果弹的不满他意,他还是随时可以治我的罪?

我怎么这么倒霉?!的

未久,我便拿到上弦月了,这把要比我之前买的那把更精致些许,但此时不是欣赏它的时候。我站起身,抱着这把上弦月,拨了拨琴弦,试了试音,在想到底要弹什么呢?的

脑中的流行歌曲是过了一遍又一遍,总不能搞首- 的曲子吧,那不把他们吓傻了才怪。转念再想到前段时间大街小巷都在放的什么张韶涵的,似乎还可以,于是刚始了前奏。

之前的第一段我并没有唱,只是静静地弹着,不知道怎么搞的,当弹到第二段的时候,伤感的情绪也被这首歌给勾了起来,竟然开口高歌起来: 的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的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的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的

带我飞飞过绝望 的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的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的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的

带我飞给我希望 的

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 的

追逐的年轻的歌声多嘹亮 的

我终于昂首用心凝望不害怕 的

那里有风筝飞过远罢 的

隐形的翅膀让梦很久比天长 的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象 的

************************************的

今天的份把前天的份也给补上了,我知道各位想砍我,的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

而且最近发现一直在赶文,貌似有不少前言不搭后语处,的

所以还是质量要高于数量,所以。。。。。。

相信聪明如你们的,能明白我的意思。

多谢同学是唯一一个力挺上官寻的,哈哈,的

希望有一天上官寻能荣登榜上最讨厌的男主之榜首,的

偶也无憾了。

爱的过去时 -- :

博弈的开始

当指尖从琴弦处滑过最后一个音符,我也结束了自我陶醉,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上弦月,等待着被“判刑”。

可是久久的久久的场上居然没有一丁点声音,难道这群人被我这自认为曾是“麦霸”的“无穷魅力”给震翻了?的

我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他居然用种看怪物般的眼神一样看着我,还有夏惜梅、景妃,再环顾一周,等等,所有人全部都是这种表情,连上官寻也是这样。

晕了,难道古代人听不懂流行音乐?但是,这首歌已经很普通很易懂很简单很弱智了,怎么还会听不懂??我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双腿一软,再次跪了下去。

这、这、这个玩笑似乎太冷了吧?的

“这首曲子叫什么来着?你谱的词曲?”皇帝老儿终于开金口了。

“回禀父皇,这首曲子叫。当然不是洛儿所作,洛儿才疏学浅,怎会有这等才华谱下这首词曲?这是洛儿曾经的一位师傅教的。”虽然我会再多的流行歌曲,而且又在这样一个朝代,锋芒毕露毕竟不是件好事,所以我还是低调一些,低调一些,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奇异的曲子还是说别人教得的为妙。 的

“隐形的翅膀?唔,那你那位师傅叫什么,现在何处?”的

晕,他怎么会问这个,难道我要告诉他王雅君人在台湾??的

“回禀父皇,我这位师傅名唤王雅君,是位生性比较淡泊的人,喜欢到处云游四海,至于他现在在何处洛儿也不知。当年得他传授琴艺,也是偶然。”的

“唔,如此。”皇帝老儿慢悠悠的性子让人受不了,“那你就将这首词曲的连同词和曲谱全部传授给宫里的乐师吧。”的

哦?!传授给宫里的乐师?那么代表皇上喜欢这歌,我没事啦?圣母玛莉亚奶奶,耶蘇大叔,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那个……等等,古代音律的那种什么仄什么平我根本就不懂,那我和乐师怎么沟通?难道要我画五线谱?况且五线谱我也不会,就算会,画出来他们能看懂么?还是要我写哆莱咪发嗦,上加点,下加点,上加线,下加线?的

“怎么?还跪着?”的

晕,这古代真是让人活受瘟罪,你不叫我起来,我敢起来么?的

“洛儿斗胆,请父皇将这把上弦月赐给洛儿。”再冒次险,如果他把上弦月赐给我,我以后就是抱着它在京城大街上唱,估计也不会有人拦我了,何况原先买的那把被夏仲堂收走了,说不定早就被分尸了。

当皇上一句准奏吐出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安全了,赌对了。赶紧谢了恩,提着上弦月夹了尾巴似的赶紧回到位子上。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郁卒了。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场合,我看我还是学习夏仲堂,能病就病,不能病也要想办法病,不然以我这种马大哈的性子,说不定早晚一天会送了命,而且今天一天还差点送了两次。妈呀,真是太刺激了,再强壮的心脏也承受不住。

哦,唱了半天,口真的是干死了。我顺手端起眼前的杯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就见了杯底,真是一点也不过瘾。古代人真小气,喝个茶的杯盅都这么小,还喜欢用个茶托,抓起来一点也不方便。待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后,我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咦?怎么案上就一个杯盅。

啊――我的杯盅不是先前打掉了么?那么……那么……这个……这个……剩下的这个应该是上官寻的吧?的

我死虾米般地转了下头,看见上官寻正抿着嘴看着我,那表情在说你刚才喝的是我的茶。

真的是他的哎!我喝了他的口水?那我应该算是和他算是间接接了吻?哦,天啊,虽然之前明白自己对他动了情,但是我还是有洁癖的。

脸上再次如火烧,我想我应该和煮熟的虾子有的一拼。

尴尬地朝他笑笑:“我不是有意的,这个还你好了?”的

他不语,转头招了招手,让人重新端了个新的茶盅上来。这一举动,真的是太伤我的自尊了,气死我了,我都没嫌你口水脏,你居然还嫌我脏?!的

之前因有那种和他间接接吻而暗自窃喜的心情,顿时间荡然无存。气死我了,真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看我作什么?你不是很口渴么?不是要喝水么?”上官寻抬了抬眉毛,我真是不敢相信这句话是由他嘴里发出的。

“呃……”那杯水是给我的?的

“一杯不够?”他又转头,一口气又让人端了五茶盅上来。

倒,当我水桶,再渴也没法子一口气干掉一瓶矿泉水之多的茶啊。我端起一杯,狐疑地看着他,他也端了一杯浅啜。

慢慢地,我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有一种感觉在心中荡漾开来。

不意外地,白映彤被指婚给了上官谦,于下个月初五完婚。

好象当今状元郭子轩也被指了婚。后来还有谁被指了婚,都是我不想去关心或理会的。

第二次生命中的第一个“情人节”就这么惊心动魄地结束了。

次日,我一觉醒来,匆匆打理了一下,用了早餐。第一件事就是打算奔到“曲艺”去看看,想看看那掌柜的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所以也顾不上什么女扮男装了,提着裙子一路狂奔出府,似乎还听到青青跟在后面追喊地声。

当站在“曲艺”门口的时候,我呆掉了,门是关着的,而且还被封了两道叉叉封条。摸着门上的封条,我多么后悔当时一时的冲动,硬是要买那把上弦月,而且还害得自己要倒霉。如果我不是硬要买那把上弦月,这家店也不会被封。

收拾一下心情,我得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便向路过的一位大婶打听,哪里知道她一看到我象见了鬼一样,尖叫着跑走了。她这一叫,引起了路上其他人的注意,一些男男女女,还有本来在叫卖的小贩,一转眼间全部都跑光了,甚至几家店铺也在一瞬间全关了门。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这一切,半天没反应过来。结果倒是青青突然出了声提醒了我:“小姐,会不会是你今天没有着男装,所以……女装的样子……”的

青青看着我睁大的双眼,硬生生地将没说完的话给收了回去。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她指的是我现在女装的样子,正是全京城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夏之洛是也,宛如毒蛇猛兽,人人见而避之。

垂头丧气之间,我看见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在不远处玩石头剪子布,目前就这两个小孩子还没有跑掉,应该还不认得我女装的样子,或许能问个什么来。

夏之洛啊夏之洛,你看看你做人有多失败,你的外表也只能沦落到欺骗小孩子了。

我三两步就跑到他们两面前:“小朋友,在玩什么呢?”的

两个小毛孩看看我,其中一个小男孩说:“大姐姐,你真笨,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玩石头剪子布吗?”的

切,我当然知道,刚才问你们只不过算是打声招呼而已,小毛孩居然开口就说我笨,真是欠修理。

“姐姐当然知道了。只不过姐姐不好意思嘛。不知道怎么开口嘛!”的

“大姐姐,你会玩吗?”小女孩嫩嫩的声音真好听。

“当然会啦。大姐姐我不但会用手玩,而且还会用脚玩。光用手玩多没意思,来,姐姐教你们,石头剪子布还可以用脚玩的。”的

“好哦,好哦。”两个小毛孩终于被我给勾上了。

于是我便教他们两脚分开是布,一前一后是剪子,两脚并拢是石头。与他们两个小东西玩了几回合,便问了句:“你们知道对面的曲艺怎么突然关了门?”的

小男孩刚说了句“我知道”,就一个妇人尖锐地声音打断了:“小敏!小钟!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走。”的

我看见这位妇人拉着这两个小孩就要跑,心想如果这样让他们走了,我就真的问路无门了。一个转身,立刻挡在他们身前,挡了他们的去路。

“夏……夏小姐,哦不?瑞……瑞王妃,请您贵抬高手,放……放了我们吧。”这妇人用抖抖地声音刚说完,就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我一惊,立刻上前扶起她:“这位大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和您的孩子玩了几回合游戏而已。”的

“娘亲,你干嘛好好的跪这位大姐姐?她真的是在和我们玩呢。”的

“是啊,娘亲,这位大姐姐可好了,还教我们新的玩法呢。”的

两个小家伙的声音真是那某某福音。那妇人听了孩子们的话虽半信半疑,但仍搂着两个孩子躲着我。这种情况至少比一见了我就跑要好多了,于是我也向她探听了曲艺的事。

她一直都是以颤抖的声音回答我,初步了解了下,也就是我买琴那日的第二天,那掌柜的就被顺天府的人给抓了,罪名是卖国通敌,窝藏玄武国的逃犯。那么离今天也有两三天了。第二天就被顺天府给抓了,皇上是昨天才知道我买琴的事,那么就不是皇上下的旨。而我这事是被上官允抖出来,早在昨晚那一刻,我就知道上官允和周国栋是一伙的,这掌柜的一被抓,更摆明了顺天府是上官允的走狗了。

上官允这个王八蛋。

眼下,我如果想要救那掌柜的,断是不能再象上次一样冒贸然的搞到顺天府了。这个事情比较棘手,得想个好点的法子,唔,先回去从长计议再说。

给了那位妇人几两碎银,便和青青回了府。

刚进府,就见若兰跑来找我,说是宫里来了人,说是找我的。嗯?昨天才死里逃生,今天不会那皇帝老儿又反悔了吧。

心抖抖地跑去一看,倒,居然是一群人,有宫女,有太监,这这这是什么情形,皇帝老儿派人传个话,至于要这么大的排场么。呃?怎么夏惜梅的贴身小宫女喜儿也来了?的

惊魂不定了半天,我终于搞清楚了,原来这些宫女太监全是深宫内的那么妃妃嫔嫔贵人美人们派来向我讨教发型的,还有讨教词曲的。吓死我了,还以为皇帝老儿找我麻烦来了。

望着眼前这些傻不啦叽的男男女女们,哦,不对,那几个应该算是不男不女们,我两手先是抱胸,然后又一会摸了摸鼻子,一会又摸了摸头,我这些私人的创作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白白大赠送呢?在想是不是趁机捞几笔,反正这些人在宫里宝贝多的是。本以为瑞王府应该是个富的流油的地方,没想经过多日看来,这上官寻还算是清廉,嗯,我喜欢。这些人自动送上门来,那么就怨不得我狮子大开口了。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回头和青青说,过会让她给他们去报个价,一个造型一百两,附送画像指导,一首曲子五十两,附赠歌词,不过要自配乐师,自听自记,我可不会写乐谱,先付款后交货,供货周期为两日,供货地点瑞王府自取。

满眼都闪着黄金元宝,心中盘算着过会有多少收入。得意之时一个回转身,正好看到上官寻矗在面前,脸色微愠地看着我,貌似刚下朝,嗯,难道今天受气了?的

“你很缺钱花?”他开了口。

“没有啊,不缺钱花。”他好好的问我缺不缺钱干嘛?转眼间觉得不对,干嘛说不缺,当然要说缺啊,而且多多益善:“哦,不是,缺钱啊。干嘛?”的

“如果缺钱,你就去账房领一些。”上官寻轻轻地说完,便向离轩的方向走去。

望着他的身影,我心中有些感动,他现在已不象刚开始时那么冷淡了。是不是渐渐地要接受我这个突然插一脚的妻子呢?的

妻子?对了,现在我和他是夫妻了,死活都在一条船上了。顺天府的抓走曲艺老板的事,名义上是因为上弦月引出的卖国通敌罪,实际是上官允想顺着这个罪名,这条绳把他牵扯进去,以达到他想要的最终目的?!的

最终的目的?夺嫡争位?!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心越来越害怕。因为这样的事实,历史上演的太多太多,而且是那么的残酷。

曲艺老板的事得要尽快解决才是。即然他,上官寻能撑到今天,有力量和上官允对抗,必定有他的手段和生存之道,那么他应该会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我追了过去,大声地叫住了他。

*************************的

感谢早茶的建议,等我有空回头时,锁了它慢慢修改。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数的朋友们都不喜欢寻,的

或许我真的把男主塑造的太失败了,伤心啊 ̄ ̄ ̄ ̄的

网友: 评论:男主角是用来发展剧情~男配角是用来崇拜~上官寻不受欢迎是有原因~ 的

这句话真的是太可爱了,一下子就讲到了点子上,的

同时也指出了文的毛病,男主互动太少,的

之前有位大大在说一直都是女主一人在暗爽,的

哈哈,暗爽,多么的形象贴切,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很莫明其妙的,的

或许喜欢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嘴巴比较毒。

爱的过去时 -- :

变质的对话(上)

上官寻转过身,用很好奇地眼神看着气喘吁吁地我,便了句:“什么事?”

“请你一定要帮一个忙,救一个人。”的

“救人?谁?”的

“曲艺的老板。”的

“不认识。”的

“唉呀,就是卖我上弦月的那个人,他现在被顺天府给抓了。说他卖国通敌,窝藏玄武国的逃犯。”真是的,叫你救人,又不是叫你去认识人。

“你今天去探听过了?”的

“呃?哦,今天一早就去了,刚回来。我打听到……”的

上官寻突然一个手势示意我打住,不要说话,自已也没有说话,只是让我随他一起进离轩。

我回头吩咐青青让喜儿等我一会,便跟他进了离轩,童武则仍是守在外面。

第一次,我进了那屋,但也只待在了楼下的书房。本来对离轩外的梅树景和他一个大男人就不搭的情形感到奇怪,再次奇怪他居然象个女人一样住个楼上楼下的两层小楼。

这男人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的

书房布置还好,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形,仍是上好的红木家俬。唯一特殊的就是墙上挂着一幅图,上面画的是传说中镇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神兽,并按其顺序标出东青龙、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根据出现的方位,围绕四神兽便是二十八星宿的青龙七宿、朱雀七宿、白虎七宿、玄武七宿。

“二十八星宿?!”呵呵,这个男人难道有占卜的爱好,又是与众不同。

“欣赏完了?”他这句欣赏完了好象是在提醒我,让我进来是谈正事的,不是让我来欣赏四神兽和二十八星宿的。

我收回看二十八星宿眼光便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双手抱胸依在书案上,长发仍是凌乱而随意的披在肩上,一双黑亮的双眸看着我,那造型真是要命的好看。我不好意思偏过头再次将目光转向那幅图,越来越觉得自己象个花痴了。

“你现在可以接着说了。”的

“哦!”调了调刚才花痴般的神态,紧接着就把我看到店铺被封,和听那位妇人说的话全说了一遍。然后吁吁叨叨的还说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已强行要买那琴,那么他就不会被抓,现在人在顺天府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周国栋那头猪还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他被抓进去肯定少不了严刑拷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辣椒水,老虎凳,夹手指,锥刺骨,鞭抽,烙铁烙,穿锁骨?那个掌柜的年纪也不小了,都过了两三天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的下去?假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会觉得非常内疚,那么这辈子我将会过的不得安宁。

等再对上上官寻那种嗤鼻的目光时,我才意识自己碎碎叨叨地念了这么多。

“你当你在演大戏么?辣椒水、夹手指和锥刺骨顺天府都不会用上。会用的最多的就是鞭笞,对付难缠的犯人才会用烙铁。一把年纪的,鞭笞就够受了,用不上烙铁的,如果用了烙铁只会让他更快的死去,他们不会这么做的。老虎凳?那是什么刑具?!”的

“什么?老虎凳?唉,你管那是什么刑具呢!现在最主要的是救人,我总有个预感如果再不救他,那掌柜的就死定了!”的

“夏之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一直都在做什么?如果你这么想死的话,墙上有剑,你抹脖子也好,剖腹也好,我都不会拦着你。”上官寻还是双手抱胸,挑着眉毛恶毒地说道。

“你?!唉,我……我不想和你吵。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被抓,也不需要受罪,他是被冤枉的,你知不知道?你不会看不出这一切实际上都是上官允做的,我才不要为那个禽兽的家伙背一条人命呢!”的

我语无论次了,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上官寻突然皱起眉头,厉声问我:“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你对他有多了解?你知道他姓什么?哪里人?家住哪里?家世如何?你都知道么?!”

他这一声声的厉声询问倒是把我给问住了,为什么他会这样问我?的

“我……他……他应该是玄武国人吧?”的

“先看看,看完了再说!”上官寻将一叠写满字的纸甩在我的面前。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这一叠资料,靠!为什么这么多繁体?还非要是竖着看的,还没有标点符号,还要自己断句,看的我眼睛累死了。能认识大部分的繁体除了感谢老爸之外,最大的功劳就是我一号称禽兽之最的禽兽同学,因为此人总是扛着支持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化和艺术的结晶的旗号,喜欢在上用繁体字聊天。虽然仍有不少字认不识,但也不影响整个阅读。

那掌柜的果然是玄武人,叫樊成宗,已是知非之年了。早年丧妻,不曾续弦,所以膝下无子无女。真是可惜了,这把年纪了不仅孤零零的一个人,还竟然无儿无女,真是人间一大惨剧。原为玄武国内数一数二的商贾,在金碧皇朝及其他三个小国均有生意往来,主要有皮裘、服饰布匹、古玩、字画、金银首饰等等,全是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才能消费的起东西。在京城开一家乐器行只不是他一个“很小很小”的兴趣爱好而已。一年半前的玄武国内乱,使得玄武国国内经济告急,樊成宗自愿请恳为国效力,贡献了自己大部分的财力物力。晕死了,那那那他到底有多少票票?原本以为之前送我那把琴是我口才好,现在看来人家根本是钱多的花不完,我还跟个傻鸟似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嗯?还有搜集各国的资料信息。嗯?那不就等于是间谍?他那么挺他们玄武国,那他窝藏了玄武国的逃犯岂不是就是事实?同党?自家人保自家人?等等!最后这个是什么?靠,被抓的人居然不是樊成宗?是他找来的替身?我的眼球差点没喷在这纸上。

看完后,我震惊地抬起头望着上官寻,他昨晚才知道我买琴的,怎么就一夜之间他就变出这么多资料出来,这、这、这?有这速度那在现代我们还用的着迅雷和打包下载了吗?

“你,还要救人么?”他开口问我。

一时间,他这一问倒是让我无法开了口。樊成宗可以说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了。现在顺天府地牢里的人到底是谁,我都搞不清了,这人还要怎么救?但是若说不救,毕竟这事情也是因为我才抖出来的,虽然人家是个替身,好歹也是条人命啊。但是以樊成宗这种处事很小心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送琴给我呢?的

啊?我倒底跳到个什么样的坑里了?的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地冒了一句,再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上官寻:“你什么时候查到这些的?”的

其实我知道我问这一句也是白问,他根本不会说的。

切,不说拉倒!看你那熊样!的

无趣之下,我又转向望着那四个神兽和二十八星宿,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那长了蛇尾巴的玄武。

真的很奇怪,尾巴短短的乌龟遇到外险时,浑身一缩就全部缩进去了,就是不知道玄武在遇到外敌时,是不是象蛇一样把上半身龟身子抬起来作战?貌似它挺起上半身的难度稍大一些。那还是象乌龟一样头尾四脚一缩?不知道怎么缩哦,尾巴那么长,难道头和四肢缩进去,尾巴用来打个包?

吼吼,那情形还是真是好笑。

渐渐地,看着看着,不知道时候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玄武?玄武国?唉,虽然他们找人做了个替身,但是那个替身岂不是很倒霉?还有,难道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替身送死么?要是我,当然不会了。那么,该怎么办?难道去劫狱?劫狱?晕哦,还不如学习迈克尔,直接自己计划越狱好了,这样大家人力物力财力全省了。可是想越狱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迈克尔不也奋斗了那么久才出来么?出来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追杀?烦死了,美国人总喜欢搞个什么第几季的第几季的。靠,现在也不知道出到第几季了?真是郁卒,想看也看不到了,不想也罢。不过,象周国栋那头猪也不是什么好鸟,万一还没来的及越狱就先被他给搞死了,那还越个屁啊?!呀!嗯!我这到底在胡说什么啊?”想着樊成宗的事,怎么想到越狱上头去了。

我感觉身后一阵灼热,小心翼翼地朝上官寻瞄去,倒,他还是那个姿势,腰不酸啊?但是再惊艳的是,又是难得一见的笑容浮在他脸上,还用种很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紧张地摸了摸脸,貌似没有异物啊?!的

我眨巴眨巴着眼睛,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呢?我刚才自言自语地有说什么好笑的么?他脑袋突然秀豆了不成?的

啊!!!!我说了迈克尔越狱,完了,他不会听到了吧?他、他、他能听懂的么?

再看向上官寻时,发现他终于离开那个书案,朝我这边一步步走过来。不知道怎么搞的,看到他脸上那种奇怪的笑容,我怎么突然感觉到脚底发寒,所以随着他进一步,我就退一步,结果没退两步就被逼的靠墙了。

他将手撑在墙上离我耳朵约摸.公分的地方,他呼出的热腾腾气息也是直接喷在我的脸上,我的心好象有些不安的因素在跳动。

(题外话:什么不安因素在跳,明明是心脏自动有规律地放出脉冲电流,左右支冠状动脉不停地供给心脏血液,促进心脏跳动,不跳早挂了。)的

他突然低下头,贴近我的耳朵。啊,这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了!的

他不会是想要非礼我吧?难道这么快,这么快就爱上我了?应该不可能吧?激动啊!夏之洛,你要顶住,千万不要象恶狼扑食一样,要把持住啊。

算了,干脆闭上眼睛受吧。

“你刚才还没有告诉我什么叫老虎凳?”的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飘进我耳朵的竟然是这句废话。

靠,这家伙……这种关键时候怎能问这种问题,再度想咬死你。

“上官寻,你这头猪。问这种问题有必要靠这么近么?我跟你很熟么?”我气愤地想一把推开他,结果这家伙象一堵墙纹丝不动。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只用一只手就将我的两只手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居然向我的脸蛋伸过来,狠狠地从我的下巴开始揪起。

靠,痛死了!的

这个贱男人外带禽兽的行为,让我怒发冲冠了:“上官寻,你这只猪,放开你的猪蹄,痛死啦!”的

我都吼了这么大声,他那只贱手居然还一直顺着我下巴向我耳朵处揪去。痛死了,真的受不了。

靠,这是那门子的亲热法!有这种样的亲热法,我那群色字当头外带禽兽行为的姐妹们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吼吼!真没想到我竟然会喜欢这么个变态的家伙!连亲热都搞出这种变态的方式!

士可杀,不可辱! 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正常人就应该要以正常的方式来受。

***********************的

唔,昨晚写到这章时非常的兴奋,的

居然写了好长,发现一章太长,所以分了上下,的

如果快的话,我希望下午把下赶出来,的

如果下午赶不出来,我就晚上赶,的

如果晚上赶不出来,我就明天赶,的

争取明天之前搞出下来。

我的行为是不是有点禽兽啊?嚯嚯!的

爱的过去时 -- :

变质的对话 (下)

手被缚着,根本没办法动,那么我就只好抬起膝盖往他胯下攻去。

那一刹那,他缚着我的右手终于松开了,并且很快地按住我的右膝,而左手那只贱手已到达我的脑门了,居然抠了起来,还扯我的头发!的

哦哦哦!真痛!的

我发了疯的用尽全身力气以身体撞向了他,不知道是我这次的力道大了一些,还是他手下留情了,这一撞居然两人顺势一起撞倒在地上。

他被我压在了身下,真是天大的好机会!此刻我也顾不上什么曾经的爱恋,什么形象,新仇旧恨一起上了,冲着他就开始撕咬起来。

我的手本能的就抓住他那头凌乱的长发,看到他的脸因头发被扯而现出的扭曲表情,我的感觉上来了,哼!心里爽暴了。

淫笑一声,俯下身去就对着他的脸开始咬起来。

你这只猪,今天非不咬死你,我姑奶奶洛宝两个字就倒过来写,跟你姓。

叫你抓我的下巴,咬你下巴;叫你揪我脸颊,咬你脸颊;叫你抠我脑门,咬你……

吼吼!该死的脑门没被咬到就被他给反压过来,双手再次被死死地按在地上。我仍是不甘心,双脚仍是在那不停地又蹬又踹的,他居然用他的膝盖压着我的腿。

啊,动不了!的

靠,这只猪,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的

“你到底是谁?”上官寻这次用两只手分别按住我的手,撑在我的上方,劈头就问了一句这个。

我一惊,他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冒牌的?的

“不说话?那么就承认你是冒充的?!哼,我倒是第一次发现,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好的易容术,居然在你脸上,还有包括头发上竟然都找不到一丝破绽。你到底是谁?”上官寻甩了甩头,再次开口问我。

原来刚才他在我脸上乱搞一通就是为了找出我易容的破绽? 的

呀!他刚才甩头是为了甩掉我咬他时流出的口水。

“哈哈哈――”笑死我了,谁能想到夏之洛的口水会有朝一日印在上官寻的脸上,还有他脸颊处还有牙齿印呢,“哈哈哈——”的

“你到底是谁?”的

“你问的是什么废话?当然是你老婆夏之洛。” 难不成要告诉你我借尸还魂,穿越异时空,魂附在你老婆身上?切,到时你不把我当怪物给展览了。哼哼,反正我这具身体本来就是真身,只不过是魂不对而已。

“你不是!说,你到底是谁?”上官寻眯起了眼睛。

“你脑子有毛病啊?都说了是你老婆夏之洛了。还是你想要我瞎编乱造的告诉你,我找了个江湖术士把你老婆的脸和我的脸对换了一下,所以根本就看不出易容,那就是所谓易容的最高境界。是不是要我这样说?你以为在韩国啊?想整成什么样就能整成什么样啊?还是你想让我告诉你,你老婆死了,正好被我这个孤魂野鬼给碰上了,所以就借了她的身体还了魂?说吧,你想要哪种答案?我包你满意。”哼,摆明了就是欺负你不会相信这两种事实可能性。

上官寻直直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被他这样压着,乖,那个滋味真是“爽”过头了!这头猪重死了,比刚才压着我靠墙还要疼,受不了,受不了:“喂,上官寻,你知不知道你很重哎?比一头猪还要重。你这样压着我,我快要受不了啦!”的

谁知道我才说完这一句,书房的门就突然地被人给顶开了。

“寻,我快受不了,你得救救我。你——你们两人——这是——在干什么?”

我仰起头吃力地向后看去,是花清晨那个花蝴蝶。

上官寻一看进来的是花清晨,立刻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起来,尴尬地抬起腿,松了手。但是这家伙估计是尴尬之余带激动,抬腿的时候还二度踩了我一脚。

我的妈呀,痛死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终于可以连滚带爬的起身了,冲着上官寻骂了一句:“你是猪啊,不会轻手轻脚的,被弄的痛死了。”的

却看到他已经推着花蝴蝶出了门,还隐约听到花蝴蝶的声音:“寻,你?你?还说你最近没有变?你看看你,以前就算打死你,你都不会在她方圆一百步之内出现。现在,你?你?你?居然和她在离轩里面上演活春宫?!”的

“你在胡说什么?!收起你那种肮脏的想法。”上官寻的声音好象有点动怒了。

渐渐地,后面两个人的声音我就听不到了。

过了会,只见上官寻一人进了屋,花清晨闪了个面,就不知道窜哪去了。上官寻进来后,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上了二楼。

我瞪着两个眼睛,傻不愣愣地目送他的身影一直消失在楼梯间。

这个是什么情形?的

我还要不要在这呆下去?主人都不睬我了,难道我还要在这一个人干耗?

内心“痛苦般”“矛盾般”地斗争了半天,决定还是走人算了。

手刚触碰到那美丽雕花的门边,上官寻的声音又响了:“你打算上哪去?”

我回过头一看,嗯?却见这家伙换了一身浅紫的外衣,正一步一步地从楼梯上走下楼来。那他刚才是上楼换衣服了?我皱了皱脸,在脑中搜索一下,好象刚才我撕他的时候,貌似除了口水有洒在他身上之外,好象还有一不小心撕了他的外衣领襟。

我突然紧张地低头神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看有没有被他不小心撕破了的地方,万一有个不小心露肉的地方,我就亏大了。

还好没有。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象你那般野蛮,边流口水边撕人衣服。”上官寻用一种窃笑的语气说道。

他这句话一出,我立刻窘了。但是转念一想明明是他非礼在先,流口水和撕衣服根本就怨不得我,是他自找的。

“你真的很厉害!当今天下易容术最高超的,除了蝶宫的右护法有鬼面蝶之称张悬雨之外,就是朱雀国的千面郎君慕容宽。但是再厉害的高手,易容术也都会有他的破绽之处,但是你,”说着说着,上官寻又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有了之前的先鉴,我立刻跳出离他几步之遥,不想他见了一笑,没有再往前,却一转身往书案走过去,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但是你,却让我在你脸上找不出一丝易容的破绽。手法居然能高到超过那两人,显而易见,你跟这两个人肯定没有什么关系了。若说你是高手,但却探不出一丝你会武功的迹象,从你的脉象上看,体内也绝无真气存在。你手腕高明的的确让我不得不佩服。还是那一句,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的

他最后的这两句问语已收起了之前的笑意,这会倒象一个防御中待机会反攻的剑客。

我也收了收之前略带调戏他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也还是那句话,你老婆,夏之洛。信不信由你?”的

“你根本不可能是她,除了长相、身形之外根本就没有一处和她相似的。如果你是某些人派来要刺杀我的刺客,那么,派你来的人在挑人方面真是独出一格,也是令人佩服。”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在挑人方面独出一格?我根本就不是杀手。”这家伙是言下之意就是我说差劲,真是过份。

“我知道你不是杀手。如果你是杀手,你以为你还会活到今天么?”上官寻阴深深地飘出这句话,让我没由的一寒,他有杀过人么?的

“那你又凭什么说我不是夏之洛?”的

“凭什么?那就太多了。第一,夏之洛识字不多,且根本就不会写字,这些是你那半个月手伤时写的。”突然一叠纸又飘在我面前,李白的<静夜思>,<秋浦歌>,孟郊的<游子吟>,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杜甫<月夜忆舍弟>,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等等,这些全是我当时想念老爸老妈他们写的,望着这些诗,我有多久没有想起他们了?真是个不孝女。

“句句都是思念家乡和亲人的,试问岳父大人同在京城之内,需要你这么挂念么?第二,夏之洛生性傲慢,且目中无人,除了父皇、梅妃和岳父大人,其他人根本是不屑一顾。何况是体恤下人,不打骂和折磨他们,他们就该求神拜佛了,更谈不上与他们玩成一片。我想你不会忘了那半个月这离轩前玩乐的情形吧?”的

“第三,夏之洛总会把自己打扮的非常艳丽,绝不会让其他女人超过她,而把自己弄的象个丫环一样,这种事情根不就不可能发生。如果说唯一符合这点的,就是你花神祭那天的装扮,但是感觉却大不相同。”的

“第四,夏之洛每次看到我的眼神……”说到这他突然顿了顿,停住了,然后又接着说:“总而言之和你的不一样,你每次看到我,总象一只随时待斗的斗鸡一样。”的

“斗鸡?喂,上官寻,你说归说,不要对我进人格污辱。”居然骂我是斗鸡?

“第五,夏之洛每天会早早的起床,开始梳妆打扮,而不会是象你,一觉就睡上日上三竿。嗯,这点倒是和你经常说的猪是一个样的。咳咳――”他说到这里,居然笑的有点咳,爱睡懒觉有问题么?好笑么?的

“已经五点了,‘夏之洛’,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帮你回忆你是谁么?”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的

“那你认为我是谁?”的

“猜不透。你是谁?目的为何?来自哪里?不但猜不透,也无从查起。”上官寻又突然站起来了,向我走过来,停在我面前,笑了笑说道:“说吧,现在可以揭开谜题了,你到底是谁?”

“说什么?都说了是你老婆夏之洛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点不相似,就可以判别我是另外一个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我另一招吸引你的方式?什么叫欲擒故纵?这点你都不懂?”我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边不停地的叉着手边说话。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说出实情,不会说出自己来自哪里。因为我有奢望,在没有等到他的交心时,我不能泄了自己的底,如果自己失败了,即使一无所有,那么至少我还能安全的活下去。

上官寻听了我这话,脸色微变,不禁蹙起了眉。

“难道不是么?现在我能在离轩内,若是从前,你会让我进这离轩么?怕是比上次仅手不能动半个月还要惨。”的

“如果单说吸引我注意,你的确是办到了。但是我仍不认为你就是夏之洛,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听点就是狗永远都改不了吃屎!”的

“哈哈哈――”我听了不觉地替夏之洛有阵悲哀,“你认为?哼!你认为你有真正的了解过夏之洛么?她不识字?你怎么知道她不识字?她爹都不知道她到底识不识字,你怎么就能肯定她识字不多,不会写字?以为全京城里最才华横溢就一定是某家的某千金么?某千金被全京城的人民赋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温柔体贴,贤良淑德,此女位置只能有一。若夏之洛有心意欲与某千金一较高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夏之洛的最与众不得之处就是懂得以牺牲自我,成全他人。没有夏之洛自甘坠落之后的恶名昭彰,怎么能体现的出某千金温婉贤淑的光辉形象?难道她爹在世,写诗怀念的人就一定是他么,为什么不会是思念她的娘?她总是打扮的非常艳丽,知道为什么?因为华丽的装扮总会掩盖她空虚寂寞的灵魂。她不会扮做丫环?那么十三岁那年,为了满足好奇心,偷偷扮做丫环,参加了花神祭的是谁?就是那场花神祭,却真正的改变了她的一生。六年了!即使花尽了心思,用尽了一切手段,排除了异已,终于嫁给那个男人。不仅得不到那个男人一眼的关注,迎来全是鄙视和唾弃,和那无尽的独守空房。或许她是目中无人,傲慢无礼,但是最后导致她变的无人性,残暴变态行为的人是谁?还不都是你――上、官、寻。”我用手狠狠戳向他的胸膛,然后又一步步向书案走去,接着说:“哼,曾经看你的眼神怎么样,那是一个少女情蔻初开,对自己心爱的情人仰慕的眼神。现在?斗鸡?当一个女人用了多种类似方法,都得不到一个男人爱的时候,那她还会一直笨的用以前的方法?当然不会,那么自然得总结一下以前失败原因,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也当是把自己心中的怨恨发泄一下咯。所谓女为悦己者容,那人都不悦了,那她何来容呢?所以不化妆也就自然而然了,即然都不化妆了,何必还要起那么早?难道天天没事做,等着看哪颗是最亮的启明星还是看日出?多睡一会和睡到日上三竿有什么区别?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了。”的

待我说完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书案前,晃着两条腿,看着上官寻。

他不近不远地就那么站在那边,脸上带着点自嘲的笑,然后慢慢地走到书案前,双手撑在书案上,俯视着我:“那些话你是代她说的还是代你自己说的?”的

望着他那种带催眠的眼睛,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管我说了多少他仍是不相信,我只是幽幽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和夏之洛单独待在过一起?”的

“有,现在,正和一个自称是夏之洛的女人单独待在一起。”他的脸又靠近了一些。

我又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了,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他说道:“不。除了这一次,还有就是新婚之夜的那一次。”的

他的脸离开了。他虽然还撑着桌子,脸却已变了色,没有了先前的笑脸,只见冰冷。

我仍以平静地声音继续说道:“那晚,你与夏之洛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倒一盅茶的工夫。你只对她说了四个字:好——自——为——之。”的

静静地,他就这样的望着我。我也看见他撑着桌子的双手离开了,左拳已经握起,过了一会又慢慢的松开了。

这时窗子被风吹开了,刚刚被我放下的那几张思乡的诗词也随风飘舞了起来,打了几个旋,又渐渐地落下。

“你走吧。”上官寻丢下这句话,随即出了离轩。

************************************的

看,我没有食言。

今天有很多废话要说,的

为了不被人说我骗积分,的

想看我说废话的请看右边!!的

爱的过去时 -- :

牵魂归(上)

我摸了摸鼻子,也出了离轩。

但——是——,我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种形。 的

离轩前那四周围绕的梅树,除了用来欣赏之外,原来还有个作用就是居然是机关阵。不论我怎么走,都会有梅树自动挡住我的去路。

怎么会这种样子?刚才随上官寻进来的时候,还有那半个月,以及心悸发作的时候都没有这样,为什么现在会是这种样子?的

该不会是刚才我所说的欲擒故纵地耍了上官寻,刺激到他了,现在他又反过来整我。

吼吼!这个小人,居然敢玩我。

不相信的又往前走了一些,结果还是被堵,只见绕了离轩一圈后,又回到原处。

吼吼!有点累了,一屁股盘腿坐下来。

抬头看看挡在眼前这片已满叶的梅树,让我想到桃花岛的桃花阵。当年人家郭靖、木念慈可是有人指导才得以闯阵,那我现在这样,算什么?的

真是搞不懂上官寻倒底是什么样的心态?我看简直就是有点变态啊。呼,怎么会喜欢上他的?早晚被夏之洛给逼疯了我。

喝!现在倒是跟我平时玩的游戏情景倒挺象的。嗯,当攻游戏的挑一把,好久没有这样挑过了,等我出去后,就当上官寻是那黑山老妖,砍死他。

启动这梅阵的机关,貌似不那么好找,就算找到了,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用,万一碰了机关,再启动其他的,我等于白忙一场。何况我让喜儿在外面等我,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也不易多在王府久留。

放弃这个方法,想想怎么破阵。

古人通常喜欢以五行八卦布阵。我张眼望了望这片梅树的排列方法,果不奇然,被我猜中了,正是按八卦图布的阵。那么就按八卦阵的方法走一把。嘿嘿!想起当年为了攻轩辕剑四时,在一个八卦阵里被困了久,才得以进入迷宫,为了破那个阵,我可是上网搜了久的那个什么口诀,所以印象深刻的不得了,姑且来试试看!的

乾三连,坤六段;的

离中虚,坎中满;的

震仰盂,艮覆碗;的

兑上缺,巽下断。

我眈了一眼,走到乾卦位置,梅树动了下,出现一条路。心喜,再向前走了几步即被挡住,梅树位置又变动了。找到坤卦,站到面前,梅树又一动,又出现一条路。又喜,再向前,被挡。再找离卦,有路。心中大喜,赌对了。

当从最后巽卦的梅树下走出来,回头一望,离轩俨然在身后,破阵了,呵呵。

感谢轩辕剑啊!爱死你们了。

迈步打算离去,确看见上官寻嘴角噙着笑,双手抱胸站在前面不远处看着我。

这个只有兽性没有人性的家伙!感觉他简直就是恶魔投胎的。

“果然没让我失望,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出来了,比我预计一柱香的时间早了很多。”他笑着一步一步地走向我。

不知道怎么搞的,只要一看到他笑,我就觉得头皮发麻,脚底发寒,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小肚鸡肠,非男子汉大丈夫之所为。”的

“呵呵,刚才我跟自己打了个赌。如果你能在一柱香的时间出了这个阵,我就告诉你一件你非常感兴趣的事。”果然看到童武在他身后抱着个小坛子,上面插着三根香,已烧了一半。这家伙?居心何在?的

“你想怎样?”切,你当你是我肚里的蛔虫。

“嗯,每日受鞭刑二十。后日午时,于东华门外法场斩首示众。”的

上官寻这短短和三句话,让我震惊地咬着下唇。

他怎么知道我想知道樊成宗替身的情况?的

每日受鞭刑二十,那么今天已是多少鞭下去了?还能活么……的

“想好了怎么救人了么?”上官寻这句问话,我听了怎么象他在对我说要我帮你么?

“你认为我会去劫狱还是会去劫法场?”的

上官寻突然笑出了声,声音爽朗而好听,很快地就说道:“唔,花鬼身上有种药叫做‘牵魂归’。”的

牵魂归?那是什么东东?他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的

“服了第一粒‘牵魂归’的人立刻会在五步之内口吐白沫,状似中毒,继后出现假死状态,此状将维持三天,三天内若及时服下第二粒‘牵魂归’,可以死而复生;若过了三天还未服下第二粒,那此人将真的魂不归。”上官寻说完之后,给了我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再度转身离开了。

他莫明其妙地跟我说起这什么魂归不归的药干什么?的

花鬼?花鬼是谁?的

我反反复复地想这个问题,直到回到莲轩看到还在等待的喜儿,才暂时放下。

我将前段时间无聊时涂鸦时画的几个仕女头像交给喜儿,并写了一份信让她转交给夏惜梅,信的内容大至是感谢她昨天为了救我而情急之下扯了皇上的衣袖,也希望她下次不要如此冒险,我可不想连累了我这个强大的靠山。其他妃子贵人要拿银子来换我的发型设计、曲谱,当然夏惜梅可以永久免费的获赠了。也顺便让她带了个前些日子从夏仲堂那来的一块上好的玉佩给德喜公公,做人当然要做足了。

待喜儿走了后,青青跑到我跟前,兴奋地小脸闪着七彩样的光芒。

嗯?什么好事?的

“小姐,这是先前你交待那件事后的所得。”青青将一叠银票放在我面前,我两眼立马现的光芒比她刚才还要闪多倍。

哦嚯嚯!全是面值一百一张的银票哈,数一数,一张,两张,三张……的

靠!靠!靠!一共是二十六张,也就是二千六百两。发啦!发啦!的

“小姐,还有这个。”青青又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个鹅蛋大的珠子。

“这个是什么东西?”的

“景妃身边的小顺子说这是去年青龙国进贡的龙海夜明珠。小顺子还特地交待了景妃的发型一定要特别,最好能提供够一个月的发式,这样可以一天一种。”的

嚯嚯!龙海夜明珠,嚯嚯嚯!去年青龙国进贡的可是一对,一颗赏给了宗叔那在年初一出生的孙子,另一颗我以为会在夏惜梅那,没想到竟然在这个女人手上,不晓得是怎么被她给骗到手的。

这女人还真是贪心。不过看在这颗夜明珠的份上,算了,不就是二三十张破纸么,我就当大发慈悲不小心手滑了几下。

么么么!我亲了亲夜明珠,又亲了亲银票。看来,改明儿我要准备开些连锁店,什么艺术画像,美容护肤,美发造型,服装首饰,全搞起来,凭着这些宫里的女人,再加上那些“微臣”“下官”三妻四妾和女儿们,还愁那银子不自己滚进来。

哈哈哈――的

之后,我便为了那些闪光的票票开始了我的涂鸦。

虽然我这个财迷心窍的家伙,为了那些票票奋斗了好久,但是脑子仍没有忘了上官寻的那些话,一直思索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的

这一边画一边想,很快地这时间就“嗖嗖”地一下子就到了次日下午。

终于结束了我那“二千六百两银票”。

该死的,再画下去,手都要残了。不行,下次一百两不干了,我要坐地起价。

放松放松,我便提了围棋和棋盘,和青青在观莲亭下起了五子棋。

虽然左手是在那不停地摆着棋子,但是脑子里一直想着牵魂归和花鬼这两件事。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我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上官寻的话,所以居然连输了五局给青青。

这个臭丫头,还趁机敲诈我请她上一品阁吃糕点。滋牙咧嘴的冲她瞪了几眼,便停止了下棋,无聊地吹起了笛子。

脑子里还在飞快地转着。

吃了牵魂归立刻会在五步之内口吐白沫,状似中毒,继后出现假死状态,此状将维持三天,三天内若及时服下第二粒‘牵魂归’,可以死而复生。

假死状态?假死?假死?难道他的意思是要诈死?的

等“尸体”出了那顺天府的大牢后,然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再让他复活?的

对,没错,应该就是这样的。

切,这个闷骚的男人,一边摆着不想帮人的姿态,一边还神秘兮兮地搞提示。但是药在花鬼身上?的

花鬼是谁?的

花鬼?花鬼?花?花心鬼?那不就是花清晨咯,又姓花,还是个花心大萝卜,他不是花鬼,谁是花鬼?的

哈哈,原来花蝴蝶的外号叫花鬼,真是太形象了。

“原来是你。”的

呵,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人已在面前。

“好象是应该是我问你这句话才对。”没事抢我台词。

“夏之洛,本来我不相信。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看到某人的变化,我也不由地对你产生了好奇。”的

“别,你可千万别对我好奇,还是好好的研究研究你那些莺莺燕燕吧。”看到你这种仗着自己长的帅就可以任意玩弄女人 “爱”心的花心大萝卜,从脚底板就来气,恨不得上去抽你几巴掌,替广大女同胞们出口冤气。

“哈哈哈,听说昨天你给了我妹妹一个下马威?”花清晨的桃花眼笑意很浓。

“那是她自找的。本人一向崇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至理名言。”

“哈哈哈,早之前我就劝过她了,只要有你个母夜叉在,谁都不会敢在花神祭上对寻表白。偏偏她不信邪,不过给她点教训也是好的。”看看这象是人说的话么,居然这样损自家妹子。

吼!好你个该死的花蝴蝶,竟然敢骂我是母夜叉,活的是不耐烦了?的

好,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爱的过去时 -- :

牵魂归(下)

“花鬼?”的

花清晨听我这一叫,脸色大变,“你?你从哪听来的这个称呼?”的

“哦,某人不小心告诉我的。”果然他就是上官寻口中的花鬼。

“哼!我就知道是他,这只狐狸。看来他这只公狐狸真的是被你这只母夜叉给迷的晕头转向了。他吹箫你吹笛子,连吹的曲子都是相同的。听到这笛音,原本以为是他,倒没想到是你。现在连花鬼这个别称你都知道了,你还真的很有一套,佩服佩服。不过今天我有事,也办法领教你的本事,先行一步。”的

花清晨怪笑地说了一大通,虽然他的口气是带讽刺的,但听在我的耳里,心不由地猛地一撞。他口中的狐狸是上官寻么?他吹箫你吹笛子?!箫?前段时间晚上被我称为发春的箫声是他吹的?!连吹的曲子都是相同的?!我刚才吹的是我那天晚上吹的<花好月圆夜>,而且只吹过一次,就是那晚为了打断了那首让人受不了的<凤求凰>。只吹一次他就记住了?!那、那、那晚被我戏称为逃犯的白衣人也是上官寻了?!的

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觉地往上抬了些许。这个男人果然是个闷骚型的,嘻嘻!有进步!

“等一下,花老鬼!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你骂我是母夜叉的事,但是我想跟你讨样东西。”的

“夏之洛,请你不要叫我那三个字,我跟你不是很熟。你想要什么东西?你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花清晨似乎有点被我给惹恼了。

“牵魂归。”的

花清晨听到这三个字愣了一下,然后又不悦地问道:“又是寻告诉你的?这家伙现在倒什么都开始跟你说了。那我也送你三个字:不可能。”的

其实我也早料到了,想要得到那两颗牵魂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呵呵呵,话不要说的太满了。嘿嘿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就很卑鄙的。”我奸笑了几声,站起声走进花清晨,看了看他,把玩着手上的一颗黑子,然后抬起头对他轻轻地说道:“哎呀,某些人呢,平时亏心事做多了,所以一到花神祭的时候就总是病得下不了床,真是可惜了,可惜了那么多的娇艳欲滴的‘花’。哦,对了!昨日呢,耳朵刚好有点痒,一不小心听到吏部尚书杨国帆为他那宝贝三女儿向皇上请奏赐婚一事……”我话还没说完,花清晨的脸色变得就象那肉案上摆放了很久的猪肝一样,然后我又接着说道:“唔,不过呢,皇上也没有立即答应,但是我这个人呢?最喜欢当红娘,喜欢成人之美,毕竟促成一对佳人,那可是胜造七级浮屠。” 的

“该死的寻,让他帮个忙,不帮就算了,还要让你这个女人进来掺和一脚。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的

“牵魂归。”的

“不可能。”的

“那好吧。毕竟是我今天有求于你,今天就让你一步。咱们打个赌。我会出一道题,你若是答对了,我不但不会向你索要牵魂引,而且还会帮你解决赐婚一事。对于赐婚和悔婚的本事,我想这京城没有哪个能比的上我夏之洛的。但是你若猜不中答案,你就要给我两颗牵魂归。怎么样?”我提出了一个我认为不是很过份的要求,毕竟我的投资还是有点小小的风险的,嘿嘿!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花清晨入套了,那就好办。

“等一下,青青,去点三根香。”这招是跟上官寻学的,“当然,回答问题不是无止尽的时间,而给你的时间就是这三根香的时间,若这三根香燃尽了,就算你输了。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的

“提问:有一头猪,它有三百斤,但是它想过一个只能承受一百斤的独木桥,问你它会想到什么办法过这个独木桥?哦,对了,独木桥下面是万丈悬崖,不是河流,不用考虑它能游过去了。” 傻鸟,你要是能答出来,姑奶我就服了你。

“你?!你这是什么问题?”花清晨显然有点不爽。

“怎么?答不上来?哦,三根香的时间内,准许你搬救兵,随便你找谁问,只要能答出答案,就算你赢。”我看了看他那痛苦的表情就想笑,转身对青青说:“我们继续下棋。”

果不然,没摆几个字,就看到花清晨的身影“嗖”地一下蹿走了。

过了不到半柱香,他又蹿回来,说:“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对。”的

我抬头蔑视了他一眼:“答不出来就答不出来,不要找借口。输了就是输了。”

“那我倒要听听答案是什么?只要你说的出令人满意的答案,那就算我输了。”花清晨终归是沉不住气了,不过还算棍气。

“你承认你输了哦!答案就是……那头猪到现在还没有想出来。”我嘲青青吐了吐舌头。

花清晨听了,半天没反应。忽然跳起来,冲着我大叫起来:“你耍我,居然骂我是猪。”

“哈哈哈——”的

“你这女人,简直是——”的

看着花清晨一副想吃掉我的样子,我收了笑意,翘起二朗腿对他说:“怎么样?刚才只不过是个开胃菜而已。你现在确定能赢我吗?”的

“你刚才那种答案根本就文不对题,何来输赢?这题不算,你重新出一道。”花清晨看到想不被赐婚是想疯了,居然主动向我要题。

“好吧,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出一道题,你听好了,这次可不要耍赖哦。”我又调皮地冲青青眨了眨眼睛,“提问:有一头猪……”的

“等一下,怎么又是一头猪?”花清晨立马抗议。

“哎呀,放心,这题跟刚才的绝对不一样。提问:有一头猪,想要过一座独木桥,谁知道,它走到桥中间的时间,前面来了一头狼,刚打算转头往回走的时候,又发现后面来了一只虎。所谓前有狼后有虎,都想吃它,那么它是怎么过去了?对了,桥下仍是万丈悬崖。”嘿嘿,这题你要是能答出来,我也服了你。

“咻”地一下,某人又消失了。

待香快燃尽的时候,他又回了,又振振有词地说:“这根本就不可能。说吧,答案。”

“答案就是它晕过去了。”的

“什么?晕过去了。就叫什么答案?”花清晨又叫了起来。

“问题问的就是它是怎么过去了。晕过去了,也是过去了,有错么?”的

青青在一旁看的直笑。

花清晨真的恼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想要什么牵魂归,存心是耍我的。”

“你错了,我的确是要牵魂归,否则也不会在这跟你讨价还价。事不过三,最后一次。这次我有个附加条件,就是你若输了,除了给我牵魂归之外,你就要答应替我做三件事,若我输了,我也会替你做三件事。赌不赌?”我正了正色说了我的要求。

“好,出题吧。”的

“青青,去拿我麻将来。”的

待青青将麻将拿来后,我告诉花清晨这儿一共有张,每张牌分别叫什么,每人张,谁能先将手中的牌摸完,且不用眼看,并且说对名字,谁就算赢。为了公平起见,我让花清晨试了摸了一遍。其实我心中是紧张的,我不知道花清晨功夫底子能不能帮他摸出这些东西。所以我也是狠赌了一把,左右开攻。

很快的,胜负决出。我只赢了花清晨七张牌,轻松地叹了口气。花清晨很守信,佩服地看了我几眼,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丢给我。

我自然也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虽然侥幸赢了,但我仍答应他帮他摆平赐婚那件事。这点花清晨倒是没想到,最后感激地说了谢谢便离开了。

当花清晨走了之后,我看着手上的药瓶,怎么才能将药送到顺天府大牢呢?

“拿到手了?”的

上官寻突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还一把从我手中抢走了牵魂归,倒出来数了一下,共六颗。我正要发怒,只听他又说道:“没想到他挺大方的,一瓶全送你了。今天能看到那花小子吃瘪,心中真的很舒畅。”的

看到他那种整人的笑容,我顿时反应过来,他其时是即帮了我又帮了花清晨,只不过用的手段异于常人一点而已。这家伙肯定是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不直接帮花清晨,还想故意整整花清晨,所以就借我的手来帮忙,而我又想要花清晨手中的这药去救人,所以正好利用我们双方来解决各自所需。他又深深地知道我们两人是不会轻易的出手相救,肯定会互相刁难,所以等于一次性又整了我们两个人。

不过我倒觉得我并没有怎么吃亏,倒是花清晨被我耍了一把而已,哼哼,算他活该咯。

这个家伙,难怪花清晨叫他狐狸。真是够狡猾的!的

原本以为他拿了药之后,会帮我去救人,谁知道他竟然一屁股坐在我对面,另一只手把玩起手中的麻将,轻笑了几声,又对我说了一句:“哦,突然想起来,昨天忘了告诉你,花神祭的那天晚上顺天府的大牢就遭人劫狱了。嗯,这药反正你也用不着了,不如就给我吧。”的

听了他这几句话,怒火腹中烧,原来我还是被耍了!的

原本以为他给我的提示,是拿这个药救人,哼!其实他早就知道人被劫走了。从昨天到现在,都是他设下的套来耍我的,根本就是他想拿这个药另有他用,只不过利用了我这个傻子而已。我慢慢地稍微有些懂他,他所做的事好象都是在他掌握之中,喜欢玩那种猫捉耗子、坐山观虎斗的游戏,或许他就是喜欢在一旁看着别人被耍的团团转,直到他满意了,才会出手为或不为,而且出手的方式也绝对与众不同,让你意想不到。

手中一左一右的麻将分别就是二万,五万,他手中的刚好是八万,真是他妈的拽的跟这三张牌一样。

突然,我心中豁然开朗,不禁笑了起来。

我站起身,倾身向着他,也学他,离他的脸很近,朝他眨了眨几个夏之洛无敌的媚眼,望进他那双迷人的眼眸,轻轻地干笑几声,说道:“上官寻,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如果要是真的喜欢我,直接说好了,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呢?你这种心态我能够理解,看上去是在耍我,不屑我,实则是心里面痒痒的。喜欢与不喜欢,要与不要,想与不想,为或不为,都在矛盾中努力地挣扎着,是不是很痛苦?呵呵!”的

他的笑渐渐隐去,眼眸转向了手中的麻将。

我忽然很大胆的,轻轻地用右手食指抬了抬他的下巴:“唉,可怜的小孩!如果你想玩的话,姐姐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奉陪你。不过呢,这瓶药,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想办法搞到手的。人呢,不能不劳而获,这样是会被谴责的。所以――”的

我那个所以之后的话还没有出口,手已经被他打飞了,痛!的

“没有所以,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的

上官寻起身,换成他俯视我,并用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再次呻吟,痛!

“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不要老是横冲直撞。聪明固然要,但小聪明不可取。皇家的生活不比平民百姓,若你还这样下去,终究会害人害己。”的

望着上官寻虽带愠色的脸庞,望进他黑色的深眸,心中再次翻江倒海。嘴唇掀了掀,但喉咙中就象堵了块铅一样,一个字音也无法发出。

就这样我直直地望着他。

望着他,双眼没有交距的就这么望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寻走了。

为什么每次先离开都是他,而留下的那个人总是我?的

爱的过去时 -- :

番外搞笑场景之四短篇

场景一:的

京城集市上的

炸鸡炸鸭炸鹅专卖店某店员:大家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啊!隐形的鸡翅膀,鸭翅膀,鹅翅膀!好吃又好看啊,吃了之后能带你飞过希望,拥有美丽的太阳,所有希望都开花啊!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啊!的

京城大街上某子民甲、乙、丙、丁(同问):你这翅膀哪边隐形啊?的

某店员:请问各位,有看到鸡皮,鸭皮,鹅皮吗?的

众人皆摇头:只看到被炸黄的面粉。

某店员:那不就对了,所以叫隐形的鸡翅膀,鸭翅膀,鹅翅膀!的

众人皆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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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二:的

金碧皇朝妇女协会妇联主任办公室的

洛宝:我要投诉!的

主任推了推刚从国外买回的眼镜,问道:请问瑞王妃您要投诉何许人氏?请先报上名来,姓名,性别,年龄,联系方式,及家庭住址。

洛宝(已经一条腿踩上主任对面的凳子上):靠!投诉一个人,哪来这么烦的程序,一切都给我省了。

主任(滴汗):那能告诉我此人姓名吧?的

洛宝:哎呀!就是花大。

(主任头上立马现出三条线,你真是狠,不愧是当了王妃了,连花大都敢投诉。厉害!)

主任:请问你投诉他什么?的

洛宝:他藐视我人权。

主任:???????的

洛宝:当我把我们家小寻子按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啃上了他的下巴,真想要去啃他的嘴时,此人竟喊卡,害我只能干流口水。此人太不尊重我们妇女的需要,藐视我的人权,所以我要投诉。

主任(狂汗):……………的

洛宝:快点处分他。

(主任心中哀号,我怎么处分他?我都是要靠他混的。)的

主任:还是传被告上堂吧。

花大:少来!主任,你不要听某女在此妖言惑众。如果我不喊卡,某女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可怜的小寻子给@#¥%,你懂了哎?某女行径犹如禽兽一般,只有兽性没有人性。

洛宝:靠,你不要以为我靠你混,就要受你的气。你就任意污辱我人格,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再嚣张,小心我抽死你。

(某恶女已经向花大扑了过去,作为主任的我,在此为你祈祷,希望你还能在某恶女魔爪下再次站起来。)的

花大:搞定,摆平咯。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敢跟我个柔道段,空手道段,跆拳道段的高手单挑,简直是没的事蹲茅坑――找死(屎)。

(看着倒在地上不停作抽筋状的恶女,作为主任的我,不得不再次甩汗,花大比她还没有人性。甩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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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三:的

西承宫的

梅妃:喜儿,关于这封信瑞王妃有没有和你说过其中的内容?的

喜儿:回禀娘娘,瑞王妃不曾提起过。

梅妃:啊,这样的啊!这就真的是奇怪了。话说我们家洛儿识字不多,且不会写字,找人代笔也是常有的事,但象今日写出这样一篇耐人寻味的文来,还是第一次。这封信到底写了些什么?喜儿,你来看看。

喜儿:……(头上立马现出三条线)的

此段为我喜儿的个人独白:传言瑞王妃是整个金碧皇朝最富有争议的一个女人。今日得以看此文,其行径果然与常人不同。且看此篇文章,每个字写的都属于龙飞凤舞型,可以看出写字之人的个性是如此的豪放与张扬。嗯,还有每个字的笔画都很少,而且多数为我们不曾见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番语?瑞王妃果真是奇人!连这种深奥的语言她也懂,看来外界传言是绝对绝对绝对的有误啊,所以请大家以后都不能相信谣言,要眼见为实,要象我这样!再看此文,每隔几个字都会出现此等符文,如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由于本人学识兼资质均尚浅,无法破译此等符文为何,所此,就此打住。其三,最令人觉得奇怪的就是此文的语句构造,我和娘娘从右边第一列第一个字从上顺着往下看,发现些字构不成句子,然后我们又从右边第一排第一字从右边往左边看去,发现还是构不成句子。唉,只能感叹瑞王妃果真乃我朝一高人,其任何言语行为动作皆不是一般人能够渗透。顺便替瑞王爷捏把汗,不知道此夫妻两是如何交流沟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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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四:的

离轩的

花鬼:寻,问你个问题?的

寻:讲。

花鬼:提问:有一头猪,它有三百斤,但是它想过一个只能承受一百斤的独木桥,问你它会想到什么办法过这个独木桥?的

(寻头上三条线,貌似某女有喜欢猪的爱好。)的

花鬼:哦,对了,独木桥下面是万丈悬崖,不是河流,不用考虑它能游过去了。

寻:我知道,你不讲的是废话么!你要是那三百斤的猪,你游游看,还不是死路一条。(真是笨的跟头猪一样。)小武,你怎么看?的

小武:爷,请恕小武愚钝,这么个问题太深奥了,属下猜不出来。但是属下认为这头猪应该还在悬崖边上想,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想出来。

(此事后来被洛宝不小心知晓,大呼:童武啊!你再次成为我心中的偶像,幸亏那头猪不是你,而是花鬼。)的

花鬼:算了,这个母夜叉,明摆的是耍我,我找她理论去。

(“咻”地一下,某人消失。)的

寻:果真是她出的题,这就难怪花鬼了。

(“咻咻”地两下,某人又回来了。)的

花鬼:小武,我真是服了你唠,这种答案居然你也能答对。

(寻和小武两人均作滴汗状。)的

花鬼:还有一个问题。提问:有一头猪,想要过一座独木桥,谁知道,它走到桥中间的时间,前面来了一头狼,刚打算转头往回走的时候,又发现后面来了一只虎。所谓前有狼后有虎,都想吃它,那么它是怎么过去了?对了,桥下仍是万丈悬崖。

(寻和小武两人头上再现三条线,怎么又是一头猪?)的

寻:如果你是那头猪,你会想什么法子过去?的

花鬼:我要是那头猪,我会用我的无相点穴大法,将前面的狼和后面的虎全点住,然后我再一脚将它们给踢下去,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花鬼此间还摆了多个无相点穴大法完美造型。寻和小武两人再汗,问题是题目中的主角是一头猪,竟然神奇到会使用无相点穴大法,强!)的

花鬼:靠,你个死狐狸,居然也跟你家的夜叉一起玩我。

寻:……(你才晓得啊,这题摆明了就是玩你的,还笨的跟一头猪一样。)

花鬼:算了,不用你想,我问小武。小武,你怎么看?的

小武:抱歉,花公子,小武仅一介武夫,不是一头猪,所以也不知道那头猪是怎么想的。

花鬼:……算了,我再找那个母夜叉理论去。

(“咻”地某人又蹿了。)的

寻:走,我们也去看看那头猪是怎么过去的。

(观莲亭不远处的某花丛中,躲着两个人……)的

寻:哦,原来那头猪是晕过去的。哎,小武,你看花鬼是不是也快要晕过去了。

小武:爷,碰到此种题目,基本上大多数的人都要跟那头猪一样晕过去,所以刚才我没有回答花爷的提问,是怕他当场就晕倒。

寻:……(嗯,看着小武那张一本正经的脸,没想到小武竟然是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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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日鄙人不打算更新的,的

正好很巧的又不小心的上来瞅了一眼,的

那个那个第章到底是从哪边蹦出来的???!!!的

想删了,发现删不掉,的

由于本人正文尚未写的

所以只得在匆忙间算写几个番外发上来,的

充充此张空白,的

真是让人头疼。

为什么今天我又发了五次的

爱的过去时 -- :

夏仲堂的心事

没有了人命的背负,浑身都是那般地自在,就好象身上的虱子被剔除了一样的爽。

有了上次以夏之洛真面目出现在京城大街上的惊人事件后,之后我再出门都一律以男装上身。

很奇怪,上官寻就这么的消失了几天,没再在我面前出现,说句实在话我还挺想他的。唉,人不就这么回事么。

再奇怪的就是,上官寻消失的这几天,我也没怎么见着若兰。倒是无意中有听锦绣说若兰从前一阵子到现在都很奇怪,说是有一天夜里起来上茅房,正好碰见若兰,好象她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然后随嘴问了她一问,她却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也上茅房,但是锦绣很奇怪,并没有在茅房碰到她。我一听来了神,又问她后来有没有再碰见此种情况,锦绣却说没有,只感觉每天都很累,总是一倒床就睡,而且是一觉睡到天亮。

嗯,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哩。照这情形看来,怕是若兰半夜会情郎去了,怕被知道,给锦绣下了药。打算哪天夜里不去睡觉,去搞一次跟踪,说不定就能发现若兰的秘密。

唉,更让伤心外加难过的,不是上官寻消失了,而是我在这古代太寂寞,太无聊了,太闲了。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好象就没有些什么有意义的事可做。整天画画,画到我的手抽筋,眼睛看到水粉就想吐。

唉,这日子可真是难熬,就象是呆在养老院的大伯大婶一般的坐吃等死了。

如果能象在现代一样上班工作赚钱,享受一下那赚钱的辛苦,烦恼,喜悦,还有兴奋就好了。真的好怀念当初卖地板,卖马桶,卖厨柜等等的那些日子。如果这句话要是被我那群说死你不偿命的姐妹们听到,肯定又骂我犯贱了。唉,不过,人家真的很想嘛。

唉,其实还有一个就是真的好想老爸老妈他们。可能是自己那种求爱求不到,犹如吃不到糖的小孩心理,所以开始寻找爹妈安慰,所以是越来越想念他们。洛宝,你真是个不孝之女,真是为你感到可耻。

想到花神祭上,获悉夏仲堂身体抱恙一事,事隔几日才有想到他,觉得怪有点对不住他的。好歹他现在也算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曾经如此疼爱自己的善良中年老头呢,所以今日就“勉为其难”地去看看他吧。

想进了夏府,看到夏仲堂时,气色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难道他是真的抱恙在身?这时确让我有点难过,虽然并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父亲,但是脑中想到他对夏之洛的种种包容与疼爱,便频频回想起老爸,这种感觉多么地似曾相识。

据管家陈伯说他昨日与今日都没去早朝,是真的身体有所不适。宫内也派人来探过,交好的宗叔等人也曾来问候过,好笑的是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却是事隔两三日才来看望。

夏仲堂对那日全宫里的人都知道我私自购买上弦月,以及会弹奏上弦月一事,深感担忧,只是声声叹息,到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这莽撞的性子,该如何是好?”的

之后与他的长谈,才知道前阵子闹出的玄武国逃犯一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两名刺客在皇宫大院内自由出入,在宝华殿内大肆搜寻了一番,几乎没差点把宝华殿给翻过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后被发现,与羽林军交战了几回合,被揭了面罩,发现此两人竟是玄武国人,然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当着众侍卫之面给脱逃了。你说这事能不让龙椅上的人震怒么?这若是要趁着夜黑风高一不小砍了某人的头,也是有可能的。骑都尉赵成自然首当其冲成了炮灰,但是结果他不仅没掉脑袋居然也没有被罢官职,让人称奇的原因竟然是上官寻以其三寸不烂之舌力保了他。

哼,一看这家伙就是别有目的。哼,他做任何事都会有他的目的。哼,小人!

转眼间,矛头又不知道怎么搞的忽地全指向了夏仲堂,朝臣们皆认为都是由于一年半前玄武国进贡玄武石一事,夏仲堂处理不当所至,才引发了这次玄武国偷盗事件。

哼,这简直就是太监的对话――无稽之谈!的

皇上虽对此事颇有微词,但碍于梅妃之面,也不忍多责备。但是白帮一势的“谏言”却逼的坐在龙椅上的他不得不面对此事,当众很不留情面的训斥了他。

之后的全城搜捕行动,再然后的我购买上弦月一事引发的抓人事件,再加上花神祭上我闹出的上弦月事件,无疑对他来说是雪上加霜。

如今顺天大牢又被人给劫了狱,你说这怎么能让夏家洗脱的了嫌疑。

事到如今,这烂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弄到了上官寻的头上,让他去追查玄武国犯一事。

哦,原来是去追逃犯,难怪这几天见不着人影。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讨厌!

其实我一直以来也搞不清楚,上官寻究竟是为朝廷做哪一类事情的,但是记忆中大多数都是在处理国与国之间买卖交易的事。嗯?这就是所谓国际贸易的雏形?的

又不知道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一夜之间能查到人家那么多的事情,追踪玄武国人的行踪按理来说应该手到擒来,但是为什么还要费事搞这么多天呢?的

但是,又或许吧,自己想问题可能想的太简单了,毕竟我不曾身处官场,并不能了解其中之复杂。

唉,我真的是应了他的那句害人害己,他真的是有先见之明。你看,夏仲堂被拖下水了,现在他也被拖下水了,说不准哪一天夏惜梅的贵妃也可以不用当了。

其实个人认为已经很低调了,只不过刚好赶上多事之秋而已。看来功夫不到家,看来今后行事还是要低调再低调。

望着夏仲堂头上多出的几缕白发,我心中不免有点难过,貌似前些日子见他的时候还不曾见到,如今……的

唉……的

真是搞不懂,是不是这白夏两家上辈子,上上辈子,甚至是上上上辈就开始结了大梁子,不然怎么官场中如此相争,情场也是如此。

白进堂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曾经只是少保,挂个虚衔,后来真的成了太子太傅,顺着这条线,一直爬上了今天的宰相一职,不得不令人佩服。

我是个女人,我不懂官场那一套,也不想管那一套,但是看到讨厌的人欺到自己头上来,这感觉真的很不爽。

不然又能怎么办?难道找杀手先干掉白家那老头?的

唉,这种事也不是我能管的得了的。

唉,真是让人头疼。

“爹,在官场上这么多年来,你觉得开心吗?”的

夏仲堂望着我,若有所思,眼神已经不知道飘离到何处去了。半晌,又是深深地一声叹息。

“爹,你有没有觉得很累?”的

夏仲堂踱步到窗前,拨弄着窗台上的几盆金盏花,幽幽地吐了一句:“累?!嗯,确是觉得很累了。”的

“爹,有没有想过告老还乡?”的

“告老还乡?”夏仲堂对我的这一句告老还乡稍感意外。

“爹,女儿说错了,爹还这么年轻,这么俊朗,这么玉树临风,怎么可以用告老呢,应该是辞官才对。”或许深受他那份爱女的感动,看到这个样子,我是真的很难过。

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好提议,或许辞了官,对他来讲,就能够变的豁达些了,就能够放的下了,既然放下了,心中也自会开朗一些,不必为谁多一份担忧。

“鬼丫头,就会油嘴滑舌。” 夏仲堂笑了笑,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等这件事过后,爹就会和皇上请辞的。” 的

说句实在话,以二十七高龄的我,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稚齿动作。

“嗯。到时候我给你找处风景优美的地方,盖一处大别院,由我亲自给你设计。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然后再给你找一大群美女陪伴左右。怎么样?”的

说句实在的,他也蛮痴情的,从夏之洛她娘去世后,他好象没有续弦的意思,也没有看见他找过什么红颜知己。凭他老人家徐娘半老的姿色要是在现代,如果要是在高校里任教,可定会风云一把,迷的女学生,女老师团团转。(题外话:为什么只限高校?因为写字楼里的不看长相,只看口袋。)

“臭丫头,连爹都敢取笑,胆子越来越大了。”的

呵呵呵!的

再往后的闲谈中,不幸得知我买的那把上弦月真的被五马分尸了,壮烈牺牲,捐躯于夏家的灶膛之内。

唉,幸好跟皇帝讨了一把更好的,不然真的是欲哭无泪,投诉无门啊。

这一天,几乎都是粘在夏仲堂身边而过。

这一夜,我也没有回王府,在夏府过了思绪如潮的一夜。

当再次待在夏之洛的房里,我突然想到上次被我丢在花瓶里的画,不知道怎么搞的又跑去把它给掏出来,打开来唉声叹气地欣赏了一番。

或许,没人能够理解我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态,可能为的只是通过这幅画去思念上官寻吧。

唉,想想自己有时候真是种变态的行为。或许我自己真的是变态到家了,此刻都已分不清我究竟是夏之洛多一些,还是洛宝多一些,总之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

最后甚至做了个惊人的决定,竟然是要把它带回王府,私藏起来。

第二日,我在夏府又是给一觉睡到午时,或许这已经变成我不可改变的一种习惯了。陈伯告诉我夏仲堂今日去早朝了,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又遇上什么难事了,本来我打算等他回来,和他告别一声再走。岂知等到未时他还未回来,想想算了,还是先回王府再说。遂吩咐陈伯若他回来,务必给我带个口信,然后即离开了夏府。

京城的大街永远都是那么的繁华。

当不知不觉中,却发现自己没有回王府,而是站在一品阁茶楼前,想着第一次和上官谦见面情形。在青青的骚动下,又不知不觉踏进去。

潜意识地还是直接上了二楼。

当看到靠窗户边上的两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嘴角又勾了勾,似乎人生在世靠的就是个缘份。

爱的过去时 -- :

皇帝与皇后

“齐小弟,咱们又见面了。”我脸皮一向都是很厚,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还伸手又点了毛尖和几道青青喜欢吃的点心。

上官谦不语,只是看着我淡淡地在笑。好象每次看到他,他都是以他那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微笑以对。而齐威自从知道我的身份后,似乎对我这叫的一声齐小弟也不敢再多叽歪。

“怎么,今天又来坐观人群?”的

“你好象应该得称我一声二哥才对。”上官谦声音平稳地说了这么一句。

“无所谓,称呼和名字一样,只不过是个代号。如果你听不惯,我就勉为其难地叫你一声齐哥吧。齐哥,怎么样?比二哥听起来要好听多了吧。”其实我心里应该偷着乐才对,要知道我可是二十七,他才二十五,我一点也没觉得吃亏,只不过还有点开心。每叫一声他哥,就会再次提醒自己现在很年轻么,难得无耻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他又笑了,似乎我这一声“齐哥”正叫地称了他的心意。

“你今天很清闲?”的

“你不也一样么?”我轻啜一口茶,嗯,上好的毛尖,我喜欢。

上官谦又是一阵轻笑。

“花神祭上,唱的那道歌挺好听的。现在全京城都在传唱。”的

“嗯?哦,你说那首隐形的翅膀啊。唉,真是的,要命死了。刚才路过一家卖炸鸡的,居然拿这首歌名做文章,真是过份。看来我要跟他们这些人讨版权了。”那个店小二真是过份, 面粉裹着鸡翅,油炸出来看不到鸡翅,居然叫什么隐形的鸡翅膀,我真是服了他。

“版权?”的

“哦,我瞎讲的。曾听一个外乡客说的,意思大概是类似招牌一样的东西,被别人盗用了,可以上官府去告他,然后让他赔点银子而已。”再喝口水,紧张,说错话了。

“呵呵,你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上官谦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看着我。

深呼吸一口,从现在开始,我要对帅哥免疫。

“谢谢你的夸赞。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很轻松。对了,再过一段日子,你要就成亲了。准新郎倌,发表一下婚前感慨啊!”尝一口绿豆糕。

“准新郎倌?嗯嗯,有什么好感慨的,又不是第一次成亲。”的

听到他的口气有点不太对劲,我抬眼望了他一眼,却看见他是一脸灰暗的表情,那是种不以为然。

“嗯,齐哥,你何出此言呢?那白家二千金,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而且和传说中的太子妃一样知书达礼,应该会个好妻子,我对她的印象蛮好的。”再咬一口绿豆糕。

“你很了解她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傻!”上官谦恢复了之前的笑脸,倒调笑起我来。

“傻?!”晕死了,难道你了解她?“你好象不是很乐意这门亲事哦?有什么不乐意的,说来听听。”的

“哪什么乐意不乐意的,没有什么。”的

“少来了,你那张脸的表情,摆明了就是在说其实我很不想娶的意思。”我对开始非常地好奇起来。

“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么?呵呵,看来以后我要多注意一下脸上的表情了。”他冲我大笑了两声,却是那么地干涩。

“齐哥,难道你还惦记着之前的齐嫂么?”我瞎猜的。

上官谦没有应我,脸色突然变地很难看。对面的齐威正冲我使着眼色,晕死了,我又不是动物,能看懂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但看上官谦这样的表情,我想那位短命的齐嫂是个禁忌的话题了。

“算了算了,当我多嘴好了,自己抽自己几下好了。”我轻拍了两下两边脸颊。

只见上官谦笑了起来:“你那呀,蚊子都拍不死。”的

“呵呵!!!”还好,他不生气了,终于敢再咬一口绿豆糕了。

“我并有想她。她还不值得我那么惦记。”的

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口中那刚咬了一口的绿豆糕还没来及咽下去,就给呛住了。听这句话的口气似乎比谈白映彤还要冷淡,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结发妻子是这样的态度?这样的齐哥让我有点陌生。

“咳咳……”的

“你小心一些。”上官谦嘴上这样说着,手还帮我拍了拍背顺顺气,比青青的手还要快。

顿时,我脊梁背一僵。

他怎么能做这种动作?的

似乎感觉到我的背部突然变的僵硬,上官谦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很快地就收回了手,脸转向了窗外。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想那表情应该是尴尬吧。

气氛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呃?小姐,刚我看到楼下有卖糖葫芦,你不是最喜欢吃的么?我帮你去买一串上来。”青青这个聪明小东西还真是会看人脸色。

“好好好。”的

“走,齐威,你陪我一起去。”青青听我应了,站起身来,还招呼齐威和她一起去。买个糖葫芦至于要这么劳师动众的么?这鬼丫头真是越来越坏了。

望着青青和齐威下楼的身影,我悄悄地叹了口气。转头再看上官谦,他的脸已经对着我了,又是那张熟悉的笑脸,然后又低头轻啜一口茶。

看着他正常无异的表情,我心中又稍稍舒了口气,或许刚才是我大惊小怪了而已。

望着眼前这个出色的男子,才华,气质,谦逊,相貌,除了传言中他那病歪歪的身体,样样都是上上等。我很好奇,他会不会想做那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的

反正这会就剩下我们两人了,我禁不住地开口,轻轻地问了他:“齐哥,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坐上那张龙椅?”。

他抬起头,深遂的眼眸看不出情绪,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又随即笑了笑,不答,却问我:“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的

“呃?真话吧。”既然问了,肯定是想听真话。

“想,但又不想。这天下所有的人都会想坐上那个位置,如果我说不想,倒显得自己的虚伪了。但是,我自己也心知肚明,那个位置可以属于允,可以属于寻,但永远都不会属于我,所以我也就不想了。”的

听到他这理性的答案,我又语塞了。

是啊,有两个身体健康,又能干的儿子了,谁会把这天下人争夺的位置传给一个天下人都认为病歪歪的,还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挂了的儿子呢?的

我看着自己的手,瞎抠了几下,似乎今日老是在问他一些敏感的问题。

“小凤,你怎么会想起来问这种问题?”的

“哦!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的

他笑了起来,一切就是那么的自然。

“那你,想掌管后宫么?”我没想到他会反过来问我这个问题。

我想当皇后么?的

好象从来到这里之后,我到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说不定上官寻哪天造反成功了,我还真的有可能过把皇后瘾呢。

“想,怎么会不想呢?这天下有哪个女人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当皇帝的,可以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想想自己要是有一天可以坐上皇后的位置,能够掌管那三宫六院,让天下的女人全听我的号令,那的确是件令人激动地晚上都会睡不着觉的美事。”我顿了顿,啜了口茶,然后又接着道:“但是我为人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可能只会让我亲信的丑女人去服侍皇上,如果我看不顺眼的女人,自然就不用想着得到皇上的垂爱咯。再就是我这个人善妒,可能到最后连丑女去服侍皇上,都会嫉妒的发狂,到受不了。万一一时妒火烧心,冲动地把那些妃妃嫔嫔是要么弄成人彘,要么弄成人肉泼妇汤,也是大有可能的事。”的

上官谦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原本是满脸笑容的面庞此刻象似被乌云笼罩一般。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偷笑一下先。

“唉,但是呢,话又说回来,象这样一个恶毒的皇后,试问哪一个皇上会喜欢。自然地,下场就是被废,打入冷宫,严重一点的就是赐死咯。那么,试问,都已经知道自己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又会去想当皇后呢?所以,真正的答案当然是想都不会想的。呵呵,齐哥,被吓到了么?”

其实,我是逗他的,想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反应,看着他那张被我刚才那番话吓到样子,真是好笑。

上官谦听完我全部的话,大笑了几声,之后又开始笑着抿着茶,还不时的传来几阵低笑。

就是这样,和他谈话总是可以随性,可以天南海北,可以不顾身份乱盖,就是这种让人轻松而安定的感觉令人向往。

“哦,对了,过几天寻去守皇陵,你会惦记他么?”的

咋听到这个消息,我震惊。

历朝以来,只有犯了错的皇室子孙,才会被罚去守皇陵。那么上官寻要去守皇陵定是犯了什么错了?想到今日夏仲堂那么久没有回府的事,难道上官寻也还是因为玄武国和上弦月的事被连累了吗?

“守……皇陵?!我……并不知此事……”半天我只吐了这么几个字,但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起来,说话已经有些微颤。

“你……不知道?”上官谦看着我,下面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貌似全天下人都知道,而对于我不知道此事,感到十分地意外。

他低着头看着茶盅,茶盅里的茶早已喝完。

我用依旧很颤抖的手给他斟满茶水,轻轻地问了一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我,脸上也失去了先前的笑容,很凝重地说:“因为玄武国的逃犯,因为令尊,因为你和上弦月。”的

听到他这句,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的,我再次想起了上官寻对我说的害人害己。

“细节?”的

“他被派去负责追捕逃犯一事,你知道么?本来已经追上了,而且还交了手,但是最后他不知道怎么负了伤,让劫犯的人和逃犯全都逃走了。允和白相他们那帮朝臣都认为以他的能耐,不可能让人从手上跑走,应该是他私自把人给放了的,自伤了自己。”的

之后他再述说如何被皇上罚,我都听不进去了,我的手指尖开始疼起来。

上官寻受伤了?到底是真的被伤的?还是自伤的?的

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心跳加快,手指不停地扭动,我开始坐不住了。

我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各自抱着心情呆呆地坐着,正好青青和齐威回来。

看到青青回来,我以天色不早为由,匆匆地和齐哥告了别。

出了一品阁茶楼,我提着衣摆,就开始往王府一路狂奔回去。

爱的过去时 -- :

无奈的单相思

终于狂奔到府里了,一看见守门的小厮吴小义,我就立马拉着他劈头就问:“王爷昨日是否有回府?”的

小厮被我的样子吓得战战兢兢地说:“王……王爷……昨日并……并未回府……”

“唉!”我气愤地的推了他一把,手朝王府那大门上狠狠地捶了一拳。

“小姐!你……你的手……不疼吗?”青青惊呼。

到现在还没有回府,难不成被关了,然后再押送到皇陵?的

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我是害人害己。

现在他被我害惨了……如果他要真的有个什么,我该如何是好?的

“王……王妃娘娘,王爷昨日没有回府,但是刚才,在您回来的不久前,王爷已经进了府……”吴小义的声音在被我怒瞪的眼神中越来越小。

“笨蛋,不早说!”的

骂了一声后,我又飞奔至离轩。在经过大堂前的回廊中,撞上了一脸急急的锦绣。

“王妃娘娘,您可回来了。王爷正找您呢。”的

“他在哪?”找我?太好了,我也正要找他呢!的

“王爷现正在您的莲轩等着您呢。”的

莲轩?!他居然会主动上莲轩去了!!的

我更顾不了一切了,拔腿就跑。

往莲轩的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但是从没有觉得象现在一样,路象总是走不完似的。此刻真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立刻飞到莲轩。

终于到了,一进屋,却是让我失望了,他人不在。我感觉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懊恼地再次狠狠地捶了一下屋门。

他就是这样,每次来去都跟阵风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从来没有一声预告,就连等人,都是这样,一点点耐心都没有,真是可恶到家了。

反过身,我依靠着门,深深地抽了几口气,心中泛起万般地无奈。

不在我的莲轩,或许,他应该回离轩了。

当我再次抬步迈上过莲湖的上莲桥时,我忽然看见一个青衣的身影在观莲亭内。定睛一看,是他!他正双手抱胸,斜依在亭柱上,一脸玩味的样子看着我。

此刻,或许,再也找不到比辛弃疾的更贴切的言语了:的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嘴巴扁了扁,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最后却换成了一种欣慰的笑容。

走进观莲亭,按正常的理论上的,我应该问他你找我什么事?或是听说你受伤了?或是听说你要去守皇陵了?的

没有,这些问题,我都没有问,因为我知道没有事,他不会主动找我的,既然找了我,就肯定有事,问一些不必要的废话,他肯定也不会回答我,所以我在等着他问我话。

“莲轩似乎没有失火,你跑的这么急,也没见着挺个水桶么?”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也只有他了,总是先说些不痛不痒,与主题无关的屁话。若是哪天他和你说话,一开口就切入正题,似乎要考虑一下是别人贴了他的人皮面具,还是他的脑袋被猪不小心的给拱了几下。

“哦,今天手突然有些痒,想到莲轩的两扇门看上去挺结实的,正好替手挠挠痒,力度刚刚好。”潜意默化地被他给同化了,学会了那套与主题无关的屁话式对话方式。

他笑。不语。

两个人就这样傻不拉叽的面对面的站着。他笑,我看着他笑。

终究还是我先忍不住,开口问了他:“你伤哪里?”的

他不以为然地嘻笑两声,然后正色回答我:“你看呢?”的

我看呢?我看你好的很呢。我咬了咬唇,就知道自己是多虑了。这个家伙贼精贼精的,印象中的他功夫也是不错的。他能让别人给伤着?哈,除非自愿的。可我为什么从上官谦的口中知道他受伤后,就那么的激动,那么的在乎。该死的,这家伙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冤家,真是冤家,上辈子不知道是夏之洛欠你的,还是我欠你的。

“什么时候走?”的

“三天之后。”难得他会如此爽快地回答我的问题,真是天要下红雨了。

“要守多久?”的

“想守多久就守多久。”刚刚才在心中夸了一句,他又开始了。当你是皇上啊,还想守多久就守多久,要真是这样,你还会去守皇陵?那就干脆把瑞王府一起搬到皇陵去算了,永远都可以不用出山了。

“这些日子,若兰和你在一起么?自从你消失了几天后,她也跟着消失了几天。”被他气的我都不知道刚说什么好,突然想到了若兰,他回府了,若兰却没有,不知道这些日子是否跟他在一起。

我这一问,让他嘻皮笑脸的表情终于有了收敛,但也很快地他应了一句:“很快地你就能看到她了。”的

那么,就表示他和她这些日子都在一起咯?!哼,你到是快活,查逃犯身边还有美人相伴,害我单相思了这么多天,换来这句,真是呕死了。

哼,真是让人搞不懂,能将如此一个了人心意的大美女放在身边,连查案都随身伴着,何必还让人家做奴婢,干嘛不收了房算了。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皇陵之旅愉快!”的

这次,是我先转头走了,因为我讨厌每次被他丢下的那种感觉。

虽然心中明白,他根本就没有喜欢我,但是也不想每次都尝尽了那种被丢弃的滋味,或许也要让他尝一尝这种滋味。

回到房中,将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

我真是快呕死了,该问的话没问,倒是问了一堆不相干的屁话。

例如,你这些日子跑到哪边去了,你本事那么大,一夜之间能查到樊成宗的事,为什么抓个人要这么久?例如,你真的是去抓人的么?还是有其他目的?例如,你抓残我手时用的炽焰掌,听花清晨说的神乎其神的,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会让人给跑了呢?例如,是不是你真的放了那些人?例如,你明知道放了那些人会给自己惹麻烦,为什么还要跑去抓人?例如,抓逃犯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没事逞什么强,跑去当捕快,难道羽林军的人全死光了?还是顺天府的人全死光了?例如,为什么守皇陵会象你说的那样,想守多久就守多久,再久也会有个期限,那么那个期限到底是多久?例如,守皇陵会很苦很累么?到底什么是守皇陵?为什么每个人提到守皇陵都会色变?例如,……

这么多个例如,为什么我一个都没有问出口,还气地自己跑回来。

洛宝,你真是一头猪啊! 的

还有,他到底要和我说什么,我都不知道。

这么着急的冲回来,不就是想问清楚情况的么?为什么一想到他这些日子和若兰在一起就受不了,难道真的就象之前对上官谦说那样,我真的那么善妒吗?的

夏之洛,我恨你!的

如果不是你灌输了你那么多变态的爱给我,我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夏之洛,我真的是恨死你了!的

单相思,是多么的凄凉而悲哀的一种感觉!那种犹如猫抓,蚂蚁般的啃噬着自己的心的滋味;那种得不到爱的回应,又令人锥心的痛苦,试问这世间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的?

唉,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命中注定,不管在哪,都是个得不到爱的人。

我用被子把头蒙住了,混着未干的眼泪,只能迷迷糊糊地睡了。

次日,我很早就起床了。青青打水让我梳洗后,赶紧端了丰富的早餐进来,说是我昨晚没吃,今天要多补一些。晕死掉了,这个是什么样的逻辑?这个傻丫头,少吃一顿,是可以这样补回来的吗?

“小姐,我知道你是为王爷的事着急,但是你也不能食不下咽,这样身体会弄坏的。”

“等等,丫头,谁告诉你我食不下咽的?还有,我哪里有为那个贱男人的事着急了。”

此话一出,立刻看到青青那种带嗤笑的表情,靠,这死丫头! 为他着急的事不假,但是和吃不下饭有什么关系。

“小姐,要不咱们去大相国寺求个平安符吧!这样也可以保佑王爷平平安安的早日回来。”

“不去!” 求个符,有没有搞错?干嘛要为他求符,死活关我屁事。切,要求,让那些想替他求的女人去求好了。求那种土哩吧叽的东西,古代人就是迷信。对着那一尊尊的菩萨,叫我念念有词,我还念不出来呢。

……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是被青青给拖了出来了。

说白了,洛宝,你认了吧,其实是你自己想求而已。

“青青,这大相国寺,还有多远?”靠,下次再也不要干这种事了。

坐了个马车,屁股都要颠散了。出了城,又绕了很远,来到一个不是很高的山,什么什么山脚下。还要爬山?!我快要晕死了,自从来到这里,我可是好久好久没有运动了。以前嘛,还可以,经常去打打羽毛球,练练乒乓球,甩甩网球,搞搞健身器材,玩玩真人,再的还能去投投蓝球。虽然也会去爬爬山,但是我那可是武装整齐,望着身上的这身衣袖宽大,下摆奇长,还有脚下的这双布鞋,我那个汗啊……的

“小姐,你从来都没有来过大相国寺的上过香吗?”青青很奇怪的望着我,貌似我是个火星人一样。

夏之洛,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她来给菩萨磕头,还不如直接给夏仲堂磕来得快些,貌似除了小的时候和她娘有上过香之外,之后就没有去过这些地方。

说句实在话,这个女人绝对是个奇葩!行为举止与常人绝对不一样,绝对的逆向思维方式,绝对的火星人。

要命的以老牛拉破车的速度攀爬着,突然一个老太太从我身后“咻”地一下,蹿到我的前面,然后,“咻咻”地蹿地不见人影了。晕啊,我连一个老太都比不过,真想找块豆腐撞死了算了。

好不容易,看到庙身了,估计要到了,真是要谢天谢地。

稍稍停了下,打开扇子才摇了两下,突然被一声“让开让开”凶巴巴声音的主人给推向一边。还好没有被推倒,本来想要发作的,但转念一想,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人这么嚣张?

转头一看,是两顶简易担架似的轿子,上面还分别坐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其实到底是不是美女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此两人皆以面纱遮面,看不清容貌,但看衣着打扮身形等,应该是哪个官家或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那两个开路的,简直就是狗仗人势。长的那么丑,还好意思出来吓人,真不知道他爹妈怎么生他们的。切!的

两美女的裙带从我眼前就这么的飘过,传来阵阵两种不同的香气。好香!好好闻哦! 虽然不能和 .相比,因为我对 .有种的着迷,到闻多了可以辨别出前中后味。曾有损友取笑我说,如果哪一天武警部队招聘辑毒犬,你正好可以去应聘。

咦,这两种味道好熟悉,好象在哪里有闻到过。

唉,还是赶快爬山吧,再不然天黑也到不了。

“青青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可以坐轿子上来的?”真的很累哎。

“公子,根据之前你的作风,我以为你会很乐意用爬的!”的

“……”青青用她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眼睛望着我,唉,真是败给她了。

爱的过去时 -- :

峰回路转

终于爬上了高又不算高,矮又不算矮的破土丘。整了整衣容,顺了顺气,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震翻了,差点没滚下去。

天啦!望着眼前这黑鸦鸦的人群,一个个举着几根香,不停地上下上下挥动,然后在插在前面这个超大的黑色香炉上,嘴里都念念有词,都说些什么喃?的

这些人都吃饱了撑的没事可做了么?的

哦哦哦!受不了了,眼睛被那烟薰的开始流眼泪了,我真是服了这些男男女女,老头老太们。

终于从烟雾袅绕中,摸清了进庙堂的大门,还真是不容易。

望着矗立在面前的那尊约五米多高,黄灿灿的,锃亮锃亮的,闪的我眼睛都有点花的佛像,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上面镀的真的是黄金么?这要是刮点下来,也要小发一笔财啊。

一时间忘了我来这到底是求各个符的还是来观赏佛像的,在青青的拉扯下,我才回过神来。

按青青的示意,我跪在了前面的蒲团上。还未曾求菩萨保佑什么的,又闻到了那阵熟悉的香气。

我偏头向右看去,正是刚才那名坐在前面那顶轿子上的美女。

只见她正双手合十,双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道嘟喃着什么。

我也开始学她,双手合十,闭上双眼,但是要我和菩萨说些什么呢?唉,我可是提倡科学的二十一世纪聪明人类哎,今日要轮落到对着你说保佑他平安,真是种悲哀!的

菩萨啊菩萨,请你保佑那个贱男人不要缺胳膊少腿,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正正常常的回来就好了,然后再请你诅咒那些意图害我们的小人,早日遭报应,生儿子没鸡鸡,生女儿没有咪咪就好了。信女洛宝和夏之洛在此谢过了!阿门!的

靠,这阿门对他说,貌似他应该听不懂吧?的

然后“咚咚咚”磕三个响头。

第三个头刚磕下去,就被一个东西给打了脑袋,然后就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失礼了,不小心砸到你,真是很抱歉。”的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声音,她到底是谁呢?的

“呃,没事?”的

我捡起地上的签,递给了她,回头准备去接青青递给我的签筒时,又听到她开口:“公子,你压着我的裙衫了。”的

我低头一看,哦,果然是压着人家的裙摆了。

“失礼了!”的

在古代,我这算不算是调戏良家妇女?!的

呵呵,自嘲一下。

接过签筒,我使劲的摇,就象摇骰子一般,单手左晃右晃,却引来旁人鄙视的眼光,貌似我是个赌徒,就连求签,也跟在赌场一样。

实际上,这求签不就跟摇骰子一样么。手气好,就摇个上上签,手气不好,就摇个下下签。

来!来!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看我天地乾坤手摇个上上签出来。

“铛”!一支签蹦了出来。

第四九支,诗云:此意已先知,天高谁敢欺。乾坤高且厚,造化不自疑。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嗯?果真有乾坤,当真给我摇了个上上签。立刻兴奋地一颠一颠地跑到庙祝那去解签。

我再也没想到,那大和尚庙祝竟然告诉我这是一支下下签,不论我求的姻缘,嫁娶,移居,出行,官运或是财运等,皆是大凶,所有事物皆不宜,就是在家说不定也会有无妄之灾。他还说了一句,真是奇了,刚才也有位小姐求了这样的签,你们两是我今天见过的运气最差的一对了。你们两人该不是刚好一对?都来求姻缘的吧?算了吧,还是散了吧,看你们两这辈子都没这缘份了。

然后还塞给我两个平安符,说是希望能为我和为求福之人保平安,逢凶化吉。

唉,还好,还有人和我一样倒霉!真是衰,没事做,跑来求什么签?的

这活见鬼的下下签!我气的一把扔了那张解签文。谁知道正好一不小心,砸到一个老和尚。奇怪的是,这个老和尚不但没有生气,还一直嘴中念念有词的盯着我。

“这位公子,请留步。”老和尚开口唤住了我。

“请位大师,请问有何赐教?”的

“这位公子,请借一步说话。”的

跟着老和尚找了个稍稍背着人的地方,谁想他盯着我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轻轻地问了一句:“这位姑娘,你来自何方?”的

高人?居然看出来我是个女的?为什么问我来自何方?的

“金碧皇朝。”的

“呵呵,姑娘!恕老纳多言,依老纳看,你倒是象迷了路啊?就象是找不着回家的路的孩子一般!”的

闻言,我的心一颤,他的话中有话,如今的我不正是一个迷了路而回不了家的孩子么?

“敢问大师此话怎讲?”的

“呵呵,姑娘,你刚才求的那支签,虽为下下签,但是也不是不能化解,‘乾坤高且厚,造化不自疑。’一切皆要看你的造化啊。若想找到回家的路,就得要看你自己了。”这老和尚一边笑咪咪的看着我,一边捋不捋胡须。

“看我自己?”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如何回去方法,又怎么能找到那回去的路?

“对,看你自己!咱们还会再见的,到时你就知道了,迷路的孩子回去吧。”

“大师……”老和尚人已票飘至很远。

若真的如这老和尚所说,那么我是可以回去的了?那就太好了!真是峰回路转,原本以为今天是出奇的霉,没想到还能得高人指点,看我的造化,看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回去的路,希望不是我老的掉牙的时候!的

立马换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打算滚下山去,谁知此时被不知道从哪飘来的丝巾给盖住了脸,差点没脚底打滑,真的滚下山去。

当拿下丝巾时,却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

“公子,失礼了,我的面纱!”的

白映雪!的

难怪那阵香味会如此熟悉。哼!真是冤家路窄!的

我将面纱很不客气的丢在了她的脸上,叽笑两声:“姑娘若是对在下有意,不必如此大费周张!直接上前搭讪就好。”的

白映雪的脸色立刻变的煞白。哼,或许是中了夏之洛的毒了,心中有丝报复的快意!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礼”白映雪倒没开口,而旁边另一位遮面的美女倒是动怒了,似乎想跳过掐死我。

这次再仔细看她的眼睛,我永远都不会忘了那双流泪的美目,白映彤!的

我逼进了她,靠近她的脸,冲她吐了一句:“我这人就是这样!哼,记住我的名字――四条眉毛陆小凤,如果想找人揍我,随时恭候!”的

很高兴,看到这姐妹两个人都被我调戏的气的七窍生烟!的

我没有下山,而是转头又回到的了刚才大和尚庙祝那,问他刚才求得和我一样下下签的是不是个遮面纱的女人,答案是肯定的。而且大和尚又多嘴的告诉我,那女人是为她的即将远行的心上人所求。

好一个远行的心上人!的

捏着手中的两支平安符,怒气冲冲地下了山,并没有叫马车或是轿子,而是一路走回去的。但回到莲轩时,却已是亥时不到的样子了。

外屋,青青首先想到的还是要为我张罗晚膳,但我根本就是气都气饱了,哪还想吃什么饭。

“丫头,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一顿不吃,不会死,就当作减肥好了。你先下去吧,自己弄点吃的,然后早点去休息,不必管我了。”青青跟我很久了,自然会明白什么叫减肥,很快的小丫头,叹了气带上门出去了。

进了里屋,我未点灯,黑暗中摸索着坐在圆凳上,把完着手中的两个平安符,只要一想到白映雪为上官寻去求签,便怒不可揭。一把的将两个符砸在对面墙上,如是我没砸错的话,那个位置挂的应该是早些日子我将上官寻在梅树下把玩梅枝的情景画下来的画。

“似乎今天我并没有惹到你。”的

上官寻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我吃惊地转过头,他怎么会在我的屋里?

黑暗中我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约是我亲手所穿的珍珠挂帘位置。

“你还真是奢侈,居然弄了这么多的青龙国的龙海珍珠!也改了性子,原本戴在颈上的珍珠,你也舍得弄成这样挂在屋子里?”的

“你来我这,就是为了欣赏这些珍珠的?!好,如果喜欢,你全部拿走!”我带着怒气冲口而出,然后冲到珍珠挂帘前,一把将它们抓在手里,双手使劲地一拽,就这样珍珠一颗颗的蹦落在地上。此刻,除了满屋子珍珠落地的“啪啪”声,就是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渐渐地,我的眼泪也不争气地,一滴一滴的滚落出来。我根本就看不清上官寻的脸,反正他也看不见我,落泪就落泪吧,闭上眼睛不出声就好!的

蓦地,一只手却伸到我的眼下,帮我擦了两下,然后那好听的声音又再响起:“知不知道,你哭的时候是你最丑的时候,尤其是上次在我离轩前哭的那一次,最丑!”的

“丑不丑,关你屁事!”这只猪,出口就没好话,这种时候还嫌我丑!的

“一个女人家不要动不动就粗口!”我的脑门又被狠狠地弹了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似乎眼神很好,黑暗中也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

“痛啊!你今天跑过来,又是象昨天一样来和我废话的么?”的

“你跟二哥很熟吗?”的

他好端端地问我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象我一样吃醋了?!我今天在菩萨面前,隐藏了半天都没开得了口的话,要这样也能被菩萨给洞悉了,明日我就去还愿。

“还好!”的

“二哥今天托人来还了一幅画给你。”他的语调变了,尤其是那一幅画三个字加重了语气。

在黑暗中,我不由地睁大了眼。那幅画,还是回到他手上了。

刚才的那种愤怒情绪又上来了,我立刻尖声叫道:的

“哼哼,上官寻,即然东西都已经拿到手了,你还跑到我的莲轩来做什么?是来谢谢我的吗?如果是来谢谢我的,那么不必了。当初我买这幅画,就只花了五十两,如果你不过意,那么你就丢下五十两就可以了!”的

半晌,没听到他的回答。但在我急促地呼吸声中渐渐地平稳下来,他的声音才响起:

“送出去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再收回。既然是你花了五十两买的,那么就是你的东西,我不会花无谓的五十两再和你买回来。东西给你!”的

上官寻的语气平稳而又深沉,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一个回答,然后一个画卷就这样的塞在了我的手里。

我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整个人就象是被老鹰拎小鸡一样,给拎出了莲轩,手中的画卷也出门前给丢在了屋内。

原来,是被他给拎出去叉饭了。

啊,有史以来,第一次,和他两人共进烛光晚餐。(提外话:洛宝,你不用高兴,那对烛光不是刻意摆放的,而是晚上了,米得办法,古代太落后,只能点蜡烛。)的

啊,大相国寺的菩萨!的

明天,我一定去给你多上点香油钱,让你在西方极乐世界,成为烟火味最浓,香油钱最多,史上最富有的第一菩萨!的

阿门!的

爱的过去时 -- :

传说中的皇陵

三日之期,飞快闪过!的

当我再次清醒时,人已在马车上了,而且旁边还坐着我垂涎已久的上官寻!

一切皆要由那日烛光晚餐说起,原来第一次他找我就是要和我说,皇陵之路是要我和他一起走的!我靠!当时,听这句话时,我以为要和他一起走黄泉之路,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么的不上路子。

问他原因,圣旨!的

其实我真是搞不懂他的心思。记得有首歌的叫什么什么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看现在的情形要改唱男孩的心思你别猜。

我靠着右边,仔细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他很久很久。途中,他仅偏头回了我几眼有病的眼神,就一直闭目养神。

突然地马车停了,童武的声音在外响起:“爷,到了!”的

上官寻很快地睁开双眼,蹿了出去。

我也急急地跟了出去,还没下马车,站在车上一目瞭望,晕!这明明就是在半山腰,怎么能说是到了。

“爷,恕属下的不能再保护左右!”童武这一句貌似很快就要英勇就义一般。

上官寻朝我递了个眼神,示意我下车。这个男人!如果要是换了白映雪,他肯定会来扶的,现在是我,就用眼神示意我自己下车,真是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虽气得牙倒倒的,但还是抱着我的上弦月,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由于传说中的皇陵很恐怖,所以我坚持带了上弦月上路,至少可以壮壮胆,遇到妖魔鬼怪,使用的魔音穿耳震死他们。

童武和车夫立刻赶了马车调头,又走了。

上官寻没有管我,径自地朝前走去,我紧跟其后。

没走多远,去发现前面的路竟然是悬崖。对面却刚好有个瞭望塔,而塔下又发现了两个士兵在守着。

两人看见我们,随即放下了吊桥。在我的嘴巴张的可以塞下几个鸽子蛋的惊异表情下,神志不清的走过了这吊桥。回头再望深不见底,习惯性的咽下口水,遂进入了皇陵的领地。

当我走近,看清那两个士兵容貌时,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汗毛全都竖起来了,因为让我觉得恐怖的是,他们的额头上都刺着一个“冥”字的刺青。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冥士。)的

两位冥士没有任何言语,见了我们只是双双单膝跪地,上官寻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后,一眨眼的功夫又见他们回归原位,吊桥也再起拉起,一切就是那么的闪电般结束了。

当我转过头跟着上官寻继续往前走时,才发现此路又由半山腰折回向谷底走去,那个真叫做邪门。

之后稀稀拉拉的走上一小段,就能碰上一对冥士朝我们单膝跪地。

啊!心脏有点受不了。

还好,总算能让我有点安慰的是,路两旁隔个几米就是那好高好高好高的樟木树,枝叶繁茂的一腿又一腿。可怜我在市区马路上看到的樟木都是又矮又小,生怕一个狂风一发作,可怜而脆弱的小树就一命呜呼了。除了去安徽游游时,在歙县那个什么什么村什么什么庄,有见过两株千年妖精樟木树之外,从未见过如些挺拔,枝繁叶茂的,数量如此之多的樟木。虽然比那两株千年妖精树要瘦小一些,但这两边的相对构成的樟木道,不得不称奇。

空气中散发的樟木花香,该死好闻的赛过杀虫剂。

嗅嗅,多嗅几下,都说可以延年益寿,生怕少吸几下,亏了。

上官寻性感的笑声突然传来:“一般人进了这里,见到冥士,心就开始发慌。哼,你居然还有心情赏景。”的

“切,虽然叫冥士,但还不是活人。唉,要知道我是多久没这样出来散过心了,难得有这么好闻的空气,不多吸几下,岂不是亏待了自己。”的

“希望后面待在这里的日子,你还能象今日这般笑的出来。”上官寻最后以两声非常难听的讥笑收了话尾。

“只要是和大自然亲密接触,我都能笑的出。”切,想我笑不出来,除非你祖宗十八代的骨架全排在我面前。

我轻轻地叹了几口气,嘴里嘟喃着:“唉,真是郁闷!人家蜜月不是飞塞班岛,巴厘岛,就是普吉岛,而我的蜜月将是在死人陵墓中度过,真是郁卒到家了。”的

“蜜月?是什么东西?那三个是什么岛,没听说过!”是不是习武的人耳朵就是比一般人好?我那么小声,他也能听到。此刻上官寻的表情真是幼稚的可爱,象个求知的小学生一样。

我笑着回了几句没什么,然后对他大叫:“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收你银两,免费歌曲大赠送,你也不用三更半夜跑我莲轩去偷听了,竖起耳朵听好了!那,这个,先帮我提着。”

没有管他被我说的三更半夜偷听而露出的不悦的表情,也没管他愿不愿帮我提琴,直接将上弦塞到他手上,从腰后拔出笛子,吹起了,一首接一首,有林保怡的,阿牛的……的

看见他的美目含笑,闪着神奇的光芒,我的心又开始飞了。

之后有些累,便停止了吹笛。

他问我那夜的曲子叫什么名字,答曰:。

随即拿过上弦月,用弹唱方式唱了这首歌,却发现他在听到歌词后,脸又开始红了。

哈哈,没想到他这个傲慢、无礼、凶巴巴、没有绅士风度、外带一点小心眼的男人,居然有个不为人知可爱的小弱点,那就是禁不起人家姑娘家的调情,他会害羞,而且一害羞还会脸红。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的

紧接着,我又弹唱了..的:的

为什么 你为什么 老是把空气全都吸光了 的

害得我 你害得我 在你面前呼吸急促需要叫马车(鉴于他不懂什么叫救护车,省得待会问我就烦了,索性我就改成马车了!)的

别看我 先别看我 我的脸红就快要爆料了 的

没什么 哪有什么 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喜欢你了的

怎么办 感觉甜又酸 偷偷爱你快乐又孤单 的

怎么办 爱却不能讲 你真讨厌不来帮我的忙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笑容打败太阳 甚至比我还要更好看的

我虽然无力抵挡但是日子还长 总有一天换你为我疯狂 的

为什么 你为什么 这样不讲理的就出现了 的

害得我 你害得我 连仅有的一点矜持优雅全都毁了的

靠近我 别靠近我 到底离你多近比较好呢的

完蛋了 我完蛋了 我整个人眼看就快不是我的了的

怎么办 感觉甜又酸 偷偷爱你快乐又孤单的

怎么办 爱却不能讲 你真讨厌不来帮我的忙的

除了这首歌很适合用吉他的方式弹唱之外,其实是我别有用心的。这首歌不仅能很好的表示出我的心情,更因为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象歌词中所唱的换他为我疯狂。

看着他美眸中的光彩不断地流转,脸颊更加的红润,眉头即使蹙起来也是那般的好看,这样他就是那么地吸引我。

我深深地明白,一开始我是受到夏之洛的干扰,对这个男人有种说不出的好奇,甚至应该是这样来讲,是她疯狂的爱意在一点一滴地侵蚀着我。渐渐地,除了他出色的外表之外,就是被他的那张毒嘴给迷惑了。当然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我心悸发作时最痛苦的那一瞬间,没有父母在身边,是他,救了我一命,这虽然不能说是英雄救美,却是无法抗拒地最致命地一招。

爱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弹也完了,唱也唱完了,该表述的我也表述了,按常理来说,我应该是在很期待他的反应……

但是,事实总是与愿望背道而驰,就在此刻,我一不小心向后栽过去……

他大爷的,以后我要是再弹吉他,坚决不再倒着走边弹边唱,如果再这样干,我就自己学着猪,爬在地上走三圈。

本来那么美好外带煽情的气氛,不说就这么地给我搞砸了之外,还跌了个乌龟似的四脚朝天,丑的要死姿势,真是窝囊到家了!的

上官寻那个死家伙,就知道双手接住上弦月,都不晓得接住我。

笑,笑,笑,还在那笑,笑个死人头啦,都不晓得来扶我。

如果哪一天他要是真的对我怜香惜玉起来,那母猪真是会上树了,不仅会上树,还会飞天呢!

靠,真是丢死人了。

唉,那两首情歌真是白唱了!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浪费感情!的

“末将萧青远,参见王爷!”的

“冥士陈勇,参见王爷!”的

“冥士蒋进,参见王爷!”的

我坐在地上,听到三个声音,不禁回头一看,妈呀!吓死我了!眼前的这张脸,比刚才那些冥士还要恐怖,除了额上那个特征的冥字之外,就是那条从右眼之下,深深的延至下巴上的刀疤。害怕地小拍两下胸脯。

这个自称萧青远的中年男子,在看到我的表情和动作,竞没有一丝的不悦,可能习惯了吧。

上官寻收起刚才疯狂的笑意后,立即正色地上前扶起单膝着地的萧青远:“萧叔,何需行此大礼,快请起!两位冥士免礼!”的

“谢王爷!!”(此话响了三声。)的

萧青远望了我一眼,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听他刚才只给上官寻行礼,并未向我有所表示,再加上我今天依旧是陆小凤的翩翩形象,估计还不知道我是谁。

上官寻以一抹轻挑的笑望了我一眼,并没有向他们介绍。

这男人!切!的

我深呼吸一口,立刻从地上一骨碌地爬起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摔跤了,此刻正身处在一扇高大,青黑的石门前了。

我摔倒的地方,正是最下一级的台阶。幸好摔偏了,如果我要是摔正了,估计我的腰就废了。

门内,深而幽黑,一眼望不到尽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尽不尽头,根本就是乌漆抹黑的一片,我根本就看不到而已。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皇陵了?!的

果然是有古墓派的作风!的

紧跟着他们进了墓门,突然轰地一声,墓门关上了,里面一片黑暗。

“啊――啊――啊――”我杀猪般地尖叫了起来,我现在根本就跟一个瞎子没两样。

恐惧啊!黑暗永远是让人产生恐惧的第一武器!的

而且我那几声“啊”的声音还在这里面回荡又回荡。

“终于知道要害怕了?刚才不还挺开心的么?”半响,上官寻的声音邪邪地在面前响起。

他不是要把我做人肉叉烧包了吧?!什么皇陵之路要我和他一起走?我看这是真的黄泉之路。呜——,不要,我才年轻了没多久。美男,果真是不能轻易喜欢的。

“我知道你恨我恨之入骨,但是想我死,也不必要用这么恐怖,阴险的手段吧,一刀解决我不是快一点么?难道你喜欢这种变态的折磨人的方式么?”声音带哭腔。

“啪”地一声,我的脑门又被狠狠地弹了一下。

怎么能?他怎么能又那么准确无误地找准我的脑门,不是看不见么?!的

“夏之洛,想要做梦的话,今天晚上时间多的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是带着毒毒的笑意的。

“啊――”我又尖叫了起来,而这次是因为身体悬空了。

平静下来时,我发现是上官寻抱起了我,然后跳进了一个什么东西里面,一摇一晃的,根据脸上打来的风向和身体重心的感觉,应该是往下面落下去。趴然后再跳进一个东西,这样他一共跳了四次。

趴在他胸前,心里甜丝丝的,偷听他的心跳,好象还蛮快的。

美梦才没做多久又醒了,停下后,他抱我走出另一道门,却发现强烈的阳光很刺眼,这次的这个应该算是谷底了吧。

很粗鲁地,他又丢下了我,还好没直接丢我在地上。

望着眼前的这道门,和门内的景象,我半天冒了一句:“有病啊?明明可以另开一条道的,直接走进这里的,为什么要从那里面穿出来。那么恐怖都吓死人了!”的

“你见过有人建陵墓,把墓门开在这么好找的地方的吗?笨!”脑门再次被弹。

我目露凶光的,挥手狠狠打了他的贱手。讲防盗墓就防盗墓么,干嘛动手动脚的?! 讨厌死了,这个贱男人,老是动不动就弹我脑门,痛死了!的

一旁的两个冥士有在偷笑,死人脸萧青远则还是一副死人脸。

瞟了一眼,萧青远手中还提着我的琴呢。

“谢谢萧将军了!”我伸过手就去拿我的上弦月,结果落个空,只见他把琴交给了上官寻。晕死掉了!那明明是我的东西哎!的

上官寻接过上弦月,又摆出一副讨人厌的奸笑,眈了我一眼,然后提着琴走了。

我“哎”了一声,看他没反应,只好摸着鼻子跟了上去。

**********************************************************的

看了各位的留言,关于几点疑问我来解惑了。

、洛宝为什么会那么快的喜欢上官寻?的

:因为多点,其一夏之洛,我在本多章中均有提及此女人的变态爱意,拥有两份记忆,造就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其二上官寻嘴毒,此女受不了毒嘴的攻击;其三,上官寻救过她一次,那次是致命的一次,不然会出人命的;其四,长的帅嘛,洛女对帅哥都是来者不惧;还有好多想不出来了。。。。。。

:上官寻画的画怎么跑到谦谦手上的?的

:№ 网友: 评论:《寻爱上弦月》 打分: 发表时间:-- ::所评章节: 的

不知道画是如何到了谦谦的手上, 是那天飞奔着回王府时忘记带走的吗?还是...?

恭喜,你答对了。前面我有提到洛女要将画带走私藏,依她的性格是说的出做的到。当然遇到谦谦后知道小寻子的事,一激动自然忘了拿了,虽然我文中没有明确的表示出,因为我就是有意的没刻意的写出的。

:№ 网友:漠漠 评论:《寻爱上弦月》 打分: 发表时间:-- ::所评章节: 的

女主的感情写的有些仓促,为什么对寻就这么喜欢了呢?难道有了前人的 记忆就连感情也继承了吗?那么这样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不是意味着还是前人做主呢? 的

:对于她的感情,我在回答了。你后面的两问,会在后面的章节体现出来,虽然我还同写,但老早就想好了,只能告诉你夏之洛是一变态强人。

:[投诉] № 网友:忧月 评论:《寻爱上弦月》 打分: 发表时间:-- ::所评章节: 的

楼下的大大, 我有同感....... 那个王爷到底想干虾米啊!~~~ 的

[投诉] № 网友:黑水仙 评论:《寻爱上弦月》 打分: 发表时间:-- ::所评章节: 的

大大,怎么感觉你写了万字,还没有步入正题呢 的

[投诉] № 网友:人鱼 评论:《寻爱上弦月》 打分: 发表时间:-- ::所评章节: 的

看完了,但到现在都不知作者想说什莫,文章没有主线,没有精髓,也许你有你的思想安排,

:你们的观点我很同意,但是米有办法,我写文可能写的过于细了,造成了这漫长的框架。如果各位大大们够细心的话,从文中多处可以看出,洛女会有个小习惯,就是动不动摸鼻子,不用多说,也知道象谁。我很崇拜古龙,想象他那样以解謎的形式去写一个故事,但是我的水平有限,无法达到那么高的水准,所以也造就你们这样的感觉。抱歉,我只能希望你们能有耐心的慢慢看下去,要近几章会交待了一些前面多位大大不认同的行为,某人会有某些动作自然是出自某些原因,只能先提示一下,有的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我的文自认为就象小脚老太的裹脚一样长,解謎就象解小脚布一样,慢慢看。^_^的

:为什么我老虐女猪,不虐男猪?的

:简介中已经说明,她丫的是找抽型,我不多虐她,何时虐她,后面还会虐的更厉害,那就是所谓的我老早就写的内容,至今还没写到的地方,估计还章之后吧。。。。。。^_^不虐男猪,因为花大有暗恋男猪的倾向,舍不得嘛,不过我会考虑各位提议,等我想好了,肯定会虐的,不然便宜这小子了。

最后,谢谢大了,没想到你今晚从头到尾小评了一把,我反赠你一捧鲜花。

长假节束,祝大家好心情!的

晚安!的

爱的过去时 -- :

他,为什么受伤了

所谓山路十八弯,今日是见识到了。

最让人震翻掉的是,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园:的

山顶飞下的瀑布一叠又一叠,落入谷底形成的潺潺清澈溪水,谷间的林荫小道,叽叽喳喳的不知是麻雀还是什么鸟,还有一大片结籽中的油菜田,还有种了多种蔬菜的菜田,还有鸡鸭鹅猫狗在赛跑……的

我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切,傻掉了!的

晕死掉了,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恐怖无敌的皇陵么?明明就是世外桃园!在现代,我可是要掏票票去欣赏的。是哪个丫叉的没事误传,早讲,早点过来踏青了!这种不要钱的好事到哪里去找?!

“景色是不是很美?!”上官寻明明刚才走在前面老远的地方,这会怎么象缕幽魂一样飘我面前了。

我故作深沉的点了一下头。

他则回以一抹不怀好意的奸笑给我,然后快步奔去。

未久,我们到了一个山洞里,阴风嗖嗖。两个冥士留在了洞外,只有萧青远领我们向前。不远,是个断头路,但我想应该会有什么机关明堂,期待萧青远去转动墙上的火把台,结果我失算了。萧青远不知道踩了哪个地方一脚,我们站的地方裂开了,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通道。

这一次,我们是真的进了皇陵了。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不能象刚才的一些冥士一样,住在刚才经过的一片木屋里。上官寻的回答则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了这里的,除了按班守陵的冥士,就只是皇室子孙才有资格进去。

啊!那我宁可住外面。挣扎中无效,仍被他给揪了进去。

进入漫长而昏暗的阶梯通道,心中真是郁闷无比。如果是来挖宝藏,担惊受怕也就算了,问题是真正历朝皇帝的墓室在哪个位置,估计上官寻也不是很清楚。自然的我们只能是在外围小转一把一而已。

我被分配到其中的一间石室中。据说,往后不知道是多久的夜晚,我将会在此间的石床上度过。待我一进了石室,上官寻交待了一句明早再过来,就转身走了,还非常“好心”地帮我把石室的那堵石墙门给关上了。我狠敲了半天,没有人应,还找不到开门的机关。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我哭!我真的哭了!妈呀!我要回家!的

还好,我有带上弦月,不然这恐怖夜晚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混着害怕的眼泪,第一夜就这么裹着被子,边弹边唱,在战战兢兢的歌声中慢慢度过。

不知道坚持到多晚,才支持不住地倒下了。当第二天被上官寻叫醒的时候,又是日上三竿了,看到他我伤心的哭了,求他能不能到外面的木屋中过夜,得到的答复仍是不行。洪水泛滥过后,我获得一个比较满意的答复,就是从今天晚上开始,可以到他睡的石室中过夜。

哦也!这样也行,能和他进一步接触,比在木屋中过夜更称我的心如我的意。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锁石室的门,是因为地下皇陵机关较多,由于我笨手笨脚,记不住方位,怕我一个不小心跑出来触动机关,死于非命就不好了。哦,原来是这样!的

原本以为晚上会和他共享一张床,但如意算盘始终是打错的。他睡的床和我之前睡的根本就不一样,寒气“嗖嗖”,不要叫我在上面睡觉了,就是让我坐在上面一分钟,屁股都要冻开花了,更何况还没有被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寒玉床?!某人练功用的?!的

可怜我只能按他的规定,离他远远的,窝在一个墙角处打地铺。

做人老婆的,有做成我这样的,真是郁卒到家了!的

白天,我可以自由自在的随便在外面怎么野,基本上都是看不到上官寻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叫做冥士的,因为称呼上多个冥字,所以表情个个都跟个死尸一样,问他们上官寻上哪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肯搭理我的。

算你们狠!你们的地盘你们作主。

天一黑,上官寻自然的就会出现,领着我回陵墓。

时间过的很快,“咻咻”地一下子蹿到了五月中旬。

话说这天,天气很热,我在山沟沟里某处水沟中掏龙虾。哎,不要惊奇,世上无奇不有,龙虾在这里就这么一不小心的被我给发现了。虽然自幼生长在城市里,但是想当年我们小的时候可是农村包围城市,所以成就了我这么一个掏龙虾高手。这对于大部分女孩子来说,会干这种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我从小就是一野人。搞好了一些工具,准备多掏几个,晚上煮窝十三香龙虾来哈一哈。结果一不小心被夹,疼的跌进沟里,弄的一身脏。

真是出师不利,衰死了!的

提着已搞到手的半桶龙虾,然后摸到了前阵子一不小心发现的,这座凤凰山中,最有名、景色最宜人的凤凰瀑布下的凤凰潭。我脱了外衣,蹲在水边开始洗衣服,水有些凉,毕竟是山顶的雪水化的。洗完了后,摊在大石头上等晾干。

虽然水凉,但是我现在是又热又脏,想到上次洗澡是哪天了,貌似有一个礼拜了吧!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和一位楚大娘混熟了,牺牲了我陆小凤的美男之色,诱惑她换得的一桶热水洗的澡。哦吐!想想我现在真脏,在王府里我可是天天洗,还有青青伺侯着,真是无比怀念!的

不管了,下水试试看,说不定能顶的住。脱了中衣,我就深呼吸一口,顺着边上的石头滑下去……的

“扑通”一声——的

“啊――痛死啦!”抽筋了!真他大爷的好冷啊!的

我连爬是爬的,想爬上岸。

结果,就在我摸到岸边石头上时,意外又发生了。

“轰”地一声,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强大气流,冲击着整个水面,潭面的水整个爆跳了起来,一下子象炸开了窝一样,冲上十几米高。岸边的石头也被这股力量给震碎了 。

“啊――”石头碎了,没有了依附力,我整个人被这股水流的冲击力也给震地卷进水中。

“救――命――啊――” 要死了,我是出了名的旱鸭子一个――的

“唔――救――命――”啊,我呛了好几口水了,再没有人救我,我真的会淹死了……

老天象是听到我临死前垂扎一样,身体被不知道何人给抱起,冲出了水面,两人双双摔在了岸边。哦!痛死了,我的细皮嫩肉!!的

“是你?!”当我从水中出来,惊讶地抬头看清此人,竟然是上官寻。

“噗”的一声,他吐了好大一口血水出来,喷在我的身上。

“喂,上官寻,你怎么搞的?你不要吓我!”我慌了。 的

他裸着上半身,整个人就这么的倒在我的身上,头就这么枕在我的胸前。

“喂,你醒醒,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焦急地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脸,意图唤醒他。

“唔――”他又吐了一口血水,我挺不住了,害怕的泪水飙了出来。

难道我在大相国寺抽的签,真的应验了?!的

所谓的大凶,就是指他要死了么?!的

我根本就不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抱着他那温暖的身体,拼命又摇又晃,又急又疯狠狠地抽打着他的脸,大声边哭边喊着:的

“上官寻,你醒醒啊――”“你这头猪,快醒醒啊――”“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出这座鬼一样的山啊?!”“死猪,你快醒醒啊,现在不要睡啦!”“贱男人,快点给我醒过来,再不醒,我他妈的就抽死你!”“浑蛋,你听到了没有?叫你醒过来!”“上官寻,你醒醒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还没有等到你说你――” 的

“唔――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么?很……痛的!”他终于睁开了眼,有气无力地冒了两句。

“喂,你这头死猪,到底怎么搞的?!”由悲转喜!的

“劳烦……你声音……轻一点……吵得我耳朵……都要聋了……”换我狠狠地给了他一记爆栗,他惨白而勉强地露出一丝笑容,又吐了一口血。

“喂,你不要紧吧?!”看到他又吐血,心顿时又紧张起来。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咳咳!然后扶我……起来!”的

呃?!看到他那惨白的脸上浮出的两朵小红云,我低头一看,要死了,我上半身竟和他一样全光了,此刻他的脑袋还枕在我的豆腐上,不但被看光了,也算是被吃光了吧?!

“轰”地血压立刻飙至两百以上,青青为我熬夜做的文胸呢?飞到哪去了?那水面上,不正漂着几丝破布吗?!!!的

偷瞟到他苍白而无力的一丝取笑,我、我也要吐血了!的

轻轻地放他躺下后,我也不管身上是否有血,迅速穿起衣服。正好在不远处看到他的衣服,顺便捞了过来,扶他起来,帮他穿上,也顺便帮他把脸上和身上的血污稍稍清理了下……

一切安好后,他便开始了运功打坐,我则是担心的守在一旁。

……的

待后来扶着虚弱的他回到石室中后,问他怎么会光着身子出现在水里?那场对我来说灾难性的爆水是不是他的杰作?还有他好好的怎么会受伤的?但这个死男人就是死不开口。

别看他那么虚弱,那么无力,竟然还有力气无耻的,死不要脸的,吃掉我辛苦搞出来的大半桶,烧好的十三香龙虾,吃干抹净后还跟我说,明天多烧一些,然后往寒玉床上一倒,昏睡过去……

我靠!禽兽,都不留些给我。要不是看在他喷那么多血的份上,真是想用装龙虾的桶盖死他。

对于他这次为什么受伤,我真的很好奇,无论怎么追问,他总是回以自己去想的眼神给我。所以造就我对他越来越好奇,这个男人整天到底在些干什么,行事总是神神秘秘,而且每干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象我,貌似从来到这里以后,成天就是吃喝玩乐,然后就是惹事生非,一件正经事都没有干过。不过,对于我现在这样的一个身份,除了吃喝玩乐,我还能干些什么?我倒是十分好奇。难道学习女强进入朝纲,帮上官寻夺天下,当皇后?!除非我有病!还是能扛着刀子上前线帮他们打仗,拿下周边四国?!呵呵,自认为不是穆桂英那块料。再或是象文人骚客一样卖弄文采,整天的忧国忧民?!自认为也不是什么有情操之人。唯一擅长的就是到工地上和甲方乙方谈判卖马桶,卖地板等等……问题是这年头,它要是有抽水马桶可以卖呢?!的

在这里的日子变的越来越无聊了。从前两日他吐血事件后,我便不敢再到处乱奔了。只有安安静静地躺在这樟木树叉上,贴着黄瓜睡美容觉。

突然,树下有动静。我坐起,看到几个冥士推着两车人经过。

不,正确的说,是两车女人,两车都被蒙着眼睛的女人。

除了那车轮与地面磨擦的轰轰声音之外,而且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那些女人抽泣的声音。

这是什么个情况?!我怎么感觉她们倒象那些不是等着被卖进窑子,就是要么被洗干净扒了皮煮了吃的待宰羔羊一样?!的

头皮一阵阵地开始发麻!在金碧皇朝贩卖人口不是重罪么?这里怎么倒成了堂而皇之了。

我预感将会有什么事要发生。难道上官寻多次对我奸笑下,暗寓的就是这事情么?

待他们走远,我跳下樟木树,立刻奔着想去找上官寻问个明白。

但找了多处都没有找到,却刚好碰到一个冥士端着一盘茶水路过。跑了半天,正好口渴的要死,快手地从中捞了两杯,“咕嘟咕嘟”两三口就给惯下去了。

“哗啦啦”地,那个冥士手中的拖盘连所有茶杯全都莫明其妙地掉在地上了。他的手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脸部表情超扭曲,活象见了鬼似的,然后突然拔腿跑了。

我靠!什么人哦?!真是的,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茶水,太没有责任心了。难道老师没有教过浪费水的行为是可耻的么?!的

突然,一种异常的感觉升起。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茶?!的

该不会是有毒吧?!的

爱的过去时 -- :

番外 寻之声(一)

“陈……陈大哥,王……王爷……和将……将军……在不在……里面?呼……呼……”

“小卓,什么事你这么急?跑得气喘吁吁的,连个话都讲不周全!将军正在里面为王爷疗伤!”

“大……大事不好了!和王……王爷……一起来的……那……那个小胡子公子……出事了!”

屋外,陈勇和小卓的对话,已让我无法再定下心来继续接受萧叔的治疗。

后面小卓的声音低了下去,倒是听到陈勇大叫了一声:“你说什么?”的

该死的!这个女人!这次又不知道干了什么蠢事来?!自从对她开始注意以来,怎么都没有一天安宁过,老是捅篓子!的

“寻儿,莫要着急!王妃她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你这时候停下来,功力将无法恢复到从前。”感应到我的内息阻力,但萧叔仍在帮我继续运功,不愿停止。

“萧叔,今天到此为止。稍后我会自行打坐调息,今晚的事就全交给你了!”现在满脑子都被那个女人给充斥着。唉,萧叔自是不明白那个女人闯祸的功力。

我强行收了气,正在急速运转的内息阻在丹田,一时间回不上来,无耐强反真气,急急地将丹田之气逼出体外,吐纳了三次。

唉,这三成的功力几年之内怕是回不来了。

咳咳咳――的

“寻儿――”的

我抬手止住了萧叔的话语,起身走到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便朗声对屋外宣道:“陈勇,究竟出了什么事?!领小卓进屋说话!”的

语毕,便见陈勇脸色很难看的领着一脸惊恐的小卓冲了进来。小卓一见了我,便直直地跪在了面前,声音颤抖道:“回禀……王爷,和您一起来的……小胡子公子,他……”

“她倒底怎么了?!说――”的

“都怪属下不好,端了准备好的极乐茶,准备给那些送来的姑娘服用的,结果被小胡子公给撞上了――”的

“她喝了?!”小卓的话没有说完,我就已经猜到了。

该死的!这个该死的女人,什么不能喝,偏偏喝那种东西!的

我狠狠地拍了下扶手,便一头冲了出去!的

“王爷――”的

“王爷——”的

“王爷――”的

刚跨出屋门,听到那三声的喊叫,顿时才想起来,就知道冲动,忘了问小卓在哪撞上她的。回转身问他,得知在青木筑。

她居然还喝了两杯?!的

我吩咐萧叔发动所有女眷去找她,临走之前,萧叔扔了一个药瓶给我,我收下解药,然后提气便往青木筑飞去。

不在!的

其实来之前,我就已经料到她肯定不会待在这了!的

极乐散!想到这种东西就痛恨!名字都是那么的下贱!的

哼!整个金碧皇朝,最下流最龌龊最肮脏最见不得人的事,便隐藏在这座凤凰山的皇陵之中了。

自古以来,他们都不会愿意去强暴那些女人,但是为了生存,多少无辜的女人毁在了这里。多少朝,多少代了,那无止无尽痛苦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折磨!的

那些堂而皇之说是为了金碧皇朝永不衰落的千秋万代,为了护住金国皇朝尊贵的龙脉根基,那群站着不喊腰疼,死了后尸骸都不知道葬在哪的禽兽们,居然想出这种下三烂的方法。

疯了!疯了!我真的快要被这个女人给逼疯了!的

如果一个时辰之内,不服下解药的话,她就会血管爆裂而亡。不知道是哪个下三烂的贱人发明的这种药!该死的!忘了花鬼以前到底有没有说过一杯和两杯的效果有什么不同?两杯的话,会不会加速药性的发作?!的

“夏之洛!你给我出来!”“夏之洛!你这头猪!你在哪?给我死出来!”“死猪夏之洛!快点给我死出来!”“夏之洛!我数三声!你最好马上给我死出来!如果不出来,有你好受的――”“一――二――三――” 的

我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怎么跟她一样开始尽干些蠢事!的

我找遍了她几处经常疯的地方,还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抓了几位女眷都说没找到她。

狠狠地捶了一拳面前的这棵樟木!我已经疯狂地连每棵树上都找过了!的

我已经耗了太多的真气了!如果再找不到这个女人,先虚脱而死的会是我!

这个女人!这个疯子!这个妖精! 的

这个猪一样的女人到底死到哪去了?!的

妈的!要是给我逮住了,非狠狠地修理她一顿不可!今晚非把她一个人关在石屋里闭门思过不可!

冷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

还有哪边她会去的,但我没有找到的地方?!的

那里!一定是那里!的

纵身并以最快的速度飞到那边!的

衣服拉下半边,趴在水边上,不停地用冰冷地潭水浇着头,不用想的都知道是那头蠢的要死的猪!的

猪!真是再也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字眼来形容这个女人了!的

“呃?呵呵呵――上官寻?!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会兴奋?!呵呵呵——”

看着她趴在那边,两个脸颊因药性的发作变得非常红润,还傻兮兮地笑着对我说出这种话,我真是又好气又笑:“你这个猪一样的女人!兴奋是正常的,你要是不兴奋那就不正常了!”

走近,双手刚碰到她,意图扶起她,却被她一把挥开了。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刚才的笑剑早已拉了下来。

“过来!马上服了解药,你就会没事了!”我不想浪费时间跟她讨论一些不相干的话题。

再次伸手拉起她的时候,她的双手却死死地缠上我的脖子,衣服也滑落了大半,头发上的水珠占上了我的衣服。脸突然贴了上来,双眼蒙胧又迷茫的看着我,轻皱了一下眉头,软软地吐了几个字:“解药?我真的中毒了?”的

面对她这种样子,我深呼吸一口气。

还好,她的神志还比较清醒,便对她说实话:“你不是中毒,是中了一种叫极乐散的春药!”

话音刚落,她的脸颊我胸前又磨又蹭,在我低头的那一瞬间,我的嘴被她给堵住了,这种让人窒息的动作,却始料未及!的

突然间觉得身体有点不适!的

痛!这个女人难道是属狗的?!居然狠狠地要了我的嘴唇一口。

她又突然地一把推开我,凶巴巴的指着我的鼻子问道:“说!有没有上过妓院?和几个女人上过床?”的

通常当一个男人被问及这种问题的时候,脸色都不会好到哪里,我也相信自己的脸色已经给出很好的答案。通常这都是一个女人抓奸自己的丈夫常干的事,眉头深皱几下。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竟然会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两个问题。勾栏院?这种事情还是敬谢不敏,倒是花鬼常常流连忘返的地方。和几个女人上过床?!她脑子里的想法总是和常人不一样,这种问题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能问的出口?把我当作什么人了?!的

我狠狠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瞎说些什么呢?!快点把解药给吃了!”

“上官寻,你这头猪!”正准备要拿萧叔给的药,太阳穴却被她的大嗓门给震得嗡嗡在跳,这女人的嗓门真不是一般的大。

“事实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要想这么久?!你个贱男人!”的

听到她的这声贱男人,是男人的都会怒火腹中烧,这个女人说话总是出奇的难听,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刚想发作,没想到她就这么恶狠狠地扑了过来……的

……的

……的

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躺在这樟木树上看风景。哼哼!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樟木的香气的确宜人!某妖精曾经有说过赛过杀虫剂。杀虫剂?是用来治蝗虫的农药吗?!

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妖精,再看一眼这一片还挺高的樟木,真是不知道平时她是怎么上来的?!

轻掬一束小妖精的发丝,缠绕在两指之间把玩,柔软而又光亮。递至唇边,淡淡的清香,有别于浓重的脂粉味和不舒服的精油味。

小妖精蠕动一下,衣服落了。轻轻地帮她拉上,惊动她,仅眯了一下眼,倒是很自觉地又往上蹿了蹿紧紧地扒住,睡的跟头猪一样。

笑!的

萧叔给的解药居然没有用上!唉,现在不知道被丢在哪边。单手摸了一下身边,却抓到两件奇怪的布,再度轻笑出。初解小妖精上衣的时候,看到这样东西,到是让自己惊异不小,难道真的是多年没有碰过女人,就连女人的肚兜都变了样式。还有这一件,说它是亵裤,似乎不但短了许多,连布料都这么少,还呈奇怪的形状。啧,啧,啧,这个到底怎么穿?!的

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疼痛还真令人记忆犹新。低头再看了一眼胸前,齿痕清晰!

唉!这个半猪半犬小妖精的杰作!的

笑!的

轻拥的力道稍稍加深了一些。

我终究还是被她给得逞了……的

自从在那日梅树下伤了她后,不经意间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产生的好奇也越来越多。经历了离轩内那一场,哼!我真的不愿意相信,她真的就是夏之洛,但是那句“好自为之”又不得不让人去承认那铮铮的现实。

此次将她带来皇陵有多方面的原因,或许私心的想让她认知一下我的一切,或许是该是象正常的夫妻一样过生活的时候了。

今夜,又逢月圆之夜,不知道萧叔他们能不能顶的住?!的

小妖精突然翻了个身,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眨了两下,我知道她醒了,便将她抱起坐在身上,拥着她,开始向她述说了这传说中可怕的皇陵之秘:的

二十年前萧叔为了娘进了皇陵。

三年前,娘在临死之前嘱咐,无论如何都要我找到萧叔唯一的女儿萧离,否则她将死不瞑目。

因此从三年前我开始着手调查,才发现了这金碧皇朝的皇陵之秘。否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里有多么的肮脏,权当是先祖们的长眠之地,或是只有我们这些皇室子孙犯了错才会被关进此思过的地方。

不知道从哪一朝开始,朝中的某奸臣及其党羽以护金碧皇朝千秋万代的根基为由,提出了让大批的士兵去守卫尊贵的龙脉一说,而所谓的龙脉就是这皇陵。

为了防止这些士兵有异心,逃跑或是抗拒,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们刺青和喂毒。经花鬼疹治了的几位冥士,确定那毒就是已经失传了很久,但却是用以控制人最厉害的毒药――血影。

血影。血引。

自然是用人血做药引所喂的剧毒。一年一期,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发作一次,每次将持续三日。中毒的冥士全身奇痒,第一日从脸上开始长出红色的疮痘,第二日延治上半身,第三日至全身,如果这三天内不服下解药,到了第四日毒浓破疮而出,也就乏天无术。

而控制延续至下一年的解药,却是要用一个新的生命去换取,一个新的生命换十年,两个新的生命换二十年,三个新的生命换三十年。这就是他们的第二招!因为抓太多的壮丁做冥士终究会造众人非议,扰乱朝纲,这金碧皇朝的江山也将终有一天会不保。所以就让这些冥士的下一代继续留守皇陵。

最主要的,血影的毒是会因血缘的关系遗传给下一代。所以……一日找不到用来做血影药引的血,冥士们的世世代代只能留守在凤凰山中。

今天她看到的那两车女人,就是用来生下一代冥士的工具。

如果生男,则做冥士;如果生女,要么成为生下一代冥士的工具,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不论是冥士还是这些女人,一旦他们进了这皇陵,就不要再想出去。

能出去的,就只有他们的尸体。

爱的过去时 -- :

番外寻之声(二)

“干什么呢?!”看见她突然从身边离开,趴着把头伸向外面,手捧心口,不停地干呕。

不可能吧!哪有人才做完,就有了的道理?!的

看到她看似很痛苦的样子,我以为她真的有所不适,立刻伸手把她捞进怀中,却又听到她说了一大通似懂非懂的话:“我想吐!真的想吐!太恶心了!吼!你们上官家的人真的是变态到家了!这种应绝子绝孙的事都能干的出来?!恶!再让我吐一把先!要是能找到那群奸人的坟墓,我一定非找人挖了它们不可。把它们拖出来,再找一群更变态的人去奸他们的尸。不对,应该是奸骷髅!”

变态?不懂!的

绝子绝孙?好象允、谦和我是尚无后代。

奸尸?!奸骷髅?!这个我懂!的

这个女人满脑子老是在想些什么?! 奸尸奸骷髅这种事她也能想的出来,真是太不象话了!我也要吐了!的

这次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脸颊,立刻看到她张牙舞爪的表情出现:“你再弹我脑门或脸,或是我颈部以上一次,我就咬你一次。”的

呵呵!小狗一只!的

“淫笑个什么劲?!贱人!”的

哦!我又被她给狠狠地咬了一口。

花鬼说她是个母夜叉一点都没说错,还是个满嘴粗口的母夜叉,真是被她给气死了。关于她这个动不动就粗口,满脑子一些歪念的思想,后面要找个时间好好修理修理她。

突然又看她双手一拍,大叫了一声,真是能一惊一乍的!的

“对了!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什么追逃犯,什么私自放人,什么来这里思过?都是你故意设的局!因为你本就是要上这皇陵,这一切刚好不过是顺水推舟。”的

我赞许地投给她一个笑。聪明!的

意料之外,没看她得意之容,倒看她的脸乌云密布,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怒瞪着我,然后小手又恶狠狠地捶了我一下。 的

唉!这女人怎么喜欢用暴力解决事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说!你为什么骗我?骗我去找花清晨要牵魂归?!”的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女人决不能小窥!因为她们的心眼总是很小,一件芝麻大的小事都会记的清清楚楚!总有一天会回过头来找你算账!的

其实那次是我纯粹只是想逗逗他们两而已,毕竟这段时间皇陵冥士的事、若兰的事、玄武国的事,的确让我烦心了不少。

牵魂归倒是我大可不必让小妖精去找花鬼要,自己直接找花鬼就可以了,或许我就是这么恶劣的想看看她和花鬼互斗一把,看看谁更魔高一丈。

正巧那日,碰上自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花鬼来找我解决赐婚一事。这个家伙,不是我说他,早晚一天会栽在女人手上。既然不怕死的找上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好推辞的?反正是有求于我,谁帮他解决还不都一样?正巧这段时间又那么的烦燥,那么有好戏可看,岂有不看之理?!

呵呵!不过,那场戏还真的挺好看的!或是以后在特别烦心的时候,这种戏幕应常常上演才对!

我不由地大笑起来,关于那头猪过桥的问题还真的是绝了!的

“很快的,你就会知道了!谜题太快解开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嘴上虽然这样讲,事实上是不想因为让她知道我是在耍他们。

不需用脑子想,当她知道我是故意耍他们,她肯定会再次动手。

这女人,下手真的很重,而且还狠。可以考虑让她以后练一些基本的武功,万一后面有些什么棘手的事,还能应付一两下。

“切!不讲拉倒!”听似不屑的口气,以为她真的不好奇,谁知又问了一大堆问题。

“对了!前两天,你到底怎么搞的?那场水爆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怎么会从水底冒出来?还光着个上身?还喷了那么多血?!”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又不得不再次暗自神伤一下。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有本事!的

火相九转神功的第九重怕是此生无法再练成了。

火相九转神功的第九重,练功时全身热血奔腾,需上身赤裸,以寒气相覆。如不这么做,热力转而郁积体内,随着修练的过程,很容易暴血而亡。

而籍此思过之便,在这凤凰瀑布下修练,借以寒冷的瀑布之水和冲击力量,是修练的最佳地方。

正在修练当中,因为听到她的惨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睁开双眼后,看到她脱光了衣服趴在石头上。本身就热血沸腾中,哪能再受刺激,你说怎能不吐血?!因此而分了心,没走火入魔已经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你脸红什么?”某妖精又在怪叫。

“……”的

“你不要告诉我,那天是因为看到我脱光了衣服,开始动了歪念,然后才有后面的那些事?”

“……”的

“脸还在红?真的被我说中了?!你个贱――”的

没等她后面男人两个字出口,我便迅速封住了她的嘴。这个女人真是吵死了,片刻不得安宁,或许以后得多用用这种方法,感觉还不赖。不过就是这胡子碍事,真搞不懂她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搞的跟男人一样。

日落。

冥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已经开始了。

我并没有带她回地下陵墓,原因是血影之毒发作起来的那种疼痛,并不能因为服了解药就会很快消却,甚至还会折磨他们一整夜。唯一的方法,只有帮他们运功加速体内药效的发挥方可。怕她独自一人待在石室内会害怕,暂时将她留在了紫木筑内。

安顿好她后,我便上赤木筑去找萧叔,担心他独自一人为那么多冥士运功,不知是否能撑的住。 的

圆月之夜,风在吹,树影在动,月下的人影很短。

空气中的气流与平常有所不一样。

突然间,那树影变成两道人影向我射了过来。

“哼!你们星宿门真是令人佩服,接了任务后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都要去完成。”白天才混进皇陵,晚上这么快就动手了,办事的效率真是令人佩服。“星宿门就只有女杀手吗?我从来不打女人,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滚!”的

“废话少说!看招!”两个人身一转,剑直向我的心门,招招致命。唉!想不打女人都难。

与她们两人过了几招,无心恋战,便凌空翻转,反掌斜削其中一人的后颈,她的反应也很快,剑尖又划向的我面部。唉!功力尚浅,这么简单,还看不出我这是虚招。一掌已拍向其左肩,此杀手吃痛倒退了几步,迅速隐去。嗯?走了?!这么快就不玩了?!的

另一个剑招更加凌厉,可是我一个不小心夺了人家的剑鞘,然后再一不小心乱丢出去,就这么一不小心地击中了她的胸部。

唉,罪过罪过!的

不小心打着你胸部而已,没必要这么狠吧?!还甩暗器?!唉!那就实在对不住了!衣袖反甩,将她发出的应该是星宿门的独门暗器流星锥给打了回去。

唉!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怎么搞的,老是不小心命中人家的胸部,看来是被妖精给带坏了。

这一个中了自己的暗器后,也很快地消失了。

看来明早,要搜山了!的

圆月之夜的夜幕下,很多东西都很明朗,更何况对一个习武的人来说。

刚送走了两个,又来了一个,凭这种气息应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高手。

经青木筑的时候,我停下了,没有再向前,也未转身,只是笑了笑,便开口对身后的人道:“出来吧!”的

“这么快就解决了我的两个手下?!看来她们注定要接受惩罚了!”声音苍老却有力,很高招的变声手法。

我转过身,看向来人,身形修长,带着面具。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现身了。

“真是太对不住了!劳驾你星宿门门主亲自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寻我。”的

“哈哈哈!客气了!瑞王爷好心收留了我的室宿一年半多的时日,包吃包住,都不跟我计较,我又怎么好意思嫌路程远呢?室宿呢?这么长的时间没见她,怪想她的!”的

这个男人让我的警觉性提到了最高。

“门主此次前来不单是要找若兰叙旧的吧?!有话直说无妨!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种来来往往的相互谦虚真是让人受不了。

“瑞王爷果真是爽快之人,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室宿我可以不讨,现在她在你这也好,在北堂傲那也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玄武石,对它我势在必得!”果真是为了玄武石来的。

“呵呵!星宿门好象擅使美人计,星宿门主的作风确实与众不同。东西本就不是你的,门主何需这么执着呢?”当年无意之中救下若兰,却没想到她竟是那场分争的祸源。

美人计!就是这么的厉害!从玄武国的内乱到两国对峙,女人永远就是这么的不简单。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更不简单,他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会不会是他?!的

“哼!严重了,美人计对你来说不就毫无用处么。说白了,你对它也是势在必得,那么我们现在算不算话不投机半句多?”的

不意外的,终会以武相向。

他的剑法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剑花点点,青光如落英缤纷,四下散开,不到几个回合,我手中的萧已招架不住,退后了数步。

“怎么?炽焰掌到现在都舍不得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的

他的语音刚落,便使出了他的绝招“司神剑”,连连削了数剑。

炽焰掌虽出,但是由于先前的受伤,这一掌出去的力道,尚不及平时的三成功力。

这个男人的功力竟然这么厉害,被他左手的剑鞘尾击中,整个人又倒退了数步,身体又因内伤支撑不住,单膝着了地,胸口一阵剧热,一口血又从我的口中喷了出来。

他的剑尖瞬间指向了我的下额。

爱的过去时 -- :

“英雄”救美

听到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汗毛一根根全竖了起来,受不了了,受不了了,真的快要受不了。

能想出这种折磨人法子的家伙,真是人渣兼禽兽兼败类兼牲口。但愿寻能尽快找到凤凰血,他说,当年下毒的人早就死了,指望他的血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是有种族人叫凤凰族,他们的血称为凤凰血,据说可以治百病,如果能找到凤凰血做药引,或许这些冥士就有救了。

唉!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圣母玛莉亚奶奶,耶蘇他大爷,求求你们,让他们舒坦一些吧!的

毕竟是五月中旬了,再过半个月就奔六月天,这么热的天气,叫我裹个棉被怎么能裹的下去。

不知道寻和萧将军怎么样了,唉,原来心里老是挂念一个人就是这种样子。

想到下午在树上的情景,我就兴奋的想乱叫,嘎嘎嘎!的

那个闷骚的男人还万般别扭地跟我说,允许我以后直接叫他寻。呸!那个字还不知道被多少莺莺燕燕给叫烂了,我才不要呢。经过讨价还价,本姑娘勉为其难的就叫他上官好了,比上官寻少一个字而已,不过叫起来要亲切多了,至少只有我这么叫他,嘿嘿!的

之后,我便开始一会抱着棉被,一会敞开棉被,不停地傻笑着回味下午的情形。

嗯?!有人?!的

望着突然映在窗上又很快闪过的影子,我以为是他回来,兴奋地跳着去开门,却发现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应该不是我眼花,我确定,我明明有看到窗上映的人影。

你想想,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不对,应该是月圆风高的夜晚,出现这一幕,本来的冥士的惨叫声就让我很打哆嗦的了,明明刚才清清楚楚的看到有一个人影的,这会一下子就没了,心紧张地都快跳出来了。

我决定了,我不要在这里等寻回来!与其在这忍受恐怖与相思的煎熬,我宁可选择冒着恐怖之行去找他。

借着月光,我往赤木筑一路小跑过去,跑几步,便回头看看,就好象有鬼在后面要掐我一样。

快要到青木筑时,我听到了寻的声音,太好了。正想冲过去,却又听到了另一个非常苍老的声音传来,提到什么玄武石,而且寻还有提到若兰。对哦,寻上次说我就快要见到她了,可我到现在还没有见着呢。这个声音苍老的星宿门门主为什么口口声声叫若兰什么什么室宿,还有什么北堂傲,这人又是哪位大仙?怎么会和若兰扯上关系?的

我在离的较远一些,但是正好又能听到他们对话的地方,悄悄地找了棵较大的樟木树躲了起来。若当真那人不是啥好鸟,我贸贸然然地冲出去,万一他把我给抓了,只会给寻带来麻烦和负担。

顺便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其实我真的蛮好奇他们在说些什么,因为寻都不会主动跟我说,只会摆副自己猜的表情,靠!我又不是什么半仙!的

先看看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咯,反正这里是皇陵,我们的地盘,那老头应该不敢怎么样的。

我想看看那个什么号称星宿门门主的老头到底长什么样,于是稍稍偏出头一点点,却看见那老头身材修长,和寻差不多高,比例各方面都非常匀称。嗯?眉毛动了一下,没想到这年代竟然连一老头身材都能长的这么伟岸。

不知道脸蛋是不是长的和夏仲堂一样也很秀色可餐,要知道心里虽然有了寻,但是我对美男还是来者不拒的,而且是老少通杀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单纯欣赏而已,总之不犯法就行。当他的脸稍稍的往我这个方向偏了偏,我的妈呀!心都差点没跳出来,那张丑陋的面具,在白天说不定都能吓死人,更不要说在这种恐怖的月圆之夜。我实在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貌似脑中只能想到黄老邪的面具,但这个比他那个还要恐怖,青面獠牙的。

“你说我擅使美人计,你也不见得比我光明到哪里去。你不也擅长使美男计么?哼哼!”老头说。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寻说。

“花清晨为什么会去青龙国,想必你比谁都清楚。”老头说。

嗯?花鬼跑青龙国了?青龙国可是传说中的女儿国哎,而且美女如云哎。靠!这小子这下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他只是依圣旨去为青龙女王治病而已。”寻说。

“哈哈哈!治病?!他现在和当年的室宿有什么不一样?哈哈哈!上官寻,你真是厉害!星宿门控制人最多用药,你呢?连朋友都可以用作诱誀,在下真是自叹不如。佩服!佩服!”老头那苍老笑声听的我直抖。

“你爱怎么说都行。阁下来此只为了闲扯这些事吗?”寻说。

寻他真的有利用花清晨?我才不相信。

“看来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么我也不必要再客气下去了。没想到你能使他抛出了朱雀石,任务接了自然是要完成的。”老头说。

“朱雀石?!那也太便宜了吧,我怎么也不只值一块烂石头。”寻说。

“哈哈哈!烂石头?你不也在抢吗?无所谓,反正青龙石和白虎石很快也要到手了,杀了你之后,我就好好的去搜搜玄武石。”老头顿了顿,然后再度开口就是:“上官寻,接招吧!”

老头子厉声说完这句,便从腰上拔出软剑,“哗哗”地抖了两下,就向寻挑去。

糟了,开打了!真是给我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我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寻伤的貌似蛮重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打的过这老头。渐渐地,看到他居了下风。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的

找人吧?你说上哪找去?这冥士大都是毒在发作时,想找个人撑撑场子的都没的找!

唉!这死老头好象就是专门挑了今晚这个时候过来的。

不管了,姑且诈他一诈。

撤了身,立刻去找前几日楚大娘的儿子帮我做的弹弓,还有在炊事房找到了冥士们白天掏的龙虾。活的,太好了,要的就是活的,顺手多捞了几个,迅速赶回了单挑现场。

啊!!!该死的!!!的

寻他单膝跪了地,还吐了血。

“嗯?你受伤了?没想到你会受伤?!难怪你今天连我这么简单的几招都接不住,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个王八蛋龟孙子的死老头正用剑尖挑着寻的下巴,叽叽歪歪地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啧!啧!啧!你张俊脸长的还真是令人着迷。撷香阁的那位和你味道始终是不一样,或许,在我心底最深处还是比较喜欢你这样的。”的

这个死老头,气死我了,居然敢公然调戏我男人,让你尝尝被龙虾夹的滋味吧,好好地快活快活两把。

吼吼!这个死龙虾,怎么这么难装啊!的

“你真是有够变态的。”好好,寻,你居然学会了怎么用变态这两个字,骂的好!骂的好!

终于搞定了龙虾,瞄准了那个死老头,手一松,“嗖”地龙虾飞了过去……

那老头的反应非常快,收了剑,左手已抓住了龙虾。要死了!该不会,他没被夹到,龙虾被他给捏死了。不管了,反正都是诈,死诈活诈还不都一样。

我终于跳出去闪亮登场了。

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去扶寻,给了他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又看到他那种令人流口水的笑容。

哦也!太好了,还会朝我媚笑,说明他没事。

回转身我望着那个带面具的老头,说真的,这么近面对面的看着那张令人发毛的面具,我喉咙象堵了铅一样,有点说不出话,但仍是清了清喉咙开了口:的

“你有权保持默,但是千万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你的一举一动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最好也别乱运功,否则后果自负。” 的

我不知道他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寻,但是他当真半天没吭声,但我有瞟到他的左手动了一下,扔掉了那个被我当暗器使出的已是稀巴烂的龙虾。

“怎么?美人救英雄?信不信我可以连你也杀了。”老头子终于开口了,这种声音,这个面具,哎哟我的妈!真是种折磨。更要命的是他的剑指向了我的下巴。

原本寻抓着我的左手,轻捏了我的手一下后松开了,便看见他的脸色深沉而严肃,突然他的手抓住了那老头的剑尖,硬生生地将剑尖移向他的位置。

我看寻的手开始流血了,立刻发了急:“死老头,你不用太得意。如果人长的丑点没关系,哪怕就是长的跟恐龙一样也没有关系,但是你晚上带着面具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感觉一下你的左手吧,是不是被咬的地方隐隐发痒?如果是,那么恭喜你了,你已经中了我的千蝎万毒手。还有此毒在一个时晨之内不会有任何异象,最多手被咬的地方隐隐发痒而已,一个时晨之后没有解药,你现在就可以通知让人等着替你收尸吧!”的

“你居然练毒功?!”那把剑又向前近一点。寻的眉也皱了起来,脸上也带着疑问的望着我。

该死的!忍住,最后一博!的

咬着牙,恶狠狠地高声回道:“对,我练的就是邪派毒功――千蝎万毒手,没听过吧?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告诉你,此大头短尾变异的毒蝎是我平时用来练毒功用的,用于吸食己血,并将蝎毒带入自己血液中,蝎毒尽入我体内,蝎即死,然后再换新的活蝎继续练,刚才被你抓的刚好是第九十九只,已经吸收了前面九十八只毒蝎的毒和我体内的毒素。你的剑最好不要再向前进一点,前面我已经说过了,你最好不要乱运功,提早到阎王那里报到,我可是不会负责的。”的

“哗”――剑收回去了。

我立即抓住寻的手,他大爷的,这双白白嫩嫩的手被毁成这样,心疼死我了!

这个杀千刀的死老头。

“哈哈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死老头面具朝我的方向鬼笑了几声,又对着寻叽歪道:“上官寻,室宿可以给你,任务接了我也可以反悔,但我也不能白白损失了――”

“你不用做梦了,根本不可能!”寻没待他说完,立刻驳了他。

“话不要说的太满,你最好很小心的看好她,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同样,我势在必得!” 面具刚冲着寻,现又转向了我,从怀里掏了个瓶子递到我的面前:“解药,以一换一。”

晕!一头雾水,我又没中毒,难道是寻?!我惊恐地转头看向寻,寻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若兰的。”的

我接过药瓶,然后对那老头开口道:“解药刚被你丢地上了。那只蝎子,回去当烧菜一样煮了它,然后吃下去。”的

面具在我面前停留了很久很久,最后说道:“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说完他用剑挑起那只稀烂稀烂的龙虾,很快地一个跃身,消失在月夜下……

我和寻对望了一眼,有点想哭的冲动,还好他没有事,还好我们两人都没事了。

用衣袖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手却被抓住了。

“下次遇到这种情形,能躲多远多躲。”寻又皱了一下眉,声音略带一丝嘶哑,但口气很严肃。

“你在担心我?!”他不语,我呼了口气,接着道:“你不是我,自然不会知道我的想法,如果还有下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不过会换种方式。”的

“他不会杀我的。”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他想抓我容易,但想请我做他手下当杀手,难!想请我做他老婆或情人,更是难上加难!”我知道他在担忧什么,那老头的话貌似不是在开玩笑,抓我去顶若兰做杀手,呵!他未免也太抬举我了。我又不是木偶,就算象冥士一样被灌了血影,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试问再死一次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寻看着我,突然轻挑了一下嘴角,笑了起来:“你骗了他?”的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我用一种很严肃,很认真的态度说着。

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渐渐笑隐去,右手反扣上我的手腕。

我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正儿八经地说道:“不用探了,离轩内你不也试过一次。没用的,练这种毒功,根本就探不出会武功的脉象。你吃的那些东西的确是我用来练功用的,很不幸地告诉你,你也中毒了,只不过――”的

看着他那眉头皱皱的表情,一脸根本就不相信的样子,我好想笑,没办法,既然想玩玩,演戏当然要演全套。

“只不过你中的方式和那星宿老怪不一样,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么我问你,在之前你有见过这种东西吗?没有,是吧?那么,你当天吃完后,过了一阵子是不是觉得胃很不舒服?不舒服,是吧?我知道你还是不相信,因为萧将军和冥士他们也有吃,但最大的区别是,你吃的是我烧的,他们吃的是他们烧的。”的

某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很开心。终于可以耍耍他了,之前都一直被他压着,现在我终于可以咸鱼翻身了。

我貌似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好了,我不会象对那个老头一样对你的,我才舍不得你死呢。你只要为我守身如玉,天天把本姑娘伺侯的好好的,让本姑娘天天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嗯?走吧,我的美人。”手勾了一下他那有型的下巴,顺便揩点油后,哼着潘玮柏的 ,跟着音乐的节奏边摇摆边向赤木筑走去。

过了很久,听到身后的某人大吼一声:“夏之洛,今晚有你好受的!”的

笨蛋,到现在才反应过来!的

切!谁怕谁!晚上尽管放马过来,谁要谁好受,算了吧,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哼哼!!!

*****************************************************的

我发誓,我一定要把那张的给补起来,哼!哼哼!!哼哼哼!!!的

佩服一些大大,你们真是火眼金金,此章“英雄”救美来也!的

爱的过去时 -- :

樟木树上

不知道是不是瞳孔渐渐地在涣散,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起来,时清楚时不清楚,无论我怎么甩头,始终定不住焦距。

好渴,但又不是那种想喝水的感觉,伴随着体内那一阵阵往上冲的燥热感,让我有种想脱掉全身的衣服冲动,并且总觉得身体上象少了些什么东西,心里麻麻的好难受。

我有气无力地笑了起来,那茶里下的绝对不是毒药。

歪歪倒倒的走到凤凰潭边上,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用这冰冷的水浇淋,更能让自己舒服些的方法,不知道这种药力还要持续多久,但愿能撑的过去。

恍惚间,我看到上官寻站在面前,他是来给我送解药的。

不知道怎么搞的,心底最深处是那么强烈地排斥那瓶什么破解药。本来只是想咬咬牙撑过去算了,但是在看到上官寻之后,一切都变了。有种力量在干预着我,不停地催眠着我,告诉我,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等的到,因为这个男人太让人把握不住了,更何况这具身体的原神太让人望而怯步了。

为什么会这样?的

当他再度伸手拉起我的时候,又是那种让我决定豁出去的意念,不成功变成仁。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吃那个什么破解药的,要解就让他来给我解。

我的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没想到一贴上他的身体,体内的燥热感更加强烈,不由自主在他的胸前磨蹭了起来,衣服全都散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种样子,现在的行为就跟一个荡妇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望着他那一张一合又那么性感的薄唇,根本就没有注意他在说些什么。脑内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吻下去。

受不了了,我承受不住了,便狠狠撞上他的唇。刚开始我只是轻轻地吮吸着他那温暖的唇,真的很舒服,那渴望了多久终于得到的感觉,就象一个一心惦记着糖果的小孩终于尝到了心爱的糖果,激动而又开心的躺在一边细细品尝。

他抱住我滚烫身体的那双手,不知不觉中也加重了力道,我也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下体有了变化。这是种一个男人应有的正常生理反应,突然心里不免多想起来,身为王子,他肯定早就不是处了,第一次还不知道是和哪个女人在一起的。

我嫉妒,疯狂地嫉妒着,热情的轻尝,换作狠狠地咬了他的下唇作为发泄,再狠狠地推开了他,很蠢地问了一个我想知道的问题。他居然还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哼!多的都数不过来了吗?我就知道我猜的不会有错,最后还给我来一句让我吃解药。是我瞳孔涣散,还是他眼睛蒙了雾?身体都起反应了,都这种样子了,还要我吃解药。

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手了,不管是药的作用还是意念的支配,我要去完成夏之洛之前一直未完成的事――霸王硬上弓!的

原本软软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将他推倒在地上,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趴了上去,并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嘴唇覆上他的。这一次我不再是轻吮,而是将我所有的情全部倾入了,用力地狠狠地吸吮着他。不知道他是被我的这种方式给震住了,还是怎么了,听到他的喉咙咕喃了几声,居然看到他那该死的迷死人不偿命的双眸竟还给我睁着,正用着迷离的神情看着我。

“笨蛋!猪!难道不知道这种时候是应该要闭上眼睛么?”我开始激动地去撕他的衣服,可是我的双手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力道了,怎么都撕不开他的衣服,不停地发疯一样的乱扯着,也只扒了外套一点点下来而已,最后只能任凭自己的身体软弱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体内的那种燥热以及十分想要得到他的欲望又那么的强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连强奸一个自己想要了很久的男人都那么的难?!

什么狗屁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我恨你!什么法力无边的如来佛祖,我恨你!圣母玛莉亚奶奶,耶蘇他大爷,亏我喊你们喊的那么亲热,恨你们,恨你们……的

我哭了,无奈地趴在他的身上哭了起来……的

虽然脑子混沌,但是我可以确定十秒钟都没有的时间内,他反身将我压在他的身下,他的唇吻上了我的耳垂,然后吻上了我的脸颊,吻上了我的眼睛,吻过了我的睫毛,延着我脸上的泪痕,一路吻到了我的唇。

他的吻不似我之前的那种粗鲁,只知道一味的狂咬狂啃,而是辗转柔吮,步调缓慢,温柔的就像甘霖雨露那样,点点滴滴的侵入了我的内心,像是情人间在唤起对方内心更深一层的心灵悸动。

身体阵阵轻颤,伸手环住他的身体,眼泪仍是止不住外流,混着咸咸的泪水回吻着他,带着涩涩的味道,那种唇齿相依的幸福感觉,不正是自己一直渴望的吗?的

心中一直呼喊着他不要停,一直吻下去,但他还是停了下来,帮我擦干了眼泪。

“笨蛋!猪!好好的哭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沙哑的时候,可以这么的富有磁性,可以这么的好听,可以这么的温柔。

“刚才凤凰潭里的水喝多了,现在需要排出体内多余的水分不可以么?”努力地吸了一下鼻子,这种时候眼泪可以乱流,但鼻涕不能乱流,至少得保证两人可以得到一个干净而纯洁的吻。

他轻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哭的时候样子最丑!”的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闲情这样恶毒地攻击我,用额头狠撞了他一下,这次他没有显出任何痛苦或是想揍我的表情,只是俯下身子,用貌似很邪气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吐了一句:“既然不肯接受不能动的解药,那么就不要把你能够动的解药给撞晕了。”的

靠!这个外表貌似一本正经的男人在跟我说荤段子么?不是他要晕了,而是我要晕了!

很快地,炙热而火辣的吻落了下来,这次的有别于刚才,疯狂而热情,把周围的空气都给搅的全变成了二氧化碳了。

在我很努力的很努力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开口的空档,问了一句:“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解毒,小腰被下面的石头给蹭得吃不消。”的

只见他苦笑了两下,声音更嘶哑了,轻咬着我耳垂说:“能不能找个近一点的地方解毒,小腰下面被某个小妖精给蹭得吃不消。”的

这个男人无敌的禽兽言语让我再次无语……的

很快地,按照我的指引,他抱着我飞上了不远处的樟木树。

这次终于再没有了任何的禁忌,本来已散的不象样的衣服彻底地落了。

当他费力地解着我的文胸和内裤,脸上出现了那种便秘了久都拉不出大便的感觉,真的好想笑哦。还冲我低斥这是什么破玩艺,最后他不耐烦地直接用掌力烧断了它们,扔在了一边,我则心疼的爬去抢救。此次来皇陵,我只带了两个换洗,另一个在前两天就已经被他的水爆给震碎了,如果这个完了,那我后面要穿什么。结果在没抢到手之前,就已经被他扔的更远一些,说是坏了就算了,改天重买一个新的肚兜,我激动地反驳,靠!那些肚兜哪能穿啊,穿多了会下垂变鸡胸哎。

男人以他再也受不了的吻封住了我的唇。

这一次,在他的引导下,顺利地用我的魔爪挑开了他的衣襟。

不管怎样,我都要完成我那个伟大的志愿,就是我要把他压在身下,所以在他强烈抗议和“挣扎”了多次无效后,他终于妥协了。

跨坐在他的身上,沿着他那健硕而令人着迷的刚毅曲线一路狂吻下去,学着之前他那种炙热而火辣的方式吮吸和啃咬……的

终于他忍不住地低吼出声,迅速地将我反身压下……的

我和他犹如两团正欲交融的火焰,不知道是他在燃烧着我,还是我在燃烧着他。

温柔而狂野,为了减轻我第一次的疼痛感,他一直都在很深情地吻着我的唇,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

第一次的那种撕裂般的锥心疼痛,很快的被阵阵妙不可言的愉悦和欢喜取而代之,原来那就是传说中的高潮……的

绚烂而夺目的激情过后,窝在他诱人的胸前,环抱着他,闭着眼睛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享受着这份好不容易被我强抓在手中的幸福感。

原来幸福就是可以离你这么近……的

后来,他向我讲诉了这个传说中恐怖的皇陵背后所隐藏的令人作呕的秘密。

“喂!你死了以后会葬在这个恶心的地方么?”的

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嘴唇似动非动地张了一下,没有吐出一个音,双手倒是更紧地抱着我。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则是自我安慰的自问自答:“放心!你以后要是不小心归天了,不小心地被送进这里,我怎么都会留着最后一口气死在你后面,就算是用爬的,我也会把你的尸体从这里面给扒出来带走!”的

感受到他的身体因笑而带来的轻微颤动,抬头望了他一眼,这时他的眼睛是睁着的,忽然他再度倾下头吻住了我……的

如果可以,多么希望永远待在这樟木树上,做一对没有任何牵绊的鸟人……

呵呵呵……的

***************************************的

我发现我真的很,居然这个也能蘑菇出三张半的纸。

当我上来更新时,不小心的发现,原来各位大人们为了我前一章的豪言壮语,都在热情地蠢蠢欲动,我不得不感慨,原来的魅力竟是如此之高,见识到了!不晓得合不合你们的口味,不是很荤,我差点没在今晚喷血死了,极限了!!!!的

不晓得我这次顶风作案后,明日会不会被警告!哈哈哈!的

:刚忘了说了,此章不是番外,请各位大大在脑记忆中自动插在“英雄”救美那章前面看,貌似上没有更改章节顺序的按钮。

爱的过去时 -- :

室宿若兰萧离

赤木筑内的

萧将军在为最后一个冥士运功,望着他头上的汗“簌簌”往下直掉,我就不停地在心中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莽撞,就不会让寻受伤,也不会让他今天在那个死老头面前落居下风,还害他被羞辱,而萧将军也不必如此的辛苦了。

帮寻包扎好受伤的手后,他也开始了打坐运功。

过了很久很久,寻和萧将军终于都收了功。

屋内也就剩下了我们三人,寻则告诉萧将军,意外地拿到了若兰的解药。萧将军一听,显得格外的激动,示意我们进里屋说话。

随萧将军进了里屋,瞥见寻的表情就好象知道下面要发生的事一样,他们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站在了后排的古董架前。

不会吧!不是又要去转架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吧?唉!有时候做人太聪明了真是没劲。

只见萧将军转动了其中一只摆放在架上的玉麒麟,古董架自动一分为二,又一条地下通道出现在眼前。

唉!貌似这帮子冥士整天没事做,只能天天以挖地道为己任,真是苦了他们。摸了摸鼻子随他们走了下去。

这次的地道有别于我和寻所待的地下皇陵地道。怎么说呢?不论是从吊顶,隔墙墙面或是地面,挖掘的方式和装饰的风格明显地粗糙了许多,越往前可以说是越粗焅\越没有装饰,估计尽头就只剩泥巴了吧。

唉!没办法,职业病,每到一个地方,从顶到地都喜欢仔细研究一番,尤其对马桶的兴致最浓。根据我自认为很丰富的经验来判断,这个地道应该是在近一两年新挖的。嗯!鉴定完毕。

他们的脚步在右边一个石室前停下了,没有再向前,前面黑漆漆的一面,貌似应该还有路。

又是一个石室,自从在皇陵的石室里,度过了倍受煎熬的第一晚,我现在可以判定自己得了石室恐惧症。

抓住了寻的胳膊,死命的抱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飞了,隐隐约约地看见他在偷笑。

萧将军又转了一下墙上的烛台,石室的门开了。

“她、她、她是谁?!”的

鄙人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看见女人被虐待!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双手和双腿都被捆绑在石床上,脸庞已被长发盖着根本看不清。双手和双脚处全部都是因挣扎而造成的瘀青。

“上官,你们怎能这样对待一个美女?”虽然不知道此女长的到底是美还是丑,对我来说,只要是女人,不论老少,通通都是美女。我愤愤地冲了过去,打算给她松绑。

“你小心点!”寻很快地拉住了我。

石床上的人被惊醒了,侧过脸来发出了怒吼的声音,脸部表情好象很可怕的样子,在她头发稍顺的那瞬间,我的眼睛瞪地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地比河马还大。

“她、她、她是若……若兰?!若兰怎么会在这?!”的

萧将军已经先一步,点了若兰的睡穴,并解下了她双手双脚的束缚,爱怜地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她的脸,还很温柔地帮她顺着头发。

哎哟,看到这幕情景,我真地想撞墙,难不成是老少恋?的

萧将军接过寻递的解药,迟疑了半分。

“那人虽行事古怪且毒辣,但是是有名的以一换一,从不出尔反尔,这药应该不会有问题。”寻道,随后性感的唇又抿成了一条线。

萧将军点了一下头,随即将药塞在她的口中,我则是屁颠屁颠地递了石桌上一杯水给他,让他给若兰喂下去。

望着石床上的美人,我的好奇心已膨胀到了极限。

寻望着我,揶揄地轻拍了我的头几下,就象在拍一只小狗一样。无视我的张牙舞爪,他揽着我出了石室,说什么把单独相处的时间留给他们两。

回到了上面,又回到了属于我们两的皇陵石室。

“若兰就是我娘临死之前嘱咐我,要我找寻的萧叔的女儿萧离。”寻道。

头顶上三个问号,一个感叹号。还好,是萧将军的女儿,能接受。如果从他嘴中蹦出之前我想的答案,我真的要撞墙了。

“她也是星宿门的杀手――室宿。”的

头上再多三个感叹号,她果真是杀手。太不可思议了,我心中超级完美的女人若兰竟然是杀手?靠,我可曾是和杀手零距离接触哎,跟杀手打过麻将,幸好没赢过她一分钱,还为杀手作画,幸好画的差强人意。

寻他知道我对一切都很好奇,为了满足我,于是开始尾尾道来。

若兰,一出生就被迫送走了。十九年多了,萧将军也是第一次见到若兰。没有人知道,若兰自出生被送离父母身边后,这么多年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直到两年前,一身乞丐装扮的若兰正被星宿门同门的杀手追杀,无意中被寻和花鬼碰上了。星宿门,如同名字一样,所有的杀手皆以星宿命名,若兰的另一个名字就叫室宿。

话说两年半前,玄武国的内乱及玄武石的丢失,皆是由这个美女杀手造成的。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真是红颜祸水哦。

本来是老玄武王之弟北堂晋先看上若兰的,后来老玄武王也看上了她,给抢了过去。北堂晋老早就有谋反之心,此次被他老哥给夺了女人,怎能善罢甘休。所以咯,经过“精心策划”,谋反呗!可惜技不如人,半年之内被他侄子北堂傲给摆平了。

哦,原来北堂傲就是现任的玄武王,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仅名字霸气,连抢女人都高人一招。

具体若兰是怎么被献给老玄武王之弟的,又怎么被老玄武王从他弟手中给抢过来的,又怎么到了他儿子现任玄武王北堂傲手中的,估计只有若兰自己清楚。我蛮好奇的,等后面和她再更深一步搞好关系,来探听一下,嘻嘻!的

当然,玄武石也是若兰拿的。

为什么说拿?因为我不想损坏若兰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嘛。

吼吼!若兰的本事真是,居然搞的人家玄武国人死牛瘟,还带动了金碧皇朝和玄武国之间蠢蠢欲动的战事。

鄙人一直都认为三十六计当中,最厉害的一招就是美人计。瞧,由此可以看出的欲擒故纵、无中生有、抛砖引玉、反间计、连环计,高啊,实在是高啊。

寻说,这一切都是那个鬼脸面具星宿老怪主使的,本来若兰的任务就是冲着玄武石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若兰好象背叛了那死老头,所以招致被同门追杀。

我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这种狗血剧情,都被电视剧给拍烂了。脱口而出,摆明了就是若兰爱上北堂傲那小子了,反悔了呗。

寻立刻白了我一眼,貌似在说就你知道。

花鬼在医救若兰的时候,疹断出她体内有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神的毒,叫必杀曼陀罗。

又是能控制人?真快受不了,貌似古人很变态哎,动不动就喜欢用毒药控制人。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毒品不也一样的道理么,区别就是被毒和自毒而已。

还好这种毒药没有血影厉害,至少可以解,只要找对除曼陀罗之外的六种毒花毒草,根据此毒依次配毒的方式,再以七种毒虫依次炼制以毒攻毒的解药即可。

所以咯,很轻易的,这种毒被花鬼这个只懂得治疗“妇科疑难杂症”的“奇才”给摆平了。

但是,在前阵子传出玄武国逃犯一事,却引出爱郎心切的若兰。寻说若兰有参与救人行动,但是不幸的是被鬼面老头给逮住了,又操控了她,新的任务就是杀了寻。

听到这里,忍不住地抱住寻,除了担心之外,顺便揩点油。

寻和若兰交了手,若兰被擒。经我们无敌的“花神医”之手,再次判断,她又不幸的中了必杀曼陀罗。但是此次的毒和上次不一样,还加入了什么魔笛之催眠曲,服了解药之后看似解了毒,实则不然,只会提前加速她变成杀人的机器而已,就象之前我看到的她一样,除了疯狂的想杀人之外,没有任何思想。

所以吧,我说花清晨那家伙有当庸医的潜质,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妇科专家门诊不就得了,没事解什么毒。庸医就是庸医!的

除了解药之外,能解除她这种颠狂的状态,就得靠萧将军的清心咒了,只不过时间长一些,短则半年,长则一两年。她被绑至此处,正好也了却萧将军的思女之苦。

“你们怎么能肯定若兰就是萧将军的女儿呢?”我皱了皱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肯定若兰身上有什么特征。

要死了!如果若兰身上真的有胎记或是什么特征,寻这家伙又能如此确定她就是萧将军的女儿,八成是看过她的身子了。

我立马目怒凶光,准备恶审他,结果被他狠捏了一下下巴:“不要没由的胡乱猜疑。”

靠!个死男人,现在会读心术了。

“你记不记得你帮若兰画过一幅画?”寻道。

“当然记得,金缕衣的那张嘛。” 那可是我毕生最值得骄傲的一个完美杰作,当然还有寻的那张。

“我娘告诉过我,萧离的胸前有个暗红色的梅花胎记。正好那晚看到你为她画的画,画上的她胸前有个梅花胎记。”貌似他的脸有点微红,是烛光效果吗?的

咦,那晚?没想到能听到他间接承认,有跑到我莲轩偷听一事,不对,还有偷看,嘻嘻。

“假如那个胎记是我当彩绘纹身加上去呢?”故意刁难。

“不会有错,因为若兰和我娘长得有九分相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象看到年轻时候的娘一样。”寻很认真地说道。

“难道她是你的――”我立马惊叫起来,话没说完,寻已经接了过去。

“对,若兰是我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初见她,只是觉得刚好凑巧象娘而已,并未多想,这也是我出手救她的原因之一。之后的追查中,我并不能十分的确定她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萧离,直到看到你画的那幅画。”的

抽筋中――的

寻他娘、我的婆婆韩淑妃居然还有红杏出墙这一招,从对若兰与北堂傲之间的好奇立马转移到寻他娘和萧将军的身上。

“萧叔和我娘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也不想去探究。所以――现在可以睡觉了。过来!”

寻很快地就变了副嘴脸,一副有我好受的样子,让我想起他之前的怒吼。

吼!这男人当真是个小心眼,我早忘到八姨妈家去了,他到现在还记着。

他一把拉住我就往寒玉床上倒下去,双手和双脚死死地夹住我,害我想跳出这寒玉床都不行,要命的就是连床盖的被子都没有。

我靠!这哪里是人睡的,虽然是五月中旬月圆之夜,但是那寒气真是把人给冻死了,我现在就好象是放在冰柜里的冻猪肉一样。他大爷的,明天我要是身体冻僵了或是哪边不能动了,我发誓也要让他有好受的。

就这样,寻抱着我在寒玉床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醒了后,发现精神倍爽,没有任何不适,貌似后来都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不冷不热的那种感觉特棒。

寻昨日说了,今日天一亮就要搜山,好象是除了那个鬼面星宿老怪之外,还有两名杀手,冥士们除了守岗的,大部分都出动了。

我呢,还是属于无聊人士,只能又扛着工具和桶去掏龙虾。怎么办呢?谁叫我答应给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开小灶的。

话说我提着桶和工具,刚到龙虾密集之地的某个水沟沟里,就意外地发现一个人趴在一旁的灌木丛里。

我上前推她翻了个身,发现是个女人,貌似是昨天那两车被称为生下一代冥士工具的工具之一哎。

她受伤了,靠右胸上方隐隐的湛着黑血,莫不是中毒了吧。她一个人怎么会好好的倒在这里?还中毒?难不成她就是寻口中的那两个星宿门的女杀手之一?的

我正准备转身去告知寻遇到一个杀手,没想到在站离之前,我的脖子被一根簪子给抵住了。

“是你?竟然是你这个登徒子!”这女杀手凶巴巴地劈头就说了这么一句。

吼!貌似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小姐?是我夏之洛之名太深入人心了,还是我陆小凤的形象太出名了,竟然到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地步?的

我还没来的及开口,此女“咚”地一声又倒了下去。

“喂!你死啦?”的

因为好奇她竟然认识我,我没有走人,反到是用手拍了拍她的脸,却不经意的发现,那张脸的手感有问题,而且额头和下巴的部位有点不对劲,怎么那么皱?难道她贴了传说中的人皮面具?易容术?的

我学着寻以前对我的那套,在她脸上抠了起来。当一张人皮面具从她脸上剥离下来,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之后,呆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的

针对于樟木树上那章的内容,我又来解答了:的

、其实写完我的小以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大,通常电视剧上演的某某女猪中了春药后,都神志不清了,哪边还能象我的洛一样废话一大堆,正如你们提出的疑问一样,写完后我就发现了,和群上的大大们探讨了,她们说电视上都是骗人的,说不定真实情况就是这样,还说我这个是顶春!汗…………鉴于这点,我会在后面的章节中体现出来,告知为什么。唉,写连载就是这样,想到哪写到哪,还要不停地去弥补前面犯的错。

、看到你们的留言再次笑喷,认为树越大枝子越多,空间很少,试问两人如何在上头激情地滚来滚去?请看我在<传说中的皇陵>那章,写道:还好,总算能让我有点安慰的是,路两旁隔个几米就是那好高好高好高的樟木树,枝叶繁茂的一腿又一腿。可怜我在市区马路上看到的樟木都是又矮又小,生怕一个狂风一发作,可怜而脆弱的小树就一命呜呼了。除了去安徽游游时,在歙县那个什么什么村什么什么庄,有见过两株千年妖精樟木树之外,从未见过如些挺拔,枝繁叶茂的,数量如此之多的樟木。虽然比那两株千年妖精树要瘦小一些,但这两边的相对构成的樟木道,不得不称奇。

经过我曾经的实地考查,千年的樟木的确长的很有个性,大概四个人左右才抱的过来,在它分叉的地方,空间很大,所以在上头怎么翻滚都没有事。我也设想过了,如果身体太长了,那上半身躺个比较粗的枝干上就可以啦。如果大家还有疑问,上网搜下树的造型。看我多好,为大家创造了一个更加有情趣的场所,如果想试一试的大大们,记得要保护文物和带好工具哦(此工具非比某工具,而是特指爬树用的,大大们不要想歪了,奸笑两声,飘走)。

、这点是我个人希望的啦,因为我深在此文中,不能以观棋者的身份去品文,如果你们发现有什么,一定要给我提哦,我好修坑,谢谢你们了!敬礼!的

爱的过去时 -- :

美女杀手何其多?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她?为什么偏偏就是齐哥的老婆白映彤她?

吼!如果是其他女人,早就一脚踹到水沟里,喊人招呼了。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老天爷安排我在这种情形下碰到你,到底是要我救你还是要我揭发你?死女人,刚结完婚不待在家里好好地守着你老公,到处乱跑什么?还跑到星宿老怪底下当杀手,你脑子有病啊?他丫的真是想抽死你!的

愤愤地用手指狠戳了她太阳穴几下……的

可能我脑子也是有病了,使出了我吃奶的劲,将这个死女人给拖到附近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洞里。

望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紫而黑的嘴唇,湛着黑血的胸,以及左手胳膊上一道深深的剑痕,血迹已干,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齐哥又要被人说是克老婆了,都死了一个老婆了,第二个刚婚完没多久又挂了,估计就算是皇帝再想指婚,那些大臣们想尽办法也要把女儿给嫁掉先。

“娘……娘……”“娘……你不要走……”“不要赶我娘走……不要……不要……”“娘……娘……你在哪……映彤想你……”“娘……你在哪……”“娘……映彤好想你……”

听着白映彤这一声声地呼唤,不知不觉中我的眼角湿了,那一声一声呼唤就这么喊进了我心里,因为我也想起了我的老爸老妈。

讨厌!死女人,没事惹我伤心干嘛。

我咬了咬唇,出了山洞,打算缓和一下自己不平静的心,却看到两个冥士已搜到了这边。

两人对我行了礼,问我有没有看到过穿青色粗布的女人,我毫不犹豫地说没看见,两人又行了礼往别处搜去。

想到洞里那个女人,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唉,为什么她偏偏是齐哥的老婆,还有她那一声声真情地呼唤她娘亲,和曾经在花神祭上的那一滴泪,现在满满地在脑中乱蹦……

我不懂医术,不知道该怎么救她,当然也不会蠢的去帮她吸毒,万一那毒厉害的要死,要我和程灵素一样,才不干呢,更何况她又不是我家寻。搜遍了她全身也找不到什么药瓶,只有先扒了她的上衣,褪至胸口处,撕了伤口处的破衣布料,到附近有净水的地方洗净,然后回到洞中帮她清洗血迹和伤口。

突然她抓住了我的手,叫唤着娘你不要走。帮她擦洗的手被迫停住了,顺理成章地抚上她的手,应道:“乖,彤彤,你娘我是不会走的,快点好起来,赶快回家去,最好回了家就不要再出来了,知不知道?”的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为了什么当杀手,但是我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和她老娘有关系。

她还是在那边一个劲呓语着娘你不要走,我瓣开她的手,一边在那不停地占着便宜应着你娘我不会走,一边继续地帮她清洗血迹。

可能是我下手重了些吧,女人停止了呓语,痛苦地呻吟了几声,幽幽地睁开了眼。

“叭”地一声,我被这女人给狠甩了一耳光。

两眼顿时冒着金星,只见她羞愤地边拉着衣服边冲我怒骂道:“你这个登徒子,你这个下流胚子,你这个色胚子,你不是人――”的

甩了我一耳光不够,还骂我? 的

“死女人,你给我闭嘴!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有命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我指着她的鼻子吼道。妈的!真是气死我了!他们白家的人就是这样的对待恩人的?我犯了谁了我。

“啊——你这个死女人――”“啊――快松嘴,你这死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抓着我的手狠狠地咬着,还他妈的流血了,疼的我立马用左手在她胸前狠狠地赏了一拳。她闷哼一声,松了嘴再度软软地倒了下去,两只眼睛就象是喷着火一样的盯着我。

“陆小凤,你简直禽兽都不如!你会不得好死的!”的

丫丫的,我的手都被你咬成这样了,你还咒我?的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女人!真他奶奶的气死我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救命恩人的?我禽兽?我不得好死?!到底谁会先死?看看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吧,我看是你比我先死才对!哼,好,有种的就来看看谁先不得好死!!”的

望着她嘴上那刺眼的血痕,我非常愤怒地狠踹了她一脚,她吃痛,然后又嗞着牙骂我:“陆小凤,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好啊,想杀我?来啊,来啊,你尽管来啊,先看看你能不能站起来再说。”吼!我还没说要杀你呢,手真他妈的痛死了,气得我伸手就在她胸前已经破了的衣服上,狠狠地撕了一大块布下来,然后接着骂道:“看什么看,你他奶奶的咬破了我的手,不用了你的衣服包,难道用我的衣服包?你去死吧你!”的

“陆小凤,你最好祈求老天保佑我比你早死,最好不要让我逮到你,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这么大声地吼着,也不怕毒气攻心,一声声的撕吼在此洞里回荡着。

“爱情宣言啊?天涯海角?好啊,我就在天涯海角等着你。有种的,到时候先看看你进了棺材没有。慢慢在这里吼吧你!”我咬着牙,用她的衣服胡乱地包着我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抬着扭头就走。

出了洞,耳边依旧能听到她在不断咒骂我的声音传来。

吼!吼!!吼!!!今天我真他妈的脑子进水了,才会去救这个死女人。他爷爷的!和她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气的我一路叽叽歪歪的往赤木筑走去,打算再去看看若兰情况如何了。路经青木筑时,又看见小卓从里面出来。当小卓看清是我以后,抖抖地行了个礼,立刻用手半遮着脸,从我身旁侧着身快速走过,离的稍远一些的样子,拔腿就跑了。那一刹那我有看到小卓的脸是红红的,还带着怕我吃了他的害怕表情。呵呵!小子!怕什么怕?我还想请你吃喜糖呢?的

“另一个,继续搜!应该跑不了多远。”的

“属下遵命。”的

咦?寻在里面。

当我迈进青木筑里,看见萧将军、陈勇、蒋进都在,另外还有几个冥士。还有若兰,正笑盈盈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我回以一笑。寻则是背对着我,正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地上的某物。

当我往前一步,打算吓一吓寻,但待看到地上那具穿着和白映彤一样衣服的死尸,给吓地立刻高声尖叫起来:“啊――”,然后两条腿不争气地抖了两下,软软地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寻转过身,立刻冲过来抓住我的右手,欲拉我起来,并凶巴巴朝我吼道:“夏之洛,你没事跑进来做什么?!” 的

“啊――”这次我尖叫,不是因为死尸,而是因为他抓着我受伤的右手,疼地我眼睛直眨。“松手啊,轻一点,大哥!”的

“大哥?你怎么弄的?手上包的什么东西?”寻紧张地盯着我的右手看了一下,改抓我的手腕,将我扶了起来。

刚站稳,他便举着我的右手急急地问:“血迹?你受伤了?这东西是你从哪弄来的?”他指的是我的右手上沾有血迹的布,因为它和地上那“裹尸布”一样。

寻示意冥士把那具死尸弄走。

刚才某个女人死叫着还要杀我,这么快就挂了?当抬着的死尸从我面前过时,我又壮着胆子瞟了那尸体两眼,不是她!这具尸体面部已经是青青的,两眼睁地跟铜铃一样大,嘴唇微张,身上有多处剑伤,但致命的那一剑,却是封喉。

第一次见这么恐怖的死人,抑制想作呕的冲动,深深地呼一口气,如果不是她的死状那么吓人的,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

还好,不是那个死女人!的

“发什么愣呢?听到我问你话了没有?叫你不要再贴胡子,还贴。整天把自己弄的不男不女的,象什么样子?”寻狠狠地撕下了我的两撇小胡子。

胡子?胡子?的

四条眉毛陆小凤?她不是一直都冲着我叫陆小凤么?的

啊!我知道白映彤为什么会骂我登徒子和色胚子了,还狠甩我一耳光。若是一个女人在不自愿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给扒了衣服,还会对你有好脸色的,除非她是神经病。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不只是甩耳光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切了他的小弟弟。

哎哟,真是遭糕透了,我还趁人之威的对她又打又踢的,我这种行为正如她所说的那样――禽兽不如。

哎哟,我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当回过神时,寻还抓着我的右手,用在等我回答的眼神望着我。

看着右手这块布,我立刻挤了几个出来:“随手捡的。” 的

寻直接就给我一个不相信的眼神,示意我继续胡绉,而大家也都在用等我解惑的眼神望着我。难道真要我开口说这布是从白映彤身上撕下来的?真是好烦。

“我今天很累,刚才又受了惊,我想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我抽回了手,转身就出了青木筑,往紫木筑走去。

反正就是有种感觉,我知道寻也跟了出来,我们两人都没有出声,一前一后进了紫木筑。

一进紫木筑,我则是任意地往榻上一躺,闭上眼睛,脑子里面还是在想着白映彤会不会已经死山洞里了。

蓦地,右手被抓住了,胡乱裹着右手的布也被解开了,然后手背上一阵清凉,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我终于忍不住地的睁开了眼,寻正为我上着药。

他在看见我睁开了眼之后,同时也开了口:的

“刚才你看到的那具女人尸体,是星宿门的另一个杀手――井宿。昨天在和那个男人交手之前,就是她和另一个叫亢宿的杀手先和我动了手。她中了我一掌,而另一个亢宿不仅中了自己打出的暗器流星锥,还中了我打出的剑鞘一击。那暗器上有毒,按理来说,亢宿的伤比她严重才对,但今天搜到的却是她的尸体。你知道为什么吗?”的

这男人现在就喜欢讲故事给我听,一天一个,搞得跟一千零一夜一样。

我只是望着他,并不开口,反正我说不说话他都会继续往下说的。

“星宿门每次任务都会派出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女人,至少讫今为止我尚未查到或见到有男杀手出过任务。任务一出,就绝不允许失败,如果失败了,两个人当中就只能有一个人能活,当然那个活着的人要想再继续留在星宿门,是要接受惩罚的。”的

寻的意思是指亢宿杀了那个女的,而亢宿就是白映彤。

“你好象总是喜欢冲在别人的刀子下来来回回?”寻的口气似乎不悦。

“什么意思你?”我偏过头好奇地问。

“不怕死。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地赶着去投胎?你还能够在重伤的亢宿剑下活着回来,说明你的命比她还硬。如果下次你嫌命硬,或是活地不耐烦的话,直接跟我说,我送你过奈何桥。”

靠!这男人变相地骂我找死,我真是服了他了。算了,算了,我今天已经干了一件不愉快的事了,不想再跟他争,弄地更加不愉快。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然后轻轻地问了一句:“唉,我穿男装贴小胡子的样子是不是很象个采花大盗?”的

寻闷笑了几声,开口道:“如果是的话,也是我见过最失败的采花贼。怎么花没采到,反到被花咬了?”的

“切,我要采,也只会采你这只狗尾巴草。”我转过身来,看着寻,然后手抚上他大腿,摸了几下,闭着眼睛说道:“放了她吧,反正她离死也不远了。”的

那女人不知道死了没?其实在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域一样的皇陵。

过了很久,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但是寻临走时的那句话,依旧很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现在已经不是放不放的问题,她体内也有着和若兰曾中的一样的毒――必杀曼陀罗。”

次日,冥士他们却停止了再搜山,我也没有再穿男装。

鬼使神差地我又到了那个山洞里,为的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死了没有。

意外的,洞中没人,她走了?走了好,总比死在这好。

带着稍稍放松的心情,我决定去找若兰。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了有人打斗的声音。

莫非是她?我奔了过去。

远远地看到若兰正用剑指着已败战而躺在地上的白映彤,白映彤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换过了,脸上的气色也稍稍正常了一些。她的毒解了,真是神了?的

白映彤是个脾气很傲的人,口气仍是那么凶地对若兰说道:“室宿,你以为你能逃得开星宿门吗?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之所以到了今天还没有死,那是因为还有一个人值得我支撑下去。你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的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室宿,室宿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至于我以后会怎样,也不劳你费心。”若兰的口气有点动怒,手中的剑又向下落了一点,很快地又收回了去,扔了一个黑色布条给躺在地上的白映彤,淡淡地再度开口:“今天我不杀你,是因为有人指名要放了你。把你的眼睛蒙上,跟我走。”的

白映彤没有开口,只是愣愣地看着若兰,貌似她说的话就象天上下黄金雨一样。若兰一眼就看出了白映彤的疑虑,又开了口:“没有人带路,你以为你能出得了这个皇陵吗?还是你自以为可以象他来去如飞?”的

若兰要带她出皇陵?那么就是说进出皇陵一定还有密道。

白映彤终究是蒙上了眼睛,若兰抓着她,使展了轻功,一眨眼的消失在眼前。

流浪的猪 -- :

.波涛暗涌

对于寻有说过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这句话,我并没有忘,或许那条密道正是他可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的自信之由。

虽然我跟不上若兰和白映彤的脚步,但是我能够百分之七十的确定,那条密道应该就是赤木筑内的地下密道,因为那晚我有感觉到未走完的路前面有风传过来,更何况她们两人消失的方向正是赤木筑的所在之处。

自白映彤出山后没几天,我们也接到了可以回京的圣旨了。

临行的那一日,若兰没有和我们一起走,原因并不是表面上的除了寻和我两人之外可活着出去,而是她说已经摆脱了原本那种杀与被杀的命运,那么就想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正好也可以弥补失去的这近二十年的亲情。

白映彤对她所说的话我仍记忆犹新,其实她嘴上那么说,我知道在她心中还是有一丝期盼的。想到了<东邪西毒>里西毒说过的一句话,便对她说了:醉生梦死,不过是老天和你开的一个玩笑,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记,就会记得越牢。当有些事情你无法得到时,你惟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说完我将上弦月塞给了她,不管她接受不接。虽我是有点坏心眼地想折磨这个冰山一样的美人,但是要知道,昨晚在我知道她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后,我可是在给或不给的矛盾中,死命地挣扎了很久。一整个晚上,我抱着上弦月,死命地左弹右弹,就象开个人演唱会一样,把所有会唱的歌全弹了一遍和唱了一遍。遇到激情之处,当劲稍使大了些,牵动了自己右手的伤,立刻会唱出就象给死人唱哀乐的调调。最后寻实在受不了我这种非人日折磨,一巴掌拍死我,让我只能安静地亲吻几下我亲爱的上弦月以表诀别。

朝她挥了挥手,和寻一起又走向了来时路。

对了,还有就是,后面有人帮我们推着一车龙虾,而指名要带走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回到王府,看到青青和锦绣开心地扑过来,那种好久不见亲人的感觉真是无法言语。

屁股还没坐热,水还未喝一口,就被架着换了宫装,很快地又随寻进宫面圣去了。

在见过皇帝老儿之后,他就象没事一样的找我们拉家常,佩服啊,能坐上这龙椅的果真不是一般人啊。后来他单独留下寻问话,我就被踢了出去,实相地闪到梅妃那去了。

才一个多月没有到西承宫,却发现有了天地翻转的变化。

不但见不着以前常来串门子的妃妃嫔嫔,就连太监宫女们也少了一大半。

见此情形,心中大呼大事不妙。

夺步进了殿内,空荡荡的,没人?的

正当万分惊慌时,正好碰到从外面进来的喜儿,喜儿一见是我,立刻委屈地奔向我哽咽了起来。

“是不是姑姑出了事?”的

喜儿连连点头嗯了几声,便领我进了梅妃的寝室,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坐在窗前折着纸鹤。

“姑姑?”我轻唤一声。

“洛儿,你回来了啊。见过大哥了吗?”她的声音还是柔柔地那么好听。

我摇了摇头,回复还没来的及回夏府呢,先进宫面圣了,毕竟皇帝老子最大嘛。

“听说大哥最近身体不是很好……”的

望着那满屋悬挂着的纸鹤,我愣住了,她为什么要叠这么多的纸鹤?看这种情形,根本就不像是要送给皇帝的,她到底怎么了?的

之后和她聊了一些我在皇陵中发生的趣事,也想听听这阵子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她就是避而不谈,还在一个劲地折着纸鹤,最后回以一抹迷死人的媚笑,说是累了,想休息了,竟然就这么的把我给打发走人了。

出了西承宫,我就要喜儿将事情的原委给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在我们刚走之后一两天,西承宫便闹出私会男人一事,虽然没有抓住真凭实据,但也让一些眼红和饶口舌之人找到了煽风点火的机会,再加上夏惜梅自花神祭后,整天就知道叠纸鹤的怪异举动,让本来已有动摇的皇上,更加怀疑此事真相,渐渐地就不怎么来西承宫,也不曾召夏惜梅去侍寝。百闻不如一见,真是伴君如伴虎。

更离谱的是,一个什么名不见转的柳贵人,于某夜扮成了一个小太监的模样,跑到御书房去伺侯着,被皇上发现了后,不仅没有怪罪于她,当晚就留在御书房宠幸了她。之后皇上就一直夜夜召唤她侍寝,还封她为柳妃。此女人仗着皇上新宠,很快地就横行霸道到西承宫来了,太监宫女也给要去了一大半,无非是想把夏惜梅赶走,自己做上这西承宫的主子。

扮太监?哼,估计她也只能扮太监去勾搭皇上了,史上后宫女人扮太监的这一招貌似已经用烂了吧。就凭夏惜梅那一副绵羊样,她会私会男人?估计借她一个熊心豹子胆,她也不会干出这种事。这还要明眼的人看么,瞎子都知道这是被人陷害的。

柳贵人?柳贵人?我一定在哪有见过这个女人。

“喜儿,那柳贵人本名是不是叫柳如眉?”的

见着喜儿点头,果真是那个女人。花神祭那晚,我可是免费看了一部现场版的哦。

冷笑一声,又问喜儿:“喜儿,皇上宠幸她有一个月之多了吧,她是不是应该怀有‘龙种’了?”的

“王妃娘娘,您怎么知道?前天太医才给诊断出,她确实有喜,可您当时并不在京城啊。”

看着喜儿吃惊的小脸,我又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皇帝老儿带了顶超大超高的绿帽子呢。夏惜梅跟了他那么多年,也不就怀过两三次,之后都意外的流掉了而已,其他的妃子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五六次,更何况皇帝老儿一把年纪的也不就寻他们三个儿子。到了现在这种年纪还能再让女人受孕,是那皇帝老儿遇到神仙赐药,还是那柳如眉当真是 “天生异材”啊。

唉,夏惜梅到底怎么搞的?那纸鹤到底是给谁的?的

安慰了喜儿,嘱咐让她好好地看住点夏惜梅,只要她不做傻事就好,还有能远离那女人有多远就有多远,即使见了面能让开最好,不要碰到她的身子,更是千万不要去和其他妃子一样,没事做去搀和着给那女人送什么安胎补药之事。非常时期,这种事情得从长计议,我也不希望倒了一座大靠山。

和寻回到王府,天都已经黑了。

居然还接到了齐哥的请贴,说明晚将在康王府设晚宴,一半为我们洗尘,一半是弥补我们未吃到的那顿喜酒。吼!齐哥什么时候好个这种事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正所谓贵人事多,不是自己臭美,还真是一刻不得闲啊,社交事务还真多啊。

嗯,明天可得好好准备一份大礼给送过去。

眼下,不是说我急色,但是总是要面对现实问题的嘛。那么今天晚上寻是会睡在我的莲轩呢?还是他会让我去他的小二楼?的

结果我在莲轩等到了亥时三刻,都没见着他的人影,也没听着他的声音,气得我咬着被子咒骂他个负心汉,吃干抹净了居然要不认账了,再度牙倒倒地睡下了。

睡到半夜,想去方便方便,结果双眼迷茫之间摸着起来时,发现床上有人,吓得还没尖叫出来,嘴就给封住了。

是寻!哎哟,这个死男人!什么时候好个偷鸡摸狗了,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先是将他暴打一顿,接着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才开口说是不想被下人看到,所以才忍到三更半夜摸进来的。

我靠!跟我同房这种事有这么丢人吗?真是服了他了,吐血了,吐血了,这个闷骚的男人!

夏天的缘故,天亮的很早,某闷骚男人早早地起床准备早朝,在床边坐了半晌,貌似还指望我给他更衣梳洗呢。

瞧他那一副大男人唯我独尊的德性。哼!已经被他欺压的够惨了,还要我再做老妈子或者丫环,当然不可能,所以“一辈子不伺候男人,不做男人奴”的誓言我会誓守到底。

我装死,往死里睡,就算是夏天到了又怎样,我一样睡的着,何况齐哥设的是晚宴,我也照旧打算睡到日上三竿。某闷骚男人终在我无敌的无声抗议下,万般无奈地自己搞定,最后还嘻笑着出门了。

其实我没有夸张到真睡上那么久,也听说夏仲堂病了,还想打算今天天去看看他呢。

以正常的女儿装,在青青的陪伴下坐了轿子去探望他,由于形象太出众,没办法只能以轿子作为掩示。

夏仲堂这个老帅哥,也瘦了,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疼。

又闲话家常了久,貌似我最近有邻家大妈风范。

“洛儿,咳咳,爹已经辞了官了,皇上也准奏了。咳咳――”他的病自上一次不但没有好转,好象还严重了些。

这一句已辞了官到是让我十分吃惊,上次和他交谈有提过这事,便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看不出来他还是个行动派嘛。

“洛儿啊,咳咳,爹打算离开京城,咳咳――”夏仲堂话才说了一半,又是连串的咳嗽声。

“离开京城,那爹打算去哪?”我轻拍他的背部,老头子病歪歪不治病,往哪瞎奔啊。

“咳咳,你也这么大了,往后爹也不能再照顾到你。咳咳,还有你小姑姑……她……她现在……唉,总之你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啊。咳咳――”的

“爹,我的事你不用操心啦,看我现在活地不挺滋润的嘛。小姑姑她也很好,还是象以前那么美,富贵又逼人,我昨日刚进宫看过她,你放心啦,不会让她做傻事的。你打算回老家么?路途那么遥远,你身体又不好,先养好病再说,其他的事一概不要再想。来来来,多休息休息,对身体有好处。”的

第一次照顾长辈,把他当照顾自己老爸一样,扶上了床,盖了床薄被,静静地守着,待他熟睡后方才离开。不知不觉中,我已把夏仲堂真的当成我老爸了,将对老爸老妈的感情转移到他身上。虽然见面次数不多,感情不算多深厚,但是渐渐地他的一切也牵动着自己,毕竟在这里他最亲的亲人就是我了。

出屋时,我在外屋的书桌上看到了一样东西,顿时浑身就象被人泼了桶冷水一样。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桌上的那只纸鹤和夏惜梅那满屋的纸鹤是同出一折。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的

带着满腹的心事,离开了夏府又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要立即将那件事给忘掉。

整出很开心的心情去准备给齐哥的大礼,那份特大惊喜礼物就是寻从皇陵拖回来的龙虾。

根据我这位号称龙虾杀手的高人指点,膳房的大厨们准备了不少菜色出来,当然全部都是虾子了。也当然是不会亏待我们自家人的,好东西出来自家人先尝嘛。

不要说我抠门,也不要说康王府宴客什么没有,还要我有打主人脸之嫌疑地带菜过去,要知道俺这小龙虾绝对是这金碧皇朝内独一无二的,千金都买不到。某人因我要给齐哥做龙虾宴,昨夜颇不爽的很呢,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寻未和我一同前去,而是在我之前就到了。

见着了依旧是那么英俊萧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让人口水之涎,笑若桃花盛开的齐哥,我的眼睛也变成桃花了。

眼睛又瞟上他身旁的美人,呵,一扫前几日那副死虾米的灰暗模样,盛装在前,脸蛋红扑扑煞是好看,但还是美得冰颤颤的。视线又转向她的胸部多看了几眼,天涯海角都要抓到我杀了我,我现在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坏笑了几声后,便大声开口对齐哥说道:“齐哥!恭喜!恭喜!祝你和嫂子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意了,就等你了。”齐哥知晓我的万能无敌马屁功,很快地掐断我的祝贺。

摸着鼻子,笑眯眯地跟着进了屋。

看到上官允和白映雪我一点也不意外,象这种场合如果他们不出席,我到是要奇怪了。男的是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貌似就等着我再出丑;女的还是象个新版胶一样盯着某闷骚男人看,这两人真是和花神祭上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康王府的茶特别的香,特别的好喝,某闷骚男人只知道轻啜香茶,无视于对面射过来火辣辣的,细听估计还能听见“嗞嗞”响的电流。

呃?那个一直冲我眨眼睛的单眼皮男生,不正是开心鬼吗?他也在?他不是被派到某县学习做芝麻官去了吗?自从上次花神祭后,真是好些日子没看见这位可爱的男生了。

一一扫过来还有御史李成安和工部尚书马德里(之前得知他的名字,我可是笑岔了气,在这里居然也能碰上个皇家马德里。),这两位也是不简单的人物哩,两张嘴跟刀一样,能削的很。

当视线落在眼前的单不群身上,让我半天回不过神,齐哥怎么会请这个男人来? 看他那副阴沉沉的表情,两眼闪着非善人类的光芒,提醒着我,事情还没有完呢。

呵!这位置安排的可真是别致呵,不知道是费尽了心思安排的,还是他们互相推托后坐下的?

微笑着在某闷骚男人身旁坐了下来。

咦?什么东西这么杠脚?的

某男终于不再啃茶盅,抬眼白了我一眼,貌似很不爽地告诉我:你踩到我的脚了!

我则是无赖一般地耸一下肩,对他投以含情默默的几浪眼波:明明是你脚长的太长,杠着我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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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虾宴(上)

“瑞王爷和瑞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皇家马德里这句话听似是褒,实则是贬,放眼皇城谁不知晓之前的“我”和寻两个人的事。

真是搞不懂,只要是我和寻一同出席,那惹人注目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

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出名?的

“马大人说笑了。”看到寻脸上漾着的那副笑脸,嘴中说的这句话,我怀疑他今天绝对贴了人皮面具后再来的,呵呵。

此话一出,终于看见某痴情女垂下长长的睫毛,要我说也是,都盯着看那么久了,也该换个表情了,难道不怕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看地眼睛抽筋吗?的

齐哥似乎明了我们的眼波大战,微笑着对我开口道:“三弟妹,听说今天你准备了一份特别大礼,还带了一队人马给亲自送过来,而且还指明了要留在上菜之前看,我到是十分好奇是什么大礼。”

我笑了笑,立刻回头,左手打了个响指,示意青青献礼。

未久,几个美女丫环端着我的大礼上来了,盖着菜的盖子也一一接了开来,香气飘了满屋子全是,所有人都啧啧直称好香。

我献宝地开口道:“第一道:水晶虾仁,第二道:清炒芙蓉虾,第三道:虾黄扒白菜,第四道:酸辣虾烘蛋,第五道:香蕉虾卷,第六道:宫保虾球,第七道:白香果虾冻,第八道:虾黄肉圆煲,第九道:黄金炸虾球,最后一道:十三香龙虾。”的

等我报完了菜名,一个个全闷了,眼睛睁地大大的看着我这份大礼――全虾宴。

虽然只有少少的十道菜,不能称为真正的全虾宴,但正好意寓齐哥的婚姻十全十美。

“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听都没听过?”皇家马德里,你不说话,没有人会笑你孤陋寡闻。

“虾?全虾宴?”聪明,竟然还能说出全虾宴这个新名词。是谁说的?吼!是那个一直玩深沉的单不群,当我没听见。 的

“嗯哼,没想到瑞王妃会自备饭菜,真是让人长见识了。”李成安这张刀子嘴怕是天天在朝上弹劾人弹多了,磨的是越来越快。哼!待会有你好看的。

“瑞王妃的每一次送礼都是令人大开眼界。”上官允冷笑了两声。哼!夏之洛送你的大礼不正是称你心如你意么,假惺惺的家伙。

“二哥,由于时间太仓促,匆忙之间不知道该备什么样的礼。如果不嫌弃的话,试试我的家乡菜。”一桌人除了我和寻之外,就只有开心鬼一直给我美丽的微笑,一半人都在冷言冷语地讽刺着,我实在是弄不懂齐哥。

他大爷的,待会不给你们几个点颜色看看,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

“三弟妹客气了,这种独特的大礼还是第一次收。上菜吧!”齐哥仍是笑若春风抚面,看着一碟碟的菜逐一端上,直至最后一道菜十三香龙虾,他又开了口:“你说这些都是你的家乡菜?夏大人老家不是池州吗?好象没在池州见过这种东西,甚至在其他地方也都不曾见过。”

寻也偏过头挑着眉,可爱的薄唇向前嘟着,用眼神询问我:你老家什么时候从池州搬到皇陵了?

在座的各位也都用眼神“期盼地”同问我。

“咳咳――”圆谎现在对我来说是一强项,无论是睁着眼,闭着眼,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张嘴就来:“我说的老家是指我娘的老家。”的

“哦,原来如此。”众人皆了然。

夏之洛的娘是个謎。依据夏之洛的记忆,似乎众人对她娘的事都是一无所知,只是知道夏仲堂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娶的美娇娘,然而天妒红颜,夏之洛八岁不到时候就莫明其妙的死了。所谓莫明其妙,就是指象黄老邪他老婆那样一觉就没睡醒过,然后尸体在一夜之间又不易而飞了,当然这莫明其妙的事只有夏仲堂一家子知道而已。

终于开始叉饭了,除了我的龙虾大餐之外,当然还有其他康王府之前就备好的酒菜。

皇家马德里在吃了黄金炸虾球之后,连连称好。李成安的刀子嘴除了鲜鲜鲜外,就没有其他的了,瞧那德性。一群人有一句没一句不知道再搭些什么。

温柔的美人吃饭都比一般人要端庄,但是双眼还是不停地往我们这边瞟过来,轻蹙眉头的样子是那般的楚楚动人。

说句实在话,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然不会象在花神祭上驼鸟的跑到一边去。为了我的胃,我忍不住地开了口:“太子妃是不是比较喜欢吃我面前的这道菜?盯着它看有半天了,想吃又不好意思开口吧。青青,帮太子妃把菜调换一下。”的

我口中的这道菜指的可不是那虾冻。青青立刻按我的吩咐给调换了菜。

白映雪在听到我的话后,脸色刷地一下泛起红来,我还以为能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呢。

“三弟妹,你的右手怎么伤着了?难不成又是逗狗的时候不小心被狗给咬伤了?” 上官允,你还真是疼老婆,这一点我欣赏。

“呵呵,太子殿下,见笑了。那倒不是被狗咬伤的,而是前阵子在皇陵,无意中做了一次采花大盗,不小心被花给咬了。”说完这句,低着头瞥了瞥白映彤。

果然,这个女人的脸变了,握着筷子的右手,青筋都暴出来,狠狠地瞪着我,估计要不是这一桌子的人,她肯定会立马跳到我面前,嚷着要杀了我。

其他人皆哗然,寻的脸上也着点点笑意。

“瑞王妃,被花咬?这应该称做是花妒红颜吧。哈哈哈――”又是皇家马德里这个大嘴巴。

“三弟妹虽被花咬伤了手,但对二弟的婚事仍是颇费了一番心思,难得是个有心人。”

“太子殿下,您真会说笑。”掩着嘴角做作地含蓄一笑。

“怎么这等生分,叫一声大哥应该不为过吧。”上官允这话虽说给我听,两眼却是看着寻。

我看了寻一眼,他已经轻蹙了眉,双唇紧闭,正和上官允两两相望,真是“兄弟情深”。

我眼珠子又转一圈,众人皆已停下,等着看好戏。今天这顿饭,无论我有没有送这份礼似乎都是吃不安的。既然大家都这么想看戏,那也就不要怪我了。

我当众怪笑出声,放下筷子,开口笑道:“大哥,你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溜溜的,今天的菜好似没怎么放醋。还是大哥在怪做弟妹的吗?唔,前阵子,也就是在去皇陵之前,如果我没记错话,大哥好象新纳了一名侍妾,似乎很得宠的。大哥有意欲册封她为侧妃么?”的

好,某些人的脸开始挂不住了!我管你侍妾是什么身份,能不能被封妃,现在只要能用来八卦打击对方就好。

“大哥,如果能等到你册封侧妃的那一天,记得一定要提前告知弟妹我,我一定会准备一桌天下唯一的全鱼宴给你,保证比今天的还要丰盛,也保证你吃了后,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更加如――鱼――得――水――”的

“当”的一声,有人不小心的将手中的碗打碎了。

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人在偷笑。

有人在窃窃私语。

吼!我的大腿也被人轻捏了下。靠!这个死男人。

我凶巴巴地看向寻,用杀人地眼光鄙视他:不就是刺激到你心头肉了嘛。还有脸跟我装傻,不看我,藐视我。狠狠地回掐一下他,死男人!的

突然,上官允大笑起来,半天都停不下来,晕死,他脑中风了么。

过了一小会,他终于停止中风,冲我说了一句:“三弟妹,真是越来越风趣了。”

第二轮的人舌大战告以段落,众人皆重新拾起了筷子,重新奋战在虾肉里,也重新拾起其他话题。

看着那大白小白两姐妹,一小口一小口一点一点地慢慢塞,如果我要象她们俩那样,估计不是要得厌食症就是要得胃溃疡。

“瑞王妃,这虾长的就是这十三香龙虾这道菜中的样子吗?”的

嗯?终于有人关心起龙虾长的啥样子了吗?抬眼看看那盆十三香龙虾,记得刚上桌时,除了我和寻,齐哥和白映彤之外,其余人皆迟疑了下,这会都被干掉一大半了嘛。

开心鬼谢谢你,如果你不问,我还不知道怎么找机会搞搞那三个家伙。

“对啊,对啊。不过这上了桌的十三香龙虾还少了几对爪子。”继续,继续。

“这样啊……样子长的的确有点与众不同。”不见不怪。

“还好啦。在我娘的老家,有这样一个传说――”我故意卖了卖关子。

“什么传说?”的

下面本人说书的时间开始了:的

“在很久很久很久的上古时代,有一个很伟大文明古国叫中国,疆土辽阔,地产丰饶。还有一个很猥琐的小国呢叫小日本,土地贫瘠,物资缺乏。话说那小日本贪婪成性,为了想霸占中国辽阔的疆土,在中国多座城池之内杀人放火,奸淫掳掠。但是呢,中国的人民是坚强不屈的,誓死保卫国家,力将小日本鬼子给赶出中国去。这一战呢就打了八年,所谓八年抗战啊,小日本可以说是用尽了各种各样方式攻打中国,其中就包括你们吃的这个龙虾。当时呢,小日本培育出一种细菌叫龙虾,后作为一种细菌战的武器,投入到了中国的大江南北。话说后来,那千千万万个伟大的中国红军,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用他们的血肉之躯为中国的人民建筑了一个繁荣昌盛的美丽家园。很快地,这小小的龙虾就被聪明无敌的中国人民给征服了,成了盘中餐。”好了故事讲完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这么个小小的龙虾也能用来打仗?” 皇家马德里夹起一只龙虾叫了出来。

不信,知道你不信,但我还用它打过星宿老怪呢。继续,继续。

“不过是个传说而已。” 李成安,过会我就不信你还能象现在这个样子。

“细菌是什么东西?”感谢上苍啊,单不群,我等你这个发问等了好久了。

“哦,单大人不提我都给忘了,瞧我这记性。龙虾是一种病毒性细菌,所谓病毒,单是听字面的意思就很好理解嘛,病毒病毒,也就是有病也有毒。细菌嘛,我想想……应该类似于现在的蝎子啦,蜈蚣啦,什么毒虫之类的,不过呢好象比它们还要毒上百倍。”顿了顿,望着众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得趁热打铁:“我娘说啦,龙虾是比它们还要恶心的那种,它们在没有长大的时候,也就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人的眼睛可是看不见的,但是如果不小心,碰着它们的人可就要倒大霉了,因为它们可以随着人的血到处流蹿……哎,几位大人,你们怎么啦。我还没说完呢――”的

望着一个个夺门而出的男男女女们,我抱着肚子笑地腰都弯了,在那猛捶桌子。

寻又好气又好笑地弹了一下我的脑门,和齐哥追着那些家伙出了门。

擦了擦不小心流出来的一两滴眼泪,嗯?怎么对面还有一个人影象口钟一样的在那坐着?

是上官允?!的

刚才还是满屋子的人,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看到他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还坐在面前,不由地开始佩服他,笑着摇了两下头,夹了一个黄金虾球,在嘴中叭唧叭唧品尝起来,也开始打量起对面的这个男人。

“没想到时隔半年,你竟然变化这么大。”上官允啜了口杯中的酒,慢幽幽开口地对我说。听了他这句话,搞的象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貌似我跟他不是很熟哦。

“大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好似这三年半来,变化最大的是你,而不是我。”再吃一个虾球。

“是吗?或许是情势逼人吧。”他看了看我,夹起一只龙虾,用手很优雅地剥着,直至虾肉全部没入口中。

我是中了邪了,盯着一个大男人吃龙虾,还是个那么令人讨厌的家伙。优雅?切!

“你现在倒是很会捉弄人,嘴巴变得也比以前厉害,人也开朗了,没有以前那么阴沉了。成亲对你来说,的确是件好事。”他冲我微微一笑。

我用手撑了一下额头,遮住了眼。要命,难道我今天命犯桃花,怎么发现这个男人变得比以前帅了一些。该死的上官家!没事尽出美男。

“太子殿下,你不觉得你应该出去看看太子妃么?”我朝他使了个不耐烦的眼色,痴情的家伙,赶快找你老婆去,没事别在这和别人老婆瞎搭,尤其还是自己兄弟的老婆。

“你呢?你为什么不担心?”他反过莫明其妙地问了我一句。

“担心什么?担心就用么?何必没事总是自寻烦恼。吃饱了撑着了,没事找事做。”我很冲地说了这一句,管他是不是太子,其实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如果不是怕被他给看扁了,我早就冲出去了。

上官允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看了我一眼,又冷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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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虾宴(下)

唉,此时我怎么还能再坐的住?起身也急奔了出去。

呃?人呢?全闪哪去了。

左前方好象有两个人影在说着话,其中一个声音好象是寻的,另一个是女人的声音。靠!这个死男人,终于逮着机会会老情人了。

我正想冲过去捉奸,谁知道刚跑了不到几步,脖子就被人用东西由后至前地给抵住了,还被勒着脖子给拖进了一旁的花丛里。

心中那个害怕的抖啊抖,舌头打结的问道:“敢……敢问是哪……哪位兄台?小女子……何事得以……冒犯?”的

“哼!怕了吗?”身后的声音响起,让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白映彤。我慢慢地侧过身来,两眼努力地想看清她,但发现月光不是很好使哎。

“呃?是二嫂吗?你想请我评评这支簪子,也不用把它靠我靠地这么近吧。”那凶器应该是簪子吧,貌似上次她就是用那东西抵我的。镇定,镇定,她绝对不会在今天这种日子里对我下手的。

“不要叫的那么亲热,我受不起你那声二嫂。” 白映彤声音虽然很低,但那怒气可不减一分:“夏之洛,哼,或许我应该叫你一声陆小凤才对。托你的福,我终究还是没有死成。相信那日在山洞里,我所说的话,你应该还没有忘吧。”的

我刚试着用手拨了拨那支簪子,她将簪子又往前送了一点,左手同时也抓住了我的左臂,并且厉声道:“别乱动,东西可不长眼。”的

“美女,叫你一声美女总行了吧。上次在洞里,不管怎样,你的命终究是我救的。虽然当时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好象错在先的还是你吧,不但打了我还咬了我哎,受害人是我哎。还有,你认为今天这个日子,你适宜报仇么?亢宿大美女。”唉,这些人都死哪去了,出去吐一下,也不必要个个都不见人影。

“陆小凤,你不要狡辩。救我的人是室宿,跟你何干?你羞辱我的仇,我一定要报,就算今天杀不了你,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杀了你,更何况你还知道那么多的事,我更是不可能会放过你的。”她那虽愤怒但又十分动听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吼着。 的

“美女,劳烦你好好地想想,想想你行刺的人是谁?你以为那种情形之下,你还能跑的掉。如果不是我,你以为室宿会平白无故地送你出山?当真以为你们星宿门的人那么讲感情啊,我这可不是在贬低她。” 我心中那个寒啦,怎么还没有人出现,我的脖子好酸啦。

她的手稍微松了一下,簪子似乎抵地也不似刚才那么近。

“唉,真是搞不懂你,身份如此高贵,犯的着作贱自己替那星宿老怪卖命么?”我又多嘴地问了一句我一直好奇的事。

“我做甚与你何干?!陆小凤,知道你能言善辩,不要以为你那几句说辞,就能打动我。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的

要死了,这女人突然用左手扒开我的衣襟,右手抓着簪子正我胸前划来。天啦!上次我非礼了她,今天换她非礼我,这、这、这天礼何在啊?的

“小凤,你们俩在做什么?”齐哥啊齐哥,你的声音简直就是那路加福音啊。

听到他的声音,白映丹的手立刻缩了回去。

我终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了,用手理了理胸前的衣襟后,立刻改为勾搭上了白映彤的肩,对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开口道:“齐哥,我和二嫂正在谈我今天着的衣衫在哪做的?”明显能感觉白映彤的身子僵硬了起来,用手轻拍了她两下,示意她放松。夏之洛的身高略在左右,而白映彤在左右,貌似刚才这一搭,还蛮顺手的。

“要聊衣衫也找个亮些的地方,快点进屋吧,不然菜都凉了。”齐哥温柔地说完,转身往屋子方向走去。

“拿开你的脏手。哼!不要以为你又帮我一次,我就会感激你。”白映彤甩下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切!就你知道要走,我不知道,不然在那等着喂蚊子啊,死女人。我也嘟着嘴跟着回去了。

一进屋,呵,人全回来了。

吐得爽吧?我也学着单不群的阴笑表情冲他们每人扫了一眼。

寻则是脸色无异地端坐在那,对他斜视一眼,晚上回去再好好地找他算账。

后来他们几个知道我刚才都是耍他们的,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起哄起来,要罚酒。可能是直接让我喝酒比较难看,矛头一齐指向了寻,而且齐哥也跟在里面起哄起来,推波助澜地都让人给倒好了三杯酒,顺序的放在了寻的面前。

寻的耳朵突然红了起来,望着面前的酒,不说喝也不说不喝。

“他不会喝酒。”的

这一声叫唤立刻让现场鸦雀无声,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白映雪。似乎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手微颤地不知所措地端起了上官允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寻,寻的耳朵更加红了。

我明白了,原来寻不会喝酒。

“对哦,太子妃不提醒我到给忘了。马大人,如果你们还执意劝酒的话,待会被人给揍了,我们瑞王府可是不赔看大夫的钱哦。”我笑着将酒杯往皇家马德里的面前推了推。

谁知道他们三个老流氓不依,说是今天就算是被人揍了,也绝对不会上瑞王府讨看大夫的钱,如果我愿意代劳,他们更是求之不得。切!三只老狐狸,明知道寻不会喝酒,想逼我喝就直说呗,搞这么多花样。

齐哥和开心鬼也跟着起哄了,气氛一下闹开了,看来今天这酒是非喝不可了。

三个老流氓,刚才没吐死你们,现在又来找死。好!姑奶奶我今天不喝死你们三个,我洛宝两个字倒过来写。

“等一下,在对酒之前,我有个要求。今天的主角是我们的康王爷和康王妃,对吧?我们俩人已经错过了他们大婚的日子,但是我们不想错过今天看他们俩喝交杯酒的机会。”我立刻将面前的两杯酒端到齐哥和白映彤的面前,“二哥,相信你一定能够满足你三弟和三弟妹这么个小小的心愿的。”

齐哥看着我手中的酒杯,又给了我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就知道你花样多。”

他接过了酒杯,我将另一杯酒也塞进了白映彤的手里,某女人咬牙切齿地不情愿地接住了酒杯,还不忘用眼睛仇视我几下。

他们两面对面,举杯互碰了一下,刚想喝,又被我给打断了:“等一下,我要看的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在我娘的老家有四种喝法,两种简单的,两种复杂的,而且要一个一个的来。青青――”

我又对青青打了个响指,示意她过来,然后伸手从她怀里掏了一张纸出来,上面画了我刚才所说的四种喝交杯酒的姿势,还写了<交杯四式图>几个大字:第一式,小交杯,第二式,大交杯,第三式,华尔滋交杯,第四式,天外飞仙式交杯。两人在看了我画的这张图之后,蓦地一下傻了眼。

齐哥苦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是有备而来。”呵呵,哪里哪里。

众人将头凑过来,看了后,也皆傻了眼。在我逐一解释后,各位的欢呼声竟高过了刚才要寻喝酒时的音量。

两人终于在大家的推嚷之下,很快地完成了小交杯和大交杯。在勉勉强强表演过第三式华尔滋交杯时,白映彤第四次从我手中接过杯子时,对我说了一句:“陆小凤,你给我记着。”

好说,好说,谁叫你刚才让我受了惊。

第四式的确有点难度,白映彤站在椅子上,单脚向后抬起,又手展开,嘴巴叼着杯底做展翅飞翔状,要将酒一滴不漏地滴入面前仰着头的齐哥嘴里。

这女人不愧是个练家子,位置找的准的一塌糊涂,在众人的摇旗呐喊下,一滴不漏地喂入齐哥嘴中。如果要是我表演的话,估计寻满脸都会是酒。

这交杯酒结束了,现在轮到我们上了,我则是拦下了所有的酒杯,准备以一对几。

寻轻轻在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听到的话:“还是我来吧,我可以用功力将酒再逼出来。”

我对他眨了个眼,说道:“放心吧,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打遍天下无敌手。今天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个酒神的厉害,我要他们几个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如果要是被人看见他用内功将逼出来,那以后还怎么见人。

看他仍是担心,轻抚他的手背,示意他看着就好了。

拼酒开始了,我第一个挑的就是李成安,这个人的嘴太坏,比我还嚣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今天不将他先摆平,那真是对不住自己。结果这家伙是个纸老虎,三杯,加起来,二两酒不到,就开始有点晕晕乎乎的了。单不群和皇家马德里是同时来的,酒杯从刚才的小杯,换成了碗了。呵,当真武松打虎,三碗不过岗。

上官允和齐哥他们夫妇没有掺和,只是在一旁起哄着看好戏而已。

不经意间,齐哥又很细心地命人将碗撤了,换成了小酒杯。

当单不群倒下时,开心鬼又被推了出来,原来他现在做了单不群的副手,现任侍郎一职。小男生,没好意和我拼,只是腼腆的进了一杯酒。

皇家马德里是撑的最长的,看他那架式就是个老酒鬼了。喝到最后,也身份都顾不上了,居然还拉着我陪他划酒拳。靠!这个老流氓,一看就是撷香阁的常客。

好,我就成全你!说不定胜算还大一些。

“一点通啊哥俩好,三星照呀四喜财呀那个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啊八匹马,九连环那个全来到。”的

“一支梅啊燕双飞,三剑客呀四……四……四……”的

“你输了!喝喝喝!”的

我靠!这么俗的玩法,不好玩,我输了,被罚了三杯。

不行不行,照这样下去,先倒下去的肯定是我。

寻又担心地拿下我手中的杯子,我夺了回来,打了手势“嘘”了一声,叫他不用担心,下面就让这个老流氓去陪那两个家伙。

“皇家马大人,这个玩法太俗了,咱们换一个。我娘老家有这样个玩法,数青娃,口诀是:一个青蛙四条腿,两只眼睛一张嘴,扑通一声跳下水;两个青蛙八条腿,四只眼睛两张嘴,扑通、扑通跳下水。如此类推一直说到十只青蛙四十条腿、二十只眼睛十张嘴,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跳下水。谁错了,谁罚酒,然后再从一只青蛙开始数起,怎么样?大家都来作证哦。”呆子,我就不信这个你能数过我。

“好好好,这个有新意。就玩这个,谁先来?”瞧皇家马德里那色眯眯的眼睛,我靠!男人都一德性,几杯黄汤一下肚,兽性顿显。

“马大人,你先来吧。”一只青蛙好数,我就不信你能数过五只青蛙。

如我所料,皇家马德里在数到第五只时,数错了,罚了三杯。后面我先来,又轮到他时,他数到第四只时又错了,又罚了三杯,就这样循环再循环,这个老流氓也终于倒下了,嘴里还嚷嚷着:“一只青蛙几条眉毛?两条眉毛……两只青蛙几条眉毛?两条眉毛……三只青蛙几条眉毛?两条眉毛……”的

酒过巡,那三个老流氓终于被我这个无敌的酒神给摆平了,实现了我要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壮志豪言。今天就是要让他们明白一点,如果一个女人敢跟男人拼酒的话,那么,那个男人铁定死定了。

今日之举也为我在金碧皇朝奠定了新生代酒神榜之状元的地位。

唉,貌似今天我喝的也有点高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又要开始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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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醉”酒

酒尽曲终人需散。

齐哥安排人将那三头醉猪给拖回家,也顺道和我们一一话别。

当白映雪的目光还粘在寻的身上时,我真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借着酒性,手假装地抚上了额头,轻轻地哼叽一声:“哎呀,头好晕!”的

寻和齐哥同时上来扶我,呵呵,没想到我也有如此吃香的时候。顺势倒进寻的怀里,透过手指缝很满意的看着白映雪带着点痛苦的表情上了轿。

我在上轿之前,偷偷的给了白映彤一个飞吻,咱们礼尚往来,可惜此女不吃我这一套,恨不得一脚踢死我。

轿子抬了没多远,我觉得好无聊,应该找点事来做一做,于是大叫一声:“停轿!”

出了轿子,第一眼便看到寻已经飘至我面前,好家伙,身手真是快。

“你怎么了?还好吧。”他关心地问着我。

“哎呀,这轿子一颠一颠的,颠的我好难受,我想吐,我不要坐轿子啦。”借酒发酒疯开始了。

“你不要坐轿子,难道要走回去?你可知康王府离我们瑞王府有多远?”寻用手轻轻地顺了顺我额前落下的发丝说道。

“干嘛要走回去,我哪会那么笨。你,就你背我回去好了。”我用手在寻的胸前戳了两下,很明白地表达了我的意思。

“背你?胡闹。”寻不肯背我,估计是怕在众人面前,有损他堂堂金碧皇朝三皇子的颜面。

青青和轿夫们都开始窃笑起来,就连一旁从不言笑的童武也轻咳了两声,以掩笑意。

“好,行,你不背,我找别人背。”我很酸地说着,然后有意地一摇一摆地走到童武面前,朝他胳膊上拍了两下,并用楚楚可怜的语气对他说道:“小武,他不肯背我,那你来背我,行吗?”

“王妃,这、这、这……”童武这个一板一眼家伙见我如此要求,立刻吓地不知所措,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夏之洛,你在胡闹什么?快点给我上轿。”上官寻冲过抓着我就要往轿子里塞,我气死掉了,本来只不过是想耍耍他们,没想到这该死的家伙竟然这样对我。

我今天就是不信邪,非要让你背我不可。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怒道:“好啊,算我今天命太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帮了个没良心的家伙。你们都不背我,那算了,我今天就准备躺在这里,直到酒醒。”的

说完,意欲往地上躺去,某人身手敏捷地接住了我。

佯装头痛,往其怀中紧靠一下。

哦也!早就算准了寻不会放我赖在地上的。

“童武,你带着青青先回府。”嗯?听寻这话是打算要背我咯。

“爷?这……”的

童武,你他大爷的给我识相的赶快先走。

“童大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准备一下,过会王爷肯定会带着小姐一起回来的。”青青啊,我真是没有白疼你。朝青青偷偷眨了眨眼,小丫头看见掩嘴偷笑,知道我是装的。

“爷,您和王妃万事都要小心。”的

童武行了礼,终于带着青青走了。哦也,奸计得逞!的

“人都走了,你现在应该舒服一些了吧?能走了吗?”寻的口气带着一丝捉弄。

“头真的很晕。还是你背我吧。”我敲了敲脑袋,鉴于刚才他的态度,和之前是不是有和白映雪在私会,我都决定今晚要让他背着我回去。

“真的假的?”的

“喂,你那说的什么屁话,你也搞个一斤多的白酒试试看。”的

寻抿了一下嘴唇,放开我,便背对着我。

这是要背我吗?的

“喂,你见过背人有你这样背的吗?长的那么高,现在身子还挺的那么直,难道叫我象猴子一样用爬的啊?笨蛋,身子往下蹲一点啦。”我好笑地拍着他的背说道。

某人很不爽地哼叽一声,身体往下蹲了一点。见势,我这个无良色女立马跳了上去,双手死紧的勒着他的脖子。

“夏之洛,松开你的手,你想勒死我?”寻低吼了一声。

“放你个头,没看见我的身体正往下滑么?你怎么跟猪一样的笨,没背过人啊?不知道把我身体往上抬一抬啊?真是笨的要死。”我轻打一下他的头。

寻把我的身体往上抬了一下,扭了几下脖子,声音很大的说道:“是啊,我是从未背过人。今天第一次,刚好不幸地背上了一头猪。”的

“找死啊你!快走,少在这边废话,想明天才回到家啊。”我又给了他一记爆栗。

“母夜叉!”的

“……”的

迫于我的淫威之下,某人终于无奈地向前方迈进。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的

“我们没有枪没有炮,敌人为我们造……”的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的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的

“猪呀,羊呀,送到哪里去啊,送给那英勇的八呀路军……”的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右手忍不住地朝某人头顶上砍了一记。

寻听我在那猫叫子鬼吼,本来一直笑的象个白痴,这会被我这击,停下来了,很不爽的开口:“夏之洛,你是不是故意的?”的

我趴下贴着他的耳朵,轻咬一下,无赖地说道:“喝多了,就会这样嘛。你喝多了,不也喜欢揍人。好象有人在三年半前喝多了,莫明其妙地把礼部侍郎给打了,人家还不敢找你讨药钱。嗯?”

寻托着我两条大腿的手狠收了一下,吼!痛啊!这个心眼比王八眼还要小的死男人。算了,谁叫我总喜欢在老虎头上拔毛。

我直了直上身,两只手开始打拍子:“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孙悟空,跑得快,后面跟着个猪八戒。猪八戒,鼻子长――哎呀,记不得后面是什么了。”的

寻嗤笑了一声,我又死皮赖脸地把脸凑上去:“喂,上官,你热不热?”

“你说呢?换你来背一头猪走这么远,试试看?”哟,你个死男人,我关心你,还骂我是猪。

但看到他太阳穴处微微的湛着汗珠,我便好心地帮他给轻轻擦掉,然后又狠狠地勒住他,脸也跟着不停地蹭他,然后双手伸向他的胸前去扒开他的衣襟。哈哈!性骚扰,看你怎么着!

某人怒吼出声:“夏之洛,你在干什么?!”的

“看你热啊,帮你脱衣服散热啊。”的

“我看你根本就没醉,故意借酒装疯卖傻。”某人口气有点冲。 的

“瞧你那猪头三的样子。没听过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嘛。谁叫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说完,在的脸上狠狠地“啵”了一下。

“夏之洛,你再不安分地瞎弄,我就丢你下地!” 某人再次怒吼,宣告示人他终于怒了。

“啊!我要尿尿!”我尖叫出声。

“夏之洛,劳烦你能不能文雅一些,不要这么粗俗好不好?”寻的表情看上去好想撞墙。

“我真的想尿尿嘛。换你喝那么多黄汤试试看。还有啊,我不说尿尿说什么,难道说小便,你能听懂吗?哦!夫君大人,奴家现在好想小解。要这样讲吗?哈哈哈――” 的

“你?你?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天啦,我要笑翻掉了。

“快点带我去找地方解决啦,不然我就尿你身上了。快点!快点!”我双手又掰起他的下巴恐吓他。

“你敢!”某人厉声大喝后脸开始发烫。

啊――所谓人有三急,这一急,真是要死人命。

找了个黑不隆咚伸手不见五指的无人暗巷,我蹲了下来……的

哇塞,真他大爷的爽啊!的

“夏之洛,你真是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寻他背对着我,帮我守着,听他这话象是在咬牙切齿。估计他听着那阵“嘘嘘”的水声,脸又红得跟猴子的屁股一样。

“你管我羞不羞耻,你好好地背对着我,帮我看着就行了。不要转头偷看哦,不然的话,小心我把你打成熊猫眼。”我出言警告。

其实看不看都无所谓,乌灯瞎的火,能看见个屁,说这句话只不过想逗逗他而已。我发现我现在面对他,真的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要命哦。

“夏之洛,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的恬不知耻。”某人大声抗议。

“哎哟――”的

刚哎哟完,人又被扶住了。

“你又怎么了?”寻急急地问道。

“脚抽筋了。”我靠!今天真是衰到家,起身后才走两步,脚就抽筋了,肯定是刚才腿被这家伙给弄的。

“你?唉,真是服了你。”的

“喂,上官,为什么每次黑不隆咚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你都能看的很清楚?”每次我什么都看不见,他却能很准的不是接住我就是扶住我。

“对习武之人来说,基本没有什么昼夜之分。”寻声音很平静的回答,还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出巷。

“原来是这样,难怪呢!那你岂不是跟猫一样,眼里的世界都是黑白的,不分昼夜。”

听完我这句话,貌似某人的头上显了三根线,不知我所云。

“喂,上官,你能不能抱着我回去?说实在的,你背人的技术实在太差了,刚才我的脚会抽筋,就是因为你刚才背我的姿势不正确。”好想窝在他怀里,答应我吧,帅哥。

“这么长时间,你的酒也应该醒了吧。待会去找顶轿子,抬你回去。”寻放开了扶我的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恶――”我了个酒嗝,立刻捂住了嘴,然后甩了甩手说道:“算了,不抱就算了。我真的不想坐轿子,那样我真的会吐。我打算走回去,如果你想陪我走,你就用走的,不想陪我走,就找顶轿子抬着你自己回去好了。”的

说完,我踮着右脚往前一瘸一拐地走去,心中那个真是失落啊。

洛宝啊洛宝,你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饭可以多吃,白日梦要少做。他都已经背了你走了那么远的路了,估计全天下他背过的人也就你一个,还想指望他再抱着你走吗?痴人说梦话。

正在沮丧中,身体腾空了。

我睁着双眼惊讶地望着寻,他怎么肯过来抱我的?的

“等你走回去,天都要亮了。”寻两眼望着前方,瞧那正儿八经的样子,我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奸计再次得逞。

得意地趴在他胸堂前,听着他的心跳声,心中那个乐滋滋的,比吃了糖还要甜。

“没想到你的酒量还挺厉害,竟能够让马德里那个出了名的酒鬼倒下。”寻笑着说。

“呵呵,我这算什么,比我厉害的能喝酒的女人多的是。曾经我可是――”说到这我收住了话尾,我在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他为了摆平基建处那群老流氓,我和另一个女同事曾经以一挡七,被灌的吐了一天一夜,胃出血,在医院挂了几天几夜的水。

寻似乎察觉到了,疑惑地问我:“你曾经怎么?”的

“哦,没有什么,只不过做了三年的弃妇,没处好发泄,天天抱着酒坛吹而已,所以练就了今日这副酒量。”只能拿夏之洛的过往做挡箭牌了。

寻听了之后,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可以看出有点不大愉快,脚下步调变地快了起来,他在用轻功带我回去,难怪我觉得这风咋吹得那么舒服。

“熊猫眼是什么东西?是一种猫吗?”寻这个时候真的象极了小孩子,遇到新鲜事物总是会不断地问爸爸妈妈。

“熊猫啊?顾名思义咯,长的象一只熊一样的猫咯。所谓熊猫眼,就是指它的眼睛,两个眼圈都是黑的而已。呵呵,懂了吗?”反正他也不知道熊猫长什么样,瞎掰呗。

“有那么大的猫吗?又是你娘家乡的动物?似乎你娘家乡的古怪东西挺多的。”

“对啊对啊,有机会带你到我娘家乡去玩一玩。不过――”我又停住没说了,怎么带他回去,我现在都没找着回去的路呢。

“不过什么?”的

“不过我倒现在也没找着去我娘家乡的路。上官,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会经常莫名其妙的人不见了,或是什么地方莫明其妙的多出一些人来?”的

寻突然大笑了起来,胸膛一起一伏。

“你是在说书还是在唱戏?你认为会有这种地方存在吗?怎么可能?”的

切!死猪样,当然会有了,不然我从哪冒出来的?的

“不过,到是有这么一个地方,虽不象你说的那样,但是很多人去找都不曾找到那个地方。”寻的话再次给了我希望。

“是哪里?”我的声音立刻显得激动起来。

“凤凰族。”的

“就是那个拥有什么百毒不侵,血能当药用的族人待的地方?”听到他说了那三个字,我立刻叫了起来,这说的哪跟哪?看来是他想救那些冥士想疯了。唉,败给他了。

“没错。我找了也近三年了,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寻的情绪突然明显低落起来。吼!都怪我找了个烂话题。

“上官,不用难过了,下次你再想去找的时候,我陪你去,好不好?一路上,说说笑笑有个伴。”的

寻他没有接话,只是微笑着,往前奔着,不一会儿,一个轻跃,已在王府门前了。

又是吴小义给守的门,看见寻抱着我,又结结巴巴地道:“王……王爷……王……王妃?”

寻的脸红了起来,可能被人看到他抱着我回来,不好意思了,立刻进了府门,快步往莲轩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碰到丫环小厮们惊讶的表情,使得他的脸更红了。

“喂,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刚才不应该从正门进来,应该直接翻墙,直接飞到莲轩。”我故意调侃他。

“多嘴。”男人很傲气。

“哎,这种感觉真的好好,让我想起了第一次你抱我的时候。”的

“你那到底是什么病?当时怎么搞的?”刚才还是满脸笑意这会又带三分不悦的表情问我。

“病?那根本就不是病。只不过不小心想到了伤心事,就哭了,然后一哭就哭成那样了。”我眨巴着眼睛说道。

“哭也能哭成那样?”寻不信,声音略抬高了些。

“当然啦。我这叫伤心病,反正就是不能伤心,一伤心,就会忍不住哭,如果哭的忍不住了就会那样。所以你以后不要惹我伤心惹我流泪,不然,小心会死老婆的。”的

“你这张嘴――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是好?”寻抱着我,两只手没法子动,不然我想他肯定会弹我脑门。

进了莲轩,寻终于将我放下了。

我倒了杯水给他,以表慰劳。然后又摆了个自认为很风骚的姿势,双手轻轻地搭上寻的双肩,用很嗲很嗲听着自己都想吐的声音,在正喝着水的寻的耳边说道:“这位大爷,今夜要留宿莲轩吗?”

某人嘴中的水立刻喷了出去,不停地猛咳。

哦!我那绝对不是故意的。

流浪的猪 -- :

.乐极生悲

时间勿勿过,天气也越来越热。

夏仲堂的病越来越重,看遍了京城的名医,甚至连外地一些有名气的大夫都给请来了,但是仍不见好转,几乎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要卧床休息,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

套句肉麻的话,就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万般无奈地情况下,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我想到了“妇科专家”――花清晨,说不定他会有什么独门偏方,就算是什么狗皮膏药,只要能医好夏仲堂就行。

这花萝卜不是从青龙国回来了吗?以前往瑞王府跑地勤的很,怎么这次回来变样了,多天不见人影。

据说,他还是天天上撷香阁,但是不是去找姑娘摇床,而是找姑娘喝酒,天天喝他个人死牛瘟的,每天都要寻找人把他从撷香阁里给抬回来。据说,撷香阁的姑娘现在看到他就怕,以往他那风流倜傥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一副粗暴的酒鬼模样。据说,他由于多日不看诊,服务态度极其恶劣,已经被太医院给吊销了“营业执照”,在家吃自己。还据说,他老妹花清琳不知道哪得罪他了,被他一脚给踹出家门,气得跑到白虎国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那有名的妻妾成群的色鬼白虎王西陵川。

问寻到底怎么回事,寻说也不是很清楚详情,只知道是为了青龙国的一个女人,最后还很毒地道了一句:“要怪就怪他自己,造孽太深,遭报应了而已,不用担心,死不了人的。”

靠!那花萝卜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甚,真是替他悲哀。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俩简直就是半斤对八两,苍蝇对烂腿。

为了夏仲堂,一大清早的,我就逼着童武把花清晨给我从撷香阁给掳到了夏府。当我看到他的那副模样时,震地差点没把夏府大门卸了。两只眼睛布满血丝,外廓看上去就是两熊猫眼,头发散乱,胡子拉渣的有半寸多长,那个那个竟然还有眼屎。恶!整个就一颓废版的殷梨亭。

强灌了他多醒酒汤,找人把他里外“打扫”了一下,待到他完全清醒已是午时过后。

当花清晨为夏仲堂看完诊后,告诉我的结果竟是:夏仲堂得的是心病,而在此之前曾受到比较严重的刺激,因此无药可医。

他临走之前甚至还送了我三个字:节哀吧。

我再也没有想到找花清晨来的结果是这样。望着卧在床上日渐消瘦的夏仲堂,不知不觉中眼泪流了出来。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到底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是夏惜梅吗?他和夏惜梅到底是什么关系?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连自己的生命都要放弃了?的

“爹,你醒醒,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轻轻地摇着他。

夏仲堂在我的轻摇下终于睁开了双眼,目无焦距地看着我。

突然间,他的手很用力地抓住了我的手,激动地叫了起来:“凤……凤……是你吗?凤……对……不起……” 的

凤?他在喊谁?那个凤是谁?是夏之洛的娘么?她不是叫洛吟心吗?的

我反握住了夏仲堂的手,立刻说道:“是我,是我。”的

“对不起……我一直没能去找你……因为我把血凤凰弄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夏仲堂突然又哭了起来:“原来……是被小梅……给藏起来了……血凤凰……现在已经被她摔给碎了……我……我……我……咳咳咳――”夏仲堂说到这里情绪显得非常的激动,然后又开始猛咳起来。

“爹,你怎么了?”的

“洛儿,原来是你?”夏仲堂被我这一唤,渐渐地在停止了咳嗽之后,突然看清楚了原来抓住的人是我,整个人又显得失落起来:“爹好累,爹要休息了。”的

“哦。”我又帮夏仲堂盖上了薄被,望着他转过身的背影,满脑子乱乱的,在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后,便轻轻地带上了屋门离开了。

在回王府的路上,脑中一直在盘旋着那个凤到底是谁?根据夏仲堂的只言片语,我只能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一个叫凤的女人曾是夏仲堂的最爱,不知道两人怎么搞的分开了,凤由此失踪,夏仲堂必须要凭那个什么血凤凰才能找到她,而那个血凤凰又被一个叫小梅的人先藏起来,然后又给摔碎了,也就是说夏仲堂再也找不到那名叫凤的女子了。会不会因此夏仲堂才郁郁寡欢?

老头子也会思春?的

貌似那个叫小梅的应该就是夏惜梅,如果我再没猜错的话,也就是根据夏仲堂屋内的那只纸鹤,证明夏惜梅喜欢他哥哥夏仲堂。

啊!什么跟什么。乱伦?的

还有那洛吟心算什么?的

“哗――”地一声很响的雷声惊醒了我,抬头望了一下,已是满是乌云密布的灰暗天空。

心里暗叫一声遭了,要下雷暴雨了。

“小姐,不要再发呆了,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雨。”青青拉着正在望着天空发呆的我就奔跑起来。

估计没有一两分钟,斗大的雨点已飘然落下。

而青青这个笨丫头,居然只顾着遮雨,连路都带错了。唉,真是服了她。

其实要怪应该怪我,谁叫我没事发什么呆。

在衣服没怎么淋湿之前,两个人一头钻进了一个破旧的祠堂里避起了雨。整了整衣服,便找了个稍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望着外面继续发呆,等着雨停。

发呆之际,一阵熟悉的笑声飘然而至。顿时,我的汗毛全竖了起来,浑身肌肉也紧绷了起来。我猛地站了起来,那笑声,那苍老的笑声,我怎么都不会忘的,是那个带着丑陋面具星宿老怪的声音。

“真巧啊,瑞王妃,我们又见面了。”声音刚至,人已从祠堂门外进来了,依然还是带着那个恐怖的面具。

“啊――”青青看到他,吓地立即抱住了我。

“死老头,我跟你不是很熟,没事请不要乱套近乎。”我轻轻地拍了拍青青的手以示安慰,对那星宿老怪说道。 的

“哈哈哈,还是那么牙尖嘴利。不过,我喜欢。”当他说完“我喜欢”这三个字,人已飘至我面前,而且还很轻易地将我身旁的青青给摔了出去。

只见丫头很平稳地落在了一旁的空地上,双眼紧闭。

“青青――”我大叫着,想要冲过去,看看她怎么了。人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星宿老怪给拦下了。

“不用担心,她只是睡着了而已。”的

死老头那阴阳怪调的声音,让我开始感觉到害怕起来,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往后退去。

“死老头,你到底……想……想怎样?”我的声音也因害怕而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嗯?怎么?怕了?我以为你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哈哈哈――”

他的身体随着我的退步一步步逼近。

忽然我的身体抵住了身后一个破旧的案几,我已无路可退,他那可憎的面具已在眼前。他的手瞬间抚上了我的脸颊,轻抚起来。

我顿时觉得羞愤,一巴掌挥开他的手,大叫:“你变态啊,瞎摸什么。”

“变态?什么意思?你跟他都这样骂过我,显然不是什么动听的词语,那么我就算是吧。哈哈哈――”他又发出他那恐怖地笑声。

我心中万分焦急,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会对我怎样,我趁他不注意用力撞开他,往祠堂门的方向跑去,却没跑两步,背后就被一个东西给击中了,然后浑身都无法动弹。

脑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被点了穴道。

“死老头,你到底想怎样?有种你就杀了我。”嘴上虽然这么讲,其实心里害怕的不是他杀我,而是他……的

“你不觉得现在就我们两人在这,似乎应该可以做些什么事情,可以打发一下这无聊的等雨停的时间。”的

完蛋了,真的被我猜中了,听他那淫笑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这个下流的老色鬼,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会阉了你。”我愤怒地吼着,心中在嚷着不要过来。

“唔,你这张嘴,啧啧啧,真是够味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泼辣的样子。”

这个死老头,现在已站在我面前一米开外的地方,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忽然间他拔出手中的剑并用剑指着我。如果真要是杀了我,我还宁愿这样,结果他后面的话却让我彻底地绝望了。

“如果直接就脱了你的衣服,似乎一点新意都没有,我用剑试试好了。”说完,他便用剑尖抵住了我的腰带,一点一点轻轻地使着巧力割着。

见此情况,我只能冲着大骂:“你去死啦!你这个老色狼,老淫棍,老色魔,老流氓,禽兽,变态……你去死――”的

无论我怎样骂,他都不开口说话,时不时地冷笑一两声,只是慢慢地用剑割着我的衣服,就好象要完成一件什么重大艺术作品一样。

腰带断了,接下来剑尖又划向了我的衣襟,外衣也落了。

我受不了了,眼泪狂奔而出,嘴中仍是不停地在大骂,但是他就象聋了一样,手中剑仍在那慢慢压着削着割着。当他挑到我的上身只着内衣时,迟疑了几秒钟,然后用剑直接削断了我的肩带,最后一剑直接挑向了我的两乳之间。

这一剑,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毁灭了,只能痛哭流涕地哀鸣:“不要!不要!不要过来!”

内衣还是掉落了,我裸露的上半身,就这样呈现在这个鬼一般的死老头面前。他收起了剑,走向我,手又抚上了我的脸颊,用很轻柔地动作帮我擦试着不断外流的眼泪。

“这种时候不应该流泪,应该觉得很高兴才对。”他轻轻地拥住我,双手在我的背后来回地摩挲,象是在安抚我,但是却引的我一阵阵的鸡皮疙瘩直起,然后他又用他那恐怖的声音轻轻地在我耳说道:“过一会,你就不会再哭了,乖。”的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无助地哭喊着,此刻我多么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人,为什么会遭到这种残酷的事情。

他松开了我,转而走向我的身后,又从身后抱住我。他那肮脏的右手覆上了我的左乳,并开始轻轻地揉捏起来。

“呜呜呜……不要……不要……”的

他没有理会我的哭喊,而是用他的嘴唇含住了我的耳环,轻扯了几下,又吻向了我的颈间,我知道他把面具拿下了。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他的嘴唇又回到了我的耳垂处,轻咬了一下,又用很冰冷地声音接着说:“这辈子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和背叛我。室宿,她应该得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杀了她。所以,现在的一切,只是对你惩罚而已。”

“你变态,你禽兽,你牲口,你根本就不是人,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有种的你就杀了我,有种的就不要对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用这种最下流最龌龊的手段。呜呜呜……”

“骂吧,你尽管骂吧。我说过了对你势在必得,我一定会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的,讫今还没有我做不到事情。”的

他的吻变得狂暴起来,从我的颈间开始啃咬,沿着我的背一路吮吸着咬下去,双手仍是死命地握住我的双乳不停地在挤压着,任意地用指尖揉捏它们。

我快要崩溃了,此刻就恨不得死了算了,为什么要让我有这样恶心的感觉却又不能反抗?眼泪水犹如决堤一般,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

他站起了身,双手终于离开了我的双乳,慢慢地往下移去,覆在我的腹部,又一点点的再往下,隔着衣裙,探向我的私处,很用力地将我的臀部紧紧地贴着他。

“啊――不要……不要……呜呜呜……”的

隔着衣裙,我只能万般痛苦地忍受着,发出一声声的悲呜。由他恣意地不停地摆弄着我的臀部,去不断地磨擦他的坚挺,还有他的脸和下巴,也一直在我颈间处不停地来回摩蹭。

我听到他发出一声轻叹后,他的右手伸向我腰间裙子的绳结处。

“不――不,不要――”的

下身一凉,被他脱地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他又迟疑了几秒,手很快地扯上我的内裤,随即便化在他的掌力之下。进一步地他的右手摸向我的私处,用手指轻捏着我的柔软之处。

“啊――不要,你放手,放手,放开你的脏手,呜呜呜――”我歇斯底里地狂喊起来:“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的

我的身体就象拉起的满弓一样,嘴巴张大,突然无法再开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他感觉到了我的异样,立即在我背后点两下。

我的身体顺势滑落下去,很快地又蜷曲起来,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开始不停地抽搐。

“你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啊……呃……呃……啊……”眼泪此刻早已流干,双眼恐惧地睁着,看着眼前这个又带上面具的禽兽老头,我只能张着嘴巴大口大口拼着命地抢着周围氧气。

“告诉我,要怎么办?”他拥着我,并将刚才被他弄落的衣服,轻轻地盖上了我赤裸的身体,但见我没有任何回答,仍是在不停地抽搐,他忍不住地狂吼了一声:“你说话呀!到底要我怎么做?!” 的

“用力……掐……人中……和虎……口……”我脸上的肌肉又麻痹了,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了这几个字,现在只有他能救我。

在他用力掐我的人中和虎口后,渐渐地我的情绪稳定下来,呼吸不似刚才那般困难,经过很长时间很努力地调整后,终于只是微微地抽泣。

“你有病在身?这是怎么回事?”他扳过我的身体,让我迎面向他。

我愤怒地看着他,然后猛地用力推开他,并且一巴掌甩上他的脸。没想到这一巴掌,仅仅只是将他的面具打偏了而已,并没有掉落,反而是让自己的手打地生疼。

我用左手将衣服紧紧地护在胸前,右手指着他,用力撕吼着:“你这个老不死的禽兽,你给我滚!滚!你给我滚!滚啦――”的

他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轻咳了几声,手又向我的脸伸过来,但被我很快地甩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看着他站起身,他没有用他原本苍老的声音,而是换了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保重!过几天我会去看你。”的

“你去死好了!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看我?看你妈个死人头。禽兽!

他在我面前又站了一会,然后转身走了。

*******************的

-_-|||未遂!的

说明一下:看到有的大大说我忘了开头时威胁洛的三个猥琐男,放心好啦,我是怎么可能会忘呢?待到他们再出场时,又是虐洛时,那时也要落幕了。^_^的

流浪的猪 -- :

.黑夜提灯者

看到死老头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僵持了很久的身躯顿时软了下来,一边默默地流着眼泪,一边穿着衣带全断的衣裳。

无论努力了多久,我发现衣裳都没法再好好的紧贴在身上,悲愤中只得将裙摆撕掉一大截,撕成细带,捆绑于身上。

待弄好自己之后,便走向还在昏睡中的青青。我大概花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才将她从沉睡中摇醒。

青青看到我这副样子,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张了张嘴后又捂上了嘴,忽地痛哭了起来:

“小姐,都是青青的错,你骂我吧,你打我吧……呜呜呜……”的

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想笑出来。自从来到这里后,会对着我哭的全都是因为对“我”的恐惧,只有青青是发自内心的,第一个因为心疼我而为我哭的人。

我拉着她起来,大声笑道:“青青,你哭的样子很丑。如果被花萝卜看到,你清新可人的样子完全毁啦!好啦!我没事的!乖!雨停了,走吧!”的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牵着青青的手,走出了这个让我倍受屈辱的祠堂。

夜幕虽降临,也不见月明,天空却泛着一种灰蒙蒙的亮,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让夜下所有的事物都显得蒙蒙胧胧,但又能够让我很清楚地看清回家的路……的

我没有从正门回府,而是从后门回到我的莲轩。

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让别人知晓自己曾经受过污辱。

寻不在府中,让我大松了一口气。

青青为我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后,我就将她给赶出莲轩,将屋门从里反栓上。

泡在撒满了鲜花花瓣和精油的热水中,心中的委屈在不知不觉中又漫延了开来,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低声地哭了出来。

我以为我一直都是很坚强的,原来我错了。

发了疯一样地抓着满手的花瓣去搓洗自己的胸部,脖子,肩,背后,还有下体。我要洗,我要把那个变态在我身上留下的,所有气味所有印记全部通通洗掉。

如果不是我的心悸及时发作,我想我就完了。

“呜呜呜……嗯嗯嗯……呜呜呜……” 的

直到浑身的皮肤泡在水中有一种腌涩的疼痛,我才停止了搓洗,失声地痛哭着,将头埋在水中……的

任由心中屈辱和悲愤情绪发泄过后,整个人在天竺葵的花香下慢慢地平静下来。

水渐渐地变凉,在这炎热的夏夜里,我竟然打起了冷颤。四肢无力地爬出浴桶,穿上睡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头栽倒在床上。

寻还是没有回府,我的内心复杂而矛盾,有一丝安慰,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今天的事,因为我怕自己在他面前很难堪,又带着一丝丝的惆怅,因为我真的好想好想看到他,好想好想拥抱着他,希望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忘掉那场令我作呕的雨。

眼泪还在默默地流着,或许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是最好平静方法。

我是真的太累了,带着等候寻回来的期盼,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嗯?是什么东西在舔我的眼睑?好痒,还有颧骨?还有鼻子?甚至我的唇!

经过傍晚那场雨后,整个人一直都惶惶恐恐地,所以这会我毫不加思索地挥了上去。

“啪”地一声,我打上了一个肌肉感很结实的东西,是人的手臂。

“是我。”手臂的主人说话了,是寻。

我一听是他的声音,立马激动地扑了上去。

虽然黑暗中看不见,但是我就是能很准确地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

他终于回来了。

寻好象有点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我赶紧松开了手,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的

“真的?”但听他刚才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所以我不信,跳下床,摸着去点灯。

当我看清坐在床沿的寻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他,除了头发有些乱,貌似真的没事。

“喂,你堂堂瑞王爷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里象只小狗一样偷偷地舔我,究竟居心何在?”我打趣地说着。

自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心中的不快顿时一扫而光,有的就只有安定的感觉。

寻低着头,闷笑了几声。

“对了,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门被栓上了。”我用手指又轻轻地戳了他几下,但见他痛苦地轻皱起了眉头。 的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边不舒服?”我伸手去抚平他的皱眉,脑子也忍不住开始乱想了。

寻不语,轻轻拉下我的手并握住,大拇指反反复复地摩挲着我的手背,幽黑而深遂的双眸就这么直直地望着我。看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该不会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吧?的

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移开,从未被他这样直视过,略带心慌,我的眼睛向别处瞟去。

在视线不规则地扫描过全屋,确认屋内四周一切皆正常后,又忍不住地回到了寻的脸上,发现他还在盯着我看。

我实在憋不住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真的没事吗?”的

自从皇陵回来后,除了第一晚他是半夜三更偷偷摸进来的,之后的每晚都是光明正大的很早就进了莲轩,不像今夜到了这么晚才过来。

他终于停止了看我,很平静地说了一句:“真的没事。走!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呃?看东西?看什么东西?什么东西非要三更半夜不睡觉地跑去欣赏?”

寻未应我,一把抱起我,抱着我出了莲轩。

而在出门之前,我也亲眼见证了,那门栓是很完好地栓着,而且还是我亲手再去打开它。那他之前是怎么进莲轩的?嗯?貌似不小心瞥见某扇窗户没关,他该不会是用爬窗的吧?

望着眼前这个抱着我的男人,我的嘴角又在不经意间上扬了。

闷骚的家伙!的

嗯?这不是往离轩去吗?这么晚了跑离轩欣赏什么鬼东西?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把眼睛闭上。”寻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感觉。

竟然让我把眼睛闭上,这个闷骚的男人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要送我东西?但是送我东西没必要让我在门外就把眼睛给闭上吧。

“干嘛?送我东西?”我好奇的问。

“闭上眼睛。”的

切!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我闭上眼睛,寻抱着我进了离轩后,又将离轩的门反关上,轻轻地将我放下,对我说:“可以睁开了。”的

当我睁开眼时,终于看清了寻要我欣赏的东西。

黑暗中,数不清的小亮点在上上下下有规律地飞舞着,时高时低,时明时暗,时隐时现。那一闪一闪的亮光,仿佛天际中飘落而下的星星,在这黑暗中漫舞出一丝丝袅娜起伏的舞姿。

是黑夜的提灯者――萤火虫。

没想到这个闷骚的男人要我看的竟是一屋子的萤火虫。

伸出手去触摸这些美丽可爱的小东西,一闪一闪地在我手指上稍做停留,一有惊动立刻又吓地飞走了。

电视剧上通常都是这样演的,通常在遇到这种情况时,女主因惊讶而兴奋,再由激动转为喜极而泣,而后小鸟依人地扑向男主,献上自己火辣辣的香吻,更甚者还有进一步少儿不宜的发展。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知道我惊讶,但不兴奋,不激动,并不是说我是个不懂得浪漫,不懂得甜蜜,不懂得温馨的女人。

而是在我喜极的时候,也清楚地意识到了一点,寻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知道那件事。

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了,他怎么会知道的?为什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

从主动的亲吻我,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到抱着我来离轩欣赏萤火虫,这都是他以前不曾做过而且也不屑去做的事。

为什么?是因为内疚吗?的

喜极而泣,是的,是的,我是很开心,但也很伤心。

“呜呜呜……”我又哭了,眼泪又涮涮地流了下来。

寻从我身后紧紧地抱住我,就这样任由我宣泄,很久很久……的

直到我转为抽泣,他才伸手帮我擦掉眼泪,并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轻笑着说:“你今晚喝了多少水?排水的时间比上次的较长。”的

破涕为笑。

瞧!他总是会用他那种毒毒的语言方式让你哭笑不得。

“你这么晚回来就是去抓它们?都是你抓的?”的

这么多萤火虫要抓到不少时间吧?看不出来这个平时闷骚的家伙,整天毒嘴毒舌的,还满有情调的,还满会讨女人欢心的。

寻支支吾吾地冒了一句:“不是我……是……是童武……” 的

吼!听了这句话,你就能立刻尝到什么叫做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滋味。

我凶神恶煞地叫了起来:“你让童武抓的?!亏你好意思说的出口。你怎么不让他干脆抱着我?把我从莲轩抱到这里,不更省事吗?你真是跟头猪一样,没得救了,你干脆改名叫上官猪算了!真是被你气死了!” 的

用手肘狠狠地顶了他一记,外带狠狠地踩他一脚。

他闷哼一声,突然双手使劲抓了我的两只胳膊,将我往旁边一拉,没有预告地他“噗”了一声音,随即就是一阵猛咳。

“你?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他这种情形就和在凤凰潭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惊慌失措地扶住他,他的身子软软地靠在我身上。

“扶我上楼。”的

如果没有那些萤火虫,我就如同一个睁眼瞎。

按照他的指示,小心翼翼地扶他到床上躺下,并且点了灯。

这种灯下,看不出来他的脸色是否惨白还是难看,只知道他的表情很痛苦。

坐在床沿,细心地帮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开口问他:“你什么时候又受的伤?还是上次的旧伤复发?”的

“躺下。”的

这家伙答非所问,每次问他什么他从来都不肯开口告诉我,算了,爱说不说。在他身边慢慢地躺了下来,第一次,在离轩,在他的床上和他靠的这么近。

寻从背后环住我,把头埋在我颈间的头发里,磨蹭了一会,只听他声音嘶哑地说:“你今天身上的香精味道太浓了。”的

望着黑暗中点点闪光,我会心一笑:“明天就不会浓了。”的

“嗯,睡吧。”的

他将我的身体扳过来面向他,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双手紧紧地将我环在怀中。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从来到这里大半年之久,他没有对我开口说过一句缠绵绯侧或是萌动心扉的话语,有的就是白眼、怒骂和讽刺。但见到今天这些举动,就算是因为内疚,也让我感动地要死要活,只不过我没有表现给他看而已,也没有告诉他星宿老怪实际上并没有得逞,或许我就是很阴险地要让他为我内疚,折磨嘛,他给我的也不少。

或许,老天爷把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补偿我生命的损失,但又不让我舒心。

他在变,我也在变。

他对我不了解,我对他也不了解,而现在就是两个相互不了解的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这叫爱情吗?的

睡吧!女人!你该知足了,人家孙艺珍坐在乡间的木桥上,满脸幸福的看着萤火虫翩翩起舞,但是你知道吗?她那两条美丽的双腿也会喂饱那里的蚊子。瞧!你现在不但是身在垂涎已久的离轩小二楼,某美男的闺床上,同样欣赏着萤火虫翩翩起舞,而且某美男还香玉在怀,还没有蚊虫叮咬的后顾之忧,你说你和孙艺珍比,谁更幸福?的

流浪的猪 -- :

.阴山日出阳山日落

当一觉醒来时,发现身边的寻早已不在了,而离轩门外多了个童武。

呃?小武同志不跟着寻,守在离轩外作什么?貌似这整个王府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怎么走到哪都能见到人呢?的

更让我要咬舌的是,夏仲堂被从夏府给抬到菊轩了……花清晨喝花酒的地点也从撷香阁搬到观莲亭内了……的

最重要一点,就是寻又人间蒸发了。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一连几天都没有见着他。

童武在受不了我的连环逼问下,才给我了一个答案:爷去荆州调查地方税收一案。

曾听夏仲堂提过,去年可以说全国的收成与往年相比大径相庭,但各地方上缴朝庭的税赋却比往年少了三成以上,到了今年上半年尤为突出。

妈的!这个死男人,老是喜欢玩失踪,出公差就出公差是了,走了都不打声招呼。

问童武他多久回来,居然给我来一个:爷走的时候没有说。

吼!这个死男人要是回来,我决定让他跪搓衣板,不然难解心头之气。

十多天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入秋后,经过几场雨涮洗后,让原本闷热的天气瞬间转为十分的凉爽。

无论天气是多么的秋高气爽,人的心情一旦郁卒起来,那就看什么都不会顺眼,偏偏某根花萝卜就那么的不自觉。寻让他过来保护我和照顾夏仲堂的,他到好,把撷香阁几位风骚的姑娘给我拉到观莲亭,天天在那胡搞瞎搞,敢情是把我莲轩的地盘当风月场所了。

唉,要不是为了夏仲堂,我肯定会跳出去给他难看,然后再一脚踢他进莲湖喂鱼。

某夜,我睡觉习惯性地踢被子,可能是受了凉,半夜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疼痛难忍。一直熬到天亮青青进屋,才发现我发烧了。

唉,我最怕这样了,我一年到头都不会感冒一次,但是只要这种现状一出现,我就会上吐下泻,外带高烧不止,浑身软弱无力,胃痛难忍,汗水不停外流,严重地会导致钾元素流失,说不定我顶不住,还能引发我浑身抽筋。

如果在现代多好,三天水一挂,炎症消失,立马生龙活虎。可是在这,不得不天天灌下那苦的要死的中药,我的妈呀!谁来救救我。

相信吗?桃花运旺的时候,千军万马来挡都挡不住!的

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桃花劫,前段时间的那场雨让我至今一直都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么快那个死老头就来兑现他的诺言了。

老天爷,我跟你呼喊让人来救我,是让你让我的病立马就好,不是让你来蹂躏我的。

浑浑噩噩中,我只知道我被掳了。

一个很温暖的唇软软的贴上我的,靠!肯定是那个星宿死老头的,强烈恶心的排斥下,我拼命地抗拒着,但是对于我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眼睛都睁不开的情形下,怎么能反抗的了。

一股很苦的药汁流入我的喉咙里,抗拒的举动更强了,可是他不允许我排斥,一手扣着我的头,一手握着我的胳膊,仍是一口一口用他的嘴强喂给我,强逼我灌下那么多很苦的药。

忽然又有一种很甜的蜜汁再度流入我的口中。嗯?是混了水蜂蜜。

死老头的嘴唇至此就是不离开我的,还很恶心地帮我吸吮干净嘴角流下的药汁和蜜汁,最后连舌头都伸进来搅和。

妈的!我被强吻了!的

上次被强摸,这次被强吻。恶!我好想吐!的

费力地眯了一眼,视线很模糊,他又贴我那么近,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值得庆幸的是,不是一个糟老头,他有着年轻的皮肤。

我在心中发誓:只要我醒过来,只要我能动了,我一定会找香花瓣咀嚼,用水拼命的漱口,我才不要口腔溃疡。

被强喂完药,他就一直这么楼着我,我只能在他怀中又昏沉沉地睡去。

“小东西,醒醒了。” 的

嗯?是谁在叫我?还叫的这么恶心?浑身竖起来的鸡皮疙瘩都能砸死人了。头真地好晕,真的很困,是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自觉吵什么吵?的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快点睁开眼睛,不然就错过最美丽的阴山日出。”

日出?阴山?的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天上朦胧的月色还没有隐退,眼前的景象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下。

人清醒了,但还是很虚弱。我发现我正躺在星宿老怪的怀中,他正抱着我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约摸倾斜度在三四十度左右的平石上。

我靠!要死了,不要命啊,跑到这边看日出。

两个人的身上被一个很大的披风给裹着。已经入秋,山顶上的气温很低,如果不是在他的怀中,有披风罩着,我想我可能要冻死了。

但见此种暧昧情形,即使是冻死,我也不愿被他给抱着,我立刻开始挣扎起来。

“不要乱动,如果你还想我象上次那样对你,你就尽管动动试试看,如果不想那样,就乖乖地躺着,陪我看完日出。”他出言威胁,披风下的手也覆上了我的胸部。

“我可以不动,但是请你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厉声开口,但是说出来的声音却象蚊子哼。

“习惯之始,如蛛丝;习惯之后,如蝇索。” 他这种卑劣的行为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如果你试图和一个疯子去较真,那么很快地,你就会成为一名疯子。

再也没见过比他还要不要脸的人了,难怪要整天靠带个面具过活。

妈的,要不是浑身没劲,我死都要和他拼了。不要脸的东西,就会欺负妇老弱病残。

披风下,我用我的双手从他手下硬插进去,护住我的双胸,这样他的手也只能盖在我的手上,耳边还能听到他那种恐怖的淫笑之声。

“不要脸的老淫魔。”的

“嘘,不要讲话,看那边。”的

他的手终于离开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东方已经放白了,四周的云朵仿佛就象是镶了一条条红边的衣裙。

我的心跟着沸腾了起来,忘了现在正被一淫魔给禁箍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

这时天际变化得非常快,渐渐白得刺眼,那种高亮的橙红也越来越浓,一点一点,太阳穿破了那云层,先探出羞答答的小半个红脸,很快地,就像不知道被谁给使劲地向上推了一把,整张脸蹦了出来。起初,不是很耀眼,渐渐地慢慢升高,四射出的光芒越来越闪耀,立刻穿透了层层薄雾,撩开了这山间笼罩着的薄纱,在它的光辉照耀下,万物皆变得生机勃勃。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七彩耀眼的光芒,我被眼前的美景给震闷了,我有多久没有看到日出了。

“是不是很美?以前我总是一个人经常在这看阴山的日出。每当看到那轮红日冲破黑暗的束缚,放出第一抹阳光的时候,它意寓着又是新的一日开始,我都在庆幸,我还活着。久而久之,我养成了在黑暗中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的习惯,生命竟是如此可贵。”的

有怪兽,有怪兽……的

这番貌似不应该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感人肺腑的话语,加上眼前的景象,让我在这一刻傻了。

他,绝对是个火星人。

“记住了,阴山日出阳山日落。看日出就一定要到阴山来,而看日落就一定要到对面的阳山去。这是日出阴山,等到傍晚,我再带你去看日落阳山。现在,你好好地再睡一觉吧,傍晚的时候我再叫醒你。”的

他说完这最后一句,我就象是被催眠了一样,眼皮很沉重地又磕上了。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果然已是傍晚。

依旧还是被他给圈在怀里,依旧还是软弱无力地无法挣扎,依旧还是两人共罩一个披风,依旧还是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石头上,只不过换了一个山头……的

曾听说过,日出是气势磅礴的,日落则是恬静而凄美的。

本来天空中还带着点很清透的蓝,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在那看似正要燃烧怠尽的太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偷偷地走进了云层里,西边的天空被一片似锦的红霞而取代,太阳的余光仍在云层间激荡,渐渐地,一切又融入了一片苍茫的暮色中。

“无论是阴山日出阳山日落,曾经都是我一个人在这享受着这份孤独,但是今天却不同了,有一个人一直在陪着我……”的

说就说是了,你那双淫爪没必要勒地这么紧吧。

吼!吼!受不了,我真的要崩溃了。

感谢上苍,短短一个月之间,你让我见识到了这个时空下男人无敌的魅力,体内所爆发出来罗曼蒂克的基因能量,感谢你让我深刻地了解到谈恋爱的几个绝招,也感谢了让我听到了无比动人的情话。

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是种折磨,这绝对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

我承认此情此景真的是无与伦比的浪漫,一天之内,感受了两场不同的氛围,时间、地点都是一顶一的好,唯独就是那人,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换成是寻?的

我瓣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七天了,我跟这个男人待在这木屋内,不知道是在阴山上还是在阳山上的鬼地方,整整过了七天了。

这七天里,他都会用他那恶里叭叽的嘴给我喂药,而且喂药的时候我总是在晕迷中;每一天,都是上演着阴山日出阳山日落,而这个时候我都不能反抗,因为他说如果我挣扎,他就会象那次一样对待我,所以我只能忍辱偷生;每一天晚上,他都是要抱着我睡觉,如果我挣扎,仍旧还是那句威胁,所以我在战战兢兢,委曲求全,备受精神折磨中慢慢煎熬着……的

他妈的!上官寻,你到底死到哪里快活去了?为什么你一走,他就象个不死的幽灵一样来缠着我?的

老天爷,你他丫丫的是不是看我日子过的太好了,太逍遥了,没事非要找点事情来蹂躏我几下,折磨我折磨的死去活来,你才高兴么?在现代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多抛几个帅哥型男的在我面前,让他们带我去看萤火虫看日出看日落?还是你现在他丫丫的内分泌失调,需要靠折磨人来平衡调理一下?总是喜欢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说,他妈的这天下间就最变态的就是你……

流浪的猪 -- :

.似梦非梦

第七日,身体稍稍好了一些,无聊之下,扶门而依。

话说这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配合着这木屋前的一片枫木林,可以说是半个人间仙境,但是唯一不搭调,破坏此景和协美感的就是有一个淫魔在此仙境中作祟。

也不知道这个淫魔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提着手中那把淫剑,疯狂地挥舞着。那些美丽的枫叶,我替你们哀号,还尚在发育中,就这么被他给辣手摧残落下了。

我不懂武功,也看不出他练的哪一路哪一式,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竟被他舞出的剑给吸引了。因为我在他挥出剑式中,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四个动物――一条龙,一只老虎,一只孔雀,还有一只乌龟。

我靠!难道我也有学武的天份?这么深奥的内容居然也能被我给看出来?

蓦地,某淫魔不知道怎么搞的练功练成单腿下跪了,不至于吧,又受什么刺激了。只见他以淫剑撑着身子,口中还喷出一大口血来。

真他大爷的爽啊,吐死你,赶紧死了算了,象你这种淫魔就应该早死早超生!

“门主!”的

呃?!隔壁居然还有个绿衣美女守着,我怎么都没发现,早知道我就两眼研究她了,省得看那个淫魔看地得针眼。

只见此绿衣美女紧张地高声叫着,立即向前奔了过去,想去扶淫魔,右手刚踫着他,淫魔就十分愤怒地骂了她一句:“滚开!”而且还很无情地一挥,可怜兮兮的绿衣美女应声跌倒在地。

哼!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门主,请恕张宿无礼。”绿衣美女连爬是爬的,在他面前跪着。

这女人?扶人也能扶出无礼出来。

要死了,淫魔怎么搞站起来,提着那把淫剑往我这里走过来,下意识地往门里缩了缩,抵住了门边。

他的贱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并用他那苍老的怪声怨道:“为什么?为什么过来扶我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紧张的过来扶我?为什么?”的

靠!你在说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吐血关我屁事!的

“如果今日换作是他那样,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就奔过去?是不是?”他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几个音阶,手劲也越来越大。

痛!的

废话,他是我老公,不扶他,难道扶你个淫魔!的

“为什么?你病了,他在哪?他人在哪?不负责任地把你交给花清晨那个家伙,他以为单凭花清晨和童武就能拦得了我?这七天来,是我不分昼夜,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你,一口一口地喂你吃药,怕你嫌苦,还费心地想到再喂你蜂蜜水。你以为他会象我这样待你吗?他除了他的那身傲气之外还有什么。我把你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带你去看日出,带你去赏日落,分享我不曾和别人分享过的一切。为的是什么?可是你呢?你给我的回报又是什么?冷漠!无情!”的

看他发狂一般地怒吼着,我两腿开始打抖了。

哥们,拜托你消消火,受伤了还这样大叫,伤身的。

为了防止他淫性大发,我嗞着牙安慰他:“星宿大侠,你受伤了,最好别发这么大的火,容易伤身。”的

“伤身?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我会受伤完全拜他所赐。哼,不过我想他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怜悯我的人太多了,那样的眼神我也看够了。你信不信,我可以一直把你困在这里?”的

信,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沉住气,沉住气。

他在说什么?寻伤了他?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两人到底在干什么……的

这家伙疯了,老天爷,请让他留点理智,求求你了。

“启禀门主,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美女清脆声音在此适时解救了我,打断了他的魔性大发。

这家伙终于松了手,转身和她去说话。

“那就让她该干什么就该什么去,一切依计划行使。”的

“是,门主。”的

“参宿,你似乎要走室宿的路了。”那男人的声音变地冷冰冰地,他说出的这句话我都不免有点心禁肉跳。

“回禀门主,参宿绝对没有背叛星宿门之意,也绝对没有背叛门主之心,请门主明察。”那名叫参宿的女人头都快点到地上了。

“那白虎石呢?上一次角宿把青龙石给弄丢了,如果不是念在她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份上,没杀了她,就算是对她已经很客气了。现在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玩这一套,都嫌活地太久了,活腻了,是不是?”星宿老怪似乎把对我的怒气转嫁到她身上,一巴掌挥了过去,她的脸立刻显五条手指印,嘴角也流出了血,但仍是吭也不吭一声,还是那么恭恭敬敬地跪在面前。

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觉得太可怕了,一会之间,已经动手伤了两个女人了。真是很难相信他怎么能对我说出之前那些话的。

如果依照以往的个性,我肯定会不怕死地冲出去,多管闲事打抱不平,但是现在请允许我的自私,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加顾不了你们的死活了。

“回门主,并非参宿办事不利,而是……”的

“而是什么?说――”他的剑尖又指向了她,貌似她再废话一句,就立刻劈了她一样。

“而是属下此次打探发现,西陵川他对女人并不感兴趣。”的

呀?白虎王西陵川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会呢?那花清琳还嫁给他做什么?

气氛变地很怪异,星宿老怪半天也不说句屁话,看着他的背影我整个人都是毛毛的。

“带张宿下去,刚才她哪只手碰我的,就依门规处置。”的

“不,门主,请您饶了张宿这一次,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之前的绿衣女子已哭成泪人,但是却不敢再往前伸手求饶。

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恐怖感越来越强。

“带下去。”的

“是,遵命。”的

“门主,对不起,请您饶了我吧。门主――”的

张宿的哭声越渐越远,而愤怒中的星宿老怪却是近在眼前。此刻,我就怕他象上次一样对我,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也不敢开口多说一句话,生怕触动了他那根不对路的神筋。

“这些天,我对你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期望,我一直都在等,一直都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因为我不想通过伤害你的方式来达到我的目的。但是,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

这家伙一步步向我逼,他该不是要象上次那样对我吧,不要,不要。

我立即旋转身子往后面奔去,但是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有他快,就这么被他一巴掌给拍昏了……

“啊――”的

当我惊叫地从床上惊醒时,第一件事就是去审查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有没有什么异样,发现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舒了一口气,赫然发现一个人坐在床边,不是那个可怕的男人,而是寻。

我不敢相信地看看周围布景,是离轩的小二楼。

我回来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的

难道那七天是我病糊涂了,发烧把脑袋烧坏,全是做的梦?的

真的只是我做的一场恶梦?的

寻只是抓起我的手不停地抚摸着,一言不发,坐在那边,象个木头。

看到他这样,我气不打一处,使劲地拍开他的手,抓起来就是狠咬一口。这家伙连哼都不哼一声,真是让人想再继续下去的劲头都没有。

“说,你为什么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最讨厌看到他这种白痴一样的表情。

“事出突然。”他说地到轻巧。

“突你个死人头!你拍拍屁股闪人了,就把我托付给花清晨那个种马。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只有半个时晨是在给我爹看病,其余十一个半时晨都是跟女人鬼混在一起。如果不是我心里承受能力要好,早就吐血身亡了。我莲轩不是撷香阁,我也不是撷香阁的老鸨。你知不知道?你真他大爷的气死我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对于大病初愈的我还真有些累。

在听到我的最后一句粗口,他又习惯性地弹我一下脑门:“女孩子家不要动不动就粗口。”

“我账还没跟你算完,你到先教训起我来?”怨气是一定找地方发泄的,我恶狼扑羊似的向他扑了过去。

没想到他这次倒是很老实,随便我怎么蹂躏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怎么回来的?还好好地躺在离轩内?寻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切就象是寻未走之前的一样。

呼!是不是我现在还在梦境中,眼前的一切才是一场梦。

“上官,你捏一下我的脸。”为了确定我是否在做梦,我让寻捏我一下试试看,没想到他以一脸你脑袋烧坏掉了的表情看着我,还用手探探我额头的温度。

“快,捏我。”我主动抓起他手放在我的脸上。

这家伙真得下手了,而且还狠狠地捏了我一把,把我痛得嗷嗷叫。

“你是猪啊,下手不会轻一些。”的

“捏轻了怎么会有感觉。”的

无语。

看来我没有在做梦。

“上官,你看过阴山的日出和阳山的日落吗?这两座山在什么地方?”不行我还是要确定一下。

寻的脸色变了,他忽然一把抱住我,在我肩胛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啊――你有病啊。刚才叫你捏,现在没叫你咬我。痛啊――唔唔唔……”

靠!不就是十天二十天没见么,有必要这么饥渴么?比我还急色。

后来经过青青验证,那七天,并非是我在做秋梦,我是真的消失了七天,把府里的人一个个都吓死了。花清晨终于酒醒了,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通知远在荆州的寻。在我消失的第三天清晨,寻就从荆州赶回来了。这家伙不知道搞残了几匹马,要知道从京城到荆州正常地快马加鞭也要三天三夜。

青青说,之后的几天,寻派尽了人手去找我,都是劳而无获,又不能大肆宣扬,可真是累惨了他。直到昨天傍晚,才发现我莫明其妙地又躺在了莲湖边上。寻知道后,抱着我就回到离轩,一直守着直到我醒过来。

嚯嚯,原来玩失踪能让他紧张。

不过,这个星宿老怪真的很奇怪,我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地放了我。但是离昏迷前的那些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话中明摆了就说明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总而言之,我感觉这里似乎不怎么太平了,改明跟寻沟通一下,他愿不愿意放弃皇位,带着大把的银票跟我私奔了算了。

只要有寻在身边,就让我倍感安心,七日的恶梦也很快的在我脑海中消退了。

又过了些天,真的让我蒙对了,这第一件不太平的事,就是白进河死了,离奇的死在了家中,死在了自己的房里。

据说是死状很惨,被人给点了穴,身上被杀他的人用剑划出一道道的剑痕,伤口上面还撒了了蜂蜜,在万蚁啃噬下,失血过多而死。死时,双眼暴突,面部肌肉扭曲,嘴口张地很大,却叫不出一声,因为被人点哑穴。

他这种死法,让我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马夫人。意料之外,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会在夏仲堂之前先玩完,真是报应。是什么人会对他下这么狠的手,想必要么是血海深仇,要么就是他坏事做尽,老天也看不过眼,找人收拾他了!的

天啦,之前我暗自咒他的事,竟然应验了,难不成我会用脑电波干涉,去指使人杀人不成?

白相一死,给朝庭带来的震撼不小。

城门封锁,全城戒严。

这件事仅仅只是这个多事之秋的一个序幕开始而已,下一个迎接的没想到竟会是我。

流浪的猪 -- :

.撷香阁

经过了这次绑架事件后,寻对我是越来越好,有求必应,还允诺我,待这一阵子忙过之后,带我去雪山看雪景。

噢!哈!哈!让我兴奋地可是绕着莲湖跑了圈,见了丫环抱了就猛亲。

兴奋归兴奋,夏仲堂和夏惜梅的事我可是一个都没马虎。

这日,又逢一场雨,似乎每一个令我遭罪的事情都是由一场雨开始。

心中惦记着夏惜梅那个傻女人,听说她也病了。现在想要看她一眼,几乎比登天还难,所以在德喜公公的安排下,我进了宫,幸好平时打点的好。 的

夏惜梅更瘦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找不到一丁点以前雍荣华贵的富态之美。喜儿告诉我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叠纸鹤,就不会再做其他的事。皇上来过一次,但看到她这个样子,就更加生气,还命人烧掉那一屋子的纸鹤,之后她便一病不起,似乎象是在等死。

吼!夏仲堂是这样,她也是这样,他们两到底想干什么,在拼你死我活吗?

我坐在她的床沿,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夏仲堂快不行了,可能要熬不到这个冬天的来临。

原本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会有些情绪,但我看到的景象,却是她还象个活死人一样无动于衷,最后也不得不负气走人。

临出门之前,身后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传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的

傍晚时分,雨依然还在下,我心疼青青走在轿旁会淋湿,所以让她和我一起挤在轿中。靠在青青的肩上,想着那两个一心求死的一男一女,我头都变大了。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能象我一样,好死不如赖活啊。

唉――的

途经太白楼前,轿子突然停下了。

“小姐,有位老妈妈拦轿。”青青掀起轿帘看了一眼后告诉我。

呃?有人拦轿?切!我又不是顺天府府尹,这么晚了拦我轿子做什么?的

刚想下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老妇人向我扑了过来,一把把我从轿中揪了出去,把我推倒在地上,拼命地撕打着我,还在口口声声地撕喊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你这个畜生,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的

在青青和轿夫的搭救下,我才得以从她那强而有力的双手中得以脱逃。啊!这位老妇人的劲怎么这么大?痛死人了。

幸好天很黑又下着雨,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以致于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无人见着。我拨开贴在脸上那散落下的头发,对她愠道:“这位大娘,我们素未谋面,我怎么会认识你儿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的

吼!这阵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出门总是会遇事。

“姓夏的,你这个畜生,你还好意思说不认识我儿子,那被你卖到撷香阁的那个人是谁?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东西,你简直不是人,竟然把我的小宇卖到妓院,这种事你怎么能做的出来的。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的

老妇说完这通话,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时恍惚,被她给狠甩了一耳光,这倒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打,好痛。

抚摸被打之处,望着她被轿夫给拦着,够不着我,只能在那边一边骂我一边失声痛哭,最后拼到没有力气,哭地瘫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我失了神,她所说的,该不是夏之洛干的吧?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一项。

妈的!这个女人到底还干了些什么下三烂的事,我是不知道的?那个老大娘她口中的小宇到底是谁?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明白,看来要上撷香阁去一趟了。

我吩咐青青先将这位老大娘送进客棧去休息,自己则凭着记忆,冒着雨一路往撷香阁奔去。

到了撷香阁,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化的跟人妖似的,在门口站成一排奋力地拉着客。她们看见我一点也不意外,很自然地就将浑身湿淋淋的我给拉了进去。

撷香阁之所以能够这么红,之所以能将其他娼楼给比下去,不仅仅是因为撷香阁的姑娘们脸蛋最漂亮,身材最棒,嘴巴最会哄人开心,伺候人的本事最一流,还因为它是一家男女同娼馆。只要你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可以到撷香阁来寻欢。在这里,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也可以玩女人;女人可以玩男人,男人也可以玩男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挑不到的。

而我就是被当成寻欢的女嫖客了,强忍着心中那股作呕的欲望,跟着一位姑娘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这位身着暴露的姑娘,看见我居然一点也不避闲,很快地整个人就贴了过来。

“这位小姐,你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换一套?”她贴着我耳朵吐出的声音嗲地我头皮发麻,身上的香粉味冲的我直打喷嚏,那一对罩的豪乳貌似就要从那诃子内衣里跳出来,不停地在我背后磨蹭着,一双手还不得闲,不停地对我上下其手,试图扒了我的湿衣。

靠!素来只有我非礼人家的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非礼,居然还是在古代。

真是他奶奶的恶心死我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她。

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对她,一时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双腿就这么大叉开的对着我。

我闭上了双眼,手也撑上了额头,感觉到太阳穴的青筋在跳。

心中大叫一声:他大爷的,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她居然连内裤都没有穿,不,应该是叫亵裤。唉!那下面我什么都看到了。

哦!天啦!连翻两白眼。这是什么世道。

她却是不以为然,反过身将其性感而粉白的屁股对着我高高的翘起,尔后慢悠悠地以一个性感撩人的姿势爬起。

天啦!请你赐我一块豆腐吧。

她站立好了,对着我嗤之一笑:“哼!没想到小姐您还是个豪放女,之前还怕您会害羞,先让我来陪陪您开开胃。但依这情况看来,想来小姐对女人是不感兴趣了,那我就直接叫几个少爷过来好好地伺侯您了。呵呵――”听着这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说的这些话,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她。

豪放女?豪你个死人头。

“你不要叫什么少爷姑娘的,我要见你们老鸨。”懒得跟这种女人废话。

“嗯?”她斜眼轻瞟了我一下,随后又是一阵怪笑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妈的!敢情这女人以为我是一变态,只对老女人感兴趣。

不久,一位自称为李妈妈的老鸨也是左扭右扭的进来了,还很热情地递了一本少爷的花名册到我跟前。

我将花名册一把扔在她面前,待她看清我的脸以后,立刻失声叫了出来:“瑞王……王妃娘娘……”的

随后她便向我欠了欠身行了个大礼,又满脸堆笑地说道:“小人见过王妃娘娘。恕小的多嘴,王妃娘娘您今儿怎么有空上我们撷香阁里来了?您……您是要点少爷吗?”的

很好,认识我的真身。

我真好也没时间跟她打哈哈,开山见山地问她:“李妈妈,我不是来点少爷的,我是来找人?”

“找人?”李妈妈满脸原本堆着笑意,听见我这会说是要找人,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

看来这人是真的在这了。

夏之洛,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没想到你真的干过这逼良为娼的下作之事。现在你到好,死了之后魂不知道飞到哪,拉了一泡屎竟还要我来给你擦干净。

“我要找谁你会不知道吗?他在哪?”的

“哟,瞧王妃您说的这话。小的还要谢谢您呢,如果不是您给我送来的这棵摇钱树,我的撷香阁还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呢。呵呵呵――”的

这老鸨真的很烦,屁话怎么这么多。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要见他,快点带我去。”的

“王妃娘娘,你也是知道的,咱们撷香阁开着门就是做生意的,尤其象司风这么个红牌,不可能随时都在这候着的――”的

看到这个老女人那张画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还有张涂的血盆大口在一张一合,吐出的魔音不断地在强奸我的耳朵,我真是受够了,掏出怀里几张银票甩在她脸上,大声喝道:“快点带我去。”

“王妃娘娘,你先别动气,犯不着跟我们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您这边请。”

有钱真是能使鬼推磨,这个老女人立即热情地带着我往后楼走去。前楼基本是姑娘们待的地方,而后楼则是少爷们待的地方。

途经一间厢房时,里面的一个姑娘嘻笑着尖叫地跳了出来,一下子撞上了我,她看见我愣了有好一会,我看见她则是光着上身,不由地在心中默默叹气,太阳穴隐隐作痛,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继续向走前。

来到后楼最里间的一间厢房,门口还站着两个彪悍的打手守着门。

不知道我将看到的这个叫司风的男子,是不是就是那老妇人口中的小宇?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是什么样的一种红牌,竟然要动用到打手守门,是被软禁吗?的

里头传来一个男人淫笑的声音,尽是一些污辱性的淫言秽语,而另外一种声音则象是一个男人在痛苦地呻吟着。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去,却被门口那两个打手给拦住了。

老鸨也笑着拦着我说:“司风正在里头接客,王妃娘娘您要是这样直接冲进去,似乎不太好……”的

我狠瞪了老鸨一眼:“如果不想你的撷香阁被我拆了的话,就给我识相地闪开。”

老女人无奈地朝那两个打手使了使眼色,两人皆乖乖地闪到一边去了。

我一脚踢开那道门,冲了进去,即看到一个令人作呕的画面:一个身材肥硕,满脸横肉,浑身肥膘的油快要滴下来的老男人,正光溜溜的压在一个看似很瘦弱的年轻男人身上。

妈的!这些禽兽,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压着,还会这样有劲地玩吗?

那老头被我们这群冲进来的人给弄呆了,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傻不拉叽地望着我们。

看到这一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地愤怒,冲过去就抓起那个肥男人的头发把他往外拽。这个老男人吃痛,也顾不得光着身子,护着头发滚下床来。

本来想找个凳子,揍他一顿,却发现这间屋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连张桌子都没有,更不要提有凳子。

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用脚去踹他浑身的肥膘。肥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掀了我,我一个踉跄跌向床边。

“李妈妈,是不是你们的撷香阁不想开下去了,居然这样对待你的客人。”死胖子朝老鸨发火了。

看着趴在床上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我真的是怒发冲冠了,也冲着他大骂:“你去死吧!你这个不要脸的又老又丑的肥猪,女人搞,连男人也搞,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不回去上你儿子去?”

“操你的,你这个臭女人,老子连你一块上。”这个死肥猪居然还有种敢往我这冲过来。

“我的江爷啊,她您不能惹,也惹不起。”李妈妈见了这情形立即上来拉架。

“你这个死肥猪,你要是今天敢踫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全家死光光。”在他冲过来被老鸨李妈妈拉住之际,我看准了,一脚踢向他那个长的奇丑无比,令人作呕的命根子,还高声嚷嚷着:“做太监去吧你。”的

那老肥猪被我这一脚给踢中命根子,痛地直跳,随后就狗急跳墙地骂了起来:“妈的,老子今天不上了你,老子他妈的跟你姓。你个臭婊子――”的

“你头死肥猪,有多远死多远。你有种的再过来试试看,明天我就找一群母猪轮奸你。”

“你们两个还杵在那干嘛,还不过来拉架。”老鸨李妈妈见势不妙,也高叫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在那个死肥猪正要踫着我的一刹那,被那两个打手给拉开了。

李妈妈随即附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通,估计是在说我的身份,那老肥猪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额头上的汗也在不停地往下滴。

“我的江爷,今天就算了,我带你去找其他少爷,或者上前楼找其他的姑娘都随你便。您消消火。冬梅啊,快带江爷去别的厢房。”老鸨李妈妈一边拉着老肥猪出去,一边劝着一边嚷着。

看着这头老肥猪光着身子被拉走,我仍是不消气,上前在他屁股上给补了一脚,还不甘心地骂着:“牲口。你怎么不去强奸你老爹和你儿子?”的

“哎呀,我的姑奶奶,我的祖宗,我的亲娘哎,我求您了,您就少说两句吧。”

“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叫人打盆水进来。”我冲着老鸨李妈妈叫着。

喊我娘,呸,做你老娘,我还嫌生不出来呢。

回头再望了一眼这个趴在床上的男人,我心里一阵寒意,一个男人被糟蹋成这样该要怎么活下去?难怪他到现在一直都趴在这,吭也不吭一声。

不是我好色,其实这个男人的身材从整体比例看上去还真的是好的没话说,当然跟寻的是没法子比,毕竟寻的身材是超级的棒,宽肩窄臀,每一块肌肉摸上去都那么有触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洛宝,你现在在干嘛?你是来救人的,不是让你来意淫的。

我轻打了自己一下,再度仔细去看这男人。他这背部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那个屁股上,居然还有被什么东西给烫伤的痕迹,都已经落了痂。靠近后庭和大腿同样都有不少被烫伤和划伤的痕迹,也都已经落了痂,但这会还湛着一丝血迹,腰间也还沾着一些污秽的液体混着血迹。

这些新伤加旧痛,他是怎么熬地过来的,如果不是看着他的身体还有些起伏,我还以为他是一具尸体呢,我真的快看不下去了,实在是太残忍了。

咬了咬下唇,拿被子轻轻地将他裸着的身子盖上,才发现他的双手原来被绑在床头,我立即伸手趴了过去给他松了绑,又看见两套血印浮现在他的手腕上。

我闭了闭眼,调整一下呼吸,才敢再度去面对眼前这副惨状。

出于好奇,我想看看这个坚强的男人,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于是我帮他顺了顺一下头发,将他的脸轻轻地拨了过来。

“啊――”看到这张脸后我失声叫了出来。

这张年轻的脸庞竟然和寻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寻的脸轮廓比较刚毅一些,眼窝也比他深一些,眉毛比他浓一些,而他的脸则是比较清瘦一些,更柔性一些,偏女性一些,如果是一个女子,会更加称这一张脸。

我的双手在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头顶抓去,嘴唇咬的更紧了。

不用说了,他就是那个小宇了,没有什么比这张脸更能证明一切的。

这一刻,我觉得夏之洛她不仅仅是变态,而且还很恐怖,她怎么能做的出来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的

流浪的猪 -- :

.赎救

这个叫小宇的男人一直紧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就当我象空气一样不存在。

唉!我不知道他看到我的脸后会有什么反应,但不管怎样,总还是要面对的,于是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小宇,我……”的

我什么呢?我要说什么?难道我要说对不起?又不是我卖他的?的

“啊――”我的喉咙被使劲地掐住了。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上一秒还平静如水的趴着,这一刻正用他的双手使劲地掐着我的脖子,他什么时候有反应的?的

“呃……放……放手……”喉咙里发出的呼救声是那么的微弱,同样地我也使劲力气,用双手去掰开他那虽骨瘦如柴却强而有力的双手。 的

“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为的就是这一刻。夏之洛,你去死吧!”他的双眼目露凶光,狂戾而暴怒,除了那种已经杀红了眼的仇恨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救……救命……”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我拼命地挣扎着,甚至用脑袋去撞他的头,都无法让他松手,喉咙被卡的好痛,感觉血液全部集中在脸部,胀的发慌,那个老鸨和那两个打手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哎呀!快松手,司风啊,你是想我们整个撷香楼都玩完吗?”老鸨李妈妈适时的进来救了我一命。

“咳咳咳――” 我终于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缺氧对我来说是最恐怖的一种死法了。

他被拉开了,但是在离开之前,我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个耳光。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被甩脸,这一次真的痛死我了,不要看这个男人如此瘦弱,他的手劲却丝毫不弱,痛得我眼泪水往外直冒。

见势我也乖乖地跳离他两三米开外的地方,扶着窗栏,轻揉着被打的生疼的脸,突然一段很熟悉的画面从脑海里跳了出来: 的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司行风。

应该是在夏之洛和寻新婚后不久,寻一直没有与她洞房,她想了纵火的法子引寻去莲轩,寻去了之后发现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被烧,明了她真正的目的后,骂了她一通就很生气地走了,尔后她一直都很郁闷。

某日,她跑到太白楼去借酒消愁,无事不成巧,就这么让她给碰上了刚到京城,准备参加早春殿试的贡生司行风。

如果这名会元长相普通也就算了,跟谁象不好,偏偏他就长的就跟寻有七八分象,只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比寻要阴柔一些。夏之洛当场就呆掉了,可能是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产生了一种想要在这个年轻书生身上寻求慰籍的念头。

于是她找到了王正冲那三个烂人,秘密地将司行风给弄到了一家客栈的客房里。

客房里,夏之洛已经喝得已经有八九分醉意,一看到那么酷似寻的司行风,就立刻冲上去抱着他,嘴里还一直念着:“寻,寻,求你不要走。”的

突如其来的一个陌生女子投怀送抱,对司行风来说根本就是觉得莫明其妙。恰巧此人的脑袋可能是因为书念多了,有点转不过弯来,当然不会象一般急色的男人,是女人投怀送抱就接受。他不停地推让着躲避着夏之洛,这一举动更引发夏之洛想要得到他的欲望。借着酒力,夏之洛不顾一切地抱着司行风强吻着他,还动手去剥他的衣服,还好被司行风给推开了。

最要命的是夏之洛可能真得喝多了,还是不断地哭着喊他寻,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脱光了衣服,抱着他还要和他上床,结果被司行风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骂她是淫娃荡妇。

想到这我真是一身冷汗,幸好这位小司同志把持的住。

结果这一巴掌不但没打醒她,还激起了这个女人更残暴的一面,她发誓要司行风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下她穿好衣服后,便招呼王正冲他们三个烂人把司行风给迷晕了,卖到了撷香阁做男妓。而这三个烂人上次来勒索我为的就是这件事,因为当时夏之洛承诺他们的尾款未付清。

发着酒疯,夏之洛烧了司行风随行的所有行礼,毁了他一切上京来殿试的背景资料,之后扬长而去。

我的天啦!如果不是司行风这一巴掌,我还真想不起这么龌龊的一件事,真想捶胸顿足仰天号啕一把。

我皱了皱眉,心里就象打翻五味瓶一样,啃着手背,看着眼前被两个打手架住的司行风,正面赤裸的他,仍旧是伤痕累累。他现在犹如一头发了疯的猛兽一样,扯着全身的力气都要向我扑过来,无奈他挣脱不了那两个打手的钳制,只能对我泼口大骂:

“夏之洛,你这个淫妇,你以为你脱光了衣服倒贴我,我就会称罕?哈哈哈,难怪他不要你,象你这种蛇蝎心肠的淫妇,是男人的都不会看上你,你活该没人要。我们情愿跟一百个妓女,跟一千个荡妇上床,都不会上你,你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处都比她们还要肮脏。你这个泼妇,你个淫妇,你这个下贱的女人,留在这里任人糟蹋任人玩弄任人凌辱的应该是你。我活着,为得就是有一天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啃你的骨头。你怎么不下地狱?为什么老天爷瞎了眼,怎么会留你这种人活在世上继续害人?姓夏的,你总有一天会遭天打雷劈的,你不得好死――”

仔细地听着他骂的每一字每一句,心中的那块铅堵的我更难受了,再听下去,我的心里也快承受不住了。

其实我心中的愤怒并不亚于司行风,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又不是我卖的人,无缘无故地被人打了两巴掌,还要忍受着如此难听的辱骂。

用手指压了压有点发胀的太阳穴处,示意老鸨李妈妈随我出门。

司行风的怒骂仍是不绝于耳,老鸨李妈妈也跟着我出来,我便对她吩咐道:“立即派人去找个全城最好的大夫来,给他看一下身上的伤口。另外再找人帮他把身子清理干净,给他换上一套干净舒适的衣服,还有…… ”的

话未说完,赫然发现走廊上站了不少好事的人正在看好戏,顿时怒不可揭,妈的,刚好心中的怨气没地方发泄:“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吵架?是不是也想尝尝被揍的滋味?还不滚进自己的屋子里待着。”的

骂完后,我也不管前面的一间厢房里有没有人,直接冲了进去。里头的帅哥被我吓地夺门而逃,老鸨则是呼天喊地的跟着进来。

坐稳之后,我就开口挑明了说:“他,我要带走。”的

老鸨李妈妈一听,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王妃娘娘,这带人走可以,但是得要按规矩来的。”的

“什么狗屁规矩?”的

她伸出她那只肥肥的猪爪,竖了两根手指在我面前,血盆大口又张开了道:“王妃娘娘,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以司风目前的身价,赎他的话,只要两万两。”

听到这规矩后,我冷笑了三声,怪里怪气地对她说:“李妈妈,看你今年年纪也不大,怎么就提前进入老年痴呆期呢?”的

“老年痴呆期?”的

“当初王正冲他们三人送他进来的时候,我有跟你收过银子吗?你现在敢反过来跟我要两万两?你当我白痴还是死人啦?” 两万两?这个老女人敢情是把我当凯子宰。

“谁说王正冲他们当时没收银子,我可是花了一千两啊,还有卖身契为证呢。”

靠!这三个烂人居然吃完被告再吃原告,两边一个都不落。

“他们跟你要银子,那是你傻,你愿给谁那是你的事,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他走,而且一个子我都不会给你。”我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他奶奶的,一时气大,下手重了一些,拍的自己生疼,又不好意思抬起来甩两下。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本来她前面那三个字岂不是叫的还挺高,被我狠瞪一眼后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亏?亏你娘个死人头!这大半年来,他在这里,为你赚的那些比大粪还要臭的银子少么?我还没代他跟你要工资要医疗要福利要保险呢,你还好意思敢先跟我开口要两万两,还敢跟我喊亏。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供给他吃,供他喝,供他穿,给他房子住,还给他找什么先生教他琴棋书画。当真你脸上的粉涂得比我厚,就是皮太子他妈皮太后(厚)啊。去,赶快把他的卖身契给我拿来。还有,这大半年来所有进过他房间的,不管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阿猫阿狗也好,哪怕是一只蚊子,都给我把名字列出来!”的

一口气狂飙完,以为会看到那老鸨立刻出门,没想到她还傻不拉叽站在我面前,气又不打一处来:“还站在着干什么?嫌马路上电线杆不够用啊,要你这五短身材去撑电灯泡啊?!”

“王……王妃娘娘,卖身契的事好说,但是客人的名字我们……”的

“哟,没想到你们还知道什么叫做职业操守和遵守商业机密嘛。你信不信,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去,我就从这间屋子开始拆起?一――二――三――”第三声一止,我就一把掀了桌子。

“王妃娘娘,您息怒,小的这就去办。”的

“还不快滚!”的

整个就一蜡烛贱民。

看到老鸨颠着屁股奔出去后,才觉得有点口喝,端起茶杯刚想喝水,一想到这里是妓院,万一再给我搞个什么茶水里有春药,况且寻又不在这,那我岂不就死定了。

唉,真他奶奶的让人抓狂!的

象夏之洛这样的胁迫性贩卖人口,在金碧皇朝可是重罪,更何况这个司行风还是个要进行殿试的会元,当时他莫明其妙的失踪,只当是他缺考。而今天在这里的事,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所有一切的事都要赤裸裸的暴露出来,到时候我恐怕难逃其咎。

唉!还不知道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一想到这里,一阵寒气从脚底板直往上蹿。

我又要怨天了,上辈子,或许是上上辈子,我欠了夏之洛的,所以这辈子就是为她而生为她而死,来还债的,也许这就是命。

等了一会,老鸨捧着一个账簿进来了,还找人把桌子给扶了起来。

当我打开那写着密密麻麻字的账簿,一页页地往下翻去,越看手越抖,越看气越大,最后怒不可揭的将账薄一把朝老鸨砸了过去,拿起那张狗屁卖身契就撕了个粉碎,再朝她脸上扔去。

才短短的七八个月,居然有近两百号人进过他的房间。男人居多,女人大多数是来自青龙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所动物园里的禽兽都齐了,三百六十行也齐了,甚至还有那么几个眼熟的人。

为什么我今天才想起这件事,如果在那三个烂人勒索我的时候,我要是想起来的话,司行风他也不要受这么长的罪。

唉――的

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再度开口:“你给我把这些人名抄写两份。快点――”

片刻之中,手中拿着抄好的两份名单,我再次步入司行风的厢房内。大夫已经来看过,也开了些药。

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整理后的仪容比之前要俊朗的多。他的双手又被绑上了,嘴巴里还被塞着布,不能动,不能说话,唯独只有通过那双美目发出仇恨的视线来射杀我。

我避开他的视线,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拿下他嘴中塞的布,平静地对他说道:“我来带你走的。”说完便命令老鸨按排人扶起他,随我一同去状元楼客栈。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刚迈出这间厢房,迎上的却是寻的一双冰寒的冷眸,他的身旁还站着同样冷着一张脸的花清晨。

这一刻真是戏剧性的一刻,面前站的是寻,身后站的是寻的替身。

哼!真是造化弄人。误会往往就是这么造成的,百口莫辩。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撷香阁的,依稀只记得寻扯了一抹寒彻至骨的讽笑后,寒着一张脸转身离去,没有只字片语。倒是身后的司行风一直在那狂笑不止,在我受不了他那笑声的情况下,无奈地只得将布再塞回他的嘴中。

状元楼客栈的客房内。

司行风依旧是被绑着躺在床上,嘴里仍塞着布。

我坐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首先我要说的是,卖你进撷香阁的人不是我,卖你的人她已经死了,至于信不信由你。如果她还活着,你一辈子都只能待在那个地狱一样的窑子里。第二,这几张纸,是这几个月来进过你房间人的名单,至于你想怎么做那也要看你以后的本事。今天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就是因为你输给了钱和权。第三,虽然不是我卖你的,但是为了防止你找我报仇,你今晚仍然见不到你娘,明天一早,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城,在城外让你和你娘会合。第四,为了防止你今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我只能说抱歉,仍要绑着你一个晚上。最后,希望你今晚能安心的睡个好觉,明天见。”的

说完我要说的,我拔下他口中的布,替他盖好被子,起身准备走人,司行风的声音在身后冰冷地响起:“姓夏的,你以为你今天所做的和所说的,就能为你曾经犯下的恶行逃罪么?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个誓言要杀了我的男人,让我想起了白映彤,我对他笑了笑:“想杀我的话,等你有了自保的能力再说。”的

出了状元楼,没想到都已经过了子时。

深秋的夜风,竟是这般的寒冷,一直吹进了我骨头里。

打着寒颤,顶着夜风,我向王府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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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离恨

夜凉如水,深秋时分更添萧瑟。

我没有回莲轩,直接往离轩走去。

眼前的离轩虽一片漆黑,但是我肯定他就在里面。心中的猜测是对的,因为我被梅花阵给拦住了。

他不想见我。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时候心态总是很微妙的。误会从一开始,就是一直只想到对方的千错万错,从不说到不了解,再到胡思乱想,再到最后的想歪,最终形成了误会。

我不想让误会产生,所以黑暗中,对着离轩小二楼的方向,我大声地呼喊着:

“上官寻,我去撷香阁并不是去寻欢。如果你知道司行风的事情,不管你相信也好,不想信也好,我都要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即使我说出来,你也不一定会轻易的相信,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的

“上官寻,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的真相,耳朵听到的也非事实之全部。如果现在你还能够很冷静很理性地去判断,那么就请你好好地回忆第一次在离轩里,你曾经对我所说的话。”

“上官寻,我等你听我的解释。”的

“上官寻……呜呜呜……”的

在夜风中,我站了很久,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在细雨中我又静静地等待了一会,让我失望的是梅花阵始终未消失。

带着受伤的心,我回到了莲轩。

泪一夜未干。

依照昨日的承诺,天微亮,我让青青雇了一辆马车送司大娘先出城,约好了在城外的十里坡等我。之后我便雇了另一辆马车,又找到了两个镖师,护送司行风出城。

由于和寻冷战,心情很不爽,又不想听司行风一路叽叽歪歪,我仍用布塞住他的嘴。

无视于他的仇恨视线,我从怀中掏出八千两银票,折好塞进他的怀中,便开口:“这些银票你收好,如果你不想要扔了它烧了它都随你,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过会到了十里坡,你就可以和你娘相见了。还是那句,我不是卖你的那个人,为了防止你误报仇,我安排了两个镖师,会一直护送你和你娘回老家。祝你们一路顺风!”的

那八千两是夏之洛那个锦盒里剩下的所有家当,全部给他都嫌少,至于他接不接受那也是他的事了,反正我是仁至义尽。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便闭上眼睛,等待着快点到达目的地。

司大娘一看到司行风就激动地抱着他痛哭起来,没有给她开口骂我的机会,我便坐上另一辆马车返城了。

马车上,我依旧听到了司行风愤怒的声音传来:“夏之洛,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

俗语说的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我也终于在现实中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贩卖会元逼良为娼这件事,在整个京城要不了三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而且版本诸多。总而言之,我,金碧皇朝的瑞王妃,不仅犯了“七出”之条的第二条“淫”,还犯了<圣朝律>刑法中的“禁止恶意买卖人口”这一条,这两条加起来就是罪无可恕。

这件事很快地就惊动了皇帝。我原本还抱着希望,以为这事会先由宗正令议亲审理,再上报皇帝,尔后便可得到从轻处置。没想到直接来了个三级跳,由皇帝亲自殿审。

当我被“请”至上华殿时, 眼珠子都快要暴出来了。

哇!不是吧?三公九卿各路官员全部到齐了,我想当年审秦桧也不至于要这么大的排场吧。

洛宝,你该放花炮大肆庆祝的,这是自金碧皇朝开国以来,第一桩由皇帝亲自殿审的案子。不要说我这案子是开国以来,第一个皇帝亲自殿审的案子,估计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

他们一个个似模似样,眼中对我都充满了鄙视和唾弃,瞧那一副副“正气凛然”的假样。切!我又没贩卖你们妻妾儿女。一群哈巴狗,梅妃得势时,恨不得天天跪着舔夏仲堂和我的脚趾头。

才收回逗留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便被人很用力地推倒跪在地上。该死的家伙,不知道对待女士要温柔一些吗?的

其实从知晓皇帝要亲自审我,我就已经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看来是有人存心借此机会想让我死。

此刻的我就犹如横躺在肉砧上的一头猪一样,任人宰割,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双手紧紧的纂着拳,咬着牙,等待着受刑而已。

我抬头看着站在右前方的寻,从那夜开始,我就没有再见到他,而此刻在这上华殿中相见真是让人心酸。从我进入殿堂内,他就没用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不知道心死的感觉是什么样,但是我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痛。

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我顺着望过去,是齐哥,相反地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怜惜和不舍,回以苦笑。同样地我在上官允和皇家马德里的眼中也都看到了同情,但是他们的目光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又将我的魂拉了回来。

“夏之洛,你是向天借了胆子了啊?半年前在花神祭上,上弦月的事朕是看在夏爱卿和梅妃的面子上,便饶了你。没想到倒是朕姑息养奸了,平日里你就专横跋扈,为非作歹,竟然心狠手辣的连朕的会元你都敢给卖入欢场,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你这个狗胆包天的东西,今日朕要是不重罚你,便是对不起这天下百姓了。宗正令魏居贤,刑部尚书单不群,根据我朝<圣朝律>应如何治她的罪?”的

单不群以他那惯有的阴鸷目光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讽笑,走出队列,“义正辞严”“恭恭敬敬”“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回皇上,根据我朝<圣朝律>,瑞王妃触犯了第一卷<名例>第四条大不敬,触犯吾皇至尊无上的地位,同时触犯了第十一卷<科举制>第三条任何人不得阻挠适龄生徒参加科举;第六卷<贼盗>第十四条禁止私自买卖人口;第七卷<斗讼>第五十七条侵犯他人人身罪;第九卷<婚嫁违律>“七出”第二条‘淫’出,共计五条罪名,依法应先受鞭刑三十,再受流放之刑。”的

仔细听完单不群一口气念下来的这一大串罪名,真是让人嗤之以鼻,贩卖人口也能定出这么多条罪出来?鞭刑三十?流放?的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到花神祭的那一晚,他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那么错综复杂的律法竟然说起来这么溜,想必昨夜兴奋的一晚没睡好吧。

反正我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肉砧上的肉任人宰割。定罪吧,定吧,定的越多越好。

受鞭刑,挨板子,坐牢,都是我老早就已经想到的。流放我倒是不曾想到,但是接下来魏老的回话比单不群所说的流放之刑更令我更震惊。

“启禀皇上,瑞王妃此举令吾朝皇室蒙羞,所犯‘七出’之条的第二条‘淫’出,依此还应由瑞王爷休书一份,并以掌记为记,从此从宗室除名,扁为庶民。”的

我以为“休书”这二字只有我一人听后会异常激动。

终于,他终于知道要看我了。读不懂他眼中是何情绪,我便以愤恨的视线回应着他,如果他要是敢写休书,哪怕就是死,我都要冲上去咬死他。

接下来魏老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些什么,还有其他一些宗正的官员说了什么,我一概都不进去了。

自从魏老口中蹦出休书二字后,我的脑袋里都是空空的。之后的受审过程,他们的问话,我也一概都不回答,只知道呆呆的安安静安静的跪着。

除了齐哥,还有上官允,甚至皇家马德里都有为我求过情,那个让我等待了很久的男人自始至终都象一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面无表情,我的心真是寒透了。

没有所谓的“议亲”减刑,得到最终的判决还是维持原判,就是先收押于刑部大牢,鞭刑于立冬那日执行,一个月后再服流放之刑。

总而言之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呵!真是可笑之极,敢情是我身体看上去比猪肥还是比牛壮?还是当我大罗神仙下凡还是那九命老猫,能顶的住那三十鞭?为什么不直接判个斩首来的干脆些呢?这不就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某些人不但想让我死,还要让我慢慢的受折磨而死。

还有那七出休妻,由于当初是皇帝老子亲自下的圣旨赐的婚,为了以保他的龙颜,最终判我和寻和离。

好一个和离!的

为什么这一刻,我一点都不想哭,反而想笑? 的

当德喜宣读完圣旨,要我接旨叩首谢恩时,不知道是我太过于“安安静静”的沉思了,还是我本来就不愿意去接旨,反正我就是那么跪着一动也不动。

此举反而更加刺激到了皇帝老儿,气得他从龙椅上跳起来,指着我大声怒斥:“夏之洛,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抗旨?!来人,把她给朕拖出殿外,不用等到立冬,立刻行刑。去,把各宫的娘娘,都给朕请到上华殿外,不能走的,就是用抬的,也要给朕抬过来!”的

计划真是不如变化,马上就要死了,这样也好,不用受牢狱之灾了,说不定三十鞭打完了,我就能回家了。

我以为只有花神祭上才可以有这么的人同时出现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交头接耳,唏嘘不已。

我看到夏惜梅了,她是被抬过来的,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眼角虽有泪流出,但仍是静静的躺在贵妃椅上,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这样也好。

再抬眼向寻看去,他也正望着我,他的眉头是紧锁的,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木纳的,是在担心我吗?他还会担心吗?的

呵!眼泪要掉了。

司礼监的太监欲将我的双手反绑在木柱上,我说了一声等等,便转身面向木柱,背对众人,闭上双眼,眼泪滑落,双手抱住木柱,再次开口:“可以了。”的

希望闭上双眼,一觉睡醒我就已经到家了。

“行刑!”的

“啪!啪!”两鞭落下。

“啊――”一股火辣辣的巨痛传遍全身,我听到齐哥为我求情的声音了。

“啪!啪!”再来两鞭。

“啊――”犹如火烧的感觉令我眩晕,痛楚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慌惚中我又听到了上官允和皇家马德里为我求情的声音了。

接下来还受了几鞭,我未能知道,就连身后的鞭子是怎样停下的,也未能知道,也未曾听道某个男人的金口开启,因为我就象上次和索那塔接吻一样,抱着怀中的木柱沉沉地睡去了。

*********************的

某花从马桶上站起来说明:的

、老怪最不可能的就是花花了,因为他没有做案动机加时间,见到女猪发病更加不会惊惶失措,所以直接掉。

、老怪不是小宇,如果他有那本事,还会呆在撷香阁吗,所以再掉。

、老怪曾在全虾宴上出现过。

、老怪虽说在上章未出现,但是和上章的某些人有交集,所以我才说你们看完上一章应该能猜出他是谁。

某花说明已完,慢慢坐回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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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我就是她

“既然醒了,就睁开你的眼吧!”一个我从未听过,很是清脆也很好听的女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谁?是医生还是护士?难道我回来了?的

我急切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唯独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清清楚楚的端坐在我面前,面带着微笑的看着我。

“是你?”的

望着那张曾在镜中看过千次万次的脸庞,是我的又不是我的,那个该受鞭刑三十,被千刀万剐,扔下油锅,被世人唾弃的那个正主――夏之洛,正端坐在我的面前。

吼!这个死女人,被她害的,不但背负了那么多十恶不赦的罪名,还替她受皮肉之苦,还要被流放,最主要的是寻也不理我了。

我爬起来就向她扑过去,我要掐死她。

嗯?怎么从她身体里穿了出来?的

望着我空空的双手,什么都没有,回头再一望,她站在我的身后,仍是冲着我微笑着。

我是从她的身体中穿过来的,我根本就摸不到她。为什么会这样?的

我恼怒地盯着她,高声地叫着:“夏之洛,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变态的女人,为什么挨鞭子的不是你?现在我挨完鞭子了,你晓得要冒出来了。你还死出来做什么?为你还是为我收尸?啊?!”

“我是来救你的。”她开口了。

“救我?你是在唱戏给谁听?如果那么想救我,为什么挨鞭子的时候你不出来,挨完了你才出来?”真是个自私透顶的女人。

夏之洛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和我平视,不愠也不怒,有条不紊,用她那很好听的声音慢慢地说道:“你以为我想被困身体里?让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莫明其妙的主宰我的思想,支配我的身体,取代我的一切,你以为我想吗?这一切都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因为我根本就出不来。你知道吗?人的精神之所以称之为魂魄,是因为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其中主行动的气力二魄,七魄的中心中枢魄,还有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主宰人身最重要的主魂――命魂,正是我少的这一魂三魄。试问我又如何驾驭我的身体?如何去挨那鞭子?”的

“什么狗屁三魂七魄,你少了一魂三魄,那么就是我活该倒霉了?哈!这种事情真是好笑。哈哈哈――”我愤恨地冷笑几声,看着这个可恶的女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打又打不着,我咬牙切齿的对她大喊大叫:“你不能动,但是你还有思想,你把你的记忆给了我,为什么不把卖司行风的那段记忆给我?在那三个人渣勒索我的时候,如果我就知道的话,事情就不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我霸占了你的身体你不服气,想要报复我是不是?想报复我你为什么不用你的思想去控制我自杀?!” 的

“司行风的事,我承认,的确是我犯的一个错,而且是大错特错。不是我不给你这段记忆,是因为我也想不起这件事,因为那天我喝了酒,而且喝了很多,所以当我酒醒以后,我根本就记不得这件事了。”夏之洛说到这里停下了,脸上也出现了痛苦的表情,随后又继续说道:“这一生当中,我只喝过三次酒,而且三次都喝的很醉,也做了三件无法原谅的错事。第一次我喝醉,是因为寻宠幸了皇上赏赐的美人,我找人打残了她,然后把她卖到朱雀国,半路上她因重伤不治,死了……呵!第二次喝醉,是因为白映雪,因为我知道在我和她及笄那年的花神祭上,寻有可能会选她为妃,所以……在花神祭来临之前,我找人绑了她,灌她喝春药,让人……轮奸了她……第三次醉酒,就是……”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你为什么还要喝?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为什么?为什么?哭就有用了吗?你认为你这样做就是爱吗?你根本就是有病――”她在流泪,我也在流泪,为什么?老天爷给我的第二次生命,竟然是附在了这么个可怕的女人身上?嫉妒,竟然让她恶毒到找人轮轩了白映雪,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我还能活着,寻会怎么看我?的

“是的,我承认,我有病!愿意……听我……说个故事吗?”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带着哀求的口气询问我。

“不听!不听!我不想听!你最好马上给我消失,就算是我魂飞魄散,永不存世,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滚!滚啊!”为什么我打不到她,为什么不能让我狠狠地揍她一顿?“好!你不走!那我走!”的

我开始向前方奔跑,但是我发现无论我朝哪个方向奔跑,她总会停留在我的面前。“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阴魂不散?”的

“听我说那个故事,好吗?”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顾我的意愿就开始在那,讲述她那个非要我听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认为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儿。她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娘亲,有一个温文尔雅的爹,还有一个娴雅端庄的小姑姑。

这个小女孩最崇拜的人就是她的娘亲,因为她的娘亲很厉害,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会象仙女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小女孩的娘亲会偷偷的带着她飞上屋顶去数星星,唱好听的歌给她听,哄着她睡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女孩就快过八岁生日的那一年,突然有一天,她的娘睡着了,那一睡就没有再醒,无论这个小女孩怎么哭着呼喊她,她的娘亲都没有醒过来。直到又有一天,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唤醒了她的娘亲,可是她的娘亲醒了后就跟这个男人走了。

小女孩的爹带着她追了她娘亲好远好远,可是她的娘亲都不曾回过一次头,从此一去她的娘亲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女孩的爹很伤心,常常一个人背地里抚摸着她娘亲的画像,她娘亲的衣裳,她娘亲留下的所有东西,从不让小女孩看到,因为只要被她看到,她都会烧了它们。

无论小女孩怎样,小女孩的爹都宠着她包容着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她的爹都会为她摘下来。

小女孩伤透了心,她的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就发誓一样都不学;她的娘亲以前常常带她去大相国寺烧香祈福,她就发誓永不踏进大相国寺;她的娘亲脾气很好,很温柔,待人很和善,她就发誓她要做一个坏人,谁善良她就欺负谁,可是唯有她那小姑姑她从未欺负过。

同一年,小女孩温柔似水的小姑姑进宫了,去伺侯皇帝了。

没有几年,她的小姑姑就成为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的爹成为了户部尚书,巴结他们家的人也越来越多,小女孩也就变得更不可一世,成了京城里恶名昭彰的小霸王。

小女孩十三岁的那一年,不知道是长大了,还是怎么了,想要去参加一年一度的花神祭,但是朝中有规定没有及笄的女子是不可以参加的,所以她去求她的小姑姑,想去看一看花神祭到底是什么样。她的小姑姑心很软,经不起哀求,便同意了。

到了花神祭当晚,小女孩扮成一个小宫女,抱着帮小姑姑准备好的一大束玫瑰花,一蹦一跳往宴会方向走去。谁知道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把手都给跌破了。

这时有只手向她伸过来,很温柔地将她扶起,还微笑着对她说:“夜太黑了,走路要小心点。”

小女孩看清扶她的人是一个美冠如玉,头发随意披散着,身着一袭白色长衫的大哥哥,不禁让她看痴了,连说声谢谢都忘了。

那张笑脸让她永远无法忘怀,因为除了她娘亲的笑容,似乎就只有这位大哥哥的笑容能够打动她了。

“寻哥哥,宴会要开始了,快点走吧。”一个长得很美很温柔的小女孩叫着他。

和他同行的还有几个同样出色的年轻男子,同样也催促着他,不过他其中是最年轻的一个。

原来他的名字叫寻。

小女孩没有想到除了她偷偷混进花神祭之外,还那个叫着他寻哥哥的小女孩也是混进来的,只不过她不用做宫女,直接就可以跟着那个大哥哥身后。

事后,小女孩打听到了那个扶他的大哥哥正是当朝的三皇子,十七岁,比她大四岁。

从那一晚开始,小女孩就发誓一定要做他的新娘,无论他身旁有多少个,象刚才一样叫着他寻哥哥那样可人的小女孩,她都要将她们赶走,因为她才会是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她还打听到了三皇子的娘亲韩妃娘娘最擅长弹古筝,最拿手的曲子是<凤求凰>,所以她开始苦练古筝,即使手磨破了也从不哼一声,她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练就了一手好琴,为的就是在花神祭上弹给她心爱的人听。

之后的每一件事她都是为了他而去做的,费尽心机。可是他把她给忘了,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她这个人一样。无论她怎么刻意地去接近他,到最后得到的都是厌恶的眼神。

两年的时间很快,及笄那年的花神祭上,她成功了,她的一首<凤求凰>换来了她等了很久一直心怡的那个男子瞬间的错愕,也成功的获得了赐婚。

可是就是那么不巧,他的娘亲在那时去逝了,他和她一样,都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了,或许这就是天意,让她和他同病相怜。

但是他娘亲的这一去,又让她足足等了三年多,从她遇到他,直到她嫁给他,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让她等了五六年。她以为……她嫁给了他……事情就会好转……她……”夏之洛说到这里开始抽泣起来。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呜呜呜……不要……再说了……”听到她的述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哭地那么伤心,而且还泣不成声。

“你哭了,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很抱歉,我不能帮你擦眼泪,因为我都无法帮自己擦眼泪。”夏之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放在我的脸上,可是我和她都感觉不到,但是我们就能够感觉到相互之间心中的那种很深的伤痛。

“洛宝,你叫洛宝,对吗?我说的这个故事,你从头到尾知道是不是?我都毫无保留地早已告诉你了是不是?看,我还这么傻的还要再告诉你一次。很奇怪,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因为这个故事中的她也是你,从你进入这个身体之后,她的痛就是你的痛,她的伤就是你的伤,她的爱就是你的爱,她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都叫夏之洛!你明白吗?”的

“呜呜呜……”的

“洛宝,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无论是对你爹娘的,还是对你心爱的人。谢谢你让感觉到寻的怀抱有多么的温暖,他的亲吻有多么的令人陶醉,这一生中我最大的心愿你都帮我完成了,即使我真的消失了,也不会抱憾!洛宝,其实我也很喜欢你,象你这样坚强的个性,无法不让人喜欢,而我总是喜欢用逃避现实和悲观的情绪来对待事与物。还有,我能够感觉到寻他的爱,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我们的,所以,请心中无论如何都不要有恨。不要再象我一样,带着对我娘亲的恨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最后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从娘亲走了以后,爹从来都没有恨过她,对她的只有无限思念和更深的爱意,现在我再想想,我娘亲应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还有就是上次听到爹口中的血凤凰,我想它应该没有碎,依小姑姑的作风,她不会砸了它,它应该还在小姑姑那,因为我曾经有看到过。如果可以,请你帮我找到我们的娘亲。好吗?”

“呜呜呜……”的

“洛宝,你不要再哭了,答应我,好不好?我们的时间也快不多了,我要用我最后的精神,送你回去。请你答应我,好不好?”的

望着夏之洛恳求我的那双真诚而清澈的双眸,我点了点头,正如她所说的,她的痛就是我的痛,她的伤就是我的伤,她的爱就是我的爱,她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都叫夏之洛!的

“来吧!洛宝,忍着点痛!”的

只见夏之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我和她被白色的光芒笼罩着,这团光越来越大,有一股力量将我和她溶在了一起。

“啊――”的

随即意识的渐渐模糊,最后我仍然听到了夏之洛的那句:“再见了!我唯一的朋友!”

******************的

某花再从马桶上站起来说明:的

承诺写喜剧的,没想到这几章成了虐文,请原谅我,我保证,上部完了之后,下部开始是轻松文,也绝对不是悲剧。

另外,请大大们不要激动,寻不是真的不管她了,请你们耐心等待。

总而言之,都是我的错!无良人飘走!的

某花说明完毕,再坐回马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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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雁无心

夏之洛走了。

永远的离开了这个让她仇恨了和伤心了十九年多的人世。

而我,现在,不论是叫洛宝,还是叫夏之洛,永远都是同一个人了。

当我忍着浑身的巨痛,睁开双眼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待在一间青灰的屋子里,屋内一个人也没有。这间屋子不是我第一次睁开双眼看到的莲轩,也不是电视上所看到的什么刑部大牢内的牢房,但是还是古代的屋舍构造。

屋内的一切设施都很简单,除我趴着的这张床之外,就是一张桌子,四张凳子。我趴着的这张床,可以说不能称之为床,只是四根木柱撑住的一块木板而已,床褥下铺的全是稻草,趴在上面很舒服,身上还盖着的一条青色的棉被。

这是哪?难不成我又穿了?难不成夏之洛用尽她最后的精神没将我送回去了,又把我送到其他地方了?的

忍着痛,我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不经意间,身后的墙上一个大大的“禅”字赫然映入眼帘。

禅?

这、这里难道是和尚庙?的

晕!难不成这回我又穿成和尚了?的

我赶紧摸摸头顶,还好不是光的,再摸摸穿着白色素衣的胸前,有料,再摸摸下面,也不多东西。

哦!感谢上苍,我还是个女人,头一次觉得做女人挺好。

轻轻地滑下床,努力地不牵扯到背后的伤,一步一挪地走向那扇木门。

打开屋门,一阵凉风吹来,吹的我全身凉透,不禁打了个冷颤。

步入屋外,但见一个很幽静的院落,院中央矗立一棵松树,枝叶几乎将整个院落覆盖。看它那粗壮的树干,估计又是一千年妖精树。树下摆放着一个石桌和几个石凳,周围的花坛里还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但看那井条有序,就知道被人照顾的很好。

“阿弥陀佛,夏施主,您的伤势尚未全愈,不宜在此吹风。”不知何时,院内已站着一个老和尚。

咦?貌似这老和尚很眼熟。啊!大相国寺里那个神奇的老和尚。

“大师?!原来是你!难道这里是大相国寺?”的

“夏施主,正是贫僧。这里正是大相国寺的后院。”老和尚很和谒可亲,慈眉善目,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敢问大师法号?”礼尚往来。很好奇他的法号会不会叫什么了禅大师。

“贫僧法号悟空。”的

老和尚口中说出的这“悟空”两个字,差点没让我当场喷血。啊!扯着背后的伤口了。

“敢问大师是不是还有两个师弟,一个叫悟能,一个叫悟净?”吼!请原谅我的忍不住,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

“夏施主从何处得知我那两个师弟的法号?”悟空大师很是疑惑地问我。

忍住!一定要忍住!这里绝对不是大话西游里的盘丝洞。

“哦!没什么,只是曾有耳闻。”呼!我忍住没问他师父是不是叫三藏,如果他回答是的话,估计我才醒过来,就又要倒下去了。

“大师,敢问我在这睡了有多久了?我怎么会到这来的?”对哦!正事没有问呢,我为什么没给扔进刑部大牢的?的

“哈哈哈――”悟空大师突然大笑起来,然后又接说道:“夏施主,你已经在这后院的清心斋里睡了十天十夜了。还记得上次老衲曾和你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上次但见夏施主身上的戾气较重,这次相见就略稍好一些。夏施主,可愿随老衲一同禅定静修?”的

这位悟空大师说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懂的呢?的

静修?难不成要我一个女人剃了光头跟他一样做个大和尚?这可能吗?做尼姑还差不多,但那我也不愿意,天天颂佛吃斋我可受不了,我可是无肉不欢型的肉食性动物。

“愿否?”老和尚又问。

“愿随!愿随!”我想我是疯了,就象着了魔似的应了悟空大师。

悟空大师告诉我,之所以我会来到这里,是因为当日寻为我挨完那三十鞭,但因此而惹怒了皇帝老儿,挨完三十鞭后,结果就是他被软禁于王府中,我则被罚在大相国寺内静修,直到洗去身上的罪薛为止。

啊!是他为我挨完那三十鞭的?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挺完那三十鞭的?的

他真的是如夏之洛所说,没有轻易的放弃我们,之前都一直错怪他了。

寻…… 的

“小凤!”的

“呃?齐哥?!”其实看到他,我的心中又是一阵抽痛。

“你终于醒了!快点进屋去,屋外风大!”齐哥脱下他身上的披风罩在我身上,便轻扶着我进屋,说句实在话,他这种亲密的举动让我很愕然。

齐哥又转头问悟空大师:“大师也一同进屋么?”的

“不了,康王爷,请恕老衲还有事,先行告辞了。”的

屋内,我和齐哥面对面的坐着,各怀心思,一言不发。

沉寂了很久,还是他先开了口:“有两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但是你有伤在身,希望听了以后不要激动。”看他一脸深沉的样子,我猜到十之八九了。

“令堂夏大人……和梅妃……在你行刑的那日,都先后病逝了。”的

意料之中的事。

“对不起,依照圣旨,你还不能去看他们。”齐哥的眼中带着丝丝歉意。

我看着双手,打开再握起,握起再打开。

齐哥的意思我明白,或许此生我都没有办法代替夏之洛去他们的坟前上一柱香了。

什么叫在这里直到洗去我身上的罪孽为止?这不过是变相的囚禁而已,只要皇帝老儿他一日不开龙口,我就一日不能离开这里。

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

夏仲堂和夏惜梅对我来说,虽不是真正的亲人,但是这大半年来的情份是如何说的清。

这个鬼一样的朝代。

之后,齐哥绝口不提任何引起我伤心的事,他也从不理会世俗的眼光怎么看,隔三岔五的都要来看看我,不是陪我聊天,就是陪我下棋,而以我下象棋那么烂的水平,赢的那个人总是我。

他还告诉我一个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皇帝老儿病倒了,好象离死也不远了。不知道是被我们气的,还是他本来就命不久已。不过真是大快人心,这个老色魔,如果不是他让人把夏惜梅弄到上华殿外,夏惜梅也不会那么快就死了。那么多年的同床共枕,竟然换来如此的对待,真是比禽兽还不如。而现在,哼!这才叫做报应!的

大相国寺中庭院内,我挥着手中的扫帚,扫着地上每天都在往下落的树叶,一片凄凉。

又一个冬天来临了,记得我初来这的时候是冬末初春的时节,时间过的好快,都快一年了。

身体也日渐康复,除了齐哥来看我的时间,我都是在颂佛念经中度过,每天还要抄写经文。在这里,我的书法得到了突飞猛进的拔高,在这里我下棋的水平从幼儿园水平提到了小学水平,在这里我才知道原来<金刚经>的全名叫做<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波罗蜜?的

我举起手中的扫帚对着天空大叫:“波罗波罗蜜。”的

唉,为什么手中的这把扫帚不是月光宝盒?哪怕是把飞天扫帚也好?的

垂丧地放下扫帚,懊恼地将刚堆好的树叶打散。

颂经念佛都已近一个月了,抄经文也抄了近三四寸厚的纸了,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静不下来?难道我真的就要在这里静修终老一生,连他一面都见不到?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是不是还被软禁着?的

“夏之洛!”的

“呃?”白映雪。她怎么会来?的

她的脸色很苍白,不复往日那种高贵而鲜丽的容颜,一双原本只见哀求的双眸此刻正和当时司行风的一样,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难道她知道了那件事了?不会是又来要我命的吧?唉!我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快完结的。

“夏之洛,四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那三个男人是不是你找的?!是不是你指使让他们去污辱我的?是不是?”的

我印象中的她,从没有象今天这么失态和发过这么大的火。

我没有应她,只是沉默以对。

“啪”的一声,她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刮子。这是我第四次被人甩,貌似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经常被人打耳光。夏之洛,看来我真是要好好地“谢谢你”,依照这种一个月几次的概率,早晚有一天我会变成聋子。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要该受到那种对待?为什么你害完了一个又一个,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为什么老天爷就象瞎了眼一样,还留着你这样一个恶毒心肠、自私无情的女人活在世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的

她疯了,真得冲过来掐住我脖子。唉,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掐人脖子呢?难到不知道在袭击人的五大方法里有劈、捏、殴、插、打么?的

还好手中有扫帚在,我用扫帚横扫地抵了她一下,却没想到把柔弱的她给抵倒在地上。

抚着被掐的很痛的脖子,我大喘几口气,对她作了一个请勿靠近的手势,然后无奈地说道:“你不要再过来,至于老天爷为什么留我到现在,这个问题我比你更想知道。你问的那么多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对于你,夏之洛有歉意,但是大错已铸成,她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的

看着她从地上爬起,眼神从愤慨转为错愕,再转为愤慨,又冲到我面前厉声撕吼:“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报应?你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叫得到你应有的报应?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死不悔改?你才挨了几鞭,就叫得到应有的报应?你知不知道,当日寻为了你,不惜顶撞皇上,不惜冒犯宗正令,冲上去拦下行刑的鞭子,甘愿为你挨那三十鞭,还拒绝和离,甚至宁愿放弃一切愿随你一同受流放之刑,最终换来的不是三十鞭而是五十鞭,被打的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还要被囚禁。为什么?象你这样一种女人,到底哪一点值得他那么为你?到底哪一点值得他不顾一切的去爱,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为什么?你除了毒若蛇蝎,自私自利,做事不择手段,到底哪一点比我强,比我好?你不但毁了我,毁了司行风,你还毁了寻……呜呜呜……”的

听到白映雪一声声的厉声痛骂,我手中的扫帚“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的撕吼犹若钟鼓之音,句句字字都敲进了我的心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悟空大师说的不是这样?为什么齐哥从来都不和我说事情的真相?的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的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缓缓地转过身,站在我面前,正是那我日夜思念日夜期盼的人。眼前的他面色苍白,神情憔悴而沉重,已然受的痛楚不必我少。

他的那句问话要我如何回答?的

“告诉我,你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那夜在离轩外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今天说的这些话真的?你告诉我,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的

他一步步走近我,语气一声比一声痛心,这些问话到底要我怎么回答,因为每一句都是真的。

突然白映雪扑向他,抱着他哭诉起来:“寻,四年前的那天不是我失约,不是我没有去找你。那天我是打算去惜墨拿那幅画的,但是我半途被人劫了,他们喂我喝了春药,还污辱了我,那样的我怎么还能再去找你。污辱我的就是送司行风去撷香阁的那三个人,如果不是司行风的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是我软弱,是我自卑,都是因为这件事,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寻……呜呜呜……”

寻的声音再度冷冷的响起:“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夏之洛,你回答我!”的

“够了!你们都不再说了!夏之洛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她,她只不过不想别人活得比她更开心而已。她也曾经跟自己发过誓,如果当她抓牢想要的某个人时,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但是现在看来,她错了,她承受不起如此深的厚爱。尊敬的瑞王爷和太子妃娘娘,夏之洛只是一个带罪的修行庶民,现在还要去颂佛念经,请恕不能奉陪,失礼了,告辞!”的

我尖声打断寻的质问,违心的说了这番话,赶在眼泪掉落之前,行了个礼,捡起躺在地上已久的扫帚转身朝后庭方向走去。

我能够将事情的真相强憋在心中不说,是因为今日这种情况无论如何解释都是种无谓的挣扎。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我只想单独说给寻听,我相信他能为我牺牲,也一定能够等到我们单独想处的那一日,仔细地听我解释。

爱情是一种信仰,更是一种信任。

****************的

有大大说我上章原神小夏写的太简单了,同感,为了她我憋了很久才只憋了那一些,应该说她的灵魂应该更扭曲一些,等全部写完,我会回头修文,谢谢!的

流浪的猪 -- :

阴阳两重天

已是戌时,我等的人未出现,未等的人倒出现了。

“齐哥?!”的

望着屋外提着一坛酒和两个酒杯的齐哥,我很惊讶。貌似这么晚了他不应该来这里,而且还提了坛子酒。

“齐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的

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很不开心,脸色一直都是阴沉的,双眉也是紧皱的,和平时满面春风笑意的他完全不同。

“可愿陪我喝点酒?”他一开口就让我一阵喊晕。

喝酒?难道他要在清心斋里喝酒? 的

“齐哥,你在开玩笑吧。此处乃佛门清静之地,我们怎可犯戒?”要命,现在可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如果再加上喝酒,就算不搞出个什么事来,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齐哥轻笑起来:“佛门清静之地?你什么时候也理会起世俗眼光了?我常常在这陪你一坐就是几个时晨,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常常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道就不算是犯戒?”

吼!不是吧,难道他有读心术?他今天绝对不正常。

“如果你不想在这清心斋里喝的话,那就到屋外的树下喝。走!”他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我给拉到屋外的石凳上坐下,还不忘把他身上的袍子脱下盖在我身上。

我怎么都不知道外表看上去林妹妹的他,力气倒不小。

我又被赶鸭子上架了,不行,我一定要把持的住。

虽然心中是这样提醒自己,但看到齐哥不说话,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我的情绪也不免低落起来。 的

白天当看到白映雪冲上去抱住寻哭诉的那一瞬间,我真恨不得拿刀剁了她那双手,幸好寻没有反抱她,不然连他的我也要一起砍。其实我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这个猪一样的男人怎么脑子就转不过弯来,我都等到现在了,他居然到现在还不来。

信任啊信任,你到底在何处?的

不知不觉中,我也端起了手中的杯子。

酒或许真的是最好的消愁之物。

我不知道齐哥今晚是怎么了,只知道他和我同为天涯失意人。我这个人就是有一点好,从不多问别人不想说的事。

当两个同为失意的人坐在一起喝着酒,自然而然的话就会变的很多,而且往往会很投机,估计就连小时候兜尿布的事都谈到了。

喝酒的时候很畅快,当酒醒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做了一件让你悔不当初的事,就象夏之洛那样,我以为我这个无敌酒神当真是千杯不醉。

望着我手中这根隐嵌了一块青蓝色宝石,透过黄金包裹还闪着很奇怪色泽的簪子,我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算什么,通奸的证据么?的

一看到它,就会提醒我昨晚我真的犯了“淫”出之罪。

一再告诫自己酒后可以乱性,不要去喝,为什么还是要去踫?的

更可笑的是,在我脑中的记忆里,竟然让我感觉那个和我在木板床上滚了一夜的人是寻而不是齐哥。昨夜那种拥抱着寻的感觉真的很真实,而且好象我还向他说了好多一直埋藏了心底的话,包括一些我有多么爱他的肉麻话都全说了。

洛宝,你这个白痴,明明昨夜和你喝酒的只有齐哥,你以为你想着和你那个的人是寻,这样就可以摆脱你放荡无耻的行为?! 的

唉,这些事情本来就弄的乱糟糟的,再加上这件事真是一件比一件乱。

我真的好想抽死自己,真是受不了我自己,什么继承不好,偏偏继承了夏之洛那种喝完酒就忘事的坏毛病,而且比她更糟。

我沮丧地一把将簪子甩向屋门,真是个耻辱,而且还是那么荒唐的耻辱。

“当”的一声,簪子应声而落,躺在地上依旧是闪着耀眼而奇特的光芒。

脑中又跳出寻的声音:“洛,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东西,一定要好好的收好它,不要弄丢了。”

我双手覆在脸上使劲地搓着,错把别人当爱人还搞上床,这真是让我比死还要难过?

转身趴在床上,算了,让我一觉睡死过去算了。

我失算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没有等到寻,这让我足足气愤了很久很久,有时候急得恨不得跳墙。齐哥也没有再来过,这倒让我欣慰不少,不然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突然,哀沉的钟声彻响在整个大相国寺的上空,一声又一声,震得我头都快要炸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敲得跟死人回魂似的。难道是皇帝老儿嗝屁了?未久,我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那皇帝老儿的确进棺材了。

原本清静的大相国寺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一时间还多了许多应该出现在皇宫的羽林军侍卫队。大事不妙!不知道是不是上官允当皇帝了?寻到现在都没有来找我,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他奶奶的!在这个破和尚庙里,什么都闭塞。

某夜,在我急的就象热锅上蚂蚁的时候,最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花清晨提着一把剑出现在我的面前,寒光在眼前闪了一下,便觉得脖子上一阵凉,原本拖着地的那把剑此刻已架在我的脖子上。

花清晨冷冷地开口:“我真的很想一剑就了结了你这个祸害。”的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的

我用两指捏着剑尖,轻移了两下,反击他:“我是不是祸害不用你来告诉我。花清晨,我只想知道这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

花清晨一张俊脸犹若寒冰,他的嘴角微微怒扯了几下。“当”地一声,架在脖子上的剑回鞘了。

“跟我走!”他口气恶狠狠的。

“为什么要跟你走?上官他人呢?他怎么样了?刚才我的问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当皇帝了?”我的声音斗然高了许多。

“闭上你的嘴!等你见了你男人让他告诉你,懒得理你。跟我走!”的

花清晨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就象老鹰拎小鸡一样将我拎出清心斋,施展着轻功越过大相国寺的墙院。被他这样拎着,我的心一直都是吊在嗓子眼,迎面而来的夜风打在脸上又冷又痛,比起寻抱着我的感觉,这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知道飞了有多久,他突然停了下来,我身体惯性地往前栽去。吼!死花鬼,还亏了他在女人堆里摸打滚爬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刚爬起身,忽然眼前“嗖嗖嗖嗖”地蹿出四条彩影,赤橙黄绿,就差靓兰紫可以组成彩虹了,定睛一看,是四个大美人哎。咦?貌似还有两个挺眼熟的。

“哼!你们速度挺快的!”花清晨的声音带冷笑。

“废话少说!把人留下!”黄衣女子开了口。晕!我想起来了,她和那个绿衣不是星宿门下的么?一个叫参宿,一个叫宿。

“我花清晨素来舍不得打女人,看看今天要不要破个例?哼哼!一齐上吧!”听听这花鬼的声音,一见女人他就发骚。

寻,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你到底在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看着花清晨以一对四,我是又急又气,原因不是我担心他打不过,而是这家伙真的很不上道,连打个架都象在调戏女人。那几个美女似乎都不敢伤我,打到我的面前,只敢用手向我抓过来,然而都要被他吃豆腐。他奶奶的!那星宿老怪敢情是找准了他的弱点,专挑美女来对付他的。

我在边上从东奔到西,从西奔到东,又躲又避,感觉象只大耗子。打着打着,那四位美人当中,不知从哪又蹿出一个武功很厉害的男人也向花鬼攻击起来。

啊!齐威?齐威怎么会袭击花鬼?要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嘶啦”的一声,花清晨的左肩衣服被齐威的剑扯开了,他受伤了,我看到血了。晕!我直拍脑门,这如何是好?

一个稍不留神,参宿又飘至我身前,说了句:“得罪了,娘娘!”手刚想抓我,就被一把剑给挑开了。

“清晨,你带她先走,这里交给我。”转过头,看到那张永生都不会忘记的脸,是萧叔。

“萧将军?”我轻声叫了句,但是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走!”的

花清晨拎着我又飞走,过了很久他终于在一间破庙前停了下来,一把将我丢在地下,自己先行进去了。吼!这根臭萝卜!的

跟进庙内,看到里面的人,我不禁倒抽一口气。

白映雪一看到我,失色地就立刻尖叫起来:“花清晨,你把她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童武看见我也是黑着一张脸。

“你以为我愿意。”花清晨嗤了一声说道,便打理起自己的伤口。

“哼!你不想看见我,我正好也不想看到你。”你当你是香饽饽稀奇的很,切!

“上官他人呢?”我最关心的就是要找到寻,他能让花清晨去找我,我就知道误会消得也差不多了,我要当面把事情的原委详详细细地跟他说清楚。

花清晨经我这么一提,也问道:“寻人呢?”的

“爷说要去看日出。”童武用种很奇怪地语气回答。

“看日出?!”我和花清晨异口同声叫了出来,并且互望了一眼。

“花清晨,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痴才会相信他去看日出。

丫叉的!要是再不说,我上去咬死他。

“上官允被毒杀身亡,寻被当成凶手,瑞王府被抄,上官谦当皇帝!”花清晨的短短几声怒吼对我来说犹如当头棒喝,让我差点站不住脚!的

“你说什么?!”的

“寻绝对不会害允!允毒发的时候寻只不过刚好在场而已……”白映雪尖声叫着,尔后失声痛哭。

上官允死了?瑞王府被抄?齐哥当皇帝?齐威和星宿门的人目标都是我,还有那晚他莫名其妙的找我喝酒。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不相信地狠狠甩着头。

看日出?日出?不对,寻不是去看日出的!的

我立马转向童武,问道:“童武,在上官走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童武先是冷着脸,想了想,随后很不情愿回答我:“有,爷有收到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四个字:以一换一!”的

以一换一?的

想了想,我便抓住花清晨大叫起来:“花清晨,你知不知道阴山在哪?从这里到阴山有多远?日出之前能不能赶到束阳顶?”的

“阴山?你指的是不是有阴阳两重天之称的双蒙山?”的

“阴阳两重天?应该是吧,一个能看日出一个能看日落的地方。去双蒙山有多远?日出之前能不能赶到?”我又急急的问。

“如果是我的话,差不多。你想干什么?”花清晨很不爽地打开我的手。

“带我去!”的

花清晨厉声对我大喝:“夏之洛,你到底要发什么神经,如果不是看在寻的份上,我就一刀宰了你。过会等萧叔到了,我们就启程!”的

“花清晨,你他奶奶的,如果不想上官寻死的话,你现在就送我去束阳顶!现在!立刻!马上!”我提高了嗓门,使出我的超级无敌狮吼功。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花清晨妥协了,但是以他一个人的气力还要带着我上束阳顶,明显吃力。在快要到顶峰时,因之前的伤势他体力不支,我们两个人全部摔倒在地,跌地我真是痛死了。让我没想到的是,花清晨居然摔晕过去了。管不了他了。

天已经大亮,刺目的光线普照着整个束阳顶,我的心就快暴跳出来了。我错过了日出时晨!我错过了日出时晨!的

寻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的

丢下花清晨的我,就象个疯子一样往山顶攀去,估计我一辈子都没有那样爬过山,不知道什么叫做累,不知道什么叫做身体极限。

当就快要攀上那熟悉的地方时,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不会让你走,也不会让你带她走。”这声音不是那苍老的也不是那深沉的,是真真实实“他”的声音。心如刀绞。

“谦,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惜杀兄弑父,现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已经权倾天下,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的

这是寻的声音,带着痛心,带着凄凉,带着悲哀。

寻还没有死,太好了,我来的还不算晚。

杀兄弑父?上官允和那色老头都是“他”做掉的?的

“你知道我想要的什么,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你和她我都不会放手,就算你吃了血影,我依然可以反悔。曾经的以一换一,早在白进河拿朱雀石换你命时,我就已经破了。既然已经破例了,那么第一次和第二次又有什么分别?!”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曾经那温柔动听的声音居然也可以变成这样。血影?“他”竟然让寻以吃血影为以一换一。我不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的

“早在那日上华殿上,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的

看不到寻的人,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心急如焚,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了?

他妈的!为什么越到上面越难爬?的

“就算是要带回你的尸体,我一样在所不惜。”的

不要,千万不要。

到了,到了,终于看到他们了,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有三十步之遥。

“他”仍旧还是带着那个丑陋而狰狞的面具,手中的那把司神剑已经举起,在空中轻划了几道,周围的气流开始逆转,而寻还是傻不拉叽的站在那。这个笨男人!的

我又看到那四个动物了,“他”口中念着:“四神合一!”的

“不要!”的

就在“他”要挥下司神剑时候,我大声叫着冲了过去,不加思索地挡在了寻的前面。

“他”想收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那把剑还是挥了下来。

“啊――”剑气的冲击力直接撞在我的胸口上,我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犹若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迅速向后栽去。

胸前火辣的烧痛感比那鞭子抽的还要强烈百倍,胸膛间瞬时涌出一股热流,嘴中包不住的一大口鲜血也喷了出去,耳边还能听到清晰的两声呼唤。

“洛――”的

“小凤――”的

我以为我就这么坠崖了,却没想到身体在刹那间被抱住了。

我虚弱地睁开双眼,是寻,他单手抱着我,另一手抓住悬崖上的树枝,我们俩就这样悬空的吊在万丈悬崖上。

呵!原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就是这样的。

趴在他肩上,我感觉我快要不行了,被车撞,被鞭打,都不曾有的死亡感觉在此时降临了,我硬是挤出我要说的话:“寻……我……叫洛……宝……离轩……的话……是真的……”

“洛,你不要说话,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寻很温柔地轻吻了一下我还在流着血的唇,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滑落脸颊,有点烫。

他哭了。

“洛,听我说,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他也不会。”的

我又涌了一口血出来,感觉到身体在向下滑,他的手紧紧地扣着我的腰,他在我的唇上又亲了下:“洛,答应我,你会好好地活下去的!” 的

我轻轻地眨了眨眼,告诉他,我会的。

“上去吧!他不会让你死的!”的

寻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将我给抛了上去。虽然看不到,但我听见树枝“嘎”地一声断裂,我知道他比我先走一步了。

当身体找到了重心,我已在束阳顶上了。

山谷间一声又一声地回荡着寻的声音:的

“上邪,的

我欲与君相知,的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的

冬雷震震,夏雨雪,的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

那首诗?他竟然还记得?的

“小凤?!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的

看着眼前那个狰狞的面具,我颤抖地伸出手,费力地去揭开它,我多么希望看到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不……原……谅……”的

不一样的男人紧紧地抱着我,不一样的唇在吻着我的唇,不一样的热而烫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那脸颊上的泪到底是我的,还是寻的,还是他的,我现在都分不清了,我沉沉地瞌上了我的眼皮。

“小凤,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马上带你回宫,马上带你回宫。”

流浪的猪 -- :

情伤

自从灵魂撞进夏之洛的身体后,我终于服了李宁那个无敌的广告语:一切皆有可能!

美貌、身材、帅哥、金钱、权势和爱情……的

前前后后,鬼门关走了三遭,奈何桥跨了三次,可能正如寻所说的,是我的命太硬,就连阎王老子都不肯收我。

经过上次的鞭刑,还有这次的剑伤,我就意识到了夏之洛的身体具有神奇的超强愈合能力,但或许这次也有可能是那个权倾天下却让人无法原谅的男人,天天在为我输真气疗伤的原因,日复一日,从无间断,这样漫长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多久。

每一个漫漫长夜,我都能听到那个男人在我耳边深情的呼唤。可我都假装都不见,我只想象这样永远的睡下去,因为我不知道我睁开眼之后,该要如何的面对他。

他的声音仍在我耳边轻语低喃,灼热的眼泪肆意地滴落在我的脸上,还会时而柔情的亲吻着我,沿着我的眉,我的眼睑,我的鼻子,再到我的唇。寻,曾经也常常这样轻吻着我,犹如羽毛抚面,酥酥的,痒痒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

“小凤,你已经睡了很久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再过几天就又是花神祭了。还记得去年的那个时候么?我很想再听你弹一次上弦月,再次听到你动人的歌声。我已经派人从玄武国带回了一把上好的上弦月了,睁开眼睛看看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凤,醒过来吧。寻已经离开我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求求你,醒过来吧!小凤……”

“小凤,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就算是我错了,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么?”

“小凤,你睁开眼睛,皇后的位子还在等着你呢,就算你善妒,你想欺负那些妃嫔们,只要你醒过来,我让整个后宫所有的女人都跪在你面前,全听你的号令,要打要骂要杀要剐随便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只要你高兴,只要你醒过来。小凤,求求你,醒醒,不要再睡了,我真的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你说。”的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愿睁开眼睛看看。你信不信,你一天不睁开眼,我就杀一个瑞王府的人,你两天不睁开眼,我就杀两个。你信不信?!你给我醒过来!给我醒过来!”的

“对不起!小凤,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明明知道你还病着,我居然还对你那么凶。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动瑞王府里的任何人。你看,我把青青给你带来了,你睁开眼睛,就算不想看我,你可以看看她的。小凤……算我求你了……”的

“小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不是很好,整个人长年看上去都是病焉焉的,毫无生气,总给人一种触眉头的感觉。通常都只待在寝宫,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坐在窗前发呆。可能是我身体不好,不仅自己得不到父皇厚爱,甚至害的娘也不得宠,那个姓齐的傻女人,直到死了,还惦着记那个躺在另一个女人身旁的男人。”的

“允比我早半年出生,从小就天姿聪慧,才华出众,相当的优秀,又很会讨人欢心,父皇很宠爱他,再加上他是太子,更是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寻跟他不一样,同样是一个富有才情的家伙,但他出色的容貌从小就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曾给他带来不少困扰。花清晨曾说过:男人长成象他那样真是一种耻辱。他从小性格不羁,狂傲不驯,还很古怪,话虽不多,但只要一出口,必是针针见血,总让人无地自容,所以常常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按理来说,这样的性格应该生在我这个寂寞孤独的人身上才更为合适。除了寻之外,没有人会喜欢来陪我这个病焉焉的二皇子,如果没有他,我的童年只会更加寂寞。”的

“为了摆脱我这副病体,我从十岁那年就开始偷偷学练司神剑法。随着岁月的流逝,我的身边除了寻还是寻,当回过头来再看时,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的孩童了,寻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了一名翩翩美少年。那一年我十七岁,寻十五岁,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寻在修练至阳至刚的<火相九转神功>,坐在寒玉床上的他,赤裸着上身,一双美目紧闭,娇艳欲滴的红唇紧闭着,他身上的肌肤因修练的缘由而微微泛红,那副景象甚至比一名全身赤裸妖娆的女子更让我热血澎湃。当时的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不自在,更甚还一种想上前拥住他轻吻他的冲动。很快地我就落荒而逃,这种肮脏的想法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怕,让我觉得十分的羞耻,我怎么可以对与自己一起从小长大的亲弟弟起了淫念。”

“后来,我刻意的避开寻,尽量的不去找他,不去看他。但我发现,我错了,无论我怎么逃,怎么避,我都逃不开我的心,我的目光仍然是忍不住地追随着他。每天夜里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寻那日赤身裸体的模样,那种近乎病态的心理折磨了我近一年多。次年,父皇为我指了婚,我欣然接受了,因为我要摆脱我那种病态的行为。我以为我成亲了,会有所收敛,事实总是没有想的好。成亲的当晚,我喝多了,在寻扶我回洞房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抱住了他,说出了这个困扰了我一年多的秘密。我有看到他的错愕和震惊,很久他只说了一句:二哥,你喝多了。是的,我喝多了。我不但喝多了,还病的不轻,我知道我要失去他了。”的

“羽娉是我的王妃,那一夜我就象一头禽兽一样,折磨了她一夜,将我所有的情绪全释放在她的身上,没有爱也没有温柔。其实她原本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人。是我对她的无情毁了她,我知道在新婚之夜她就已经知道了我的丑事。她没有将此事说出去,她对我的恨意,是以和下人通奸的方式来报复我。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么?她怀孕了,明明知道还不节制房事,造成小产以至血崩,回天乏术。她的死给我打击很大,我杀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接下来,父皇为你和寻赐婚的事给我的打击更大,我觉得我又回到那个孤独寂寞的日子里。为了防止我因嫉妒而发狂,我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四处飘荡。”的

“在外,我创建了星宿门,为了证明我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我要我门下的杀手全部都是女的,而且要个个美艳绝伦,个个是性感尤物。很奇怪,我对女人还是有感觉的,但除了寻之外,我对其他任何男人一概都没有兴趣。在几年杀戮生涯里,让原本性格温和的自己也变得相当的残暴,或许只有那种噬血的感觉才能让我忘记某些事。当你越是想忘记一个人时,其实你越会记得他。每一年,我都会将阳山红透了的枫叶托人寄回来送给寻。直到你和寻大婚的那日,我不得已才回来。因为我想看看,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不择手段的女子,是如何得到寻的。呵呵,原来那时你就已经深入我心了……”的

“小凤,那一次在一品阁内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子,也知道你就是寻的王妃。你的离经叛道,不一样说话方式,不一样装扮深深地吸引了我。为什么你会那么不怕死的也要守护那把上弦月呢?小凤,你真的很会耍人。明明只有十九岁,偏偏要说二十七,不但占了我的便宜,连齐威的也一同占了。你就是这样,总是给人带来惊喜!呵呵!你的这张嘴真是利!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对你一见倾心了。我是不是有病?不但喜欢上自己的弟弟,还喜欢上自己的弟妹。小凤……”

“小凤,早在多年前只听说过你的古琴为一绝,但没想到不只是古琴,你的笛子和上弦月都是那么出色。那一夜我不知道是去看寻还是去看你的,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我听到了寻的箫声,也听到了你清脆明亮的笛声,那首曲子真好听,你能醒过来,告诉我它的名字么?小凤,能吗?”

“花神祭那日,在日坛看到的你让我惊艳,明眸如水,绿鬓如云,冰肌如雪,纤手香凝……即使用尽世间最华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你的美好。那晚你手中的酒杯是我击碎的,你念的每首诗都是那么的让人动情,我更想听听你的琴声。意外的,听到你弹起了上弦月,还有你的歌声……小凤,我沉轮了,真的!我爱上了你,我甚至开始有点嫉妒寻,嫉妒的发狂,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态,你能理解吗?甚至白进河以朱雀石换寻的命时,我真的有种冲动,想将你占为己有。但是在皇陵看到寻的时候,我又乱了,我发现他还是那么的令我痴狂。我到底是爱你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的

“小凤,为什么你的鬼点子总是那么多?我喜欢看到你笑,不论是真诚的,可爱的,还是狡黠的,你的笑容都能使我那颗阴冷灰暗的心整个活过来。你骗我,耍他们,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小凤,我要你做我的皇后,合卺酒我只想和你喝,你想怎么样喝我都愿意陪你,陪你……”

“小凤,是你,是你让我有了想要得到这天下的欲念,我只有得了天下,我才能将你和寻都留住。是的,我知道,就象你和寻骂我的那样,我变态,我承认,可我爱你们有错吗?”

“小凤,求求你,睁开眼吧,你不要离开我,我已经失去寻了,我不能再没有了你。寻的离开,我受的打击不比你小,你不会明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他有火相九转神功护体,那日我只使出五成的功力,最多只能伤了他。我只想将他留住,我不会杀他的,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我怎么可能下的了手,你懂吗?为什么你要冲出来,就算我硬生生地收回功力,但是还是伤你伤的那么重。小凤,对不起,我以为我这样就可以将你和他全都留下。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求你睁开眼睛。小凤,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的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滑落出来,原来是我害了寻,原来真正害了他的那个人是我。如果不是我冲过去,他也不会坠崖。

“寻,呜呜呜……”的

“小凤,小凤,你醒了,真的吗?太医,快给朕传太医,快去――”的

******************************的

本来这一章,我就想完结上部的,结果发现写下来废话这么多,还要一章才完,我那个滴汗啦。其实本人真的好讨厌虐文,烦死了,终于要终结虐文了。

我还想说一个,本来某花原本构思的老怪是允,结果看到前面几章,好多大大讨厌寻,挺谦,我那个心中阴暗啊,硬是把活生生的好男人谦给扭曲成现在这样,哈哈,这样一个的极品男人才是我的最爱。

流浪的猪 -- :

走出朝天门

如今的西承宫已更名为掬凤宫。

还真是拘凤。

自从醒来的那一日开始,我就象白痴一样被囚禁在这宫里。

因为我答应过寻,我不会死,我会好好的活着,就算每一日我活的象是行尸走肉一般,我依然还会好好的活着。

什么叫做喜,什么叫做怒,什么叫做哀,什么叫做愁,都在束阳顶上的那一瞬间全部坠落了。

上官谦欲立我为后,但受到众臣的反对,此事也暂时搁置了。

但是一到夜幕降临,深夜时分,他就会如同鬼魅一般来到西承宫,就象在阳山木屋的那七日里一样,夜夜拥我入眠。除了亲吻以外,一直不曾逾矩,但是我能从他时常迷离的双眸中读到强烈的欲望,不知道那最后的防线,将会在何时攻破。我以为我可以没有情绪的,但我发现我对那一刻的来临是多么的恐惧。

每日门外都有两名星宿门的杀手守着,今日当班的正好是张宿和参宿。

再一次把完着手中的那根簪子,却摸到簪柄上有凹凸感,耽了一眼,赫然发现上面有字,经我仔细地辨认后,不由地心开始一阵猛缩,隐隐的疼痛又直达我的每个手指尖,轻抚着那几个小字,唇轻颤,喃喃地念着:“乃――敢――与――君――绝!”的

我把簪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是寻,那一夜真的是他。

就凭这句话,我要去阴阳谷找他,我要出宫,我要去找他,他一定不会死的。

蓦地,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擦干眼泪,转身就往外奔去,尚未走出寝宫,就被喜儿和青青唤住。

“小姐!”的

“凤妃娘娘!”的

“喜儿,不许叫我凤妃,要么就象青青一样叫我小姐,要么就称我一声洛小姐。”我出声呵斥。

“洛……洛小姐?!不是的,小姐,您今日终于有反应了,喜儿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是梅妃娘娘弥留之际,嘱托喜儿一定要亲手交给您的。”的

喜儿说完立刻奔到一个及地的大花瓶处,很费力地将花瓶放倒,并倒过来,只见里面掉落出一个绣工很精细的香囊,喜儿拿起香囊奔向我,很谨慎地交到我手中。

打开香囊,一条很别致的项链映入眼帘,坠子上镶嵌了一块红艳似血的椭圆形玉石。我捏在手上,对着光,仔细地看了看,里面透着一个凤凰,那只凤凰宛如活地一般,昂首直冲九宵。

凤凰?红艳如血?难道这块玉石就是夏仲堂和夏之洛所说的那块血凤凰?

我握起拳头,将它紧紧的纂在手心。

天意!这一定是天意,连老天都在帮我。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只听参宿说:“彤妃娘娘,凤妃正在休息,请您不要擅闯掬凤宫。”

“如果我偏要硬闯呢?”是白映彤,她的口气带着几分不屑。

“亢宿,你不要以为以你现在的身份,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皇上已经下过旨,擅闯掬凤宫者,杀――无――赦!”张宿的声音带着更多的不满。

没待她们继续起争执,我便冲到门口,大声说道:“让她进来!”的

“凤妃娘娘,皇上有旨――”的

“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个字,就见不到今晚的月亮。”我用冰冷的语气冲张宿斥道。

“遵命!凤妃娘娘。”的

两个人乖乖的让了道,白映彤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我将寻送我的簪子很小心的插回头上。

“换个地方说话。”白映彤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能听道的音量说了一句,便直接往寝室走去。

我了然,这个女人肯定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对我说,遂吩咐青青和喜儿,让她们在外面守着,便尾随其后。

我在贵妃椅上躺了下来,可能是连续的受伤,身体真的太虚了。

“说吧。”的

白映彤一双美目盯着我,忽然但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很沉重地对我开了口道:“陆小凤,你想不想离开这里,离开皇宫,到外面去过自由自在,无掬无束的生活?”的

我挑了挑眉,歪过头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你想怎样?”的

“你先回答我,想不想?还是你想做皇后?!”白映彤的语气明显有点急。

“你看我这样子象是想做皇后的人么?”我冷冷地回答她。

“那好,吃了它。”她将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我。

“什么?”我?异。

“毒药。既然你那么想离开,那就吃了它。只要你肯吃了它,我就带你离开。”白映彤说的很认真。

这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我只是这样直直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接药丸。

白映彤看着我半天不接,冷哼一声,嘲讽起来:“怎么?你怕死?”的

“怕死!哼!你看我现在跟死有什么分别?”的

我站起身,夺过她手中的药,一口吞了下去。

白映彤见我吃了药,不急不慢地才开口道:“你刚才吃的是一种被称为‘黑寡妇’的剧毒,但请放心,它不会危及你的身体。黑寡妇,顾名思义,这种剧毒通常潜伏在服了它的女子身上,对该女子本身不会造成伤害,与常人无异,但终身无解。若有男子与之合欢,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便会寸寸蚀心,吐血而亡。对于男子来说,中了这种毒是有药可解的,但是炼制解药的时限是三个月,必须以与之合欢女子的血液做为药引。据我所知,中了这种黑寡妇毒的,讫今为止只有一个男人挺过了三个月的时间,等到了解药。”的

她顿了顿,又看了我一眼:“星宿门的所有女人都服过这个药。”的

我不禁睁大了双眼,盯着她看。她,给我这药的目的,难道是为了保住我的清白?

白映彤不理会惊异的表情,继续说道:“先皇中的就是这黑寡妇的毒,那黑寡妇就是柳如眉。不过,柳如眉,还有单不群都已经死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是为了那后位么?”我忍不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看我这样子象是想做皇后的人么?”白映彤以讽刺的语气将我的原话反还给了我。

“三日后,我再来找你,届时就是你出宫之日,你好好的做一下准备吧。”她说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扭头就走。

“等一下!”看见她停住脚步,我便开口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送青青和喜儿出宫。”的

她望着我不语,轻哼一声后,毅然转头走了。

我的心沉了,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如果我出去了,青青和喜儿还留在宫中,那只有一条路可走。我真的要走么?天啦!的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掌灯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寒意,我从贵妃椅上起身,打算上床就寝。

这时,一个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虽是初夏,但你的身体才刚恢复,穿这么单薄很容易受寒的。”的

曾经的面如温玉已然成了现今的龙威慑人,当他穿着龙袍出现在我面前,我确定我有一分钟的窒息。

今晚他来的很早。

他的手已向我伸过来,我下意识地就往后缩去,他的手只触及到我的一缕秀发,紧紧篆在手中,扯的我有点疼,我轻皱了下眉头,身体被迫地稍稍往他的方向倾去。

“小凤,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的

他的这一声怜惜让我惊慌失措,我只想逃避他,逃地远远的,转身想跑,无奈被腿前的贵妃椅给绊住,向下跌去。

忽然我的腰际被一只手大力地扣住,他一把抱住了我,然后将我轻轻地放在贵妃椅上,我想起身,但是他不允,用双臂将我困于他和贵妃椅之间。

“小凤,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的

他撩开我的长发,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凉,一条不知道长得什么样的项链已戴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我用朱雀石做成的一条项链。至于那四块石头聚在一起,究竟会有什么样力量,没有人清楚。曾经只是一时的兴起,但在遇见你以后,也就放弃了对那四块石头的狂热。如今,更不需要靠它们,天下依然在握。小凤……”的

他的手伸在我的颈后摩挲起来,看到他那副宛如猎豹一般的神态,双眸陡暗,盯着我的目光也越来越灼热,我开始惶恐了,侧过身子挣扎起来。他不让我有挣扎的余地,整个身体压了上来,将我困在他的怀中。

“不,不――”我才张口呼唤,我的唇便在瞬间被掠夺。以往他亲吻我的时候,我都是半梦半醒间,而这一次是完完全全清醒的,他先是吮吸我,忽然舌头伸进我的口中,试图欲与我纠缠。

我愤恨,便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唔!”他吃痛,嘴唇也离开了我的。

我别过头不看他,也不语。他用力地将我的脸拨正,强迫我与他近距离地对视。

他邪侫地一笑,在我耳边轻喃:“小凤,你的性子还是象以前那么刚烈!不过我喜欢!小凤……你让我等的太久了……我不想再等下去,我要你……”的

说完,他的唇如密雨一般落下,狂野地吻着我,让我找不到一丝开口的机会。当他的唇终于移至我的颈间再往下时,我终于可以叫开了:“我服了黑寡妇!”的

他的动作骤然停止,慢慢地抬起头直视着我,双眸中充满了危险的讯息,大声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的

“我服了黑寡妇!”我轻轻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是谁给你药的?是谁?!是不是白映彤?她今天来过,你告诉我,是不是她?是不是?你说――”他的面目变的狰狞,双眼的怒气不容我忽视。

我闭起了双眼,很无奈地说:“不是她!谁给我这种药并不重要……”的

“为什么?为了救活你,我甚至倾尽我的生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他抓住我双臂的手劲越来越大,发了疯一样的不停地摇晃着我。

忍住眼泪,我平静地说道:“齐哥,根本就不存在我原不原谅你,如果不是我冲过去,或许寻就不会死,我有资格将寻离开的全部责任推卸到你的身上吗?在我醒来的那一刻,什么都不存在了。齐哥,你觉得你将我强留在身边,你快乐吗?不,没有,在你的眼神中我没有看到。我留在这,只会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和你,寻他死了,他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懂吗?这样对我们来说,只是在互相不断地折磨,日子越久,只会让我们变得越来越痛苦……齐哥,放了我好吗?我已经服了黑寡妇了,此生也不会再有任何男人了。放了我,对你,对我都好。放了我好吗?齐哥?”

他紧扣着我手臂的双手终于放下了。过了很久,他的右手又抚上我的脸颊,深情的问着:“小凤,如果在遇到寻之前,你先遇到我,你会爱上我吗?”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扯出一丝微笑,应道:“会的!如果那时候,我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我一定会爱上你的,齐哥……”的

这句话是出自肺腑的真心话,不论会不会受到夏之洛影响,我想一定会是这样的。

“好!”他紧紧地拥住我,在我耳边哽咽着:“不放!永远都不放……”

三日后,西承宫内的一场大火映红了整个皇宫的天边。

一个叫做夏之洛,罪孽深重的女人在此化为灰烬。

一个叫做洛宝女人,带着一颗新的生命,抬着一具尸体走出了朝天门……

【书籍介绍】

洛宝因亲生父母的寻亲受到刺激,冲出家门时而撞车,灵魂穿越异时空,附在金壁皇朝三王妃夏之洛身上......

谁知此女原神绝非是什么善类,整个就一祸害千年的妖孽,曾经为了得到其夫三皇子瑞王爷上官寻,做尽了丧尽天良的缺德之事,而这些事情总会有暴光的时日。在洛宝好不容易赢得了上官寻的爱,可惜双方未来得及将爱说出口,洛宝因原神夏之洛的曾经所干的坏事而成了替罪羊。

一场错误的决战阻止,上官寻为了救洛宝而坠崖......

五年后重逢又将是怎样一番情形?

一个温文儒雅的男子将如何成为变态老怪?

夏之洛的身世之迷究竟为何?

飘渺如仙境的蝶宫是采花宫吗?

天下奇毒血影将如何得解?

神秘而百毒不侵的凤凰族人究竟在哪?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石究竟有何作用?

〖某花说明〗

1、某花指下的女主,不是女强人,不会打仗,不会玩心计,不会抢男人,也不会勾引男人,有的只是一个比较蠢的脑袋,为人憨憨的,喜欢粗口,外带少神经,是一个俗到不能再俗的人了,除了原神的美貎,基本是一无是处。

2、穿成王妃以后,不用工作,还有银子花,所以她也就安然享受,将吃喝完乐的潜能发挥极至,甚至爹娘老子在哪,全都抛至脑后。

3、因为是一俗人,而且还很白,所以来到古代,会套用名人的诗词装有才,会借用现代的歌装有艺。

4、因为少神经,所以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直喜欢,其他男人再帅再好,也不会想到去发展,所以不会这个男人要沾一把,那个男人要沾一把,坚持一个就够了,坚决不搞NP。

也看过其他的版本,但是似乎是我的的这个最全,如果在这种结局下还没完结,我也无语了!

该番外是接《寻爱上弦月(上卷)》滴...因为在零点滴上卷米有这个番外...

第五十一章番外寻之声(三)

夜风瑟瑟,落叶纷纷。

在那一心想要寻求答案的意念驱使下,我又站在了大相国寺的中庭。

白天她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萦绕在心头,那一夜离轩外她所说的话也依然记忆犹新,倒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一步一步迈向幽静的静心斋,虽然脚下的步调是那般缓慢,但是我知晓自己是多么渴望再见她一面。

“寒相催,暖相催,

催了开时催谢时。

丁宁花放迟。

角声吹,笛声吹,

吹了南枝吹北枝。

明朝成雪飞。

呵呵呵,你说,为什么梅花一定非要到寒冬腊月里才开放?哼!我今天要做武则天,我要它们今天夜里全给我开开来。”

她的声音清脆而明晰的传来,这么晚了,她在和谁说话?是谁会到这来?难道又是他?

轻跃上院墙,看清了院内之人,果真是他。

她的身上竟还披着他的袍子,该死的!

强忍着心中那团怒火,竟然莫明的静静守了下来……

“武则天是谁?”他端着酒盅问道。

那个笨女人一口仰尽杯中酒,站在光秃秃的梅树下,露着憨傻的表情应道:“武则天?哈哈哈,一个死了几千年的强悍女人。”

“死了几千年的强悍女人?!史上有这个人吗?是花神吗?”他问。

“花神?哈哈哈,花神?笨蛋齐哥,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也没有神,那都是人们以自己的意念瞎创造出来的,作为一种精神的寄托而已。”

她在说什么?

她又往酒杯中倒满了酒,这个笨女人怎么一点点防范的意识都没有。

又一口气饮尽杯中酒,高声念起: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欲说还休?她倒底有什么愁闷之极,无法言语的忧患?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愁苦的一面,甚至有一种想要迫切听下去的念头。

他笑捏着晃着手中的酒的杯,然后也一饮而尽,赞赏道:“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好词!好词!小凤,你的文采真的令人钦佩。”

心中一直存在着这个疑团,为什么他一直都叫她小凤?难道他知道一些什么却是我不知道的?她……倒底是谁?

“哈哈哈!文采?我哪有什么狗屁文采,只不过是把别人的东西顺手拿来用用而已,如果在现代,我这叫盗版,侵权。”

她总是站没有站样,坐没有坐样,说出来的话还总是让人……有哪个女人家象她这样把这些不雅的词语整天挂在嘴边。

现代?盗版?侵权?

他代我问出了心中的疑虑:“现代?盗版?侵权?呵呵,你这说的是哪里的方言,难道又是你娘家乡的?”

她又喝了一杯,愁闷地又开了口:“呵呵呵,是啊,我娘的家乡,这辈子恐怕都回不去了。哈哈哈,金碧皇朝,来到这里,我得到了什么?一具身体?一身的伤?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一份虚幻的情?齐哥,你告诉我,我得到了什么?”

她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说的话我也越来越不明白。

“小凤,你在说什么?你喝多了。”他拦下了她。

“齐哥,你不用担心,我没醉。该死的,这酒怎么这么快就没了?拿来,把你的拿来。”她一把夺过他的酒坛,又斟满了一杯,一仰而尽,继续道:“好象今天是你来找我解闷的,现在倒变成了我在向你诉苦。呵呵呵!你老子死了没?”

“小凤,你……”

“哼!死!告诉你,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如果他死了,记得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是只有最后一口气,我都一定会去皇陵挖他的尸体出来鞭尸。”

“你真的喝多了!酒杯给我。”

他夺过她手中的酒杯,顺势也将她揽进了怀里。

妒火越烧越旺,上次的事已经让我疯了一次,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正打算跃下去,却见她一把推开他,喃喃说道:“醉?我还真想醉一把。来来来,让你看看我倒底有没有醉。切!她不就是会跳舞么?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跳。”

我被她的姿势给愣住了,只见她两只手微微弯曲,右手略高一些,左手更向外一些,嘴里哼着不知是什么调的曲调,一会向前连走几步转几个圈,一会向后连走几步再转几个圈,身体应该是受酒力的影响,在她不停旋转的时候,步伐都不怎么稳,这是跳舞吗?我突然很想笑,这明明跟一个醉汉蹒跚走路差不多。

忽然,她摆了一个仰面朝天向后弯腰的姿势,重心一个不稳,向后跌去。

我跃了过去,一把接住了她,没想到她却倒在我怀里睡着了。

“小凤!”他也冲了过来,看见是我惊诧的只说了一个字:“你?”

“二哥,已经夜深了!”我淡淡的开口道。

他带着失落的口吻问道:“你真的决定要离开?!”

我避开他灼热的视线,点了一下头。

“好!好!好!原来我费心挣扎了这么久,还是要逼我这么做!”

“逼你?如果你真的对她有心,为什么还要让她受皮肉之苦?你倒底是想折磨我,还是想折磨她?如果你想折磨我,就直接冲着我来!为什么一定要拖她下水?一边爱着,一边伤着,你觉得这样好过,是不是?二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还要沉迷下去,有些事情永远都不能强求,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清醒?”无法抑制情绪,真的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相继沉默了很久,他一直都未曾开口,但目光也渐变的阴鸷而冷冽。

在我深叹了一口气后,他终于出了声:“好!夜已经深了。那你就好好的守着她!你和她能不能离开,就拭目以待!”

“等一下,你的东西!”我在他转身之际,将她身上的袍子解下丢还给了他。

他带着怨念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抱着这个笨的象猪一样的女人进了屋,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一切刚弄好,正准备坐下来,岂料,她却睁开了眼,坐了起来,两颊泛着可爱的红晕,醉眼迷离,傻里傻气地笑了起来:“咦?齐哥,你的脸怎么变了?”

她的手摸上我的脸,左捏捏右捏捏。我想我的脸色变了,一想到她有可能对他有这种亲密的举动,无名的妒火就开始燃烧起来。

“我的脸哪里变了?”拉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穿的这么单薄,难怪手会这么凉。

她抽回手,双手捧起我的脸,也将自己的面庞贴了过来,喃喃呓语道:“难道我真的喝多了?你的脸怎么变成他的了?”

嗯?那个“他”是指的我吗?

“本来就是我。”我好笑地回道。

望着她这副迷迷茫茫,噘着嘴,又傻又呆的模样,身下的欲望已在鼓噪。

“是吗?”她歪着头,突然张开嘴,往我的下颚处狠狠地咬了过来,她还真是没有改掉这个咬人的坏毛病。

我没有动,任由她咬着,我知道,通常她在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举动。

“上官,真的是你吗?”她松开了嘴,象个小可怜一样哀凄凄的问道。

“傻瓜,不是我,还会是谁?”爱怜地帮她顺了顺头发,轻抚她削瘦的面颊,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她都瘦成这样。

“上官,你是一头猪,我警告过你,叫你好好给我守身如玉的,你都忘哪去了?你怎么还可以让她抱你?你怎么可以?我捏死你,捏死你。”她的手往我的腰部狠狠地捏了几下,又凶神恶煞地叫道:“哼!幸好你没有反抱她,不然我就剁了你这对猪爪!”

我笑了起来,没想她的醋劲这么大。

“我只想抱你!”将她轻揽在怀,不管白天的话是真的,还是那夜离轩的话是真的,我都不想再去探究,再次面对她,我只知道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手。

“上官……”她象小孩子一样趴在我身上委屈地哭了起来,我轻抚着她,她哽咽着道:“那晚……在离轩外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记得吗?第一次,在离轩里,你怀疑我不是夏之洛,怀疑我易容。是的,我不是她,我不是夏之洛,我叫洛宝,我真正的名字叫洛宝。”

她的话让我惊愕,身体也跟着一僵,原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扶着她的肩,嘴中喃喃的念着:“洛宝……”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不住地点着头,开口道:“是的,洛宝。该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正如第一次我跟你说的那样,的确是借尸还魂。我是来自异时空的人,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谁知道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夏之洛。不过,她已经死了,在我受完那几鞭之后,是她用她的生命,成全了我。所以,白天说的话也是真的,因为那是代她说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叫我怎么说的出口?”

借尸还魂?来自异时空?她的话再次让我惊异,愣愣地望着她的面容。

当初对她,就如花鬼所说的那样,是她对我下了盅,让我就象着了魔一样,不论是目光还是心,都开始随着她的身影痴痴追随,日子越久,越见浓烈,从刚开始的排斥到沉沦到最后的无法自拔……

呵呵,原来是这样。

她是谁不重要,她来自哪里不重要,心中百转千迴,莫明的疼痛,而让我心痛的是,那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却要代人受过,一一承受。

傻瓜,天下间再没有比她还要傻的女人了。

望着她一颗颗跌落的泪珠,我俯下唇,吻去那一滴滴伤心泪,一遍又一遍。

一个月之久的分离,对她的思念与渴望,瞬间燃遍了全身。吻着她的泪,她的唇,一路吻向她的颈间,再轻咬向她那小巧诱人的耳垂,聆听她那让人疯狂的嘤咛。

我嘶哑嗓子,在她耳边轻喃:“洛,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她变得娇羞起来,让我不禁莞尔,原来我的洛也有这样的时候。

轻轻为她褪去衣裳,当她洁白无暇的胴体映入眼前,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缓缓的转过她的身子,那背部原本是柔软如丝滑的肌肤上,如今被七道丑陋的疤痕给占据着,手指覆那片伤痕,她轻颤,我懊悔不已,如果在打下第一鞭之前,我就拦下,就不会这样。

沿着第一道伤痕,逐一向下疼惜地轻吻着,口中一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上官,你不要这样……”

看见她难过的面容,轻吻了一下她诱人红唇,便从怀中掏出花鬼给的可以去除疤痕的伤药,仔细地为她涂抹。

“洛,你左肩的那个血痣真的很美。”

“嗯?”

当做完这些,她转过身,不知道是酒力的原因,还是她害羞,双颊已飞满了红云。

“上官……”

“嗯?”

“能不能……让我也看看你的伤?”

“好!”

我抓住她稍嫌冰凉的手,伸向自己的衣襟。

当她摸上我胸前,和她同样但是已经淡却很久的伤痕,傻里傻气的又哭了起来,也学着我刚才那样一一亲吻起来。

这个诱人的小妖精,以这副足以让任何男人都能血脉澎涨的姿态勾引着我,还浑然不觉。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

“我要帮你擦药!”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过会再说!”

“嗯嗯!不!你知道吗?从我睁开眼,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真的,虽然你那个时候凶巴巴,对我没有半点人情味,除了会骂我,还会对我用武力,但是我就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你,所以你才是磨人的妖精。”

听着这让人心疼的表白,我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我的舌疯狂而浓烈地与她的香舌痴缠。她的身子越来越酥软,越来越滚烫,双臂紧紧的环住我的脖子,与我的身体紧密无间的贴在一起。双手爱抚着她那令人如痴如醉的曼妙玉体,随着她那充满诱惑的呻吟不经意间的溢出,下身的膨胀感也越来越激烈。

将着她的娇躯深深地压在自己身上,缓缓地躺下,我憋足了劲,好不容易嘶哑着声音冲出口:“今晚……我是你的……随你怎么样都可以……”

她抬头看着我,那双动人的黑眸,充满了流光溢彩,媚笑着:“是你说的,我今天一定会将你好好的拆骨入腹。”

我和她很快挣脱了剩余衣物的束缚,这个小妖精沿着我的额头,鼻子,嘴唇,下颚,颈窝,胸膛,小腹,甚至我昂扬的欲望,一路折磨着我……

随着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让情欲的气息斥满了整个清心斋……

“以后,你的笔只能画我。”

“嗯。”

“以后,你的眼睛只能看我。”

“嗯。”

“以后,你的怀抱只能有我。”

“嗯。”

“以后,你的唇只能吻我。”

“嗯。”

“以后……”

“以后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将镶有玄武石的金簪放入她的手中,轻吻着她的发鬓,我柔声道:“洛,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东西,一定要好好的收好它,不要弄丢了!”

拥着她,挤在这张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平躺的床上,从来未有的幸福感在此刻涌上了整个心头……

过了许久,再次亲吻着那张令人眷恋,却因疲倦而沉睡中的容颜,在她耳边轻声软语:“洛,我爱你!等我!带你一起走!”

带着多般不舍的情愫,我打开清心斋的屋门,走入依然幽黑的晨幕下……





第五十二章番外白映彤篇 文 / 花清晨

(一)

夜已深,人未寐。

秋,又是一个凄清幽冷的秋……

七年了,娘被带走的那日,也是这样一个月夜。

无助,哀伤,孤独,徘徊……

原来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整整七年了。

望着手中的这张字条,一个任务,一个人名,一条人命。

白进河。

抬头望向天空,夜幕下寥落的几颗星星,纵然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散发着万点清辉,只会让夜色下那熟悉的一切显得更加寂寥而苍茫。

一切,将在今夜结束。

即使要杀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生父亲也一样,一个杀手是不会有情的,更何况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了。

我用剑抵了一下那道陌生却又熟悉的门,门被从里面反锁着。举起手中的剑,硬生生的挥下去,门开了,也惊醒了屋内的人。

“谁?!是谁这么大胆?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屋内的中年男人惊慌失措地爬下床,边叫唤着,边点着灯。

“不用叫了,不会有人来的,你养的那些所谓江湖败类,此刻全在做着春梦呢。”我出口打断了这个我称呼了十七年之久“父亲”的男人的呼喊。

“映彤?”

灯被点亮了,霎时间,整个屋子亮了起来。

“真的是你,映彤,你怎么会这身打扮?这么晚了,你到为父的房中做什么?还提着剑,你想干什么?!”白进河的厉斥一声高过一声。

“尊贵的朱雀国南风进王爷,你看我这一身打扮,想做什么?”我冷笑着反问,并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伪君子的丑陋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你什么时候做起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

我用剑抵着他的咽喉,逼着他一步步退回床边,坐了下来。

“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见不得人有你做的那些事情见不得人吗?为了让朱雀王和他的子民承认你这个被遗忘的高贵身份,为了表示你的忠诚,你的能力,就要靠卖妻求荣吗?你如今的地位是怎么来的?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以为你忠心吗?当权力在握的时候,你还不是抛弃了你的忠诚,你原有的身份。我说的对吗?尊贵的南风进王爷。”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的父亲果然就是不一样,这样的时候还能如此的镇定。无情的人生下的孩子也是同样的无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映雪是个懦弱的人,明知自己的娘亲被当做货物一般,转送给别的男人,还坚持着相信是自己的娘亲红杏出墙,背叛了家人。我和她不一样,从我看到娘亲哭着被人拉离的那一幕,我就知道她是被迫的。一个那样温顺善良的女人,除了我之外,她的天地里就不曾再有过其他闲杂人等,怎么可能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切都是你捏造的,为了你的荣华富贵,你可以卖妻卖妾,就连女儿也是你的棋子。尊贵的白相,你卖掉三娘的时候,应该等她生完了再卖的,多可惜,你少了一个可以做棋子的女儿。哈哈哈――”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终于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不然我会怀疑这个无情无义卑鄙小人连胆都没有。

“死!”我轻吐一个字。

“你这个不孝女,想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你不怕遭天遣吗?你这个畜生!我白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个畜生――”

我不想再听到多余的废话,便点了他全身穴道。他不能言语,只能睁大了双眼瞪着我。

“星宿门要杀的人,若要他三更死,决不会留他到五更天。你以为你以朱雀石换上官寻的命,就一定换的成么?哼!白进河,我不会让你很快死的,那样就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的血一滴一滴的慢慢流尽,让你尝尝万蚁啃噬的滋味,这样才能偿还你对娘亲犯下的全部罪孽。白进河,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我在他身上刺了八十四剑,一个月一剑,七年共八十四剑,那么多剑痕加起来,不会立即要了他的命,加上我手中这瓶蜂蜜,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擦干净我手中的剑,望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虽是带着眼泪的笑,七年来,第一次我笑的这么开心。

为了能够找到娘亲,我将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的一切全部卖给了一个鬼魅一样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支持我活下去的唯一力量,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她,能够再见她一面。

可是梦碎了,她早就死了,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死了。

从皇陵失手回来之后,我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知道了娘的消息和事实的真相。

我问他:“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那个男人给我的答复是不想我死的太早。

不想我死的太早?

浑身都沾满了鲜血的人还有选择生与死的资格么……



(二)

望着眼前这个一直在把玩着手中那个簪子的女人,我很羡慕她。

羡慕她什么?羡慕她能够随时随地开怀大笑,羡慕她总是有那么多可以去笑的理由,羡慕她……

因为我不会笑。

不知道她是怎样说服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的,门口已经不再有人看守,这对我来说,送她出宫更轻易了一些。

我让曾是映雪的贴身宫女双盈,将整个掬凤宫包括角落全部洒满了酒,整个大殿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我倚在窗前,目光还是盯着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她还是在看着手中的簪子,似乎周围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似乎今日要出宫的人不是她一般。

“回禀娘娘,照您的吩咐,全部都已安排妥当。”双盈跪在那向我请示。

“很好。就在这呆着别动。”

我向那个女人走过去,问她:“你准备好了?”

她转过头看着我,轻扯了一丝笑,嗤道:“有什么好准备的?”

她就是可以那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总是可以笑的出来,愿意的不愿意的,生气的高兴的,开心的悲伤的……

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目不转睛地与“他”对望。

第一次与“他”这样近距离的对望是什么时候?是大相国寺的那一次吧。

第二次与“他”这样近距离的对望是什么时候?是皇陵的那一次吧。

第三次与她这样近距离的对望,是在康王府,但她却不是“他”。

我终究还是没能忍得住,紧紧地抱住了她,然而也立即感觉到她的身体变僵了,她惊诧地叫出口:“你?”

我以我惯有的高傲语气对她说:“夏之洛,我抱我想抱的那个人,你不需要紧张,他不是你。”

“为什么你要帮我?”她轻轻地问着。

这个问题,我曾一次又一次的问过自己:我为什么要救她?

我发现我竟然答不出来。

这会轮着她亲口问我,我依旧答不出来。

“你会死么?”她又问我。

我不答。

“谢谢你!”她的双手回抱了我。

七年了,我渴望娘亲温暖的怀抱渴望了七年了,而今天她给了我同样安定的感觉。

很久很久,我终于松了手,站起身,再次对她冷冷的开口:“陆小凤,如果下辈子再让我遇见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露出了“他”那惯有的痞痞笑容,应道:“好!我在天涯海角等着你。”

在眼角的眼泪没有滴落之前,我快速转过身,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我还会哭,原来我活得是这么的不开心,真地好想开心的笑一场。

“来吧!换上这身衣服。”

她换好了太监的衣服,我帮她易了容。当一个相貌平凡的小太临出现在眼前时,我知道“他”将永远离我而去了。

“小禄子,快去吧。明远宫的几位公公还在等在你呢。”

“遵命!娘娘!”

她缓缓地向殿门走去,蓦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我说道:“你不会死,对吧?跟我说一声,你不会死!”

“嗯!不会!”

目送她迈出了殿门,我又轻轻地说了句:“我喜欢你的笑容。”

渐渐地,她的整个身影消失了……

我走向双盈,看了她一眼,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一掌击晕了她。

不忠于主子的奴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我站在掬凤宫前,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簇簇的火焰慢慢地将整个宫殿吞噬……



(三)

他又戴回了那个面具。

现在正端坐正前方椅子上的男人,是我的主人,星宿门的门主,不是那个身穿龙袍,地位至尊的男人。

对待我们,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黑寡妇是你给她的?”

“是。”

“掬凤宫的火是你放的?”

“是。”

“你该死!”

当他的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我的整个人也同时向后飞了出去,撞碎了斜后方倚墙而立的花瓶,身子落下的时候,一个花瓶的碎片正好插在右眼下方的脸颊处。我爬起身,倚墙而坐,木纳地将碎片从肉里拔出,熟悉的热流流过脸颊,流向嘴角,与口中吐出的血混合了。

那张面具已经来到眼前。

他拿下那张面具,以他真面目与我对视,他单手掐住我的喉咙,我知道他只要一用力,所有痛苦都可以在瞬间结束。

“七年前,你将你的命你的灵魂全部都交给了我,也发过誓永远都不会背叛我。你跟我的时间最久,也是最让我下不了手,为了你我也破了很多次例。但不是每一次,都可以象曾经我对你说的那样,我不会让你死的太早。”他的力道在一点一点的加重,窒息的感觉让我闭起了双眼。

在我以为就要解脱的时候,蓦地,那道力量没有了。

“为什么?并不是为了后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睁开双眼,面对这个我曾发过誓永远不背叛他的男人,第一次,我有了想将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的欲望。

“我喜欢她的笑容,我渴望有她那样的笑容。从她醒来的那一天开始,那个笑容我就再也没在她的脸上看见过。如果她还继续留在这里,无疑是将她再次推向另一个悬崖。到那时,就算你耗尽你所有的真气为她运功,把天下间最稀有的珍贵药材全部用在她的身上,她也不会再回来。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无论你怎么努力,她永远都不会属于你。爱并不是占有……”

他威慑的双眸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我很奇怪,从头至尾除了怒气之外,却找不到一丝杀气。

这一次他没有以他命令式的口气问我,而是以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语调问道:“她出宫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有。”

“她说了什么?”

“她让我跟她说一声,我不会死。”

“呵呵!这就是她。”

他站起身,走向窗台。

空灵清凉的一阵夜风吹了进来,携了一阵阵春夜独有的芬芳气息飘然而至,轻轻地扣响窗前那一串竹铃。

他深深地叹息着,幽幽地开了口:“如果没有我的默许,你以为就凭你能送她出得了这金碧城?爱并没有让我完全失去理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转过身,慢慢地又向我走了过来,这次的神情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又回到那个冷漠无情的星宿门门主。

“你要为你的背叛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的掌已经覆上我的百会穴。既然选择了,我就没有指望能够逃,闭上双眼,安然的等待地狱之门的开启……





下卷第一章开心语录(一) 文 / 花清晨

我姓寻,名唤开心,连起来就是寻开心。

今年十岁,有一个比自己大十五岁的老妈,一个比自己大十三岁的小姨,还有一个帅到无法形容,却失踪达五年之久都未曾现身的老爸。

而我这个天下少有,唯我独尊的姓名,就是我那个仅比我大十五岁的老妈给起的,她说爹叫寻,她希望我活的开心,所以就给我取名为寻开心。

当我知道为了名字而懂得和老妈争辩的时候,她却轻描淡写的说,要怪就怪我上面没有大哥或大姐,不然的话,我还可以得到另一个“动听”的名字,叫做寻欢。

听听,有这样替儿子起名的吗?

所以呢,她为什么不让我叫她娘,而叫她老妈,也是司空见惯了。

不过呢,我们全家人的名字还真不是一般的怪,老妈叫洛宝,而小姨则叫洛笑笑。

卖笑的加上寻开心的,凑在一起刚好是活宝。

老妈说是小姨平时太无聊,索性就帮她给弄了间客栈给她经营,好打发打发时间,顺便可以多学学怎么赚钱,将来嫁了老公,如果老公不听话,就用银子砸死他。客栈的名字相当的大气哦,叫做“龙门客栈”。而她自己则是开了好多家连锁,名唤“洛氏马桶”的马桶专卖店。当时我还小,一直以为那就是普普通通的子孙桶而已,后来才明白,原来此马桶非彼马桶,而是富有创意的高级子孙桶,名曰“抽水马桶”。

总而言之,开心的老妈按我们正常人的角度来说,她属于不正常,但若按那不正常人的角度来说,她是相当的正常。

曾听小姨说过五年前冬至的前三天,刚好是老爸失踪的那一天,所以每逢这一个月的月初,老妈都会玩失踪,而总会在冬至的三天前回来。一回来就会抱着个酒坛子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尽干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但总在第二天醒来后,就会将其做过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日,刚好是冬至的前三天,事发地点也就是小姨的新龙门客栈,开心的老妈抛弃她的马桶专卖店不打理,又蹲在此地开始在酗酒。

鉴于开心的老妈只要一沾酒,行为皆处非常人状态,所以这段时间内所发生一切事情皆由开心我来做她的代言人。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照的人懒洋洋的。

客栈内的生意很好,几乎是满座。

本来我应该去习武的,但是被笑姨给留下,说是要看着点老妈,所以很无聊地坐在柜台前拨着算盘珠子,一边不停地用眼神瞟着那个躲在柜台里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很没形象的,正在酗酒的老妈。

正在发呆之际,一个书生扮相的男子从门外飞了进来,“叭”的一声,撞上其中一张桌子,桌子顿时间碎裂。这个可怜的男子摔落在地上,还不幸地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啊――”

顿时间,客栈内乱成一团,这时堂内的所有客人,都被这一景象吓地夺门而出。我也被这种情形给惊住了,而这会笑姨刚好在后院,我推了推老妈,告诉她出事了,而她仿佛聋子一样,痴痴呆呆地趴在膝盖上半眯着眼。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一袭湖水蓝衣裙的美丽姐姐奔了进来,扑倒在之前已倒地的书生身上,梨花带雨地哭喊着:“先生,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是依依害了你。”

我赶紧让小二跑到后院去叫笑姨,自己奔向那名漂亮姐姐,意欲同她扶起摔倒在地那名奄奄一息的男子。

这时,从门外又走进来两名同着水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和一名水蓝衣裙的年轻姐姐。

只见那名身着同色衣裙的姐姐对我身边的这名漂亮姐姐说道:“依依师妹,快跟我们回去,不要再惹师父不高兴了。”

这名唤作依依的漂亮姐姐怒应:“我不回去,要嫁你让他自己去嫁好了。呜呜呜……先生,你醒醒……”

原来是复杂的感情纠葛啊!

“师妹,你最好和我们一同回去,待会若是大师兄到了,你――”中间那位长相还不错的男子开了口。

他的话未说完,左边那个长相有点不入眼的男子突然出声打断:“三师兄,说那么多干嘛?直接将师姐绑回去得了。先让我一剑废了这个书呆子,看他以后还敢再诱拐良家女子?”

他说着,手中的那柄剑便已向我一旁的书生袭来。

“开心!小心啦!”笑姨终于来了,很及时地将我护在怀中。

说是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飞来一根筷子直戳那男子的手碗,只见他吃痛,手中的剑“当”地一声落地,随即就听他暴跳如雷:“是谁?是谁在那暗算我?胆敢和我们神剑山庄作对,有种的就站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呃?难不成是笑姨,可笑姨手中并无筷子啊。我又向四周望去,店内一楼已无其他人,再向二楼望着,只有一位一头银发的男子背对着大厅依栏而坐,优哉优哉地吃着东西,应该也不会是他吧?

“丫丫个呸的,老娘说了今天不开业的,怎么又开门了?吵死了!”

伴随着这一声河东狮吼,柜台面上便多了一只肉呼呼的手,再接着,一头乌发齐肩,身着怪异服装,体型微微有点发胖,左手提着一坛酒,面部表情极为不爽的一位绝代佳人从柜台里面站起来了。

呃?老妈怎么这样就清醒了?那筷子该不会是她扔的吧,那也太神奇了吧,还带拐弯的?

完蛋了,她这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肯定有人要倒大霉了,我赶紧拉着笑姨往一旁缩了缩。

老妈提着酒坛子向那几个人走过去,眯着一对醉熏熏的双眼,打了个酒嗝,凶神恶煞地开口:“他丫丫的,刚才是哪个鸟人在这边叽叽歪歪,废话罗嗦,嚷着要砍人的?是你?是你?还是你?!”

老妈这种粗俗的言语一出口,就将众人给震住了。

但很快地,被筷子击中的男子听了老妈的话后,又立即跳了起来:“你这个乱七八糟,长得又丑又胖的女人,竟敢骂我们是鸟人,我看你是活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你以为你嗓门比我大,气焰就可以比我高?我管你什么鸟人,总而言之,你吵着老娘我喝酒睡觉就是你的不对!你刚才说什么?我又肥又丑?有种的你再说一次试试看?你以为你长得这德性就是人模人样,看你那獐头鼠目的小样,眼睛比他妈的绿豆王八眼还要小,五短身材,脚底下垫块砖头还不一定有我高。哼,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男人,长的比我矮,还一矮矮三寸。真是白白糟蹋了这一身衣服,玷污了我这客栈的空气。”

唉,老妈那些粗俗死人的话只要一出口,准能把人给活活气死,平时还晓得知道要收敛一些,这只要一喝酒便是烦不了了。

楼上传来一阵闷笑,我看到那个一头银发的男子背部正发好在抖动。

“你,你,你这个臭婆娘!我范健今天要是不好好地教训你,我就跟你姓!”

犯贱?这人名字咋起得的比我还要至尊无敌?

“师弟!”那位被称为三师兄的男子拦住了他。

“果然是犯贱,真是人如其名啊!”

看那犯贱脸部肌肉不停地抽动,估计再被老妈气下去就要吐血了。

那二师兄安抚了犯贱后,朝老妈很不悦地开口:“这位姑娘,何需如此出口伤人。在下神剑山庄的平津,我们师兄弟只是来处理家事,碰巧路过贵店而已。”

“出口伤人?处理家事?碰巧路过?哼,这位小帅哥,你在说什么鬼话呢?处理家事不回家好好处理,跑到我龙门客栈来砸什么场子?是我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你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我满堂的客人全都被你们给吓跑了,这笔账我要找谁算帐?!”

这位自称平津的二师兄脸上有那么一刻乌云罩顶,估计是被老妈那一声帅哥叫的云里雾里。

一旁的蓝衣姐姐开了口:“这位姑娘,稍安勿躁。今日你这里的一切损失,自会由我们神剑山庄来承担。请姑娘放心,待我们回去之后,自会好好地处理此事。”

老妈突然“咯咯咯”地冷笑了几声,那声音听地我鸡皮疙瘩直打,她怪笑道:“美女,你在开玩笑吧?等你们回去处理?你们几个要是跑了,我找鬼去要银子?”

“你这个疯女人,我们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庄神剑山庄,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会赖你这区区几个钱的小账?”

“人贱山庄?开心你听说过吗?”老妈一脸白痴的表情问我。

“老妈,不是人贱,是神剑啦。”我无力地轻声应道。

“哦!我管你是人贱山庄还是贱人山庄,赔钱就是王道。你们几个今儿要是不把账给我结了,就别想走出我这龙门客栈。”老妈说完一把将酒坛子给扔在地上,“哗”地一声暴响,看上去那架式还真有点地痞流氓的样子。

“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竟敢污辱我庄圣名,那也休怪我们神剑山庄的不客气了。”

糟啦,那位本来很温和的平津二师兄也动怒了,提起剑就往老妈这刺过来。

一个眨眼,笑姨便一把拉过老妈,一个旋身,便以手中刚才捡起的一截断了的桌腿,挡回那把剑。

那平津二师兄在看清笑姨的脸后,先是一阵惊艳,再是失神,待回过神后便收起剑,很奇怪地问了一句:“你是蝶宫的人?!”

呃?难道笑姨脸上有只蝴蝶就是蝶宫的人,那今天在脸上她画蝴蝶的老妈岂不就是蝶宫的创始人?

笑姨连理都没理他,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老妈,但见她很温柔地看着老妈问道:“姐,你没事吧?”

“没事。笑笑,你让开。”老妈将笑姨拦至身后,那张胖胖的可爱小脸顿时变得狰狞可怕起来:“阿强!给我关门!放狗!”

老妈生气了。

不一会,她脚边便蹲坐了个半米高,头顶上有三簇火焰,垂着舌头的狗狗,老妈说它本名叫哈士奇,但又另给它取了一个很厉害的名字,叫做将军。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赔理道歉,帮我把桌椅扶好,弄坏了的照价赔偿,今天所有客人的消费你们全部由你们买单,不收欠条,不收信物,只收银两。如果做不到,那么我就要你们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怎么出我的龙门客栈。”

那几个人听得一头雾水,貌似头顶上升了几条黑线。

忽然犯贱大叫起来:“三师兄,别听这个胖女人鬼址――”

“将军!”

那犯贱话未说完,只听老妈一声令下,将军便扑向犯贱将他压倒在地,龇着牙,不停地用舌头舔着他的脸。

“三师兄……”犯贱声音颤抖地叫着平津。

“这位姑娘,你真是太过份了!”蓝衣女子欲上前用剑挥开将军。

只见笑姨绽开了一抹倾倒众生的笑容,开口了:“蓝衣姑娘,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俗语说的好:狗脸无毛,说咬就咬。”

这时,大门被推开了,又是一位身着水蓝色长衫的男子进来了,俊朗刚毅的面容下,目光深沉而锐利。按老妈的言语就是,这男人简直就是个极品。我长大了也要像他这么俊。

“大师兄!”这几位皆开口深情呼唤着。

我低低地对笑姨说:“笑姨,他好俊哦,开心长大了也要像他这样,迷倒众生!”

笑姨轻笑,谁知这句话不小心被老妈听到了,她轻敲了我一下头,嗤道:“帅,帅个屁啊,跟你老爸比起来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没水准的家伙!”

哦!老妈下手真重。切!老妈就知道老爸最帅,可是五年了我一眼也没瞧过,唯一见过的就是她房里那张迷死人的画,说不定那是她整天胡乱意淫猜想而画出来的。

这个男人并未理会他们任何人,一步步走向我们,在老妈面前站定后,双手作揖,谦恭有礼的开口道:“两位姑娘,在下神剑山庄管焰城。我们神剑山庄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姑娘海涵。今日给贵店造成的一切损失,皆由我们神剑山庄承担,烦请两位姑娘,将所有损失一一列个清单,以作赔偿。”

“将军!”老妈又一声令下,将军“嗖”地蹲回她脚边。

“大帅哥,今天看在你好言好语的份上,我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稍后,我们会整理一份清单送往你们神剑山庄。但麻烦你回去请好好教育教育你的几位小师弟,俗语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要乱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小心祸不单行。”

“多谢姑娘说教。”这位叫做管焰城的大师兄在说完这句话后,目光便在笑姨的脸上稍做停留,那里面有几丝我看不懂的神情,只见他的嘴角很自然向上轻抬,露出一副很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有偷偷地瞄了一眼笑姨,她居然脸红了,还娇羞的垂下眼帘,直盯着自己的双手。咦,这好像还是头一次见笑姨有这种反应。

老妈呢,在这时很不给面子地“嗯哼嗯哼”轻了几声嗓子,挡在了笑姨的身前,双手抱胸,对管焰城呶了呶嘴:“那几张桌椅还睡在地上呢,天气凉了,会着凉的。”

管焰城收回盯在笑姨脸上的目光,笑了笑,转身将倒在地上的几张桌椅一一扶正。

“大师兄!”那几位好像意见很大哎。

管焰城将桌椅扶好后,便走到那个叫依依的漂亮姐姐面前,毫无任何表情地说道:“如果你不想什么人再有事的话,现在就跟我走。”

“大师兄……”依依姐又哭了,虽然口中带着哀求,却毫无一丝抵抗,貌似很乐意地丢下先前那个她称为先生的书生,站到他们一群人中。

一行人在管焰城大师兄的带领下,正欲门口走去,老妈在此时又叫了起来:“等一下,你们好像还丢了一样东西在我这店里没带走。”

老妈的嘴嘌向那位书生。

“他不是我们神剑山庄的人,他的去与留我们无权干预。”管焰城道。

“那你兄弟们把他打伤了,他现在动也不能动,势必这看大夫的银两和这住宿的银两都要我来掏咯?”

“好说。”管焰城再度转回来,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往桌子一放,然后又转身向大门走去。

而那锭银子可不是就那么简简单单平平静静的躺着,而是深深地嵌入桌子里,真应了那句入木三分。

啊!没想到他人长的这么帅,武功还这么深厚,真不愧是神剑山庄的人。生平,我开心第二次有了偶像。

老妈讥笑一声,走到桌子跟前,一巴掌拍了下去,那锭银子便自己跳了出来,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线,落入她的手中。她刚转个身,桌子便“轰”地一声散倒在地。

众人看了此举之后,皆惊异。

老妈就是开心我生平的第一个偶像。

真是滴汗!老妈有一身很怪异的内力,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好好地控制,每次都只会拿出来当蛮力使,真是暴殓天物。

“呶,笑笑,大帅哥替他付的看诊费和住宿费,收好了。还有那张碎了的桌子也挂在贱人山庄头上。这个百无一用的臭书生,等他醒了后,要么叫他付银子,要么叫他留下来做小二,用以抵偿我为他出头的劳务费。啊!他大爷的,酒喝多了,头好晕,我好困,我上楼先去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们慢慢收拾。”

望着老妈那丰腴的身形一扭一扭向二楼客房走去,开心不禁有点感慨。

其实开心在五岁那年,第一眼见到老妈的时候,以为是仙女下凡,当时的她比现在的笑姨还要漂亮百倍,曾经还有过幻想长大了要娶老妈做老婆,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后来她越来越能吃,还总是能将那猪的形态发挥到极至,成就了现在这副模样。

而笑姨总是以一副我小屁孩不懂的神情告诉我:这天下间最伤人的便是情。



第二章夜寻欢 文 / 花清晨

今天又是新的开始。

唉!每次喝完酒,第二天总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这年头要是有脑白精,咱立马就去搞几瓶。

昨晚糊里糊涂的就在客栈某间客房里睡着了,还好没摸错门,不然摸到客人房里我的脸就丢大了。边打着哈欠边伸着懒腰打开屋门,差点没被门外的开心给吓死。开心一看见我,就扑了过来。

“老妈,你今天起床比平时早哦。”

“是吗?难怪觉得眼皮还在打架,还是有点困。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搂着开心往楼梯方向走去。小家伙,只比我矮一个头了,再过两三年,估计要和我差不多了。

“巳时三刻。”

唔,今天起的是比平常早一些。

“开心啊,昨天我喝的迷迷糊糊的,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啊?”我停下脚步,因为这个问题我比较关心。

“老妈啊,当然有啦,你哪次喝多了,不都要弄些情况出来?我今天来守你的门,就是要告诉你昨天的事。”

晕!我就知道准没好事,自从和夏之洛合二为一以后,她那该死的毛病好死不死的就这么给遗留下来了。

“我……有边脱衣服边跳舞?”开心摇头。还好,只要没在自家客栈里裸奔就好。

“我……咬将军的狗腿了?”开心还摇头。嗯,不用为得狂犬病而担忧了。

“我……该不是强抱某个‘帅哥’了吧?”开心再摇头。吼!上次的那个哪里是帅哥,分明就是一头猪,居然还敢跟我大叫他吃亏了。

“老妈,不是你咬将军,而是你让将军去扑人了,而且扑的还是天下第一庄神剑山庄的人,还有你还骂神剑山庄是人贱山庄贱人山庄。”

之后,开心笑眯眯地把昨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啊!啊!完蛋了!平时很低调的我居然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笑笑昨天还当真一根脑神经的有把清单整理好,派人给送去了。完蛋了,这梁子肯定结定了。要是到时那神剑山庄带了一队人马杀过来,把我的店全给踩平了,我们一家子喝西北风啊。

“老妈,你的脸色不太好哦,要去坐马桶?”

这个死小子,跟在我身边五年,什么没学会,就是学会贫嘴,我投给他一记足以杀死人的目光。

“对了,老妈,你不是说店里要招人的吗?你自己老是爱睡懒觉,好多人一大早就来应征了,笑姨一早就在帮你在筛人,有很多讨厌的阿叔阿伯老是吃笑姨的豆腐。”

“寻开心,你这个臭小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点说?你笑姨现在人在哪?”该死的!以她现在的性格多半都会逆来顺受。

“在一楼的双子包厢。”

我立刻三步并两步的冲下一楼,冲到双子包厢,就看见笑笑和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面对面的坐着。

吼!连老头都来应聘!

“笑笑!”我连忙出声喊她。

她转过头来一脸兴奋的样子,应道:“姐,你来啦!”

“辛苦你了,还剩几个?让我来吧。”

“哦,就剩下他一个了,聊了有一会了。”笑笑今天脸上的蝴蝶是谁画的,貌似还有模有样的。

“你出去吧,让我来。”

将笑笑赶出屋子,我便面对那名银发飞扬的男子坐了下来。从我跨进屋子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脸饶有兴致的盯着我看。自从我怕被别人认出,拼命增肥以后,似乎就不曾有男人像他这样兴致这么浓,目光这么放肆地盯着我看。

我不急着开口问他话,只是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打量他。面部肌肤黝黑而粗糙,透过那双黑亮的双眸,我读到了一丝不确定的讯息。浓浓的剑眉,眼窝很深,以至于突显了两道重重的眼带,我断定如果这个男人笑起来的话,眼角的鱼尾纹会很深,嘴角处也有些小小的折皱,鼻子还算长的不错,高而挺拔,貌似这脸上能看的也就是这鼻子了。综合上述,这张脸可以说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走在大街上,很快就会被人群给淹没。如果还一点回头率的话,也只有那头看上去比较有味道的银发了。

“欣赏完了?”

这男人一开口,就立马让我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浑身的肌肉也全部紧绷起来,双拳也紧紧握起,喉咙咕咕作响,半天冒不出一句话。

那声音怎么会和寻的声音那么相似,不可能是他,这副长相,这放肆地盯着女人看的性子,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一定是我想他想疯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对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感到了意外,挑了挑眉,仍是和我对视。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了回去,拿起面前几张所谓的“个人简历”开始琢磨起来。

嗯?难道是我眼花了,还是突然变的不识字了,他写的是什么鬼画符?我再定睛一看,他奶奶的,这个男人居然写反字。我抬起头白了他一眼,不意外地看到他笑了,笑地真他丫丫的难看死了,唯一就那口牙齿白的还能看。

啜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我便将纸反了过来,待我看清他的名字以后,立即被口中尚未咽下的水给呛着了。

一阵猛咳后,才将这个害人不浅的名字给挤了出来:“你……寻欢?”

“错,在下不姓李,姓夜,夜寻欢。”这家伙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有这种表情,还是摆着那副痞痞的笑容。

我靠!夜寻欢,夜夜寻欢!真是服了他老爹了,比我给开心取的名字还要牛叉,还要有水准。这家伙会不会知道我想给我未来小儿子取这个名字,而故意写这个名字来提高竞争力的吧?哼!想当我小儿子,早点说嘛。

我不由地也跟着坏坏的笑了笑,然后接着往下看去,除了他有写他的年龄是三十之外,其他的皆是空白。

三十?这男人会只有三十,我看四十还差不多,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

冲着这家伙的声音和寻的很像,还有那个超级变态的名字,我决定多跟他耗耗,反正我时间多的是。不看他好了,单听声音的,脑子里勾画着寻的面庞。

“这位夜公子,请问识字否?”虽然这个男人字写的挺不错,苍劲而有力,张扬而潇洒,但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一个名字一个年龄,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街头集市卖菜的大妈也会写自己的名字和数字,我甚至怀疑他是否识字,说不定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和数字。

“学富五车。”真是个狂妄的家伙,幸好长的不咋的,不然还不知道要德性成什么样。

“可曾有做过酒楼或是客栈的掌柜?跑堂的也算。”

“不曾。倒是经常住客栈。”

我有那么几秒钟无语。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营生的?”我又喝了一口茶,今天这毛尖比起以前的,咋就那么难喝。

“一人一剑一骑走江湖。”听到他这话,幸好我的茶已经下肚,不然我肯定会再次用喷的。

我能够感觉到我头顶上冒着小丸子的三条线。是我言语方式所用不对,还是这人眼睛拴在裤腰带上了?我招聘告示上,明明写的就是要招客栈掌柜,要有五年以上经验,他一个江湖中人跑来应什么征?吼!我看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我不得不抬头与这个男人对视,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当真学富五车?”

“当真。”

“你确定你没有什么眼疾?”

“确定。”

“这位夜阁下,我招的是掌柜,不是护卫,你跑来应什么征?”如果不是他的声音让我留恋,我真想让阿强请他走人。

“我走了不少地方,刚好路经贵店,有点累,顺便进来歇歇脚。碰巧你这里需要雇佣人手,包吃包住,还有工钱拿。反正同样都是住客栈,又不需要花费银两,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错过?!”

听到这个男人振振有词的回复,最后还反问我,尤其在看到他脸上摆着一副理所当然的微笑表情,我的太阳穴又开始跳了,口中的牙齿也开始霍霍磨动。

有多久了?五年了吧,除了醉酒以外,我都没有象此刻有种想砍人的念头。

慢慢地压制住心中那股不理智的冲动,随即摆了一副自认为比较和谒可亲的笑容,对他说:“夜阁下,很有生意头脑啊!”

“你的意思是我被雇用了?”

呃?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你的?这家伙……

我刚想开口告诉他你被三振出局了,偏偏此时笑笑的声音传来:“姐,看来你也比较中意夜大哥。”

我转头望着笑笑,这傻女人说什么喃?面试才多久,都到了可以直呼这男人夜大哥的地步?什么叫我也比较中意他?

“夜大哥,麻烦你请跟我来,有些事情要交待你――”笑笑的这句话,让我直接站了起来。

以往笑笑对待不熟悉的人多数都是冷冷淡淡,和附近关系比较好的人才会露出现在这种表情。这个男人到底给她施了什么魔法,只不过短短的一个面试而已?

“等一下,笑笑,你再去拿几张白纸过来。”

既然笑笑中意这男人,再加上这头银发,再加上我想听他声音的私心,我就勉为其难的试用他好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好,我马上送来。”

看见笑笑那白色身影消失在门外,我双手撑着桌子,冷哼一声,对夜寻欢说:“你也先别得意太早,过会我会跟你签份协定,你若肯遵守上面的条款,咱们再说。”

笑笑把纸拿来了后,我便执起面前的毛笔在上面刷刷地写了起来。

写完了之后,我便将这份刚拟好的<劳动合同书>递至他面前,请他过目,并且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很镇定地接过我拟的这份<劳动合同书>,然后用那个我哈了很久的动听嗓音念着:“劳动合同书?雇佣人。以下简称甲方?龙门客栈。法定代表人?洛宝?”

他念到我的名字时,抬头瞄了我一眼,展露了一个我认为超级很难看的笑容,然后说道:“嗯哼!很有意思的名字。”

然后他逐行逐条地往下念下去,越念笑声越多,到最后念完了,他摇了摇头苦笑说:“只明白其中报酬这条,这个禁律所做的事和其它的,劳烦请言明。”

我诡笑的看着他,随即便给他一一解释,完了之后,就等着他的反应,岂料他指着乙方(签字)那一块空白,笑着问我:“要在这里署名?”

“对!”看见他提起笔就要留名,我忽然出声阻止:“等一下!这些约束条款你都能接受?”

“约束条款?”他不以为然地轻嗤:“我能坐在这边,当然就能接受。”

“那好,为了防止你用假名,你不用署名,直接按手印好了。这里,这里,还有骑缝的地方全部都要按!”

哼!我就不信这份龙门客栈的不平等条约能让你在这逍遥自在。



第三章龙门客栈劳动合同书全文展示 文 / 花清晨

劳动合同书

雇佣人(以下简称甲方):龙门客栈法定代表人:洛宝

被雇佣人(以下简称乙方):夜寻欢

甲、乙双方本着平等自愿、协商一致、公平公正、诚实信用的原则,签属本合同,建立良好劳动关系,并承诺共同遵守。

第一章基本条款

第一条甲方安排乙方从事龙门客栈掌柜一职,其职责和要求均按龙门客栈制度规定进行。乙方应按照本合同约定依法履行劳动义务。甲方若因经营需要调整或变更乙方工作之职,乙方不得有任何异议。

第二条乙方每日固定工作工时为:从卯时至酉时,巳时和申时为间休时间,每日工作时间为五个时辰,每隔五天可以享受一天的休息时间,凡遇重大节日如花神祭、新春等,可享受一天休息时间。如在工作规定时间内从事与其本职无关事情,则按第二章处罚条款进行处罚。

第三条甲方应于每月初五支付乙方上月劳动所得的报酬,每月的劳动报酬为白银二十两。甲方为乙方提供免费食宿。

第四条乙方不得擅自解约,在劳动合同期限内必须绝对听从甲方一切安排,如有违反,应赔付甲方白银一千两。若乙方劳动成果未达到甲方要求,甲方有权终止并解除本合同,并无需向乙赔付任何违约金。

第二章特殊禁律

本章所有禁律为本合同之核心条款,凡违反以下任何一条,皆以扣除白银一两作为处罚,严重情况甲方将严格执行终止及解除合同条款,并由乙方赔付甲方黄金一千两。(本行字体洛宝写的又黑又大。)

第一条严禁乙方向甲方及其家人探听其个人隐私。

第二条乙方在龙门客栈内活动范围仅限一楼大堂,二楼客房及厨房,严禁擅自闯入后院甲方及其家人私人场所。

第三条严禁乙方以带有个人意愿的视线在甲方及其家人身上逗留超过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

第四条严禁乙方对甲方及其家人有任何肢体上接触行为。

第五条严禁乙方与龙门客栈内其他男性被雇佣人私自讨论甲方及其家人面貌、个性、身材等等涉及人身权益的一切话题。

第六条严禁乙方以任何衣着不整,裸露除了脸部及双手以外其他身体部位的形象出现在甲方及其家人面前。

第七条严禁乙方有任何妄想与龙门客栈内所有女性雇佣人及被雇佣人连姻的意愿。

第三章其它事项

第一条本合同自×年×月×日起至×年×月×日止,有效期为一年。

第二条本合同一式两分,甲乙双方各执一份。

第三条本合同尚未列入在本合同内其他未尽禁律,可由甲方不定期更新及调整,乙方不得有任何异议。



甲方:龙门客栈乙方(签名):一个黑黑的拇指手印

代表人(签名):洛宝(已签)



×年×月×日×年×月×日



下卷第四章割肉 文 / 花清晨

第二天,那个被人揍的半死不活的臭书呆终于醒了。

他说他叫汪书柏,只当了半年的神剑山庄大小姐的先生,就惹上祸事,还差点丧命。开心跟我说的那个叫依依的美女,也就是神剑山庄的大小姐,他的学生陆依依是也。

他靠在床边很没形象的号淘大哭,说他是被神剑山庄的人冤枉的,他根本就没有诱拐什么良家女子。表面上依依是将芳心许给了他这个做先生的,实际上他自己心中比谁都清楚,依依小姐根本就不是喜欢他,而是喜欢他的大师兄管焰城。

说来也很奇怪,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貎美如花,从小视为掌上明珠,呵护倍至;而另一个是自己的大弟子,英俊潇洒,武功高强,人品相貌堪称是人中龙凤,将来有可能是下任神剑山庄的庄主。这样的师兄配师妹,按理来说就属于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人都想要把如此优秀的管焰城留做女婿,但神剑山庄的庄主陆青侯却是非常奇怪,坚决反对女儿喜欢上管焰城,更不可能把女儿嫁给管焰城。

为了断绝他女儿陆依依的痴恋,甚至为她订下一门亲事,就是要她在年前嫁给与神剑山庄齐名的蝶宫宫主殷木岑。

哼!听这汪书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着,不勉心中狂恶,一个大男人居然能哭成这样,我都替他丢人。

我心中也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我有个女儿,开心又那么出色,我当然很乐意把我女儿嫁给开心咯。而依陆青侯这么做的举动,估计只一个原因,没准那管大帅哥是他的私生子呢,这妹妹怎能嫁给自己的亲哥哥呢?

汪书呆是半年前被请去神剑山庄教导陆小姐琴棋书画的,为得就是能在嫁入蝶宫之前,由一个只会武刀弄枪的江湖女子变的才艺双全,知书达理。此期间,长得还算过得去的汪书呆自然成了陆大小姐的倾诉对象。

汪书呆说他怕惹上事端,便向陆庄主请辞了先生一职。哪知那陆小姐也是倔强之人,竞架着汪书呆一起逃婚,然后很快地就上演了一场那日我醉酒救人的镜头。

看这汪书呆那孬样,也不知道他的话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忽然,这家伙从床上跌了下来,一把抱住笑笑的腿,哭喊着:“恩人姑娘,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小生汪书柏此生都无以回报,请受汪生――”

见势,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这个汪书呆拉离,真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楼,这色胆包天的家伙居然明目张胆地吃笑笑豆腐。

“哼!你现在不但有力气下床,还有力气磕头,看来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我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汪书呆说道,看见他一脸不知道发生何事的蠢样,我继续说:“笑笑,你让阿强上来,带他到后院大家住的地方,就让他和夜寻欢住一间屋子,明天卯时让他准时上工。”

“恩人姑娘,她在说什么?”

汪书柏又打算往笑笑身上摸去,被我一脚给挑开了。

“我在说什么?哼!汪书呆,你听好了,救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为了替你出头,现在我们龙门客栈与神剑山庄结了梁子,我也从来不会白白为人强出头。还有你住在客栈这上好的房间里,在这大吃大喝,我们给你找大夫的看诊钱和药钱,其他人为了煎药伺候你,你以为这都是免费的,难道不用给银子的吗?什么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让你好好的回报。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要留下来给我们的客栈做小二,直到做满一年抵清债务方得离开。哼!拿雇佣契约给他签。百无一用是书生!”

很满意的看着那个汪书呆震惊表情,我晃着脑袋出门了。真是爽,本来想招一个掌柜一个店小二,现在这请店小二的银子可以省了。

当阿强将汪书呆请至后院时,时不时地能听到他凄厉号叫声:“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胖女人!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胖女人!”

他奶奶的!又骂我是胖女人,难道成了胖子就要受到人歧视么?唉哟,当初我怎么一念之差暴饮暴食的?

在我忿忿不平的时候,正好瞥到在柜台里打着算盘的夜寻欢,以一副看好戏的讥笑神情对着我。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便走进了柜台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强行地从他手下夺过账本,翻了翻,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字写的还真不赖。

“笑笑,你先看一下店,我和夜掌柜的出去办点事。”我向夜寻欢勾了勾手,示意他跟我出客栈:“你,跟我来!”



里安县是个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的地方,位于金碧皇朝、青龙国和朱雀国一朝两国的交界处。当初我、笑笑和开心三人一路跋山涉水来到这里,选在这里定居,选在这里开客栈谋生,除了这里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最大的原因是这里离京城很远很远,万一哪一天在这里待不下去了,选择去青龙国或是朱雀国都是非常的方便。

今天是冬至,俗话说:干净冬至邋遢年。为了响应这俗语,今天又是阴雨绵绵的一天。

因为下雨的关系,大街几乎没有人。

撑着伞,站在开了有一年之久的“洛氏卫浴”店铺面前,如今却是店门紧闭,全身宛如刀割一般,那种心痛就好比自己的孩子被自己亲手杀死一样。

一年前,我做了一件错误的决定,硬是把现代的抽水马桶在这个时代给弄了出来。一开始的时候,从投资租赁窑炉,到烧制出第一个比较满意的陶瓷马桶,再到开出第一家抽水马桶店,从当初的生意惨淡,到完全是靠自己当年做业务的时候那股拼劲,让周边地区以及青龙、朱雀、白虎三小国的一些大富人家用上这种东西,再到在青龙、朱雀及白虎三小国也开了分店。虽说为我赚来了相当一笔可观的银两,但也可以说是花我尽了不少的心血。

一般卫浴店面的事都是由赵叔代为打理的,就像龙门客栈的所有事情由笑笑出面一样,我只是作为一个幕后总策划的人,所以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卫浴店的老板到底是谁,只是大概知道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年轻男子而已。

昨天晚上,赵叔跟我说就在前几天,里安县的县令向朝庭里的一位大官推荐了店里的东西,但是至于那位大官是否中意,还要待他来到里安县看过实物以后才能定夺,如果用的好,很可能会推荐到宫里去。

正好那几天我不在,否则的话,当时我就要封店了。我不能冒任何险,无论如何,我都要封了这家店,不但要封了它,我还要封了青龙、朱雀及白虎那个三小国的分店。

“用智慧发酵恶心,用恶心发酵快乐?洛氏卫浴?有意思!呵呵――”

耳边传来夜寻欢的声音,他念的正是店面的对联和招牌,他仍然以他那副看上去就不似好人的笑容对我笑着。

“痞子。”我轻轻地嘟喃着,然后便对他以命令口气道:“要欣赏的话,今晚让你欣赏个够。”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刚认识才两三天,可以说完全还是个陌生人的男人,我竟然能很放心的将他带来这里。

我轻敲了三下店门,没多久赵叔便开了门。

赵叔见着我来,习惯性的叫了我一声:“小洛!外面下着雨,快点进来!这位是?”

“赵叔,他是我前两天新雇的客栈掌柜。关门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和你说呢。”

我让赵叔争取在今天谈妥将窑炉退租,晚上把招牌等全部摘除,把店里一些不多的货存全部封好,趁夜全部移到客栈,有些残损的就直接敲碎,残渣就找地方扔了处理掉,并让他飞鸽传书通知三国分店的掌柜将店面招牌等全部摘除,一律关门停业,同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所有马桶销毁掉。

“小洛,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赵叔不舍地问我。

“赵叔,你这几天去一下青龙国,那边比较近,要不了十天就可以来回,将那边分店店铺退租,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吧。年后,你去朱雀国解决那边的店铺,我去白虎国解决,我们分头进行。”年前想解决这两个店似乎不太可能,只有年后去进行了。

赵叔将几家店铺的货存、预订、未收款清单及租金情况等等全部递至我面前,焦急地问我:“小洛,这所有的东西,租金,还有包括赔偿在内,可能要损失会超过万两啊。”

“赵叔,结束它,我比你还要心疼百倍,但为了我们全家,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必须快刀斩乱麻。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依然会这么做。”

将抽水马桶硬是弄出来,是我做的最大一个错误决定,现在只能毁了它,才能自保。

“那对外要怎么说这事?”赵叔问。

“就说东西不好卖,连连亏本,老板回老家娶老婆生儿子了,反正赵叔你看着办吧,这事越快解决越好。”我又深深地叹了几口气。

“小洛,这些都是什么?”这声小洛不是赵叔叫的,而是夜寻欢叫的。

我转过身看到他的手正在摸其中一个分体式座厕,带着一脸疑问的表情看着我和赵叔。

“夜掌柜,我和你的关系,还没有熟到你可以这样称呼我的地步,劳烦你叫我洛老板或是洛大当家都可以。”我态度很恶劣地回道,并朝他的方向走过去,他对我的不冷不淡态度也习以为常了。

我在他面前的那个分体式座厕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便抬头告诉他:“这是一种很干净,很方便、很卫生的新式子孙桶,叫做抽水马桶。”

看见他那张平凡脸皱起疑惑的眉头,我不禁问道:“你在后院的茅厕里没见过么?阿强他们没跟你说怎么用么?”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然后摇了摇头。

我立即跳了起来,大声叫道:“那你这两天怎么如厕的?!”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失态了,貌似这个问题不是我应该问的,只见他已背过身去……

嘎!嘎!嘎――

只觉眼前一排乌鸦飞过……

“那个……那个……赵叔,你教他怎么用好了。还有你,先不用回客栈,那边有我和笑笑看着。你先留在这,帮赵叔整理下东西好了。”我摸摸鼻子打算离开,回头看着这店里的二十来只马桶,真的要全部拖回客栈吗?

想了又想,于是,我又回头对赵叔说:“这些留两只最好的下来,其余的全部毁掉。”

交待完,我便撑开伞,跨出店门。



事过几天,关闭马桶店的事让我心烦不少。

天啦!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挣回来的血汗钱,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化为乌有了……

呜呜呜……

已过了客栈打烊时分,我无精打采的从后院向前面客栈走去,看看有什么特殊情况。

谁料才走进后堂,尚未进大堂,就听到那个汪书呆在说我的坏话。

“哎,我说夜兄啊,你看那她两姐妹相比,一个好比是天上的仙女,美艳绝伦,清新脱俗,温柔贤良;另一个简直就是罗刹国的母夜叉,母大虫,不但人长的又肥又丑,还凶神恶煞,冷漠无情,刀口无德。居然强逼我这样一个伤病在身的堂堂文弱书生,做这等粗俗之事。你说那胖女人是不是……”

没等这汪书呆再乱说下去,我一脚跨入大堂,抡起拳头,就厉声对他咆哮道:“汪书柏,你这个死书呆,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皮又痒了,欠揍啊你?是不是想在我这里干一辈子?信不信我把你揍的一个月下不了床?”

“夜……夜兄,那个……我先回屋休息去了。”汪书柏这个小人,被我这一骂,立即夹着尾巴跑了。

他奶奶的,自从客栈里收留了这两个男人,我修身养性了好久的好脾气,瞬间化作一缕轻烟飞到九霄云外,而且比原来还多出好多气出来,性子甚至比五年前还要火爆。他丫丫的,我没事找气受,是不是有病啊我?

我愤怒地走进柜台里,看着一脸痞笑的夜寻欢,大声叫道:“你,根据禁律第五条,这个月扣你一两银子。”

“随便你。不过,他说的也不完全错,你这身段和你妹比起来真的是相差甚远,若是跟万花楼的姑娘相比,更是远而远之。”他又呵呵地笑了好几声,低头收拾着柜面。

“万花楼?夜寻欢,你说什么?有种的你再说一次?”竟然敢拿万花楼的姑娘来跟我比,我怒不可揭,一巴掌拍向柜面。

“你的确很胖!”

“你――”我被气的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他说的这句话,就宛如寻在对我说“你的确佷胖”。

天啦!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抓狂了!抓狂了!

“洛老板,劳烦您大人让个道。”他笑了笑示意我让开。

虽然气归气,但身体还是很自然地给他让了道,只见他并不是往后堂方向,而是往大门方向走去。

我两条腿不自觉地也跟着迈过去,然后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只见他转过身,诡笑着对我道:“万花楼!”

“呀?”

“洛老板,如果你对夜某有兴趣的话,夜某的床帐可以随时都为你敞着。不过,那也要等到你的身段能看了以后才行。”

……

等我回过神时,夜寻欢已经不在眼前。

他奶奶的,他奶奶的,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在放什么狗臭屁呢?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轰”地一声,我把一张桌子又给捶散了。

“什么事?出了什么出事?”

“楼梯倒了吗?”

“来强盗了吗?”

“又有人打架吗?”

“……”

几个住客惊慌失措地从二楼的房间里奔了出来

第五章誓死将减肥进行到底 文 / 花清晨

这一夜,我居然失眠了。

自从发胖以后,说我胖的人很多很多,就连开心都常常笑我,不但有猪的特性还有猪的外形,但我从未真正在意过。

为什么就那个该死的家伙只说了一次,我整个人就像是吃了炸药包一样,气得“嘭嘭嘭”地炸个没完没了,真是无法忍受,都怪他的声音那么像寻。

该死的家伙!

吼吼!我要减肥!我要减肥!我一定要减肥!誓死都要将减肥进行到底――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我就起床了。

就在昨晚,我做了一个重大而认真的决定:就是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我都要从里安县的东城门一直跑到西城门,跑一个来回。

穿了一身轻便的男装,将那头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披肩中发,用丝带牢牢的扎好,准备去跑步。

经过大堂时,看见夜寻欢已经站在柜台里了。

切!昨夜在万花楼那么操劳,居然今天也能起得那么早,看来那份合同的魔力还真不小。

瞧他那一本正经的小样,昨晚穿的还是一身青色布衣,今天就换成银灰色的罩衫了,加上那头银发,整个人杵在那简直就是一根银棍。

银棍?淫棍?哼!能上万花楼的,不是一大淫棍才怪。

他很惊诧这么早踫见我,视线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一番,接着又咧开了嘴,轻浮地笑了起来。

白了他几眼,指着昨晚被我捶坏,现在却好好的躺在角落里睡着的桌子,说道:“那个,一样记你头上。哼!”

出了客栈门,我便开始慢跑。

他丫丫的,真的好久好久都没锻炼了,多少年头了。

吼!这年头,做胖子的还真是不容易,真的好累,好想歇一歇。不行,我一定要坚持到底,绝对不能半途而废,绝对不能给那两个可恶的家伙再有嚼舌根的机会。

过会回去,我先洗把澡,然后全天以啃黄瓜为生,我就不信,一个月下来,我就不变瘦?

哼!等我瘦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要一脚把那个该死家伙的床给踢倒。

呃?我踢他的床干嘛?我减肥才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嗨咻――嗨咻――嗨咻――

当我从城东跑到城西,然后再跑回客栈,头上的汗早已把头发给浸湿了,估计头发这会散得不成形了,脸上还在不停地滴着汗。幸好是个大冬天,如果换做是夏天,我想我可能会像从水塘里捞上来一样。

哦!我的老娘呀!此刻我累得就跟一条狗似的,吐着舌头一步一挪,坚难地迈进了客栈。

“你你你――鬼啊――”汪书呆看见我犹如活见鬼一般,尖叫着跳到夜寻欢身边。

幸好一大早的,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该结账的结账了,没来住店的没来住店,只有三两个正在吃着早饭,听见汪书呆那一声大叫,都愣着转头看向我,眼中难掩惊恐神情,待他们看清来人之后皆松了口气,摇着头继续吃饭。

我太累了,懒得跟这个书呆子罗嗦,便往后院走去。

“她、她、她是那个母大虫?”

靠!等老娘我洗完澡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海扁这个臭书呆。

“哇!老妈,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还是月亮从东边落?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咦?你好像刚从外面回来哦,头发还那么湿,你不会是昨晚掉到什么水塘里,一夜没爬上来,所以就没回来过夜吧?”开心这个小鬼头,才十岁,这嘴巴咋就那么毒?

都怪我,养儿不教母之过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开心,你今天不用上学堂吗?怎么还有闲功夫在这鬼扯?”

“老妈,昨日先生病了,所以今天大伙都不用去了。”

“哦!开心啊,老妈现在身上很臭,先去洗个澡,过会再找你。”转过头,便看见笑笑也是以一副目睹王母娘娘下凡尘的表情看着我。

“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唔!没事。笑笑,我太累了,你帮我搞桶热水吧,我要好好地泡一把。”

当我泡在热水中时,浑身的酸痛顿减。哇塞!真是他丫丫的爽,出了一身汗后,再泡个热水澡,真是爽透了。唔,明天还要继续。

洗漱完毕,重新武装整齐后,我精神焕发地出了房门,立刻踫到守在门外的开心。

“呃……开心啊,帮我到厨房拿把秤过来,要最长的那根哦,还有下面的箩筐也一起拿来。”有儿子就是好,这种比较丢人的事交给他去做,不用亲自出马,我得要称一下我现在到底有多重。

开心一脸狐疑地将东西拖过来,开口便问:“老妈,你要称什么东西啊?称猪肉么?还是称白菜?昨天洪大娘才刚进过猪肉和白菜啊。”

称猪肉?!死小子,气死我了,拿你妈比作猪。

“咳咳咳,开心啊,你再去把笑姨和洪大娘找来,叫她们到我房里找我。”

笑笑和洪大娘来了之后,我便将开心给挡在门外,如果让这个无敌小喇叭知道我要称体重,估计半柱香后,整个客栈的人都会知道了,到时候我的脸就要丢尽了。

小家伙还一脸的不高兴,不高兴也没办法,谁叫他小小年纪这么三八。

当我蹲在箩筐里,要求笑笑和洪大娘把我抬起来称一下体重时,两个人的眼珠子都要惊爆地掉在地上了。

期待已久的结果终于出来了,当我用颤抖的手抚摸着秤铊的标记处,一朵超大的花型标记显现在眼前,再数数前面的标记,最后我不敢相信的,一字一顿地念出了那个数字:“两――百――斤?”

我要吐血了,我怎么可能有两百斤?他奶奶的,一定是这杆秤有问题。再秤一次,还是两百斤。

天啦!吐血了,吐血了,真的要吐血了……

不对,我是太久没有经历柴米油盐酱醋茶了,过去的八两等于现在的半斤,那么一斤不就等于十六两?两百斤,换算一下,我靠!那我也有一百二十五斤。一百二十五斤啦!现在不是我的手在颤抖,而且浑身都在抖,我以前怎么没有意识到我有这么肥啊?

天啊!如果不在一个月内减下来,我都不要活了。

笑笑可能看见我的脸色有点不对,关心的问道:“姐,你没事吧?”

“来,笑笑,你站进来,我帮你秤秤。”实在无法面对现实,我要帮笑笑也秤一下。

我把笑笑赶进箩筐中,和洪大娘再度抬起秤,我看了一眼秤铊的标记处,还没来的及数清几朵花,就听见洪大娘嘴很快地说道:“一百五十三斤六两。”

一百五十三斤六两?跟我的两百斤整整的相差了四十几斤,换算一下,九十六斤?!

我严重受到打击了,我不应该帮笑笑称体重的。

“姐,你没事吧?”

“没事。”

“那个,神剑山庄的管焰城,今早派人送了五百两银子过来,比我原来算的多了好几倍呢。”

“哦,那你就全收着吧。”

完蛋了!我连听有人无缘无故的给我们白送了好多银子,这种令人激动的好事都无动于衷。

无比郁闷地将笑笑和洪大娘赶出房门,我又对着镜子照了照,镜中呈现的那张曾经美若天仙的脸蛋,如今已变的肉乎乎的,我再也忍不住地捶着床鬼哭狼啕起来。

夏之洛啊夏之洛,我实在是对不起你,把你当初超级棒的身材给毁成这样。

呜呜呜!我发誓,我一定会减回原来那样!

不成功,变成仁。



打那一天以后,龙门客栈里的人,都在背后讨论我这个大当家的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不小心给撞到脑袋了。幸好称体重的那件事,事先有跟笑笑和洪大娘打过招呼,不然,更难听的毒言毒语都有可能飘出来。

每天清晨,我都会很早很早地就起床了,一副便装,出门去慢跑。总是会在大堂内碰到让我咬牙切齿的夜寻欢和汪书呆,而且每次见到他们两人,他们两人皆以一副我脑子被猪给拱过的表情看着我。

唯今之计,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减肥,暂且不跟这两个小人计较,等我减肥成功后,再好好的收拾他们两。

每天早餐,我就只啃两根黄瓜,坚持不进午餐,下午饿了,还是两根黄瓜,实在顶不住了,再喝点开水。艰难地熬到晚膳时间,我都不再象以前那样,狼吞虎咽地拖着大块大块还滴着油的肉,总是捡桌上的蔬菜,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坚持不吃一粒米饭。

刚开始一两天时,我的举动吓着笑笑和开心了,两个人死拖活拖的,要我去看大夫。在我千般解释万般解释下,告诉他们我在减肥,耳根子才得以安宁。

没想到开心在得知我在减肥以后,高呼万岁,说以后由他全程来监督我这个减肥行动。

洪大娘甚至和笑笑反应,近来黄瓜消耗的很快,因为是冬季,黄瓜的价格比较贵,要她好好的核算一下成本,听的我当时脸部差点抽筋。

为了时刻都能消耗掉全身的热量,我找铁铺帮我打了个直径为一米左右,粗粗的铁圈,外面一层我用粗布裹好,做成呼啦圈,没事的时候就甩两把。

更夸张的是,我在后院多余的一块空地上,还建了个篮球场,因为面积不够大,只建了半个,等开心下学堂后,就开始教他玩这个新型的娱乐活动。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总是很强,直嚷嚷着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到现在才教他。

里安县内的马桶店关闭了,我没有什么事可做,一边减着肥,一边等着过年。过完年,就出发去白虎国解决退店一事。

客栈内最近生意非常好,因为大多数都是返乡回家过年的人路经此地,再过个十来天,等回乡的人都差不多了,估计才会淡一些。客栈内大大小小的事务,在夜寻欢和笑笑的打理下,有声有色,我更加毋需操心。



事隔七日,这夜,我饿的发慌,实在是顶不住了。三更半夜的,我披了件衣服,手持一个烛台,摸索着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米饭之类的可以填一下肚子,缓和一下。

他丫丫的!真的好冷,在这大冬天里减肥,简直就是活受罪。

我把烛台放在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就在厨房里摸了起来,终于看到碗柜里有好多菜,开心着正打算弄点糊糊口,却听到身后传来“哗哗哗”的水声。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有鬼吧。

僵着身体,停下所有动作,竖起耳朵再仔细地听听,水声没了,倒听到一阵细细嗦嗦的声音。

我颤颤的,一步一步的转过身,举着烛台,往身后的方向照去。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昏昏暗暗下,一具极富阳刚的半裸的男性胴体出现在眼前。

我睁大了双眼,天啦,在自家的地盘上,居然也会遇到变态。

惊吓中不甚将烛台甩落在地,顿时间一片黑暗,让我的恐惧心理承受能力超过了极限,“啊――”地尖叫声尚未出口,嘴巴便被人用手给捂住了。

“唔唔唔――”这个变态不会对我先奸后杀吧?!

就在此时,变态男出声了:“嘘――你想把全客栈的人都给引来么?”

“上官?!”他一开口,我随即停止了挣扎。黑暗里听到寻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让我激动地忘掉一切,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面前的身躯在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我狠狠地扑向他,紧紧的抱住他,将头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忘情地叫着:“上官!上官!真的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知道吗?我找了你整整五年了。五年了,没有哪有一天,我不是在思念你的痛苦中,苦苦地煎熬着。我真的不敢想象,这一辈子如果都找不到你我该怎么办?上官,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就算是死,我都不会让你再抛下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上官,你真的很讨厌,为什么要将我抛上去?上官……呜呜呜……”

就这样我抱着他哭了好久好久,而他也是很温柔的拥着我,一只手不停地在我背后轻抚着,帮我顺着气。

直到头顶上冒了一声“哈啾”,我才回过神,停止抽泣,发现自从我抱着他之后,他都没有再开过口。

“上官,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这句问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有点奇怪,我抱住的这具身躯,比起印象中寻的身体还要结实一些。为了进一步证实,于是我的双手便不规矩地在这具结实的上半身上乱摸一阵,就听到上面深深的吸气声传来。

忽然间,我的腰间一紧,腰部被一双手给紧紧地扣住,耳边传来一阵低语:“夜某的身体怎么样?应该还挺令洛老板你满意的吧。夜某真没有想到,洛老板就这么想爬上夜某的床,而且方式还很特别,是夜某的荣幸吗?这地方太冷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啊!是夜寻欢!

我猛地一把推开他,用拳头狠狠捶了他一拳,只听他闷哼一声。

我羞愤地低吼了起来:“是你?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厨房里裸着身体做什么?你变态啊?”

如果不是在黑暗中,我相信,此刻的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变态?洛大小姐,夜某辛辛苦苦地为你操劳地累了一天,今日身上又被客人给吐了一身,我烧点水洗个澡不行么?”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仍能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揶揄。

“你真恶心,这里是烧饭烧菜,供大伙吃食的地方,你居然给我在这里洗澡?要洗澡,你不会去浴房洗,在厨房里洗什么澡?”这个下流的家伙,我要好好算算该怎么扣他银子。

“我说洛大小姐,虽说是腊月初的天气,那也是相当的寒冷,从这里一桶桶拎水再到浴房,热水也会变凉水,况且今天我真的很累,也不想再动。我想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象我这样做的。”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理由居然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你给我闭嘴!根据禁律第四条和第六条,我要扣你二两银子。再加上你违反客栈规矩,在厨房里洗澡,再扣一两。”

怎么算来算去只能扣三两?可恶。

“根据禁律第四条严禁乙方对甲方及其家人有任何肢体上接触性行为,但是刚才是你主动对我又搂又抱的,还东摸西摸的,吃亏的那个人是我哎,照理来讲,应该是你赔我一两银子才对。哈啾――”

“你你你――”那个牙尖嘴利的我,现在怎么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哈啾!不对,如果你只赔我一两银子,那我就亏大了。在万花楼喝个花酒,摸一下姑娘的小手,还不只一两银子,何况我上半身已经让你给摸遍了,我得要好好算算,看你得付我几两银子。一两……二两……”

这个无耻之徒竟然真的在那算起银子来了。这辈子我都没有受过这等耻辱,就算是当年一开始比较毒舌的寻,也不曾如此对待我。

“你你你,你去死――”

唔……心头一口气憋不上来,受不了这个刺激,我蓦地两眼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

第六章希望 文 / 花清晨

嗯?好吵!哪里来的这重重的类似打鼾呼吸声?

意识朦胧中,貎似我的左手此时正搭在一个结实而肌肉触感很强的某物上,双腿也正缠着某物的下半部,下意识的用手捏了几下,试一试手感,怎么这么象人的小蛮腰哦。

一个男性特有的“嘤咛”声在头顶上方响起。

猛然间意识清醒,睁开双目,屋内光线还不算太明亮,但已足够看清屋内的一切。

霎时双目瞪的老大,我确定夏之洛的眼睛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那么这个离我的面庞只有五公分距离都不到的胸膛是确有其人了。还有,一缕银白色的头发正贴着我的面颊。

我不愿相信地往这胸膛的上面看去……

“轰”――晴天霹雳!

看着正躺在我外侧的那个男人,半晌,我抽出我的腿,将放在那个男人腰上的手收回,轻轻抹了下自己的眼皮,瞌上,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我现在还在做梦中。

“你醒了?”某男在此时很不识象的开口,打断我自以为是的恶梦,而且是头一次,我这么强烈的希望我是在做恶梦。

就象是上了弹簧一样,我从床上一个跃身坐起,指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低低地开了口:“夜寻欢,你这个色胆包天的浑蛋,马上给我起来,给我滚出去!”

只见这个家伙慢悠悠地坐起,贴近我,带着浓浓鼻音,有气无力地开口道:“女人,你真的很无情!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闭着眼抱着我的时候,怎么都不肯松手,现在睁开眼了,一脚就要踢人下床。”

“浑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抡起枕头,就往他那个猪头一样的脸上一阵猛打。

“吃了冰山雪莲果然就是不一样,打起人来都比昨晚有力。”他一把抱住枕头,又捉过我的手腕,双指按了上去。

“放手,你这只色猪。”

在我正想挣扎反抗的当口,开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娘,你醒了吗?开心可以进来吗?咦?娘你屋门没锁,那开心进来咯。”

一时间我呆掉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夜寻欢俯下身将床下的鞋塞进床肚,眨眼间,原本挂在一旁衣架上他的衣服也到了床上。他一把抱起我,翻身换了个位置,拉起被子,两人迅速钻了进去。

这几个动作只用了短短几秒钟,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竟回不了神。

反应过来之后,我便倚起身子,拱起被子,将两人罩得严严实实,但可恶的就是,被子下的那死男人不但紧贴着我,一只猪手还在搁在我腰上。

如果不是开心来了,我一定会阉了他。

“老妈,就知道你会坚持不下去,又开始睡懒觉了。所以,我赶在上学堂之前,来叫你起床。”开心已经进了里屋,边说着话,边往床的方向走过来。

看着他就要走过来,我连忙捂着鼻子,哼叽着开口阻止:“开心,你……你不要过来。老妈昨夜可能受了凉,染了风寒,怕传染给你,这会有点鼻塞。”

“啊?老妈,那开心马上给你找大夫去。”

“等、等一下。开心,你还是先去学堂,不能误了功课。看大夫的事,过会娘自己处理。”这小屁孩孝顺又贴心,可赶的不是什么时候啊!

“汪――汪――汪――”

吼!死将军什么时候跑进来了?还一个猛子冲了过来。

“将军!”

我出口喝斥,终于将这只笨狗成功的拦在床前的踏脚板处,不然我真不敢想象它要是冲上来,撕了被子就完蛋了。不知道是其他的狗也是这样,还是我养的这个将军比较变态,对布料的情有独钟,总是喜欢把布料撕的碎碎。

“汪――汪――汪――”吼!臭笨狗还盯着床叫个不停。

汗,我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开心,娘的头有点疼,赶快把将军给带出去。”

“嘘!将军,不要吵,娘生病了!走!走!”开心搂着它脖子哄着它走。

“汪――汪――汪――”死笨狗还不走。

“将军!你再叫,罚你三天不许吃饭。出去!”

受不了,受不了!

“唔唔――”

终于走了,麻烦的小人和麻烦的狗终于都走了。

我立马跳下床,奔向外屋,将门反栓上。

然后返回里屋,冲到床前,刚想发飙,那个该死的家伙却赶在我前头一边穿着鞋袜,一边冷冷地开了口:“早已入冬,天气日渐寒冷,你本来就因血气不足而手脚冰冷,为了虚有的外表,弄得自己头晕目眩,面色恍白,气短懒言,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想变瘦,变漂亮,有你这样糟蹋自己的吗?不知道寒从脚起吗?光着脚踩在地上很舒服?还是想再象昨晚那样晕倒一次?”

相似的声音,相似的口吻,都那么莫明的熟悉,面对这一连串质问,我一阵恍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为什么他说这些话给我的感觉是这么的熟悉?

木木地站在那,看着他,甚至忘了自己本来是该干什么。蓦地,人已被他向前拉了一步,被塞回床上。

又听到他轻浮地戏谑道:“其实你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胖,只是脸上的肉多了一些而已,显得人有些胖,身上的肉刚好。”

被他这声调戏地语调给拉回了神,我才想起我要说的话:“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家伙,你不说我倒给忘了,你昨晚趁我昏倒了,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不许下来!”我刚想下床,又被他给按了回来,只听他又以那浓浓的鼻音,一本正经地道:“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居然还丢人的饿晕过去,真是服了你了。那颗用七十年才开一次花的冰山雪莲方能做成的丹药,用在你身上真是糟蹋了,如果不是怕你在厨房里冻死,真是懒得管你。昨夜送你回房后,是你一直死抱着我不肯松手,折腾人折腾了大半夜,至于我为什么会留下,我想我是撞了邪了。夜某虽不敢自称什么谦谦君子,但也不是个喜好随便占女人便宜的卑鄙小人。夜某有没有占你便宜,还有究竟谁占了谁的便宜,你自己最清楚。”

昨夜我是饿晕了?不是被他气的?什么狗屁神奇丹药,我有吃吗?昨夜是我抱着他一直不放?怎么可能?

我垂下眼,回想着今天早上醒来的那一幕,以那副景象,的确是我抱着他的,他的手和脚的确很规矩的放在该放的地方,按理来说,的确是我占了他的便宜。

天啦!昨夜摸他的裸体已经够丢人的了,居然还将他霸上了自己的床,难道我真的是想男人想疯了?

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燃烧,这回我丢人真的是丢大了。

还好,这家伙倒也规矩,简直就是不幸中之大幸,如果换作是急色鬼一样的男人,那我现在真的是要欲哭无泪了。唉,最近怎么老是做荒唐事?

愤愤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无奈地开了口:“算了,算了,就当昨夜你我只不是都做了场梦罢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走吧!”

说完,又将自己狠狠埋进被中。

没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但听到让我更加失魂的声音: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掀开被子,看见夜寻欢正站在那副我凭着回忆画的,皇陵樟木道上寻的画像前,口中喃喃的念着画上的那首<上邪>。

这一次,我真的再也无法控制住情绪,冲下床,冲到他的面前,将他推开,厉声斥道:“你为什么还不走?谁让你随便看我屋里的东西的?”

他不理会我的怒气,皱起眉头,双眸闪着奇怪的光芒问道:“画中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我使命地推着他,他却纹丝不动。

他又追问:“是你昨夜反复叫着上官的那个人吗?”

听到他提起寻的姓,我浑身的气力就象被抽走一样。我走向画前,轻抚画中人,轻喃道:

“五年了,你到底在哪?你到底是生还是死?”

忽然间,身体被往后拉了下,退了一两步,我愤怒地转向夜寻欢发作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还想再见到他,就要先学会懂得爱惜自己。”

很奇怪,双脚下已没有了刚才那阵冰凉刺骨的感觉,低下头,看见自己正踩着原本铺在贵妃椅上软软的羊毛毯上。

“你?”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什么?如果还想再见到他?他是不是有见过寻?一定是的,不然为什么会好端端问寻是我什么人?一定有见过。

思及此,我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起来。

我匆匆地更换了衣服,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奔至客栈去找他,结果发现他人不在柜台里。

嗯?这家伙今天想翘班?

嗯?也不见笑笑。

看见忙的屁颠屁颠的汪书柏,我抓住他便问:“汪书柏,夜掌柜上哪去了?”

汪书呆放下手中的抹布,仍以一副看怪物的眼神上上下下扫视我,然后慢条斯礼回答我:“抱歉,洛大当家,没见着。”

“你不是一直在这怎么会没见着?”

“唉,洛大当家,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是老板你都不知道他上哪去,我一个小小的店小二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又什么地方看我不顺眼的,劳烦您直说,行不?想要我去扫茅厕,也请您直说。”

靠!今天这个书呆是不是把药当稀饭给喝了,屁话怎么这么多?口气还这么呛,早上出门时,脑袋被给门夹了?

“只不过问你有没有看到他,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如果大人您对小的我不满意,大可请我走人。”今天书呆的确有点不对劲,平常绝对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饭可以多吃,白日梦要少做。哼!我要把你留在龙门客栈,榨干你所有的血汗,干你的活吧!死书呆!”我恶毒的回道。想走?门都没有。

夜寻欢会不会在后院他的房间里?

我转身便往他们的住处走去,路经厨房外井边时,就听到洪大娘和戚大婶一边洗着东西,一边在讨论什么话题,貎似还提到了笑笑,夜寻欢,甚至还有我。

要死了,该不会是今早那个家伙出门的时候不长眼被人给看到了?

平生第几次干这偷听的勾当?

我找个还算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始了偷听。

洪大娘道:“唉,我说戚婶啊,不是我说你,你甭操那个心了,你那侄女想嫁给夜掌柜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西街荣锦绣庄的文秀姑娘我都给说过的,没用的。当时啊,人家夜掌柜只是笑笑就婉拒了,看他那一表人才的模样,心中说不定早就有人选了。”

夜寻欢一表人才,就他那副尊容,叫一表人才?!果然是年纪上了几个台阶,这审美观念也跟着上,代沟真是相当宽而不可跨越的一道沟。

戚大婶道:“阿洪啊,说到这相貎,你说他会不会是看上咱二姑娘了?咱二姑娘在里安县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啊,可惜就是眼下的那道疤了,还有就是年纪稍大了些。但两个人平时里,有说有笑的。哎,你说二姑娘到底有没有成过亲啊?”

洪大娘道:“哎,看二姑娘那身段肯定没有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咱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真是很奇怪的一对姐妹。大姑娘也不知是否成过亲,看那样子象又不太象,怪就怪在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二姑娘也是,这年纪都这么大了,也是不急着找婆家,大姑娘作为姐姐的也不替她着急。这姐妹两好象都不怎么着急,你说是不是?”

戚大婶道:“是啊,她们一家子在这里安县里有四五年头了吧。如果说那大姑娘成过亲现在守寡也就算了,怪就怪在,那看上二姑娘的人可以说是要踏破咱龙门客栈的门坎了,但每回面对那些个来提亲的,二姑娘脸上的蝴蝶就会突然不见了,总是喜欢把那吓人的伤疤给露出来。唉,你说哪个女人不爱美?她怎生就这么怪呢?今年也二十大几了吧。”

唉,还好,那些人都不是笑笑喜欢的,如果她真的碰上喜欢的,那就麻烦了。

洪大娘道:“唉,你说的对,女人天生都爱美。你说二姑娘怪,我还说那大姑娘更怪。刚来咱里安县的时候,我可见着了,虽然一副男装模样,比那二姑娘还水灵,整那一个美人胚子,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象她那么标致的姑娘呢。后来换成女装后,不知怎的,就一天比一天胖起来,起初我还以为她有了呢。哎?从那夜掌柜的来了之后,你有没有发现大姑娘好象变瘦了些?”

真的吗?我变瘦了,呀呀呀呀,太好了,激动啊,终于见效了,以饿晕了为代价总算值了一点。

戚大婶道:“是哦!你不提,我还真没注意。吃的也比以前少了,行为举动比以前更怪异,该不会生了什么病了吧。提到那大姑娘我还真觉得有点奇怪,平日里她待人和和气气,怎的就对夜掌柜的和那汪书生好生刻薄呢,我看那两个人挺好的。”

其实肥胖也是种病。说我对那两个家伙刻薄,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洪大娘道:“哎,对啦!我突然想起来,今儿一大早的,二姑娘又露出她的伤疤了,把汪书生吓了半天不说话,表情痴痴呆呆的。八成是那汪书生是看上二姑娘了,二姑娘以此回绝了他。唉,真是要命哦!”

原来如此,难怪今天汪书呆一大清早的就象脑袋给门夹过一样。嘻嘻!有点同情他个呆子。

戚大婶道:“唉,阿洪啊,你说那夜掌柜的有没可能看上这姐妹两中的一个啊?!不然年纪也不小了,又没成家,怎么会拒绝了那么多姑娘家的?我说八成看上标致的二姑娘了。”

洪大娘道:“谁说的?我要是他,就选咱大姑娘,二姑娘那身子骨太瘦弱了,大姑娘看上去不过就是稍胖了些,不过胖一些没关系,壮壮的,还挺结实,那样能生儿子。你看开心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长得多俊。我要是那夜掌柜的,肯定会挑大姑娘,瞧那个头,瞧那屁股,准生儿子。”

咳咳咳!头一次听说胖子原来能生儿子,真是服了这两个五百只鸭子,不但能三八,还喜欢乱鸳鸯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也能被她们这样凑,真是服了她们两。

不过,我更加三八,居然还有闲功夫在这听她们八卦了这么久,还听的这么津津有味。

正打算去打断她们的鸡婆行为,没想到又被人给抢先了。

“洪大娘,戚大婶,厨房那边缺一个帮手,你们哪位来替个手?”

“我去吧。”洪大娘应道。

是笑笑。

果然今日脸上没有画蝴蝶去遮住伤疤,她怎么了?好象有心事。

哎呀,我说了要去找夜寻欢问个明白,怎么在这三八了这么久?

当下,连忙往他们的住处走去。





第七章疑中生疑 文 / 花清晨

进了夜寻欢和汪书柏现住的屋子,发现他也不在里面。

真是奇怪了,人跑哪去了?

无聊的打量起这间屋子,干净,整齐,明亮,最重要的是无异味。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还蛮讲究卫生的,不象阿强和大毛的那间屋子,简直比将军的狗窝还不如。

正犯愁呢,那混着浓浓鼻音的熟悉声音却在身后响起:“怎么?才一个时晨不到,洛大小姐就开始思念起夜某了?”

我转过身,便看见他手中提着几包象是药一样的东西,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注视着我。

“这个时候你应该待在客栈里才对。”我这个人相来公私分明。

他不语,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我面前,轻扯了几下嘴角:“如果没记错的话,根据契约第一章第二条,夜某今日好象可以休息一日。”

“嗯?”他又干完五天了?

“找我什么事?还是真的想我了?”这家伙的声音突然压地低低的,带着点暧昧,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贴到我身上来了,幸好我反应够灵敏,动作够快地往后倒退了一大步。

“精虫上脑的家伙!”我鄙视地咒了一句。

当看到他那成150度角的唇线,我才反应过来又被这可恶的家伙给耍了。

无视他那讨厌的笑容,我开口道:“我来找你是想问件事?”

他挑了挑眉,以眼神回问我什么事?

习惯性的两手各内握了一下大拇指,弄得关节咯嗒一声响,思纣了一下要如何开口,遂挺了挺胸膛说道:“那副画……你是不是见过那副画中里的人?如果是,请告诉我,他的下落?”

他的眼中突然没有了笑意,眼神也变得深邃而幽幽无底,就这么深深地凝望着我。

我读不懂他的情绪,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有见过寻,于是又开口好言好语地问了一次:“请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他?他现在在哪?”

“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外子。”

我如实相告,可是他听了后却没有开口,看似是盯着我的双眸,也变得迷离起来,似有千丝万绪。

我接着道:“五年前,他为了救我而坠崖……几乎……无生还的可能……但是,凭女人的第六感觉,甚至第七感觉,我相信他一定没有死,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一定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所以,请你告诉我,假如你有见过他的话,请你告诉,他在哪?”

激动地情况下,我甚至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紧紧地抓住了他的两只胳膊。

结果,他挣开了我的双手,脸上又恢复了那丝丝笑意,问道:“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呃?好处?我不禁有点恼火,没想到他想了半天,一开口竟问我要好处。

“你想要什么?金银?还是珠宝?想要多少?只要我能给的起,你尽管开口。”

蓦地,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脸颊,我大惊,立刻挥手打开他的手。

只听他戏谑道:“怎么?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你能给的起,尽管我开口吗?现在,又反悔了?”

搞不清楚他倒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就是莫明的紧张,所以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我……我……我刚才只是说……金银珠宝而已。”

“嗯哼!抱歉,夜某对钱财不是很感兴趣,相反……”他怪异地一笑,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但看他奸笑的那副德性,我不免更加紧张,果不其然,他的手扣住我的腰,速迅地将我整个拉向他,并开口:“相反,对女人的兴趣……”

“你少作梦了,根本不可能。”没等他再说下去,我用胳膊肘使劲顶向他的下颚,并用脚狠狠地踩他一脚,退后了好几步,然后很气愤地接着道:“你不要以为我有求于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了。你不要忘了,这里好歹还是我的地盘。”

“你还真是个活宝。”他又向我走过来。

这次动作很快地,他的手在我脸前晃了一下,等我看清时,他的手中已然捏着寻送我的簪子。

“你?”不敢相信地摸了摸散下的发,恼羞成怒地吼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把它还给我。”

一边吼着,一边动手去夺。可恶!那是寻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居然被这个家伙给轻易地偷了过去。

“既然想知道有关他的事,当然就要付出点代价。”他很轻易地抓住我的手腕,霸道地说着。

代价?为什么偏偏是这根簪子。

“那能不能换一样东西?那簪子是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的口气有点软,这真是两难的选择,好不容易有了点眉目,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

“好!簪子可以还给你,但要看你的本事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将它拿回去,我都告诉你他的下落。那么,这只耳环,就当做是酬劳了。”

我又一个恍神,感觉到他那刚放开我手腕的手,在我的左耳垂处轻摸了一下,我的一只珍珠耳环已到了他的手中。

望着他手中的簪子和耳环,我控制不住地乱点着头,只要能知道寻的下落,不过是一只耳环和多费一番脑筋而已,就算身无分文那又何妨?

我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对他道:“希望你,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他的表情终于变得正经起来。

心不干情不愿地看着他将那只簪子和耳环塞进怀里,我咬着牙,纂着拳头,真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的衣服。

“你是不是也很闲?那就帮我去熬药吧,好歹我这风寒也是为了你才得的?噜!”他说着硬把那几包药寒进我手里。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一把将药甩在他床上,转身离开了那间屋子,还能听到他的奸笑声音一阵阵从身后传来。



接下来,不用说的,日子过的是相当的郁闷。

我放弃了变态的恶性节食减肥方法,但并不代表放弃了减肥,只不过注意了正确的饮食,过于油腻和糖份过高的食物也克制住少食,绝不暴饮暴食,仍以运动为主,但是又开始了习惯性的睡懒觉。

马桶店关门了,我成了典型的无业游民,笑笑见我无事可做,整天象个游魂一样,提议让我去客栈帮忙,我拒绝了。

心累,不想身再跟着累,何况现在有她养着我,我也安于享受。

除了吃喝拉撒睡,我几乎是两只眼睛都盯在夜寻欢的身上了。

所谓人言可畏,谣言就是这样在一些人的口中流传开来,最后连笑笑和开心也误以为我对夜寻欢有意思,甚至想撮合我们。

哼!如果不是为了知道寻的下落,我才懒得多看他一眼,看他一次,那简直就是在强奸我的眼球一次。

其实人的心里就是这么的奇妙,如果对他那个人没有什么好感,大可请他走人,但是为什么还能继续忍受着让他留下,原因就是想留下他的声音,到后来知道他知晓寻的下落,即使再不入眼,也会认为那是一道希望之光。

经过多日观察,发觉他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恶,他跟笑笑两人是经常谈笑风生,和书呆子两人感情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也成了开心心目中的第三个偶像,一天到晚就听到开心欢叔长欢叔短的叫他。阿强崇拜他,大毛崇拜他。掌厨的桂叔也说如果他有女儿,一定也要想办法让他做他的女婿。就连我养的将军,那个傲气的要死的狗,也喜欢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当初以为这只小色狗只对我和笑笑感兴趣,没想到如今也变了性向。

撇开以上不说,再撇开那打理客栈的好本事不说,整个就一脚踏实地、苦干实干、爱岗敬业、无私奉献、品质高尚等等等的优秀杰出青年,如果里安县有搞选举的话,我想信他一定会荣获本年度最佳杰出青年奖。

更让我咋舌的是,他并非是我看到的那样,一个为人轻浮、生性轻佻的人,正如洪大娘她们所说的那样,频频向他示好的姑娘很多,但是他都会婉言相拒,保持一定的距离,这跟他单独面对我的时候根本就是完全两个人嘛。

当然,我相信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时盯着他,打烊了之后,还有休息的时候谁知道他去干嘛了,上次不也说去万花楼么。

总而言之,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正是人如其名。

事情到目前为止,是毫无进展。这家伙贼精贼精的,只要是洞悉我想下手的举动,都能被他逃的开。

比如大冬天用泼他冷水的,结果被淋的是我的将军;比如在水中下蒙汗药的,结果被阿强给误喝了,害的我那一天做了一天的小工;比如,我要求跟他比试琴棋书画、猜智力游戏,甚至我压根就不会的比武,如果他输了,就得把簪子还给我,无论我怎么激他,他都不理会我,即使被我嘲笑他没骨气,怕输给女人,他还是不理会我,结果他回我的话是他就是怕输又怎样;就连最后趁他晚上洗澡或是睡觉的时候,我去放迷烟,结果都是老板卖我的是假药……

背地里我干的这一些,自己都认为蠢到不能再蠢,笨到不能再笨的举动,换来的又是他的淫笑之语:“想脱我的衣服,很简单,爬上我的床!”

……

离新春越来越近,客栈里几乎没什么客人了,阿强大毛,还有桂叔他们也都提前告了假返乡了,洪大娘和戚大婶是本地人,也都回家忙着过新年了。离除夕还有一两天,笑笑索性就关了客栈的门,正式放年假了。

以往逢过新年时,客栈内只会剩下我,笑笑和开心三人,还有将军。

当初我养将军是让它帮我们看门的,但没想到后来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将军真的很厉害,可以以一挡十,尤其是它那招飞舞翩翩的撕碎功,无狗能及。

古代人比较纯朴,不会象现代某些人,在每逢过年时候,大偷特偷大抢特抢,再加上武功比较厉害的笑笑,所以我们一家子基本是可以高枕无忧。

今年较往年特殊,我们这里又多了两张嘴。

其实我心里也很纳闷,那两张契约无论是对夜寻欢也好,对汪书柏也好,到这时候应该说是废纸几大张,他们如果想趁过年时候回乡探亲,然后一走了之,我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当然,汪书柏可以走,但夜寻欢不能就这么轻易让他走,至少我要拿回我的簪子和知道寻的下落。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如果说夜寻欢是江湖中人,偶尔多少会有点银子,不需要我每月发的那几个银两也就算了,但是汪书呆,我除了包吃包住,并不曾发给他一个子,他一个穷书呆子,好象有时会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给笑笑,甚至还有上好的姻脂水粉,他哪里来的银两?我甚至也开始怀疑他来我们龙门客栈的真正原因了。

这两个男人看上去都是好人,但是又让人莫明的怀疑他们别有用心。



我又做起了小工,还做起了一大家子的伙夫,话说现代挺着啤酒肚的不是老板就是那伙夫,而我又是几个当中号称最肥的,那么成为这光荣的伙夫一职,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笑笑不会烧饭烧菜,更不要提开心了,也不要指望那两个男人。

其实我也不是经常下厨,我们一家三口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客栈里噌饭噌菜,只是每逢过年过节,还有心情好的时候和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下厨,至于好不好吃,也就那样,反正吃不死人,而且全县最有名的医馆刚好开在隔壁。

话说这日,我又起的很晚,四处无聊的转悠之下,瞅见开心、夜寻欢和汪书呆三个人在我建的那半个篮球场上打球,笑笑则是坐在一旁观看。

我手也痒了,于是跳了过去。

不知道是我上辈子和汪书呆有仇,还是这辈子两人八字犯冲,他一见着我去,气也不吭地就下场了。

切!死样。

“老妈,你上次说要教开心灌篮的,今天正好,欢叔和书柏哥都在,让他们也见识见识。”

开心很奇怪,他叫夜寻欢是欢叔,却叫汪书呆书柏哥,其实汪书呆和我同年纪,真搞不懂这个屁孩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其实,只能说半吊子的会打蓝球也只限当年上学的时候,同样是男人婆,当然和几个兴趣的相投男人婆一起瞎抢抢球罢了。

想起当年三步上篮的时候,经常左右左的数着,就变成走步了。哪里会什么灌篮,只是知道那些姿势罢了,可惜开心还太小,我也只不过一米六八左右的个头,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对我们来说是望尘莫及。

至少也得要长到象寻那样的身高,我不经意地瞟向夜寻欢和汪书呆,呃?我怎么才发现他们两个都属于高大挺拔型的,回忆一下,貎似他们两的身高和寻的差不多。

也不管今天穿的是长裙,接过开心手中的球,就运了起来,试着寻找当年的感觉,结果很不幸,球从篮筐的这边直接飞向那边,正好落在夜寻欢的手中。

我脑子一转,走了过去,开口对他说:“开心和你说过什么叫灌篮吧。”

他勾了勾唇,点了一下头。

“我还是不死心,再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能灌进去,簪子就还给我,你也要遵守你的诺言,怎么样?”我体内有一种蛮劲,好象是从五年前我醒来以后就存在了,如果他答应,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要试试看,赌一把,跳到那个篮筐的位置。

他突然将球送进我怀里,竟然很干脆地应了我:“好!这次就跟你赌。”

欣喜若狂。

找了个人认为的最佳点,我拍着手中的球,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正对面的篮筐,深呼吸一口,虽然无法象NBA的那些强人们单手抓球,但是拍球加双手抱球总是可以的吧。

提气,向前冲,高高地跳起,使出要把篮框砸碎的力气将球给砸进去……

与此同时,夜寻欢的声音莫明其妙地响起:“小洛,你使的力量过了。”

“轰”地一声,我一头撞在篮板上,双手空空如也,貌似原来手中的篮球应该是越过篮板上方飞了出去……

“老妈!”

“姐姐!”

痛得我两眼直冒金星,接下来的此景,应该是某女直直地从篮筐摔下,跌成某字状的情景……

就在要落地的那一瞬间,我被夜寻欢给接住了。

“啊!好痛!”我感觉到鼻子里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往外直冒,用手擦了一下,吼!真的流血了。呜呜呜!貌似只有上小学的时候,走路不长眼,摔了一个大跟头,才会流鼻血,距今也有N多年了吧。

流年不利啊!原本我是可以灌进去的啊,只不过劲使过了而已……

“娘,你没事吧!娘,你鼻子流血了。”

“姐!夜大哥,你抱我姐回房,我去拿棉纱。”

此刻,将我轻放在地上,一手扶着我,一手捏着我鼻骨上方的夜寻欢,冲着我大叫起来:“不要仰头,伸长你的下颚,张开嘴。你是猪啊,鼻子流血了,不知道用嘴呼气吗?”

呃?他刚才叫我什么,叫我猪,会这么叫的,没有几个人,除非跟我天天接触的人,耳濡目染了。

我情绪一激动,顾不得鼻血直流,两手紧紧地抓住他,发出怪怪的鼻音,急急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到底是谁?!”

他愣了一下,并未应我,松了捏我鼻子的手,改将我抱起,径自往我房的方向走去。

心中开始澎湃,这感觉……

很快地,鼻血止住了,但是我也没找着机会跟他说上话,除了开心和笑笑时时刻刻的跟在我身边之外,他也好象刻意的在躲着我。

我要证实,我要一定证实他倒底是不是他。

明天,就是除夕。



第八章开心语录(二) 文 / 花清晨

今天是除夕,但是却是开心几年来过的最悲惨的一次除夕。

今天,全家人全都换上崭新又漂亮的衣服。

开心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在每年的这一天,因为娘会包水饺和春卷。也不是平时在客栈里吃不到,也不是娘做的特别好吃,其实全县最闻名的富春楼的师傅做出来的更具特色,但是开心只想吃娘做的,因为娘包的水饺和春卷,有一种家的味道。

昨天,看到娘一头撞向篮板那又笨又呆的模样,当时开心真的好想笑,但是看到她流了好多鼻血,开心又很心疼。

最讨厌的是,书柏大哥不帮忙就算了,还一个劲地在那笑了大半天,最后若不是笑姨狠瞪了他几眼,估计他还会笑下去。

还好,娘的脸没有毁容,不然这个年她是要没脸见人了。好不容易那张仙女模样的脸面才瘦下来,如果在这个时候因此而破了相,那就真的太让人伤心了。

娘瘦下来样子,真的好漂亮。

娘好象真的很喜欢欢叔,往年的今天她见到开心的第一件事,都是夸开心又长高了,长成帅小伙了。

可是今天娘起的比平常虽早一些,但是第一件事就是问欢叔去了哪里。好象就卯时三刻的时候有瞥见一脸神采飞扬的欢叔,然后到现在都没有再见到他呢。

找不到欢叔,娘又做了一件很怪异的事,她把所有的账簿全都翻出来,一页一页仔细地翻看着。看她越皱越紧的眉头,我开始担心,难道欢叔做错了什么吗?

只听娘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不象,一个字都不象,根本就是两个人的字。”

“老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虽然有点小小的吃欢叔的醋,但是开心却是很希望娘能嫁给欢叔,因为娘喜欢欢叔,开心也好喜欢欢叔,开心不想娘整天想着那个五年都不出现的爹,开心想欢叔做开心的爹。

“哦!没什么!开心,你今天穿的很帅嘛。唔!快快长大,老妈给你找个俊媳妇。”开心终于等到娘的夸奖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带上后半句,人家年纪还小嘛。

忽然,娘象一阵风似的卷到井边,拉起正在洗菜的笑姨,说是要在中午之前赶往市集,买好做年夜饭的菜。真是很奇怪,早些天,她们不就备好菜了吗?

终于艰难地熬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欢叔也终于在娘的“众里寻他千百度”中“重出江湖”了。

当看到那摆了一桌的菜和三小坛酒时,我“激动地”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好痛!

而欢叔和书柏哥也都和我一样,以一副娘和笑姨吃错药的怪异表情看着她们俩。

看看吧,这都是些什么菜。

红烧鲫鱼,酱汁鲤鱼,石鱼炒蛋,双椒鲶鱼(辣),剁椒鱼头(辣),香辣鱼圆(辣),鱼子蒸蛋,黑鱼汤,还有两道清蒸的鱼不认识,后来问了笑姨,才知道那两道菜是清蒸鲥鱼和清蒸刀鱼。唉,整个桌上唯一的两盘蔬菜就是茄子和芹菜。

呜呜呜……人家辛辛苦苦等了一天盼了一天了,怎么可以是这样的菜……

我的水饺呢?我的春卷呢?

娘的花痴表情很让人受不了,自从我们一起坐下来之后,她那火辣辣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欢叔的脸。

唉,真搞不懂她,我和笑姨要帮她说媒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害羞,甚至到最后还有些不高兴,现在又这样明目张胆毫无遮掩地注视着欢叔,她到底想把欢叔怎么样?

我又瞥了瞥欢叔,也正暧昧的笑着盯着娘看呢。

还有书柏哥也是的,跟娘一个样,从坐下来后,那眼神就没离开过笑姨的脸。

唯一正常的就是笑姨,全神贯注地数着桌上一共几道菜,偶尔抬头碰上书柏哥情意绵绵的目光,但是会以一记白眼飞过。

神啊!这哪里是吃年夜饭啊?简直就是全鱼宴之眼波大战……

实在受不了,于是,我很不实相地挥手打断了他们四人相互交缠的视线,很是郁闷地开口问道:“老妈,怎么今年的年夜饭全是鱼啊?水饺呢?还有开心最爱的春卷呢?”

娘的媚眼一抛,就象打发小狗一样的打发我:“小笨蛋!这叫年年有余,鱼越多,余的就越多,快点吃吧!嗯……那个水饺和春卷,明天再说吧。”

看见趴在我脚边的将军,我又说:“可是今天将军会饿肚子的……”

“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给它另外开了小灶。”

啊!可恶!将军都不用吃这些。

我嘟起嘴,狠狠地捣了几下碗中的米饭。

欢叔轻拍了一下我的头,笑了笑,说:“鱼的味道很鲜美,很好吃的,乖,不要辜负了你娘和你笑姨的一番心意,她们为了这一顿已经辛苦了一天了。”

“哦……”

娘很热情地给欢叔、书柏哥和自己斟满了酒,只给笑姨少少的倒了一点点。她放下酒坛,端起酒盅站起来开始敬酒,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语后,便先干为尽,喝完了还做了一个反倒酒杯的姿势。

笑姨浅尝了一小口,欢叔和书柏哥相互做了对请的姿势,也相继一仰而尽。

看着欢叔和书柏哥都开始吃了起来,我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动了筷子。

“姐,你怎么了?怎么不吃?”

笑姨的一声问语,让我抬起头,娘的目光怎么还停留在欢叔的脸上啊?呃?她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似乎很难看。

我再看看欢叔,他夹了香辣鱼圆刚吃了一半,听到笑姨这一问,也发觉了娘的异样,便放下筷子,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娘虽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却象刚才我一样,有点愤愤地叉着碗中的鱼。

这样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气氛,真的好难受哦,以往过年都不是这样的,娘的话会很多很多,而且都很好笑。

过了很久,半天不说话的书柏哥开了口:“有醋么?清蒸的吃起来有点淡。”

因为嘴里塞满了菜,开不了口,我也附和着不住地点头。

“唔!我也要一点。”欢叔夹了一些芹菜,也跟着开了口。

娘一听,脸色蓦地一沉,将手里的酒盅狠狠地敲在了桌上,吓了我们一大跳。

不会是我们嫌菜淡了一点,她就误会我们嫌菜不好吃而生气了吧?

娘的声音很温柔响起:“我去拿醋!”

轻轻地拍了下胸口,还好,娘没有生气,但是她为什么要端着酒盅去拿醋?

欢叔笑着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好痛,还试图骗我喝酒,我还小呢。扮个鬼脸推开,我站起身从后面跳上他的背,想体验一下被爹背的感觉。欢叔背着我转了好几圈都不肯放我下来,真的好兴奋。

“咦?娘怎么拿个醋拿到现在还没来?”

欢叔放下我,示意我去厨房看看。

我一蹦一跳地跳到厨房,却看见娘端着酒盅站在灶台前发呆,还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老妈,你怎么了?”

娘转过身,我看到她那双漂亮又明亮的眼睛,此时变得黯然无光,她抚摸着我的脸,幽幽地说道:“开心,你知道吗?他不会喝酒,只要沾一滴酒都会醉,醉了就会到处找人打架,是不是很暴力?可是他会喝酒,酒坛里的酒都下去一大半了。他最讨厌吃鱼,他一吃鱼就会被鱼刺给卡住,就算是刺再细再软再不易卡的鱼,他连碰都不会碰,他是不是很笨?但是他吃鱼,他几乎每道鱼做的菜都有碰过。他从来不吃辣,只要一吃辣的东西,他就会不停的流汗,他说那样既不舒服又难看,真是个洁癖的家伙。但是他吃辣,那几道菜那么辣,我吃的都不禁流了点汗,可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从来不吃芹菜,他说芹菜有一种怪味道,每逢闻到芹菜的味道就没有食欲,他的味觉和嗅觉是不是很奇怪?但是他吃芹菜,还不停地叫好吃。他从来不吃茄子,一吃茄子,就会过敏,浑身都会起疹子,他的皮肤真的好好。但是他吃茄子,而且还安然无恙。他最讨厌的就是吃醋,他嫌酸,所以酸的东西他一律都不吃,但他居然主动问我要醋?不一样,什么都不一样,除了那声音,根本就是两个人。唉――”

娘说的那个他是爹吗?那另一个他又是谁?是欢叔吗?

难道娘喜欢欢叔就是因为把他当成爹了吗?

“老妈,你不要难过了,今天是除夕,老妈你烧的菜真的很好吃,所以他才吃了很多啊!我,笑姨,书柏哥都吃了很多啊。老妈,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我摇着娘的手,希望她开心。

“啊!开心啊,你什么时候来的?糟糕,我是来拿醋的,我都给忘了!走走走!”

不是吧,我来了很久了啊。

娘又象失火一样的拉了我就走,真的很难想象刚才还是一副失意小女人的样子,现在又突然变得风风火火的。

回到酒桌上,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欢叔,他的脸上真的没有娘所说的什么疹子哎。

娘再次坐下后,除了应有的欢言笑语之外,却是更多饮酒下肚,连笑姨都拦不住,这样的她,我才更加担心,她又开始借酒消愁了,而通常醉了之后,都会很可怕。

其实娘并不是经常喝酒,只有遇上和爹有关的事才会这样。

为了不让她喝醉,我蹦到她身边,趴在她身后,一把夺过酒杯,撒娇道:“老妈,我想听弹琴,还有唱歌。”

“嗯?是吗?”

“老妈,古筝?二胡?笛子?箫?还是上弦月?你选哪一样,开心帮你去拿。”

“上弦月?!”

“上弦月?!”

为什么欢叔和书柏哥都这么惊讶,娘会弹上弦月很奇怪吗?

“上弦月啊,娘很厉害的,会一边弹着上弦月,唱好多好多好听的歌。”

“开心!不要胡闹。”笑姨从来都不会批评我的,为什么这会好象也有点生气了?

娘很温柔的摸着我的头,说道:“笑笑,不要这样凶他嘛。过来,开心,你想听娘弹琴唱歌是不是?”

我连忙点头。

“好,娘今天成全你,多找些空碗来。”

娘拉出其中一张空桌,将十几个空碗都倒满了酒,分成两排一一放置好,每个碗中的酒深浅都不一样,她反反复复用筷子敲着这些装着酒的碗,一次一次的试音,嘴里还不停地念着:“我的拉少一点,我的西再少一点,我的米多一点,我的多再多一点……”

这样看着她一边敲一边喝一边乱念,我甚至开始怀疑她的目的是想喝酒,而不是想唱歌。

她现在的样子,已是醉眼朦胧的,她还能唱吗?

欢叔皱起了眉,刚想出手阻止她再继续喝下去,只看她拿着筷子扫过我们,大叫一声,:“开心,听好了,你们也听好了。”

娘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开始叮叮当当地敲了起来,嘴里也跟着高声唱了起来。

娘在唱什么,开心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望向一旁和我同样愕然的笑姨,欢叔和书柏哥,我稍稍觉得有欣慰,原来不是我一人听不懂。

(话絮:后来某日,经过开心的追问,才知道这首歌原来叫<世界第一等>,那首歌的歌词大意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娘当时却是这样唱的:

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

有时猛有时平亲爱朋友你着小心

人生的环境乞食嘛会出头天

莫怨天莫尤人命顺命歹拢是一生

啦……啦……

一杯酒二角银三不五时嘛来凑阵

若要讲搏感情我是世界第一等

啦……啦……

是缘份是注定好汉剖腹来参见

无惊风无惊涌有情有义好兄弟

啦……啦……啦……啦……

歌词吾系记不得

歌词吾系记不得

记不得记不得明年还要再唱啊

啦……啦……)

娘唱到最后,除了啦之外,我们只能听懂记不得三个字,不知道是书柏哥先笑的,还是欢叔先笑的,但看娘那如痴如醉的好笑表情,最后我们全部都忍不住的爆笑起来。

估计是我们的笑声太大了,蓦地,娘闭了口,停止了敲打,杏眼一瞪,阴阳怪调地道:“一群没有文化艺术修养的俗人!对牛弹琴!”

说完,手中两只筷子也“咻”地向我们飞来,幸好欢叔的身姿够敏捷,很轻易地抓住了其中的一只,而另一只就象长了眼睛一样,很准的击中了书柏哥的额头,痛的他哇哇直叫。

“开心,你帮老妈把场地给清空一下!”

“笑笑,等着我。”娘对笑姨歪了一下头,眨了一下左眼,“咻”地不知道蹿哪了。

当我和欢叔一头雾水的刚清完场地,娘嘴上叼着一枝梅枝邪媚的出现了。

只见她轻甩了一下垂落于脸庞的几丝青丝,挑高着眉,抛了几个媚眼过来,拿下梅枝连着几个追问:“怎么样?够不够高贵?够不够冷艳?够不够煽情?够不够摇摆?够不够嚣张?”

啊!晕死了,娘在说什么?她那样子简直是要让人要笑爆掉了。

欢叔揽着我的肩,我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

娘将梅枝又含回嘴中,大步流星地走到笑姨面前,夸张地单膝跪地,并将口中的梅枝取出递向笑姨,看似深情款款的说:“美丽而优雅的笑笑小姐,可否愿赏个脸,与在下共舞一曲?”

她的一只手伸出,很虔诚地等待着笑姨接受邀请。

我知道了,娘是在邀请笑姨跳双人舞,于是,我口没遮拦地便对欢叔大笑说:“欢叔,你看好了,待会笑姨要与狼共舞了,哈哈哈哈!”

欢叔挑着眉,一副不可思议,等着看好戏的戏谑表情望着娘。

笑姨一手接过梅枝,微笑着把另一只手放入娘的手中,娘在笑姨的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便英姿飒爽地站起,左手握着笑姨的右手,右手轻扣笑姨的腰肢。

“她她她,在做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刚从疼痛中恢复清醒的书柏哥一见此情景,又怪叫起来,甚至想冲上去拉开含情默默相对的娘和笑姨,被我一把抱住,好言哄了几句,让他耐心往下看,这才得已安宁。

娘瞟了眼,投给书柏哥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后,对着笑姨问:“三还是四?”

笑姨笑逐颜开的回答:“三。”

娘说了一声好,数着一二三,二二三,便带着笑姨开起舞动起来,嘴中也开始唱起了另一道歌:

啦啦啦……啦啦啦……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

一时落魄不免胆寒

那怕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

无魂有体亲像稻草人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有时起有时落

好运歹运总嘛要照起来行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

啦啦啦……啦啦啦……

这首我知道,是她在开马桶店时用来励志的<爱拼才会赢>,虽然我不会发那些奇怪的音调,但是我知道唱的是什么。我把书柏哥随身带的笛子给借了过来,帮她们俩奏乐。

两人的舞步随着曲音的高低起伏,时前时后,时顿时快,两人的裙带也随着舞步的飘移而翩翩飞舞,渐渐地越旋越快。笑姨曾说过这样的感觉就象在飞,看着她们两人的身影就宛如一对翩翩飞舞的蝴蝶,等开心长到有欢叔这么高,也要学跳这种舞。

在接近曲尾的时候,两人缓缓停下的舞步,笑姨仰面向后弯下腰,而娘则是俯身以对,托住笑姨的腰肢。

忽然,娘在笑姨脸上的蝴蝶处亲了一下,便无力地趴在笑姨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呀!这样的姿势很容易摔倒的,果然两人重心一个不稳,双双摔倒在地。

这一举动深深刺激到了书柏哥,只见他冲上去一把拉开娘和笑姨,将笑姨扶起后,就指着跌坐在地上娘的鼻子骂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有问题,什么姐妹情深,分明就是你有病,难怪笑笑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自己一把年纪的找不着男人,偏偏霸占着自己的妹妹不放手,原来是对她另有所图,你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染指,你还是不是人?”

“汪书柏,你瞎说什么?姐!”笑姨挣脱了书柏哥的手,连忙去扶娘。

完蛋了,书柏哥也喝醉了,难怪敢在娘酒醉的情况下,专捡娘的痛处踩,这分明就是老虎头上拔毛。

大事不妙啊!我立刻上前挡住了借酒壮胆还欲发威的书柏哥。

娘从地上爬起来后,眯了一下眼,河东狮吼的咆哮起来:“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说我找不着男人,你他奶奶个软脚虾,敢这样讲我?看我今天凑不死你。”

“来啊!来啊!你这个凶婆娘,平时百般欺凌我,我不反抗,就以为我好欺负,今天我要一雪前耻,好好教训你。”书柏哥真的喝多了。

情势愈演愈恶劣,欢叔呢?他怎么在那边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皱着眉发着呆呢?

“欢叔,你快点过来!老妈和书柏哥要打起来了。”

啊!不理我。

“软脚虾,有种的,你就跟我出去单挑。”娘的表情好可怕。

“单挑?!单挑就单挑,我凤柏谷怕你不成。”书柏哥还没被娘打,怎么脑袋就不清醒了?连自己的名字也乱叫的。凤柏谷?不要啊,书柏哥,开心不想你被娘打成猪头,你在开心的心目中还是很帅的。

两个人真的是疯了,甩掉我和笑姨直奔后院。

我和笑姨急坏掉了,没命地追了出去,只见两人对立着站在篮球场上。

“死书呆子,老娘今天要用降龙十八掌,非把你拍个稀巴烂不可,正好明天给开心包饺子和春卷。”

“死女人,你少在那边死鸭子嘴硬,看我今天不把你烧成烤母鸭。”

站在篮筐下的书柏哥,右拳已紧紧纂起,隐隐约约的我看见那拳头上附着一团淡红色的火焰。

书柏哥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可怕?!

啊!那娘岂不是要完了?

“笑姨,你一定护好老妈,我去找欢叔。”

欢叔?你在哪啊?你在干嘛啦?都火烧眉毛了,要出人命啦!

“欢叔!欢叔!娘和书柏哥要打起来了,要出人命啦!你快去救救我娘!”

我奔进大堂,欢叔还待在里面,坐在椅子上,但是他很不对劲,右手的两指好象很用力地按着左肩胛,突然他吐了一大口黑色的血出来。

欢叔他怎么好好地会吐血,而且还是黑色的。

我吓地都快要哭了起来:“欢叔,你怎么了?你怎么好好的会吐血?欢叔……呜呜呜……”

欢叔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扶住我,虚弱地说道:“开心,答应欢叔,欢叔吐血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娘。知道吗?”

“嗯。欢叔,开心答应你。呜呜呜……”

“开心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欢叔,大事不好了,娘和书柏哥打起来了。”

“什么?!走!”

我和欢叔还没赶到,远远地就听到娘好像在念什么口诀:“见龙在田,飞龙在天,鸿渐于陆,或跃在渊,羝羊触蕃,潜龙勿用,神龙摆尾,密云不雨,突如其来,双龙取水,鱼跃于渊,震惊百里,损则有孚,时乘六龙,龙战于野,履霜冰至,最终奥义――”

终于赶到后院篮球场了,娘的身体就象是被层层的气流包围着一样,地上的点点落叶和花瓣杂乱飞舞起来,她的双手也在不停地挥舞着,笑姨被那股气流撞击地正好跌落在一旁,书柏哥一见此情形,早已没了刚才的架势,口中喊着笑姨,飞奔过去。

但娘好象失了神志一样,突然翻掌向外打去,口中还在吼着:“降龙十八掌,十七合一,亢――龙――无――悔――”

欢叔迅速地将我护在怀中,然后就听到“轰”的一声,什么东西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洛!”欢叔突然大叫着,松开了我。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到欢叔正好扶住摇摇欲坠的娘。

当一切恢复平静,看清周围的一切后,不禁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娘那最后一掌什么亢龙无悔不但把篮板打碎了,整个篮架也翻倒在地,还把篮筐后不远处的茅厕也给毁了。

天啦!我怎么不知道娘的武功这么厉害,幸好书柏哥跑去笑姨那边,不然他真的会被娘那掌拍成稀巴烂,那我明天的饺子和春卷……

恶……

娘好象晕了,欢叔抱起她就往她房里奔去。呃?那个……欢叔对娘的房间好象挺熟门熟路的。

“笑姨!”

笑姨被书柏哥压在身下,好容易挣扎着起身。

“笑姨,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他好象被震晕了。”

“砰砰砰――”,望着天空上一阵阵在绽放的绚烂烟花,我真的是好郁闷,为什么今年的除夕会变成这样?不但没有好吃的,还要和笑姨做苦力。

书柏哥真的好重哦,真是应了娘的那句口头禅:象头死猪一样。

我的烟花爆竹……呜呜呜……看来只能明天起早点放了……



第九章暧昧 文 / 花清晨

费尽心思的试探,结果他并不是寻,原来是我多想了。

开心也整天会猪啊猪的叫,或许事实可能就是这样的。

除夕那夜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至今仍不知道。

篮球场为什么被毁?茅厕为什么会塌?汪书呆为什么会受伤?

那三个人始终是守口如瓶,就连开心几次看见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去探望过汪书呆,也试探过他为何会受伤?他竟然和我一样一无所知,只记得我去拿醋,之后的事也都忘的一干二净。

呵,这可真是巧的出奇了!我以为醉酒忘事的本领就只有夏之洛一人会有,原来还有人也会这样。

从那日之后,我基本足不出户,每天除了画画,就是默写金刚经,为的就是让自己不平静的心平静下来,或许这样事情就会有转机。

今夜是十五,元宵佳节,他们都去赏灯了,我没去,找了个昨夜未睡好今夜只想睡觉的烂籍口留下来和将军一起看门。

当一行人回来的时候,除了开心之外,好象是各怀心思。

明天,赵叔会去朱雀国,而我也会出发去白虎国,解决掉马桶店退租赔偿等一切事宜。青龙国店铺一事,赵叔处理的相当好。

其实内心里,我挣扎过很多次,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去处理这件事,是怕他找到我吗?五年了,我会过的这么安宁,这么平静,我想还是他放手了吧。否则,一个全新的笑笑也不会在我的身边。

他的心始终是软的,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

和玄武国僵持了那么多年,他坚持一次又一次的议和,终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是独特的,太平盛世,不是每个皇帝都能做到的,那个位置的确只有他才适合。

当初若不是讨厌那茅厕的恶劣环境和恶心的味道,我是不会硬把抽水马桶给弄出来的。即使后来还有一些什么与这时代不符的作风与点子,我也只会选择独乐乐。

现代的那些玩艺,并不适于这个时代。

每个时代都有它应遵循的规律,一切事物的发展也都是循序渐进,若是硬想打破这些规律,将一些事物扭转,逆天而行,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衣食住行,这六年的古代生活,让我渐渐变得更象一个古董人类了,甚至当初一心想要回家的念头也早已忘却,但愿他们失去了我,依然能过的很好。

抬头望向夜空下的那轮明月,曾经,究竟有多久……

唉,既然已经决定要关了,那就所有全都关了吧。

唔,今晚想的事情好象有点多了,还是好好整顿一下,早点休息吧,明早要精神饱满的出发呢。

当我转身正准备回房时,却看见一抹白色倩影神色匆匆地出了隔壁的门。

笑笑?她不是刚回来不久吗?而且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出去,手中还提着一把剑,除了平时教开心武功之外,已经五年不曾有过这样的事了。

我并不是个喜欢探究个人隐私的人,甚至很讨厌这种行为,但是对于她,除了感恩之外更多的是关心。

我悄悄地跟了过去,却发现她没有走正门也没有走后门,而是选择施展轻功飞出了墙院。

我的心猛然一缩,什么时候她又开始接任务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该死的,我又不会武功,这怎么追啊?!

这里离后门比较近,还是先追出去看看吧,能追多远追多远。

要走后门,必经之路就是他们几个所住的那几间房子,所以在这个时候,碰到某个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身着一身白色中衣,双手抱胸,手中还攥着一块布,那头银白色头发胡乱的披散着,再望进他那深如一潭湖水的双眸……

吼!这家伙竟然也有魅惑人心神的时候。

“女人,你不会是想通了,来找夜某的吧。”这家伙的嘴巴没有一天是正经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转念想到他曾说过一人一剑一骑走江湖,追上笑笑应该靠得住吧。

“喂,你不是号称文武双全吗?走,用你的轻功带我去追人。”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就走。

“女人,此刻已是深更半夜,男女授受不亲啊。”他戏谑着边说边挣脱我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见鬼了,整天跟我哭着喊着要我爬上他的床,这会跟我来这套?

“少来这套!其他人说这句话,我还会当真,你就免了,赶紧带我去追人。”

“我说大小姐,你没见着夜某穿的是这等单薄吗?若是还象上次那样受了风寒,你帮我煎药?”

轻挑一下眉,仔细地扫视他一眼,瞥见他手中的那块破布,还真是影响形象。夺下,咦?湿的,洗澡布?替他扔了好了。咦?他的头发也是湿的,身上还有种淡淡的檀香味。

晕!这家伙怎么老是喜欢三更半夜的洗澡。

“放心好了,倘若你很不幸的冻死了,我会替你收尸的,然后找个风水大师给你挑块风水宝地,把风风光光的给葬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哩,快点走啦,追不上人唯你试问!”我又上前拽住他,拖着就走。

谁知他的动作比我更快,单手扣上我的腰,提起,便双双向院墙外飞了出去。

那个?我没告诉他方向,他怎么知道往这边的?

这冬日的夜风还真的是冷冽刺骨!脸不禁往他的怀中缩去,那股淡淡檀香味又幽幽入鼻,神情恍惚。他穿的这样单薄,应该不会有事吧?

这一停下,便是到了城西小小的乐凉寺后山,跃过乐凉寺的后山也就是城外了。

这交货的地点不会是人家小寺院的后山吧?

熟悉的刀剑相弋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抚着自己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没有冒冒然然冲过去,而是轻手轻脚地往右前方走去。

蓦地,夜寻欢揽住我,跳向前面一个隐蔽的杂草丛里,那视野正好可将打斗中的一男一女一览无余。

明月当空,刀光剑影下,我看清了,那身姿轻盈,衣裙飘绕的女子是笑笑。

与她交战的是一个身着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月光抚照下,将他那一身蓝色衣衫映的艳丽无比。呵,大冬天的,一个大男人穿着颜色这么光鲜的衣服,我还是头一次见,真是好奇他会长成什么样。

虽然我不懂武功,但我却能看出那男子并无伤害笑笑之意,一招一势均以退为主,反而是笑笑貌似失了平时的冷静,剑法挥的杂乱而无章,看似是一味的出气乱砍而已。

这种情形,要我来说,只有两个字――暧昧。

暧昧?但愿笑笑不会是三更半夜跑出来会情郎。

当那男子转过脸,面向我们这边时,我不禁啧啧连声。俊眉,挺鼻,薄唇,俊朗刚毅的外表,脱俗不凡的气质,那件艳丽的蓝色长衫罩在他身上还真是绝配。

这样的人间极品,当年我只见过四个,还有,那个书呆也马马虎虎凑和着算上吧。过了五年的尼姑生活,竟然又让我给见着了,情不自禁低声脱口而出:“靠!还是个人间极品的大帅哥!”

“帅哥?什么意思?”

望向一脸求知欲的夜寻欢,我突然有了种想刺激他的念头,谁叫他整天占我便宜。

“帅?!长的象他那样就叫做帅,长的象你这样就叫做俗。明白什么意思不?”

岂料此男人的脸皮比那城墙拐弯还要厚,竟然大言不惭地反讥我:“男人长的帅有什么用?要么能文,要么能武,既然要长成他那样,就应该象夜某这样既能文也能武,懂不懂?”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文武双全?自大,自狂,自负,加自恋!”

“以貎取人,你岂不比夜某更俗?”

“……”切!翻个白眼,真是懒得理你!

吼吼!尽顾着和这家伙鬼扯,忘了听他们说什么了,害我错过一大段情节。

蓦地,笑笑失态地大叫起来:“管焰城,你不要再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真的会一剑刺下去。”

管焰城?哦?这个人间极品男就是开心口中的第二偶像,人贱山庄的大师兄管焰城?上次和我交过手的家伙?真是可惜了近距离的欣赏了。

看他俩这等情形,心中已百分之百的确定,笑笑这回情难自禁,深深地沦陷了。

原来她真的是来会情郎。

那管焰城一脸很认真的样子,真的向前走过去,而笑笑被逼着节节往后直退,当背后被梧桐树抵住无法再退时,手中的剑华光一闪便用力的刺了过去。

天啦!这傻丫头!

接下来的情形也宛如电视剧上所拍的狗血剧情一样,笑笑懊悔地丢了手中的剑,一边哭喊着情郎的名字,一边楚楚动人地扑了过去。

再接下来就是幼稚园以下幼儿不宜的镜头,小管同志忍着左肩的伤痛,搂住笑笑深情地吻了起来。

唉――

我深吐一口气,侧过身子,左手很自然地盖上了蹲在我右边夜寻欢的眼睛,缓缓地说道:“非礼勿视!”

这气氛还真是莫明的暧昧,那边两人吻的天晕地暗,这边我和他靠的这般贴近,两人热腾的气息汇织在这冰冷的空气中,真是尴尬难耐啊。

我不敢看夜寻欢,双眼只能到处乱瞟,脑子里也想着一些神伤的事。

五年前,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刻意,刚离开京城没多久,便在途中让我遇见了满脸是血又是昏迷中的白映彤。心惊胆颤的唤醒她之后,我是谁,怎样出的金碧城,以前的事,她统统都记不得。

流着愉悦的泪水,我为她取名笑笑。

在我最后转身离去那瞬间,我有听到她最后自言自语所说的那句话。

她以前的事我没有告诉她,之所以没讲,除了想让她重新开始活过之外,也因为本身我对她了解也只限那么多,但是我和她体内都有黑寡妇之毒的事,没有对她隐瞒,而是如实相告。

这五年来,她都未曾出现过今日这般的情愫,她拒绝管焰城,甚至伤了他的那种心境,我能深深地体会到。

黑寡妇!致命的伤痛!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若真的见了寻以后,该怎么办?

“喂!你在干嘛?死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可恶!这个死家伙居然趁我走神的当际,拿下我盖着他眼睛的手,并将我的双手都包在他的手中,我羞愤地想抽出手,怎奈这家伙包的死紧,不肯松手。可恶!

“不要乱动!你的手很冰冷,我在帮你取暖。”

呃?他在帮我取暖?

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脸也不由地微微有些泛热。偷瞥下,他的眼眸里好像有两团火焰在燃烧。

唉!我的天啦!那厢怎么还没吻完?!真是滴汗啦!这该死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氛!

正咒骂着,终于有动静了。

“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笑笑哀怨地叫着,一把推开了管焰城,终于结束了那个缠绵绯侧的热吻了。

“是因为你脸上的伤疤吗?那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是!不是!你不要再说了。”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说啊!”管焰城心不甘地问着。

“因为我是黑寡妇!我是黑寡妇!我是黑寡妇!我是黑寡妇!”笑笑失去理智的嘶吼了起来。

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黑寡妇,犹如烈日当空却惊雷一般,盘旋在这乐凉山的上空,久久不曾散去。

管焰城呆住了,捂着自己的伤口,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痛苦地看着笑笑,嘴中不停地呢喃着不可能。

笑笑抚了抚眼泪,拾起地上的剑,含着泪跑走了。

她说出口了……

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被夜寻欢包在手中的双手也紧紧地攥起,狠狠掐向手心……

许久,夜寻欢轻轻地开了口:“都走了!我们要不要走?”

我回过神望向四周,果真都走了,真是让人压抑的一场戏。

我的手还被他给包着,当下觉得丢人,大力抽回,撇了撇嘴:“你这个月二十两都不用想拿了。”

他又是那满不在乎的谑笑,顿觉可恶。

推开他,匆忙站起身,眼前顿觉一片漆黑,晕晃了两下,身体便被扶住。

吼!蹲了这么久,没想到腿都麻了,站起来时由于速度过快过激,脑子还小冲血了一把。

视线在眼前那个健硕的胸膛上驻留了片刻,茅塞顿开,双手便探了进去,上下非礼了一遍,却未曾摸到我想要找到的东西。

蓦地,整个人被紧紧的揽进一个温暖的怀中,那股令人舒服的檀香味伺机钻入鼻中,随即耳边便传来那迷惑神志的声音:“女人,你还真会撩拨人。”

这家伙太过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非礼我。挣脱不掉他双手的束缚,我便一口咬向他的肩胛处。

无论我使多大力的咬他,他始终都未肯放开我,任由我愤恨地咬着。

慢慢地我松了口,无奈地低声问道:“你倒底想干嘛?”

“只想抱抱你而已!”

“已经很晚了,明早我还要……”

“嘘,再过会,我们就一起回去……”



第十章第一夜 文 / 花清晨

睁眼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

想想便觉得丢人,昨夜一开始死挣活挣地一副贞节烈女模样,没想到后来竟窝在他怀里安然的睡着了。

吼!我怎么可以琵琶别抱?对着上官的画像,我不停地忏悔:上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夜我真的只想拿回你送我的簪子和知道你的下落,没想到……

“姐!马已经备好了。”

“笑笑!”我走过去,轻轻拥住她,轻柔低语道:“等姐回来,把客栈关了,我们一起去找凤凰血。”

“凤凰血?姐!”笑笑疑惑地凝望着我。

回忆起昨夜她那心已然死绝的情景,深深灼痛着我。现在,为她,为我,都该去试一试。

轻触她脸上那只明艳的蝴蝶,我缓缓道:“我曾听说,凤凰族人的血可以解天下奇毒,黑寡妇自然应是能解。”

“姐?你……”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眸中已泛起薄薄的水光。

“我什么都知道了。好好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找。嗯?”

“嗯!姐。”

看着她喜极而泣,轻拍几下她的肩道:“我要走了,再不走,就误了时辰。”

我和笑笑双双尚未出了正门,便远远地听见开心、夜寻欢和汪书呆三人在讨论马的事。

汪书呆怪叫:“什么?你说这匹马名唤法拉利。哪有人给马取这么匪夷所思的名字?”

“法拉利?哈哈哈,有意思。谁给起的?”夜寻欢问道。

开心道:“当然是我娘啦。法拉利有什么好怪的?笑姨的坐骑还叫雷诺呢,就连我的小马仔,娘替我帮它取的名字都叫奔奔呢。当时娘还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叫秋秋,一个叫奔奔。哎,那个好象也不念秋秋,反正很拗口啦。后来,我就选了奔奔,娘说等它长大了,可以改口叫它奔驰。”

原来开心之所以会选奔奔是因为QQ拗口。

汪书呆又大笑起来:“秋秋?奔奔?笨笨?哈哈,除了你娘之外,天下间哪有人给马取这么又俗又呆的名字?夜兄,你说呢?”

夜寻欢强忍着那股笑意,轻点了下头。

开心的声音带着哭腔:“奔奔真的很难听吗?”

陡然间,我有了种滴汗的感觉,开心跟这两个男人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听不下去了,这两个猪头怎么会懂什么叫F1方程式赛车,于是出言打断他们的对话:“敢问汪兄对这给马取名有何高见?”

汪书呆背对着我,很自然很顺口地就接了下去:“夜兄的风影,这个名字取得就――”

汪书呆边说着边转过身,但见是我,“咻”地一下蹿到笑笑身边,连连说:“绝非高见!绝非高见!”

哼!死软脚虾!

“老妈!!”

揽过飞奔而来的开心,同时也嗅到他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檀香?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洒香水的习惯?”

开心仰起小脸,说道:“不是的,老妈,是昨晚观灯的时候,书柏哥撞倒了一位卖香料的老大娘,弄得我和欢叔一身的檀香味。”

难怪?他昨晚一身诱惑人心的香气。

搂着开心一同走向我的法拉利,轻抚了几下这匹毛色纯正浑身金棕色的母马,便觉得心情舒畅,当时我可是费了好大劲跟一个满脑肥肠的家伙较劲,从马贩手中给抢过来的。

正好扫了一眼夜寻欢,惊艳他旁边那匹全身黑而黝亮,无一根杂毛,高大健硕的马,那就是风影吗?哼!我还飘柔海飞丝呢。靠!我突然想起来,自从这家伙来了之后,他这匹马也在我这吃住好久了,我竟然忘了跟他收银子。

咦?明明是我一人要上路,怎么他也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手中还牵着缰绳。

开心抱着我,在我怀里蹭了半天,依依不舍洋洋洒洒地说了一气:“老妈,你和欢叔一路上要多多小心,好好照顾自己和欢叔,你和他一定要早日回来哦,开心会想念你们的。祝你和欢叔一路顺风!”

等等等一下,他真的是要和我一起去?我怎么不知道。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夜某人,很严肃地道:“你不用看店吗?”

笑笑抢先开了口:“姐,以前都是你和赵叔去的,现在赵叔去了朱雀国,你一人上路,我们都不会放心的。何况店里还有我呢,还有书柏,阿强,大毛……那还有赵叔,他会赶在你之前先回来的。”

我困愕:“不放心?有没有搞错,哪一年我不是都要一个人风里来雨里走的在外一个月?”

开心又插了进来:“老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啊。你以前的样子很平安啊,可如今不一样嘛,当然要帮你找个护花使者。欢叔,你说是不?”

我以前很平安?现在就不平安?

“那个,大姐,有我汪书柏在,笑笑和开心,你都放心的交给我吧。”哈!大姐?什么时候你变成我妹夫了,居然开口亲热的叫我大姐?放心?瞅着汪书呆那一脸巴不得我早走的样子,我这一走正好是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了,我放心个屁啊!

“我――”

我刚要反驳,却被夜寻欢很大声地接了话:“昨夜,你应允的,要我和你一起去的。”

昨夜?我应允?难道是……

但听他那个“昨夜”,我就开始头皮发麻,声音还扯上那么大,生怕别人都聋了听不到似的。

这家伙还很无耻的比了个口型:簪子。

群扫一下众人暧昧之神色,双眼一闭,我想这次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万能的神啊!这次就请你赐我一根面条吧。

浑浑噩噩中,被众人拱上法拉利,华丽丽地出发了。



两个人一路向西奔驰了很久,因出发时耽搁了不少时间,直至天黑时,连最近的驿站都未能抵达,却意外地在转往枣阳县的岔道上,发现了一家小小的客栈。

我一直就有个习惯,只要和自己职业有关的事与物,总会多留一份心。曾经是对装璜,现在不用说自是会对这家客栈一切事物多多关注,做个比较,好吸取经验。

这间客栈不算大,一眼眈过去不过七八间客房,一楼店堂内,稀稀拉拉有这么三四个人在用着晚膳。不知道怎么搞的,从进入这家客栈,就有一种不舒服诡异的感觉缠绕在心头。

我们要了两间房,夜寻欢入住的是天字间一号房,我则是地字间二号房,分别位于小二楼的东头和西头。本来我是想要两间靠在一起的客房,店家却说客满了,当我经过地字间一号房时,明显觉得那间是空的,并无人入住。

未久,小二便送了晚膳过来。

望着眼前这几个馒头包子,我一点想要进食的欲望都没有,端起杯子,打算喝点水解解渴,莫明地又放下了,心中那股不安的情愫促使自己仔细地打量起这间客房。

这间房不算陈旧,墙壁上却明显有许多蛛网积尘,屋内摆设简单,一张榻,一盏灯,一张桌,一把凳。榻上的棉被似有一种异味,灯台油迹斑斑,桌椅虽新,却也积尘不少,铺地的槐木板,已被拖洗的泛出陈旧的白,在灯火下刺目的惊人,与整间屋子十分的不搭调。

素来,我的鼻子就出奇的灵敏,最让我不安的是这间屋子内若有若无的一种淡淡幽香。

渐渐地,心中的恐惧感愈来愈强……

我打开门,之前还是灯火通明的走廊现已一片漆黑,提心吊胆的凭记忆往夜寻欢的房间摸去,时时感觉有人跟在我背后,浑身顿凉,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他的房内。

“夜寻欢。”推开他的房门,也是一片幽黑,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壮着胆又往里走了几步。

“夜……寻欢……”我的声音陡然颤抖了几分。

倏地,门被反关上,我的嘴也随即被人封住,我惊恐万分地挣扎起来。

“是我。不要出声,埋好头,抱紧我。”是夜寻欢。他要做什么?没有任何顾虑,完全照做。

他单手紧紧地将我抱住,一个猛子,便冲破了屋顶,向外飞去。

顿时间,人声大噪,马声嘶啼。

转眼间,夜寻欢已拥着我坐在马上,刚才扶在我腰际的手早已松开,为了不在这急驰的颠簸下摔的个粉身碎骨,我别无选择的只能死命地抱住他,紧紧地贴着他胸膛,整个人完全被他的气息给笼罩住,那迷人心志的檀香虽变得更淡,却仍象昨夜一般在不断地撩拨我的每一根神经。

“女人,可以松手了。”熟悉地戏谑声贴耳传来。

呃?什么时候停下的?脸倏地一热,松了手,他笑着将我抱下了马,反正是黑夜,我脸红不红他也看不见。

夜寻忽然抓起我的手腕,两根手指探了上去,深锁了几下眉头,若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又很快将一颗清香味甘的药丸塞进我口中,我还来的及反应,药已化入口中顺喉流下,连连呸了几下,却什么也未吐出,立即恼怒地大吼起来:“夜寻欢,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放心,不是什么毒药。方才我房里未点灯,知道为什么?是那灯芯有问题。不过,适才把过你的脉,虽无异象,这也是以防万一。”

难怪?原来我那缉毒犬般的嗅觉不是盖的,果然是那股奇异的香气有问题。

一轮圆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

唉,没想到这出来的第一夜竟要这在荒郊野岭露宿。

两人在某棵粗壮的树前生了个火堆,我无聊地拨着火星,貌似只有N久以前上学夏令营的时候才有的情形,但那好歹是夏天,好歹有帐篷,好歹设备齐全啊。这里有的就只是野风满山遍野的肆意呼哮,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毒蛇猛兽之类的突然搞个夜袭。唉,若不是还有这堆火可以取暖,我生怕自己一个什么的就这么嗝屁着凉,明日这里又多了一具无名尸首。

蓦地,我回过神尖叫了起来:“糟了,我的包袱还丢在那家黑店里,里面除了衣服银票之外,最重要的还有店铺的契据。啊!还有我的法拉利。”

“还知道那是家黑店,不算笨。”

“切!你当我白痴啊,也不看看我是干哪行的。”

夜寻欢投了我一眼我就是白痴的表情后,随即一个包袱被丢了过来,竟是我的,他什么时候帮我拿回的?有了这次经验,我便掏出银票和店契贴身收好,若是后面丢了包袱,至少人在钱在契据在。

接着,我狐疑的看了他几眼,问道:“你什么时候帮我拿回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扯了扯唇道:“进店的时候。”

进店?下马的那一刻,他有帮我解下包袱,那个时候就知道那是一家黑店了。我靠!那他还领我进去,顿觉七窍生烟。

“赔我的法拉利。”

“好。风影赔给你。”

“切!它长的黑漆抹乌的跟个煤碳似的,那么难看,我才不要!!”

我的话刚落音,“嘶”地一阵啼叫,划破这夜空。不敢置信地偏头望了一眼栓在一旁的风影,这家伙正面对着我,不停地踏着后蹄,一对超大的马鼻喷着腾腾热气。我靠!不是吧!它能听懂人话?再看它那副马气喷喷的样子,若是我真的收了它,也难保它不会找个机会把我摔成白痴。没法子,请原谅我以小人之心度马君子之腹。罢了,罢了。

夜寻欢大声地嘲笑着,我则没好气地回道:“马我可以不要,但你要赔我银子,还有它,在客栈里白吃白喝白住了那么久,同样也要付银子。哼!”

臭马!臭男人!

清晨,被一阵阵清脆的鸟叫声给唤醒,稍稍移动略嫌僵麻酸痛的身子,赫然发现我是在夜寻欢的怀中。吼!昨夜,这个死男人死不要脸地百般哄骗我,要抱着我睡觉,说是可以相互取暖,我抵死不从,丫丫的,这会倒好,演变成我主动搂抱着他。

眼前一黑!还要和他共乘一骑!

不知道是昨夜是我出言得罪了这位小马哥,还是怎的,整个一路上就只见它迈着它那强健有力的四条腿,在这山间小道上悠哉悠哉地一步一晃。以它这种速度,我猴年马月才能抵达白虎国?!

身后的男人依然不要脸的死贴着我,时不时地还在我耳边吹几口热气,刺激我的神经。

虽然我做文明人已经很多年,但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喂!我说那既能文又能武天下无敌世间少有的夜寻欢夜大侠,你这风影不是号称可以日行千里的上上等良驹么?怎的这会跑的比刚才那位老伯的老牛拉破车还要慢?”

“我怎的知道?那得要问你!”

“问我?”吼!果真是这死马在跟我闹情绪作怪。俗语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虽说这马现在是被我给骑着,但是同样的我现在被它给欺着。我靠!有我这么衰的?

“有什么法子能让它跑起来?”

“唔!我想若是有匹体格健壮,毛色亮丽的母马在前面领路,它应该会动起来。”

“嘎嘎嘎――”,又一群乌鸦飞从眼前飞过。

“种马就是种马!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马!”

“嘶”地又一阵啼叫,身下那匹小气马开始燥动起来。

忽然,几个人策马急驰而过,风影更为激动地嘶腾起来,一个大颠,将我和夜寻欢给甩了出去……



第十一章防不胜防 文 / 花清晨

这一摔,把我给跌地是七荤八素,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我没死已经是不幸中之大幸。

被我压在身下的夜寻欢,正以一对笑意盎然的眼眸瞅着我。这个疯子!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从他身上爬起,惊觉原本束在脑后整齐的头发已凌乱不堪,到处沾的都是枯枝烂叶,衣服也被乱石荆棘给割地大洞小洞,背后的疼痛刺激的我嗞牙咧嘴,还不知道有多少数不清擦撞瘀伤。包袱不见了,马也没有了,还搞得这副儿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娘的,以前独自一人在外也没有象今日这等狼狈不堪。

都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害人精,自从遇到他,自从为了那让我日夜牵萦的声音而留下他,我就发现我没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如果不是他一路上叽叽歪歪,惹得我心神不宁,也不至于走的那么慢,还遇上一家该死的黑店。如果不是他那匹该死的种马乱发情,我也不会摔下山来落至这步田地。

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该死的家伙!

曾经他的卑劣行径,他的言语调戏,都未曾让我如此暴跳如雷,这一次我是真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指着他的鼻子,我便咆哮起来:“夜寻欢!你给我听好了,我洛宝在此就跟你说清楚说明白,从现在开始,龙门客栈就此跟你解除劳动关系,一刀两断,你不再是我龙门客栈的掌柜,所有债权债务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临离开之前,狠狠地踹了一脚还躺在地上的他。

幸好之前我有先见之明,将银票和契据揣在了身上,不然我真是要欲哭无泪。

无论是嘴里还是心里,都在不停地咒骂着夜寻欢,然后在象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山谷里乱蹿了很久,我才意识到一个恐怖至极的问题。

先不说这最近有人烟的地方在哪,就连现在的东南西北我都还搞不清。

“啊――啊――啊――”他奶奶的,我真是衰神再世。

捡了一根树枝插在地上,看着投在地上的影子,约莫知道西边的大概方向,一步一蹒跚继续往前。

这该死的山谷,就象是一生一世都走不到尽头似的。

真是他妈的应了那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水,水也见不到;野果子,野果子也见不到,就连概率几乎为零一头撞死在树桩上的兔子也没有一只。又累又渴又饿,如果再找不着什么喝的吃的,我想我不用着被豺狼野豹拖走,也会饿死在这里。

老天爷听见我的千呼万唤了。水来了,他丫丫的,我要你这样给我水的吗?这个时候竟给我下起雨来。什么形容人倒霉的时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可是你连间破屋子都没有给我啊。

“呜呜呜……”我不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这淋死算了,反正这么多年了,回也回不去,寻也找不到,被折磨了这么多年,我还要再受老天爷继续折磨下去吗?“呜呜呜……”

“洛!”那亲热的叫声在耳边轻轻响起。

生平第一次,我有了想杀人的欲望。

“滚开!谁准你这么叫我的?!你这王八蛋,死猪头,浑蛋,变态,神经病,你跟着我干嘛?欺负我欺负的还嫌不够吗?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去死――”我用力地嘶吼着,奋力地挥着双手抽打他,甚至连嘴都用上了,恶狠狠地嘶咬他,恨不得把他当猪肉给啃了。

遇到他,我是真的越发越没有骨气,嘶声力竭,筋疲力尽之后,任由他抱着我躲进附近一个山洞里。无语地看着他在洞口洒着一些药粉,无语地看着他用使出内力把这洞里原本遗留下不少的柴火给升着,无语地看着他出去找吃的和更多的柴火。

不久,一阵浓烈的肉食性香气飘满了这小小的山洞,我狼吞虎咽地啃着手中的鸡腿,除了肉味就是肉味,没有油也没有盐,但是为了生存,就是再难吃,还是得啃。

“洛,过来把衣服……”某个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家伙又不知趣的开了口。

我翻脸无情地打断他:“跟你说过N多次了,这个称呼不是你叫的,请你以后不要随便乱喊。”

那男人哑然片刻后又痞笑了起来:“那叫你什么?洛洛?宝宝?小宝?宝儿?”

立马将刚啃完的鸡腿骨头狠狠地砸向某男人的脑袋,却被某男人偏头躲过,随后就见他死皮赖脸的凑了过来,一脸献媚样道:“乖,把衣服先脱了。”

我一惊,当即双手护胸,失声叫道:“禽兽,你想干什么?”

“禽兽?”他又好气又笑的怪嗔:“你说我想干嘛?当然是烘衣服啊。”

看他又是一身白色中衣,胸前那结实的肌肉还若隐若现,顿觉自己身上的湿衣越来越不舒服,我冲他勾了勾手指,道:“你,把衣服脱了。”

“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问。

“快点,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暧昧地笑了笑,貌似很开心地就在我面前脱起衣服来。

“下面是不是也要脱?”

“神经病!你暴露狂啊?”按了按在不停跳动的太阳穴,却瞥见他那刚强有力的上半身,正赤裸裸的呈现在我面前,不觉地目瞪口呆。健康的古铜色肌肤,体格英伟而挺拔,瞧那厚实又健壮的两块胸大肌,两个坚挺而可爱的小乳头如此黄金分割的点缀在上面,再往下那坚实而漂亮的腹肌,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六块?哦!买嘎的!简直是性感又迷情,真他奶奶的又养眼,又劲爆……

这男人的身材怎他丫丫的这么好?

受到可以激起生物体内器官反应的物质名为“荷尔蒙”的影响,正常人每天分泌量约达1500毫升的唾液在此时全部涌上我的口中……

“要不要擦一擦?”

“擦什么?”对上他媚笑的双眸,我惊觉自己失态了很久。

“口水。”

“滚你个头!自大狂,比你身材好的我见的多的是了。”那些男明星谁个不是六块肌。

“你说什么?!”他的目光陡然变的犀利起来。

“什么什么?”莫明其妙的家伙。

“是女人家就要矜持点,以后不要随随便便乱说这种话。”靠!这么凶,脑子有毛病,搞得跟我什么人似的。

从他手中接过他的中衣,还好已经被他那超级性感的身段给焐干了。

“你,转过脸去。不许偷看,不然,小心我打爆你的猪头。”

把他赶到火堆外,烘烤外衣的架子后,见他乖乖转过身去,我便开始脱起衣服来,除了内衣内裤和腿下的单裤外,我全部扒光光,然后很快的套上他的中衣,系好,起身,隔着那衣架,又对他指挥道:“你,把它们烘干。”

他回过头,凝视我的双眸闪闪发亮,我不禁低头审视了一番,衣服稍嫌大了一些,还好,并无什么地方暴露,但看他那副小色狼发情模样,转念一想,八成是这家伙又精虫上脑了,于是狠瞪他一眼,骂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烘干。”

“怎么烘?火堆在你那边。”

“你白痴啊你,方才晓得用内力点火,现下不会用内力烘衣服啊?”

“……”

“夜寻欢,现在是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给我好好烘,要是你不小心焐坏了我衣服,要你好看!”

“……”

我双手抽筋一样地捏着我那一叠湿湿的银票……

吼吼!为什么每章湿的全在那盖印的位置上,真是要让我爆血啊。我这要真要拿到钱庄去通兑,人家八成会说我使用假币,然后把我给乱棍轰出来,严重的说不定还要抓我去见官。最让人哭笑不得是裹在最里面的那张店契是分毫没有湿半点。

话说某人比那全自动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要强上一百倍,不仅速度又快,烘好了还会主动送上门,但是他偏偏送上门的却不是时候。

“不用烘了,干了也不能用。”

本来就很恼火,再加上他这么不识相的提醒我,我激愤地九十度向右转头,准备破口大骂这家伙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我的唇扫上他的,四片唇就这么碰触的瞬间,我就好比遭到电击一样,身体不自主的微微轻颤,那温暖潮湿的呼气直吹到我的脸上,随着他脑袋左右磨擦轻晃,唇上一阵似有似无痒痒麻麻的触感,让大脑有那么几秒钟因缺痒而罢工。

身体本能地往后倾去,离开那让我意乱情迷的唇,双颊的温度却不断地在高升,因重心问题,不得不双手反撑着地。屏着呼吸望着双眼朦胧的他,方才到嘴边的一大堆话这时也不知道跑到哪边去了,半天挤了几个字:“你……你靠过来做什么?”

“衣服……烘好了……”他嘶哑而磁性的声音中带着催眠。

“哦。”

倏地,他一把拥我入怀,双手紧紧地箍着我,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双手奋力在挣扎,也摆脱不开他的束缚。

“喂!放手,你想干什么?唔唔唔――”

他俯下头已经封住了我的唇,先是强迫性地撬开我的唇,逼着我与他的舌头纠缠,犹如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他的吻逐渐地加深。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一种莫明的熟悉感,就象是寻回到我身边一样,我那沉睡了很久的灵魂被他唤醒,双手在不知不觉中也攀上了他的脖子,我开始疯狂地回应他。

寻,我的寻,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酥软,本能地紧紧贴向寻。缓缓地,身体被轻柔地放下,寻的唇还是象以前一样那么的温柔,他的唇顺着我的下颚一路吻向我颈间,再到我的肩,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裉尽了。他滚烫的肌肤在不停的灼热着我,身子也跟随着越来越燥热。当他一口含住我胸前的蓓蕾时,轻咬挑逗着,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引的我身子阵阵轻颤。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不停地游走,幸福的感觉让我不觉地弓起身子迎向他,感受着他那坚挺而昂扬的欲望的抵触与磨擦,那阵阵欢愉,促使着我一声声激情的呻吟,最后情不自禁地呓语而出:“上官……上官……”

蓦地,那缠绵激情的吻停下了,强而有力的大掌触摸也停止了。当我气喘吁吁从这情欲迷离中看清眼前的那张脸时,仿佛一盆冷水迎头冲下。

天啦!我都做了些什么?上身赤裸的我正被同样上身赤裸的他给压在身下……

回忆刚才自己那淫荡无耻的行为,我羞愤地猛力推开他,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便拾起散落在地上之前他用内力为我烘干的衣服,迅速地穿好,躲到山洞的另一角,背对着他,忍不住地抽泣起来。

可是没过多久,他又跑过来,将我强制地拖回火堆旁,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不容我挣脱。

遇到他这种象土匪一样的野蛮行径,我是彻底地没折了,犹如当年星宿模样的齐哥对我那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也无所谓了。

夜里,当他抱着我入睡的时候,我很冷静很严肃地说道:“姓夜的,如果你下次再要发情,请你克制住自己,否则的话,不然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显地,能够觉察到他的身体僵硬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我和他收拾收拾上了路,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我那些烂银票,经过昨夜那一声激情,要么是被揉压的稀巴烂,要么是被火星烫的还残留下碎片,要么整个就尸骨无存,总而言之,就是我想要把它当假币使用,也没得使了,而且还是一张都不剩。出奇的就是那张店契居然能大难不死完完整整安安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等着我去收拾它,这张店契真是比那无敌小强的生命力还要完强。

接下来的日子里,仍是在这好似永远都走不完的山谷里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自从那一夜之后,某个不要脸的土匪男人就好象以我男人的身份开始自居,整天不是洛洛,就是宝宝,要么就宝儿,肉麻兮兮地乱叫着我。

每一天他都会变着花样,给我弄吃的,今天是山鸡,明天就是鱼,后天就是兔子,再后天就是獐子,甚至是天上飞的鹰,地上爬的蛇,墙上挂的无敌大蜘蛛,角落里塞的挥着大刀的蝎子,我估计这辈子没尝过的东西,在这山里全都尝过了,而且他还很懂得荤素搭配,层出不穷。

每一天晚上,他都能找到可以容身的山洞,大的小的,就连人家动物挤身的地方,他也可以把它们全部赶出去,来个雀占鸠巢。仍然是很霸道地搂着我度过每一个寒冷的夜晚,时不时的还会对我性骚扰一番。这几天脚都很痛,脚底板都磨出了好些水泡,那可恶的家伙每天晚上给我擦什么狗皮膏药,完了之后死攥着我的脚不放,还摸过来摸过去。

可以说他比当年的齐哥是要无赖加无耻百倍,此刻我不由地感谢我体内的黑寡妇之毒,不然早晚要被他给吃干抹净。

忍!等我出了这个山谷,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我便会自食其力,想法子联系笑笑他们。

数着那日出又日落,粗算了一下,竟然有二十多天了,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出得了这山谷?这是什么山?群魔山么?

看向那个蹲在溪边洗着脸的可恶男人,我再度怀疑是不是他故意的,凭他那套野外生存的强悍本事,不可能走了这么多天都走不出这山谷。

可恶,抓起身旁的石头便朝他扔过去,他身后就象长了眼睛一样,那石头完美地在空中打了个旋,在离他几公分处直直落入水中。

我终于怒不可揭地吼了起来:“夜寻欢,你是不是故意的?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肯带我出这山谷。”

他又跟我嘻皮笑脸:“宝宝,这样挺好的。每天有吃有喝,又不用烦恼,景色又如此迷人――”

青筋暴跳,每次我问他,他都是这样说,甚至还有一次说要一辈子留在这。

我恐慌,从那一夜开始,我就变得越来越恐慌。心底的那道防线,当年的齐哥那样的深情以待,我都不曾动心,而这个男人一个轻易的吻就可以让我找不到东南西北。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那么惦记着我的簪子。

不要,我不要这样。

寻,我的寻,你到底在哪里?

“洛,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他惊慌地揽过我,轻抚我脸上的泪。

趴在他身上,我无力地说着:“我不要待这里,我要离开。”

他没有开口,但是当天晚上他就以行动证明,带我走出这个山谷。



第十二章天外绣球 文 / 花清晨

黄昏。半山腰。

由远观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到几间稀稀落落民舍的小村子赫然呈现于前,我激动的真想大叫:“神啦!这是人烟啦!我终于见着人烟啦!”

定在最近这间茅舍外的竹篱前,夜寻欢朗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过了半晌,开门的是一位老伯,但见我和夜寻欢衣衫褴褛的模样,微微愣了一下。

夜寻欢彬彬有礼地开口:“老人家,晚辈有礼了。这几日和内子回乡省亲,不想半路上遇到劫匪……”

“哦,快请进,两位快请进,进屋再说!”那位老者一听,显得十分地热情。

内子?这个家伙真是够不要脸的,我什么时候成他内子了?

对夜寻欢翻了个白眼,便越过他越过竹篱,进了屋。

经过几番八卦之后,方得知这位老伯姓李,其老伴正在热情地张罗着再简单不过的晚膳。

本来是刚扒下最后一口饭,尚未咽下,却被李大娘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给噎着了:

“哎哟,夜小兄弟啊,瞧你这小媳妇怎的就吃这么一点,身子骨这么单薄,看样子就是还没生过小娃娃。这怎么能行?以后生孩子会辛苦的。来多吃些!”

“咳咳咳――”这话我是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算了,就当耳朵聋了没听着,埋头奋战吧。

夜寻欢却在此时不识相地向我嘻皮笑脸的低语道:“是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看着叫人心疼。”

这句话若是换在其他环境其他时间,兴许我会兴奋地张牙舞爪,此刻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低吼:“吃你的饭吧,废话真多。”

饭后,李大娘便拉着我进了里屋,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对我道:“来,小媳妇,瞧你这一身衣服破的。来,这是俺闺女云娘出嫁前穿的,你且试试,看合不合身?”

唉,真想拜托这位李大娘不要动不动就叫俺小媳妇,搞得我跟个受气包似的。换下我那身惨遭群魔山之魔爪残害破烂不堪的“华服”后,瞅着眼下这长短合度,虽是粗布麻衣,却也让我热泪盈眶。

“谢谢!”

“傻孩子,谢啥?哎,小媳妇长的还真是俊俏。”

唉,无语!

用幅布将长长了好多的头发包好便出了里屋,同样瞧见也换了衣服的夜寻欢,抱着双臂白痴一样的瞅着我。李大娘瞧见了,又在那小媳妇长小媳妇短夸着他。

我急忙打断了她,问道:“大娘,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离枣阳县有多远?”

接话回答的却是李大叔:“呀,你们小夫妇俩要上枣阳县,怎的会跑咱们望连山来的?那可是一个西一个南的方向啊,可远啦,那可得先上离咱们这最近的安平县,经昭关镇转折才能到,那可是要走上十来天的路程啊。”

安平县?晕!照夜寻欢那个走法,再折腾个二十多天,岂不到朱雀国了?枣阳县只不过是从里安县到白虎国的必经之路而已,之后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而如今听这李大叔一说,就是要兜个大圈,看来要重新选路了。

靠!害我兜这么大个圈,我越来越怀疑夜寻欢这家伙是故意的!死猪头!

所幸,他们家有两间房。夜里,夜寻欢和李大叔共睡一间,我则和李大娘一间。唉,岂料咱这位可爱的李大娘有个小毛病,那就是睡觉会打呼,那可是折腾了我大半夜都睡不着啊。

第二天一清早,我哈气连天的和夜寻欢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两位老人家后,便赶往安平县。

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顺便我们也捎上了李氏老两口给嫁到安平县女儿李云娘的一份家书。

居然又走了两天两夜的山路,才得已下山,我的脚……

在这期间,我想到我那失去的大把银票,便觉得心痛万分,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先不提退店的事,到了安平县吃和住那可都得要花银子的,难道要我象苏乞儿一样沿街乞讨,还是要我象孔吉一样当街卖艺?

望着突然被惊飞的鸟儿,脑中突然灵光乍现。

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夜寻欢,强迫他拼命地猎了许多什么山鸡,山鸭,山鸟的,长得比较稀奇古怪的兔子也算,可是就是没见着一只耳的。总之是什么最珍贵,最稀有,不管是上天入地,只要是他能够得着的,都得给我猎下来,而且全部都要是活的。

起初他还不愿意背这些活蹦乱跳的东西,叽叽歪歪地念着什么难看。靠!不要说我又什么以貎取人,就凭他那长得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飞沙走石鬼斧神工的模样,还好意嫌人家某某级珍禽动物长的丑。当我吼着逼他还钱,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扛起这几只珍禽上路。

说来也怪,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那几只珍禽乖乖地睡了好一大觉,不吵不闹也不动,一度我认为它们因惊吓过度而被折腾死了,到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是活的。脑中又一个镜头闪过,那就是方世玉他娘苗翠花的大师兄使出的超级无敌点穴大法将一群鸡给定住了,难不成他也会使这种高招?

到了安平县,意料之外,竟是相当的繁华,甚至赛过里安县。

第一件事我便找了当地最有名的全福楼,把猎来的这些珍禽给卖了,没想到其中是一只头颈棕色其余灰白的幼仔小雕,竟让那老板一口价报了五百两,其余几只加起来也给了一百多两。我有点贪得无厌,本想加价的,却被夜寻欢抢先收了银票拖着就走。

出了店门,我便问夜寻欢那究竟是什么雕,他挑着眉轻松地说:“金雕!”

我一听傻了眼:“金雕?!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要知道那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啊!老师,请您原谅我,我竟然贩卖了国家重点一级保护动物!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那雕生性凶猛残忍,还需要保护?你还好吧?”夜寻欢用手探了一下我的额头,确定我没有发烧。

我挥开他的手,气道:“你个笨蛋!早知道是金雕,我至少会开价两千两以上。五百两,才五百两,你可知道损失有多大吗!真是要被你活活的给气死了!”

全福楼的那个胖老板铁定不会烧了它,还不知道高价卖到哪去。唉!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飞了。

夜寻欢舒了一口气道:“我说呢?你怎么会傻傻的想保护那雕儿,原来是后悔卖低了价钱!”

“去你的吧!下面再走山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给我多抓几只。”

唉!当年老师谆谆教诲我们要爱护小动物,国家领导人倡导我们要保护某某级濒临绝种的动物,这会子全让我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生存才是王道嘛。如果不是我那大把的银票没了,我也不会做出此等无良之事。要知道退店赔偿等等可需要一大笔银子,五百两还差一点点呢。

夜寻欢先是瞪大双眼望着我,随后弹了一下我的脑门,道:“你以为抓金雕跟捉小鸡一样那么简单?卖多了只会惹麻烦!”

他弹我脑门?这种招牌动作只有他才会这样对我。

“银票拿来!”这可恶的家伙居然敢独吞。

他揶揄道:“女人,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但有时候又觉得你很笨!你脑子里盘算些什么,我岂会不知道?”

说完,便往一家衣店走去。

行!不但收了我簪子,还收了我打算私奔用的银票。算你够阴险,够老奸巨滑!

在我的坚持下,我换了一套男装,杜绝他以后再想以夫妻身份相称。

之后,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酒足饭饱之后,夜寻欢去买马,顺便将李云娘夫家的信给送到,而我则是在客栈里补觉。

本来我雄心壮志的跟自己说,我,一定要摆脱那男人,可是一想到那簪子和寻,我又忍了,何况还有被他私吞了那么多的银子。本来我想给笑笑飞鸽传书一份,但转念一想,有什么用,现在又没有ATM机异地取款,难不成让她千里迢迢来给我送银票?算了,飞份家书回去报个平安吧。

唉,我真的很没用,我真的很窝囊,三十二年白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压榨那家伙,奴役他,操劳死他,让他为我赚更多的钱,这样我心里才能平衡。

次日,一睁眼就看见昨晚我咒了一夜的男人正躺在我面前,见怪不怪了,可惜了隔壁那间花了一两银子一个晚上的上等客房。

“宝宝,早!”

“大哥,今后劳烦你,把你脸上的分辨率调低点以后再来叫我起床,好吗?”

“分辨率?”

推开一脸弱智样的他,起床,更衣,梳洗,用餐,出门,走人。

和夜寻欢出了客栈,牵着马走在喧闹的青石街上,准备离开安平县,往下一站进军。

突然间,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大喊一声:“抛绣球开始了!”

一时间,就看见本来还在闲聊的,闲逛的,非闲聊的,非闲逛的,年纪轻的,年纪大的,有老婆的,没老婆的,一群男人,象疯子一样一窝蜂全往同一方奔去,而我牵着马挡在路中间,差点没被他们刮起的那阵风给卷到天上去。

幸好夜寻欢够眼明手快,稳稳地扶住了我,我习惯性拍了拍身上,咒道:“一群神经病,抢个绣球至于这样么?”

一旁摆摊卖菜的一位大婶听见了,开了口:“两位小兄弟是外来的吧?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今日是那安平县首富杨家绣球招亲的日子,不论长相,不论年幼,不论富贵贫贱,只要是独身男子接了这绣球,便是杨家的女婿。这样的条件,在全安平县内,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有谁不想去接这绣球,若接着了那可是一身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更何况那杨家小姐是安平县出了名的美人。”

这番话听的我真是头上黑线直冒,青筋暴跳,那杨家老头真是愚昧无知到了极点,哪有这样给女儿选女婿的,是个王儿麻子接了都要接受,还首富呢,怎么个也能挑个有才有貎的女婿来。不过话说回来,我生气个什么劲,又不是我亲戚,关我什么事。

我嗤道:“难道就没有个什么不正常的男人,不想去抢这绣球的?”

那位大婶接道:“有啊!你,他,还有他!”呃?这真是自己给自己下套。

哦?没想到除了我和夜寻欢之外,还有个他?

顺着大婶眼神的方向,即瞧见一个青衫布衣的青年男子背对着我们,在对面的面摊上坐了下来,叫了声:“老板,一碗阳春面,加鸡蛋不加葱。”

我哼道:“哈!原来还真有一个奇葩!”

没想道大婶又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道:“那是我们县新上任的县太爷,我想他不去,怕是碍于面子。”

“大婶,你真是好可爱!”

“……”

喜欢吃阳春面的县太爷?

没再理会这乱七八糟的事,便和夜寻欢继续上路。

谁知道,才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一个红色不明之物又狠又准的向我砸过来。“叭”地,真好不偏不倚的盖上了我的脸,真他奶奶的命衰到家了,这样我也能被东西给砸到,于是我暴跳了起来:“他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乱丢垃圾(请读lese)?”

再定眼一看,原来手中抓着的红色不明物体正是那传说中的绣球。

晕!不是吧!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

不远处,一群人一边嘶喊着,一边磨刀霍霍地向我们冲了过来:

“在那边!”

“绣球在那边!”

“绣球在那个男的手中!”

我一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将这个烫手山芋转丢给了夜寻欢。

夜寻欢蹙紧了眉头,带着愠色对我开口道:“洛,这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随即将手中的绣球挥了出去。

瞬间,那绣球便化做片片红绸随风飘舞。





第十三章只为一千八百两 文 / 花清晨

当一群人冲至我们面前时,我心想:完蛋了!这会我们要倒大霉了!

谁知那群疯子见了绣球化做片片红绸碎布更加兴奋,欢呼阵阵,一窝蜂的开始疯抢地上的碎布,然后“哄”地又集体散去,那场面壮观地让我目瞪口呆,半晌都回不过神。

我惊愕道:“这、这、这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这抢绣球的场面曾在电视上观摩过N多次,但头一次见有人是这样抢绣球的。

谁知那位可爱的大婶又发了言:“这位可爱的小兄弟,这你又有所不知了,那杨家之前就已经料想到绣球会被抢破,在此之前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若绣球真的破了,那就得凭绣球的碎布方能去参加下一场擂台招亲。”

绣球招亲之后还有擂台招亲?这杨家还真是有一手。

大婶又接着道:“其实啊,最吸引人的便是这擂台招亲了,最终前三名胜出者,除了第一名能够成为杨家女婿之外,那第二名与第三名还能得到一千两和八百两的奖赏。杨家向来都是大手笔的,绝不会亏待人。”

一千两和八百两,加起来岂不就是一千八百两?真是天降横财,运气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我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些许:“这位可爱又善良的大婶,敢问,这擂台是文比还是武比?”

大婶的眼中已经堆满了笑:“这位可爱又善良的小兄弟,据说是文比。”

我真得好想仰天长笑,真乃天助我也。

“大婶,敢问,这擂台设在何处?”

“城南正洪广场。”

“大婶,你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

和大婶八卦完,我连忙低下头,一双眼睛往地上不停地扫描,看看还有没有抢剩下的绣球碎布。没有,竟然一片都不留给我!吼!这怎么可能?

“洛,你是不是找这个?”

夜寻欢手中正捏了一小块的红绸布,在我面前直晃悠,我双眼陡然蹭亮,如获至宝的接了过来,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夜某人,你总算干了件好事。”

夜寻欢挑了挑眉,揶揄问道:“你真的要去打擂台?又不急着上路了么?”

将他拉到一旁,我低声道:“错,不是我,而是我们。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我们的目标是――”晕!我怎么感觉下面几个字我要讲没有蛀牙?顿了顿,清清嗓子接着道:“我第二,你第三。一千两,和八百两。”

“你就那么有把握你一定能得第二?”夜寻欢眯着眼睛道。

“你不用管我能不能得第二,你只要给我负责在那堆人里抢到第三就行了,记住了八百两,是八百两。好了,眼下,你把马先牵回客栈,重新订房。我先去,你随后。来,快把它撕成两半。”我将那一小片碎布又递给夜寻欢,只见他浅笑了几声,两指一夹,手腕翻转一下,将两片更小的碎布交于我手中。

这个色胚子,临放手前还不忘摸我手一把。

为了那八百两,给你一点甜头吧,小样!缩回手,我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朝他暧昧地挤了个左眼,道:“文武双全的夜神人,就让安平县善良可爱的老百姓,见识见识你的魅力吧!”

说完,我捏着手中两片“准考证”,冲他丢了个飞吻,一溜烟的往城南正洪广场奔去。

赶到的时候,现场次序不似抢绣球时那般混乱,那群疯子正井然有序地凭着手中的红绸碎布进行报名工作。

这一切不禁让人哑然,这财大气粗的杨家开始有点吸引我了。

当轮到我,杨家家丁问我姓名时,我稍稍愣了一下,随后便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杨铁心。”

杨家几位家丁齐刷刷全部看向我,不超过三秒钟又齐刷刷地低下头继续做事。

帮夜寻欢报名却被拒绝了,那杨家家丁的回复是不可代报名,刚思纣着,夜寻欢已立于身旁说了三个字:“柳轻扬。”

我偏过头,瞟了他一眼,好个柳轻扬,我姓杨,你就姓柳,还轻扬。

原本以为,擂台在报了名之后开始,哪里料到要到明日巳时才开始,无聊之下,也就在这安平县随便逛逛。



次日,若不是夜寻欢叫我,我可能要错过擂台赛了。

再次来到正洪广场时,已被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照这情形,挤进去还真有点难度。我摸了摸鼻子,唉,不就是向里挤么,挤吧,当年挤公交不就是这么挤过来的么。

当初弱智的认为,擂台会象是比武招亲那样一个高高的红舞台,当看清眼前这广场上摆满了一时间数不过来的桌子和凳子,不禁有点纳闷,这杨家究竟要比什么?且见这些桌子个个都是一张桌子配四个凳子,每把椅子后面都都绑了个红绣球,整个广场上也是喜气洋洋红红的一遍。我怎么总觉得这场景到象王晶拍的赌片里赌王争霸的架式。

这杨家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当当当”几声锣响,巳时已到,只见一名身着深色缎衫的中年男子登台了,经他自我一番介绍得知是杨家的总管,那就暂且称他为杨总管吧。

只听杨总管言语恭敬又不失风趣地说了一大堆开场白后,即让人给我们分发了号牌,并让我们各就各位,接着,他又开始说起这第一回合比试的内容:

“麻将如今已是家喻户晓,而今日赛局,并非让各位比赛打麻将,而是比摸牌。今日这场上有三十二张桌子,而即将对擂的共计有一百二十八人,每四人一桌。每张桌子上将会有一副麻将,每副麻将共计一百四十八张牌,而每张牌分别叫什么,相信也不用杨某在此多说了。待会,会有人将各位的眼睛全部蒙上,每人将分别拿到三十七张牌。这里有个沙漏,每一桌,四个人当中,谁能在这沙子漏完之前先将手中的牌摸完,并且说对牌面,说中的牌数越多,谁就是这局的胜者。当然,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每一张牌都要摆放的整整齐齐,若有一张牌放在别人的位置上,也算输,自然每个人的后面也会有人帮你记牌。请各位放心,杨家是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在场的各位都可以见证。这局之后将会有三十二人胜出,进行下一回合比试。好了,杨某就先说至此,蒙眼,发牌。”

真的是麻将。

自从五年前,我刻了副麻将出来玩玩,后来越传越广,如今已是家喻户晓,这倒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原来在这里,我就是那麻将鼻祖!如果我这个鼻祖都输了,那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几年来,幸好在客栈里没事就和笑笑、戚大婶、洪大娘她们搓搓麻将,有时候少条腿子时,连开心都会上,以至于还不算太生疏。

为什么是摸牌?五年前我摸牌小胜花清晨,那场景至今我都还记得。今天居然也是摸牌,这杨家真是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糟了,夜寻欢不知道有没有打过麻将,会不会摸牌,不要第一轮就给人踢出去了。

“各位准备好了吗?”杨总管再度开口:“第一场,摸牌,开始!”

“当”又一声锣响。

开始摸了。

这难度,比当初我和花清晨比试的时候要高很多。首先,双眼被蒙着,牌的位置要摸准,速度自然比睁着眼的时候要慢很多,还有,摸完后放下还要再排的整齐,这真是难啊。

洛宝,相信自己,你是赌神在世,麻将鼻祖呢。拿出我的绝活,左右开攻。

“八筒,五万!”“三条,白板!”“兰花,东风!”……

“瞧那,那个人左右双手摸牌。”

“我单手摸还要费点劲啊!”

“从来没见过啊!”

“……”

众人的声音并未干扰到我,时间未到我便摸完了,拿下蒙布,得知只错了三张。幸运的是我这张桌子的人都没有摸完,我胜了,哦也!看来我真是宝刀未老。太好了,我离一千两又进了一步。不知道夜寻欢的战况如何?

“当”的一声,锣声再次敲响,比赛结束。

杨总管当众宣布了胜出三十二位选手的号牌,我是第一百二十七,夜寻欢是第一百二十八,除了听到我的号牌之外,最后一个我听到了他的号牌。哦也!一千八百两!

呼!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原来这家伙也会摸麻将,真是小看他了。

杨总管又宣布明日未时将会在此对擂第二回合。

在众人中搜寻夜寻欢的身影,看到他微笑着往我这边走来,我立即迎上前去,轻扯了下嘴角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麻子?”

“我师傅好这个。”他轻笑。

不禁挑了挑眉,这到是第一次听他谈自己以外的人。与以往日作风大不同,我竟在不自觉中脱口而出:“那改天找他摸两把。”

夜寻欢听了,谑笑道:“做什么要找他摸,和我摸好了,别说摸两把,随你摸多久都行。”

双手抱拳,将自己的手指弄得咯吱直响,大庭广众之下,我狠狠一拳揍向他的腹部,很满意地看着某人抱腹嗞牙咧嘴。

没搭理这个不正经家伙的“楚楚可怜”表情,掉转头便往全福楼径直走去,打算大吃大喝一顿,吃饱了有力气才好挑战第二回合的比试。

走着走着,蓦地发现夜寻欢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这男人搞什么鬼?不会刚才被我揍了一拳就生气了吧?临走之前看他那不怕死的样子,貌似不大象啊。死家伙,大中午吃饭的时候给我玩失踪,他跑了,吃完饭谁给我付银子?

从广场到现下我站的地方也没有几条巷子,怎么这么一会人就不见了。

“柳轻扬!你死哪去了?你给我出来!”

“姓夜的!姓柳的!再不出来,让我逮到了,我还会象刚才一样揍你!”

一边找着,一边喊着,始终不见他的人影。

这家伙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但凭女人的第六感,这附近貌似没什么异样啊。八成又不知被哪个女人给勾住魂了,罢罢罢,遇上他,真是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瞎晃悠,面前正好一面摊,摸摸身上,貌似还有那么几个铜钱,算了,搞碗面条吧。

刚一屁股坐下,还没来急开口叫什么面,一个身影在对面坐了下来,随即一个温和的男音响起:“老板,一碗阳春面,加鸡蛋不加葱。”

加鸡蛋不加葱?很熟悉的一句话,貌似在哪听过?

抬眼往对面看过去,一张俊逸非凡,温文儒雅的男性面孔跳入眼帘,身着青衫布衣,虽坐在只有半米高的矮桌上,坐姿依然很优雅,不象我抖个二郎腿,一点形象都没有,还好他没再看我,我偷偷地将腿放下,立志做个举止文雅的人。

眼睛左瞟右瞟了两下,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那奇葩县太爷,但凭他穿着的模样和对这家面摊的情有独钟,似乎很难将他跟县太爷三个字联系在一起。我映象中的县太爷都应该象周国栋那样了,卑鄙,猥琐,满脑肥肠,打住,不能再想那个令人倒胃口的家伙,再想过会面都要吃不下了。

我也开口叫了面:“老板,一碗阳春面,加鸡蛋加火腿肠。”

“火、火腿肠?这位小兄弟,火腿肠是什么东西?鸡肠?鸭肠?还是鹅肠?”老板掌勺的手停下了,摸不着头脑的问我。

滴汗!我其实是想叫加鸡蛋加葱的,怎么开口就变成火腿肠了?脸上微微抽筋道:“呃?是香肠。谢谢!”

对面的俊男县太爷勾了勾嘴角,始终把玩着手中的那双筷子,那双手真是纤长而嫩白,我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真是有的比。

两人相互用眼神关照了几下,都未开口。

“厉大人,你的面。”老板上面了,原来奇葩县太爷姓厉。

“谢谢!”奇葩县太爷很有礼的谢道。

“小兄弟,你的面。”

“哦,谢谢!”我同样很有礼的谢道。

面来了,真的好饿,三下两下就解决了,这面还真不赖,开口问道:“老板,多少钱?”

老板道:“十五文钱。”

我摸了摸身上,糟糕,刚才忘了数有几个铜板,这一拿出来,数数只有八个,还差七个,晕死了,总不能叫人说我吃霸王面吧。

我羞愧的将八个铜钱递给他,小声开口道:“老板,真的很抱歉,我身上只带了八个铜钱,能不能先付八个,剩下的那七个我过会给你送来。”

老板一听,面露难色:“这……”

“王伯,我替他付,一共是十二文,你收好!”是奇葩县太爷,他帮我给了那七个铜钱。

我傻傻地只说了声谢谢,其他一句客气话也没有,奇葩县太爷很平淡地看了我一眼,回了一句不客气,转身走了。



第十四章悲伤西班牙 文 / 花清晨

摸了摸鼻子,思纣着该去哪呢?

忽然间,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沁人心扉,闭上眼深深地嗅了几下,闻起来真是让人心旷神怡,不禁让我思念起我的最爱CHANELNo.5,不过这种味道更胜过于它。倏地睁开眼,寻找香气来源,我要问收庀闫闹魅耍庀懔鲜谴幽穆虻摹?

在往前没走多远,却见四个身着紫衣的人从一个巷子里出来,一男三女,为首的男子带着一面类似于蝴蝶形眼罩的面具,女的皆以面纱遮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香气应该是从那三名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四人走在这大街上,无论是外形,还是阵容,都足以引人注目。

有人轻叫出声:“蝶宫……”

不一会,四个紫色身影已消失在街尽头。

蝶宫?寻以前有提过,缥缈如仙境的蝶宫。原来他们的制服是紫色的,的确配的上这个美丽的名字。

“洛!”

那个该死的让我丢人丢到家的死猪头总算出现了。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一脸麻木的看着他,冷冷地说了一句:“银票给我。”

他抿紧了唇,半晌,才开了口:“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吧!走!”

说完,他便揽过我往前面的全福楼走去,本来我想甩开他,咆哮着告诉他,拜他所赐我差点吃了霸王面,却在他揽我的那霎那,我闻到了他身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我停住,鼻子凑上前,在他身上仔细闻了起来。

确定那香味后,我停住了,抬眼盯着他看了好久。我本就是个不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至于眼前的男人和蝶宫究竟是什么关系,我是不会问的,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地轻声道:“那种香粉……在哪能买的到?”

他轻蹙了下眉,若有所思,凝视着我的双眸还是那般黝亮,他抬了抬嘴角,道:“喜欢那香味?”

“嗯!”我颌首。

他笑了起来,本以为他会发表什么高调,结果仍以土匪样的行径抓着我往全福楼走去。“走!我很饿!”

“夜某人,拜你所赐,我已经吃过霸王面了。”我低吼。

“我知道!你不饿,就全当陪我好了。”他邪恶地微笑道。

他知道?他丫丫的,眼睁睁的看着我丢人,还敢告诉我?我恼火的吼了起来:“银票拿来。”

他以眼神示意我到了全福楼再说。

进了全福楼,我兀自就上了二楼,往邻街靠窗的位置望去,空位,不加思索地两条腿直接迈了过去。当我坐下来时,一阵恍惚,长期以来会选择这样的位置,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从这里往下望去,大街上的情形都一览无余,每个人的神色、形态、举止、言语都尽收眼底,这样的位置,为坐在此位上的人带来了更多的思索空间,他真很会挑位置……

夜寻欢用手在我面前招了招,道:“想什么呢?”

回过神,瞅见菜都已上了,我白了他一眼,道:“鸡婆,关你什么事?吃你的饭!”

再往窗外望去,蓦地,一前一后奔跑的两抹倩影吸引了我,只听跑在后面的那个身着绿衣丫头边追边大喘气喊着:“小姐……你跑慢一点……”

“啊――”前头那抹被唤为小姐的白色身影在跑了不远的地方,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

“小姐!”绿衣丫环尖叫着奔上前。

呃?那白衣小姐在绿衣丫环赶至之前已被人扶起了,是那个奇葩县太爷?!又是他?!他似乎闲的很,适才吃完面明明看他往反方向走的,这会怎么又杀回来了?!

只见那白衣小姐和那奇葩县太爷就这么面对面的傻站了好久,那奇葩县太爷的手还扶在那白衣小姐身上不曾放下。白衣小姐背对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很清楚的看清那奇葩县太爷的表情,剑眉紧蹙,眼眸中带着怜惜与矛盾,柔声道:“还好吗?”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这白衣小姐是怎生模样,能让这奇葩县太爷露出这等神情。

白衣小姐只是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开口说话。

“小姐!你没事吧!”那绿衣小丫头终于追上来了。唉,这种时候,你跑过来做什么?真是个无敌超级飞利浦大灯泡啊!

“小如见过厉大人。”绿衣小丫头向奇葩县太爷欠了欠身,奇葩县太爷微笑颌首。

随后那自称小如的丫环帮那傻站着的白衣小姐轻拍了身上的泥土,又道:“小姐,方才杨总管只是说看着往这边来的,这会都隔了好久了,那人肯定早已走了。”

杨总管?莫非这白衣小姐就是那杨家招亲的杨家小姐?但看她和这奇葩县太爷的架势,很暧昧的说。不知道这杨小姐追什么人追的这么急?我轻啜一口茶,继续看戏。

“小如,我没事!谢谢厉大人,苏晚就此别过!”

递在唇边的茶盅蓦地放下了,我激动地站起身往窗外探去,只想看一眼那杨小姐的面容。

苏晚?她叫杨苏晚?青青,那分明是青青的声音。

怎奈那杨苏晚转身时,我只看了个侧面,依稀是一张很美的面容。

“洛,看什么呢?一直魂不守舍的。”

夜寻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偏过头盯着他看。呵!声音相同,人却不同,这眼前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你方才一直就是在看他?!”夜寻欢幽眸一凛,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我顺着他的眼光望下去,那奇葩县太爷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双眼直勾勾看着某个方向,而那让我想起青青的杨苏晚早已不见了芳踪。

“干嘛?我看他你有意见?!”我回过头嗤道。

“……”



次日未时,正洪广场依旧是挤满了人。

今天,我见着那传说中的擂台了,果真是够红,够气派,够喜气。

那杨总管又风度翩翩的站在了那擂台之上,开始揭晓了今日的题目:“今日比试的题目是――琴。各位,这台上有两样乐器,古筝和上弦月――”

上弦月?我不禁睁大了双眼,杨家有人会弹上弦月?

场下开始议论纷纷,虽说金碧皇朝与玄武国僵持了多年,自从齐哥登基之后,也努力了很久,直至近一两年才恢复两国的贸易往来,而我也相信这皇朝国内会上弦月的人屈指可数。

今日能在安平县见到此琴,确实让我惊愕,现下我的脑中不单单只是那一千八百两了,经过昨日,再加上这上弦月,反而更有种想要见见这杨家人的冲动。

杨总管清咳了几声后,很大声的喊道:“各位,静一静,静一静,稍安勿躁。咳咳咳,这局对擂共计三十二人,这签筒里共计有三十二支签,十六支签上写着古筝二字,十六支签上写着上弦月三字。凡抽到签者皆以签上所示,挑选相应的乐器进行弹奏。场下各位听者,稍后我们将从你们当中挑选一百人出来,你们每人将会收到一篮鲜花和一篮石头,鲜花三十二朵,石头三十二枚。倘若认为他弹奏的好,就将你篮中的鲜花扔一朵到台上,倘若认为他弹奏的不好,就将篮中的石头扔一枚到台上。我们会依各位扔上来的鲜花数和石头数,挑选出鲜花最多的三位胜出者,进入明日最后一场的对擂。唔,切记!石头虽小,也可伤人!”

鲜花与石头?疯掉了!谁想出来的?

麻将与摸牌,古筝与上弦月,这就象是为我而准备的一样,这杨家的幕后首脑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我现下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那杨家出题之人必定是与我相识。

青青,那个熟悉的声音,难道真的是青青?青青,但愿真的是你。

要想拿下这第一,看来这场的胜负就是关键了。

抽签了,我抽到的签上写着古筝。五年前未醒之前,我不会古筝,醒来之后无意间发现夏之洛的这门绝活,竟意外地也留给了我,真是让我暗自窃喜了很久。

我望了一眼夜寻欢,他的表情有点古怪,该不是抽中上弦月了吧,我悄悄的问他:“两个字?三个字?”

他苦笑道:“三个。”

“不会?”我再低问。

他摇了摇头。晕!我的八百两不能就这么飞了。

“两字的会不会?”再低问。

他点了点头。

我往四周瞟了瞟,趁众人不注意,轻撞了夜寻欢一下,将他手中的签撞掉了,我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这位仁兄,你的签掉了!”

帮他拾起,利用宽大袖子的遮掩将我手中的签调换给了他,他挑着剑眉,捏着我递给他的签,朝我又痞痞地一笑。

这次比试的次序有所变动,签上除了写有琴的名称之外,还标了比试顺序的序号。第一个无名人氏连琴都未碰一下,直接唉声叹气地走了,因为他抽中的是上弦月。夜寻欢拿着原本属于我的签上写着二,顺理成章的成了是第一个上台弹奏的人。

他淡定的在琴前坐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台下的我,双手便抚上了琴弦。

全场因他的琴音顿时沉寂下来。

那琴声清越悠扬,时而清新明快,时而飘逸轻灵,时而倾心痛楚,时而深情温婉,时而缠绵幽怨……看着他的右手不停地劈、托、抹、挑,再配合左手的按、滑、颤,以及他不时看向我温柔深情的目光,让我的整个心在这袅袅漂游的琴音中跟着沉沦了……

这首曲子,就算是对音律再白痴的人,也能听出这首曲子是对情人诉衷情的。为什么?除了深情之外,我还能感触到一丝他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衣袖下的手指已深深陷进了掌心,心口处,有一种奇异微温的知觉也随着那琴声渐变成一股狂烈抑郁的痛楚。

夜寻欢……这到底是什么曲子?闭上双眼,不看他的眼,在脑中不停地搜索着夏之洛的记忆,可是听着这首让人着魔的琴声,我怎么能静下心来去想这是什么曲子。

当我睁开眼再望向夜寻欢时,那最后的一个琴音已随着他的手停止而渐轻渐无。

“好一首<掬情>!”一个清彻的掌声响起。

掬情?这首曲子叫掬情?

转头望向开口鼓掌之人,奇葩县太爷?停止了鼓掌,他也回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我则以微微颌首回礼。

杨总管见着,万分有礼地将给他请上台上座,看着那奇葩县太爷步调稳重的走上台,正好也是夜寻欢站在台上接受鲜花与石头的时刻来临了。不知是夜寻欢的琴声太过于动情,还是那县太爷的影响力很不一般,那一百人欢呼着将篮中的鲜花一只只抛向他。

经过杨家人核对数目,是六百三十七朵,竟然有人抛了不只一朵鲜花,他才是第一个上场的,难道这一百个人都不考虑后面的三十一个人吗?我是倒数第一哎,最后一个哎,到时恐怕我连花枝都没的剩下。完了,这安平县的人真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水准来衡量,滴汗啦……

接下来的人一个个逐一上台,凡抽到上弦月的人,没有一个触碰过那把琴,直接就捶胸顿足的走人了。而抽到古筝的,也未能有一个在琴艺上超过夜寻欢的,倒是有一个长相斯文的年轻男子接了两百多只花,其他人是有花有石头。其中有两个人最为有勇气,一个长的象屠夫,一个长的象伙夫,接的全是石头,结果被砸下台了还要被人砸。

我真是相当的佩服这两个人的顽强意念,不会弹就象抽到上弦月的那些人放弃好了嘛,还要硬着头皮硬上,服了他们了。最后,场面过于混乱,还要由杨总管出面才得已平息这场暴动。

哈哈!那场面真是笑死我了,真想建议杨家给他们两颁个年度最佳勇气奖。

终于轮到我上台了,我站着台上,直愣愣的盯着那把上弦月,轻触了下琴弦,上弦月的琴音相对于吉他而言更为深沉厚重一些,该弹什么好呢?

在未听夜寻欢弹奏之前,我脑中已在想是选择<爱的罗曼史>还是<西班牙舞曲>,想到<爱的罗曼史>又太过于忧伤,转思,还是选择<西班牙舞曲>吧,热辣、热情而奔放,很符合这擂台招亲的主题,但是在听到他琴音后,我的思绪却整个的被打乱了,倒底要弹奏什么好呢?

台下的人开始骚动起来,嘘声不断,纷纷喊着不会弹就下去。

心中百转千迴,提起上弦月,转向众人,走向台正中,单手将上弦月高高的举起,微笑着望着台下的人群,不经意中扫到夜寻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缓缓地放下手,我将琴柄送至唇边亲亲一吻,听着众人的惊呼声,随即将它抱在怀中,便开始弹奏那首带着点淡淡忧伤却很是唯美动听的经典吉他曲――-<悲伤西班牙>。虽不是每个音符都可以记得住,但是主旋律依然记忆犹新,因为只要听过,都很难忘记那优美的旋律,忧伤而唯美,朴实而令人神往。

呵呵,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选择这首曲子,希望不算太辱没了尼古拉大师。

曲终了,场下鸦雀无声,我抱着上弦月静静地等待着鲜花与石头。

蓦的,一篮子的鲜花全向我飞了过来,眼看那个篮子就要砸中我的脑袋,幸好我的动作够敏捷,闪的快。

我从惊吓中回过神,看向那扔篮子的人,竟是那位可爱的大婶,她大笑着望着我为我鼓掌。紧接着,接二连三的鲜花都向我飞了过来,我有点抽筋的在想:幸好不是那石头,不然这场面真的能把人砸的个非死即伤,难怪那个杨总管最后要加一句“石头虽小,却能伤人!”,这杨家真是让人惊叹。

我的鲜花数出来了,三百零九,榜居第二。真是惊险,幸好还剩下三百零九只鲜花。其实我得要感谢那位可爱的大婶,若不是她,说不定我还收不到这么多鲜花呢。

一千八百两已经不是我的目标了。

明日最后一场,依然是巳时,依然是这正洪广场。

离开正洪广场,已是黄昏,我们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杀到全福楼大吃大喝了一顿,这全福楼的菜真不赖。

可是,我突然想到,我最近吃的蛮多的,不知道原本稍稍瘦了点下来的身材是不是又反弹了,在那边自言自语,却被夜寻欢偷听到了,岂料他双眸色眯眯的在我身上扫视一番,不正经的道:“脸蛋刚好,腰身刚好,尤其是上面,更好!”

夜里,夜寻欢又摸到我的房里,爬上我的床,抱着我,轻咬着我的耳垂问我:“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答曰:“悲伤西班牙!”





第十五章青青 文 / 花清晨

最后一场了,围观的人也是最多的一场。

不仅那奇葩县太爷来了,就连杨万里夫妇也一同来坐阵了,唯独不见那杨家小姐。

那杨总管一现身,场下就沸腾起来,这最后一题也即将揭晓了。

杨总管开口了:“各位,今日是最后一场,过了今日,我们杨家也将尽快的操办喜事了。唔,话不多说,让各位也久等了。唔,杨某手中这个信封里装着的就是我们杨家小姐出的最后一道题,让杨某来看看是什么……”

杨总管顿了顿,打开手中已攥了很久的信封,抖出里面的纸章打开来,看了起来。蓦地,他的脸色变的怪异起来,两个眼睛瞪地像铜铃大,盯着手中的字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场下的人呼声一声高过一声,都催着赶紧念出来。

我和夜寻欢相互对望了一眼,都在想她究竟出了什么怪题,让这杨总管这般吃惊?

杨总管又清咳了几声,念道:“唉,今日有两道题,倘若你们三人全答对这第一题,我才会念出那第二题,倘若无人会答,则以昨日的琴艺结论为所依。咳咳,你们三位,可都听好了。这第一题……提问:有一头猪,想要过一座独木桥,谁知道,它走到桥正中的时候,前面来了一头狼,刚打算转头往回走的时候,又发现后面来了一只虎。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都想吃它,那么它是怎么过去的?哦,这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独木桥下面是万丈悬崖,没是河流,不用想它能游过去。哈哈哈!这题,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众人听到这题皆哗然,议论纷纷。

有人已经在下面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过去?”

“是啊,是啊,根本不可能的事啊!”

“……”

当我听到“提问”这两个字时,就不由地笑了起来,是她,果然是她没错。青青,我的青青,我那个美丽又可爱的青青丫头,五年了,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她,那喜悦的泪水不知不觉中留了下来。

“洛,你怎么了?”夜寻欢轻碰了我一下。

我抹了抹泪水,朝他露了个很开心的笑:“没什么,只是故人来,呵呵!”

他的表情很古怪,不,应该说是有点痛苦,我反问:“你怎么了。”他只摇了摇头闭口不答。

杨总管再度开口:“三位,可有想好了?想好了,就将你的答案写在纸上吧。”

我们三人一同上前,分别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

待我们写完后,杨总管又打开才由昨日见着的小如丫环送来的答案,他看了之后又一阵哈哈大笑,搞得众人满头雾水,他朗声念道:“它是晕过去的!哈哈哈!”

当众人听到这个答案,叫声更大了起来,大部分人都说这简直是胡扯。杨总管招了招手,笑眯眯地解释道:“各位,静一静!且听杨某说一句,杨某并非之前就知晓这题的答案。但这题的问题问的是那头猪是怎么过去的?依杨某个人所见,这晕过去,也是过去,这答案也确实是合情合理。来来来,让我们看看这三位公子都写的是什么?”

我们三人的答案被高高的举起,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夜寻欢的那张纸上是空白,某个路人甲第三名写的是不可能三个字,我写的则是晕过去。

众人再度哗然,毫无疑问,我赢了,我这匹外马杀出层层重围成了杨家女婿。夜寻欢和路人甲第三名分别获得了一千两和八百两。望着夜寻欢手中那一千两银票,我不禁哑然失笑。



安平县杨家。

果然是大户人家,自迈入杨府的大门,我不禁想起了瑞王府,曾经那个有着美好回忆的家,虽说这杨府和瑞王府无法相提并论,但其亭台轩榭都别具一格,更有一番浑然天成的韵味。

夜寻欢自擂台上下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我权当他因我得了第一做了杨家女婿而在闹别扭。

坐在正堂内的红木雕花椅上,那种即将见到亲人的心情无法言语。马上就要见到青青丫头了,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什么样。

未久,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爹!娘!”

一位身着粉色衣裙的佳人,步态轻盈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杨万里一听此声,站起来,对着她指向我开口道:“晚儿,来,这位就是擂台的最终胜出者杨铁心公子。”

望着眼前的这位佳人,标致的鹅蛋脸,大而清澈的眼眸,长长的弯睫毛,右边嘴角一笑浅露出一个小梨涡,我似乎都不敢确认这就是我的青青丫头,只能傻傻的站着。

那双动人的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一时间竟噙满了泪水,扁了扁嘴,一字一字的道:“天王盖地虎!”

我笑着回道:“宝塔镇河妖!”

青青猛地扑向我,抱住我大声痛哭起来。

这不就是青青么,除了她之外,还有谁能知道我们的接头暗号。真是女大十八变,曾经青涩可爱的小丫头,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我紧紧的抱着她,含着喜悦的泪水叫着她的名字:“青青,我的小丫头青青,呵呵呵……”

可我们俩还未曾相抱多久,便被杨夫人面带愠色的给拉开了。即使我是那擂台女婿,这样当众男女相拥的举动也是不合礼数的,敢情她是误会了。

青青擦了擦眼泪,急急的道:“娘,她是我――”

我怕青青说什么我是她的小姐,当即打断她:“对不起,杨老爷,杨夫人,失礼了。在下本名洛宝,令千金苏晚乃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青青,如今亲人重逢,难免情不自禁,还请两位长辈见谅。”说完,我深深作了个揖。

青青惊愕,那声“小姐”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杨夫人突然恍然大悟,激动地叫了出口:“老爷,她就是晚儿口中常常提及的那位恩人啦!”

这回轮着我愕然了,杨万里和杨夫人双双立于我面前,诚心道:“洛姑娘,多谢多年来对小女的照顾,请受老夫和内子一拜!”

看那两位长辈架势真的要往下跪,我急忙托住两位的手臂,尴尬的道:“杨老爷,杨夫人,你们千万别这样,这样是折煞了洛宝。青青,快点过来帮忙啊!”

两位总算没跪在我面前,不然我就罪过了。

后来经杨老爷解释,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尾:

原来,杨氏夫妇生的是一对双胞胎千金,一位叫杨桑晚,另一位则是青青,叫杨苏晚。杨家是一直都是经营绸缎庄生意的,下支还分绣纺和织衣坊,如今的宝源绸缎庄在整个皇朝和四小国之内,分店处处可见。最有名的当属那无箴织衣坊,其所出的衣裳是专供皇亲贵族的。当年,也就是两位千金刚满五岁时,杨家经营绸缎庄的规模尚未有如今这么大,杨万里为了拓展绸缎庄的生意,便带着夫人和两位千金举家上了京。天子脚下,是何等繁华,车水马龙,而青青也就是在那时一不留神给失散的。自从青青失踪了以后,让杨夫人伤心了好久,决意不愿留在京城,杨万里无奈之下,又举家搬回到老家安平县。自此以后,生意上的事也只有其独自一人在外奔波,独自上京。

我摸了摸鼻子,原来那无箴织衣坊是杨家开的,当年我的衣服可全是出自那里。照杨老爷如此说法,貌似这杨家并非只是这安平县的首富而已了。

望着青青,我不禁吞了吞口水,青青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当年我这个冒牌王妃使唤她的还不算多吧,至少梳洗,穿衣,吃饭都是我自己来的,最多让她来叫个醒,铺个床,放个洗澡水。

五年前,杨家的长女杨桑晚不幸得了恶疾,没多久便香消玉损了,这几乎是要了杨夫人的命。当年青青走丢后,已经让她郁郁寡欢了好些年头,她把所有的爱全部放在了杨桑晚的身上,杨桑晚这一走,她每天不吃不喝,抱着杨桑晚生前的遗物频频落泪,由于伤心过度,以至于忧郁成疾。杨万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经历了丧女之痛,一边要忙于生意,一边还要忙于照顾病中自己深爱的妻子。

恰逢那一阵,京城的几家同行业竞争较为激烈,杨万里必须赶过去处理些棘手的事,由于放心不下杨夫人,又抱着说不准京城的名医能医好她的心态,也顾不上她的病体,带着病中的她一同上了京。

未到京城时,半路上遇上了好不容易出宫的青青,当时衣襟褴褛的她正被一乞丐围攻。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一直在马车中昏睡的杨夫人在那时睁开了眼,看到了和刚过世不久的杨桑晚长得一模一样的青青,激动地嚷着要下车。

相问之下,青青的年纪与其女杨桑晚相仿,就这样青青被杨氏夫妇收为义女,名唤杨苏晚,杨夫人的病也就这样不医而愈了。

未过多久,某日,杨夫人又开始伤心落泪,青青问之,方得知那日是杨桑晚十五岁及笄之日,而巧的是青青正为自己该不该说出也是自己及笄之日而犯愁呢。杨夫人如梦初醒,掀起青青颈后的长发,赫然发现颈后的三颗痣,抱着失散了多年的女儿痛哭流涕。

后来,青青也说了些,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被人贩卖了很多家大户人家当下人,由于当时年纪小,常常被打和受罚,若主人不满意,还会将她们退货。所幸没被人贩子给卖到勾栏院,到了八九岁时,一次偶然的机缘,进了的瑞王府做了洗衣房的丫头。不过这里她没有说是被卖到瑞王府,只是附和我,说是卖到洛府做丫环,后被我收做贴身丫环,细心照顾云云。

听至此,我,青青,杨夫人都不觉地默默流下了眼泪。

从未想过,我和青青有生之年还能再见面。

之后,杨府为我们准备好了休息的厢房。

此次见面,再无主仆之礼,青青挽着我的手,领着我和夜寻欢往为我们分别准备的厢房走去。

不经意地瞄到略有所思的夜寻欢,他蹙紧着剑眉,抿着双唇,一直都是静静的,可能是觉察到我注视的目光,与我对望了一眼。这一眼总让我觉得他好像哪里不对劲,他的唇貌似很苍白,毫无血色。

他怎么了?

我和青青进了厢房后,就叽叽喳喳地聊起这些年来的情况。而另一厢,夜寻欢自从进了厢房后就不曾出来。

已整整一个下午了,现下,都已是用晚膳时间,还不见他人影,杨老爷要派下人去请,我则主动起身提议去看一看。

人非草木,之前就瞧见他的双唇惨白,这会又躲在房里一个下午不出门,我有些不放心。

走到他的房前,我轻敲了几下门,喊着他的名字,却半晌不见他应门。

忧心下,我径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我划开随身所带的火折子,找到烛台的位置,点亮灯。

待我看清了屋内情形后,我惊叫奔向了床前,夜寻欢正昏倒在床上,嘴角处还流着丝丝黑色的血迹。

我惶恐地扶起他的身体,掏出怀中的丝帕将他嘴角的血迹擦净,拍着他的脸颊叫着:“喂,醒一醒,夜寻欢,你醒一醒啊,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他还是闭着眼,我惊恐地拍着打着叫了好久,他才幽幽的睁开双眼,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他的睫毛一直都很长,他的眼睛也很漂亮。

他虚弱的开了口:“洛,你哭了?不哭,我没事。”他撑起身子,手抚上了我的眼下。

呃?我哭了?为什么我都未曾自觉?

慌忙下,我拿下他的手,他轻轻一笑。

我见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厉声骂道:“你都吐黑血了,竟然还能笑的出来?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了?”

他的脸上即刻没了笑意,双眉紧揪,低头望向别处,不看我。

他真的中毒了?!

我声音也跟着柔了下来,本来不想问的事,也忍不住的问了出口:“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昨天那几个蝶宫的人有关?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呃?”

他轻轻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喃:“和他们没关系,你不要瞎想。我这是在练我师傅教的独门武功,我真的没事。”

练武功,当我白痴还是三岁小孩?!

我推开他,正色道:“如果没事,那就去吃饭,夜大侠,一桌子人都在等着你。”

他又勾了勾嘴角,将我拉进他的怀中,蜻蜓点水的亲吻了一下我的唇:“女人,你动心了!今夜不要和那杨家小姐共睡一床,到我房里来,好不好?没有你我会睡不着。啊――”

哼!有心情调情了,那就证明没事了。

我由下往上的在他下巴上狠捣了一拳,骂道:“你去死吧!”

咒骂着离开他的床,他的房,依稀耳边还能听到他的戏笑声:“倘若你害羞,我去你房里好了。”

倘若指望这个男人某一日出言突然不那么放荡轻佻,就好比突然有一天我抬头望见,一群猪正巧从头顶上飞过,一会儿排成一字型,一会儿排成人字型……



第十六章猎夫A计划 文 / 花清晨

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也初步的了解那日的情况。那日我出了宫没多久,映彤就被齐哥抓去问话了,至于齐哥究竟对映彤做了什么,无人知晓。青青也是后来听别的宫女太监私下里说,她满脸是血的被丢出皇城。

当青青听到我说,我遇到了满脸是血又失忆的映彤,十分惊诧。

当年,相传金碧皇朝内两位倾国倾城、绝代风华的美人凤妃和彤妃相继病殁,新皇为其选在同一日进行大殓,但却不曾将两位的尸骨葬于皇陵之中。这事我倒是有听说。

此事过后没多久,青青和喜儿莫名其妙的都被赶出宫,并且终身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在出宫前,喜儿就已染病在身,尚未出京城,两人身上的银两又被小偷给扒去,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无钱看病,在加上终日奔波,喜儿就这么去了。

青青说至此,已泣不成声。

唉,其实我是个刽子手,已经害死了很多人了,青青若不是给杨家人找到,结局不敢想象。

夜里,我和青青挤在她的闺床上,继续聊着这些年来的事。

“丫头,你跟了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怎么会脑袋一时发热,去搞什么绣球招亲和擂台招亲的?若是遇不上良人,你怎么办?”我恼火的批斗她。

她不语,深深了叹了口气。

我回想起昨日大街上的情况,连了几声“哦”,揶揄她道:“你该不是有了心上人了吧?那个奇葩县太爷?厉某某?”

整个房间内乌漆抹黑的,虽看不清青青的表情,但听她娇嗔,我就能想到此刻的她,脸肯定红透了。

“丫头,倒底怎么回事?”我不禁皱了皱眉,这家伙能让青青公开招亲,想来两人是遇上比较难缠的事。

青青深深叹了口气后便娓娓道来。

或许是多年前我、喜儿及整个瑞王府的变故,又随着年龄的增长,青青原本少女怀春的情愫也跟着越渐越淡,这几年来一直不曾有男子驻进她的心。杨氏夫妇则是不停地催着青青嫁人,时不时地找一些门当户对公子哥的画像供她挑选,青青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回绝。由于青青是杨氏夫妇失而复得的唯一一个女儿,二老也不敢逼的太紧。

话说这大半年前,青青已是十九的高龄,某日去城外的平安寺烧香,不想路上遇上歹人调戏,恰巧碰上正准备上任的奇葩县太爷厉蒙,被其所救,估计两人就是在那时看对了眼,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这丫头还是喜欢烧香,这烧香也能烧出个心上人来?摸了摸鼻子,不禁莞尔。

厉蒙救青青时并未上任,一介书生模样,青青也未曾将自己真实身份与实相告,只是说了芳名,而且说的还是叫青青,因此两人互不知身份。第二次相遇便是在安平县中那位王伯的面摊,厉蒙仍是一副书生扮相,巧的是两人吃面的习惯都是加鸡蛋不加葱。

故事进展到这里,就很明朗化啦。这男未婚,女未嫁,男的是一表人材,女的是娇艳动人,要想这两人不动情都难。但是,这两个人也真是好玩,不管是是明的还是暗的都交往了很久,居然还是不互露身份,玩起当下流行的神秘。

直至某日,杨夫人将厉蒙的画像送至青青面前,青青才得知他就是安平县新上任的县太爷,娇羞之下,点头同意杨夫人找人去说媒。那厢到好,一听是首富杨家为杨家千金杨苏晚来说媒,画像都不曾看一眼,直接就将人家媒婆连人带画像的给轰了出去,估计也说了一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在加上媒婆那张利嘴之后添油加醋的话,把杨万里给气的是七窍生烟。无论青青怎么解释,总之杨万里放话了,就算是把青青嫁给要饭的或者是留在家中做一辈子老姑娘,都别想他把青青嫁给厉蒙。

这也难怪,厉蒙只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叫青青,而非杨苏晚,这杨家提亲说的是杨苏晚并非青青。这要怪谁呢?

接下来,不用说的,那奇葩县太爷知道真相了,再见青青,两人懊悔不已。还算不错,那死小子还知道鼓起勇气向杨家去提亲,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青青为此事也和杨万里杠上了,那杨万里也是牛脾气一个,气的将青青给禁了足,还执意由他作主近日为她择婿。两人赌气之下,青青提出绣球招亲,又怕心上人抢不到绣球,加了一招擂台招亲,杨万里就这么同意了。

这个后面就不用再说了,由于我一心想赚钱把这擂台给搅了。第一局,青青得知有个叫杨铁心,长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帅哥,会双手摸牌,就猜测会不会是我。哦!那日她追的那个人原来就是我。

第二局的琴艺,临时从四样乐器变成为我准备的古筝和上弦月,第三局就更不用说了,那答案也只有四个人知道……

“小姐,你怎么会也来抢绣球?”青青问道。

“丫头,都跟你说了N遍了,叫你不要再叫我小姐,还叫?!现在只准你叫我姐,或者洛姐,都随你。”再次纠正了青青的叫法,便将我要去白虎国干嘛干嘛,路上遇黑店,丢银票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次,当然和夜寻欢在望连山的那段没有说。

“哦!原来是这样。姐,那……那位夜大哥是姐的……什么人?”青青的声音听上去很小心翼翼。

呃?他是我什么人?龙门客栈的掌柜呗。唉,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提到他心中就一阵烦乱,不晓得这家伙有没有再出什么状况。

我道:“保镖!”曾经我有说过童武和齐威就是典型的保镖,为此还特地和青青解释过。

青青听了我的回答,轻笑起来,但听她调侃道:“杨铁心,柳轻扬,只是保镖吗?”

无语!当初本来我是想叫杨康的,正好打擂台么,后来想想杨康不好听,他老爹杨铁心的名字反而更够味道,再加上铁心二字,表明我铁了心的要拿到那一千八百两,所以当下就叫了杨铁心,谁知道那家伙会起个姓柳的,还轻扬?

其实,晚膳前在他房里,听到他说我动心了,我有些仓皇和茫然,甚至可以说我是狼狈地逃离他,逃离他的房间。这么久以来,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我所说的简简单单调戏而已。渐渐地,他凝视我的目光,都带着一种浓的化不开的奇特眷恋,我在碰触后,总是刻意再刻意,强调再强调的去忽略……

我真的是动心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姐,你怎么了?”青青道。

为了阻止这个问题再继续讨论下去,我心虚的遮掩道:“嗯,睡啦,不早了。明天还要帮你想办法怎么摆平那两个麻烦的男人。”

这一夜,我又做梦了,梦里,寻和夜寻欢的脸不停交措,愈渐愈模糊,最后我已分不清谁是谁……



次日清晨,见着夜寻欢在园内生龙活虎的练着功,我那颗悬了一夜的心总算回归到正常的位置。

之后,我拉着他和青青去买笔墨纸砚加水粉,以及一块超薄、超长、透视度超好的红色薄纱,夜寻欢在这三人行的角色当中,扮演的自然是搬运工一角。回到杨府,我便让夜寻欢去调查厉蒙的今日行程以及明日动向,要准确的时间和地点,顺便知会他办完事后可以自由活动,一天都不要找我。

二月中旬的天气还是很寒,让青青叫人在屋内多摆了几盆暖炉,便将自己和青青反锁在她的闺房里。又考虑到防止两人一氧化碳中毒,将窗户打开,把大屏风抬至窗前,恰到好处的挡好。

所有一切全弄妥后,我就让青青开始脱衣服,而且要全部脱光光,丫头惊吓的有些抗拒。

唉,这裸照在现代很多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说是在这了。

我很认真的道:“丫头,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帮你画一幅画的吗?这就是我的承诺,还有这幅画也将成为你猎夫A计划的重要道具,倘若相信我,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做。”

“猎夫爱计划?”青青娇羞的重复着。

“不管是A计划还是爱计划,总之,能在近期内把你嫁给厉某人就行了。丫头,你愿意相信我吗?”我扶着她的肩道。

青青以事实行动证明,那一头柔滑亮丽的青丝也全部散了下来。让她侧躺在贵妃榻上,将那一袭红色薄纱轻缠住她的三个重要部位,可惜这时节大朵的鲜花都不开,不然在耳后青鬓间插一朵就好了,不过取而代之的白色绒毛,更显柔媚。

她的全部造型摆定后,我不禁感慨一番,幸好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会兽性大发扑过去。

执起画笔,迈出了我帮她制定的猎夫A计划第一步。

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到了<泰坦尼克号>,话说此刻我是那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她是那凯特?温丝莱特。

午膳时,让小如把饭菜送至房门口,我去接,再端回房中和青青慢慢享用。

为了这幅画我消耗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我不得不自夸一句,这画美女估计是我唯一一件可以引以为豪的了。五年里,我拜了师傅进一步学习,画技也比以前精湛娴熟许多,也算对得起启蒙师傅老爸。

裱画,也得自己去完成,因为这幅画,除了我、青青,还有那奇葩县太爷可以看到之外,是绝不能让第四人给瞧见的。

终于大功告成,明天就即将实行猎夫A计划之第一辑。

倘若这年代有数码相机、电脑、打印机,拍完之后PS一下,再影印出来,我也不用累得好似得了那颈椎病加肩周炎,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中了一氧化碳的毒。

可能画了一天,真的太疲倦了,晚膳都未曾用,直接回到自己房里倒床就睡。

半梦半醒中,我听到夜寻欢一直在叫唤我的名字。很不情愿的睁开眼后,赫然瞧见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坐在我床前。

“累了一天了,既然不想吃大鱼大肉,那就喝碗燕窝粥,你常说,美容又养颜。来,尝尝!”

只见他舀了一勺粥,递至唇边轻一轻吹了吹,然后送至我唇边,那那那要喂我的架式,让我又一阵慌乱,我急忙夺过他手中的碗和勺,结巴道:“我……我自己来……”

他轻笑。

也不管那燕窝是否烫嘴,咕噜咕噜全下了肚,将碗丢给他,抹了抹嘴,往被窝里一钻,闭上眼假寐,期待他早些离开。

是的,他是离开了一会,可是过一会又摸了回来,这次回来,不到天亮他是不会走的。



昨日夜寻欢已调查清楚,厉蒙每隔一两日便会独自一人于辰时或酉时巡一次街,说他是奇葩一点也不为过,有哪个县太爷会像他一样喜欢巡街的?不过话说回来,安平县能得此好官,是安平县百姓之福。

话说,这全福楼位于市集最热闹的地区,二楼邻街靠窗的位置也是最佳的侦察据点。

辰时不到,我就拉着夜寻欢过来蹲点,外加一个经过我这个魔鬼教练培训了N久重要的年度最佳女配角小如,结果那厉蒙并未出现。

话说,二楼的那个位置被我们给整包了。下午,申时过后,我们又来到全福楼蹲点。

酉时刚过没多久,目标人物出现。

猎夫A计划第一辑之年度最佳女配角上场了:

小如抱着一捧画卷象失了火一样,在人群中坚难地穿梭着。一个不留神,撞上了A计划锁定目标人物之年度最佳男主角厉蒙先生。

画卷们在此时完全充分的发挥了它的最佳道具使命,很有造型的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等着某个人去捡。

一切皆在我这个年度最佳总导演的掌控之中。

厉蒙先生很热心的帮小如捡起画卷。

小如则内疚的道歉:“对不起,厉大人,对不起,小如不是故意撞上厉大人的。”

厉蒙轻皱下眉,问道:“小如,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小如一脸哭相的道:“即将成为新姑爷的杨公子为小姐作了几幅画,先前已送去裱画了,但要在今日酉时之前去拿,说是送给小姐的定情之物,但小如却忘了此事。厉大人,对不起,小如急着回府,先行一步!”

急于奔走,慌乱之下,一个系着红色丝带的画卷从小如手臂中滑落出来,无论厉蒙先生如何呼唤,小如却死不回头,抱着怀中的画卷一直往前奔。

OK,至此,年度最佳女配角华丽丽的退场。

现在再让我们将镜头转向男主角厉蒙先生身上:他捡起地上那幅系着红色丝带的画卷,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盯着手中的画卷,突然另一只手抚上了丝带,然后放下,再摸向丝带,再放下,第三次总算毫不犹豫的解开了丝带,刚展开了一点点,就愤怒地将画卷重新卷好,快步向县衙方向狂奔。

OK,至此,猎夫A计划第一辑完毕。

回到杨府,我狠狠地夸赞了小如一番。

晚膳过后,天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便让夜寻欢带我飞去县衙,去关心一下我们的奇葩县太爷是否有受“内伤”。

待在离他房前不远的树上,找了个最佳蹲点。同时,我也将夜寻欢的眼睛给盖上了,因为某些东西非礼勿视,他却拿下我的手道:“不用盖,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多看一眼。”

“……”还好意思说不会多看一眼,没看的话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盖他的眼。

果然,跟我料想中的一样。房中,厉大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幅画。从我蹲点开始,到现在,已经看了至少有一柱香的时间,我未来之前还不算在内。那表情真是痛不欲生啊!

忽然,只见他将桌上的茶壶与茶盅狂扫到地下,痛苦的抱着头坐在凳子上……

很好,今天的收获相当的好,明日将实行猎夫A计划第二辑。



第十七章计中计 文 / 花清晨

算好了时间,我拉着青青、夜寻欢去王伯面摊吃面,自然厉蒙也是在那吃面。

这猎夫A计划之第二辑内容我并未告知青青,来这之前她并不知情。情人相见,一时之间,她失了神,双眼直瞅着心上人看,厉蒙一脸无耐的神情凝望着她。

夜寻欢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青青本要坐我左侧,见状,我拉下她坐我右侧,那位子正好背对着厉蒙。青青面露难色的坐了下来,我用眼神警告她,不许回头。

偏头望向她身后厉蒙,一双剑眉要揪成一条线了,我似笑非笑的朝他点了个头,他冷着眼看了我一眼便埋头吃面。

我笑着,大声叫面:“老板,三碗阳春面,加鸡蛋加火……加香肠!”

叫完面后,我笑眯眯的拉着青青的小手道:“晚晚,试试阳春面加香肠,会比你以前喜欢的感觉更好!”

“呃?”青青一时听我叫她晚晚不禁愣住了,然后“哦”了一声,又低下了头,我的手还在不停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坐在对面的夜寻欢望了望厉蒙,又望了望我,对我谑笑,那眼神貌似道:你行!

面上来了,我夹起一块香肠,往青青嘴里送:“晚晚,张嘴,来尝块香肠。”

青青愣了愣,脸微微泛红,我调侃道:“还是这么害羞,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叭”的一声,隔壁某人筷子掉地上了,明显声音里带着失落:“王伯,麻烦再帮我拿双筷子。谢谢!”

青青欲转头,被我强按住,向她摇了摇头,便自说自唱起来:“唉,小如真是的,那幅画也能弄丢,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画了一天的啊。晚晚,对不起,我不该帮你画的,不知道会被谁给捡了去,那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这话仍是说给某人听的,青青一脸愕然望着我,她知道是我让小如故意丢画,而这会我又怪小如,自是不能理解,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稍安勿燥。

我的眼虽是看着青青,但我的余光词窃诳蠢髅伞K嬉膊怀粤耍成嗟蹦芽矗粑眨稚锨嘟蠲飨缘谋┩怀隼础S喙饪吹恼胬郏艺矍扑撬缁鸬捻臃吆薜乜醋盼遥薏坏媒页榻畈鸸恰?

收回目光,正好踫上夜寻欢同情的眼光,我朝他挑了挑眉,又对青青道:“晚晚,等吃完了面,陪你去挑首饰,我要你成亲那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唔!快吃吧!”

“哼!”隔壁的某人终于沉不住气,猛敲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我们三人齐看向他,他眼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看了青青很久,之后便转身走了。青青那张美丽脸蛋都要揪成橙皮了。

“老板,结账!”我叫道。

“一两银子一碗。”王伯怒气冲冲地说。

“老板,你不是吧,上次明明十五个铜钱一碗。”我叫道。呃?这年头都学会坐地起价了不成?

“若不是看在厉大人的面子上,我老王根本就不会下面给你吃,狼心狗肺的东西,谁希罕你那几个臭钱,你们给我滚!”说着他举起夹面的长筷子便出来赶人。

我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被人很不给面子的给轰出来。

夜寻欢趁王伯不注意的时候扔了一锭银子在他的钱罐里,照那形状大小至少也得是十两。我望着他笑,这家伙出手倒挺大方。不过那十两也是王伯应得的,他可是为我们提供了最佳导演基地。

听见王伯那样说,青青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力地望着我,而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径自往前走。

走出不远,夜寻欢停了停,挑着眉,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对我道:“洛,你不觉得有点过了吗?”。

我停住脚步,收起先前那副嘻皮笑脸,正色道:“药不下猛点,岂能见效?一个人所拥有的各种情欲之中,只有两种最为惑人心智,那便是爱情与嫉妒,而这两种情感也最能激发出人最本能最强烈的欲望。不激起他的嫉妒之心,怎能激起他对青青的占有欲?在这件事当中,从头至尾,他一直都是一个被动者。倘若不是我们误打误撞,青青的一生幸福也就毁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对他的惩罚,不参加绣球招亲和擂台招亲的惩罚。为爱,就应当永不言弃!”

“姐……”青青的双眸里已噙满了泪水,我轻拍了她几下,以示安慰。

夜寻欢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这一次我没有闪避,就这么与他直直的对望。

过了半响,他又问:“那你会放弃他吗?”

这本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我知道他指的是谁。

“不会!”我很坚决干脆的给了他这两个字。

渐渐地,一抹奇特的笑容爬满了他的脸。



白天刺激厉蒙的成果在晚上便得到了验收。

厉蒙带着那幅画卷,约青青于后门街巷内一会,我想这牵线搭桥的人应是那杨总管和小如。

而我能在第一时间内欣赏到这一出戏,这多亏了夜寻欢。呵!这家伙越来越三八了,这事也让他给探到了。所幸我们又做了一次墙头君子。

夜已深,青青和小如偷偷出了后门,小如留守后门把风。

厉蒙将画卷交还青青,也道出了心中话:“青青,招亲一事我真的很抱歉……在我心里,我无法做到把你当做一样生财的宝器和别人去争夺……我真的做不到……”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当初我去打擂台时,冲的就是那一千八百两,无论那招亲的女子是青青还是别人,被人当成生财之物来争夺,的确是……

自己被拒又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被人哄夺,这心情我倒也能理解,但不去争取的这种心态却不可取。

青青刚想说话,却被他点住唇止住话语。

他接着道:“厉蒙不知你与那杨公子有什么渊源,但今日所闻也深知你们早已是旧识,五年的情意,或许更久……厉蒙与你相识时日短暂,自知情份不如你和他的深厚,自知容貌不如那杨公子出众,也自知在感情上迟钝的象个孩童,不如他更会讨女孩子欢心,甚至不会为你作画……但,厉蒙对你的心却是日月可鉴,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为妻,照顾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青青,我不想你嫁给他,也不要你嫁给他。”

这最后几句他是越说越激动,说完,便一把将青青拥入怀里。

“厉大哥……”青青早已开心的泪流满面。

“青青,答应我,不要嫁给他,明日我会再向你爹提亲。”厉蒙挺懂得趁胜追击的。

哇塞!原来这个厉帅哥也蛮能讲的嘛,还口口声声说不会讨女孩子欢心。这缠绵绯侧的情话听在我耳中,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朝夜寻欢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我下墙头,识相的闪人,正当两人跃下墙头意欲走人,却听见小如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老爷!夫人!小如见过老爷夫人。”

晕死!这杨万里果真不是一般的角色,这么快就知道了。刚下墙头,这会又不得不命令夜寻欢再带我上去。

自从杨万里出现后,场面就变得异常火爆,先是将两人恶狠狠地拉开,命人将青青押回房。

厉蒙在此时严肃的再次向杨万里求亲,杨万里很不留情面的回绝了他,且说了一些让人招架不住的话,若是厉蒙再来骚扰青青,就休怪他无情的摘掉他项上那顶乌纱帽。

厉蒙还不死心的一直求亲,这个傻子,这种情形怎么能硬碰硬。

那厢,青青哭叫着死活都不肯回房,杨夫人急坏了,却劝不住那头老牛拉扯青青的蛮劲。

防止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夜寻欢适时跳下去,一掌拍晕了厉蒙,然后扛起他将他送回去。

这场闹剧也由此而终止。杨家一向纪律严明,这事自然是不会传出去。

夜寻欢那个死猪头,人跑了却把我给忘了。我靠!我还趴在墙头上呢。

不是吧,要我从这三米多高院墙上反着跳下去,非伤即残啊!咬紧牙根,滑下墙吧。手脱离墙头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就跟个炸药包似的,“轰”地一下掉在地上。

@#¥%^&……

痛的我头发丝都要竖起来,嗞牙咧嘴一瘸一拐地往房里挪去。

回到房里,本想看看屁股是不是跌青了,后来忍住了,怕万一突然脱了裤子,正巧那个死家伙又象鬼魅一样的摸进我房里。

真不知道他那开门的绝活是跟谁学的?

趴在床上揉着,想着,蓦地揉着屁股的手被个大掌给盖住了,那死家伙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我帮你揉!”

忍着痛,我从床上跳起,叫了起来:“揉你个头!倘若不是你,我需要揉吗?你这个人怎么一点男女有别都不懂?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动?”

他大笑着一把拉过我趴下,奸笑道:“真的这么痛?!你是不是直接松手反掉下去的?好歹也侧个身子,最多腿麻一两下。不说话?看来,给我算的很准。喏,这是活血化瘀的膏药,我帮你?!”

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想帮我揉屁股,擦药?

这个男人……

邪恶……



次日傍晚,厉蒙不死心地又到杨家报到,可惜迎接他的是闭门羹。

杨万里的牛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牛,本来我想歇一歇喘口气的,但见青青那副受气包的模样,不得不提前使出杀手锏第三辑了。

唔!那县太爷虐也虐的到位了,决定开始实行我的猎夫A计划之第三辑――生米成炊。

夜间,与夜寻欢相视而坐,我轻啜一口茶问他:“喂,问你一个。放眼天下,这……最有名的采花贼叫什么?”

他古怪的望了我一眼,笑道:“这就是你下一步的打算?”

“呃?”我狐疑地望着他,只是问个人名,就能猜到我要做什么?

“他叫霍无影。”他道。

“霍无影?貌似名字听上去还挺正经的,有外号么?”我问。

“淫狐。”他道。

“银狐?采花贼的外号也这么有涵养?这么有水准?这么好听?”我惊异道。

我以为采花贼不是叫什么中原一点红,就是叫什么江南一支梅,还有什么淮北七里香这类不入流的浪名。

他笑的很放肆,而我则是一头雾水。

“此淫非彼银。”他道。

只见他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淫”字,看了这个字,我便狂笑起来:“原来是淫狐,我说呢。淫狐!哈哈哈!这外号起的超有个性,超级崇拜他。哈哈哈――”

他不以为然的啜了一口茶,笑道:“说是银狐,也不算错,他有一头银色的长发!”

握着茶盅的手不经抖了两下,惊愕地望着对面那头银白色长发的男人,一阵寒气从脚底直蹿头顶。

“你……”抖了半天的茶盅,我只冒了这么个字。

他还是那种邪恶的笑容,只听他继续道:“他采花很有讲究,俗称‘三不采’。第一,大家闺秀不采,第二,小家碧玉不采,第三,乡女村妇不采。他只采最难到手的,脾气越怪越扭的是他的最爱,按他的话就是:明知花有刺,偏向丛中行。他采花也从不用什么迷药或媚药,但凡被他采到手的女人都会爱上他。所以,他还有个外号叫迷情蝶。”

“叭”地一声,我手中的茶盅打翻在地。

我颤颤地站起身,感觉到脸部肌肉已经僵了,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我结巴道:“你你你你……你说的那个……那个银色长发的狐狸……是是是你吗?”

他笑眼看着我,不点头也不摇头。

迷情蝶……

银发?开房门?

明知花有刺,偏向丛中行?

我不禁觉得这是老天爷跟我开的另一个天大的玩笑……



第十八章银狐 文 / 花清晨

此时,心中就象打番了五味瓶一样,不是什么味道都有,而是什么味道分别是什么都分不清。

他啜了几口茶,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挑了挑眉,慢幽幽的道:“洛,前夜才对你说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呃?什么话?”回过神,我在脑中搜寻了一番,猛然间觉醒,我又被他给耍了。

我狠拍一下桌子,咬着牙道:“不管你是不是那只狐狸,反正你也是一头白毛,本来这件事我就打算让你去做的,现在更好,更是非你不可了。”

隔着桌子,他慢慢的凑近我,调笑道:“有什么好处?”

我从桌子边跳开,逃离他的气息范围内,接着道:“这是你欠我的。”

他不语,向我走了过来,一步一步逼近我,被迫我一步步往后退让,直到抵着墙无路可退,才无奈开口:“你不要忘了,我是黑寡妇。”

他将我圈在他的气息范围内,单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的脸被迫迎向他。他勾了勾嘴角,道:“黑寡妇这种毒是从漠北一代流传至中原。那里有个族叫做黑羽族,他们的族人认为女子自始至终只能忠于她的丈夫,若此女子的丈夫不幸死于她之前,那么按族规她就必须服下黑寡妇以守贞节。这种毒是从当地一种叫黑寡妇的黑蜘蛛身上提取的,这种毒不是不能解,只不过要三个月。听闻,多年前玄武王曾中过这种毒,他的命够硬,等到了三个月。你说我要不要试试,看看我的命够不够硬?能不能挺过这三个月?嗯?”

“不……不要……”我本能的说不要。

他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再次道:“洛,我不会强迫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此件事过后,你要答应我,永远都不许再穿男装。”

呃?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

隔日,一大早,杨万里夫妇焦急万分的拿着一张字条来找我,说是青青失踪了。

呵!那家伙办事效率绝对的高,前夜答应的,昨夜就动手了。

“青青怎么会莫明其妙的失踪呢?不是有好多护院么?”我打开那张字条,读道:“擂台招亲,得闻瑰宝,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踏月寻宝,借宝三日,三日之后,定当双手奉还。落款:银狐。”

读完,我便惊叫道:“呀!银狐,那不就是江湖上闻名的采花大盗淫狐吗?糟糕,都是那场擂台惹的祸。”

“采花大盗?这银狐是个采花贼?”杨夫人一听,身子就软了下去,失声痛哭起来,责怪杨万里为什么要为难那对苦命鸳鸯,弄什么擂台招亲。

我在心中偷表歉意,对不住了杨夫人。

“赶紧报官啊!三天内定当双手奉还,这人肯定被掳的不算远,让官府派人去追查啊。”我急着叫道,杨万里却是犹豫不觉。

我再度开口:“眼下是人最重要,厉蒙既然对青青有情,定不会放着不管,也不会让她的名誉有丝毫受损。”

两人大彻大悟,找厉蒙去了。

心中连叫了几声哦也,下面等着厉蒙和青青生米成炊,那杨万里再反对也没用了。

正当兴奋之际,却见夜寻欢倚着我房门,彻底地傻了眼,我仓惶道:“你你你……怎么还在这?你不是――”

“这会我不在杨府,你认为我该在哪?”他走近我,在我面前神态安然的坐了下来。

我连忙拿起那张字条,再仔细一看,便一巴掌拍向脑门,那字虽狂放潇洒,但绝不是夜寻欢的笔迹。天啊!不是他的笔迹,他的人又在这,青青又不见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张字条是真的淫狐写的,我随便瞎掰的狗血剧情成现实了。

我也像疯子一样向县衙跑去……

话说,这淫狐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大凡被他采了的女人都对他死心踏地,就算是能在这安平县的附近能找出个被他采过的,但也要那女人愿意以实相告他的相貎。而唯一我知道的就是那淫狐有一头银发,倘若我将这特征说出去,无非是给自己惹麻烦。

又不能将此事大肆宣扬,整个白天就一直是在瞎忙活。

杨夫人以泪洗面,洗了一天。厉蒙带着几个心腹手下,在全城也搜了一天,甚至连他县衙的警犬都出动了,无果。

我和夜寻欢也奔波了一天,仍是无果。不对,应该说只有我一头热,夜寻欢只是陪着我而已。

这会都聚在杨府正堂,愁眉苦脸呢。

厉蒙一脸黑青的捏着手中那支镖,那支镖原本是将那张采花字条钉在青青床头上的。此镖长约二寸八分,全铜打制,镖尾是只并翅状的蝴蝶。前夜夜寻欢就跟我说过,这淫狐每次作案都会留下一支迷情蝶镖以做纪念。

蝴蝶?迷情蝶?蝶宫?

我突然站起来,冲到厉蒙面前,将他手中的镖夺下,放在鼻下仔细的闻了闻,又将桌上那张字条再仔细的闻了闻。

原来如此……

“厉大人,先前你派出的那几只猎狗能否再借我用一用?”我问道。

“好。”厉蒙道。

“过会,我们再出去搜一次,这一次一定能搜到。”我斩钉截铁地对厉蒙道,然后朝夜寻欢怪笑了一下,又道:“夜大哥,劳烦你陪小弟我先去准备一些东西。”

夜寻欢很识趣地笑着随我进了房。

我开门见山道:“玩了一天了,耍人也耍够了。人,究竟在哪?可以说了吧。”

他道:“城外,习远山。”

我将声音抬高了八度:“拜托下次玩之前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我年纪大了,有心脏病,经不起吓。”

“心脏病?那是什么病?”他变了变色,道:“前夜允诺你,并非是允诺你我去做那采花贼,只要能达到目的,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分别?”

我靠!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分别?分别太大了,假的不会采,真的会采。说白了,这男人就是不想做那丢人的采花贼。

我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鼻子吼道:“待会那只狗由你去牵,要是青青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

他打断我:“青青在那“三不采”之中,倘若真有什么,我会先阉了那只狐狸。”

“吼!你这不说的是屁话么,女人的清白就好比第二生命,若是真有什么,你阉了他有个屁用?”这真是他丫丫自己给自己上套,我……我真想破口大骂三字经。



习远山

我们一行人兵分几路牵着那几只警犬往那山上搜去,厉蒙和几个捕快分为两路,我和夜寻欢一路,杨氏夫妇一路。

说实话,我找这几只狗来,把那迷情蝶镖给它们嗅嗅,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真正的领路人实际上还是夜寻欢。

猛然间,夜寻欢牵着的那只狗狂吠起来。

一阵狂妄放肆的笑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不一会那一阵特殊的香气沁醒入鼻,只见一个戴着蝴蝶型眼罩的男人,那从月夜下由天而降轻盈地飘落至眼前,那姿态真是他丫丫的帅毙了,从未见过有人的轻功可以飘渺成这样。

他一步一缓的走近我和夜寻欢,那面银色面具在月夜下闪闪发着刺目而诡异的光。

正如夜寻欢所说的那样,他的头发同样是银色的。

我又望了望夜寻欢,倘若他也带上一个这样的面具,不开口,还真的分不出谁跟谁。

自从有了齐哥那事件后,我是强烈排斥带面具的人。

蓦地,那人在我们面前单膝一跪,恭敬的道:“迷情蝶霍无影见过圣夜使大人。”

圣夜使大人?夜寻欢是圣夜使?!!

这除了我,不就是夜寻欢了,还有就是地上那只狗……

那只狗在什么时候已经倒地了……

夜寻欢轻笑起来:“看来这天要下红雨了,你何时学会向我行礼了?!”

银狐霍无影优雅地站起身,面具下的那双眼向我望过来,道:“那夜使又何时喜欢粘着女人不放了?”

粘着女人不放?我疑惑的望向夜寻欢,他的表情很难看,只听他道:“人呢?”

“我身后的山洞里。”霍无影道。

我听了,便直接要冲过去,却被霍无影给拦住:“春霄一刻值千金!姑娘何苦这时棒打鸳鸯?”

姑娘?这家伙竟一眼就看出我是女人。

“什么春霄一刻值千金?什么棒打鸳鸯?你他奶奶的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揪起那人的衣襟怒吼道。

夜寻欢见此情形,连忙将我拉开,道:“洛,莫激动!”

“让开!叫你办点事,你就会在这给我瞎起哄,找这么个烂人过来,你给我闪开!”我甩开夜寻欢的手吼道。

银狐霍无影在一旁狂笑起来:“哈哈哈――夜使想采的花果真不一样,好一朵麻辣花!”

麻你个头!我正想一拳打向他的面具,挥出去的手被他给抓住了。

蓦地,他揭开了脸上的面具,只看那一眼,我就怔住了。

英气逼人的剑眉,一双漂亮的勾魂眼,有桃花眼的柔,又有单凤眼的媚,高挺的鼻梁,优美的唇型,惹眼的唇线,这一切都无可挑剔。帅哥看多了,自然免疫,但让我怔住的,是他右眼下那只栩栩如生蝴蝶印记,妖艳而鬼魅。笑笑脸上那只画上去的蝴蝶,和他脸上的相比,明显失色许多,难怪被他采的女人都会对他死心踏地。

他让我想起了花清晨,同样是周旋于女人之间的浪荡男人,但这家伙身上却比花清晨多了三分邪气,就这三分邪气更要女人的命。

他笑了起来,脸上的蝴蝶更加妖艳动人。

“洛……”夜寻欢一掌挥开他的手,将我的手攥紧。

他的声音让我回了神,我轻咳两声讥笑道:“一个男人家,没事学女人画什么蝴蝶在脸上,真是笑掉人的大门牙。”

而我这句一出,两个男人的脸色明显都难看起来。

霍无影苦笑道:“洛姑娘,你这话太伤人了,这蝴蝶是天然形成的,怎么能说是画的?这可是身份的象征,并不是蝶宫随随便便哪个人都可以拥有的。你要是见过他――”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带回你的面具!”夜寻欢大声截了话。

“好啦!我管你脸上长什么?我管你们那是蝶宫还是采花宫?现下我要去看我妹妹是否完好无损,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越过两人,正打算往前走去,霍无影诡笑起来:“洛姑娘,片刻之前,你妹妹中了合欢散,而她的情郎眼下正帮她……那个,你认为此时适宜进去么?”

我收住了脚步,转过身狐疑的看着他,之前我想的生米成炊的烂招,他竟然帮我给用了,真是绝到家了。

我又望了望夜寻欢,对他道:“你不是说他不会使用迷药或媚药的么?”

“那是指我采花,我现下又不采花,为何不能用?况且用了,只会让事情事半功倍,你说呢?洛姑娘。”霍无影朝我摆了个风骚的神情。

看来,等里面的两人完事,还真的是小等一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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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一章开始,我就会按正常写作进度更文了,约为2-3天更新一次,以上我一次发的那么多全为存货啊,呵呵。

第十九章蝴蝶穿花 文 / 花清晨

我四下转悠了一圈,当瞅见横七数八躺在地上的捕快们和杨氏夫妇,让我不得不叫绝,除了洞里正在激情的两人之外,就是我和夜寻欢没被迷倒了,那淫狐连狗儿们都没放过,呵呵,绝!

摸着鼻子窃笑,返回原地,却见夜寻欢与霍无影两人刀剑相戈,打了起来。

搞什么飞机,那银狐不是夜寻欢召唤来的吗?不是他的属下吗,怎么还会跟他打斗?做什么窝里鸡自己人打自己人?

从未见过夜寻欢使剑,今日见着他亮剑颇感诧异,挑着眉,双手抱胸站定观赏起来。

霍无影飘身而上,半空中举剑上挑,未等人落地,剑光已封住了夜寻欢身周数尺之内。

我不免低声惊呼,心跟着猛的紧张,以此情形,夜寻欢必要受制于他。

岂料夜寻欢横剑一封,手中的剑越转越快,徒然一转,一招怪异的剑式向霍无影攻去,随着那剑光一闪,宛如像花丛等待已久的一群蝴蝶一般,惊醒之下,一齐翩翩飞动直往霍无影颜面飞舞,霍无影一时间眼神恍惚,犹若畏蝶,竟用提了剑的手,遮住脸额。

眨眼之间,那群蝴蝶便消失于眼前,霍无影就象是完全没看到夜寻欢这一剑一样,夜寻欢的剑已经点住了他的下颚。

我不觉地呼出一口气,这什么怪剑招,蝴蝶扑面,如此诡异?能让我想到便是古龙笔下胡铁花那种阴柔的蝴蝶穿花七十二式。

“夜使的蝶影剑尚未全力以赴,便已让迷情蝶弃了手中的剑,迷情蝶甘拜下风。”霍无影笑道。

夜寻欢收了剑,往腰中一环,已然成了那漂亮的腰带。我说呢,他那把剑从哪变出来的,原来是一把韧性十足,可以弯成腰带以便随身携带的软剑。

夜寻欢淡道:“已经过了招,得到了满足,眼下,你可以走人了。”

霍无影道:“你何时回迷蝶谷?你已出来玩了很久,宫中目前的情形,前几日火蝶已经跟你提过了吧。”

夜寻欢不答,转眼往我的方向望来,我摸了摸鼻子,往他们二人之处走去。

霍无影见到我,笑的比花还美。

他道:“洛姑娘,有没有兴趣和霍某去蝶宫玩几日?”

唔!原来夜寻欢真是蝶宫的人。

我挑了挑眉,鄙夷道:“瞅见你们两人已经够了,何苦还要上采花宫去自投罗网,不有病吗?”

霍无影听了我的话,盯着夜寻欢狂笑不止,半响,冒了句:“倘若夜使将蝶宫更名为采花宫,在下求之不得。”

夜寻欢恼怒地出言喝道:“戴回你的面具,少以真面目示人。”

霍无影大声戏笑:“哈哈哈,夜使,你这话是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呢?算了,时候不早了,我再待下去,相信不用我再举剑,有人也打算先劈了我。不打扰二位情话绵绵,迷情蝶就此先行一步。”

蝶宫的男人都是一德性,油嘴滑舌,行为轻佻,叫采花宫一点不为过。

随着夜风的吹抚,那阵奇特的香气又幽幽入鼻。

我静静地注视霍无影,看着他慢慢带回面具,正当他转身之际,我瞟了几眼,道:“霍采花,等一下!”

他回转身,望了望夜寻欢,再望向我,笑问:“霍采花?!唔,洛姑娘,舍不得在下?”

“不知道你们采花宫的男人是不是都这副德性,反正我也见怪不怪了。只想问你,你身上散发的香粉味,那香粉在什么地方买的?我想买。”我淡道。

我此话一出,却让两个男人同时惊呼出口。

“你想要?”霍无影道。

“不许要!”夜寻欢道。

我征住,不过一盒香粉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霍无影放荡地笑了起来:“你可知这香粉除了我有之外,别无分号。可知这香粉作何用?”

夜寻欢拉过我,将我护在身后,道:“你敢送她这种香粉,你尽管试试看。”

我推开夜寻欢,疑惑道:“只不过一盒香粉而已,有什么奇特之处?”

“那种香粉只有一种女人能得到,就是被他采完花的女人。”夜寻欢怒道。

霍无影浪笑道:“洛姑娘还要么?”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狠狐,略沉思了一下,第一次闻到这种香气,就是三个女人,还是三根窝边草,这男人到底采过多少朵花,送过多少盒香粉……

蓦地,我笑了起来,我的笑声比他的还大,道:“虽然你现在很年轻,但也要考虑到以后年老色衰时,会引发多种病症,小心早夭,所谓身体好才是本钱。香粉你就留着自己用吧,那制香粉的密方,可愿告知?我出银子跟你买,不过,也请你放心,我绝不外传,坏了你的‘名声’。”

我特地加重了名声两字之音。

霍无影未答我话,盯着我看了半晌,蓦地,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精制的粉盒,递至我面前,道:“送你!”

在夜寻欢未拦下之前,我手很快的接过那香粉盒,道:“谢谢!”

“这追蝶香你以后想要多少都可以,只管上蝶宫找我要。洛姑娘,相信不久我们还会再见。夜使,祝你今夜好眠,告辞了!”霍无影道。

与来时一样,伴随着那放荡的笑声,犹若惊鸿一现,霍无影那帅气的身姿消失在月夜下。

我把玩着手中那精制的香粉盒,巴掌大小,仍是蝴蝶状,借着月光,那蝴蝶泛着妖异的蓝青色,放在鼻下轻闻,尚未打开已然闻到那种让我朝思暮想了很久的香气,心满意足的笑着。

刚想打开,却被夜寻欢给夺了去。

“你干什么?还我!”我愠道。

“你知道他留这盒香粉意寓着什么吗?!就算他未曾采花,只要沾了这香粉味的就代表是他的女人,你懂不懂?!”夜寻欢怒气冲冲地抓住我的双肩吼道。

“他说是就是了么?假若我说他是我孙子,他承不承认?你白痴啊!还我!”我吼道。

他稍稍缓了缓,柔声道:“唉,你不会明白的。从未见你用过什么香粉,这天底下那么多香粉,你为什么非得要这种追蝶香?”

“这种味道让我想家。还我。”我幽幽地道。

他静静地望着我出神,未久,将香粉盒塞回我手中,郑重地道:“还你可以,但只许私下里闻闻,绝不允许用!”

我嗤笑着,偷偷的用又怎么了,香水不用来搽,难道只用来闻,发神经啊。

“洛……”

“嗯?”我笑着收好粉盒再抬头,猛然间被这家伙吻个正着。

“唔唔唔……你……个死猪……放开我……淫……魔……”

……

“姐,你们……”青青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我惊慌地松开缠在夜寻欢脖子上的双臂,擦了擦唇边泛滥的口水,尴尬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青青和厉蒙。

青青那头青丝早已散开垂在身前身后,身旁的厉蒙占有性的拥着她。

呃?两人总算完事了?

唉,我和夜寻欢知道他们两才“办完事”,而他们两又撞见我和夜寻欢在这里抱着乱啃,我们四人这真是赛尴尬。

我轻咳了两声,故作镇定道:“夜已深,还是早点回家吧!”

说完,便扭头先走,走了一半,徒然想起杨氏夫妇和那些捕快还在昏迷之中,正想提醒时,却发现夜寻欢牵的那只狗正摇着尾巴跟在我身后。

这警犬啥时苏醒过来的?

我靠!祖国人民要是全遇上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辑毒犬,不完蛋了才怪!

望了望夜寻欢,只见他冲我妩媚一笑,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

“晚儿!晚儿!”沉思之际,杨氏夫妇的声音已飘然而至。

“晚儿,你有没有怎么样?”杨夫人急切地道。

青青微微低了下头,不语。

见势,我抢先道:“杨伯母,夜里山间寒冷,先回府再说吧。”



回到杨府,即是一场轩然大波。

杨万里连家法都对厉蒙使上了,厉蒙哼也不哼一声的跪在堂中受着那棍子,看的我头皮直发麻,若不是青青死命的护着情郎,我还真怕他被打残了,很久要进不了洞房哩。

这杨万里气归气,青青毕竟是他的心头肉。

终究见他一咬牙,一跺脚,扔了手中的“家法”,丢下一句“三日后成婚!”,吹着胡子瞪着眼睛离开了。

正所谓我这场猎夫A计划之第三辑――生米成炊,终是永垂不朽百战百胜的秘笈啊。

三日一晃眼即过,笑眼望着青青遮着红盖头,被背上花轿,抬至厉府,拜堂,入洞房,心中却感慨万千……

我这一生,还有机会能穿上这大红色的嫁衣么?

酒足饭饱之后,打算去闹一闹洞房,想想还是放弃了,现代那种闹洞房招式只会吓坏在场所有人。所谓春霄一刻值千金,那青青和厉蒙也确是不容易,又是三日未见,时间还是留给他们为妙。

踏着朦胧的月色,走在回杨府的路上,我不禁想起了寻从康王府背我回瑞王府的情形,如今是物不是人也非。

“你有心事?”夜寻欢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以做回应。

“明天我们就启程?”夜寻欢又问。

我轻点了下头,为了青青真的耽误了不少时日,如今已是皆大欢喜,等我办完了事,再拉着笑笑和开心过来长住。

我疑惑的望了望夜寻欢,道:“尊贵的夜使大人,你不用回采花宫么?”

“是蝶宫,而非采花宫。蝶宫出了霍无影这么个采花的,那只能说是蝶宫的万般无耐。”他顿了顿,又开口:“想陪你。等店铺的事处理完了,跟我回蝶宫,好不好?”

我停下脚步,站定,直接驳回他的提议:“跟你回采花宫做什么?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啊?”

平白无故被他占了那么多便宜,还要我跟他回采花宫,脑子进水哦。

“你对我就真的不曾动过心?”他笑问。

面对他,我毫不留情地道:“没有,倘若不是你的声音和他相似,当初在龙门客栈我根本就懒得理你,现在跟你说清楚,你明白了吗?以后少在那边跟只老孔雀一样,没事乱开屏,自作多情。”

他不语,却是满脸笑意。

他的手又趁我走神之际抚上我的脸,打掉他的手,他却像在哄小娃娃一样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呢喃:“洛,到底要到何时你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我该为你的执着感到开心还是难过呢?为什么不能忘了那个‘他’,而接受现在的我呢?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回忆虽美好,却也痛苦,有时候很多东西都要拿生命去换……洛,不要再想‘他’,忘了‘他’吧,跟我回蝶宫,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到底在干什么?是在劝我琵琶别抱么?

依在他胸前,我咬了咬下唇,低低的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一定会在你回去之前,拿回我的簪子。”

他拥着的我双臂加深了力道,将他的脸用力地埋向我颈间的发丝里。

“自以为能摆脱命理的束缚,原来无论怎样逃还是逃不掉,命中注定的事,不过是来的早或来的晚而已……”





第二十章情人泪 文 / 花清晨

与青青一别,犹如洪水泛滥成灾,好容易换上许久不曾穿的窄袖轻罗,却惨遭蹂躏。

杨万里得知我去白虎国退店的银票全部被毁,二话不说给了青青一叠银票,让她转交给我,而我那个真的很想收,但皮又没那么厚,再三客气之下,我打了张借条给杨万里,方才收下那五千两银票。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学乖了,准备了一个精制的羊皮袋,专门装银票和契据,除非我在水里泡上一天,否则想它烂掉,过个几百年几千年再说吧。

启程之后,与夜寻欢一路狂奔。

自那一夜之后,他所说的话深深地映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他的人呢,依然还是象个八爪鱼一样痞痞的死粘着我不放。

天黑之际,抵达了皇朝与玄武国交界的临山县。这里之所以叫临山县,是因为越过临山县西侧的白虎山,便是山区较多的白虎国了。

刚入城,城门便“轰”地一声关上了,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望向这经过城门一片漆黑的道路,死一样的沉寂,若不是还能见着那几个守城的士兵,我一度以为这是一座死城。

和夜寻欢牵着马沿街往城内走了没多远,眼前赫然明亮了起来,远处人群的欢呼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我张望着,街两边每隔三五米处便悬挂着一盏花灯,每盏花灯代表了一种花。

花?

“今天几月初几?”我问夜寻欢。

“三月初一。”他道。

“啊?这么快又是花神祭了?”我低呼。

“嗯。一年一度的花神祭,走先找客栈落脚,然后去看看这里的花神祭与中原的有何不同?”夜寻欢的心情貌似是相当的好。

晕!每个地方的花神祭还不都差不多,这里虽处两国交界地,但还是金碧皇朝的地盘,无非是几个女人扮花神游游街洒洒花而已,年年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早点休息,明日早点上路。

未久,两人停在一家客栈的门前,抬头所见那招牌,极度震撼。

“必胜客”栈?我靠!正确读法应该是“必胜”客栈吧,这客栈真是他丫丫的牛叉到家了,不知道有没有比萨外卖。

这家必胜客也真是怪,就算不是大白天的,也不至于关门这么早,乌灯瞎火的,莫不是又一家黑店?

夜寻欢刚要敲门,我拦住了他,呶了呶嘴,担忧道:“确定不是黑店?”

“确定。”他说完便伸手敲门,敲了好久,才等到有人来应门。

开门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妪,她一见我们要住店,摇了摇手,道:“今日是花神祭,过了酉时三刻,所有店家都不会开门做生意的。”

我惊道:“啊?!还有这一说?”

老妪又道:“唉,就是这样的,你们若是昨日前来,就好了。”

我道:“可是其他地方,并没有这样的习俗啊。我们就住一晚,明日一早就上路。”

她道:“临山县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若在今晚这样时分,还开门做生意,就是对花神的大不敬,会受罚的。不行,不行!”

说着,她欲关门。

夜寻欢轻轻地阻挠了一下,诚心道:“老人家,天色已晚,照您所说,今夜我和内子就要留宿街头了。花神本是庇佑这天下间有情人的,您若是这样做了,花神不但不会责罚你,反而会赐给您更多的福气。况且,这会并无他人瞧见,若是我不说,您不说,谁又会知晓?”

“这……唉,小兄弟说的极是,进来吧。马,你们就得自己牵到马厩了,牵完了,就快点进来吧。”老妪总算首肯了。

呃?这就是所谓的异性相吸。

好个有情人!现在我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是怎样一种心态,对于他无耻的行为,虽仍在不断抵制,但也渐渐欣然接受,是无奈还是什么?

“花神祭一来,客栈生意就冷清一些,本就没几个客人,他们还有我家孙女和附近年纪稍轻的人,都到市集鼓台等花神散花呢。我老了,经不起腾只能守着客栈。”老妪一路领着我们上二楼客房,一路说着。

我靠!是我思想太龌龊了,还是这里人思想高尚了,倘若有些个什么人来打家劫舍的,这老太婆能扛的住么?

“喏,这是你们小两口的客房,你们自便吧,老太婆我先下去了。”

“那……那……”我刚想问怎么就一间房,便夜寻欢给拖进了房间。在他开口之前,我已截了他的话:“我知道,甭说了,今天是花神祭,反正要两间房,那间对你来说,也是浪费。”

他戏笑着,扶在邻街的窗户上张望了几下,便揽过我,用手指轻弹了下我的脸颊,道:“走,去看花神。”

“怎么去?难不成还要下楼再去骚扰人家可怜的老太婆,给你夜使大人开门?”我揶揄道。

“你说呢?”他瞟向那窗户。

靠!比划了一下那个只有我们身体一半高又窄又小的窗户,难不成他还能象SUPERMAN一样带着我横着飞出去?!

这高难度的动作也太高了吧?

只见他低下头,弯身轻松一越,已坐在窗沿上了,向我招了招手,道:“过来!”

照他这架式,是要跳窗咯。

所幸是跳窗,上次穿房顶,搞的蓬头垢面,依这情形下去,我们家的龙门客栈若是哪天倒闭了,我可以改行去玩杂耍,特别节目――空中飞人。

“大哥,你认为这么个小小的窗户已经塞了一个如此庞大的你,还能再塞个如此高挑的我么?坐哪?坐你大腿上?”我双臂抱胸讥讽道。

“正有此意。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先下去,在下面等你。”说着,他便一个反身跳下窗去。

我奔向窗口,瞅着窗下的他,难道真要跳下去,跟他去看花神散花?

“跳啊,洛,我会接着你,不会象上次一样跌疼你,即便是摔疼了,还有我给你揉呢,嗯?”他仰着头笑着。

瞧那笑得个白痴样!想当年皇陵的樟木树我都能爬的上去,这破二层楼算什么,上次趴在墙头上,若不是支点突然没了,我岂会跌地那么惨,真是笑死人了。

“谁要你接,闪开点,小心我跳下去一脚踩死你。”说着,我也一个弯身轻跳,踩上那窗沿,深吸一口气,便跃了下去。

“松手了,抱那么死紧做什么?整天就知道吃我豆腐揩我油,淫魔。”我在他肩胛处狠咬一口,推开他便往灯火爛珊处奔去。



这里的花神祭,的确与其他地方大不相同。

别处的情人们在这样的日子若是想亲密些,最多背着人暗地里牵牵小手,而这里的民风,不知道是受白虎国的影响,还是怎么的,相较于坚守礼节保守的金碧皇朝来说,是相当的开放。

我和夜寻欢这样一前一后没方向乱走的,倒显突兀起来。

瞧那一个个亲昵相偎的姿态,放眼都是年轻人。再瞧见几个手牵手的,原来是中年人。还想找找有没有老年人,貌似没有,估计都象那“必胜客”的老太婆一样,在家守门呢。

但看这倒象是有点过元宵节的味道,想到那“必胜客”的老太婆说今夜不做生意,我看八成是瞢我们的,这灯火辉煌的一条街上,全是卖小玩艺的。估计提早关门,是因为没有青壮年人士在家,还是怕打家劫舍。

之后我无意中八卦了一下,原来不开门做生意,是有这么一说,但是可以摆摊到大街卖。而那“必胜客”作为一家客栈自是搬不到大街上叫卖客房,只能关门打烊,除非它真的能有比萨卖。

有意思!

我在这个摊子上摸摸,那个摊子上摸摸,嚯嚯!真是好久没有这种逛夜市的感觉了。

喝!还有卖吃的,什么情人糕、玫瑰糕、蜜酥糕等等一堆的糕点,全部都是做成各种各样的花型,咋就没有做成心型的呢?

呵呵!买了几个尝尝,味道很不错。

眼前,这个挂着名为“玉满堂”的摊铺上摆卖一些很不错的首饰。是女人总会爱美,于是我瞎翻翻,一支很别致的蝴蝶银簪映入眼帘,簪身虽为银制,但簪尾那只蝴蝶却晶莹剔透,闪着夺目的七彩光芒,垂下的三根坠链仍是三只同样材质的小蝴蝶。

又是蝴蝶!唔,最近是不是和采花的太有缘了?处处见蝴蝶。

好看是蛮好看,但想起身旁那只大蝴蝶就犯冲,刚想丢下它转身往别处看去。

这玉满堂的老头营业员很自豪地说了起来:“这位姑娘很有眼光!这支簪上的蝴蝶乃罕见的彩虹石所制,彩虹石又俗称情人泪,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放眼这一朝四国,这样的珍品屈指可数,若今日不是花神祭,我们玉满堂是不会轻易摆摊出售的。”

我又左看右看,道:“是不错!”

那老头营业员又道:“情人泪稀有,但求有缘人。因而这支蝴蝶簪的价钱也很高……”

“多少?”我问。

老头营业员比划了两根手指,道:“两千两。”

听罢,我笑了笑,索性丢下此簪,道:“有缘不一定有钱,求钱就不能求缘。我身无分文,因而和此簪亦无缘,谢谢!”

说完,头也不回往前继续走去。

立于一卖花的花摊前,才留意夜寻欢未跟上。

小等了一会,却见他笑眼眯眯踏步而来。

“送你!”他手中正捏着刚才那支蝴蝶簪子。

看到那支蝴蝶簪子,的确很意外,因而并未接那支蝴蝶簪子,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两千两?!!

他哪里来那么多银子?除了卖金雕的银子在他那之外,上次在杨家打擂台赚的那一千两银票还在我这呢,况且一路上吃喝住都是花那卖金雕的银子,他竟然还有两千两的闲钱?

原本欣喜若狂的心情荡然无存,我微微眯眼,脸部肌肉顿感抽搐。

他不以为然地笑着,兀自的把那支蝴蝶簪子插于我的发间,道:“不错,很配你。”

我冷讽道:“夜使大人果然出手阔气,随手一掷就是两千两。可怜我为了那叠烂银票,白日食不下咽,夜晚不能好眠,这可真是天壤之别。”

他轻掬一束我的发丝,笑道:“生气了?”

我不语,看着他松开我的发丝,转身往那卖花的走去,买了一支大红色的情花送给我。

见我不接,他便折了花枝,又直接将花又插在我发间。

俗死了,还是大红色的,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红色玫瑰花。我拔下玫瑰花,往他额头上一砸,也往那卖花的大婶面前一站。

“姑娘,买情花还是蝶恋?”那卖花的大婶问道。

“大婶,我要罂栗花。”我道。

“嘎?这……姑娘在开玩笑吧……”那卖花的大婶结巴道。

“花神祭不是也应该有罂栗花卖的吗?”我道。

那卖花的大婶面露难色的望了望夜寻欢,又望了望我,道:“有的,你等一下。”只见她转往身后的桶里,艰难地掏了一把罂栗花出来。

我道:“我全要了,银子给你,不用找了。”

抓过那束罂栗花,我就直接往夜寻欢的怀里一塞,道:“喏,我送你的,很配你。”

他欣然接受,抱着那束花一脸幸福的望着我呆笑。

他的笑容让我莫明地难过起来,又是那种痛,牵动着身心的痛。这一刻,在他那张平凡的脸上,我发现那双幽黑而深情的眸子,漂亮,似曾相识……



第二十一章“鼓”惑人心 文 / 花清晨

“哈哈哈,夜使就是夜使,接了罂粟花还能满面春风,笑脸迎人。”一个熟悉的笑声自身后传来。这百年难得一闻的淫笑声,不用回头,都可知来者何人。

夜寻欢也收起了先前的那副笑脸,摆出了一副不欢迎来者的姿态。

我转过身,望向那只不请自来的淫狐,美如冠玉,皓衣如雪,依然帅到邪气的迷死人,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脸上的蝴蝶没了,头发也变成黑色的了。

我不禁哑然。

他动的什么整形手术,比那无痛无疤痕的激光手术去刺青要强百倍么,染发焗油的效果也赛过飘柔和海飞丝的广告。

霍无影也走向那位卖花的大婶,买了一支蝴蝶兰,接着走到我面前,却对着夜寻欢道:“蝶恋,这个时候最相称,夜使大人的情花只会吓跑美人的。”

他说完,又转过脸,一脸媚笑的对着我道:“鲜花赠美人。”

我留意夜寻欢,此刻他的脸上犹如阴云罩面,剑眉紧锁,神情也似在盼我的答复。

哼哼!我又成了人人哄抢的香饽饽。

我从夜寻欢怀里的那束罂粟花中掏出一半,塞给霍无影,嗤笑道:“美貌,可以触发审美的情趣,但却不一定能触发倾慕或爱情。三八男人,这个送你。”

霍无影愣愣地接过罂粟花,疑惑道:“三八?什么意思?”

夜寻欢听了,忍不住地笑了出声,原本阴郁的面容一扫而光。曾经我骂他鸡婆,他也这么问过我,我“好心”的解释了什么叫鸡婆、八婆兼三八。

我扯了扯嘴角,对霍无影道:“那是在夸你,夸你人比花娇!”

霍无影听了,笑地更放荡,调笑道:“你岂不是比我更三八百倍、千倍?”

夜寻欢吭着头又闷笑了两声。

岂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摆了摆手,忍住笑意,故作正经的道:“错,大错特错。只有称赞象你这样单身、未成过亲、花样年华的男人或女人,才能叫三八,而我自然担不起这种美名。”

夜寻欢的谑笑声却愈显愈大。

霍无影想了半天,忽然惊讶地瞪大了眼望着夜寻欢,然后指了指我,结巴地惊叫道:“她……她她成过亲?!”

他的这声惊叫,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夜寻欢越过我,变了变脸,不耐烦地对他道:“你今晚不是要去采花么?还待在这做什么?”

霍无影收回之前惊愕的表情,颇有意味地盯着我荡笑,一双勾魂眼貌似是粘在我身上了。

哼哼!我由普通香饽饽立刻升级为香饽饽中的极品!

脱离这两个男人,我径自往人群中走去。不一会儿,但见人群全往左前方涌去,有人呼喊着花神舞开始了。

花神舞?

这地方的花神祭还真是别具风情,竟还有花神舞?

透过吵杂的人群声,依然很清晰地听见声声震动的鼓声传来。

心中不免好奇,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随着人潮迈了过去。

一面画满了神秘的花神图腾符号的赤红鼓身赫然跳入眼帘,那鼓架约有一米多高,鼓身也有一米多高,鼓面很大,约莫能容下二三十人同时站在上面,鼓面上还摆放了不少装满鲜花的花篮。

鼓上正背立着一位广袖阔袍纱衣、云鬓高挽的女子,那绣花绿色外缕衣下的身段凹凸有致。只见她纤指轻扬,手腕上的铃铛声清脆入耳,那双粉白的莲足正一步一跺,有着规律的边旋转边击打着鼓面,脚踝上的铃铛声同样轻响。

那一声声“咚咚”作响的鼓声伴随着媚惑的铃铛声直敲人的心间,这真是“鼓”惑人心!

那玲珑的身段随着乐曲节奏不停地旋转着,脚下击打的步调也越来越快,那飘逸的水袖、裙摆宛如阵阵绿烟,随舞飘扬。由于她舞动的水袖一直遮着面庞,不曾看清她的模样。

轻快单调的乐曲渐止,她也停下了单调的击打式舞步,仍是背对着我们这边。

这时,她缓缓地转过身,我看清了这女子的容貌,一双黑白分明、明媚勾人的黑眸,淡雅的脂粉妆下那张姣白的粉脸白中透红,性感轻扬的嘴唇娇嫩欲滴,脖颈处露出的肌肤雪白细嫩。

好一位美艳的花神!脑中能够想到形容她的词便是“尤物”二字。

她这一停下,立刻就赢来了满堂喝彩。我很纳闷,依常理来讲,这段舞虽激昂而撼恸人心,但却显得单调了些。

正当沉吟之际,忽然,她的双臂微晃,身上那柔软轻薄的绣花绿色外褛衣顺势滑下肩胛,勾在手腕上,粉白凝脂般的颈肩,粉嫩细腻的藕臂,柔软光滑的腰肢,全部暴露于众,那抹绣珠艳绿色略嫌小的胸衣仅能紧紧的裹住她的胸部,一道深深的乳沟标识着她那高耸的的乳轮。

一声铃音轻颤,褛衣从她手腕上轻轻坠落,异样的乐曲响了起来,底下的人群声沸腾起来,更加激情。

我咋舌,她要干嘛?难道要跳脱衣舞?

她的手腕犹若灵蛇舞动一般,指尖滑过耳后,一头青丝随即散了下来。接着她的指尖又顺着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颚,她的锁骨,她的胸前,她的腰肢……一一轻抚下去。一个晃眼,双臂又灵活的舞动起来,细软的腰肢随着臀部有力摇摆而柔韧的蠕动,媚惑的铃声彻响于耳,脚下细碎的舞步,忽若轻云般飘移,忽若疾风般旋转。颈间的轻摇,双肩的微颤,手腕的翻转,指尖的轻捻,腰臀的晃摆,莲足的轻点……

我不禁哑然失笑,居然能在这里看到有人跳久违了的艳舞,美其明曰花神舞,这真是太意外了。

这种热辣煽情的舞蹈,看得我热血沸腾,浑身燥热,口还有些干,更何况场下的那些男淫们,呼喊声,抽吸声……

那花神一双媚眼总是若有若无的往我们三人的方向瞟来,看我的时候眼光倒显怨毒,看我身旁的两个男人却似诱惑调情。

不,正确的说她在对夜寻欢调情。

这女人眼神是不是有问题,放着帅哥不勾,却勾一个长相一般的男人。

顺势眈了一眼身旁的霍无影,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眸正如追寻到了美味猎物一般,犀利的盯着台上的女人看。再偏头看向夜寻欢,他竟然也是目不转睛的与那妖艳的花神对望,脸上还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切!男人都一个德性。

我轻咬了咬下唇,强忍着心中一股无名之火,冷着眼,继续观舞……

她约莫又舞了很久,才结束了那段媚惑人心的勾人舞蹈,提起脚下的花篮,轻捻起篮中的鲜花一朵朵向人群的高空上方挥撒。

众人的呼声不绝于耳:“花神散花了,花神赐福了!”

“谁接的花最多,受花神庇佑之福最多。”

“我的。”

“我也要。”

“……”

全场只有三人立于原地没有去抢花。

“喜欢什么花?我去接。”夜寻欢笑意盎然的问我。

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拒绝道:“我的命向来都很硬,将来也会活的很好,不需要她庇佑。”

夜寻欢仍是笑。

“我非采花花自来。送你!”霍无影笑捏着将刚接住的芍药递至我眼前。很顺手的,我接过霍无影递来的芍药,低头看花。

忽然间,“喀嚓”一声巨响,人群惊乱起来,尖声四起。

我们同时惊诧地看向那鼓台,鼓架中的一根木柱不知在何时裂开了。又一声裂响,另一根木柱也裂开了,整个鼓身往我们这边略略倾斜。若那两根木柱全部断开,这鼓身无疑会翻向我们这边。

适才神情专注看舞的人们,现下一个个脸上惊现着恐慌的表情,众人竞相奔走。

鼓台上那个身姿妖娆的花神扮演者,这会正一脸惶恐地紧扒着鼓面,娇弱地呼喊着:“啊!救命!”

台下那几位看似和她一伙的乐师舞伶们并无出手相救的意思,竟抱着各自己的乐器物品等慌张着跑走了。

“喀嚓”又是一声,那鼓台摇摇欲坠。在鼓台倒塌的千钧一发之际,夜寻欢已飞身至那鼓台下接住了由鼓台滑落而下那女人的身子,那女人胆怯的倒窝在他怀里,含情默默地凝望着他。

刹那间,捻着芍药的手指不觉地掐向手心。

霍无影在我身旁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地道:“夜使的身手还真快,比我捷足先登了。”

“那你就该改名叫霍乌龟。”我没好气地道。

“好浓的醋味哦,谁打翻醋缸了。”懒得理这只死淫狐。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四秒钟,五秒钟……

两人姿势还是维持先前的状态,我咬了咬嘴唇,克制住想打人的冲动,垂首望着手中的芍药花,蓦地,一个邪恶的念头跃于脑际。

我对霍无影微笑道:“霍采花,多谢你的芍药。看好了!”

说完,捻起那“可爱”的东西,快步走向前,学起那女人刚才的舞姿,连身几个旋转,顺势在手臂轻挥之际,丢出了手中之物,目标是那女人雪白的胸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准,那“可爱”的东西正好落在她胸上,滑入乳沟中。只听她惨叫一声,从夜寻欢的怀里跳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乱蹦乱跳乱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个不留神,又摔倒在地上,胸中之物落了出来。

我摸着鼻子怪笑两声,示意霍无影有了个弥补的机会。霍无影并未去扶那女人,而是笑逐颜开地往我身边走来,扶她的还是夜寻欢。我难以置信的望着霍无影,脸色微变了变,往那两人处走去。

夜寻欢扶正了那女人,停留了几秒,才松了扶着她的双手。

那女人柔声道:“秦操多谢公子两次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这声音真是媚到家了,听的我骨头都酥了一大半。哼!和林志玲有的一拼。情操?她若是那情操,我便是那大内密探零零发。

夜寻欢道:“殷木岑。”

“秦操多殷公子相救。”

殷木岑?他说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望着他,他冲我似笑非笑,眼神继续在那秦操身上逗留。

霍无影象变魔术一样,从手里递出一个小盒子给那秦操,双眼暧昧地盯着她胸前那片红肿,浪笑道:“这盒药膏,秦操姑娘一定用的着。鄙姓霍,霍无影。”

“秦操多谢霍公子怜爱。”那女人接过膏药向霍无影欠了欠身,谢道。

冷笑几声,我从倾倒的鼓台下拾起她那件纱衣,递了过去,面无表情地道:“虽然现下不是盛夏,蚊子也尚会有那么几只,倘若你多穿些,那药自然也用不着。”

她注视我的表情变换了好几次,最后定格在脸上的依然是像之前一样带着仇视怨毒成分冷脸,甚至更甚,想来她是知道她乳沟里的那只毛毛虫是我做的手脚。她接过纱衣后冷淡的道了声谢谢,姿态万千的穿上,随即又换了一副笑脸,转向夜寻欢轻声细语地问道:“殷大哥,这位姑娘是?”

殷大哥?呵呵,好熟哦。

夜寻欢看了我一眼,轻笑一下,道:“她?我,表妹。”

表妹?呵呵!表妹,表妹,表妹……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那女人道。

眈了一眼手中的芍药花,我抬起头,正了正身道:“夫家姓寻,秦操姑娘可以唤我一声寻夫人。”

此话一出,那女人的脸上有着瞬间的惊愕,随即转为原来如此的满意神情。

“殷大哥,秦操适才不小心伤了脚踝,能否劳烦殷大哥送秦操回花舞园。”那女人柔弱道。

夜寻欢望了我一眼,只听他道:“好!”

他便扶着那女人头也不回的往某个方走去。

第二十二章花舞园 文 / 花清晨

两人的身影,越渐越远,空气中只留下淡雅的脂粉香和一种熟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胸腔的某个位置却显得有些过于空荡。

攥紧拳头,我才意识到右手拇指和食指那锥心的疼痛。呵呵!原来我的手指也是红肿的,为什么先前我都没有感觉?

抬眼望着这乱杂的场地,脚下的步子略显沉重,但仍拖着步伐转身往“必胜客”的方向走去。

“你现下的样子刚好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霍无影在我身后笑道:“失魂落魄!”

我停下步子,怒道:“你真的很无聊,没事做就去采你的花!”

他道:“可惜花被他人采走了。花舞园是这临山县有名的舞伶馆,一朝四国也有很多有名的舞伶都是从那里出去的,先前那秦操姑娘的舞艺你也欣赏到了,无论是人还是身段或是舞艺,都很出色是不是?”

我不由地挑了挑眉,道:“你想怎样?”

“想不想去见识一下夜使采花的手段?”他轻抬嘴角,讪笑的望着我。

“他采不采花关我什么事?”我嗤笑道。

“我很好奇,难道你不好奇?”他道。

“霍采花,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三八!”我不得不“崇拜”起这个男人,三八的特性已经在他身上发挥到了极至。

“这跟我俊不俊有什么关系?!想不想去?我就不信你不好奇。”他又道。

“哈哈哈,你对我很了解么?!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我想看他采花?!我失魂落魄?!哈哈哈――”我扶着额头狂笑不止。

“难道不是么?凭我多年采花的道行,女人的心思岂有看不透的?你分明就是妒火上身。”他讥笑道。

“妒火上身?哼!你还不曾见识过什么叫做真正的妒火上身。你费了这么多口舌,无非是想让我陪你去花舞园,想看我为他争风吃醋。是不是想不通为何自己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却输给了那么平凡的男人,想籍此机会以慰籍自己的心有不甘,是吧?好啊,我成全你,就陪你走这一趟,去膜拜下他如何采花。不过,你会很失望的。”我冷笑着道。

霍无影望着我,很自然的笑了笑,便领着我上花舞园。

花舞园,是这临山县最有名,也是最受临山县百姓尊敬的一个地方,在这里每隔三年便会出一位人们心中敬仰的花神。被挑中成为跳花神舞的舞伶,也绝非是平常所说的舞伎,一般年纪会在此女子及笄之后,三年内的花神全由其担当,三年之后,十八岁的舞伶将没有机会再成为花神。

而秦操就是连任了三届的花神,这届完了,也将重新择选下一届的花神。

原来那女人才十八岁,好年轻哦……

过了年纪曾为花神的舞伶在婚嫁时,会是一些豪门贵族争相取宠的娇妻。临山县的百姓以娶花神为荣,由此可见,这样的舞伶身份是何等高贵。

若不是霍无影的解说,咋听那花舞园,我一度以为那是一家青楼。

既然秦操的身份那么高贵,为什么鼓台倒塌的时候,那临山县的百姓和那花舞园的人一个个都不出手相救,反倒是让夜寻欢这个外来客给救了。

霍无影给我的理由有二:其一,鼓台一倒,即谓有人惹怒了花神,自然是先逃命,难不成留下来被花神罚?其二,人若出名必遭他人妒。呵!这其二真是说进我心坎里了。

花舞园,平时是不允许人随便出入的,能够出入的除了花舞园的人,便是受了邀约的贵客,而我和霍无影皆不是受邀约的贵客,因而想进那园子,唯一的法子便是做梁上君子。

习惯了夜寻欢的双臂拥抱,不代表我会接受这只淫狐的胸怀,除了允许他以轻功带我入园可以触碰我的手臂之外,我身上的其余部位一律不允许他触碰。

因而对于藏身于树上的提议直接就被我否决了,离远一些,立于暗处观看,还不是一样。

夜寻欢因救了秦操这位花神,自然是花舞园的上宾。

瞅着侍女们捧着上等佳肴和美酒不停进出的上好厢房内,乐师们抱著乐器簌簌弹奏,琵琶声脆,箫乐曼妙,换了舞衣的秦操如行云流鸿般轻舞着。

夜寻欢欣然享受着眼前的一切,浅啜杯中酒,还时不时抬头望向那跳舞的女人。

“切!”我不自觉轻嗤出声。

身旁的霍无影笑问:“有感觉吗?”

“你希望我有什么感觉?冲进去,把他拉出来,换你坐在里面喝美酒赏舞?!”我嗤道。

秦操的舞停了,跪坐在几案前,为夜寻欢斟酒,两人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地瞧见那女人笑得是眉飞色舞。哼!凭夜寻欢那死缠女人的一流功夫,是能让她笑逐颜开。

“你可知道他们适才在说什么?”霍无影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顺风耳。我也不想知道。”我道。

“你真的无动于衷?秦姑娘方才是邀夜使明日于花神湖泛舟,而夜使也答应了。”霍无影道。

“那又怎样?你告诉我的目的,是不是还想明日再让我陪你去看他们两泛舟于花神湖?!”我愠道,声音也不由的抬高了几分贝。

霍无影干笑两声,道:“你的声音有些过高,小心我们两被发现了,给轰出去就难看了。”

紧掐着手心,再望向那厢房,正好瞧见夜寻欢原本侧对着我们的脸,正往我们这方向望过来,但眼神也不似在看我们这边,脸上还挂着一抹会心的笑。

秦操那女人端起他适才放下的酒盅,送至自己的唇边啜了一口,夜寻欢的脸早已转回去又望着她,后脑勺对着我们。

那女人分明是在用嘴给他喂酒。

双臂抱于胸前,不知不觉中双手又掐向自己的胳膊。

“这回有感觉了吗?”霍无影很“适时”地又问我。

我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道:“凡事由其自然,遇了处之态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懂么?”说完,我便调转头往来时翻进来的那座院墙走去。

“什么?呵呵!我好像对你有感觉了。”霍无影在我身后道。

“劝你莫作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我回讽道。

“皮卡丘?皮在痒?哈哈哈!”

霍无影带我翻出花舞园后,我便像发了疯一样的往前奔去,直至远离花舞园,跑不动了,不想跑了,我才停下,闭上眼依着背后的墙喘息着,静静地,不断地告知自己要冷静。

“小美人,这么晚了怎么一人在这?是不是很寂寞,要不陪大爷我玩玩?”

倏地睁开眼,一个身高还不及我的猥琐猴瘦男人立于眼前。

自从被他害的穿回女装之后,总是能引来一些狂蜂浪蝶的骚扰,有他在的时候还好,若是踫上我一人落单,那头可就大了。哼!你以为只有你在才能帮我赶走这些可恶的家伙么?你以为你就那么了不起,离开你我就到不了白虎国吗?没有你的存在,我以前一直活的都很好,一个人外出也都安全的很。

“想跟我玩是吗?好!那我们就来好好的玩一玩。”我狞笑道。

我抱起拳头,将指关节捏的“喀嚓喀嚓”响,在那猥琐男将手伸向我脸的一瞬间,我抡起拳头就在他的猪脸上挥出一记重拳。模仿巴神庵的必杀技,愤怒中抱气,我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只觉右手强涌出股隐形气的流,凭籍这种暴发力我一把便将他给按在地上。

“想跟我玩是吗?那就让你好好尝尝被玩的滋味!”我咬牙切齿的怒吼着。

上勾拳、下勾拳、左直拳、右直拳……

“女侠……饶……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小人吧……”猥琐男抱头大声哀号求饶。

“叫你去采花!叫你去寻欢!你这头死猪,叫你寻欢,叫你采花,叫你再采,看我不打死你!”我嘶吼着,用手肘往这个被我压倒在地的猥琐男人胸前猛地一狠顶。只见他一口闷哼,嘴角便涌出一口鲜血,看到这血,我更加兴奋,好像是揍人揍红了眼。

原来揍人的滋味就是这样的!哈哈哈!实在是爽呆了,难怪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是那么多人喜欢打打杀杀,追求打架的最高境界。原来打架可以发泄心中的郁结,原来打架可以让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原来打架会让自己有一种强势感……哈哈哈……

这段时间来郁结的情绪我都发泄完了吗?为什么我还想再揍人?

“住手!你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霍无影的厉斥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即将挥下的拳头也被他一把抓住。

猛的,我回过神,瞅见那猥琐男被我打的惨样,不免跪在地上一阵狂笑。那猥琐男在我的狂笑声中艰难地爬起身仓惶而逃。

我笑了很久,直至笑声渐止,霍无影才疑惑地问道:“你会武功?方才你使的是什么招式?闻所未闻。”

刚才那暴揍人的行径,让心中舒爽了不少。

而对霍无影的疑问,实际上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那股子强劲突然打哪来的。曾经笑笑和我提过,说我体内有股很强的内力,只不过我不懂得如何掌控而已,常常将它化为蛮力。那股强劲内力除了是他当年输给我的,还会有谁?

恢复正常,我道:“呵呵,你说错了,我并不懂武功,只不过力气比较大而已。你说的什么招式,可能是我看别人打架,学学样子,只凭一股蛮劲而已。”

“你那股蛮劲也真是厉害,若不是我及时拦着你,差点就要闹出人命。”霍无影哂笑。

我低头不语,自知气短。

“妒火既然灭了,想不想去喝酒?我请你。”刚刚平复下气息,他又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喝酒?哼!我若醉酒,后果会很严重。”我道。

他嘻问:“有多严重?”

我道:“第一次醉酒,我毒打了和我相公第一个上床的女人,又卖了她,后来她死了;第二次醉酒,我找人轮奸了和我相公相爱多年青梅竹马的女人;第三次醉酒――”

他的眉皱了起来,笑脸也挂了下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第三次,我把一个和我相公长得七八分像的男人……”我顿了顿,逼近他,挑了挑眉,道:“卖进了妓院,逼他做男娼。你还想请我喝酒么?”

沉吟了半晌,他冒了句:“你在说笑吧?!不过若真是这样,我倒很愿意接受第二种。”

我奸笑了好几声,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开心一些。

“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这里过了酉时三刻店家都不开门,你上哪请我去喝酒?采花强人!”我笑道。

“有一个地方,通宵不闭门,有吃有喝还有床。”他笑答。

“今生我最讨厌的地方就是那里。”我道。

“那我们就去找一家老板是女人的酒楼。”他道。

“好!”正好见识一下他的看家本领。



第二十三章采花宝典 文 / 花清晨

老板是女人的酒楼没有找到,反倒是回到必胜客的客房里喝酒。

事实总是那么巧,霍无影也夜宿于必胜客,他住的这间离我们定的那间客房仅隔了几间。也不知他打哪搞来的几坛子酒和菜,总之是摆上了一桌。

所谓借酒消愁是最不明智的行为,但喝酒时候的那种心情却是很舒畅,尤其还是面对霍采花这个很有意思的采花贼。

我灌了几杯黄汤,便问他:“你脸上的蝴蝶怎么弄掉的?用刀剐的?还有你的头发怎么变黑了?用墨汁泼的?”

他低头含笑:“呵呵,你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这是蝶宫的一种换颜术,出来行走江湖,必要的一种手段。”

我好奇道:“这就是所谓的易容?”

他道:“嗯,这种换颜术是易容术中最简单的一种,服了这种药之后,可以使脸上或身上的疤痕、刺青、胎记等等在几个时辰之内消失,药效一过,便会恢复原样。”

抬眼瞧见他脸上的蝴蝶已经若隐若现,我不禁笑道:“呵呵,真快,你的药效要过了。”

他道:“不是,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服了这种药之后,喝了酒便会失效。”

我又问:“那你头发呢?”

他道:“假发。”

说完,只见他将头上的黑发拔了下来,那头刺目的银发也随即散了出来。我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这假发的做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与他对碰一下酒盅,浅尝一口,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也会来这里?来采花?花神祭来采花?”

“聪明!既然是花神祭,岂有不采之理。”他嘻笑。

“你不怕花神用花盖死你?”我揶揄道。

“求之不得。”他笑答。

我问:“依你的尊容不必去干那勾当,就应该有一大把女人追着你屁股后面跑。为什么呢?”

他自负道:“自己采的花最香。”

呵呵!有道理。

“那你又为什么采花还‘三不采’?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应该是像你这种人狩猎的第一目标么?”举杯,我又问道。

他听了后,朗声笑起,暧昧道:“啧啧啧!你真的很大胆,竟会问我这种问题。好,我满足你,但听了后可不要脸红害臊。”

我干笑两声,害羞脸红?呵呵,我的脸皮可比那城墙还要厚。

于是他便向我介绍起他的采花心得:

“要想做这行,首先就要具备三个条件:第一,轻功绝出;第二,富于计谋,心智要高;第三……”他顿了顿,媚眼瞟动,轻声诱惑道:“第三,一定要精力充沛,仿佛永远都用不完似的。”

我摸了摸鼻子,暗笑。做这种事倘若精力不充沛,还真是没法子做,呵呵!

他接着道:“所谓‘三不采’,就是大家闺秀不采,小家碧玉不采,乡女村妇不采。”

“嗯,这个我听某人说过,但为什么?”我问。

“他跟你说过?呵呵――”他又怪笑了几声,啜尽杯中酒,道:“大家闺秀不采,原因有二:一则这些大户人家大凡都会请一些会武功的护院,极居盛名的高人都不会喜欢用迷药,因而麻烦。再则那些深居闺院的大家闰秀们,虽外表高贵端庄,才艺双全,但由于从小娇生惯养,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实则也是种禁锢。也许是禁锢了太久了,一旦得手,她们那种无力的娇喘抗争,就算是让人想要多番云雨,久而久之也是乏而无味……”

咋舌。

“脸未红?呵呵――”他调笑,道:“最可笑的是,遇上此等艳事,她们往往连叫都不敢叫,只能打落了牙往自个肚里吞,好比哑吧吃黄连,而门外那些护院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形如虚设,事后也是匆匆嫁人了事。”

“艳事?应该是残忍才对吧。”我道。

他浅啜一口酒,吃点小菜,道:“那是遇上不入流的采花贼才叫残忍,若是遇上我则是艳福。”“自恋。呵呵――”我笑道:“继续。”

“自恋?呵呵。小家碧玉不采,理由更简单。她们不似大家闺秀们那般拘束,但却具备了一定的反抗能力。遇上遭人采花的当下,偶尔会有些挣扎,仍是不敢喊叫,可能低呼几声的也有吧,但至少不会嘶声力竭的乱喊烂叫,脸面对于她们来说同等重要。还有一点和大家闺秀不同,就是事后她们会报官府处理,一旦官府追查起来,虽说藏身不难,但也是种无尽的麻烦。麻烦,乏味,故而,不采。”他抬眼看了看我,又笑,道:“对于这种两种人家的鲜花,达到一定级别的,无需放迷药,只要是胆子够大,盘子踩的准,尽管去落红留迹。哈哈哈――”

再咋舌。

“禽兽。”我嗤道。

“哈哈哈――更禽兽的还在后面,还听不听?”他放荡的大笑,看我默然,继续道:“山野村姑,是这三不采中最麻烦的。理由有三:一是这种农家小花皆是出生于穷苦人家,由于长年的劳事作物,人高马大,因而力气会很大,能跟你抗衡很久,而我则是不喜欢把体力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事上面。呵呵,但在最终征服后,其强烈的反抗之下给你带来的舒服感却是让人欲仙欲死。哈哈哈――有定力,我喜欢。”

我白了他一眼,轻尝一口酒,示意他继续。

他点头,笑道:“其二若是好容易遇上个美人胚子,但脱光了衣服却发现皮粗肉厚,摸起来毫无触感,便顿觉无趣。其三,这点也是最重要的,她们可不同于那些千金小姐们,才不怕什么丢人不丢人,就算街坊邻居们全都知道也无妨,往往都会大声尖叫,有时候那种声音能赛过杀猪叫,惊天地泣鬼神,震的你耳朵嗡嗡作响,严重地或许会失聪几日。因而这种带刺的“野花”,能不采还是不采为妙。”

听完他这“三不采”的高调,不由地轻笑了起来,这男人真是堪称经典中经典,我道:“你可以写一本秘笈了,名曰<采花宝典>。”

“采花宝典?哈哈!”接下来便是他经典的总结性发言了:“能上这‘三不采’人家作案的,大多为一些不入流的跳梁小淫贼们所为,而对于达到一定级数的,还去采她们,只会自我贬低身份,极负盛名的高人都是很善于等待的。俗话说:最难到手的,才是最好的。”

末了,还意味深长的用他那双勾魂眼冲我直放电。

“明知花有刺,偏向丛中行?”我很顺口接了下去。

“哈哈哈,也是他告诉你的?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嘴了?”霍无影又笑尝了几口酒。

我低头喝着杯中酒,不语。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忽然道。

我端着手中的酒盅,晃了几下,便一口仰尽,淡道:“夜寻欢是我龙门客栈的掌柜。”

“掌柜?你叫他夜寻欢?!夜夜寻欢,哈哈哈――”他听了大笑起来。

我不禁蹙起眉,想到当初也曾怀疑过他这个名字是假名,而现听霍无影的话,寓意着他真的用的是假名了。

哼哼!假名……

我又喝了一口,道:“不叫他夜寻欢,那叫什么?殷木岑?”

霍无影疑惑道:“你竟然不知道他本名叫殷木岑?!”

我抬眼瞥了瞥他,愠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他被口中的酒给呛住,怪叫起来:“咳咳咳……你该不是除了只知道他叫夜寻欢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是的,现在想来,我对那个男人真的是一无所知,而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竟然也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真是可笑至极。

呵呵呵!猛灌一口杯中酒,不由地自嘲起来,以笑默认。

霍无影那双盯着我看的勾魂眼一时间没了焦距,貌似在想什么深奥又令他困扰的问题,若有所思之后,但见他又莫明其妙的笑了起来:“要不要抛弃他,换作跟我走?”

“哈哈哈,跟你走?为什么我要跟你走?”我听后莫明的狂笑了几声,又灌了一杯。

“这世上少有几个男人能比过我的。”他自负道。

“你不要太自负哦,早晚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上。依我洛半仙的金口,你会死的很惨。”我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毫不介意,又道:“那就换我跟你走!你要去白虎国做什么?”

“你们采花宫的男人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还是地球上的女人全跑到火星上了?”我揶揄道。

他苦笑道:“为什么你说的话我总是听不懂?”

我抚了抚微烫的脸颊,单手撑着脸,打了个酒嗝,笑答:“这就是人类与非人类的区别。”

他猛灌一口酒,微微眯了眯那双诱人的勾魂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笑眼盈盈道:“嗯哼!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不要回去?你确实很让人着迷,绝色的容颜,泼辣的性子,风趣的言语,损人还不着痕迹,啧啧啧,迷到我也不想回去了……”

说着他便立起身,脸就往我这凑过来,我用酒盅抵住他欲要亲过来的唇,皱眉道:“请不要太随便。”

他接过杯盅,喝尽杯中酒,压低了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盅惑我:“曾经只是年少轻狂,其实我并不是个随便的人,至少不曾对女人动过心,但……你却不一样,令人怦然心动,让人情不自禁。”

“哈哈哈――”这真是有史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因为跟我表白的人是一个采花贼,轻抹眼角笑流出的泪,我道:“有一句俗语是这样讲的,叫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你说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我相信你随便起来便不是人。哈哈哈――”

他无奈地望着我干笑,而眼前他的人影也有点模糊,我知道我到极限了,我笑眯眯地趴在桌上玩转着酒盅。

“明天去花神湖泛舟?”他道。

“不去,我要早点回家。”

“只多待一天而已,况且这时节来到临山县不去花神湖泛舟着实可惜。”他叹息道。

“呵呵。”

“我们单独租一艘画舫?”他又道。

“不要,回家。”

“事后我带你回去。”他道。

“呵呵。”

我眯着眼,朦胧间看着霍无影的手已经抚上我的肩,他的整张脸也往我面前凑了过来,尚未贴近我,又依稀看见他被人猛地拉开,那人在他脸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那人的头发是银色的,只听他凶道:“此事我跟你没完。”

嗯?是他?哼哼!他不是应该软玉在怀么?

接着他又说了几句,我没有听清,因为我真的很困,好想睡。

任由他抱起我,往屋外走去,窝在他怀里,真的好舒服。

意识朦胧间,我透过眯着眼微露的缝隙中,隐约瞧见了一只蝴蝶,而且还是只银色的蝴蝶,怎么是在他的右眼角下?再努力地睁了睁眼,我又看到了我的寻,他的眉间还有颗血痣。寻的脸上怎么会多了只蝴蝶和一颗血痣?

我软软地叫了声:“上官……”

寻轻应了一声,将我抱的更紧。

我的手刚抚上他的脸,却又无力地垂下了,眼皮真的好重哦……





第二十四章决裂 文 / 花清晨

次日清晨,我在宿醉性的头痛中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呃?什么时候睡在床上了?吼!头真的很痛,我发誓我以后滴酒不沾。

貌似床边还坐着个人,我揉揉惺松睡眼,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一晚上都不见鬼影的男人。

“醒了?”他扶我坐起身,喂我吃了一颗药丸。

“又什么东西?老往我嘴里塞。”我刚想吐出来,感觉那药已化入口中,想用手抠,抠出来的却全是口水,而且还臭臭的。

恶!还没漱口,外加昨日的酒气,我要被呛晕了。

他叹了口气,拿下我的手,道:“不要再抠了,这药是帮你醒酒的,能减轻你的头痛,入口即化。”

“海王金樽?”原来是解酒的。

他疑惑道:“海王金尊?什么东西?佛像?”

“鸡同鸭讲!”我轻嗤。

他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双手便在我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

嗯!好舒服……

闭上眼睛安然享受……

忽然,只听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责怪的意味,道:“洛,以后不要随便和不相干的人喝酒!”

倏地,我眼开双眼,一巴掌挥开他的双手,冷笑了几声,嗤道:“笑话!我和谁喝酒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表哥?”

他那张原本很阴郁的脸在听到我那声表哥后,反而轻笑开来,还说了一句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直起的肉麻话:“唔!好妹妹,那快让表哥看看手指现下还肿不肿?”

说着,他便抓起我的右手仔细的查看。

嗯?他知道我的手指是红肿的?!

又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盒,打开在我手指上轻轻抹了抹,好闻的清香味幽幽入鼻。他低着头,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昨夜已经搽过一次,今日再搽两次,明日保准还和以前一样,又白又嫩。”

又白又嫩?切!

“多谢夜大侠厚爱,哦,不对,应该是殷大侠才对。咱粗人一个,皮粗肉厚,用不惯这种精贵的药膏,你还是收好留着自己慢慢用吧。”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死紧的攥住,无耐之余,我只有低着头不看他。

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往上轻抬,逼着我与他对视,他轻笑:“还在生气?”

切!我气多呢!

“终于晓得吃醋了?”他又笑道。

我一听这话,立即就像一只防卫中的刺猬一样撑开刺,猛地推开他,叫了起来:“见鬼吧你!”

下了床,简单梳洗一番,接着便收拾包袱,准备雇辆马车走人。

他本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蓦地,他拦住我不停在忙的双手,道:“你打算走了?”

我停下,抬头瞟了他一眼,道:“我洛某人是个生意人,做任何事都讲究个时间,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浪费金钱就是浪费生命。殷大侠您贵人事多,而我又不想浪费金钱和生命,所谓做人要厚道,所以……就此别过。”

他一脸愠色地将我双手按在包袱上,不容许我动。

我费劲地抽回双手,摊了摊手,道:“几件衣服而已,若你喜欢,那就留给你好了。”

反正银子都在身上,衣服大不了再去店里买,现在两手空空,反而轻松,想着,我便转身往门处走去。

刚打开门却被他一把拦住,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陌生的不请自来者给打断了。

那陌生人热情地开口道:“洛洛,你总算醒啦,我可等你等了好久了。”

晕!这男人是谁啊?还叫我洛洛?啥时候我闻名到路人甲乙丙丁皆知了?咦,貌似这声音熟悉的很哎?

我吓的往里退了两步,正好依在夜寻欢的臂膀中,怪叫道:“你你你谁啊?乱乱乱叫什么?”

那陌生男人深叹一口气,道:“洛洛,是我,霍无影啊!”

嘎?我靠!是那只淫狐?

我还没来得及抗议我名字的版权问题,某男人已经先沉不住气,很气愤地在帮我申讨了:“洛什么洛,乱叫什么你?是不是嫌昨夜给你吃的太少?”

昨夜?吃的太少?

我拦住这个脑袋有点不清醒的家伙,将他抵到身后,正了正身,调整了一下我那颗刚刚饱受惊吓的小心,对面前的霍无影道:“一大清早的,你脑袋被门给夹啦?好好的易什么容?拜托你还是整回原来那样,好吗?找我什么事?”

吼!这家伙真是脑子进水了,帅帅的脸皮不要,搞了个这么一张具有万年考古价值的脸,比夜寻欢的脸还要夸张,一大清早的就赶过来给我提神。

“唉,洛洛,你怎么给忘了?昨夜,你明明答应我今日陪我一起去花神湖泛舟的?”他这一开口无疑是颗重磅炸弹。

“泛舟?”我晕!我什么时候答应的?莫不是昨晚猫尿喝高了,胡乱点了头?

“你昨晚已经跟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今日你还要再跟他去泛舟?!”夜寻欢一见到他,就一脸煞气,这会听他约我去泛舟,明显更狂燥,抓着我的胳膊愠道。

我有点恼火地甩开他的手,道:“夜寻欢,只许你周官放火就不许我百姓点灯?你未免比我妈管的还宽?”

他定在我脸上看了半晌,蓦地,诡笑了起来,道:“好,既然你喜欢泛舟,那就一起去,两人一艘不如四人一艘,人多热闹。”

随即,不由分说地便拽着我往楼下拖去……



话说,真是莫明的很其妙,我连反抗都没反抗,就这么被他给拉上了某艘画舫。而霍无影再次出现时,又换了一张脸,和他原来那张脸很像,但又像突然发胖了一样,貌似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不协调。

画舫内,两名年纪不大的侍女在斟茶倒水,完了之后,静静的立于一旁候着。某个很有情操的女人正在抚琴,而那琴音对我来说简直犹如魔音穿耳。今日身着虽无那日大胆暴露,但那外衣领襟开的还是很低,仍是能瞥见那条小沟,貌似那红肿印也消了些。

我依窗而坐,一直欣赏着窗外花神湖的美景,霍无影说的一点也没错。离我坐的最近的也是霍无影,一会就捻个什么水果来给我吃吃,受宠若惊的让人吃不消。

除了欣赏风景之外,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昨晚醉倒后的事,貌似我昨晚有看到寻了,是他把我抱回房的,还拥着我睡了一晚。但是他的脸却和以前的又不太一样,眉心间有颗血痣,右眼下方还有个比指甲略大一些的银色蝴蝶,头发是也是银色的……

头发是银色的……

倏地,我转回头分别扫了一眼夜寻欢和霍无影。

不是霍无影,霍无影的蝴蝶是淡青色的,只有蝴蝶的翅尖是银色的,而且他的声音也不对。我再次凝视夜寻欢,这家伙是蝶宫的夜使,但脸上却看不见蝴蝶,自然也是易了容的,头发是银色的,声音又那么象,会习惯性摸进我房间霸占我床的,除了他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人选……

那张平凡的脸皮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把他那张脸皮扒下来,就算是和寻的脸一模一样,若要说他是寻,打死我也绝不相信,他的言语放荡而轻佻,行为放肆下流又龌龊,对我总是喜欢用强的,哼!!!而寻绝对不会这样,他不是寻,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看看他吧,他那双眼睛都在看什么,寻的视线绝对不会在女人的身上逗留超过两秒,而他呢,眈了我一眼,眼睛就瞟到那女人的身上。

哼!肯定是我昨晚猫尿喝多了,才会把他的猪脸假想成寻的容颜。

再看看他吧,又是那种邪恶的笑容瞅着我,我则狠瞪了他一眼,便转向窗外。

蓦地,秦操停止了她的魔音,软声细语道:“殷大哥,秦操想为你舞一曲,你来弹奏可好?”

从风景如画的花神湖上拉回视线,我不由地深皱眉,冷眼望着这一男一女。搞什么?!想要你侬我侬麻烦能否私下里进行?当众这样的肉麻兮兮真是恶心至极。

我站起身,打算出舱,到外面去透透气,省得再待下去会长针眼。

与些同时,夜寻欢的声音也响起。

“秦姑娘,请原谅殷某学艺不精,不过……”他顿了顿,冲着我缓缓道:“不过,我表妹的琴艺却是精湛又传神,何妨请她为你弹奏一曲?”

“她?”她鄙夷地轻瞟我一眼。

靠!怎么?难道我长的不像是会弹古筝的高人么?

我咬紧了牙,狠捏了一下指关节,但听那“咯嚓”声,之前,我还一直在幻想他的脸变成寻的,原来我是痴人做梦!他是多么的恶劣,明知道我的手指上有伤,竟然还叫我弹琴,而且还是为这个女人弹琴。

这算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

夜寻欢向她微微一笑,轻点了下头。

“那就劳烦寻夫人了!”那女人刻意将寻夫人三个字喊的很大声。

哈!我冷哼几声,此女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见过厚的,没见过像她这么厚的。我有答应么?还劳烦我?自以为是的东西!

我扫上秦操那张脸,冷冷的道:“你想我为你伴奏?!好!那你可得听好了,记得要跟上我的音调!”

视线再度回到夜寻欢的脸上,盯着他,我便将那支情人泪的蝴蝶银簪从头上抽出,用力地掷向琴弦,只听“锵”的一声刺耳鸣响,随即两根琴弦应声而断,那支簪子也深深地嵌进琴内。这“嗡嗡”作响震人心魂的声音,惊得在座所有人脸色煞变,目瞪口呆,一直在一旁安静伺侯的两名侍女闻声便捂上耳朵尖叫起来。

余音未止,那女人猛然间回过神,大声质问:“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不愿为我奏乐就算了,为何要毁了我的琴?”

“惊魂?”夜寻欢望着我轻声道。

没有任何言语,我愤怒地扭头便往外走去,霍无影焦急地拦住了我:“洛洛!”

“闪开!”我恶狠狠地推开他,夺步而出,对着正在挣船的船夫高声叫道:“船家,劳烦你靠岸。”

“洛!”夜寻欢追了出来。

“你给我滚回去!”我站在船尾大声吼道:“船家,我要上岸!”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我,扶住我的肩,又叫了声:“洛,我……”

没待他说完,我已奋力挣开,攥紧拳头便在他胸前结结实实的猛力打了一拳,他往后退了几步,我则往船尾又站近了一步,嘶声道:“滚开!你这个浑蛋不要碰我!你再过来我打死你!你给我死一边去!夜寻欢,你这个王八蛋,那个女人要泛舟,你拉我来做什么?她要跳舞,关我什么事?她要跳给你看,我为什么要为她弹琴?她算老几?没有人弹琴就死回家去跳!你明明知道我的手有伤,还要我为那个女人弹琴?连惊魂都听不懂,还装什么清高?你不要过来!”

“洛,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你还不明白你的心么?”他激动道。

“不要叫我洛,你没资格!心?我会为你动心?!我会为你吃醋?!痴人说梦话!你以为你在作什么打算,我会不知道?!你以为你找这么个女人来就能刺激到我?想试探我?我对厉蒙用的那套,你想用在我身上?想看结果?简直是笑死人了!我告诉你,我的嫉妒早在六年前就已经用尽了。你们采花宫的人了不起,会易容,脸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是假的,还想奢望别人的真心以待?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最不想看到的人也是你。今生今世,你和我就好比那两根琴弦。夜寻欢,你给我听好了,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我见你一次,就会砍你一次!”

愤怒使我再次失去了理智,我周身被一股强力的气流给包围着,一旁撑船的船家不堪气流的冲击,惨叫着被震得跌入了湖中,也因为这股强力的气流,逼得他近不了我的身。

他的脸色变了,焦急无耐,只能柔声道:“洛,放平静些,你现下还不会控制你的内力,你这样只会伤了你自己。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簪子我给你,只要你过来,我什么都告诉你!静下心,收回你的内力,过来,好不好?”

望着他从怀中掏出的那根簪子,不由的内疚,这么多日子以来,我一度都快要忘掉它了,那是寻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怎么可以忘了他?

慢慢的,我平静下来,周遭气流已不再那么强烈,我刚想走下去拿回我的簪子,猛地,一样东西击中我的左腿膝盖,那锥心的疼痛让我一个重心不稳,跌入湖中。

“啊――”



第二十五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文 / 花清晨

“簪子……我的簪子……上官……”我猛地惊醒,又是躺在床上。

嗯?不躺在床上还能躺在哪里?难道是停尸间么?

“洛洛,你醒了。”是霍无影。

他扶我坐起身,依着床边,我低头审视,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换过。

他看出我的疑虑,道:“那个,衣服不是我换的,是我找客栈老板帮你换的,她是女的。还有,你的银票和契据都保存的很好,我都没动。”

谁为我换的衣服又有什么关系?

接过羊皮袋,轻轻移了一下身子,左腿膝盖的疼痛让我又想起那个不愉快的泛舟。我撩开裙子卷起裤管,膝盖上赫然一块很大的红肿,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暗算我。

自从遇上那个家伙,我就一直倒霉倒到透顶,而现在,现在终于解脱了,永远都不用再看见他了。

“这个,是他让我交你的。”霍无影道。

“呃?”我抬头,就看见霍无影手中捏着那支情人泪的蝴蝶簪子。

为什么是这支簪子?他应该还我的是我原来的那根金簪才对,为什么要给我这支?为什么?都说了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还要给我这个。

我一把挥开霍无影的手,愠道:“拿走!我不要!”

说着,眼泪却又莫明其妙的跑了出来。

“他说这簪子上的蝴蝶是用彩虹石作的,俗称情人泪,而此刻,你是为了情人在落泪,很贴切。”霍无影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我为情人在落泪?我没有!我也不会为他落泪!不会!”我一边哭着一边冲着他吼道。

“是吗?”他倾身靠近我,双手撑在我身子两侧,面孔与我相距只有寸许,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又道:“那就试试!”

说着,他的唇便猛地印上我的,本能的我想反抗,但转念我又放弃了。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两分钟……

最终还是他先忍不住离开我的唇,倍感挫折道:“冰冷无情,你将男人的自尊打击的一丁点都不剩。他说错了,不是你不明白,而是你明白,只是不愿去承认,你的心早就遗落在他身上了。”

“呜呜呜――”抱着双膝,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在霍无影吻我的那一瞬间,我本来是想拒绝他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想知道,他的吻和其他男人的究竟有什么不同?直到霍无影放开我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不是不同,而是大不相同。他的吻能让我不知不觉中溶化,他的吻能让我情不自禁的回应,他的吻能唤醒我沉睡了已久的灵魂,他的吻能燃起我体内早已熄灭的激情……

而霍无影在吻我的时候,我的双眼始终都是睁着的,脑中一直都在不停地数着秒钟,没有感觉,没有情绪,没有沉沦,没有不清醒,没有不能呼吸,最重要的是他的舌始终未能撬开我的牙齿……

五年了,这五年里,我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何事都引起不了我的兴趣,就算在很拼命的赚钱,那也是在填补心灵的空虚与寂寞,因为要养家,除了养家还是养家。

我颓废,我委靡,我消极,我沮丧,我逃避……

直到他的出现,他的笑容,他的放荡,他的无赖,他的痞样,他的整个人,在潜意默化里,就像一只令人讨厌的万年不死的小强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的,强行侵占了我的整个心房,缠到我要发疯。

和他在一起有多久了?从客栈到望连山,从望连山到安平镇,从安平镇到这里,他的身,他的影,现在无时无刻不缠绕在我的心间。日子一天天的过,对簪子的挂念却一天比一天淡,心中虽不断地念着寻想着他,可是念着念着就变成了寻欢。

那相似的声音,那莫明的熟悉感,甚至让我常常把他幻想成寻。

他的怀抱我从来就无法抗拒,而霍无影只是轻轻触碰就让我无法接受。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我为什么要答应霍无影去喝酒?以为喝醉了就能让自己舒服一些,以为喝醉了就能让自己痛快一些,以为喝醉了我就什么都可以不用再去想……

无论是那晚看到他和秦操在一起的情形,我用毛毛虫丢秦操,我暴打猥琐男,还是之前在画舫中,我掷断琴弦,暴气将船家震落水中,都是因为我愤怒。

我的愤怒是来自于我的嫉妒,我的嫉妒是来自于我的心。

当再次睁开眼,我以为坐在床边的依然会是他,在看到霍无影的那瞬间,我居然是失望的……原来我在心底期盼的是他,期盼的是他还能想往常一样嘻皮笑脸的坐在床边,等待着我醒来,但是,不是他,以后也不会了……

我不停地压抑,不停地压抑,压抑了很久,压抑到自己好痛苦好难受……

我不愿承认,我不要明白,我不要看清,我不要……

因为我不可以对不起寻,我不可背叛我的爱情……

最无奈的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最终还是泄露了,正如他所说的,我动心了……

我真的对不起寻了……

情人泪?

是的,我的眼泪是为了心中的情人而流。是的,我的眼泪是为了他而流……

夜寻欢,这个名字,或许是从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它就象施了魔咒一样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我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

现在承认了又能怎样?一切都是回不了头的……

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一个人的心已经许了一个人,又怎么能再分出去,这是一种背叛,我不要背叛……

寻,为什么你要将我抛上崖顶?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痛苦的活着?

你到底在哪里……



人清醒,泪已干,昔日情,成追忆。

就当我做了一场梦,而今是梦醒时分。

决定不再留恋,便不会藕断丝连。

自落水之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他,我的话真的奏效了。现下身已在白虎国境内了,用不了几个时辰,便可抵达白虎国的京都。

最可笑的是,坐在我对面的男人也从他换成了霍无影。

瞧!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节操的女人,招惹完了一个,又来一个。

这一夜几乎没怎么休息,我坚持连夜赶路。太久了,我真的太累了,我好想家,想开心,想笑笑,想将军,想客栈里的每一个人和每一样物。

我要回家!

进了城后,先和霍无影打点客栈住宿事宜,然后才去店铺。我也明示了,最多一晚,今日无论赔偿多少,哪怕日后我找镖局把银子给押送过来,我都要退店,明日一早我便可返程回家。

退店和退窑炉是意想不到的顺利,原来的店铺老板早已将所有权转卖给了他人,而那位新老板很是奇怪,不仅一分钱都没让我赔,还当着我的面将两份契据撕毁,表示合作就此结束。

返回客栈的路上,熙来攘往的人潮,人声喧闹。

我一直都沉浸在方才退店一事中,赵叔去退青龙店时顺利归顺利,但也没有象这样一分钱不用赔的啊?

我看了看霍无影,心中了然,买下那家店的,除了那个让我哭到泪干的男人,还会有谁。

剪不断,理不断。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嗯!别有一番滋味……

“闪开!闪开!统统都给我闪开!”

“别挡着平远候的路!”

正冥想着,几个嚣张跋扈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原本行于路中的百姓们纷纷避让,退于道路两旁。

抬头一看,一辆辇车正从不远处慢慢驶来,赤质,周施花板,上有漆柱,四面垂帘,青罗绣宝相花带,这等华贵气派,不禁让人误以为会是白虎王的龙辇。

辇车缓缓从面前驶过,那纱帘随风轻飘,我好奇地瞄了一眼车中之人,在瞥见他侧脸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难以置信地望着纱帘下车中之人的背影,我喃喃自语道:“上官?”

怎么会是寻?

直楞楞地望着辇车渐行渐远,霍无影轻拍了我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蓦地,我回过神,没有理会霍无影问话,丢下他,便疯狂地向辇车追去,口中不停地呼喊着:“上官!上官!上官!”

我尚未接近那辇车就已被人给拦下,车中之人似乎听见了我的呼喊声,也有了反应,回过头掀起了纱帘。就在纱帘撩起了的一刹那,我看清了他的脸,原本想冲过护卫而不停挥舞的双臂倏地停下了,浑身没由地跟着战栗起来,两条腿随即便往后连连退去。

司行风?竟然是司行风。

我怎么会忘了是他?

他在瞧见我的那一刻,先是一脸的错愕,渐渐地,一抹阴冷的笑容浮上了他的脸庞。

他应该是认出我了。

白虎国的平远候,权倾白虎。

我连吞了几口口水,在他没有指示手下人抓我之前,我垂着头对着那几个护卫连声称道认错人了,便故作镇定,若无其事,缓缓转过身往来时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

我不能跑,我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倘若我跑了,无疑是向他宣告我的心虚。

“洛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迎上来的霍无影一边问我,一边看向司行风。

“不要看了,快走!”我压低了声音道。

拽过霍无影的胳膊就走,岂料这家伙跟个白痴一样,一脸惊愕地只顾着望着司行风发愣,在我强行的拖拽之下,才将他拉走。

一路上,我不敢回头,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前走着,走了很远之后,在确定了司行风并未派人追过来,我才敢拼命地往客栈方向奔跑。

“你快去雇辆马车,我回客栈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启程。”我一边疾步走着,一边对霍无影道。

“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让你如此惶恐?”霍无影追问。

“等出了白虎国再说,眼下没时间跟你说这个。”我急道。

临转身之前,在对上司行风那双犀利的黑眸,我心中很是明白,他已不再是撷香阁之内,那个曾经任人百般欺凌而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宇了。他那阴鸷的眼神已向我透露了危险的讯息,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在他派人抓我之前,离开白虎国。

“你跟他有仇?”霍无影又问。

“是的,不共戴天之仇!”我答道。

“他就是那个第三次?”霍无影很小心地说出了他想问的话。

停下脚步,我疑惑地看着霍无影,他怎么会知道司行风就是那个第三次?

我顿了数秒,时间紧迫,不容我多想,只能无奈点头应道:“是的!”

霍无影在听到我的回话后,又露出了一副冥想中痴呆的傻样,口中不停地嘟喃:“原来如此!”

唉!真是要被这家伙给气死了,明明长着一副聪明灵俐的模样,思想和行为却总是跟个白痴一样。倘若时间再这么让他给耗下去,那十八层地狱的“极乐”世界我是非走一遭不可。

最终不得已,只有对他河东狮吼一把,才让他回过神诚惶诚恐地去办事。





第二十六章是祸躲不过 文 / 花清晨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它终究还是要来。

这就是命。

司行风动手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

可惜我错了,自以为是的聪明却错的离谱,我不应该让霍无影离开我,凭他的武功,这些人绝非是他的对手。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他手下以缉拿要犯的名义冲进客栈,不待我反应,便一把将我给敲晕了过去。

这次睁眼,成了一场似乎永远无法醒来的梦魇。

我不知道自己被绑到什么地方,这里一片黑暗,不见天,不见地,也不见自己,四处弥漫着令着作恶潮湿的骚臭味,还能很清晰地听到好些个微弱的声音在不停地呼喊:“放我出去!”

我不能动,根据感觉只知道自己被绑在某个物体上,强烈的恐惧感攀上心头,心脏在胸膛内激烈地跳动着。

忽然,一样活动的不明物体爬上了我的脸,我惊恐地甩着头,拼命地尖叫:“啊――啊――”

“哼!”伴随着一个人的冷哼声响起,眼前突然亮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火光让我两眼一时间无法适应,闭了闭眼后,才能看清眼前所处的地方,竟是地牢。

我被绑在用来行刑的木架上。

抬眼惶恐地打量起四周,黑压压的占满了这间牢房的就是刚才爬在我脸上的小强,蜈蚣沿着墙缝到处乱爬,地上满是耗子屎、蟑螂屎以及长年累积不堪污秽之物。

一副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正空挂在旁边血迹斑斑的墙壁上,在火光的颤动下映着青獠可怕的寒光。再往下看,两根灰白的骨头阴森森的卡在脚镣的铁圈里,那是……人的腿骨吗?那两根白骨的主人是被折磨成骷髅的吗?

不远处的黑暗中隐隐约约端坐着一个人,肯定是他。

我恐惧的颤抖着,司行风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到他想把我也折磨成骷髅?

我害怕的甚至不敢喘气。

从黑暗处,他一步步向我走来,那张与寻多么相似的面容再度出现于眼前,五年的岁月痕迹,他的容颜看上去不再是一副阴柔娇弱如女子的相貌,显赫地位,锦衣华服,使得他更具成熟男人的魅力,我反倒觉得他和寻不再那么相象了。

他单手狠捏住我的下颚,将我的头顶向后方,狰狞地笑道:“夏之洛,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六年了。五年前,当我得知你死了,你可知道我有多伤心多难过?为了你的死,让我整整伤心了五年。瞧,我多么挂念你,甚至比挂念我的亲人还要多。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老天那么厚爱你,怎么会让你这种人就这么轻易的死掉?方才在大街上,再次看见你的那一刹那,你可知道我有多兴奋有多激动?原来老天爷还是有眼的,难为我念你念了五年了。”

望着他残酷的表情,听着他这一声声的“挂念”我,我痛苦地扯笑着。

我心底的痛楚谁能了解,为了他,我死过一回,甚至还失去了寻。

为什么五年了,老天爷还不放过我?还要让他再次出现,来折磨我?

我无奈的闭上双眼,多么期望这一闭眼,可以从这里消失,就算是永远的消失在这世界也可以。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滑落出来,我能说什么。

“害怕的哭了?我还没把你怎么样?你怎么就哭了呢?你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他的脸贴近我,阴森森的道。

我哽咽道:“司行风,我承认,我哭是因为我害怕,但更多的是因为我无奈。五年前我就已经和你过说了,卖你的人不是我……”

“你闭嘴!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倘若她死了,那么现下在我面前的又是谁?难道是鬼吗?”他愤恨地厉声打断我,仇恨地咬着牙。

借着火光,甚至可以看清他颈间的青筋暴突。

他顿了顿,再度吼道:“对!你本来就是个恶鬼!倘若不是你这个恶鬼,我就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这些天来,我已经被夜寻欢快要给逼疯了,在听到司行风骂我是恶鬼的时候,我一边流泪一边笑,恨不能将所有的痛楚全都宣泄出来,于是我大声地喊道:

“对,我是个鬼,我本来就是个鬼,我是一个霸占他人身体整整六年的恶鬼。一个没有躯壳的灵魂,找不到回家的路,整整六年的恶鬼。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人痛苦么?这五年里,我活得没有比别人更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折磨和痛苦。明明不是我,却偏偏又是我。她欠你的早在五年前,我就替她还清了,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啪”的一声,司行风狠狠地甩了我一记耳光,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痛。

他双眸中仇恨的怒火越烧越旺。

“你这个贱女人,原本以为五年里你会有所觉悟,会有所悔改,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少折磨你一些,现下看来根本就没这个必要。”他将我的头按向右下方,咬牙切齿的道:“看见那地上的白骨么?你想我像审犯人那样对你,天天大刑伺候着你,还是想我像你对我那样,把你丢进窑子里,让那些男人天天伺候你?”

他的双手抓住我的双肩,手中的力道随着他的话语一次次加深,一张俊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可怕。

一听他要把我丢进妓院,我浑身都在颤栗,惊恐道:“不要……”

他的手再度捏住我的下颚,随着手掌又不停地在我脸上来回触摸:“不要什么?是不要大刑伺候你,还是不要男人伺候你?你方才的那股傲气呢?哪去了?”

说着,他抚着我脸的手忽然伸向我的衣襟,猛力一撕,我胸前的肌肤几乎裸露在外。

这世界是绝对的公平。

没有平白来的金钱,没有平白来的富贵,更没有平白来的生命。

什么是命?

什么是重生?

因为我的重生,导致了夏之洛的死亡,所以我就要拿现在的一切为这条命付出。

他上下冷扫了我几眼,又回到我的脸上,此时我已泪流满面。

我低声道:“你到底想怎样?如果折磨我羞辱我,能让你好过些,那你就大刑伺候吧。”

不知道何因,他伸手帮我抚去眼泪,嘲弄道:“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你还长着一张媚惑男人心神的脸。啧啧啧!难怪那两个瞎了眼的男人会为你神魂颠倒。对了,我差点给忘了,是三个,方才在大街上,还有一个。你媚惑男人的手段的确高明,假若没有六年前的事,说不定我也会被你这副楚楚可怜令人怜惜的柔弱外表给骗了。”

“呜呜呜……”

“好,你选大刑伺候,我随你心愿。铬铁?鞭刑?插针?对了,我又忘了,白虎国是擅长用的是梳洗。知道什么叫梳洗?这可不是帮你在梳洗打扮,而是要用铁刷子把你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就象他一样。”他指着那两根白骨疯狂地笑着。

我的眼睁得更大,心中已开始反胃。

他疯了。夏之洛把他给逼疯了。

蓦地,他停止笑声,双手将我已破烂的衣裳更用力地撕开,我整个肩部完全裸露。

他的脸凑到我胸前,那热腾腾的气息喷在我胸前,让我无比惶恐,我好怕他像齐哥曾经那样对我,我大呼:“不要!”

“不要?你以为我会要你?哼!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了,就算我跟一百个淫妇娼妓上床,我都不会要你这个贱货。记不记得,我说过,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说着,他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他的牙齿紧咬着我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狂冒着眼泪直想撞墙,我感觉我胸前的那块肉就快要被他给咬掉了。

“啊――”或许只有尖叫呼喊才能减轻那种痛。

未久,他松开了嘴,抬起头,阴鸷的眸子凝视我,我感到我脸部的肌肉全因那痛而扭曲了。

“啊……”

他的唇上占满了我的血,他舔了舔嘴唇,又欺近我冷笑道:“痛么?这点痛算什么?你可知道当年我受的是怎样的折磨?啧啧啧,你这身细腻光滑的肌肤,我开始有点舍不得破坏它的美感呢。”

他的手又在我的肩上和胸部摸索起来,胸前已被他弄的血迹模糊一遍。

“不要!”

“不要?你怎么会不要呢?五年前,你可是脱光了衣服,死命的抱着我喊要的。”当最后一个字音消失于他唇边,他又一口咬了下去。

“啊――”我拼命的挣扎着,甩着头,痛啊,我受不了,大声叫着:“司行风,你这个疯子,你现在的行为和当初的夏之洛又有什么区别,同样是恃强凌弱。”

他松了嘴,抬眼看我,露了个好看的笑容,道:“恃强凌弱?你忘了吗?当初我会成那样,你说我输给了钱和权。这都是你教我的。”

司行风正准备张嘴再咬第三口,他的一名手下进来了。

“启禀候爷,您的吩咐已安排妥当。”那人道。

“那男人还在找她?”司行风问。

“回候爷,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两个。他们方才才去过百花堂和天香楼。”那人道。

两个?除了霍无影,那另一个会是夜寻欢吗?

他们在找我?百花堂和天香楼?妓院?

我的情绪激动起来。

司行风听了他手下的回话,转过头,微眯了下那双好看的眼睛,轻扯了薄唇,冷讽道:“你骨子里还真是够淫荡,男人只不过才死了五年,一下子就攀上两个。他们对你还真是知根知底,明明知道你干的那些丑事,还要寻你,看来你迷惑男人的本事还真不小,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娘从小就教导我,无论如何绝不可以毒打女人,也好,本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既然我下不了毒打女人的手,对你用刑这招是使不上了,正好你那两个男人和的我意思不谋而合,那么就如你所愿,送你上白虎国最有名的百花堂,让你在那好好的享受什么叫做人生?来人,送她去百花堂。”

寻没有死!他不会死!

什么叫我娘从小教导我不可以毒打女人?打都已经打了,咬也已经咬了。

我就知道,他要报复夏之洛一定会把我送到妓院。

“司行风,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五年前,我服过黑寡妇。”我惶恐地尖叫。

“黑寡妇?听说过。你服过?好,没关系,那几个老东西也正需要你这样的女人好好的伺候伺侯。更何况一朝四国的死囚多的是,我会不遗余力的请他们到白虎国来为你效劳。来人,送她去百花堂!”

他现在已是个疯子,我还能试图和一个疯子说什么呢。

奉命行事的两个狱卒,用猥琐而淫秽的目光在我裸露肌肤上游走,在解开捆绑我铁镣的同时,还会用他们肮脏的手故意触碰我,架着我身体更让他们有机可趁。

“拿开你们的脏手。”我怒吼道。

我费力地挣扎着,司行风立在一旁噙着笑冷眼看着这一切。

我的内力呢?我的蛮力呢?

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却不见了?

我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撕打。

终于,从那其中一人的手中挣脱开来,挥起右拳,狠狠给了另一人一记重拳。

脱开两人,我忍住胸前的痛,使劲全力地往前跑。

其实,我这样做明摆了是白费力气,我怎么可能轻易的逃开他精心撒下的网呢?

再一次,我被敲晕了……





第二十七章精神刑场 文 / 花清晨

从恐惧中惊醒,我生怕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脱光了的恶心男人在我身上蠕动。

双手仍被缚着,从先前的精致铁镣已换成了一根绳索,绳索穿过悬梁上,落下的两端分别捆着我的两只手,整个人向上被吊着的,但脚可以及地。

上身被撕破的衣服,血迹斑斑,胸前的伤口只要轻微一动就让我疼得直咬牙。

被囚的地方换了,是一间类似于隔间的密室,狭长窄小,干净整洁,没有异味。我的正前方挂着一块长方型布帘,让人看不清那帘后究竟是何景象。

这里,除一张椅子之外,便没有其他摆设,这样的情形,比先前在地牢里更加让我恐惧。

这到底是哪里?

百花堂,为什么妓院里会有这样的房间?

一堵墙被推开了,司行风进来了。

我张开口就对他大喊:“司行风,你――”

为什么我听不到我说话的声音?是我的耳朵失聪了还是我变哑了?

我强力地扭动身躯和胳膊,吊着我手臂的两根绳索被我拉地“吱吱”作响,我越挣扎,那绳子勒的越紧。

他的美目一转,对着我阴笑,他的手顺着其中一端绳索慢慢地摸下来,从我的手一直摸到我的脸,道:“没料到你的力气还挺大的,竟然还能从两个男人手里挣脱。没关系,这根绳索是东海蛟筋所制,混以天山雪蚕丝,坚韧无比,刀剑也难动分毫,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无法挣脱。对了,差点忘了,劝你不要挣扎,你挣扎它就会勒的你越紧。”

我张着嘴,想骂他,但是喊了几个字,一点音也发不出来。他不会弄哑了我吧?

我不敢乱挣扎,只能睁大双眼死瞪着他。

他笑着,越笑越恐怖,英俊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他的手摸着我的喉咙,摸着摸着便狠狠地掐住,直到他很满意地看着我涨红了脸,无法呼吸,才松手道:“本来我想把你直接丢到床上,后来想想这样太便宜你了。这几年,我明白一个道理,假若要想毁掉一个人,就要先摧毁他的意志,只要摧毁他的意志,再怎么难办的事都轻而易举。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司行风,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一把拉开我正前方的布帘,我看清那布帘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透过那个缺口就可以将对面的房间一览无余。

那房间的摆设我一看明了,那是妓院里姑娘们接客的厢房。而厢房内,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泪眼婆娑惊恐地蹲在梳妆台下。

原来这里还是妓院,那么,我待的这间密室,难道就是用来供给一些变态嫖客们偷窥其他嫖客嫖妓的暗房?

司行风这个已经有点变态的男人,他不是想让我看那些变态男人嫖妓吧?

“今夜就好好享受我为你安排的这几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为了防止你看戏时过于兴奋激动,扰了那些个卖力表演的人,我事先让人点了你的哑穴。好好的欣赏吧,明日一早,我再过来,你再告诉我有什么感言。”他轻拍了几下我的脸颊,随即狂笑,出了那道墙,离开了这间密室。

司行风前脚才离开,对面屋里的“好戏”就开始上演了。

一个满脸涂得妖娆稍微上了年纪的女人,领着一个秃头身体发福的中年猥琐男人进来了。

原本躲在梳妆台下,那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害怕的尖叫着,哭得更厉害。

“杜爷,不打搅您开心了。”老鸨出去了。

我知道在我面前即将上演的是一场变态的强暴戏。

天啦!那个女孩子才十几岁,就要做雏鸡。

“给我出来,躲什么躲?”那男人一把将那小姑娘从梳妆台下拖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挥打着双臂,企图逃离那男人,那男人被狠打了几下后,恼怒地扯着她的手臂,一把抓住她。

两人一拉一扯之间,她身上那件原本已是单薄到几近透明的衣裳,“嘶”地一声,自领襟扯开了,她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

那男人的眼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盯在她胸上,小姑娘就算再怎么护也无济于世,这种动作反而更加刺激那男人的兽欲,让他更加亢奋。

他淫笑着,劈手就打掉她护在胸前双手,一只淫爪死命地按住她的肩,另一只将她衣裳整个用力一撕,又是“嘶”的一声,她的上半身已裸露在外。

天啊!那小巧初挺的乳房,她还小,还在发育当中……

淫欲高涨的男人整个眼珠都看红了,拖着她便往床边去,她死命的挣扎呼喊,找到机会烈性地在他手臂上狠咬了一口,男人吃痛。

“他妈的!你个小婊子,老子花了大把银子给你开苞,你竟然咬我。”那男人狠狠地给了她两记耳光,她脸上立即显出五条指印。

那男人狠捏住她下巴往上一托,又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继续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今天非要操你一夜,操死你个小贱货。老子就是捏你,就是捏你又怎样?哈哈!”

这个禽兽,不停地在她娇嫩的花蕾上死命的捏,她痛得泪水不停地都滚落出来。

禽兽!这个禽兽!这个畜生!

我愤怒地挥着双臂,无奈那绳索越勒越紧,痛得我不得不停下挣扎。

她睁着那双清澈而无辜的大眼睛,泪水不停往外流,惊恐地叫着:“不要,你放手,不要碰我。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

她越喊,那男人越兴奋。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用撕碎了她衣裳的碎布条,将她的双手分别绑上床头的木柱上。她拼命地挣扎,扭动身子,用双脚奋力地踢着那男人,却是徒劳。那男人捉住她乱踢的双脚,一把撕了她的亵裤,用力地将她的双腿叉开,他的大手一把盖上她的两股之间,肆意地玩弄着……

“不要啊!不要啊!老爷,我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不要!不要……”

“放了你,那老子的银子不是白给了。哈哈哈,老子就是喜欢玩处子,叫吧,叫吧,过会你叫的越大声,老子干起来更爽!哈哈哈!”

禽兽!畜生!牲口!放开她!放开她!

我要疯了!

司行风,你要报复夏之洛,相让她看着这种场景倍受精神的折磨而发疯吗?

可是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叫洛宝,我叫洛宝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折磨我啊……

我闭起双眼,眼泪刷刷地往下直落……

再抬眼,那男人从桌上拿起一瓶酒,猥琐的淫笑着,打开瓶盖将瓶内的酒洒在她的身上,那酒水顺着她身体曲线到处流淌,那男人邪笑着,俯下身张口顺着她的胸,她的小腹,她的大腿不停地舔着她身上到处流蹿的酒滴。

这种变态的喝酒方式,最终换成他粗鲁残暴的在她身上肆意的啃咬。

她惊恐的尖叫哭喊声不绝于耳……

恶!突然,体内一股酸味直冲嘴里……

我受不了这肮脏恶心的画面,疯狂地挣扎,可是越挣扎我的双臂就越痛,直到我疼得动弹不了,咬着牙闭着眼……

“啊――啊――”

“叫啊,再叫的大声一些,哈哈哈!”

她毁了,她被毁了……

满是泪水的双眼里映着那一幕幕残酷的画面,我的心好痛,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换作自己会……

那绝望的哀号悲鸣,那淫秽不堪的污言秽语,不断地冲进我的耳内,就算我闭着眼不看,但我怎么也摆脱不了那种将我摧残到几近发疯悲号而绝望的声音。

无论我张大了嘴,多么嘶声力竭地喊着:你个禽兽!你个畜生!牲口!放开她!却始终喊不出声。为什么是我的声音是哑的??为什么我的眼不是瞎的,我的耳不是聋的?我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我的眼是瞎的,我的耳是聋的。

司行风,你做到了,要想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再没有比这样的精神折磨更让人我生不如死。

你做到了,让我生不如死……

寻,你在哪里?你怎么忍心丢下我在这里受折磨?寻……

抬头一睁眼,就看到那具肥硕恶心的身体趴在那娇小躯体上不停地蠕动……

酸水再次涌上喉咙,一阵接一阵,我痛苦的不停地呕吐着,胸口的疼痛,手臂的疼痛,都比不让心的痛,精神的痛,原本就已筋疲力尽的我,终于支撑不下去,虚弱地闭上眼昏了过去……

这残忍的梦魇我以为在我醒来就可以结束,没有,它还在持续着。

唤醒我的是那小姑娘的惨叫声,她双手的束缚不知在何时解开了,此时正光着身子被迫趴在地上,那个男人象条狗一样趴在她的身后,抬着她的臀部,从她身后进入,不停地抽动戳刺她。

那刺目的鲜血,顺着她的下体,沿着她爬过的地方,沾满了整个床,沾满了整个房间……

她哭喊着,挣扎着,缓缓地仍不忘抗拒,不停地爬不停地爬,却总是能被他抓住继续凌辱。

让我最终崩溃的不是其他,而是我抬头之际,便正对上她那张因受折磨不堪的凌辱此刻正挂满泪痕的面庞。

原本应天真无邪无忧无虑清丽的面容,现在剩下的只是空洞的眼神,除了痛苦,就是绝望。她就象一个失了灵魂,毫无生气的娃娃一般,有的只是本能的挣扎和逃脱。

她挥着沾满鲜血的手向我这个方面招来,那无助的神情与动作,宛若根根利刃直插我的心房,一下子将我的整颗心给剜了去。

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司行风,你杀了我吧!

我流着泪无声地嘶吼着,咆哮着。我发了疯一样地强弯着胳膊,企图抱着自己因痛苦而发胀的脑袋,无论怎样的力道始终敌不过那绳索的捆缚。

心口处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我开始抽搐,呼吸也困难起来,只能张着嘴艰难地抢着氧气,泪水挂满了整张脸。

曾经,每当这样的时候,我总是强烈的恐惧紧张,生怕自己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这么死掉。而现在,我宁愿无法再呼吸,宁愿心悸完全发作,宁愿我就这样的死去……

寻不在了,夜寻欢也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曾经,我一直抱寻还在世的念头活到今日,其实都是自己骗自己……

我放弃了这种无畏的呼吸,我放弃了求生的意识,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解脱了……

寻,对不起,我无法再完成对你的承诺,你等我……

当我想放弃生命的时候,可惜天不随人愿。

我的体能到了极限,加上心悸的初发,整个人疲惫地瘫软下来,身体的重心全部挂向我的左臂,不停地抽搐着,口中不停地呕吐着胃里仅有酸水了,我以为解脱了,其实我是再度昏厥了……

第二十八章浮木 文 / 花清晨

痛!我的胸口真的好痛,是在碰触我的伤口?好痛!

我缓缓地睁开眼,朦胧间,就见一位梳着双髻的女子拿着湿布在帮我擦着伤口。

她见我醒来,冲我淡淡一笑,左颊的那个深深的梨窝,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素净娇白的面容,清雅灵秀,这个时空下,在我见过那么多的美人中,她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姿色,但那双明亮的黑眸及身上散发的独特气质,却显得她的与众不同。

她静静地为我擦去身上的血迹以及我吐出的污秽之物,若是看到我因疼痛而嗞牙,带着一脸歉意,仍是会微微一笑。

她是谁?为什么司行风会这么好心突然放她进来帮我擦洗?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来了。

天亮了么?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么?

那女子见了他很恭敬地行了礼,便端着那盆帮我擦洗过后的污水出去了。

他冷笑着:“才不过是一夜,你就撑不住了,成了这副样子?”

我虚弱地微微抬眼,无力地扫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不看他。

他疯了!

我还没有疯,所以,不想跟他一样,也变成一个疯子。

“有没有想象过自己待在那里面的情形?真正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你还没有尝到。”他欺近我,猛地抬起我的下颚,狞笑着:“夏之洛,我不会让你轻易的死掉,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你不用着急,很快就会换你待在里面,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让你先把这几场‘好戏’的精髓掌握透了,轮到你演的时候才会更加‘卖力’。”

他将我的脸扭向那缺口,逼着我再看那房间,还是那个小女孩,那个猥琐变态到极点折磨了她一夜的男人不在了,却换成了另外两个身型高大的男人,一看就是打手一类的。

若不是他的提醒,我以为我的眼瞎了,我的耳聋了,那样可以假装看不到也听不到。

我憎恨地怒视司行风,我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是现在却更恨他。自己曾经受过那样非人的虐待,对待和自己有同样遭遇的人,不但麻木不仁,见死不救,毫无怜悯之心,反而变得更加无情、嗜血、残忍、变态,甚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我用尽全身仅余的力气,忍着被绳索束缚的痛,一头撞向他胸前,恨不能此刻我的头变成一把铁锤,能够砸开他的胸膛,砸开他的心,看看他颗那心是不是铁做的。

没用的,撞不开,却反倒像趴在他身上。

他嫌恶地甩开我,辱骂道:“你这个荡妇,到这种时候还想着要投怀送抱?”

送你个头!司行风,你不是人,你才是魔鬼,是魔鬼。

对面房间里那淫糜的恶心声音又一阵阵传来,我的脑袋就象炸开花一样,一阵阵的抽痛,被迫软软地将头倒向我的臂膀上,悲恸而无声地哭着。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垂下的余光刚好瞥见他的拳头紧紧攥着,青筋暴露,傻站在那。

这时,之前的那位女子端了一碗清粥又进来了,她帮我轻轻地擦了擦眼泪后,想要喂我吃粥。耳朵里听着那种惨绝人心的声音,再看看那碗清粥,又一股恶心的酸味涌上来,我想我快要把仅有胃汁也给吐尽了。

我费力地偏了下头,避开那碗粥。

那女子又帮我擦了擦吐脏了的嘴角,蓦地,她开了口:“不看,不闻,不想,心自定!”

不看,不闻,不想,心自定?

她?我迷惘地望着她,她帮我清理身体时,无论对面屋里的情形怎样,却始终就像个瞎子一样,聋子一样,丝毫对她没有影响。

她怎么做到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忽然,司行风冲过来,一把打掉她手中的那碗粥,冲着她咆哮道:“不想让她死的太快,才叫你来喂她吃东西,不是叫你来做圣人的。我让你不见,不闻,不想,心自定!”

说着,司行风莫明其妙地一把拉过她,他怒红了的双眸中闪着奇怪的情绪,随即怒气冲冲地将她给拖了出去,她连挣扎都没有,任凭他给处置,那堵墙再次合上。

他要对她做什么?

我缓缓地正了正身,艰难地动了下,双臂的疼痛让我恨不能砍了它们。

哈哈哈!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现下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除了在这里被强逼听着那种声音,我还能做什么?

不见,不闻,不想,心自定!

“吾法念无念念,行无行行,言无言言,修无修修,会者近尔,迷者远乎,言语道断,非物所拘,差之毫厘,失之须臾。”

“观天地,念非常。观世界,念非常。观灵觉,即菩提。如是知识,得道疾矣。”

“当今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无我者,我既都无,其如幻耳”

“人随情欲,求於声名,声名显著,身已故矣,贪世常名,而不学道,枉功劳形,譬如烧香,虽人闻香,香之烬矣,危身之火,而在其後。”

“……”



“岑,不是她。”

霍无影?是霍无影的声音!

一直闭着眼,静心在念经的当头,突然听到霍无影的声音,我猛地睁开双眼,就瞧见他和夜寻欢两人一脸焦虑的身在那屋里。

生命就象是即将被吹熄的火光,忽然间又重新燃起,有了新的希望。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夜寻欢,霍无影,我在这里呀!

我费力地挣扎了几下,虚弱地张开嘴,无声地喊着,他们却听不到。

“轰”地一声,夜寻欢将那张桌子给掀了,盛怒中的他表情显得好可怕。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过,不由地眼泪簌簌地往下直落,我以为我的泪早已干了。

霍无影无奈地说着:“你冷静些!你急?急就能找到她?你也看到了,昨夜在这里的,是刚被抬出去的那个,不是她。这京都的每家妓院都找过两遍了,这百花堂已经是第三次了,就连昨夜平远候府我们也走过了。你……”

“你给我闭嘴!假若不是你和衡敏突然跑出来乱搅和,她就不会生气,就不会落水,我也不会受伤而让你去跟着她,她也就不会失踪。我叫你守着她,你都做了些什么?”夜寻欢怒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他后来没有跟着我,是受伤了?好好的,为什么会受伤?衡敏是谁?那个花神?

“你怪我?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喜欢来瞎搅和。衡敏的事,还不都怪你自己。谁叫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刺激她做什么?你一向够定力,我只不过陪她喝了点酒,你就把我给揍了一顿。嗤!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夜使大人的醋劲一上来竟是这么大,早知道我早就粘着她不放了。你有法子让谷内谷外的那些女人个个对你服服贴贴,你怎么就没法子让她也对你服贴?”霍无影不干示弱地回道。

我不由的睁大了双眼,生怕他们两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霍无影那天莫明其妙的易容是因为他吃醋,被他打肿了脸?那女人也是因为他吃醋用来刺激我的?

“哐”地一声,夜寻欢一把捶散了那张床。

他指着霍无影的鼻子道:“我不想跟你吵。我明白你和衡敏是来做什么的,我的命我自己掌握,不需要你们为我操心。对于衡成,我永远都会遵守当初对他父亲的承诺。假若你留下来是真心想找到她,我不甚感激,倘若不是,就请你离开,否则不要逼我像对衡敏那样对你。”

“你明明知道她终有一天会害死你,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天下之大,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她不可?”霍无影道。

我猛地一惊,为什么说我会害死他?听霍无影的口气倒像是来对付我的,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们的出现皆因为怕我害死他?为什么说我会害死他?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今生今世,我的妻子只会是她一人,其他女人什么都不是。”他郑重地道。

今生今世,我的妻子只会是她一人……

啊!这句话宛如钟鼓之音,重重地敲进我的心中。当我决意斩断情丝的时候,为什么他却不愿意……

“你在逼他们。”霍无影无奈地道。

“那就试试。”

夜寻欢走了,霍无影也走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从我眼前消失,我的希望之火再次燃尽了。

不要走,我在这里呀。夜寻欢,你不要走啊,我在这里,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到底在期盼着什么?

呜呜呜……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除了哭之外,我还有什么选择?

呜呜呜……



良久,司行风又回来了,除了那名女子,还有一个男人。

现在我一看到雄性动物就浑身颤栗,我惊恐地看着那男人往我颈下点了两下,便恭敬的行了礼退出去了。

虚惊一场,原来是帮我解穴的,还帮我解了绳索。

绳索被解开的那瞬间,我便直直地坠了下去,那名女子连忙用双手托住我,让我倚偎在她怀中。我好比一个在大海中随浪逐流生命即将殆尽的人,垂死挣扎间抓住了一块珍贵的浮木。

她的头发是披散着的……

为什么我连累了她,她还对我这么好?

司行风冷着一张脸道:“待会就送你到前面去。”

呵呵呵,该来的还是要来。

“司行风……”我张了张嘴,轻轻地唤了声他的名字,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他怒道:“夏之洛,好好的享受你最后的安宁,今晚就轮到你上场了。”

他说完,转身意欲要走。

我依在那女子的胸前,吃力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望着他的背影,我嗤笑起来,道:“在以为我死了的五年里,你过地幸福开心吗?哪怕只有一天,你有过吗?”

他的脚步停住了,背对着我,身子在瞬间僵直了。



第二十九章我来自异时空 文 / 花清晨

我想我的话语是击中了他心灵的最深处,也是最痛处。

他转过身,凌厉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我,冷冷地道:“你想说什么?”

我抬头望了一眼扶我的那名女子,她朝我微微一笑,我则苦笑一下,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道:“这个秘密,曾经,我只对一个人说过,可是他不在了。现在,为了自己不想再受折磨,也不想你再莫明其妙的恨下去,我不得不再说出来。但我有个要求,听完了,不论你信与不信,就当我贪生怕死,就当我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他沉思了片刻,最后从嘴中冰冷冷地挤出一个字:“讲!”

半躺在那女子的怀中,让我舒服了很多,即使两条胳膊不能动。

我无力地笑着,费力道:“这事件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甚至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时空下的人,而是来自异时空。在曾经的世界里,我也不知道会有你们这样的一个时空存在。至于我怎么会来到这里,我自己都莫明其妙,就像通常所说的,我借尸还魂了,我这个孤魂野鬼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占了夏之洛的身子重生了。”

说到这,我停下来,稍做休息。托住我的那名女子,也轻颤了一下。我苦笑着,抬眼望了她一下,无力地眨了眨眼,想告诉她我说的是真的。

转眼便对上司行风震惊的目光,半响,他吐了一个字:“说!”

我缓缓地继续道:“我的本名叫洛宝,而不是叫夏之洛。夏之洛早在五年前就死了,遇到你的那年,其实她还没有死,但不知她为何少了一魂三魄,无法主宰自己,而是换了我这个鬼来驾驭这具身体。直到你的事抖了出来,我受了鞭刑,差点死去,我的魂与她的相遇了,她也自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于是,她成全了我,让我名正言顺的做了这具身体的主人。”

他们两人难以置信地对望了一眼。

司行风扯了扯嘴角,不停地摇着头说着:“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在撒谎,一定是你在撒谎。”

这些藏于内心多年的秘密,早已压的我喘不过气,如今能找个人来述说,我都觉得是种宽慰,即是那个人仇恨我仇恨到骨子里。

“难以置信?我就知道说出来没人会信。当我睁开眼时,我也不相信。在那个世界里,有我挂念的父母,有我忠诚的朋友,有我奋斗的事业,有我幸福的生活。六年了,我离开那里六年了,却始终找不到回去的路。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我放弃了,或许这可能就是我的命。为了你,我差点再次命丧黄泉,为了你,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把你从撷香阁里救出来,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想过有昭之日你会报复我,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我毕竟不是她。”

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无奈的说,他始终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蓦地,他又发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夏之洛,你编谎话的本事真是一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鬼话?”我费劲地苦笑,又道:“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作为一个有思想,有智慧的人,会明白做什么事是对自己有意义、有价值。报仇这种行为,虽然可消一时的心头之恨,但是仇报了,心头之恨一旦消了,也可能失去了自我。想想你这些年来,一直惦念着夏之洛,想要报仇,可是当你得知道夏之洛已死的那一刻,你开心么?之后的日子里,你有一日是开心的么?君子有仇不报。你原本是一个君子,试问折磨了我的这一天一夜,你快乐吗?你有没有想过,昨夜的那个女孩和当初的你一样,无助,凄苦,而对和你曾经遭遇一样的人,你怎能因为想要报复而见死不救?你试图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可笑的是,你快乐么?”

“够了!你给我闭嘴!只有折磨你,看到你痛苦,我的心才能得到慰籍,我就会愉悦。”司行风再度狂怒。

“我痛苦你就愉悦?那为何昨夜你没有胆留下来一起看,亲眼看看我是怎样二度昏厥,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你不是想看吗?为何没有?什么原由,我想你心中比我更清楚!我觉得你不是可笑,而是可悲!”

盛怒之下,司行狂吼一声,一把举起那把椅子向我的方向砸过来,但是,那把椅子却是砸在我身后的墙上,“嘭”地一声碎裂了,散了一地。

他冲过来推开那女子,恼怒地抓住我的双肩吼着:“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我是可笑还是可悲不需要你来说。你说你是另一个人,来自另一个时空,你证明给我看,以为这样就可以为自己逃脱罪名。哈哈哈,我泯灭良知?我就算再泯灭始终也敌不过你夏之洛。你除了拿你这张脸去迷惑人,去骗人,你还会做什么?”

我咬着唇,忍着痛,回道:“生既无欢,死有何惧?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何苦还要再骗人骗己。信也好,不信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由。我不过是个倒霉透顶衰到极点的女人,见过衰的,没见我这么衰的。现在我要享受我最后的安宁,希望在我死了之后,你也能够得到安宁。”

终于,他放开了我,将我推回那女子的怀中,倒退了好几步,踉跄着脚步,带着内心的矛盾与挣扎,仓皇地离开了。



不知道他最终是信了,还是没有信。

那名女子帮我换了衣服,喂我吃完粥,我疲惫地在她怀中熟睡过去,再睁眼时,已是黄昏,换了间舒适的屋子。

直觉,这里不是妓院,没有浓烈刺鼻的脂粉味,没有骄淫糜滥的寻欢作乐声。

可笑的是,我的脚上被拴了铁镣,一边拖着个铁球。嗤!貌似我可以练轻功了。

坐起身,忍着手臂的疼痛,将两个球逐一抱过来,依在床边,望着脚边那两个铁球,愣愣地发着呆。直到那名女子进来了,才打断我神游的思绪。

她是送晚膳来的。

她始终不发一言,自顾自地忙她的,我吃完了,她便收拾,收拾完了,便帮我换药。

近距离的望着她那张清雅灵秀的面容,出于礼貌,我问了她的名字:“请问……我怎么称呼你?”

“夏品妤。”她微微一笑。

“你……姓夏?”我惊愕,原本以为今日清晨时分的那件事,是我连累了她,嗤,没想到因为夏这个姓,早就连累了。

“嗯。”她淡淡一笑,微微颌首。

“你恨我么?”我忍不住地问道。

“恨?为何要恨你?”她反问。

“因为……”我顿住了,沉吟半分,蓦地,轻笑起来,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夏之洛,这会还问她恨不恨我,真是好笑。“洛宝,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手,表示友好想跟她握个手。

她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反应,我便不由分说主动拉起她的手,上下晃了两下。

“你们家乡的习俗?”她笑问。

“你相信?”望着她,我的双眼不由地睁大了些许。

她会心一笑,轻点了点头。

我也傻笑起来,貌似让一个人相信我来自异时空,就好比我是个火星人某一天在地球上找到组织一样。

“我可以叫你品妤吗?”

“嗯。”

对于她,就像是遇到一个久违的知心朋友一样,将自己压抑在心中的好些事,都缓缓地道出。

我如何来到这里,为什么会遇上司行风?如何救了他?为了他如何受到惩罚?我都说了。

感觉就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若是换作其他人,或许我不会说。

她的反应也让人暗自钦佩,没有惊愕没有愤慨,没有大喜也没有大忧,只是静静地听着。难怪她可以做到不看,不闻,不想,心自定。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司行风会挑她来看着我,这份淡定,不是任何人都与生俱来的。

心如止水,人淡如菊。

“朋友,说说你吧。”忽然有了想了解她的念头。

“我?”她垂下眼帘,再抬眼,轻道:“我,今年十九岁半,清和坊人氏,十岁入宫,还有半年就可以出宫了……”说到这里,她便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我哑然。

她竟会是个宫女?我以为她是司行风的宠妾或侍婢之类的?还有半年就可以出宫了,那为什么会在这里?

望进她温柔似水的双眸里,我恍然大悟,因为夏这个姓,她被强留在这里。半年,本来只有半年,以她这种低调处事的性格,无论怎样都可以很快平安无事的过完这半年。

“他什么时候拉你出宫的?是不是昨日?”我咬唇问道。

“昨日夜里接的圣旨,今晨出的宫。”她应道。

我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

哼!曾经,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走路不长眼,乱闯马路。后来遇到寻,虽然再也见不到家人,却也值得。如今,我最后悔的是什么?是到这白虎国来,一路上不但折磨了自己,这会还连累了一个无辜的人。

“对不起。”

她沉默了半晌,道:“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假如不是我的到来,半年之后,她这一生都无须再受他人控制。

她让我想到了<金枝欲孽>中的安茜,同样的深谙为人处世之道,处处小心,事事谨慎,淡然低调,还有半年就可以出宫了,但最终却因为外力,命运发生了转折。

“会吹笛子吗?”我问。

她凝望我的眼神有些疑惑,再次轻轻地点了点头。

“帮我找两支笛子来好吗?”只是想将那首安茜和孔武笛音合奏的曲子送给她。

未久,夏品妤拿来了两支笛子,我接过其中一支,道:“即将吹的这首曲子是需要二人合奏的,你听好这第一个声部。”

将笛子送至唇边,便吹起了那首带着哀伤的曲子。她学的很快,我吹第二段时,她已经加入进来,于是我便改吹另一声部的笛音。

两缕笛音悠悠扬扬,我和她完全沉浸在这清静无为、虚无缥缈、淡泊清心、远离尘世、超凡脱俗的笛音中。

良久,当我和她放下手中的笛子,相视而笑。

她问:“这首曲子的曲名叫做什么?”

“金枝欲孽。”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这首曲子是不是叫这个。

“金枝欲孽?”她轻皱起眉头,沉吟。

忽然,“哐”地一声,屋门被人用力撞开了。

第三十章君子有仇不报 文 / 花清晨

我和品妤同时惊愕地望向踹门之人,是司行风。他的脸泛着异样的红,左手还拿着一壶酒,显然他是喝多了。

他踉跄着走到床边,一把挥掉夏品妤手中的笛子,怒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我皱了皱眉,他在发什么酒疯呢?

品妤的脸色丝毫未变,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还很“自觉地”将门给带上了。

望着喝多了的司行风,我不免紧张起来,酒醉后的男人通常都不是人,这句话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夏之洛,你耍伎俩想收买人心?哼!你不用指望她会救你出去,我之所以挑中她,是因为她寡情。”司行风指着我鼻子道。

品妤寡情?我倒不觉得。

“你喝多了。”我抱起双腿费力地将身体往角落里移了移。

蓦地,他将手中的酒瓶狠砸到地上,顿时,屋中弥漫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我喝多了?你怕我?”他趴到床上来,离我的身体触手可及。“哈哈哈,你竟然会怕我?”

我翻了翻白眼,随即垂眼望着那两个铁球,我不敢看他,生怕我一个异样的眼神刺激到他,到时他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猛地,他抓住我的双肩,道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你知道他今晚送我什么了吗?白虎石,白虎国的镇国之宝白虎石。看,就是这个东西。”

他松开手,一把扯开自己的领襟,硬生生的从颈上拽下一条很精致的项链,递至我面前。

我的心没由地一紧,深深地蹙起眉,他的脖子因刚才用力过猛的一拉,立即现出一条血痕,慢慢地开始湛血。不过是一块白虎石而已,他有必要这么激动么?还弄伤了自己。

等等!白虎石?

我望向镶嵌在那条项链坠上,泛着青白之光的石头,一时间傻了。

那石头和当年齐哥送我的朱雀石大至相同,那就是许多人打破了头都想得到的四石之一的白虎石?那么,能送他白虎石的,除了那个超级变态,有色鬼之王之称的白虎王西陵川就别无他人了。

五年前,在阳山的木屋前,参宿对齐哥说过西陵川对女人不感兴趣,而司行风他能有今日的风光,权倾白虎平远候的身份,也只有一个可能,他做了西陵川的男宠……

这个想法,猛地让我脑袋一轰,我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年,好不容易才将他救出,脱离了那人间炼狱,他怎么可能再回头走老路?

“你……”吐了一个你字,剩下的那男宠几个字硬是卡在喉咙间,无法吐出来。

他狰狞地笑了起来:“哈哈哈,猜到了?”

过于激动,他一把抓住我伤痕累累的胳膊,痛得我只能拼命地咬着牙。

“你看清楚了,那么多人梦寐以求都想要得到的东西,是我用身体换来的。那么多个夜晚,被他压在身下,忍受着他的肆意蹂躏与玩弄,我为得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是夏之洛,但你的心却跟她的一样恶毒。看看这几张纸,你给我看清楚了!”他从怀中掏出几张已经微微泛黄的纸张,用力地甩在我的脸上。

当那几张纸一一飘落而下时,我看清楚了,是当年那份我让撷香阁的人所抄的名单。如今每张纸上,都有许多名字已被用朱砂笔划去。

“什么意思?”我愕然。

“什么意思?好一句君子有仇不报。那当初你给我这份名单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说啊――”他的手又扣住我的下颚,逼我再去看那份名单。

当时我给他这份名单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给他这份名单?君子有仇不报?

当初,出于愤怒,我逼着那撷香阁的老鸨给弄我两份名单,一份自己留着,一份给了他,目的何在?当时,我留下其中一份,我是想如果今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帮他治治那些下流的家伙。而给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他日后有了翻身之日,找机会报仇。

在潜意识里,原来我是要他报仇……

没想到我骨子里竟是这样的邪恶,而如今打击报复的对象换成了自己,我却又对他说君子有仇不报,我不仅邪恶还卑鄙。

面对他那张酷似寻俊美的面庞,我茫然。

“当初为了你所说的我输给了钱和权,为了这份名单,我甚至自甘坠落自甘下贱地再次出卖了自己。看看这份名单,一个朱砂记就代表了一条人命。还记得昨天你待过的那间暗无天日的地牢?还记得那两根腿骨?就是那些禽兽的。是你,是你让我成为了双手占满鲜血的刽子手。而今日你却告诉我你不是她,一样的心黑,一样的恶毒,为什么还不承认是她?夏之洛,我恨透了你。”他变得越来越狂怒,目露凶光,双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嘶吼着:“都是你,假若不是你,我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啊,他真的杀了那些人?我给他名单的目的并不是要他去杀了那些人啊,但是,对于他来说,假若不去杀了那些人,又怎能消他的心头之恨?那我给他的那份名单又有何用?

他的力量好大,喉咙被他紧紧的卡住,好痛,呼吸很困难,血液也直冲脸部,胀的发慌。

挣扎之下,我放弃了和他那修长的手指较劲,而是卯足了劲往他背后猛地拍了一记,结果将他拍的趴在我身上,他那重重的身躯压上来的时候,我感觉肺部的气体全被挤出了,差点被压死。

他的双手松开了,虽然离开我的脖子,但却变成死命地抱住我的肩部不放。

“每当闭上眼睡觉时,我多么期望自己就这么一觉睡过去,永远都不要再醒来,这样,永远都可以不用再看这个丑陋的人世。”他轻声道,趴在我身上莫名的啜泣起来。

他这样趴在我胸口上哭泣,让我浑身的神筋都跟着牵动起来。

一时间,我手足无措。

听到他这句心声,我的鼻子微微泛酸。

“我几乎每天都会在半夜里从恶梦中惊醒,这五年来,没有一个夜晚是睡得安稳的。”

“娘在找到我的时候就已心焦力瘁了,回乡的途中,由于长途奔波,身患重病。而我这个儿子很无能,除了死读书,什么都不会,更不用说赚到钱给她治病。不到一年,她便死了……”他开始抽泣。

怎么会这样?那日我明明给了他八千两银票啊。

“我不是给了你八千两银票么?”我急切地问道。

“不要跟我提那八千两,那女人的脏钱我一分都不会用。”他歪着头喝道:“我全撕了,就算我和我娘全都病死在路上,我也不会用她给的肮脏银子。”

固执的男人。

那银票明明是我给的,可他为什么又称我为“她”?

“她没死。苍天有眼,终于让我抓到她了,终于让我折磨到她了。可她为什么还没死?今日清晨,她还牙尖嘴利地说我,说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说我见死不救?是的,被她说中了,全被她说中了。你说,我的样子像很开心吗?什么叫开心?五年里,除了四处费力地将那些禽兽给捉来,折磨他们之外,能让我瞬间愉悦的还有什么?金钱,权势,地位,我要它们做什么?对我来说,唯一的信念就是报仇。她留给我的那几张纸,让我一直支撑到了现在,只有这样,我心中的恨与痛才能永远都不会消褪,我才有活下去的理由。假若她真的死了,仇报了,就如她所说的,我失去了自我,娘又不在了,我活在这世上还可以再为什么?你告诉我,我还可以再为什么?”他的声调一直都是柔浅如风,直至最后,才像个小孩一样趴在我身上,无助地哭着。

蝼蚁尚且偷生。

在经历了那种屈辱痛楚之后,还要再坚强的活下去,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的喉咙比堵了铅的还要难受,我今日的那番话是严重的伤到他了,这一切原本就不是他的错,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投错了胎。

正如他说的,如果不是我给他那份名单,他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但是若不是这份名单,或许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夏之洛将他给推进了人间炼狱,我虽把他从人间炼狱里给救了出来,却再次推他进了最底层的阿鼻地狱。

我倒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我哽咽道:“不,你错了。至少白虎国的子民需要你,倘若不是你,可能白虎国早在几年前就灭亡了。你可是白虎国人人景仰的平远候呢,西陵川,他除了会惟耽酒色――”

他突然兴奋地抬起他那张依然泛红的脸,打断我,道:“对了,还有西陵川,我也不会放过他的,他们我通通都不会放过,一个也不放过。呵呵呵……”

他心中的仇恨真的种的太深了,而促使他将仇恨深种的人,是我……

他真的醉了,神志早已不清醒了,甚至连我这个他恨之入骨的人都分不清,或许只有彻底地醉了,他才能忘了那些事。

“你醉了,睡吧,睡着了就会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早已理不清思绪,今日一番话,对于他,除了当初的怜悯,除了昨日的憎恨,我更多了一份愧疚之心。

像哄个小娃娃一样,我轻拍着他的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哄着他睡觉,直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传来,我才定了心。

我想拿下他依然放在我肩上的双手,想将他的身子往一旁轻移一点,但沉睡中的他却怎么都不肯松手,我稍稍用了些力,他却连人带我反转侧过了身,双手改抱住了我。

算了吧,抱就抱吧,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

无奈之下,瞥了他一眼,瞅见他那张相似的面容上还挂着先前未干的泪痕,忍不住地为他拭去。

昨夜的精神折磨,如何能比的上他那半年多来所受的罪?曾经,一个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美冠少年,极有可能成为天子门生的会元,有着远大的胸怀抱负,却因这张脸,和寻相似的脸,毁了。

终于有了可以重见天日的时候,却再次因为仇恨而深陷。

“对不起,我能代她说的只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几张纸,会害的你……对不起……虽然,我和你的遭遇不同,除了昨日的那一刻,我都未曾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才能体会生命的可贵。君子有仇不报,倘若你无法放下心中的一切,当虚度了十几寒暑,回头再看时,一切都没有意义。你的人生,最精彩的部分才刚刚开始……”

当一滴泪顺着滑进我的耳廓,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脸上原来也早已挂满了泪痕,轻轻抹了去,闭上双眼。

希望他今夜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

第三十一章冤家路窄 文 / 花清晨

这两天受的罪太多,浑浑噩噩中不知睡了多久。

当脑子里想着司行风还睡在身旁,不知醒了没,猛地睁开双眼,他人已经不在了。

我深呼一口气,不在就好,若是让我一醒过来便看见还和他躺在一起,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呢。

我扒了扒头,撑起身,手刚好按在一个硬物之上,低头一看,是昨晚他扯下的那条项链。

白虎石?

这么珍贵的白虎石他竟然没带走?是忘了,还是故意留下的?

忘了,似乎不大可能。留下,或许是不想一看到它,就想起自己曾经饱受屈辱的事。

算了,他留着,也只是徒增恨意,以至于无法自拔。不如我留下,反正我已经有块朱雀石了,假如今后还能再遇到其他两块石头,我倒要看看这四块石头相交,究竟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不厚道的将那条项链收进怀里,告诉自己,我这不是偷,而是捡,是不小心捡到的。

品妤进屋了,是来送早膳的。

由于我腿上绑着两个铁球,行动不方便,都是她把东西端至床边。她先是端水给我梳洗,过后,又欲将饭菜端过来。此形此景,总觉得自己跟残废了一样。这次,我拒绝了她的伺候,慢慢地滑下了床,一步一挪吃力地移到桌旁,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以为品妤见了我这副拙样表情会有所变化,结果我失望了。

于是,我贫起了嘴:“我这副拙样,活脱脱一个囚犯,不过有美人在侧,却是个上等囚犯。”

她总算忍不住的笑了。目的达到,便低下头开心地吃着东西。

正吃着,便听见远处一个女人的咆哮声传来:“夏之洛,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我不禁皱了皱眉,怎么遍地遇仇人,就连被囚禁,也能有人找上门来,貌似这声音还很熟悉,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没理会继续埋头喝稀饭,没待几秒钟,一袭艳丽的宫装衣裙下摆便出现在我的视线内,还有一名女子的声音和一名不男不女的声音一并跟着呼喊着:“娘娘,小心身子!”

与此同时,立于我身旁的品妤莫明其妙地跪了下去,对来人行了个大礼,口呼:“贵妃娘娘万福。”

那女人根本就没理会品妤,只顾冲着我叫嚣:“夏之洛,你竟然还活着?真是老天瞎了眼。”似乎人人对于我还活在这世上都挺反感的。

我从饭碗上将头抬起,望着眼前这位明艳动人的大美人怔怔地发了呆,我认识她么?貌似也有那么点眼熟。

我扫了她几眼,问道:“我认识你?”我用的是疑问句,而非肯定句,所以效果决然不同。

她带进来的太监狐假虎威地喝道:“大胆,见了贵妃娘娘还不下跪?”

原来是西陵川的女人。

“你们都给我闭嘴!”她斥道。

岂料,她冲过来一把扫掉我面前的饭碗,吼道:“夏之洛,你还装算,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嗤!这人到了白虎国,貌似都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喜欢打人家的饭碗。

“除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老师曾经教导过我,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我弯身捡起碗,道:“即然你说我装算,那么就等我化成灰后你再来找我吧。”

“你?”她咬牙切齿地道:“哼,夏之洛,你果然还是和六年前一样的嘴利。”

六年前?六年前不正是我二次投胎到这个世上么?和我发生过冲突的女人貌似只有三个,一个是白映雪,不知所踪,一个是白映彤,但她现在是笑笑,也是我妹,最后一个就是花清琳。

花清琳?想到花清琳这三个字,我一时间愣住了。抬眼再仔细望向她,真的是六年前那个在花神祭上被我骂哭的小姑娘花清琳。对哦,当年她莫明其妙地嫁给了白虎王西陵川,当时我还为西陵川喜男色不喜女色,曾为她担忧过呢。现在看来,她似乎混的也不错。

呵,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小小的白虎国内,居然能让我碰到两个冤家,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背,如果这里有体育彩票发行,我立马掏钱去买。

“原来是你。”我轻嗤:“花贵妃有何赐教?”

“夏之洛,你还知不知廉耻?当年你勾引行风不成,害他害的那么惨,如今又故技重施,还跑到白虎国来勾引他?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他?”她叫道。

我皱起眉头,有些恼怒,我勾引司行风?我特地跑来白虎国就是为了勾引他?嗤!勾引他我勾成了阶下囚?嗤!

她一个堂堂白虎王的妃子,一大清早莫明其妙的跑到这来和我这阶下囚叫嚣,搞的她倒象是司行风的正妻来抓奸第三者的。她唤司行风为行风,貌似她爬墙了,司行风长的那么像寻,昨夜里我一阵恍惚差点也把他当成寻了,她把他当成寻在所难免。

这真是一笔烂账。

我深吸一口气,道:“你看我眼下这副样子像是来勾引他的吗?”

她吼道:“你这个狐狸精,倘若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可能心慈手软的把你给放了?还让你住在清风苑的客房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将寻哥哥放在了哪里?你为了想当皇后,五年前把寻哥哥给害死了。如今,你又想来害谁?”

但听她那句寻是我害死的,我的心犹如刀割,这是我的致命伤痛,寻确实是我害死的。我咬着嘴唇,手指用力地掐向手心。

“无言以对了?默认了?好!既然他也被你迷的狠不下心,那我来,我今天要替天行道。”说着她便冲上来就要来掐我的脖子。

要命,看来她从司行风那学了不少真传,连掐人脖子都如出一辙。

就象夜寻欢说的那样,我的命我自己掌握,还轮不到他人来做主。

“喂,花清琳,不要得寸进尺。”我用力地推开她,一不小心将她给推倒在地。

花清琳带来的那名宫女和太监一齐呼喊着上前扶她,品妤见了此情形,也立刻起身奔上前去扶她,却被她大力地推开。

她将所有的怒气全部转到品妤身上,她站起身刚立稳,便狠狠地甩了品妤一记耳光,辱骂道:“你这个贱婢,谁让你起来的?别以为你爬上他的床,他收了你,你就指望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品妤恭恭敬敬地又在她面前跪了下去,一声不吭,低着个头。

这情形让我火冒三丈,身在白虎国,如今又被人给困住,本想息事宁人,能缩一头就缩一头,可偏偏这主就是来找你麻烦的,让你想做一个缩头乌龟都不成。总而言之,想花清琳放过我,根本就不可能。这会又拿别人来做替罪之羊,而那个别人对我也算有恩,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倍受屈辱。

司行风既然还留着我这条小命,说明我对他来讲还是有点用处,比如说可以随时随地供他撒气,而他把我单独关在这里,还特地找品妤来照顾我,那么对于花清琳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只要能撑到他来就可以了。

“花清琳,你不要太过份了,你骂她是贱婢,只有贱人的奴婢才叫贱婢。看看你现下像什么个样子。”我艰难地迈出步子,伸手去扶品妤:“品妤,起来,不要理这个三八。”

品妤望着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转为淡淡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我的搀扶。

“夏之洛,你敢骂我是贱人。”花清琳气得那张美丽的面庞早已扭曲的不成形。

“这顶帽子是你自己扣的,不关我的事。”我嗤道。

“哼,你还当我是当年的花清琳么?这里是白虎国,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就得死。他能将你从百花堂带回平远侯府,我就能将你再送回去。”花清琳冷笑着。

原来司行风是把我带回了平远候府,难怪她妒火腹中烧。

这个疯子,她要是敢把我再送去百花堂,就算拼了今天这条命,我都会劈了她。反正祸早已由口出,也不在乎揍她一顿,我咬着牙狠瞪着她。

“今日我是有备而来。来人,给这两个贱女人试药。”她高声使唤道。

试药?

只见门口又进来一名太监,手中端着一把小巧而精致的弓弩,没待我反应过来,他便瞄准了我,我大惊。就在那太监扳动机关,看似一根透明长针射过来的那瞬间,品妤用力地将我给撞开,那支针刚好射进了她的左臂内,她深皱了下眉头。

我只呼叫了一声“品妤”,花清琳已亲自接过那柄弓弩,狂笑道:“不急,你们俩今天一个也跑不掉。这是最新炼制出的春药冰火两重天,射入体内即溶,除了男人之外没有解药。哈哈哈,过会你们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好好的享受那美妙的滋味,两个时辰内没有男人,你们就等着死吧!”说完,她便扳动了机关。

由于脚下那两个该死的铁球,我无法迅速移动,仅仅靠弯身躲避只是徒劳,那根针就这么直直的射进了我的肩头。

竟然是春药?真够卑鄙的。

这个卑鄙又蛇蝎心肠的女人,真怀疑她和花清晨倒底是不是同个爹娘生的。

“送她们去百花堂。”花清琳狂笑着。

不知又从哪冒出两个男人,当他们想架走品妤时,我怒发冲冠,又感觉到两股很强的气流顺着我的体内贯穿至四肢百骸,当气力达到指尖,我抡起拳头就给了他们一人一拳,逼地两人倒退了好几步。

我拉起品妤便往门外跑,或许是我误打误撞,又成功的将内力调运起来,感觉脚下不似先前那般沉重。

这冰火两重天的药力发作的很快,刚跑出门没几步,品妤便支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她的脸上已泛起了异样的潮红,额头微微湛着汗。

被我打倒的两个男人追上来了,在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触碰到我之前,我迅速地反抓住他的头发,拽住他的头往另一个冲上来男人的头上猛地撞过去,两人吃痛,抱头鬼喊。

我刚想拉起地上的品妤,却发现体内渐渐有所变化,先是小腹一股久违了的燥热感直蹿心间,双腿一软,也跌了下去。这宛如蚂蚁爬过一样,难以忍受的骚痒燥热感才过,不禁打了个冷颤,一阵冰寒酥麻感直击四肢,让人好想找一个温暖的男人胸怀窝藏一下。头脑也开始发胀起来,脑中竟然还浮现了赤身裸体男女交欢的情形。

当那两个男人缓过痛捉住我的那一刹,我竟然有种想去拥抱他们的欲望,狠捶了一下胸前的伤口,疼痛让我强抑制住。

好个冰火两重天!

这药,能让人性淫。

千钧一发之际,当我以为我和品妤都要完蛋了,我看见了那个我日夜思念的男人从天而降。



第三十二章 真面目 文 / 花清晨

夜寻欢如流光疾影一般飞至我身前,一巴掌挥过去,便将那个男人打飞了出去。

花清琳万般惊慌之下,将自己反关在屋里。

“来人啊,有刺客。”“娘娘,小心。”“保护娘娘。”那两名太监见此情形,惊恐地不停尖声喊叫着。

夜寻欢一脸焦虑地扶起我,他的双手一触碰到我的身子,我仿佛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很久,一个快要渴死的人,突然看见了潺潺流动的水源一样,死命地搂住他的脖子。

虽然我知道我不可以这样做,但是我控制不住,这药性太强了,和当年我在皇陵喝的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当年的只是会让人意识不清,模模糊糊,朦朦胧胧,而今日这药不但让服药之人激起身体本能的强烈反应,而且让其头脑清晰有条理,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样才更加让人难受。

我得先离开这里,再另想它法,一定能够有其他法子。

他瞧见我脚上拴住的两个铁球,狂怒之下,用内力一把将铁链给震断了。

“洛……”他轻唤我一声。

这低沉如磁又熟悉的声音听在我耳里,是最大的诱惑,我强忍着,用额头死命地抵在颈间,不停地磨蹭,在他的耳边哑声道:“带我去有水的地方”。

他迟疑了半秒,又道:“你忍着,我即刻带你离开这里。”

“让霍无影把她送到司行风那。”我颤抖着手,指着正在地上强做挣扎的品妤急道。

话刚落音,周围已被众多护卫团团包围住,司行风一脸阴霾地出现了。他那张俊脸好似万年寒冰,在扫了一眼众人之后,目光最终定在我和夜寻欢两人之间,那阴鸷的黑眸中熊熊怒火狂炽焚燃起来。

夜寻欢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把他们给我统统拿下。”司行风一声令下,护卫全数向我们袭来。

霍无影一个旋身,挡于我和夜寻欢之前,长剑出鞘,举剑便向那些人横扫过去,剑光一闪,剑锋来势神妙无方,逼得他们节节后退。夜寻欢因为有了我这个宛若软体动物的累赘,而有所顾忌,以守为攻,稍稍挡了几个人而已。

这边还没应付完,那边又来了一列弓弩箭队。

“岑,你带她先走,这些个家伙交给我。”霍无影很有信心地道。

一抹阴晦冰冷的寒光现于司行风的眼底,他咬着牙厉声道:“放箭!”

“嗖嗖嗖――”但见几支乱箭朝我们飞了过来。

夜寻欢拥着我,单手执剑挥下几支飞来的箭,对霍无影点了下头,足下轻点,几个跃身便抱着我蹿出这里。

偏僻而幽静的竹林内,窸窸窣窣的声响,是那微风吹抚过竹叶发出的响声。

为什么什么声音听在我耳朵里都会让我发狂?

当夜寻欢带着我刚着了地,我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猛力推开他,哑着嗓子粗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洛……”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双剑眉深锁,欺身上前,双手又向我伸了过来,但见我不停地浑身颤抖,焦急地吼道:“到底他们给你吃了什么?为何你的身体会忽冷忽热?”

“我不是叫你不要过来。”我意欲一掌挥开他的手,力道却是虚软无力,估计拍死一只蚊子都有所困难。

他趁机捉住了我发烫的手,怔怔地望着这时又开始燥热的我,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手掌心还这么烫。你中了媚药?”

他阴沉着脸,低咒了几声。

“你给我走开,不要碰我。”我抡起拳手捶打他的胸膛,却变成无奈地趴在他胸前哭了起来:“我不想你死……呜呜呜……”

我想摆脱这份窘境,口中拼命地喊着叫着要他离开我,可是当他在捉住我的那一刹那,我的双手又不争气地往他衣襟里探去,脸在他胸前不停地蹭着,越摸浑身的血液越随之奔腾,越蹭体内的欲望越亢奋。

抬眼望进他深情迷离的黑眸,高挺的鼻梁,再到那诱人的薄唇,我承受不住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一把拉下他的头,双唇贴了上去,热烈吮吸着他的。

他喉咙轻轻地咕喃一声,很快地便热情地回应我。这激情地一吻,让我体内那份忽寒忽热所带来的痛楚淡去了些许。

渐渐地,唇舌的纠缠和隔着衣物的触摸似乎已经满足不了我,我也顾不得羞耻,开始动手去剥他的外衣。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道:“洛,我们换个地方。”

他这句我们换个地方,犹如警钟突鸣,将已深陷情欲中的我猛地敲醒。当年我和寻在皇陵里的第一次,当时我们也是这样深情的相吻着,要求换地方,那个让人留恋的樟木树,那个美好的下午……

不可以,我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生理需要而背弃了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更何况我不能害了他,我怎么能忍心伤害他……

我能抵过那药性的,当初在皇陵里若不是寻找来,那药力也散的差不多了。那次,是我籍着体内残留的药力故意勾引他的。

夏之洛的身体非常奇特,受了伤,伤口的愈合能力比普通人快而强,中了春药也可以自我缓解,还有在和他第一夜路遇黑店的那一次,他说那灯芯里有迷药,但我也没有中迷药。

是的,这次我也一定能扛得住,能熬的过去。

我不要伤害他,不要真的像霍无影说的那样害死了他,不要……

我用尽全力,猛地将他推开,身体往后弹开一大步,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又因突然的浑身冰冷,身体虚软,踩了几个踉跄的步调便向后跌落去。

“洛!”他惊呼着要过来扶我。

我额头已开始微微湛着冷汗,忍着那股寒气带来的冷颤,反撑着身体一点点地往身后就只有二三十公分距离的一株竹子挪去。当依在竹子上时,我一把从头上拔下那支蝴蝶簪子抵住自己的颈间,对他道:“你给我走开,不要再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用力刺下去。”

他顿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会有这样的举动,声音里带着挫败,问道:“为什么?”

我哽咽道:“因为我不想你死,我体内有黑寡妇之毒,我不能因一时的情欲需要而害了你。”

说完,眼泪落的更凶了。

他在听了我的话后,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不想害了我?不想我死?假如我在乎生死的话,我就不会从客栈一直缠你缠到现在。从客栈到这里,一路上,你看我对哪个女人多看一眼或是多说一句的?因为在我心目中,你是独一无二的。为何我总喜欢冒着被你骂的狗血喷头,没事做的还要去招惹你?因为喜欢看你说话的神情,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想要了解你。为何我收着那根簪子至今都不愿归还于你?因为只要簪子一天在我身边,你就会留在我身边一天。记不记得我们出来的第一夜就遇到的黑店,从那店小二出来,热情地为我们牵走马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那是一家黑店,为何还要执意带你进去住店?因为你倔强,什么事都只愿自己独自承担,我希望你能有脆弱的一刻,能象个小女人一样,娇弱地主动投进我的怀抱里。从跌落望连山谷的那一刻起,为何走了近二十多天,那么长的日子,那山谷却永远就像走不完似的?是因为我不想带你出去,只想和你在一起,过那种只两人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每一次住客栈明明都有两间客房,为何我总是喜欢半夜摸进你那间屋,死皮赖脸的硬要和你挤一张床?因为只有抱着你入睡,我才觉得安心,两人心心相吸,只有在那一刻,贴得最近。为何一路上对其他人我都称你为我的内子,却唯独对衡敏称你为表妹,唯独那晚抛下你和她去花舞园?除了想激起你的嫉妒之心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来意不善,我不会冒任何风险让你受到伤害。洛,那么多夜晚,我拥着你,在你耳边对你所说的话你全都忘了么?从第一次在你房里拥着你睡觉的那一夜开始,我就步步为营,处心积虑要让你爱上我。我要你跟我回蝶宫,是因为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我以为花神湖上那次小别后会让你认清自己会想要什么,可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固执?”

握住簪子的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

他抓住我的双肩,深情地对我说出这一大段的心底剖白,让我暂时忘了那冰火两重天所带来的疼楚,却让我更加为他心痛不已,情绪也变得更加激动。

“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可能的。我不能对不起他,你知不知道,是我害死他的,假如不是我冲动地跑过去,他不会为了救我而坠崖,是他用尽了他全部的生命之力将我抛向了崖顶。当你对我说,想要见他就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你知道你这句话给了我多大的动力。你对我的心,我全部都知道。但你知道吗?从十三岁那年到十九岁那年,‘她’对他狂炽的爱持续了六年,在十九岁那年‘她’死了,换成了我借尸还魂占了‘她’的身体,承载了‘她’所有的记忆和爱,我再度爱上他,也延续了‘她’对他的爱,直至今日我二十五岁,又是一个六年。整整十二年,再没有任何情份能够超越这十二年的感情。今生今世除了他,我也绝不会再爱上别人。呜呜呜,我不想背叛他的,我也不要,我不要,不要……呜呜呜……”

“傻瓜,你这个傻瓜……”他用力地将我揉进他怀中。

虽然体内鼓躁的欲望没有先前那么激烈,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男人气息还是很强烈地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窝他怀里,挣扎着,对他道:“你放开我,不要管我,再坚持一会我就能撑过去。我曾经也中过媚药,只要能撑过药性就会没事的。”

“你那不是撑过去的,是他帮你解的。”他高声道。

我震惊地从他怀中抬起头,瞪大双眼愣愣地望向他。

寻和我的那一次,他怎么会知道?

他扶住我的肩,晃着我道:“洛,你看着我。我问你,倘若他的容貌变了,习性变了,什么都变了,甚至把你也给忘了?再遇到他,你还能认得出他吗?”

惊愕地望着他,望向同样在流着泪的他,我抓住他的胳膊急道:“你在说什么?”

“倘若他的头发颜色变了,容貌变了,性子变了,什么都变了,也失忆了,脑中的记忆里也没有你,总之是完全的另外一个人,你还能认得出他吗?”

他执起我冰冷的右手慢慢地摸向他的脸颊,指引我撕开了他那张伪装了很久的面具。

辗转反侧时,我幻想过他真正的容貌是数不清的次数。

当那张让我困惑了多时的假面被揭下时,我瞪大了泪眼,终于看清了那隐藏了很久的真正成容时,一把熊熊烈火燃起,瞬时在全身蔓延开来。

我举起右手,狠狠地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





第三十三章 失而复得 文 / 花清晨

五年了,魂萦梦绕在心头五年多的男人,尽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依然超凡绝尘的他,剑眉,挺鼻,依然性感如昔的薄唇,依然振人心魂的深黝双眸,依然是那张会夺去我呼吸的面容,五年的岁月痕迹,只让他变得黝黑些,唯一不同的就是右眼下多了一只只有指甲大小的银色蝴蝶,以及眉心间多了一颗血痣,压人眼球的魅力,却是丝毫未减。

和霍无影喝醉了的那一晚,我朦胧间看见寻抱着我回到房里,和他同床共枕,原来不是我眼花,也不是我酒醉,真的是他。

几个月来,一直死皮赖脸的呆在我身边,霸道无理的躺在我身边,让我矛盾让我发狂让我动心被我称作流氓色胚无赖的人,竟会是他。

这到底算什么?把我当什么了?

泪水宛如洪水泛滥一般,抑制不住地刷刷往外直流。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一直幻想着你没有死,每一年在你坠崖那个日子,我都会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去阴阳谷找你,期望能够在那里碰到你。五年了,一次都没有碰到过,可我从未放弃过。为了你的承诺,为了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活下去,你知不知道?我饱受身心的煎熬活到了今日。这么多些日子里,你都在干些什么?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曾经是这样,什么话都埋在心里不说,如今还是这样。什么叫把我给忘了?忘了你还能找到我?忘了你还能知道我是谁?忘了我你还能知道那一次我中媚药的事?你把我当什么了?上官寻――”愤怒使我压住了体内药力的再次发作,我恨不能掐死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洛,我……”

“叫什么叫?你除了会这样叫我,你还会跟我说什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这样眼睁睁看着我,为了上官寻和夜寻欢两个不同的男人却又是同一个人,我那样的痛苦,矛盾,挣扎,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啦?难道我天生命贱,生来就是要被你虐的?以前恶劣,现在还是这么恶劣。要是你早点跟我坦白,我至于像个疯子一样把他当成你追着跑?被他逼着去看那惨绝人心的雏鸡开苞?弄的自己心悸再次发作?如果不是我破釜沉舟,在那间屋子里被人任意凌辱就会换成是我!”越说情绪越激动,说话的声音几乎都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嘶吼,而他,无言以对。

“上官寻,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我发了疯一样地捶打着眼前这个让我爱到发狂的男人。

他紧紧地拥着我,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并任由我发泄。

“呜呜呜……”

五年的等待,五年的相思,五年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暴发……

直到我发泄够了,无力了,才趴在他的胸前抽泣,他的手不停地顺着我的发丝轻抚着。

“洛……”他轻轻的捧起我的脸庞,深情地呼唤由他的唇瓣轻轻逸出,带着动人心魂的温柔,吻去我流下的清泪。

现在的他和以前大不相同,脸皮极厚,嘴巴依然坏的没有口德,对我甚至还学会使用卖乖这招。我气愤地躲开,却又不甘地反咬向他下颚,啃咬着,啃咬着,就变成了两个人的唇齿相依。

不知道是那残留在体内冰火两重天残余药力的作用,还是我盼望这一天盼望了很久,亦或是气愤他的隐瞒和欺骗,我像个欲求不满的色女人,死命地蹂躏着他那两片让我渴望了很久的性感薄唇。

我的寻真的回来了,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

无论他是谁,我都不用再受内心的煎熬了……

爱上两个人的那种滋味真的好苦……

现在,流下的每一滴泪都是喜悦的,再度拥抱着他的感觉,整颗心都是放飞的。

“上官,真的是你么?”我呢喃着,紧紧地抱着他,真的好想永远都不要再放手。

“嗯!”他轻声应和着。

再度啃上他的唇,我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不安份地探进他的衣服内,在他结实的胸膛前不住地肆意骚扰。

邪恶的坏东西,身材干嘛没事练的这么好,比以前更能引诱无良少妇犯罪,上次在望连山时就让我垂涎了好久。可恶的家伙,居然忍心让我苦苦地等了这么久。我坏心地报复地在他两个已经坚挺的乳头上各自轻捏了一把。

他倒吸一口气,诱惑人的轻喘气声清晰地传来,以及在我指下被挑逗的愈来愈烫的肌肤,倒象是他中了媚药。

他开始热烈地反攻了。

蓦地,我想起我体内还有黑寡妇之毒,顿时紧张了起来,终于找了个能开口的机会,道:“上官,我们不能,我体内……”

“嘘,三个月,熬过三个月就行了……”他含着我耳垂,以舌头轻挑。

“我不要……你冒险……”那冰火两重天的药力真的被我撑过了,但现在是我自己开始心猿意马了。

“嘘,我不要做和尚……”真是败给他了,这种事情居然拿和尚来做比喻。

“上官……”我嗔道。

“嘘,这事早晚都要解决。之前我没有这么做,是不想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每晚抱着你,你可知,我要受多大精神折磨和肉体折磨。相信我,没事的。”

他改攻我颈窝,晕,好痒,原来我这里容易敏感。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嘘,我们换个地方……”

“……”我的小小犹豫之声最后消失在两唇相贴之间。



当知道他是寻,也是夜寻欢的时候,我心底竖起的那道“强韧不可摧的贞节牌坊”,“轰”地一声,瞬间被推倒了,这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失而复得的寻比以前热情了太多,从他被我叫做夜寻欢时候,就向我展示了他重生后的无敌八爪功。

在他的百般诱引之下,我们又换了地方。

不知是他早有预谋,早就知道这竹林有个废弃的竹屋,还是就这么凑巧,这个废弃的竹屋就让异常的“饥渴”我们这么“走运”地给碰上了。

可怜这竹屋成了我们俩二次在外偷情的又一最佳场地。

“这是什么?”他手中正握着从我衣内掉落的白虎石。

“好东西。”我道。

“等等,这石头怎么这么眼熟?”他轻皱一下眉,想了一会,便从衣服里摸出了五年前送我的那根簪子,举在我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像不像?”

我定盯一看,原来那簪子里一直嵌着的怪异石头竟然和白虎石的质地大差不差。

加上我后来送给笑笑配戴的朱雀石,我不就有三块了?

天啦!我这个跨世纪跨时空的无敌超级大衰神,什么时候开始转运了?这天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一下子竟被我占了四分之三,只要找到最后一块,其中的奥妙就能得知了。

四石相交,乾坤扭转,一统天下。

说不准这四块石头凑到一起,就是一份藏宝图,看看那些武侠小说里,不是争武林绝学,就是争藏宝图。而能让人一统天下的,无非就是旷世宝藏。

我兴奋地对着寻叫了起来:“这个是白虎石,我还有一块朱雀石,不过在笑笑那,而这个是你送我的,那么这块不是青龙就是玄武?是青龙还是玄武?”

我在他眼前晃了晃白虎石,期待他的答案。

“想不起来。”他弱弱地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抹异彩,紧贴着我道:“洛,过会再看这两块石头,眼前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更重要的事?什么事还能比发现宝藏更重要?

我挑了挑眉,刚把视线从两块石头上移到他的脸上,唇就被封了。

哼哼!原来这就是更重要的事……

在我们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后,他瞧见我胸前两个深深的牙齿血印,立即暴跳起来:“是他咬的?胳膊被什么东西给伤的?绳子?”

心疼,怜惜,气愤,抓狂,还有嫉妒……

这是我在他脸上能够读出的讯息。

我嚷着:“还不都怪你,你早点跟我坦白从宽,我至于要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吗?你跟霍采花两个人,笨得跟猪一样,找我这么个大活人竟要找两天,你们蝶宫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宫吗?不是很牛气的么?假如今日你再不出现,下次想见我,就可以直接去百花堂翻我牌子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气得浑身发抖。

该死的花清琳,居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我这次真的可以与阎罗王零距离接触了,上次没成功会面,这次铁定成。

他以食指轻点住我的唇,对我摇头,不许我再胡乱说下去。

“洛,对不起……”他痛心地轻道。

他的唇贴上我的伤口,一一轻吻。

其实我早就不痛了,感谢那惊人的愈合能力。

当他吻着吻着,倏地,就色色地含住我胸前的蓓蕾了,轻咬挑逗,又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身体跟着不住地轻颤……

话说,我这个人真是揭了伤疤忘了痛,之前气得恨不得掐死他,现在喜得恨不得吃了他……

话说,我这辈子真是栽在他手上了,什么我体内还有黑寡妇之毒,早在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时,一概抛至九霄云外……

话说,我也不想做尼姑,这到嘴的“肥肉”岂有不食之理,何况是如此秀色可餐的一块“肥肉”,岂能放过?所以,我这食肉的“尼姑”也就从了这个食肉的“老衲”……

话说,这干柴与烈火碰到一起,必燃无疑,第一个惨遭毒手的便是那张竹床,下场便是五马分尸……





第三十四章隐瞒 文 / 花清晨

寻和我说了那日坠崖时,比较幸运,好像被树给挡着了,然后掉在半山腰上的一个洞口处,被他的师傅无意中给“捡”到了,然后就捡回了蝶宫,然后因为他太出色了,然后做了蝶宫的夜使。

可能是撞到头了,所以对以前的事一概不记得了,也是在遇见我之后,曾经的记忆才会有些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浮现在脑海中。

本来我们两人还想聊一些两人分开那五年的事,却发现要讲的事太多了,不知从哪开始讲起,所以商定以后一天说一件事,说上后半辈子。

“上官,你说你坠崖后失忆了,如今也只是想起了一点点以前的事,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俩……关系的?客栈?”我比划了下,问道。

“是你房里的那幅画,我还不至于跌傻到连自己都不认识。不过,知道你是我内子……”他偷吻了一下我,道:“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因而,之后我这外子当然是当仁不让。”

呃?滴汗!脸皮真是够厚。

我又回咬了他一口,嗔道:“你真的很过份,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何不肯告诉我?”

他的双眸在不停地闪烁,往它处瞟了瞟,然后又回到我的脸上,道:“不想回到过去,以前的记忆不复存在,何必勉强自己去回忆,不如把握眼前。怎奈我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有看家本领,可偏偏你是个死心眼不开窍的傻瓜。”

“说什么呢?我是傻瓜,你是什么?傻瓜相公?”我嗤道,学他以前,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他又来卖乖了,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时不时地偷香。

“真是南辕北辙!啧啧啧,你的性子变得真是奔放了许多,豪放男,你跟谁学的?”我挑了挑眉,开始行使我这个内子的权力,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又留下几道我独有的印记。

“一个烦你烦到,让你连想到他,你都会发狂的人,到了蝶宫你就知道了。”他神神秘秘地道。

又不说,这点真是一点都没变。

“女人?”我眯了眯眼。

“错,男人,一个就像你口中经常说的,有点变态的老男人。”说到这个老男人,他漂亮的眼眸中堆满了笑意。

“喜欢摸麻将的那个?”我拍了下手道。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点着,脸又往我身上蹭过来。

我的心徒然一凉,滴汗,但愿他这位师傅是个“正常人”,不然怎么能调教出现在的他……

“对了,想起来了,我被关在百花堂暗房的时候,看到你和霍采花在那间屋里,也听到你们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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