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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155)

说完,我便双手反握剑柄,高高举起用力往自己的腹部刺去……

“洛――”寻悲痛叫着我的名字。

凤武君在听到我的声音,停下动作,转首望向我。

我拔出那柄沾着血的剑,微笑着将它丢弃了出去,我素白的中衣映着那刺目的鲜红,我满意地望着我这副模样,开心得笑着,任由身体找不到重心地往下坠去。

凤武君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宛若受了重大的刺激,弃了剑抱住头,不住地狂吼着:“不,不,是我杀了吟吟,是我杀了她。我杀了吟吟,我杀了吟吟,不,不――”

凤武君痛苦的抱着头,嘶声狂吼:“啊――”

凤家人早已慌成一团,凤柏谷快步上前,与几位长辈刚想拦住凤武君,却被他疯狂地推开,踉跄步子往树林身处狂奔而去。几位凤家长辈连忙跟着追了去。

凤武君终于不见了,我笑眼盈盈,缓缓地向寻爬去,但未爬出一步,身体便被他抱住。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心痛地望着他的手臂上的伤口,想挪开自己的身子,生怕压住了他的伤口。蓦地,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脸颊上,滑过……

“洛……”寻颤着声唤着我。

寻又流泪了,我是第二次瞧见他的泪滴,上一次情形这一次好似相象。呵,美男子哭起来也是这般的梨花带泪。

“你哭了。”我轻笑着以手扶上他的眼角,为他拭去那滴落的泪滴。

“洛你不要说话,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寻急切地要看我的伤口。

我紧握住他欲封我穴道的手,以虚弱的声音对他颤声道:“不……上官……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洛,你在流血,让我先帮你止血。”寻沙哑着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显露了他内心无边的恐惧和害怕。

“不……我要先离开……这鬼地方……先离开这里……好吗……”我喘着气,仍是紧握着他的手道。

“洛,你在流血……”他的声音仍是带着无边恐惧,又一滴热泪滴落在我的脸颊上。

他的手急着再往下,我亦按住他欲滑上我腰际的手坚持道:“先带我离开……”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拭去滴在我脸上的热泪,执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亲一吻,哽咽着,吐了一个字:“好。”说着,他便抱起了我。

他抱着刚向前迈了一步,便被留下的五叔和九叔拦住了。

他抱着我厉声怒吼:“滚开!”

此时的他宛若一头凶猛受伤的野兽,那一双温情眸子里闪着不曾相见的可怕杀气。我不要寻变得这么可怕,伸手便轻抚上他的面颊,摩挲着。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一转,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再度抬眼对他们怒道:“滚开!”

“让他们走!” 两位长辈尚未开口,凤柏谷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素白的两行人即刻让出了一条道。

“依祖训,她不得离开。”五叔声音洪亮。

“凤家人不留死了的凤凰血。”凤柏谷淡淡地道。

“她还没死。”九叔又道。

凤柏谷剑眉深锁,一双晶亮的黑眸望着我,一言不发。我窝在寻的怀抱,对着他扯了一抹苦笑,便见他的嘴角微微牵扯,似笑非笑。

当凤柏谷从我身上收回了视线,抬眼凝望着寻,沉声道:“他身上有血凤凰,依祖训,他们可以走。”

语毕,五叔和九叔满脸愕然望着寻,寻的一双怒眸回瞪,厉声道:“让开!”

两人不发一言,便自觉地让开了。

寻抱着我,终于,可以离开。

“上官……你答应我……要带我去雪山的……”

“好,我们这就去。”

“上官……我还没有……和你拜过堂……”

“好,等你伤好了,第一件事我们就拜堂。”

“上官……你还在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上官……我好累……我好想睡……”

“不,洛,你还不能睡。”寻将我的身体轻轻地托起,将他的脸贴近了我。

“就睡一会……”

“洛,乖,打起精神,不能睡,等离开这里,处理好你的伤口,你想怎样都可以。”

“上官……出了这里……记得叫我……”

尾声 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

“上官……放我下来……”我紧抓着他的衣襟,软声软语。

寻依言找了一下干净舒适的地方,轻轻地将我放下,自己随后坐下,仍将我拥在怀中。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哽咽着:“洛,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虚声道:“你先把你的……伤口……处理好……”

“洛,你在流血。”他的眉头都快要皱成一团了,坚持要看我的伤口,我按住了他的手,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要按我……说的去做……不然我……”

“好!好!”他叹息着,从怀中取金创药,迅速地处理好自己的伤口。

“上官……你的头发……怎么变黑了……”

“洛,让我看看伤口。”

“上官……毒全解了……你没事了……我好开心……”

“洛,让我看看伤口。”

“上官……你哭得样子……真得好丑……”

“洛……”

“上官……在我死之前……我想听你说三个字……”

“洛,不会的……”

“哎呀,不是这三个字啦!”我激动地忘了掩饰,用力地扯着他的衣襟大叫出声。呀!真是的,人家是想听的怎么可能是这三个字。

“洛,你……”寻在听见我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之后,怔住了。

未久,他便反映过来,目标直袭我的腰间,然后只见他很粗鲁地掀起我的不再是素白的中衣,从我腰间摸出一个血淋淋的棉团,棉团里还包着一个类似透明猪大肠之类的东西,那鲜红的血液因他的指力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此时此刻,他的一张俊脸黑得犹如阴云罩顶,额上的青筋暴露,他眉头深蹙,提着那不明物体,指着它,问我:“夜夫人,请问这是什么?”

我按了按直抽地太阳穴,支支唔唔地道:“呃……狗血……”

“什么?狗血?”他大声道。

“呃?不是啦,是山鸡血。”我不敢看他,坑着头,从他手中以两只手指将那团血淋淋的猪大肠棉团轻轻拈了过来,随后便抛得多远。

“夜夫人,请明示,那东西做何用途?”他以那只未沾山鸡血的手轻捏起我的下颚,逼我正视。

为了刺激凤武君收手,我抽身跑回陵墓的新房内,翻了很久才找到一柄软剑和那团棉花,另外还从储物室找到了冬天灌香肠用的猪大肠和几只山鸡,宰了一只山鸡,灌满了血,我便又迅速奔回了武斗现场。凤武君那时已癫狂得神志不清,除了凤千吟的死能刺激到他之外,就别无选择,否则寻真得只有死路一条。与其这样,不如赌一把,所幸,我赌赢了,凤武君真得住手了。而最后见着的凤柏谷那奇特一笑里,他一定看出了我是在诈死。

我眼珠转悠了几圈,戏谑道:“夜夫人很少有机会能见着夜先生梨花带泪,即然有此机会,夜夫人自然懂得把握时机。唉,话说回来,与我那拜堂之人都知晓我是诈死,夜先生当真是退步了。”

我口中的夜先生脸色比之前的更黑了,为了防止他暴走,我已经敏捷地跳开了,朝他扮了个鬼脸便跑开了。

未久,便听见夜先生的怒吼声穿透了整个树林,惊地那些鸟儿们一个个扑着翅膀四处乱飞。

我与凤柏谷拜堂一事,成了某个小气男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待我们出了那凤凰山之后,这个有点小气的男人办得第一件事便是押着我,又穿了一次大红的嫁衣,终于,我如偿所愿。

(二)

某日,艳阳高照,我终于登上了那所谓的雪山。白茫茫的刺目一片,幸好准备了黑色头纱罩帽,否则铁定雪盲。

“夜夫人,你确定,我要穿成这样下去?”寻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

回转身,透过那层薄纱,瞅着眼前装备完整又拉风的寻,我勾了勾唇,得意地笑着。

瞧,一身艳红即保暖又美观,即舒适又实用的特制旅行用滑雪服,眼上戴着一副我研究了N久琢磨了N久之后打造出的,特地命名为“拉风一号”的滑雪镜,脚下蹬着越野滑雪鞋,以及那个不知质量是否行得通的滑雪板和雪杖。

其实本来我打算放他一马的,要怪就怪与他拜堂后的半个月。

每天晚上,我都会花一个时辰琢磨着那块血凤凰,傻兮兮地对着那血凤凰左照右照,可惜始终都未出现他所说的那个什么异象。

“夜先生,你不是说这块血凤凰对着月光会出现异象的么?何以我照了半个月了都没有出现你所说的异象?”我举着那块血凤凰对着午夜的月光左照右照,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出来。

寻抓过那块血凤凰也对着月光照了一下,挑了挑眉,问道:“是吗?夜夫人,今夜初几?”

“十四。”我答道。

“才十四。哦,我忘了说了,透过这个凤凰得要初一午夜的月光,才会出现那异象。”他勾唇一笑,带有几分邪媚。每当他这笑容一出现,我就知道我定是被他给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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