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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9)

我是个小气的女人,有仇必报。

我决定了,要买下这幅画,当着上官寻的面,把它撕个稀巴烂,以解我心头之恨。于是便老板开了口:“掌柜的,那幅画怎么卖?”的

“哎哟,这位公子,您还是真是实货。这可是当今的三皇子瑞王爷的墨宝啊。这价钱可不低啊。”的

故弄玄虚,我当然知道那是上官寻画的,如果不是他画的,我还不屑买呢,切。

“掌柜的,你话还真多,开个价。”的

“呃?公子瞧您说的。这样吧,看在您照顾生意的份上,价钱算您便宜点,一口价五千两好了。”的

“五千两?你抢钱啊。又不是皇上的手笔,要这么多银两,况且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哼!”

“公子,您这话就不对了。本店童叟无欺,绝不卖假货。若这幅画是假的,我可以把我这整个店铺送给您。”的

“……”切,我要你这破店干嘛。

“还有公子,这天下的老百姓,谁都知道,这能登上皇位的可不只太子一人,说不准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位三皇子。要是他真的当了皇帝,这幅画还不只五千两呢,您绝对不会亏的。”

“掌柜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都说不准。现在的朝廷,半壁江山的权力可掌握着在太子那派人手上,就算三皇子有胜算的可能,那也是场很难打的仗。况且你又不是皇上,说谁当皇帝就谁当皇帝。”的

“这……”跟我比讲,你还早着呢。

“什么这那的。假若太子心狠手辣,谋朝篡位,登上皇位后,你这幅画就是勾结叛党的证物,届时,你这店不用送给我,就给抄了。”的

“啊……”的

“一口价,五十两。你卖还是不卖?”的

“这……太便宜了吧。”的

“哪里便宜了,五十两哎,够平常百姓家生活几个月的了。”的

“才五十两啊。太少了。”的

“你要钱还是要命啊。跟你说了,三皇子不可能当皇帝的。五十两,怎么样?”

“……”的

“快点啦,点头,我就付银子。”的

“……”的

事情发展就这么顺利,以五十两,我拿到了那幅画。

提着一堆东西,余怒未消地赶往现任娘家――夏府。

屁股还没坐稳,青青的人已飘到身前,哭天喊地的我总算回来了。

夏仲堂只是奇怪问我们怎么了。随嘴的应了没什么,轻松打发他老人家完毕。

其实我心中很是不开心,那种感觉连自己也是模模糊糊。上官寻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只不过受夏之洛记忆的影响而已。

虽然在心里一次次这样提醒自己,但是这种情绪还是一直影响着我。

在夏府用完晚膳,我回到我原来的房中,盯着上官寻为白映雪画的画发呆。

哼,真是好笑,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为她画的画还会落在外头,让人随意砍价买下,真是笑死人了。

画中白映雪的舞姿妙曼动人,虽然画的很模糊,我也能够感受到侧脸瞬间那一抹微笑是含笑给背后执笔人看的,那种古典的美是我忘尘莫及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跟我比起跳现代热辣奔放的风骚型扭屁股舞,肯定输我一大截。

唉,我这倒底是在干嘛?没事和她比什么?有什么好比的?人比人气死人。

留下它吗?干嘛要留下来,没事气气自己好玩,还是嫌命太长,日子过的太消遣?

撕了它?还是烧了它?唉,这可是我花了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它没了,我的银子不就没了么?的

真搞不懂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冲动要买这幅让人伤神的画。

正想着该如何处置这幅画,看到夏仲堂轻敲了我的房门,估计是先前发现我的不对劲,来看看我的情况。

“洛儿,你怎么了?今天有点坐立不安的。咦,现在懂得欣赏字画了。”

“呵呵。”装傻,我卷起手中的画,将它丢进靠梳妆台不远的一个花瓶里,先那么放着吧。

“怎么了?”的

望向夏仲堂那张虽过四十,可是还是俊朗的脸,我忽然想到老爸。虽然老爸没他长的俊朗,没他年轻,可是老爸也曾经老是用这样的口气说我,真的很像。姑且今天让他当一次我老爸,让我享受一下这种感觉。

“爹,我没事,你多想了。”的

“你这么晚了,不回王府有关系吗?”的

切,上官寻才不会管我死活。

“没事的,我已经给王府捎过口信了,再待会就回去。”的

“哦,洛儿,你已经嫁人了,是个大人了,以后做事就要象个大人的样子,可不能再象以前一样任性了。”的

完了,老爸以前也是喜欢这样婆婆妈妈地的说上一大段。唉,看来耳朵要饱受很长时间的催残哦。

嗯嗯啊啊,点头称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所有好的承诺全在此时用上了。

“洛儿,你今天回来时,带回来的那个用丝布包裹的什么东西?”的

“哦,一把琴而已。”的

“嗯,总算有些长进了,不但会想到欣赏字画,还会学琴。以前请了那么多先生啊,你都不好好学学。唉,勉勉强强只学会了古筝。嗯,来,谈首曲子给为父的听听,让为父的听听,你的琴艺是不是退步了。”的

啊,我差点给忘了,夏之洛只会弹古筝,但弹的绝不对是夏仲堂口中的勉勉强强而已,而是相当的不错。

糟了,古筝啊,哪那是人类会弹的东西哦。

唉,真是伤脑细胞。

“爹,老是弹一样的东西多没劲,我弹我刚买的那把琴给你听吧。让你看看女儿现在是不是很能干,不只会一种乐器而已哦。”的

我兴冲冲地的打开丝布,拿出上弦月,试了几根音,便坐在夏仲堂面前准备要弹任贤齐和杨千桦的,却发现夏仲堂的脸色不对,两眼直直盯着上弦月。

难道他也知道这玄武国的上弦月?哦,天啦。那个鬼老板说的什么屁话,说什么知道此琴的人不多,今天一天就碰上两个。

“爹,你怎么了?”虽然看出他有反应,我仍是要确认一下。

“哦,没事。”的

越是没事,越是显得有问题。我便抛砖引玉,要探一探。不待夏仲堂再开口,迳自便开始弹起来。

一曲弹罢,夏仲堂的脸部稍稍抽搐了几下,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琴的?”

“很早以前就会了。不是爹为我请的先生教的么。当时虽没有这琴,但先生教了弹法,画了琴的式样,我给记下了。怎么了?”的

“以后不要在人前弹这把琴,这琴就留在我这吧,不要带回王府。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回府吧,免得三皇子认为咱们失了分寸。”口气还是冷冷的。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弹这琴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它是玄武国的东西。”

“你既然知道它是玄武国的东西,就不该买下它。”夏仲堂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但绝不是因为上弦月是玄武国的东西才会这般激动。

在夏之洛的记忆中,他一直是个名利较为淡薄的人,就算因为玄武国的事而受到弹劾,也不会因此害怕什么。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爹,你并不是个受世俗影响的人。为什么不让我带走这琴,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你以后自然会明。”的

“爹,我喜欢这琴,从第一眼就喜欢。”要是带不走这琴,我以后还怎么混,好歹也可以睹物思人,思物。

“洛儿,爹有些不舒服,你早些回去吧。”夏仲堂说完此话,身影只在我眼前晃了下,屋内已不见人,再看我手中的上弦月竟被拿走。 的

“……”哎哟,我的上弦月,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爱的过去时 -- :

回忆自己

当回到瑞王府时,已是戌时了。

果然还是被我猜中了,整个王府还是以前一样,根本没有管夏之洛曾经去过哪里,就算死在外面,估计也是最后知道要收尸的。

开门的小厮见到我很奇怪,怎么我什么时候跑到外头,这个时候才回来?

因为心情极度不爽,便用眼神警告他,多事,管好你的门,要你管我几点回来。

回到房中,让青青给放了水,想好好泡泡澡,去掉今天发生的一切令人不爽的事情。

泡完澡后,便费力地搞干这一头长长的头发。唉,做人真是难,以前拼了命的为留一乌黑亮丽的头发,留来留去却怎么都不会超过肩。现在好了,有了这头梦魅以求的长发,却发现洗头还真是件麻烦事。改明有空剪短一些好了,这到屁股实在有些长,一不小心坐下去,扯了头皮还真是疼哩。

唉,三千烦恼丝,说的对极了。

忽然不知道从哪边远远地传来一阵阵笛音。

嗯,再听,不对,笛音音色清脆而明亮,而这声音低沉而委婉,宁静而悠远,是箫的声音。

仔细听那曲子,是。

呃?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在那边发骚啊,吹这首曲子。

再仔细听听,曲调情感细腻丰富,却略带淡淡的哀求,似乎寄托着吹箫人无限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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