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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哄(29)

刚刚天色很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见他笑得活似妖孽,又朝她走了过来,梁依童才有些怕,慌乱之下,才跑掉的。

这会儿她其实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三皇子那样变态,见他跟豫王关系似乎不错,她整个人都有些窘迫。

听到他这声小东西时,她才又有些气恼,露出个小脑袋,“你追什么?”

傅鸣卓晃了晃手中的信,神情极为无辜,“你不愿意帮忙,还不许我自个来送吗?”

他说着是来送信,脸上依然挂着饶有兴致的神情,刚刚追她时,也分明是有意吓她,梁依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身体又缩回了豫王身后,不理人了。

豫王已经隐约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出了事情的经过,见他依然兴致勃勃地盯着梁依童,豫王蹙了蹙眉,道:“没什么事就滚吧。”

傅鸣卓真那么容易被赶走,就不会时常让国公爷头疼了,他勾了勾唇,将信丢到书桌上,悠悠道:“好心来给你送信,就这么赶人,不厚道吧?”

他说着,已经懒洋洋靠在了书桌上,转头问豫王:“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小美人?”

豫王懒得搭理他,他垂眸看了梁依童一眼,见小姑娘依然躲在他身后,他竟想起了初次见面时,她因害怕瑟瑟发抖的模样,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姑娘。

他低声道:“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豫王府胡来,怕什么?”

梁依童刚刚还紧紧揪着他的衣袖,闻言,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耳根微微有些红。

她低着小脑袋,露出一小截儿白皙的脖颈。

从傅鸣卓的角度恰好瞧到她的侧脸,小姑娘本就生得漂亮,脸上晕染上红晕时,愈发动人了几分,明明粉黛未施,那眉眼却说不出的精致,像是被造物者,一笔一画耐心勾勒出来的。

饶是傅鸣卓见惯了美人,也有些惊艳。

她松手后,傅鸣卓又扫了一眼豫王的衣袖,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衣袖已经被小姑娘揪得有些皱巴巴的了,换成豫王平日的脾气,估计早将人赶走了,这会儿对她竟很是包容。

傅鸣卓自然清楚他对女人的态度,见他突然对一个小美人如此与众不同,便误会了。

他戏谑道:“难怪府里的美人你一个不碰,原来竟好这一口,啧,这小姑娘有十三岁吗?腰肢比我的胳膊都细,受得了你的折腾?”

这话着实孟浪,换成旁人来说,只怕早就被当成登徒子,一杆子打出去了,偏偏他虽放浪形骸,却并不显风流,口中的话也只是在调侃好友。

梁依童的脸却腾的红了起来,哪怕与三皇子不曾真正……她对男女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意识到他什么意思后,她羞得脚拇指都蜷缩了起来,一时之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豫王的眉头再次蹙了蹙,别说他不喜女色,就算喜欢也绝不可能对一个孩子那么禽兽,他警告似的瞥了傅鸣卓一眼。

傅鸣卓毫无诚意地耸了耸肩,见小姑娘再次整个人藏到了豫王身后,他勾了勾唇,颇感有趣。

他还没回家,不好多待,说了句下次再寻你们玩儿,就起身走了,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梁依童才从豫王身后出来。

她也不知为何听到傅鸣卓的话时,刚刚脑海中竟莫名闪过豫王白皙结实的胸膛,梁依童又羞又窘,莫名吞了吞口水,一颗心也跳得飞快。

小姑娘卷翘的眼睫低垂着,根本不敢抬头,她肌肤莹白如玉,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此刻小脸却红扑扑的,瞧着她泛红的小脸,竟让人有伸手捏一捏的冲动。

豫王手指动了动,才压下这稀奇古怪的渴望。

梁依童没有瞧到豫王的神情,飞快丢下一句我走了,就拎起裙摆跑了出去,小身影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直到跑出竹悠堂,她怦怦乱跳的心才恢复正常,这下子对傅鸣卓彻底没有好印象了,傅鸣卓走出豫王府时突然打了个喷嚏,也不知道谁在背后骂他。

梁依童快走到清幽堂时,见食盒还在原地扔着,饭菜洒了一大半,她心疼极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扫地的丫鬟肯定得等到明早才会清理,怕招蚊虫,梁依童打算清理一下。

豫王这时已经看完了傅鸣卓带来的信,傅鸣卓的哥哥,叫傅鸣峻,他是嫡长子,原本应该由他继承卫国公之位,他十五岁那年,却提出了改立弟弟为世子,自己反而走了科举之路。

他如此做时,大家都觉得他莫不是疯了,谁料,他在三年前竟中了新科状元,一时风头无两。他才华横溢,又成熟内敛,性格跟傅鸣卓截然不同,豫王对他极其赏识,不知何时,两人就成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