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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哄(48)

之前瞧到父亲的字,她就特别喜欢,那会儿就想过模仿他的字,然而她年龄太小,笔力不足,只学会了父亲的清隽整洁,却失了那分风骨,比起父亲的字迹,豫王的则更大气磅礴些,一笔一划都矫若惊龙,有种笔扫千军的气势,只是瞧着就让人心中震撼。

梁依童也想写出这样一手好字,真学成了就算去临摹字帖,拿到书肆换钱,肯定也可以赚到不少银子。她美滋滋拿出了纸墨笔砚,认真临摹了起来。

接下来几日转瞬即逝,这几日,除了练练字,她也就作作画,倒也清闲,萧岺那边的调查还没有大的突破,毕竟京城有不少药铺,甚至得从一个月前查起。

早上从竹悠堂出来后,梁依童又去了云苑,距离上次去云苑已经过了四日,这几日,郑晓雅一颗心始终悬着。她其实还挺喜欢梁依童的,想到将计就计的事,说不得已经被她发现了,她心中就有些发虚。

见梁依童竟然又来了,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副呆愣的模样,倒跟她平日里的灵动相差甚远。

梁依童笑了笑,“姐姐这么惊讶做什么?难不成以为我不会过来了?”

郑晓雅有些羞赧地揉了揉鼻尖,道:“妹妹不怪我?”

她的坦然直接,让梁依童脸上的笑又真诚了些,她笑着握住了郑晓雅的手,“姐姐何出此言?你又不曾害我,换成我,处在那样的立场,说不准也会跟你一样,何况我们那时也不太熟。说起来,我还很感谢姐姐没利用我的身世做点什么。”

郑晓雅心肠不算坏,也难得没有害人的心思,对比萧梦欣,梁依童其实还是很愿意跟她交朋友的。

见她如此豁达,郑晓雅脸上总算有了笑,只觉得经此一事,两人竟莫名亲近了些,她眨了眨眼,笑道:“谢就不必了,我在云苑待了两年,甚少出门,连个朋友都没有,你若不嫌姐姐这儿清贫,闲下来时,过来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梁依童很爽快地应了下来,她走前郑晓雅提醒道:“对了,妹妹入府时间尚短,可能不知豫王的生辰快到了,你若有心,倒不妨表示一番。”

梁依童眨了眨眼,还真不知道豫王的生辰竟快到了,她又问了一下,发现只剩几日后,梁依童就有些苦恼。

一直到回了清幽堂,她都没想好给他备什么生辰礼,太贵重的她肯定是买不起的,衣物一类又已经送过了,送什么好,还真没有头绪。

这几日,她倒是又画了两幅画,梁依童打算出府一趟,将这三幅画一起卖掉,换的银子给他买个生辰礼,好歹表示一下。

她想好后,就打算出府一趟,下午便又跟萧岺说了此事,萧岺也不曾料到她会出事,只是让她带了两个护卫。

*

梁依童便这么出了府,因为玉琴要当值,她一个人出去的,这次她戴的是自己的帷帽。

梁依童自然不知道,魏氏一直让人盯着她,得知她要出府后,她买通的人就尾随了上去。

为了解决掉梁依童,魏氏这次下了不少血本。

她是女人,对男人最是了解,自然清楚,男人对女人动情的第一步,往往就是从怜惜开始的,这些年,她还是头一次见豫王对什么人如此与众不同,不管他如今是否动情,都让她心生不妙,只觉得任其发展下去,赵姝倩若想嫁入王府,不嗤于异想天开。

马车缓慢向街上行驶着,梁依童正在马车上坐着,却感到马车猛地晃了一下,车夫突然勒住了缰绳,梁依童整个人都朝前甩了去,她及时抓住了窗帘,才没摔下去。

她才刚坐稳,就听到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似是车夫落到了地上,梁依童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对,一颗心怦怦跳了起来,接下来果然听到了侍卫拔剑的声音,刀剑的碰撞声,行人的惊呼声,一一传入了耳中。

梁依童掀开窗帘的一角,朝外看了一下,只见七八个蒙面大汉正在跟侍卫打斗,侍卫一对三,刚开始应对得还算自如,随着又有三人加入,侍卫明显处了下风。

梁依童掀开帘子跳了下来,正想偷偷溜回去搬救兵时,其中一个大汉却直接提着弯刀朝她冲了过来。

梁依童瞧着这一幕,一颗心跑到了嗓子眼上,她飞快朝反方向跑了去,她那点速度自然没法跟习武之人相提并论,大汉转瞬就冲到了她身后,一个手刀劈在了她颈部,直接将人扛了起来,他喊了一声,“不必苦战。”

就率先扛着梁依童撤退了。

侍卫瞧到这一幕,都有些心急,身边的大汉却苦苦缠着他们,其中一个一时不察,还被砍了一刀,肩膀上瞬间涌出了血,躲在木板下的小商贩瞧到这一幕,又忍不住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