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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哄(55)

他对萧岺拱了拱手,低声道了谢,萧岺道:“王爷说了,这事不必告诉老夫人,交给二老爷自个处理就行,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萧岺说完就离开了。

豫王显然清楚,他就是再宠魏氏,也绝不可能饶过她,毕竟,她害死的不仅仅是章氏,还害死了他的嫡长子,这等恶妇若是留下,下一个遭殃的不定是谁。

二老爷直接让人将章氏带上了马车,一路到了章氏出事的地方,任凭魏氏怎么求饶,他理都不理,就在妻儿惨死之处,他硬生生将魏氏推了下去。

梁依童很快就得知了魏氏不幸坠下悬崖的事,清楚她的死没那么简单,她对豫王愈发有些感激。

如果说之前是拿他当主子在讨好,如今她却打心底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这几日,她依然记挂着豫王的生辰,他已经救了她两次,这又是她入府后,第一次给他庆祝生辰,总该表示一番的。

然而她却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因为出府的事给他惹了麻烦,她也没敢再出府,想了想,便打算在他生辰这日,给他做碗长寿面。

她并未下过厨,特意去厨房请教了一下张大娘,因不会做饭,梁依童着实费了些心思,从和面、到擀面,全是现学的,她耐心学了两日,总算在他生辰这日学会了。

豫王生辰这日,恰赶上魏氏下葬,他下朝后,就去了长兴侯府,老太太年事已高,魏氏害了章氏母子的事,虽有意瞒着她,见魏氏又没了,她多少有些难受,很不习惯白发人送黑发人。

魏氏被下葬时,她竟又想起了她那可怜的小孙孙。这一下就病倒了,豫王有些放心不下,在长兴侯府待了一日,直到老太太睡下,才回府。

他回府后,本以为竹悠堂跟往常一样,只是幽幽亮着一盏灯,谁料,他刚踏入小院,就发现竹悠堂格外亮堂,堂屋门口,高高挂起了两盏福禄寿三星灯。

堂屋里也点着烛火,幽幽的火光,在一片黑暗中,竟显得格外温馨,豫王走近后,才发现梁依童竟也在。

小姑娘以手托腮,正迷迷糊糊打着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听到脚步声,她才猛地睁开了眼睛,见豫王真回来了,她眼中瞬间溢满了笑,“王爷,您回来了?”

豫王心中微微动了动,“怎么还没去休息?”

梁依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低声道:“今天是您生辰,我也没为您准备生辰礼,就想给您做碗长寿面,萧护卫回府时,我以为您也回来了,就给您做了一碗,谁料您迟迟未归,面已经凉了,我再给您做一碗去。”

豫王这才发现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份长寿面,上面除了素菜,还卧着一只荷包蛋,色泽很是漂亮。

今日下朝后,他就去了长兴侯府,府里忙得人仰马翻的,自然没人记得他的生辰,也就皇上下了早朝后,送给他一枚玉佩,当做生辰礼。

谁料她竟也惦记着他的生辰,豫王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温柔了下来,他平日并不喜欢吃面,如今瞧着碗里长长的面条,以及上面的党参、鲜椒和番茄,他竟莫名来了胃口。

“不用麻烦,还可以吃。”

面虽然凉了,因没有多少汤汁,并未佗成一团,豫王说完便直接坐了下来,他对吃食其实也没那么挑剔,行军打仗时,野草都吃过,只是有几样菜,因为小时吃中毒过,才有些排斥而已。

此刻,他直接在梁依童对面坐了下来,将长寿面拖到了自己跟前,梁依童眨了眨眼,连忙站了起来,想将他跟前的面端走,都已经凉了,还吃什么呀,做一碗又不费事。

她的手才刚碰触到碗的边缘,却被男人拉住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指尖很凉,梁依童被他冰了一下,眼睫情不自禁地颤了颤,她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想收回手,男人握的却很紧。

只见少女白皙如玉的左手上,有两三个伤痕,像是刚刚被刀切伤的,伤口都尚未愈合,此刻只是不流血了而已。

瞧到这一幕,豫王的眉头下意识拧了起来,“手怎么回事?被刀切伤了?”

联想到碗里成块的西红柿和鲜椒,豫王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低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梁依童只觉得被他碰触的地方有些凉凉的,麻麻的,很是不自在,她脸颊有些烫,再次缩了一下手,笑道:“没事呀,只是被切了两下,不要紧的。”

豫王也曾受过不少伤,多重的伤他都不曾在意过,这会儿见这小姑娘因给他做面,伤了手,他心中只觉得有些怪怪的,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怎样,他起身,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室。

见他突然离开了,梁依童还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心中莫名有些忐忑,难道是嫌她砍到了手,所以连面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