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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哄(79)

梁依童回来时,才惊讶地发现,他竟在作画,他的画法很是独特,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她的五官轮廓,见她回来了,他就搁下了手中的笔。

梁依童放下果盘,好奇地凑了过来,瞧到他竟画了她,她眸中又亮起了小星星,其中还夹杂着震惊,难怪当初梁老爷子非要收他为徒,他这般天赋,不认真学真是可惜了!

相较于豫王府的温馨,此时的梁府气氛却一片凝重,前些时日,宋氏让身旁的嬷嬷查了一下梁依童是否得宠的事,不查不知道,查完后,她就有些心神不宁,此时,宋氏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你确定三皇子府没有再添新人?”

嬷嬷道:“奴婢仔细查过了,确实没有,最近这段时间三皇子不曾宠幸过任何新人,唯一一个侍寝后,被抬出来的女人,也是半年前入的府。”

三皇子在床上爱折磨美人的事,在京城不算太隐秘,稍加打听一下就能打听出来,嬷嬷口中被抬出的女人,是一个舞姬,前几日,三皇子唤她侍寝了,同样是走着进去,却被人抬了出来。

据丫鬟说,她在床上足足养了好几日才能下床,不知情的丫鬟都在夸三皇子勇猛,她们哪里晓得这美人不过是挨了鞭子,才下不了床。三皇子表面儒雅,心情糟糕时,就喜欢看美人瑟瑟发抖,求饶的模样,哭得若是不漂亮,说不准当晚就能丧命。

当初宋氏之所以将目标瞄准了三皇子,就是因为知晓他在床事上玩得很猛,将梁依童送给他后,就算他会新鲜一段时间,只怕她也活不久,毕竟三皇子府里的女人,可没几个命长的。

谁料梁依童竟不在三皇子府,宋氏道:“有没有可能是被他养在了外面?”

问完她就觉得不可能。

三皇子贵为皇子,府里安置几个美人,谁敢多言?他又迟迟没有子嗣,他母妃巴不得他多宠幸几个呢,蒋姿馨也尚未嫁过来,肯定不敢多说一句话,三皇子根本没必要将人安置在外面。

果不其然听嬷嬷道:“老奴查过了,他没有将人安置在外面。老奴也觉得蹊跷,就顺着行宫的线索,多查了一下,那日跟三皇子一起去狩猎的公子并不多,不过这几位公子身边也没添新人,反倒是豫王身边多了个姑娘。”

听到豫王的名头,宋氏心中有些惊疑不定,豫王手握兵权,又很得当今圣上的重用,皇子公主见了他都乖得跟只小鹌鹑似的,说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梁依童若真去了他那儿,不管她能否得宠,只怕都是个隐患。

清楚嬷嬷必然是查到了什么,才前来汇报,宋氏一颗心沉入了谷底,“那贱人当真入了豫王府?”

老奴恭敬道:“豫王府的人不好收买,奴婢并没查到确切消息,只不过却听说一件事,表少爷前些时日,去了豫王府,一连去了几日,街上的人说,直到有个姑娘出来见了他一面,他才失魂落魄的离开。”

其实宋尘康前些时日也来过府里,他跑来质问宋氏,梁依童是不是根本就没死。

宋氏哪敢承认,还反过来将宋尘康教训了一顿,说梁依童的死,本就让她够悲痛了,她一直觉得愧对侯爷,死后没脸去见他。谁料他竟怀疑梁依童的死有蹊跷,这不是在戳她的心吗?让丫鬟听了去,肯定觉得是她害死了梁依童。

她从不曾苛待过她,又岂会弄死她?老爷尸骨未寒,她就是再恶毒也断不会去害她的亲骨肉,宋氏说完,还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目光看着宋尘康,说没料到在你眼中,姑姑竟是这种人。

宋氏一贯的会伪装,在宋尘康面前,一向温良贤淑,一副慈母做派,宋尘康也觉得姑姑做不出这等事,他当时愧疚难安,道完歉就离开了,从那日起,就没再来过梁府。

前段时间,宋氏去了一趟长安侯府,再次提起梁依茜和宋尘康的婚事时,却被宋尘康的母亲一口回绝了,她只当宋母是看不上梁府的衰败,也没往旁处想,如今想想,一切都透着古怪。

那日宋尘康明明在府里,却没出来拜见她,她当时只当他忙,不好现身,如今想来一切都透着古怪。

宋氏手都有些哆嗦,低喃道:“他肯定都知道了。那小贱人肯定跟他说了什么,难怪两人的婚事没了转圜的余地。”

宋氏的哥哥,其实一直很疼宋氏,也一直希望儿子能娶梁依茜。原本宋氏只觉得他是听了媳妇的话,才没再硬是插手两个孩子的婚事,如今看来,竟是跟梁依童脱不了干系!她定然在宋尘康面前胡说八道了什么!

宋氏背后莫名升起一阵寒意,结合着女儿的话,说梁依童出手就要最名贵的砚台,宋氏越发有些不安,难不成她竟得了豫王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