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观的赵道长是个很安静的人，闻言第一次开口：“是否也请了佛门中人？”
章教授点头：“除此之外, 还有萧家……”
林莫：“萧凤栾他们？”
“没错, 可以说为了这次的行动，我们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能安排上的都正在安排……”章教授感叹道。
时间有限，能说的也不多，吃过饭后，孟纪戎开车送林莫回家。
路上, 终于没了外人，林莫实时的展现了一番“我正在生气要和你秋后算账”的表情，自以为强硬无比, 实则委屈巴巴的问：“既然不是我们两个单独吃饭，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有人在？！”
正好赶上红灯。
孟纪戎停车的空隙拉过林莫的手，攥紧，放在嘴旁亲了口，才笑道：“可能……是因为我没什么安全感吧, 想要的太多。”
林莫脸红的将手抽出，疑惑不解：“安全感？”
孟纪戎不答，转而问道：“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林莫心里快速道，你是我亲亲老攻啊。
他看着孟纪戎没说话。
红灯变为绿灯，孟纪戎开车，镜片挡住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目光看向前方的道路，自顾回答：“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认识的时间不长，彼此之间并不了解，从罗水寺回来，你对我的态度有很明显的转变……”
他顿了顿：“不，应该说，从罗水寺回来，你对我、仲泞、白时垣的态度都有很明显的转变，变得亲近不少。”
林莫安静的听着，不语，心理活动快要刷屏。
你要不是我老攻，谁搭理你。
不过……倒是挺敏锐的……
孟纪戎的情绪一贯隐藏在温柔优雅的面容下，他看了林莫一眼，继续道：“我相信一个人在醉酒时会展现他较为真实的一面。”
“当时在喝醉的情况下，你不对萧跃、不对甄蓉……唯独对我们三个人亲近，是巧合？还是你内心里最真实的反应？”
林莫终于开口：“你觉得呢？”
孟纪戎低笑一声，“我觉得？”
“我觉得你太会撩人，亲近的人……也不只是我们三人。”
“嗯。”林莫发出一声不知道是承认还是疑问的单音。
孟纪戎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按住方向盘的手臂上却又肌|肉微微隆起，似乎用了不少力气，他用林莫迄今为止听到的稍显冷淡的声音说：“你不否认吗？那个姓唐的警察、湛闻霜、席晋谦，好像都与你关系密切，对了，听说考古系新来的助教也上赶着给你补课，是吗？”
林莫轻声说：“你嫉妒了？”
打着方向盘，拐过一个弯。
孟纪戎脸上的神情突然又恢复成平时惯有的温柔，摇头道：“不，感情是嫉妒的基础，你认为我和你有吗？”
林莫懂了。
嗯，嫉妒加嘴硬。
“好，你没有。”林莫认真道。
说完，他如同一张软塌塌的面饼瘫在座椅里玩儿手，重点在于刚才被亲的部位，边摸边唉声叹气。
既然没有，亲什么亲，不以感情为基础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原来孟老师是个流|氓啊。
“……”
孟纪戎：他预想的答案应该是肯定，而不是否定。
说有，他才好往下接着套路。
有点失策，林小观主的脑回路不应该用一般的想法来揣测。
但孟老师毕竟是孟老师，抓住语言的漏洞，“小莫，你单说我没有，是指你有的意思吗？”
林莫愣住。
还是被套路了。
车子这时已经到达小区，林莫想赶紧下车，却一把被孟纪戎拽住胳膊，倾身按在座位里。
他踢了踢腿，没使多大力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孟纪戎用一只手摩擦着他的颈侧，道：“产生好感的人可以有很多，是家人、朋友……喜欢的人也可以有几个，我允许你有暂时的犹豫不定，但爱人却只能是唯一，明白吗？”
林莫木着脸。
呸，我又不渣，从始至终都爱着一个，谁让你们现在分裂了。
孟纪戎：“当断则断，选择一个，就不要给其他人希望。”
林莫试探性问道：“如果，我要断的是你这、边、呢……”
孟纪戎露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笑容。
林莫渐渐消音。
他软软的塌在孟纪戎的身下，如同绵软的绒球怂成一团。
呵呵，这是恐吓！威胁！
孟纪戎道貌岸然道：“我不想逼你，你也可以先自己好好想想，若是……”
听他停住，不再继续往下说，林莫疑惑的抬头。
孟纪戎勾起嘴角，将眼镜摘下。
让申夏的人瞧清楚他眼底略带的殷红颜色，缓缓靠近，在耳畔轻声道：“若是你想雨露均沾，哪个都不放弃，其实……我也可以陪你好好玩儿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