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装傻只为暗害我[穿书](43)
☆、桃始华3
散心宗的人做事向来无法捉摸,兰漱也没有纠结,便同师兄弟们出了大漠。
自他穿到李兰漱身上,其实是不曾在大漠中走过的,但此番出来,他竟感到很熟悉,就好像家乡不是家乡,异地不是异地。
赵秋衡跟在他身后,形影不离,若非他昨夜并未杀他,他都有点害怕了。
不过半日,便到了湘水之滨。
城内人烟稀少,市集上物品寥寥,唯有几块幕布在高空中飘扬着,巷口立着木碑,上面的字已经瞧不清楚了。
李伏天道:“看来是出了什么事了。”
沈蜚英道:“上回我来时还没见有什么异常。”
张买诚道:“可能是鬼童……”
众人闻言,都回头来看他,见他手中拿着一件红衣服,幼童穿的,纽扣系的整齐。
沈蜚英道:“不好……”
鬼童剪纸,恶霸抢亲。
他们很可能来晚了。
张买诚道:“快找人来问问。”
众弟子都是没有怎么经过大风大浪的,这下都有些手足无措,便听着命令去挨家挨户的敲门。
这时,从一家客斋中滚出来一个纸扎的草人,草人半截身子上画着浓重的彩釉,形状姣好,扎的裙摆纹丝不动,如同夜晚照明的灯笼。
下一刻,在月牙湖面上飘过来十几盏灯,灯芯是一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与人像相同的是,那些灯也是纸扎的。
沈蜚英忽然道:“我知道了,这是……”
他脸色有些难辨,仿佛有些羞耻,那些灯上也没有坐一位赤身裸体的女子,可他还是目运金光。
众人都很相信他,因他前几日还来过梼杌丘,对此地甚是熟悉。
他纵身飞过去,用剑捞起来一盏,果真从里面掏出来一张雪浪纸,雪浪纸上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文字。
兰漱好奇,便跟过去一看,见其上无一不是隐晦描述,但除了露骨之外,却真实的在揭发某一种罪行。
落笔是绩女。
沈蜚英解释道:“处子献身,妓子奉送。绩女上宾,莽汉无情!”
李伏天眉间团起来一片疑云,道:“绩女,不正是雅绥山顾宗主的……妹妹。”
张买诚沉声道:“顾衣人!”
就在三年前,顾衣人还是雅绥山的掌上明珠,可惜不知为何,她弃了身份名位,甘愿到凡间做一个寂寂无名的落客,还取了一个名字,叫做绩女。
她虽心狠手辣,却正义凛然,比之一般的女子多了几分侠义。想当年剑宗两脉无人不为之动容,可惜顾衣人谁也瞧不上。
李伏天道:“她在此处作甚?”
张买诚道:“看来我们得先找到她!”
说的容易,但在这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寻人,谈何容易,众人百般探寻,也没能找到一家客店休憩,只能停在城楼之上。
兰漱有些好奇这个顾衣人,便选了另一条路走,师兄弟们都憋着一口气,也无人理会他,他也乐得自在。
即便是赵秋衡一直跟在身后,他也不觉得恐慌。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而那个人也不可能伤害他。
就在他进了沼泽地时,沉默的赵秋衡突然将他拦住,道:“你要做什么?”
兰漱叹了口气,道:“衡儿,你还是傻着吧,你这样我好不习惯。”
赵秋衡道:“为何?”
兰漱眺望远方,有些悲凉的道:“我竟才发现,你比我帅,可我这双眼里容不下比我帅的,在我身边的人只有两种,比我丑,没有文化的,还有一种是比我有文化,但很丑的。”
赵秋衡从容不已:“那你瞎了便好了。”
说着便已经开始摆弄自己的剑。
兰漱登时默不作声,又将自己腰间的剑拎起来观赏了一会儿,再看了看赵秋衡的,道:“你这剑还挺好的,有名字吗?”
赵秋衡握紧了剑:“有。”
兰漱无聊至极,也只能同他谈这样的话题:“叫什么?”
赵秋衡挑眉,道:“叫‘说不得’。”
兰漱:“……”
二人在湖边站了一会儿,李伏天便过来找人了,在看到他二人时,她的眼中泛起一点涟漪,如同湖面上的荡漾的波津:“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快回去吧,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
兰漱道:“那顾衣人呢?”
李伏天道:“她会来找我们。”
她很是笃定,兰漱道:“为何?”
李伏天道:“她需要我们帮她。”
否则白日湖面上不会出现哪些纸扎的灯,里面也不会有写满某些人罪状的雪浪纸。
顾衣人只是在等,不论来这里的是谁,只要她认为可以帮她,那么她一定会现身。
兰漱佩服他们的推理,但又有了新的疑惑:“那个撰写淫/秽小说的就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