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装傻只为暗害我[穿书](49)
兰漱别无选择,他若安分待着也是等死,倒不如闯一闯。
二人钻进悬空的铁笼下方,那女子轻车熟路的在旁边摸了几下,果然打开了一块隔板。
但什么也看不见,即便是打开了也不一定能下得去。
兰漱试了试,当脸埋进去时,前所未有的黑暗笼罩着他,甚至有些窒息之意。
那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可怕起来:“你看到什么了吗?”
兰漱道:“没有。”
“下的去吗?”
兰漱摇头:“下不去。”
“是吗……”
后背被人推了一把,他猛地翻倒,尚未回过味来,人已经坠落下去。
速度过快,耳边擦过风的声音与念大悲咒没什么两样。
而这洞似乎没有底,没有尽头。
就在他即将晕过去时,突然落进一个寒潭中,刺骨的冰寒之意让他无法舒展身体,只能手脚发软的沉进去。
他全身渡上一层鎏金色,意识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好像回到了从前,他有一个好友,他日日为对方抚琴奏乐,对方为他煮饭做菜,闲时还会对弈。
有一日,他半梦半醒时,听见有人对他说:“我早知你是谁,什么身份,你又何苦骗我,即便我有什么恨,对着你也是万万发不出来的。”
他似乎是醒着的。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便道:“你奏一曲,且为我听。”
他依言。
画面一转,那个人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他亲眼看见崔政胥的剑横在他脖子上,逼问道:“东西在哪儿?怎么用?你说出来!”
从那一日起,他性情大变,不仅不会和颜悦色,甚至会大发雷霆,欺辱他,孤立他。
整日都旋在他身边,和惹人嫌的苍蝇一样,时时刻刻捉弄他。
崔政胥回了雅绥山。
他觉得这种办法有用,一使便是十年。
在弹丸之地,最无能的他用最蠢的方法,保护了一个人。
可是这一切在那一夜全部被摧毁,他亲眼看见崔政胥带着人困住赵秋衡,给他喂淫毒,逼迫他使用星晷。
淫毒一旦进入肺腑,与废人无异。
他是蝼蚁之辈,可赵秋衡却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他就去大漠的禁地,找了解药回来,那地方九死一生,他回来时满身鲜血,还是坚持着到了琥珀斋,将解药喂给他。
可是他无法再活下去,他不懂自己在坚持什么。就在他快要死去时,沈灵献来找他。
说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他。
他很想活下去,因为在他看来,整个世间都是凉情薄意之人,谁都不可能好好对待赵秋衡。
沈灵献那双眼中闪着欲望的火,期待的、兴奋的看着星晷进入他的灵虚,便是那一夜,他在另一个时空经历了二十年。
凌晨时又醒来。
他睡过去之前,沈灵献对着他的身体,道:“他果然已经把声图给了你……”
声图是赵氏一族的命脉所在,这是造福万民之象征。
从这以后,他便成了唯一可以驱策星晷之人。
身体越来越沉,他已经快要放弃时,有人将他托了起来,冰凉的唇压过来。
他下意识的揽住对方的肩。
赵秋衡将他捞起来,撩起袖口,看着他手腕处完整的图案,松了口气。
“好了吗?”
兰漱一只手将半边脸捂上,道:“好了。”
赵秋衡道:“你为何要过来,来时为何不和我说?”
兰漱想笑:“我不说,你也跟来了。”
赵秋衡看着他,突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道:“你让赖尝动你了。”
兰漱苦笑一声,竟连他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寒潭中一望无际,黑沉沉的水将此情此景变幻的罪恶起来,岩壁上还有刀刻的小人,若是仔细看,这里很像是有人住过。
兰漱道:“你看看,像不像世外高人住的地方?这墙上刻的是修为秘籍吧。”
赵秋衡手指压在他的下巴上,抬头便吻住他。
兰漱彻底感受到了什么是索取,他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小心翼翼,想到当时一同奏琴时,故意碰一下他的手指,都会开心好几日。
他有些崩溃了,有时候知道自己被抛弃和经历自己被抛弃是不一样的。
他从来没想过,为什么散心宗那么大,人那么多,偏偏就他遇到了赵秋衡。更没想过,为什么每次赵秋衡被欺辱时,他总是会看到。
他的爹娘,他的祖父,还有他未来的后爹,都将他当成了提线木偶,操纵着他。
可他们不知道,若是真想让他做这些,不用如此的,他心甘情愿。并不是为了什么大义,更不是为了所谓责任。
他是个俗人,也只能为赵秋衡了。
赵秋衡粗暴的解开他的箭袖袍,用自己的披风裹住二人,滚烫的体温,冷到极致便是多余的滚烫。